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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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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博克历史上确有其人,又称“翡翠夫人”,是后来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爱德华八世的其中一个情|妇。这篇文中的玛德·博克与历史上的玛德·博克并不是同一个人,只是套用了这个历史人物的名字还有部分性格特征,其他部分全部为我的私设,请将她当成一个架空人物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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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我坚持以先想好英文再翻译过来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这是一个一百多年以前的时代,许多我们如今习以为常的英文词汇,在那个年代可能会有不同的意义,甚至可能还没有出现。如果直接以中文写作,就有可能会出现伊莎贝拉说着一个来自现代的词汇,而这些“古人”毫无知觉的剧情。为了完全还原一个现代人与维多利亚时期的人们说话时会有的场景,使用英文设计这些情节——即便意味着写作时间会加长一倍——我仍然觉得是值得。
第90章 ·Albert·
康斯薇露·范德比尔特是一个如此神奇的女人。
这是阿尔伯特看到今天的报纸时的第一感觉。
当听到她要找的女记者就是那个写出了他; 艾略特,还有公爵夫人之间纠葛的报道的作者时; 尽管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妻子; 没有干预和插手这件事,阿尔伯特仍然有些忐忑不安; 不知道自己将看到一篇怎样的报道; 又将会看到斯宾塞…丘吉尔家族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当看到放在餐盘旁熨烫妥帖的一叠报纸时,他甚至感到自己的呼吸稍稍加快了一些。
不过,那意外的是一篇非常精彩的报道。
从之前公爵夫人的描述中; 他以为自己将会看到一个悲惨冷酷如狄更斯笔下般的故事; 宛若白柄黑刃的匕首深深剖开艾格斯·米勒与海伦·米勒的血肉,将伤口赤|裸裸地展现给每一个英国的人民——但他到的是一个冷静的故事; 不动声色在以一个贵族的口吻表达对大英帝国妇女儿童福利与保障制度缺陷的不满; 避免了任何大肆渲染的煽情; 只是利用这一层伪装完整地从受害者的角度呈现了两个案件的全貌; 令得任何一个放下报纸的英国人都会不禁扪心自问“为何这个伟大的国家中竟然会诞生出约翰·米勒这般的无耻之人?”,同时并深切地为这两个不幸的女孩感到同情。
在舆论引导方面,这篇报道的确成功了。阿尔伯特自认为,任何完这篇报道的人; 特别是读完报道中所特别强调的那一段——描绘艾格斯·米勒的家庭状况有多么敝衣枵腹,而瓦灶绳床的生活又是如何造就了两个无处可求救,无力可反抗的女性,都不可能再把艾格斯·米勒看成一个行为不检的谋杀犯,抑或认为约翰·米勒是一个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子犯下暴行的继父。尤其这篇报道还巧妙地提到了伍德斯托克的村民是如何看待这两个案件的; 用以描绘的讥讽话语只会让任何有类似想法的人恨不得立刻撇清自己与这些念头之间的关系。
伦敦的两家报社,一家名不经传的杂志社,以及牛津郡本地的6家报社都刊登了这篇名为《拯救,保护,与预防》的报道,爱德华将这些报纸全部都收集到了阿尔伯特的早餐桌上,天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这9家出版源中,这篇报道占据了两家的头条,另外几家则被放在了社会新闻版面,毕竟不是独家发表,能有这样的成绩,他知道斯宾塞…丘吉尔家族的名声至少占了八成的功劳。
