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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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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晚宴结束后,阿尔伯特与抽着雪茄的他在餐厅继续又聊了两个小时的内容来看; 他的堂兄并非真的全然反对公爵夫人的想法; 更多的是不满她过于激进的方式,很有可能会危及斯宾塞…丘吉尔家族如今便已经立于危崖的名声。只是他表达的傲慢态度,他选择的尖刻用词; 他那近乎于妒忌般的激烈语气——
  实在无法令公爵夫人明白他的真正用意。
  于是; 这场原本在温斯顿看来能成为一场还算有意思的讨论的话题; 最后演变成了一场剑拔弩张的争辩,公爵夫人愤而离席,阿尔伯特被气得不轻。两者之中; 温斯顿最终选择了留下来陪伴自己的堂兄; 然而; 没过多久; 他就开始后悔这个决定了——
  “拜托了; 温斯顿,这对我来说很重要。”阿尔伯特那时极其认真地对他说,“而且; 不知怎么地,公爵夫人似乎非常重视你的意见——”
  “你不爱她,阿尔伯特,你就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喊,”温斯顿那时只想让自己从这堆麻烦事中脱身,语气也连带着不客气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她?如果她想要那些寡妇来布伦海姆宫工作,那就让她去做啊。倘若她真如你所描述的那般坚强,那么一点点来自于上流社会的舆论压力是无法打倒她的,不是吗?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是丘吉尔,阿尔伯特,我们从来就是与众不同的那个家族。”
  “我不在乎她,我在乎是我的‘妻子’,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温斯顿。”阿尔伯特压低了声音怒吼道,“我并不是想反对她的做法——只是脱离了库尔松夫人的教导,有时公爵夫人不知道该如何按照游戏规则来出牌,因此必须有某个人去做这件事——”
  “那你该死的倒是自己去教啊。”温斯顿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不耐烦地说道。
  “她…不…会…听…我…的…意…见,”阿尔伯特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说道,“更何况,经过适才的争吵过后,你认为她会以为我实际上是支持她的行为的吗?”
  “你可以赌赌这个概率,阿尔伯特。”温斯顿从烟盒里抽出了三根雪茄,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愿意用这三根雪茄做赌注——”
  “如果你替我做这件事,温斯顿,你可以带走安娜斯塔西娅。”阿尔伯特打断了他的话,“我很抱歉,温斯顿,但是显然你没有理解我的确非常需要公爵夫人的帮助。”
  温斯顿的眉毛因为惊讶而抖动了起来。
  “安娜斯塔西娅?我的老天,堂兄,你不必将事情弄得这么富有戏剧性,再说了,你还有我——”
  “真的吗,温斯顿?”阿尔伯特冷冷地看着他,“你愿意放弃去古巴参加反抗者与游击队之间的战争的机会,留在我的身边帮助我对抗那些老头子们?”
  “我自然可以帮助你邀请来更多的客人,我与好几个父亲当年的好友保持着联系——”
  “是的,慈善晚宴,这你的确能为我带来巨大的助力,但是之后呢,温斯顿?”
  “之后?”
  “你有你的人生,堂弟,而我尊敬那一点。但你必须明白一点,你我父亲的不幸早逝使得我们提前走在了我们这一代人的10年前——10年后的政坛才是我们的天下,我们在这十年内积攒的人脉与功绩才能使我们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身旁皆是有力的亲朋好友。可是现在,看看我们身边,温斯顿,有谁能来帮助我们?我们走的每一步都必须要仰仗父辈的面子与名声,而那迟早都会用尽。在那之前,如果我想打破今日的这一困局,如果我想再更上一层楼,直到‘阿尔伯特·斯宾塞…丘吉尔’这个名字真正成为通行无阻的金牌之前,来自公爵夫人的帮助是必不可少的。”
  从阿尔伯特一本正经地说出第一个字开始,温斯顿就在强忍着笑意,然而,他的自制力远没有他想象的强大,等不及他的堂兄说完最后一个字,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大笑便从他嘴里爆发而出,阿尔伯特被他的行为弄糊涂了,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噢,原谅我,堂兄,原谅我。”温斯顿拿出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剧烈地呼吸着,几乎连话也说不清,“只是,你刚才的那番话,是我听到过的,最差劲,最好笑,最贵族式拐弯抹角的,谈论一个男人是如何希望他的妻子能够爱他的,演讲。不过——”赶在阿尔伯特勃然大怒以前,温斯顿识趣地迅速恢复了语气的平静,“看在安娜斯塔西娅的份上,我愿意帮助你,堂兄。”
  于是,十分钟后,他在小书房里找到了公爵夫人,后者坐在那张他的伯母与奶奶曾经使用过的桌子后,正在一一查看面前胡乱摆放着的许多手写的文件。
  “希望我没有打扰您,康斯薇露。”温斯顿敲了敲门,轻声说。
  “温斯顿?”埋首于纸堆中的公爵夫人惊喜地抬起头来,“没有,没有,请进来——噢,我真抱歉之前让您目睹了那一幕……”
  她充满歉意地说着。
  “别放在心上,康斯薇露。”温斯顿笑了笑,拉开了一张硬木椅坐下了,“老实说,能看见我的堂兄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就是让十头牛从我身上踏过去,也是值得的——你在做什么呢,康斯薇露?”
