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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第一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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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看我坐上步辇,忽然指著小侍说:“把紫金冠摘了吧。” 
  啊啊啊啊! 
  感动。 
  这是我今晚听到的第二句叫我感动的话了。 
  有人上来,三下五除二拔了针,把那个紫金冠从我头上取了下去。 
  结果因爲勒太久,一下子轻松了我又失了平衡,咕咚一声头向前栽,重重磕在步辇的栏杆上。饶是碰的这麽响,我居然都没觉得疼,就是觉得那一下真怪响的,还有,头有点晕晕的。 
  皇帝嘴角一动,象是要笑,但是忍住了。身边的那些人真是训练有素,对我的表现视若不见。 
  “行了,回去吧。” 
  在步辇上我把鞋也踢掉了,油然而生出一种四九年的感觉。 
  解放了啊! 
  解放万岁啊! 
  身体一解放,精神也松了下来。 
  从吃饭的地方回睡觉的地方,怎麽说也得被擡个二十分锺,我靠著锦垫,闭眼养神,养著养著就迷糊了。 
  就这麽一路迷糊,迷糊进了宣德宫,迷糊的被人从步辇上擡下来,放到一个挺软的地方。有人帮我解散头发,脸上湿热,热手巾上肯定滴了香精,味道似乎从脸上数不清的毛孔钻进去。我懒懒睁开眼,看到小陈正仔细的替我擦手。 
  “别擦了。”我有气无力:“弄点水我洗洗吧。” 
  身上裹的太多,又一直紧绷著,出了不少臭汗。 
  小陈应了一声,倒没有亲自去,下面自有人颠颠儿的跑去弄水了。我看看看屋里,不象还有别人的样子,小声问:“皇帝呢?” 
  “万岁爷去成英殿了,说是有国事。” 
  嗯,太好了。 
  水备好了,我不要人扶,自己爬进桶里好好搓揉了一番,又自己爬出来。不过我的体力也只有这麽多了,等我从桶里出来,已经爬不上床了,小陈过来把我扶上床,然後拿了布替我擦头发。 
  可怜的头发,不知道还能在我头上待几天。 
  这两天被又扯又拉又揪的,刚才在桶里我都看到了,掉了一把,浮在水上一层黑。 
  真可怜的头发。 
  更可怜的我。 
  小陈小声说:“我给主子揉揉背吧。” 
  我嗯一声表示同意。 
  小陈把我的里衣解开,腰下面用被子盖住,腰以上用一张薄绸蒙著,手法纯熟,按的有板有眼。 
  唔,还真是挺舒服的。 
  小陈又乖巧又能干,当初怎麽会被派去服侍我这麽个小人物呢?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微微一转,太累了也不在意。 
  “唔……行了,你也歇著去吧,替我留一盏烛不要熄……”懒洋洋打个呵欠,翻了个身。绸子光滑微凉,缠在身上挺舒服的。 
  小陈答应了一声,慢慢退了下去。 
  明亮的烛光一点点弱了,屋里暗下来。 
  我眯著眼看著帐子上绣的暗花。用的丝线与帐子本来的顔色差不多,平时从外面看不出,要睡在里面,而外面光亮的时候看,才看得到。而光太亮了了也不行,这个亮度最好。 
  连绵不断的花枝花叶,很缠绵。 
  这一顶从外面看不怎麽样红帐,从里面看却是巧夺天工。 
  我睡在这麽一个繁华盛开的梦境里,找不到自己的重量。 
  明宇怎麽样了? 
  我将来会怎麽样? 
  想了又想,翻个身再翻个身。 
  小陈轻声说:“侍君要喝水麽? 
  我想了想:“不要茶,白水就好。” 
  他答应了一声。 
  眼前一片朦胧的红,帐子撩起一点儿,有人坐在床沿上,把水递到我唇边来。 
  我欠起身儿来,喝了一口,说:“辛苦你了,你也睡去吧。” 
  我不是有钱人家出身,不会半夜使唤人倒茶打扇捶腿,小陈服侍我很久也知道我的习惯是一觉到天亮。 
  他把杯子放到一边,手按在我太阳穴处轻轻打圈。 
  嗯,也挺舒服的。 
  “你这一手跟谁学的啊,挺管用的。赶明儿也教教我……” 
  一声轻笑:“好,不过你得拜朕爲师,再送些束修,可不能白教。” 
  我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 
  那人虽然已经拆了头冠脱了外袍,可是肩膀明显比小陈宽。 
  脸孔虽然逆光看不清,可是这麽说话的只有皇帝。 
  我一下子擡起身,向後缩了缩,试图拿那个缠的乱七八糟的绸子把自己挡起来。 
  虽然大家都是男的,我有的他也有他没的我也没。可是经过昨晚,我怎麽可能安睡虎口? 
