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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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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威尔士王子或许是从逝去的阿尔伯特亲王身上继承了他性格中对于女人的那极度浪漫的一面,他能毫不犹豫地为自己心爱的情妇一掷千金,亦或者为维护她们而做出一些在旁人眼中称得上是冲动的行为,然而同时,他却也在同样的事情上展现出了傲慢而又强势的一面。他并不习惯被拒绝,也不习惯被捉弄,在此之前,也并非没有发生过威尔士王子为了自己的情妇而要与一名贵族勋爵决斗的事件。就这一点而言,阿尔伯特完全理解为何女王陛下迟迟将他封闭在权力中心以外——
  “阿尔伯特,我不得不承认你想要与我单独谈谈的要求有些稀奇,”威尔士王子率先开口了,亲切地用教名称呼着他,“如果不是我熟知你的性格的话,我恐怕会以为你是为了女人的事才想来与我谈谈。”
  “大部分是有关于——”
  “是有关于你在保守党内的职位吧。”威尔士王子打断了他的话,带着笑容说了下去,“你过去可不是这样缺乏自信的模样,阿尔伯特,看来这一次索尔兹伯里勋爵的确把你给逼急了——”
  要不是阿尔伯特想要谈论的事情与威尔士王子的猜测完全不同,他的确会极其捧场地在对方刻意留下的一秒停顿中恰到好处地笑上两声。
  “——别担心,既然我已经在你的晚宴上现身了,那么无论你向那帮保守党内的老头提出什么要求——只要别太过分——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都绝不会拒绝你。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阿尔伯特。”
  “不,殿下,我不能。”
  威尔士王子这一生,恐怕听到别人对他说“不”这个字的频率不会超过10次,这似乎让他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一听到便会皱起眉头,面露不善地注视着他面前说出这句话的人——尽管如此,阿尔伯特仍然顶着他霎时间便严厉凌利起来的目光,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能安心,是因为这整件事都是一个误会,殿下——我已从曼切斯特公爵遗孀夫人那儿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您所收到的那一份所谓来自我的妻子的信件,并非我的妻子亲手所写,而是有人刻意陷害。而这就是证据。”
  他伸手进怀中,掏出了一沓纸张,递给了脸色已经因为他这句话而变得铁青的威尔士王子。
  “殿下,这都是公爵夫人近来亲手签署的账单,与她留给女仆的字条——我已与公爵夫人从美国带来的贴身女仆确认过。公爵夫人似乎是在夏天生了一场疾病过后,由于后遗症的影响而改变了字迹。这足以向您证明——”
  “为何曼切斯特公爵遗孀夫人要将这些事情告诉你?”
  “她误以为此事是我的所为,因此并未顾虑地在谈话中提起了。”
  “我看出来了,字迹的确是有所不同——不过,若是我收到的信件上的字迹是这副模样,我或许多半会认为那不过是个恶劣的玩笑。”威尔士王子将那一沓纸张丢开了,重重地靠上沙发的椅背,他看上去似乎并不在乎阿尔伯特所说的话,这让后者禁不住捏紧了拳头。曼切斯特公爵遗孀夫人的话是对的,威尔士王子的确对他的妻子燃起了兴趣,即便知道那封信并非出自于她的真实意愿,似乎也不愿意就此放手,反而隐隐有着希望他能说服公爵夫人屈服的意思。
  ——爱德华为王子准备的是布伦海姆宫中最大,视野最好的客房,在第一代马尔堡公爵还活着时就已用来招待过王室成员,这间房间中还带有一个小型的会客厅,如今阿尔伯特与威尔士王子便坐在这儿,“即便这是一场误会,那又如何,阿尔伯特?你说这是你的政敌的所为,但在我看来,这轻易便能由陷害转为一个对你极其有利的机会,而你为此所要支付的代价极其细微,别跟我说,你是舍不得了,阿尔伯特,那不过是个女人。”威尔士王子藏在修建得整整齐齐的髭须下薄薄的嘴唇露出了一个冷酷无情的笑容,“等你坐上了外交部长的位置——甚至更好,大不列颠帝国的首相——你会发现像公爵夫人那样的女人不过是唾手可得。”
  即便是唾手可得,那也没有阻止你觊觎我的妻子,不是么?