阿尔伯特为这篇报道叫好的同时,他的内心也十分清楚,这篇报道将这个原本只在牛津郡范围内传播的案件推上了风口浪尖,明天——不,甚至今天下午,他就能在其他的杂志媒体上看见利用马尔堡公爵家的女仆谋杀案来吸引眼球的诸多报道,在慈善晚宴的前夕爆发出这样的负|面|新|闻,自然是对家族不利的——
然而,这个想法已经无法在阿尔伯特心中激起任何波澜。
艾格斯·米勒的生存概率又上升了不少,他的妻子漂亮地打赢了一场舆论仗——这才是阿尔伯特如今唯一在意,也是唯一能让他露出笑容的事情。
他收起了报纸,站起身来,扔下了只匆匆吃了几口的早餐,想要去恭喜他的妻子,如果说的话,还有几分迫不及待。
但是,已经有人赶在了他之前——
“老实说,公爵夫人,我从未想过您的确能做到您所说的这一点,这篇报道里的乔治·斯宾塞…丘吉尔先生是您吧?以一个贵族的——但又不是非常贵族的——男性的角度来发表这些言论,这的确是巧妙的一招。”
“我必须告诉您一些实话,公爵夫人,在这之前我从未想过这个案件还有任何获胜的可能性,我仅仅是在尽我作为一名被雇佣了的律师的职责罢了。然而,您不屈不挠的努力,您为这个案子所做的一切——如果您不认为这么说是一种冒犯的话,公爵夫人,您令我想起了年轻时的我。而惭愧的是,即便是如今,号称有了接近三十几年经验的我,竟然想不出利用舆论来操纵陪审团成员的意向这么一个绝妙的办法。”
“事实上,有几个您在这篇报道中提到的点,我认为可以用在艾格斯·米勒的辩护上。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去书桌那儿坐下继续讨论这些,那儿还有几本参考书籍我想翻一翻,以防我想错了。噢,公爵夫人,我不得不说,这就像回到我年轻的时候,为一个被冤枉的犯人寻找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一般。您绝不会猜出那时候我做出了怎样疯狂的事情——”
站在门外的阿尔伯特放开了扶着虚掩房门的手,改为轻轻将它关上,转身离开了。如今还是不要打扰那正兴致勃勃地想要从相关法律书里找到突破点的两人比较好,他心想。
他的妻子果然还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成功赢得了哈里斯的尊重。
这一点让阿尔伯特禁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爱德华。”走下楼梯的他恰好看见正监督着仆人向宫殿内搬运搭建乐队演奏舞台材料的老管家,便呼唤了他一声,本意是想要嘱咐他先别去打扰公爵夫人与哈里斯,然而,等爱德华转过身来,阿尔伯特这才发现他的脸色灰白灰白的,似乎还有点发紫,不由得暂时将意图放在一旁,走上前去关切地询问道,“你是不是太过于劳累了,爱德华?这些事情你该交给伍德去做的——”
“我没事,公爵大人,现在宫殿里最优先的事宜是完美地做好慈善晚宴的筹备工作——这将是一个有王子殿下亲临的宴会,对公爵大人您未来的政治仕途无比的关键,说什么也不能出半分差错,我可不放心将这么重要的事务交给伍德去做。”
阿尔伯特迟疑了一秒,他想要告诉爱德华这个慈善晚宴实际上已经不再重要了——或者至少也不如过去那般重要了。自从王子殿下也要参加的这个消息悄悄地在英国上流社会泄露出去了以后,有不少阿尔伯特从未想过能邀请得到的,在上议会中拥有不小的影响力的贵族亲自写信给他,委婉地表达了也想要前来的心愿;发出去的邀请回复则如同雪花一般飞向布伦海姆宫,如今这个宴会的宾客名单已经比他原来预想的要充实了许多,倘若说之前这场慈善晚宴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他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如果可能的话,得到一些父辈昔日同僚的支持的话,如今倒真的演变成了一场政治的狂欢宴会。只是,这些好消息之于阿尔伯特的意义已经减半了。
如果他连保护好自己的人民都做不到,他又怎能信任自己成为这个国家未来的领军人物之一,成为要保护成千上万人民的存在?
然而,没等阿尔伯特把这些想法说出,爱德华又接着说了下去。
“咳咳——您知道公爵夫人现在在哪儿吗?我还没来及向她汇报我们今天要做什么,如果不快点开始的话——”
“公爵夫人今天要做什么?”