  他呵呵一笑,褪了鞋子躺上来:“累了?” 
  我往里缩缩,他顺势就躺在床的外侧:“辛苦你了,今天事情多了些,明天可以多睡会儿。” 
  我把绸子往上拉一拉,头发拢一拢,尽量往床里靠。 
  “看你都没吃什麽东西,菜不合胃口?” 
  我咬了一下嘴唇又松开,不回答他也不好,小心又小声地说:“不是,是衣服太紧。” 
  他笑了一声,四周是蒙蒙的一片红,我看不清他的脸,我只是不明白他怎麽会来这里。昨天还好说,算是行礼。今天呢?我又不是美人,他又来做什麽? 
  试图不著痕迹的把被子卷起来把自己包住,不过只拉过一半,另一半,被睡外头的那个人压著了。 
  “不是累了?早点睡吧。” 
  我不吭声,把被子拉到脖子,紧紧兜住自己。 
  皇帝好象倒不困,还在说话:“那种衣服以後也不常穿,一年顶多一两次,也不用怕成这样。” 
  我不吭声,眼珠轻轻转动向外看。 
  一片茫然而蒙昧的红花,连绵不断。我看书上提过,这种并蒂齐开的花朵,枝叶牵蔓,象征富贵连绵。 
  可我怎麽也没看出富贵啊吉祥啊的。 
  我只是觉得茫然。 
  皇帝跟聊家常似的,语气平和悠闲:“明天想做些什麽?” 
  要是可能,我当然想回去看明宇。 
  但是我想,这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我没吭声。 
  “这几天可以好好歇一歇。”他想了想,忽然又说:“你家里人大约後天到京,你和他们聚聚。” 
  我愣神儿了:“我家里人?” 
  皇帝说:“是啊,你父亲,还有兄长,他们现在应该在路上。” 
  我抓抓耳朵,不怎麽能回过神来。 
  我父亲,还有兄长? 
  我是孤儿啊,家里人都死光……啊! 
  是白风的家人! 
  这个,那个。 
  可我不认识他们啊。 
  见了面谁是谁我都认不得,有什麽旧可叙啊。 
  皇帝支著头,侧过脸来问:“怎麽?不开心?” 
  我张口结舌:“不是,开,开心啊。” 
  皇帝忽然伸手过来,我一下子僵住了,不过幸好他的手只是摸摸我的头发,就缩回去了:“睡吧。” 
  因爲皇帝说的那个消息,害得我又作了半夜噩梦。 
  虽然不一定是因爲他说那个事,可是,我一腔闷气无处发总不能自己咽下,时间长了还不得冠心病心绞痛啦的。 
  尽管对他冷言冷语是不行,不过爱搭不理的方针我还是贯彻到底。说不定後天白风的亲人一来,发觉我很不对劲,然後我这个新任侍君就要下台一鞠躬了。 
  那我还跟皇帝客气个啥。 
  幸好皇帝虽然不用上朝,可是正事还是要办。一早起来的挺早的,我揉揉眼,看看外面,窗户上还是黑黑的,皇帝问外头什麽时辰,一回头看到我也睁开眼,说道:“你多睡会儿吧,才五更天。” 
  我抱著被子坐起来,身上衣服还是完完整整,看来没有又被他占了便宜。 
  又不上朝不知道他起来这麽早做什麽。 
  皇帝看我又揉眼,笑著说:“你也就这几天好偷懒。等新期一过,也得乖乖去内府点卯应差管事去。趁著能睡多睡会儿吧。” 
  我完全清醒过来,皇帝站在大穿衣镜前,身前身後三个人服侍他梳洗,小陈很了解我的习惯,斟了一杯温白水过来,跪在床前。我接过来喝了,把杯子还他。 
  唉,一当这个破侍君,连累的小陈也跪的多了。以前他给我喝水只要躬腰,现在却必须下跪。 
  规矩多的压死人。 
  唉,我想这麽多做什麽,还不知道自己再能活几天呢。 
  皇帝漱了口,忽然想起来问:“你身边伺候的人不多啊?” 