  阿尔伯特忍耐着,他不可能将这些心声说出口。
  而他也知道,他越让王子殿下知道公爵夫人对他的特别之处,便会越让对方想要占有自己的妻子,没什么比从一个同样高傲而富有尊严的男人手上抢走对于他来说最珍贵的宝物,能给另一个男人带来更多满足感与自信心的事情了。
  他要装得漫不经心,毫不在意,才能从豺狼手中保护好他最珍视的事物。
  “那是自然,殿下。”他也跟着笑了起来,神态仍然是毕恭毕敬的,“只是,这已经不是几百年前,完全属于您与我的那个时代了——那时候,不必等到将来位高权重之日,我便也有整个西牛津的年轻女孩供我予取予求,随意消遣。这年头,女人们都有了与过去不同的思想——叫嚣着要得到同等的权力与地位,哪怕是我们出身良好的英国小姐也是如此。我的姑姑,不知您还记得吗,那个第一个走上战场报道展示的贵族小姐——”
  “有点印象。不过斯宾塞…丘吉尔家族的人向来行事就不喜爱按照规矩来,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威尔士王子挑了挑眉毛,说道。
  “她在几年前领导了伦敦的一场□□,呼吁妇女能拥有选举权与投票权的,有好几个妇女因此被警察抓走了,也导致我的姑姑必须离开英国大陆——否则她也会被投入监狱中。这本来已算是家族的一个污点,然而,我身为美国人的妻子似乎准备将这种叛逆精神继续发扬光大。她是美国人,您瞧,这就让事情更加的难看了。”
  “怎么说,阿尔伯特?”
  威尔士王子冷笑了一声,问道。而阿尔伯特则镇定自若地说了下去——不到最后一刻,他都无法确定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是否能够达到他所预想的结果,如今他也只能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不能理解皇室之于我们的重要性,她不能理解——即便这是一个误会,您对她的欣赏对斯宾塞…丘吉尔家族,对她而言都是一种荣幸。毕竟,她也与伦道夫·丘吉尔夫人,曼切斯特公爵遗孀夫人,还有佩吉夫人相差了一代人的年龄,相对而言,她会更加的——”
  “狂野?”威尔士王子突然插嘴了,这个词在他唇齿间突然被赋予了某种意味深长的意思,阿尔伯特意识到自己必须立刻转移话题。
  “狂野是一个词,殿下,或许我会更加想用的词是大胆无畏——您想必早已听说了有关我的妻子某些不当发言的传闻了吧?”
  “噢,是的。”这一句话总算让威尔士王子的目光冷了下来,“我的确听佩吉夫人提到过,尽管曼切斯特公爵遗孀夫人什么也没跟我说——不过,公爵夫人似乎让亨利爵士在她的宴会上非常下不来台面,是吗?”
  阿尔伯特刚想为自己的妻子辩解一两句,说明当时的情况并不是那样——然而转念一想,他便附和起了王子的说辞。这一刻,只要能打消威尔士王子之于自己妻子的执念,哪怕是要将她形容成面目狰狞的美杜莎,阿尔伯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因此,我想我要说的是,殿下,恐怕我的妻子目前的兴致都集中在了如何为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家中的妇女与儿童谋取更多的利益一事上。”阿尔伯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自己的言语,这是出于对皇室的尊重,而非从未存在过的惧怕。他向来便以自己出众的枪法而自傲——年年的打猎季上,他永远能带回比旁人多上一倍的猎物,若是非要走到向未来的国王枪戎相见才能维护自己的妻子的名声与尊严,阿尔伯特也有信心胜过任何被王子殿下指定的决斗代言人——
  只是倘若能够避免,身为保皇党的阿尔伯特还是不愿看到事情走到那令人难堪的一步。
  “而非成为我的情妇,是吗?这就是你想表达的意思,阿尔伯特?”
  威尔士王子冷冰冰地哼了一声。
  “那你打算怎么做?嗯?你该不会认为,只要你跟我说明了这一切不过是一个误会,你就能平白无故地从这场晚宴中获利吧,阿尔伯特?”