  “试图弄清楚这份女仆的排班表,”她一边揉着自己的眉心,一边说道,“新来的女仆们今天下午就来到布伦海姆宫,开始工作了。按理说,这份时间表该由汤普森太太与我一起完成,可我实在不忍心——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对一场慈善晚宴来说还是太过于仓促了,汤普森太太身上已经有太多的负担了,因此我告诉她我能够在今晚就完成这份时间表并交给她,不过,很显然,我实在过于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很抱歉,我对这方面一无所知,不能帮助到您,康斯薇露。”
  “噢,千万别这么说,温斯顿,我本来也没指望任何人能帮助我……”她低声说着,声音有些沙哑,眼里尽是疲倦的血丝,“所以,您来找我是为了——”
  “为了适才您在晚宴上与阿尔伯特争执的那件事,是的。”
  温斯顿露出了一个苦笑。
  “你听到公爵阁下是怎么说的了,”听见温斯顿的回答,公爵夫人原本充满热情的脸色顿时便冷了下去,“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温斯顿,我暂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温斯顿将自己的椅子向前挪了挪,拉近了一点自己与公爵夫人之间的距离。
  “您得原谅阿尔伯特,”他诚恳地对对方说道,作为夹在一对称呼彼此为“公爵阁下”和“公爵夫人”的夫妇中间,偏偏又能够称呼双方的教名的第三者,温斯顿此刻感觉奇怪极了,“他过去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偏执,固执,掌控欲强——我的乔治伯父的一些所作所为对他造成了极大地影响——”
  “我知道。”
  “您知道?”
  “我知道前一任马尔堡公爵选择了爱情,娶了一位没有多少财产的贵族小姐,从而导致布伦海姆宫濒临破产,辜负了马尔堡公爵应对这片地区和人民负起的责任——”
  “不仅仅是这样,康斯薇露,”温斯顿叹了一口气,“我的伯父是一个非常善良,非常温柔,非常好的人——太好了,甚至可以说。如果他还活着,他多半会像您一样支持那些伍德斯托克的孩子继续上学,支持让那些贫困潦倒的寡妇来到布伦海姆宫工作。可问题就在这,乔治伯父并没有能力做到这些事情,他——如果您不认为我这么评价是对先人的不敬的话——在拥有许多美好品质的同时,也十分懦弱,胆小,尽管他的确付出了很多努力,但那些努力并没有换取任何成果。最终,如果公平地说的话,他的一事无成的确间接导致了阿尔伯特的妹妹,小亚丽珊卓的去世。”
  “噢,天啊……”公爵夫人喃喃低语道,“我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妹妹——”
  “亚丽珊卓去世以后,阿尔伯特就彻底变了一个人——当然不是一夜之间,而是在这些年里逐渐悄然转变,他走向了乔治伯父的另一个极端,任何乔治伯父当年做过的事情,他都要反其道而行。实际上,我认为,在这个过程中,阿尔伯特开始慢慢地将自己视为一个背负着沉重责任与负担的英国贵族,而不是一个丘吉尔家族的成员。”
  “我不明白?”