  我茫然的看著他。裴德正站在他身後替皇帝梳头,闻言肃立,低声说:“侍君身边该配的小侍宫女都已经齐备,等侍君今天白天过目挑选。” 
  我更是瞠目结舌。 
  小侍我当然理解。 
  不过给我配宫女? 
  我倒……难道皇帝觉得我当了男妃,就失去了男人应有的生理功能,不能勾三搭四捻七搞三?我要是和宫女那啥啥的,他这个浅蓝的头巾,就得换个绿油油的色的吧。 
  再说,我还是有前科的呢。 
  原先我不就因爲和明宇的事还进了一次冷宫麽。 
  皇帝看我的样子,竟然心情挺好似的笑笑:“宫女是理当要配的,男侍总有不周到的时候,宫女要细心的多。再者,这是前代的规矩,历代侍君都有侍女,这也是……”皇帝顿了一顿:“对侍君操行的信任和肯定。” 
  哦,明白了。 
  就是说,虽然不给我关高墙,但我自己得懂得画地爲牢,严谨自律。 
  咳,真是的。 
  当然我不是想……和宫女怎麽的。 
  不过皇帝这话里的意思我是十分明白的。 
  皇帝收拾停当起驾走了。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睡回笼觉的心情和感觉。把被子一推:“不睡了。” 
  “是。” 
  下面马上有人应著,除了小陈还有昨天晚上那两个小侍,我知道一个叫刘童,另一个叫什麽名字还不知道。手脚都挺麻利,长的也清秀顺眼。 
  漱口,洗脸,梳头,穿衣。一切都弄好,天已经亮了。刘童请我移步到花厅里用早餐,我知道这里的习惯,主子没起的时候庭院和其他厅舍已经洒扫干净,等主子起身了移去别处,卧房就开始打扫,总之呢,不会让你看到他们做清洁工作。 
  挑侍从和宫女也就是走了个过场,我连正眼看都没看。 
  皇帝不在,多少松口气,日子不那麽难捱。 
  可是一想到要见白风的家人,就觉得惶惶不安。 
  可是再怎麽害怕,这一天还是过去了。 
  晚上我早早脱衣上床,整个人靠著床里,都快贴到墙上去了。皇帝回来的晚,也没有再说什麽话,就解衣安寝。他躺到身边来的时候我还紧张了一下,等了等他没有什麽动静,才慢慢安心。 
  可是明天呢,明天怎麽办? 
  睁著眼看著暗红的帐顶,我愁的直揪头发。 
  怎麽办怎麽办?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啊,用那个生病忘记了前尘的说法行不行的通呢? 
  这一夜没怎麽睡好,翻来倒去,皇帝倒是睡的踏实。 
  等到早上他起的时候,我倒困意上来了,换著被子眼睛根本睁不开。 
  皇帝走的时候我也迷迷糊糊。 
  足足睡了大半上午才爬起来,小陈帮我梳头的时候门口刘童说:“侍君大喜,您家里人入宫来探您。” 
  我大喜? 
  喜个P。 
  我大悲还差不多。 
  心一横,反正是避不过。 
  见就见! 
  衣服外套穿好,头发梳齐,我往中间一坐:“请进来吧。” 
  外面有人躬著腰进来,小陈给我端上茶,小声说:“主子,这是枫立泉的水,今天早上第一车拉来的,皇上吩咐先给宣德宫使。” 
  我嗯一声。 
  虽然这个水难得,不过我现在哪有感谢他的心情啊。 
  再说,想透一点,人在杀猪之前总得好好喂,喂的越肥越好,毫无疑问这个皇帝目前在做的事情,也是属于不怀好意的饲养。 
  我端著茶,看那三个人给我行大礼,口称:“拜见侍君,侍君千岁千千岁。” 
  我倒,谁能活一千年?王八吗? 