爱德华奇怪地看了阿尔伯特一眼,似乎惊讶于他竟然会关心这件事。鉴于爱德华已经见识了他与公爵夫人之间激烈的争吵,他倒不能怪对方会用这样的眼神打量他。
“让我看看——嗯,公爵夫人需要在今天统计所有将要前来的宾客名单,以及他们会带来多少附加宾客,据此排列好餐桌的座次表,这可是个大工程;要决定好晚宴上除了主菜以外其他的菜肴,慈善晚宴当晚的酒单,同时还要结合应邀前来的宾客随回信一起附上的饮食禁忌而对菜单做出最后一次调整;要确定每个宾客将会被安排休息的客房;要确定多少仆从会跟着宾客一同前来;还要试听乐队演奏,确定慈善晚宴当晚演奏的曲目。公爵夫人似乎将亨利·欧文爵士的舞台剧团队从伦敦请了过来——兴许是为了慈善晚宴的节目做准备,我听说他们最近排演的节目在伦敦大受欢迎,假设他们今天到来的话,公爵夫人说不定得去见见他们。若是能够及时将这一切都完成的话,公爵夫人还需要过目布伦海姆宫四周景观的修缮成果,过目本地商人送来的一批为高级宾客提供的货品。”
阿尔伯特向楼上看了一眼,轻声叹了一口气。反正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帮他的妻子完成本该由她去做的事务了,他心想,之前他已经熬夜替她做好了女仆的排班表——
“请把宾客名单拿来给我,谢谢,爱德华。”
他说道。
公爵夫人直到午饭时分也没有从小书房中出来,仍然在与哈里斯研究着几条模棱两可的法律条款,争论着它们是否能用以帮助艾格斯·米勒与海伦·米勒的案件——这个小女孩如今还待在切尔滕纳姆医院之中,接受着医生与护士的精心照顾。根据她的意愿,阿尔伯特已经凭借斯宾塞…丘吉尔家族的影响力,为她给切尔滕纳姆女子学院的校长写了一封信,表达了希望将海伦·米勒送去那儿念书的想法。届时,将会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女仆跟随过去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只等案件上诉后将监护权从约翰米勒与露西·米勒手中剥夺,他便立刻可以将那个可怜的女孩送去学校就读。
不好催促忙碌的公爵夫人与哈里斯下楼用餐,阿尔伯特只得吩咐厨房为她与哈里斯特别准备了单人份的丰盛午餐。然而,从女仆的回报来看,公爵夫人似乎只匆匆吃了几口炒鸡蛋,一块熏鱼,要了一杯咖啡,便又埋首进了与哈里斯的工作之中。不得已之下,公爵打发了贝恩——摩根的助手——去村庄中探听探听村民的口风是否因为那篇报道而稍稍有些改变。
若是伍德斯托克的居民——那些熟知约翰·米勒表面为人的人们都会因此而扭转自己的看法,就更不必说其他道听途说的,可能会被选为陪审团团员的地主乡绅了。他这么做,绝不是因为他担心公爵夫人的身体状况,只是他认为这是对方可能会愿意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听取的情报——毕竟他已经面临着一个倔强至极,无论多么劳累都不肯休息的管家,可不能再有一个累倒的妻子。
只是,还肩负着替公爵夫人做完爱德华替她安排的计划,同时也要兼顾自己本该进行的事务的阿尔伯特不得不在嘱咐完了贝恩以后,又重新回到了慈善晚宴的准备工作中。等他好不容易与米德太太商议完整个晚宴的所有菜肴过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在动身前去检查布伦海姆宫四周的修缮成果以前,阿尔伯特决定先问问贝恩他的情报是否成功地让公爵夫人从艾格斯·米勒的辩护工作中喘了一口气,然而——
他却从贝恩的口中得知,已经有人在村庄中走漏了斯宾塞…丘吉尔家族将要在明日召开的紧急会议上投票赞成伍德斯托克学校关闭的消息。一个新来的女仆从前来送货的本地商人口中得知了这件事,傻乎乎地跑去询问公爵夫人,连带导致了公爵夫人又向贝恩质问这件事,后者在她的命令下,不得已地将村民对此而连带表达的看法也一并传达给了公爵夫人,尽管好消息是认为艾格斯·米勒主动勾引了约翰·米勒,相信木匠仍然是一个正派绅士的村民数量已经大大减少了,然而,与此同时,他们也将公爵夫人称为——
“骗子。”
“想必公爵夫人先前许下的承诺不过是因为她不愿意雇佣太多的人手而编出来的借口罢了,什么想要伍德斯托克的孩子们都能够接受教育,不过是不想支付那三倍的薪水罢了——”
“我就知道美国人做出的承诺靠不住。”
“我还以为我的孩子真的能去上学了——”
这些话,他们自然不会在阿尔伯特与公爵夫人的面前说出,他们甚至不会因此而表现出任何一丝一毫的不敬,然而,只有在小酒馆的角落,杂货店的柜台旁,村间的小路上,才能听到这些抱怨——阿尔伯特了解这些人民,要获得他们的感激涕零就跟获得他们的怨恨不解一样的轻而易举,不变的永远只有地位悬殊会带来的恭敬态度。早在伍德斯托克医院被迫关闭时阿尔伯特就学会了不再去在意他的人民内心的想法,他的父亲就是太过于在意他们对自己的看法,才会——
那他的妻子呢?