  “我当然不这么认为,殿下。”
  阿尔伯特原本以为这段话他将会说得无比艰难——毕竟从事外交事务是他自儿时从他的叔叔那儿听说了周游各国的奇闻异事过后便树立下的梦想,从那之后他的每一分努力,一半是为了未来继承马尔堡公爵这一头衔后的职责,另一半便是为了这一祈愿。从十几岁起,他的叔叔便会带着他出入伦敦的各大社交场合,将自己的侄子介绍给他当时的同僚,而没有人不认可他年少时便已经展现出来的优势——熟练掌握多门语言,出众的演讲才能,还有他那几乎完全是为了成为外交官而生的个性——阿尔伯特·斯宾塞…丘吉尔,未来的第九代马尔堡公爵,必然会是十年后政坛冉冉升起的一颗明星,他恐怕将会是大不列颠历史上最年轻的外交部长。这是人人都向他的叔叔悄声传颂的内容,那是他的骄傲来源,那是他的尊严基础,那是他的自信所在。而眼看着这预言即将成真之时——
  他却要拱手放弃。
  然而这种以自己妻子的清白换来的荣誉与梦想,地位与权势,阿尔伯特并不想要。
  像他父亲那般过完自己的一生——如今他已经开始理解母亲的嘱咐。
  “我不会向那些勋爵们提出任何要求,无论索尔兹伯里勋爵为我安排的职位为何,我都会接受。”
  阿尔伯特轻易而平静地便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如此一来,您不过只是邀请那些勋爵们来参加了一个事实意义上的慈善晚宴。未来若是成立了慈善协会,您与来宾的名字也会被提及,如此一来——”
  “这便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情,甚至只能称得上是上流社会的正常社交,你由此也不再欠我什么。所以,这就是你的打算吗,阿尔伯特?”威尔士王子张开了双臂,讶然地看着他,“为了一个女人——区区一个女人——你要拒绝任何有志于政界的英国贵族恨不得亲吻我的脚尖,把自己的女儿也送上我的床帏而换取的机会?”
  他霍然站起,在房中来回踱步,惊讶已被怒气所覆盖,但阿尔伯特只是沉默着,没有作答。
  “一个女人!阿尔伯特,一个女人!你可知道索尔兹伯里那个老头打算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你可又知道我能让他把你提拔到什么位置上?如果你拒绝了这个机会,就是再花十年,换了几届政府,你也未必能爬到那个位置上去——更不要说在三十岁以前就执掌整个外交部门!你以为你的妻子真的能够为你换来那么大的人情?若不是看在你本身能力出众,有将来能够成为内阁重臣的潜力的份上,你以为我会随便便为任何一个将自己的妻子献上门来的勋爵做到这个份上?七年前,伦道夫勋爵带着你来见我时,难道不是你告诉我,成为以我的名义所领导的政府下的外交部长,就是你毕生的夙愿吗?”
  威尔士王子在他身旁停住了脚步。
  “你是打算忤逆你未来的国王陛下的意愿吗,阿尔伯特?”
  他森冷的声音在阿尔伯特的头顶响起。
  “不,我将会永远忠诚于我的君主。”
  阿尔伯特一字一句地回答。
  “当您成为国王那一日,我将会跪在您的面前向您发誓忠诚,我将会把我毕生的力气都投入到大不列颠这个伟大的帝国中,即便明日我的祖国,我的君主命令我为其献身,我也不会犹豫——但是,殿下,即便如此,我也绝不会强迫我的妻子的自由意愿,无论您所给予我的这个机会有多么宝贵,有多么难得,有多少人愿意为此前赴后继,也无论我有多么感激您的器重,您的认可,以及您为此而做出的努力——我,阿尔伯特,宁愿相信我所得到的地位,所获得的晋升,全是出自于我个人的能力,全是我应得的功劳,而非将我的妻子打包成一份礼物而换取。那个17岁的少年向殿下您发誓的梦想,只该从这块岛屿的泥土上长出,而不是生于他的妻子的美貌。”
  他站起身,不卑不亢地,然而又深深地向王子殿下鞠了一躬。
  “因此,请原谅我,殿下。”


第102章 ·Isabella·
  伊莎贝拉怀疑自己再次穿越了。
  她感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与前一天完全不同的世界中醒来。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她睡过头的那几个小时间改变了。
  当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逐渐恢复从睡眠中恢复理智的大脑突然使她意识到是从窗台照射到床上的的阳光将她叫醒; 而不是康斯薇露惯常柔和的呼唤时,伊莎贝拉吓得从被褥间一跃而起,发现詹姆斯的挂坠还摊开放在窗台上,而康斯薇露却不在房间之中。