  “丘吉尔家族向来以行事不同常理在上流社会闻名,康斯薇露,当然,最近十几年来,我们这一代安分了不少,因此这个名声也渐渐沉寂了下去。不过,就拿父辈那一代来说——我的父亲是第一个敢于迎娶一个美国平民女子的英国贵族,而我的一位姑姑则一生未婚,去大不列颠的海外殖民地当了一个战地记者——我敢说她肯定对你与亨利爵士的那场辩论有许多话要说。我的意思是,康斯薇露,倘若布伦海姆宫成了第一个勇于雇佣寡妇作为女仆的贵族宫殿,那也并不出奇,而有时,阿尔伯特太过于看重那些乔治伯父未能完成的职责,他会忘记这一点。”
  阿尔伯特并没要求温斯顿向公爵夫人解释这些。
  但这的确是温斯顿心中真实的想法。
  这次拜访让他意识到,过去他所熟知的那个阿尔伯特正在逐渐消失,变成一个面目可憎,固执自我的贵族——倒不是说温斯顿认为这样性格的人有什么不好,但换作任何人都不会愿意与这样的同伴一起策马奔腾,而与自己的堂兄共同在布伦海姆花园中骑马曾经是年幼的温斯顿最为珍惜的记忆之一。
  如果未来有机会,能活着从战场回来的他仍然想再与阿尔伯特来几场比赛,也许是在春天,他们可以一起驰过湿润的草地,低头躲过低垂的枝条,让雨后的泥泞溅满一身——阴险如阿尔伯特,他甚至会在经过泥潭时俯身抓起一把,再用力丢到自己的脸上。那样的他,绝不会因为自己抱怨了几句英国难得的和平就皱起了眉头。
  他认为阿尔伯特变成如今这样是路易莎小姐的错,但那无济于事。
  不过,今晚,那个被公爵夫人的伶牙俐齿气得七窍生烟又不得不强忍住的,鲜活而生动的阿尔伯特又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要让他说的话,那简直就像看见一丛死气沉沉的红珊瑚突然化身为张牙舞爪的龙虾一般令人惊喜。
  他当然在意安娜斯塔西娅,可他更在意谁人骑在安娜斯塔西娅的身旁。
  他希望那是个丘吉尔,如同他自己一般,而不是尊敬的马尔堡公爵阁下。
  “如果那是您所希望的话,我会试着原谅公爵阁下。”
  公爵夫人不情不愿地说道。
  “很好,那么,现在让我们来谈谈您之前在晚宴上所提到的那个话题吧。”
  温斯顿松了一口气,温和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受到读者意见认为没有明确提及76章…77章之间阿尔伯特与伊莎贝拉所产生的争吵,导致这章的内容看起来有些突兀,因此对这章的叙述时间线做出了修改,增加了这一章的字数。


第78章 ·Albert·
  温斯顿与艾略特在关于康斯薇露——他如今知道了她的本名; 却一时难以改变这个称呼——的身份上的看法是一致的。
  那就是所有建立在她这个虚假身份上的一切都该是谎言,从被戳穿的那一刻就不该再继续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这令他明白了为何艾略特能够那样坚定地告诉自己他已经不再对康斯薇露具有任何感情; 想必这与他发现了公爵夫人的真实身份这一点脱不开关系。既然温斯顿的意见与他相似; 阿尔伯特认为这几乎可以证明大部分的贵族子弟对于此类事情的想法; 都该是差不多。
  而这让他困惑不已。
  思及如此,阿尔伯特的目光不由自主越过手上那本他根本无心的书——探讨俾斯麦首相掌控下的普鲁士政治形势,通篇充斥着大量又长又繁琐,不得不屏着呼吸看到最后才明白什么意思的句子——飘向了书房的另一头。他的妻子就坐在那儿; 正在向温斯顿介绍着她的竞选计划草书。由于后者是背对他而坐的; 因此阿尔伯特看不见他的堂弟对此有什么反应。
  毋需艾略特在那天的谈话中提及,阿尔伯特自己也能看出康斯薇露的补选计划将会面临多少困难——100个政治家里有99个都在绞尽脑汁地思考该如何为自己拉来更多的票数,且一个比一个更加不择手段; 只有她一个门外汉真情实意地想要利用人们对她的信任而做点好事; 这就像是赛马比赛中突然混进了一个骑着瘸驴; 还妄想赢得胜利的三流对手一般。唯一能让她脱颖而出,获得优势的就是她此刻在叙述中同样表现出的真诚与热情。阿尔伯特自然早就将这些不足之处委婉地告知了康斯薇露,但他还没来得及为她的计划详尽地制定出一些修改意见; 便又匆匆忙忙地赶去了伦敦企图说服艾略特——在那之后; 显而易见地; 他自然不可能再有任何兴致完成这个刚开了个头的工程。