她听到这些又会作何感想?
走遍了整个布伦海姆宫,又绕着花园走了好几圈,阿尔伯特才终于在一棵古老而巨大的核桃树下找到了康斯薇露,她仍然穿着室内的露肩长裙,身上就连一件披肩也没有,双手紧紧抱着手臂,恍惚地看着远方村庄的方向。她脸上并没有哭泣的痕迹,甚至看不出她是否在伤心,他的妻子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像是要让自己的脚下也扎上根,沉默地在布伦海姆花园做一颗树。
也对,阿尔伯特心想,他所娶的这只小豹子从不会轻易被任何事所打倒。
这是她与他的父亲最大的区别。
踌躇着,他缓缓地走上前去,直到他离公爵夫人不过几英尺远,嘴唇颤抖着张开了半天后,他听见自己只生硬地挤出了一句话:
“公爵夫人,爱德华还等着您去试听乐队的演奏。”
他听上去就像是一个第一天刚上班的男仆,阿尔伯特懊恼地想着。
听见他的声音,公爵夫人迅速转过身来,神色平淡,她似乎并不惊讶于自己的出现,“噢,是的,”她轻声说,“我几乎都忘了爱德华每天都给我安排了一些工作——我这就过去。”
她立刻向宫殿走去,但阿尔伯特也在同时开口了,快得甚至超越了他的思考,他的理智,却又自然地向原本就该如此一般——
“我知道,那很伤人,公爵夫人。”
他的妻子停住了脚步,向他看来。
“我的父亲曾经无比在意伍德斯托克的居民对他的看法,任何一句抱怨都能让他难过很久,被人误解无论都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但是,让每个人满意,甚至只是让一部分人长久的感到满足,简单而言是不可能的——”
阿尔伯特突然语塞了。
平生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什么,似乎没有任何语句能够安慰正与他对视着的妻子,因为她的神情是如此淡然,就好像她实际上全然不在意,完全不需要任何慰藉一般——但这又怎么可能?
倘若她真的刀枪不入,他便不会在这儿找到她了。
她只是将一切默默忍耐着,就像她的心中有一簇燃烧的焰火,所有的苦难与痛苦都终将被炽热的红浪所吞噬,所有他曾经施加在她身上的恶言恶行也成为了灰烬的一部分,化为推动她继续前进的力量,因此她那双倔强的眼中总有迸射出的火花,像没有颜色的烟花在天空炸开,就如同此刻一般,如此绚烂,似乎都能掩盖住泪珠的闪光——
阿尔伯特一时之间有着如此强烈的**,想要将他的妻子拥入怀中,不含任何情|欲,也不带有任何目的,他只是如此简单地渴望着,期盼着,愿求着,能够将她瘦弱娇小的身躯紧紧抱在自己的怀中。
“我明白您的意思,公爵大人。”
他的妻子突然冲他笑了,弯起的嘴角不见任何一丝一毫的脆弱与哀伤,从她的语气中,阿尔伯特只能听见坚定的决心,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我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在意这一切——我总能为伍德斯托克再建一所学校的,尽管这要花上不少时间,但我仍然能完成我对那些村民的承诺,这是最重要的。在那之前,他们大可以尽管地去抱怨——我的当务之急是要拯救一个无辜的女孩的性命,与另一个女孩的未来。”
就是在这一刻,阿尔伯特突然想到了什么——公爵夫人的话提醒了他,其实事情不必如此便结尾,实际上还有他作为马尔堡公爵能够为此事尽的心力,能够将一切都圆满的解决——
十五分钟后,他在马厩找到了刚骑着安娜斯塔西娅从村庄里归来的温斯顿。
“别下马——温斯顿,我需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临时让马夫为他准备了一匹马,西装革履的阿尔伯特骑在马匹上的样子活像一个小丑,然而,那也不是如今的他会在意的事情了。
“现在?”温斯顿登时不满地抱怨了起来,“我浑身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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