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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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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会一直站在保守党的这边,实际上,阿尔伯特十分清楚库尔松勋爵的把戏——能收到邀请前来这场晚宴的,都是保守党中与库尔松勋爵关系不错的人士,后者正通过这场晚宴,逼迫他的同僚在未来有可能掌控外交部门的两个人中选择一边——与已经在政界打磨了几年的库尔松勋爵对比,阿尔伯特知道自己尽管有着父辈的丰厚人脉,他仍然会被衬托得相当稚嫩,更不用说他有着一个随时会在餐桌上爆发难以预料的失礼举止的妻子,晚宴还没开始,阿尔伯特感到自己就已经处于一个必输的局面了。
果不其然,一直与公爵夫人在角落里喁喁私语的库尔松夫人似乎全然忘记了她要替新来的贵族夫人介绍宾客这件事。等到晚饭宣告备好,客人准备起身前往饭厅,阿尔伯特几乎要按捺不住自己烦躁不安的心情。
“库尔松夫人似乎没有向你介绍今日晚宴的来宾。”
挽着她的手向餐厅走去时,阿尔伯特如是说道,压制着语气中的不快,不明白那个教导自己妻子上流社会规则的神秘人为何会独独漏掉要请求女主人为自己介绍不认识的来宾这一重要的一条。
“是的,因为她希望与我单独谈谈。我与她已经很久没有能够亲密交谈的机会了。”
你今天下午已经与艾略特亲密交谈过了,难道那还不够吗?
“只可惜,这个机会被艾略特勋爵抢先得到了。”
他不冷不热地嘲讽了一句。
“如果您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只是——”
“我对您与艾略特勋爵独自在书房里干了些什么毫无兴趣,公爵夫人。”想不到她竟然还打算语气不善地为自己辩解,听不下去的阿尔伯特难得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是想替库尔松夫人为您介绍今晚的来宾,免得一会他们在饭桌上与您寒暄时,您连如何称呼他们都不知道——并且,记住,我不希望再看到类似佩吉夫人或者北安普顿夫人的晚宴上的闹剧在这场晚宴上爆发,今晚来的客人有不少都将是我未来在上议院共事的同僚。我绝不能容忍我的妻子在他们的面前大出洋相。”
然而这段颐指气使的话一出口,阿尔伯特便知道自己做错了。
在这种他正企图拉近与自己的妻子的关键时刻——尤其是他的妻子马上就要与他未来的同僚共同用餐的时刻——无论他此刻面临的境地有多么的令人恼怒,他也不该如此对公爵夫人说话。
“而我也不能容忍就连支付贴身男仆的工资都需要让我支付的丈夫以这种态度对我说话。您希望我在您未来共事的同僚面前展示出对您的尊重,是可以理解的诉求。然而恐吓,威胁,展现大男子主义,这些手段是不会让您达到您的目的的。”
果然,小豹子立刻便亮出了爪子,威胁地抵在财政命脉上。
忍住了这一行为带来的精神上的耻辱感,阿尔伯特迅速换上了柔和的语气。
“您说得对,公爵夫人,我的确不该那么对我的妻子说话。”
他衷心希望这句话能起点作用,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
因为——
就在他就座的一瞬间,他突然记起了一件事——一件从他收到库尔松夫人的请帖时,就该与他的妻子说清楚的事情。然而,从他们回到英国的那一天起,阿尔伯特的思绪就被身边层出不穷的事件所占据,这件事甚至不曾占据他脑海一秒钟的时间——因为它是如此细微,如此无伤大雅,从未成为任何一个才新婚不久的贵族需要烦恼的思虑,以至于从未在阿尔伯特的心中引起警示——
他与公爵夫人今晚将要在卡尔顿府中歇息。
在同一间客房,同一张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 历史上的第八代马尔堡公爵及丘吉尔首相的父亲,伦道夫勋爵,均是共济会成员。
②。 此事导致了伦道夫勋爵的“政治自杀”。
第67章 ·Albert·
严格来说; 斯宾塞…丘吉尔家族,就如同其他的贵族家族一般; 在伦敦拥有着一栋宅邸; 方便家庭成员来到伦敦小住时使用。然而; 这栋宅邸如今已经被维多利亚女王征用,被威尔士王子用来招待那些他喜爱的女伴们。因此,若是斯宾塞·丘吉尔家族需要在伦敦待上一段时间,他们通常会在交好的贵族家中借住; 就像如今这般——