  反正危机已经到了脸前,我反而不怕了,喝了一口茶,说道:“免礼。” 
  底下那三个人一老两少,不过虽然说是少,也比我年纪大多了,总得二十好几年近三十了。 
  我本来担心的是他们跟我叙旧,没办法只好说忘记了,不过他们很局促,那个年老的人应该是白风的父亲,只说,别来一切都好,让我不要挂念,又说这次得了很多恩赏之类的,又让我保重身体。 
  我的心慢慢放回肚子里去。 
  啊,我多想了。 
  这年头儿的父子家人,不象我概念中的一样。有什麽真挚的情感呢?把儿子送到这种地方来的人,我觉得他会因爲觉得我不象他儿子而拆穿我这种奇异的身份,可是,我真是高看了他。他并不是一个爱护儿子的父亲。 
  那老头儿是个大圆脸,而他另两个儿子,算是白风的哥哥吧,也是圆脸,三个人站一起高矮胖瘦都差不多,活像三只肉圆子。 
  好在白风长的不象他们,虽然不算什麽英俊小生,可是绝对不象个肉圆儿。 
  多半白风是长的象妈。 
  大家大眼瞪小眼,我怕说错话,干脆闭嘴。他们看我不说,也不吭声。 
  简直难受的人要命。给他们看座,上茶,大家一起稀里胡鲁喝皇帝让出来的第一车泉水,喝完了,继续大眼瞪小眼。 
  当然,大眼是我,小眼是他们。眯的一条缝一样,胖的。 
  我不想再这麽受罪,跟小陈使个眼色,他很机灵懂事,马上说:“各位,内廷不能久留久戚,各位请回吧。” 
  好,又是跪,拜,告别。 
  我愣愣站在门口,不相信让我如此担惊受怕的见面会,就这麽结束了。 
  小陈意思意思送客送到宣德宫宫门,回来看我倚门相望,一时会错意,开解我说:“侍君别难过,一年一回两回总能再见著。” 
  我看他一眼,你哪眼看到我想再见他们了? 
  巴不得不要再见著才好。 
  甯可和陌生人相处也不想和这样的人见面。挂著亲人的名衔,又没有一点亲情,还要担心被他们拆穿西洋镜。 
  还是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那父子三个人见了白风不但不亲热,一句客气话都找不出来说麽?那个老头战战兢兢的简直是一副惶恐的神气。怎麽说白风也是他儿子,得了富贵了他怎麽怕成这样? 
  难不成他以前虐待过这个身体?所以今天如此心虚? 
  想了半天不得要领又开吃中饭。 
  吃饭的时候,我就找别人不注意的机会告诉小陈,让他去见明宇。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晚上皇帝回来的时候,笑眯眯的,一边更衣一边问:“见到家里人开心吗?” 
  我皮笑肉不笑,不吭声。 
  侍从替他取下金龙缠丝冠,另取了头巾来要替他束上,这人偏偏冲我招手,示意我来系。 
  我肚里腹诽,把头巾接过来。虽然不怎麽熟练,不过总算是系上了。 
  他伸手向後,握住了我的手:“明日你去内府,我给你派个侍卫,省得你不顺手。” 
  顺手不顺手有什麽要紧的,你要不让我去干活,我岂不更顺心顺手。 
  “想做什麽事只管做,除了太後那里,其他的你自己全权作主,不用请示我。” 
  我看看他,他沈静的看著我,微笑。 
  这个人,究竟想让我做什麽? 
  顺口就问了出来: 
  “你难道想让我改革除弊?” 
  他笑了笑:“你愿意当然好,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哦喔,话说的真是民主。 
  难道这件事上还有我不情愿的余地? 
  别开玩笑了。 
  你封我什麽侍君头衔的时候,给过我民主的机会吗? 
  夜风生寒,我和他还是并头而卧。 
  心里不安定,可是也不知道在爲什麽烦恼。 
  或是,烦恼太多,屋叠交错,理不出一个头绪。 
  所以,反而说不出,究竟是在爲什麽烦恼。 
  小陈去过思礼斋,却说没有寻到明宇。 
  一连三次都是如此。 
  我想,也许明宇是有意,不想被找到。 
  他不想和我说话麽? 
  皇帝呼吸平稳,我以爲他已经睡著,想不到他翻了个身,轻声说:“白风。” 
  我嗯了一声。 
  虽然皇帝唤你你这样答应是很不恭敬。 
  不过,在床上……讲什麽恭敬呢。 
  他的帝王的威势并不表现在床第之间,我也就跟他打马虎眼。 
  “你若是觉得难上手,可以请人帮你。” 
  我又嗯了一声,打了个呵欠:“睡吧。” 
  其实不是那麽困,只是不想和他说话。” 
  他没有再开口。 
  一早起来,皇帝去上朝,我梳洗穿衣用饭,然後乘步辇,也去上班。 
  内府我是久闻其名,但却从未去过。 
  步辇摇摇,晃的我只想睡觉。 
  摸出怀里金壳的小怀表看一眼,还不到七点半呢,天都没有全亮。 
  古人上班也实在辛苦。 
  这块表是皇帝送的,我倒是真心喜欢。 
  毕竟用这个看时间,总比时时探头去数更漏或是看日晷来的方便多了。 
  内府的门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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