  于是; 这个重任就被康斯薇露交付给了温斯顿。当她得知对方突然从古巴归来时; 跳起来嚷嚷的第一句话便是,“谢天谢地艾略特勋爵回绝了我,温斯顿将会是一个比他好得多的成为代理人的选择。”就好像她在自己堂弟——这个一门心思只放在赛马; 战争,与新奇冒险的男人——身上奇迹般地发现了他一直竭力隐藏的政治才能一般。
  不过,从温斯顿的背影来看,康斯薇露的讲述还没到让他感到十分无趣的地步,也让阿尔伯特越发庆幸昨晚他并未将公爵夫人就是当事人这一点在谈话中透露给对方,否则,按照温斯顿昨晚所表露出的冷酷决断来看,此刻他早就该骑着安娜斯塔西娅远离布伦海姆宫,避到伦敦与他的母亲一同生活去了。
  这便是令阿尔伯特感到十分困惑的地方。
  因为在一件似乎能让身边所有人都感到愤怒不已,不可原谅的事件上,他并未如同他应当的那般有着同等的激烈情绪——
  这并非是说,他对于自己的妻子实际上不是康斯薇露·范德比尔特,而是伊莎贝拉·范德比尔特这个事实一点也不感到生气。艾略特克制的讲述与显然斟酌过的用词改变不了这件事的本质,但那种程度的恼怒,与其说是因为妻子对自己的隐瞒,不如说是对自己无法让妻子讲出真相而感到的无能所引发——
  看在老天的份上,这个事实绝不会比他的妻子能够看见鬼魂,能够带着他在半夜三更去与一位早已死了好几百年的英国国王见面更来得让人震惊,倘若他都能接受这种能力,他为何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实际上不过是一介平民的这个身份?他与她在那场大雪中经历的一切便更不必说,倘若他能为了康斯薇露而放弃自己的性命,难道还会因为她的出身与自己的想象不同,便就如此轻易地放弃她吗?
  艾略特能够发觉此范德比尔特非彼范德比尔特,是因为他曾经与真正的康斯薇露打过交道,从而发觉了这两个女孩的不同之处。然而,他最开始认识的便是伊莎贝拉,迎娶的也是伊莎贝拉,爱上的也是伊莎贝拉,从头至尾,他厌恶的,喜爱的,排斥的,珍视的,都是同一个人。他知道对方的确欺骗了自己,范德比尔特家族也无耻地欺骗了自己,他大可以为这一切而雷霆大怒,要求与伊莎贝拉离婚,同时也保留下范德比尔特家的嫁妆。
  他可以从这场骗局中全身而退,那似乎便是出身他这个阶级的人会采取的做法,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艾略特所告诉他的真相,一方面的确解释了许多他从前的疑惑——譬如说威廉与艾娃对待自己女儿的奇特态度,譬如说伊莎贝拉一开始的大胆举动,譬如说为何她的字迹与从前不同,以及与詹姆斯·拉瑟福德有关的部分,既然这个男人还活着,那么真正的康斯薇露就该是与他一同私奔了。
  另一方面,这个据对方所说是伊莎贝拉亲口讲述的故事,也带出了更多的疑点,倘若说伊莎贝拉是在几个月前才顶替了康斯薇露的身份,那么她在这么短的准备时间内所达到的相似程度,实在是不可思议。能够做到除了艾略特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甚至包括库尔松夫人这样的老狐狸——看穿她并非本来的康斯薇露。并且,阿尔伯特不理解的是,要是路易莎都能找到还活着的詹姆斯·拉瑟福德,为何范德比尔特家族没有试着将自己私奔的女儿抓回来呢?
  这让他确信,艾略特所得知的内容,绝不会是完整的内幕,其中或许还有别的隐情,然而,即便是他目前能够确信的事实,也足以让他的内心感到无穷无尽的懊悔——
  因为这意味着伊莎贝拉爱过他——意味着他曾经一无所觉地将自己如今最想要得到的珍宝握在手中,还以为那不过是一场精湛的演戏,从而弃之如敝屣地丢下。
  因为这意味着那一夜,在曼切斯特公爵遗孀夫人的后花园里,那个羞怯可爱的女孩的确向自己献上了她生涩的初吻。而他在教堂跪下祈求忏悔的那几个小时并非是白费,他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也值得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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