  她匆匆滑下如同初生婴儿的肌肤般柔顺的床单; 一把将詹姆斯的挂坠收进睡裙的口袋之中,同时在心中呼唤着康斯薇露。瞥了一眼时钟,伊莎贝拉意识到此刻已经10点多了——该死的,伊莎贝拉懊恼地在心中想着; 她今天应该在两个小时以前就起来招待客人的,不知道马尔堡公爵这下又会怎么想她——明明她昨晚才谴责了对方丢下自己原本该承担的责任; 今天早上却轮到她做同样的事情了。
  伊莎贝拉扯了扯床头的拉铃; 还在心中喊着康斯薇露——为着她的缘故,伊莎贝拉从未让安娜主动前来房间叫醒她; 通常她只会在伊莎贝拉摇铃后; 才带着早餐上楼来。
  我在; 伊莎贝拉。
  赶在伊莎贝拉真正地担心她是否消失了以前; 康斯薇露的声音总算在她心中响起了。她听上去十分地不对劲; 如果她现在是个人类,伊莎贝拉会说那声音似乎是由一个再也挤不出眼泪; 甚至再也哭不出声,只能用绝望作为声带,悲伤作为舌头,痛苦作为牙齿; 又从杉树顶上摘下了冬天最为凛冽的两片雪花,作为嘴唇后的女孩而说出的话。
  康斯薇露,你怎么了?
  她吃惊地问道,差点以为威廉与艾娃刚刚不幸去世。
  我的父母很好,他们没事——事实上,一切都很好——我——很抱歉没有及时叫醒你——我只是需要——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
  康斯薇露语无伦次,颤抖得似乎每一个音节之间都被一条晃晃悠悠的锁链串起来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康斯薇露,让我见见你——到底怎么了?天呐,是不是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这与杰奎琳小姐有关吗?
  没事,伊莎贝拉——让我一个人待一会,拜托了——我发誓我什么事也没有,只是——让我静一静——噢,对了,注意库尔松夫人,她就是那个伪造了你的笔迹而写信给了威尔士王子的人。
  最后,迅速丢下这句简直如同在伊莎贝拉脑中轰然炸响的的炮弹一般的信息,康斯薇露便不再说话了,留下伊莎贝拉呆呆地坐在床边思索着她说出的话——康斯薇露是怎么知道的?是她猜出的,还是有人告诉她的?她为什么突然不肯见我了,难道她同时还知道了一些什么别的吗?玛丽·库尔松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这时,安娜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我不想吃。”
  仍然处于担忧以及一头雾水之中的伊莎贝拉说道,几乎看都没看托盘上的食物。
  “公爵阁下坚持您必须吃完您的早餐,公爵夫人。”
  “我又不从他那儿听取命令——”
  “以及,公爵夫人,路易莎小姐一直在小会客厅等着您醒来——她似乎是希望与您谈谈,我应该现在就让她过来吗?”
  “路易莎小姐?”
  “是的,公爵夫人,我相信她是想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道歉?”
  伊莎贝拉瞠目结舌地重复着,感到自己的大脑似乎与今日事件发生的节奏不相匹配,根本无法理解从她睁眼以后的发生的每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因果关系。先是康斯薇露,再到玛丽·库尔松,接着又是路易莎小姐——如果她是那种会向自己道歉的人的话,她从一开始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更不会从一开始就以一个已婚男子的真爱形象出现在布伦海姆宫。伊莎贝拉纳闷地心想,严肃地考虑着自己是否应该在她过来以前先将托盘上的黄油小刀拿在手里——要是她死了,按照威廉与公爵签下的婚前协议,她所有的嫁妆都会变成斯宾塞…丘吉尔家族的财产,路易莎小姐想要借此谋杀她的可能性,在伊莎贝拉看来很高。
  更何况——这个想法让伊莎贝拉在心中哑然失笑——路易莎小姐能为了什么而道歉呢,难道她会为了她的不请自来,为了她让自己的丈夫从晚宴上消失了一个多小时,为了她的到来所给自己造成的不快而表示自己的歉意吗?
  然而,实际上,大大出乎她意料的,这的确就是路易莎小姐的道歉内容。
  听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她以极度诚恳的语气——至少表面听起来如此——说着自己此前猜想根本不可能从她口中蹦出的字句,伊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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