卡尔顿府1号是一所宽敞的豪宅——尽管库尔松勋爵也是依靠着库尔松夫人所携来的巨额嫁妆才得以买下这座全伦敦最时髦的寓所——因此大部分的来宾都欣于在这个拥有12间宽敞客房的宅邸中过夜; 阿尔伯特也不例外,同时也是为了能更低调便捷地参加原定第二天将在库尔松勋爵家中进行的保守党秘密会议。虽说晚饭后,男宾已经借着雪茄与威士忌助兴聊了好一些; 但大部分的内容都与今日在上议院召开的秘密会议有关; 讨论英属圭亚那殖民地与委内瑞拉之间的边境问题; 以及作为索尔兹伯里勋爵的核心团队,该如何处理与美国之间的关系。而对于接下来的保守党内部的人事变动——阿尔伯特最为关心的部分——则未曾提及许多,只得等到明日再商讨。
不过; 晚宴后的谈话进行得远比想象中要久; 当库尔松夫人过来委婉地提醒她的丈夫该让宾客们去休息的时候; 已经接近午夜时分了。等阿尔伯特在切斯特的服侍下在盥洗室里梳洗更衣完毕; 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
“公爵夫人是什么时候让沃特小姐上去替她更衣的?”阿尔伯特赶在切斯特离开之前; 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应该是两个多小时以前,公爵大人。”切斯特回答道。
但愿她这会已经睡熟了,准备回到客房的阿尔伯特心想; 至少这样能免去不少麻烦的交谈,黑暗中也能避免看到一些不便目视的事物,兴许这一夜能相安无事地过去——
此时,走到房门前的他注意到门缝里透出了一丝摇曳的灯光。带着一丝不安的预感,阿尔伯特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第一眼便看见了他那用浴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似乎恨不得把袍子下裸露的脚踝也用毛巾包起来的妻子,正站在房间中间,显然已经等候他多时。她的手中抓着一根拨火钳,满脸警惕地看着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睡裤与浴袍的他,就仿佛他是一个准备入室猥亵妇女的流氓一般。房间里昏暗无比,唯一的光源来自床头的一根蜡烛与壁炉里低低燃烧着的火苗。
阿尔伯特迅速将房门在自己身后关上,免得走廊上路过的其他宾客与仆从不经意瞥到了眼前这一状况,压低了声音呵斥道:
“这是怎么回事,公爵夫人,您在做什么?”
“这还用说吗,公爵大人?自然是为了确保您今晚会睡在您该睡的位置上。”
说着,公爵夫人指了指距离客房中的床铺最远的一个角落,那里已经被她铺上了一层羊毛毯子,几只抱枕被扔在上面,如同为狗准备一个能睡在房间里的窝一般。
“这是您今晚的床,公爵大人。”她说道。
他那天真的妻子该不会异想天开地以为,他真的会乖乖地像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般睡在角落里?
一时间,阿尔伯特甚至不确定自己该大笑,还是勃然大怒。
“您在胡说什么?”他冷冷地反问了一句,大踏步地走到角落,捡起毯子与枕头,扔到了一旁的扶手椅上。公爵夫人随着他的动作也转过了大半个身子,手里仍然抓着那根拨火钳,像是害怕他随时会兽性大发,对自己做出什么事一般。
她与艾略特单独在书房里相处的时候,面对着一个已经有了几十位情妇,经验丰富得能在大学里单独开个科目授课的男人,她可没有这般警惕。
这个想法登时让阿尔伯特内心无名火起,但他克制住了。
他还记得几个小时以前贝尔福勋爵与张伯伦先生对自己说的话,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不出错便已是上帝保佑的妻子,竟然能给他们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尤其是张伯伦先生,还为她对自己的政治仕途的关心——尽管阿尔伯特自己并不确定那是否能称得上是关心——多夸赞了几句,即便撇去客套的因素,仍然可见他们的确并不反感公爵夫人——以她作为美国人的身份来说,又兼具如此的前科,已是难得。
贵族夫人不插手政治是上流社会不成文的规矩。
然而那只是意味着她们不能对政治事务指手画脚,并不意味着政治的舞台上就没有她们的一席之地。她们往往扮演的是更为隐秘而不动声色的角色——譬如周旋在政治家之间的交际花,亦或者是像库尔松夫人这般举办秘密的晚宴,从而为她们的丈夫带回有用的情报和可供交易的筹码。
或许,尽管只是或许,不仅仅是在伍德斯托克的事务上,公爵夫人还有潜力成为自己在保守党内站稳脚跟的重要助力。
这使得改善他与公爵夫人之间的关系一事变得前所未有的重要——
“这儿并非布伦海姆宫,而您的肆意妄为是有限度的,公爵夫人。”他懒散地说着,一边脱去了自己的浴袍,随手搭在了一旁的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您认为,您真的可以整夜不睡,就这样一直拿着拨火钳与我对峙吗?”
“随您怎么说,公爵大人。”公爵夫人一只手抓着那根拨火钳,另一只手则握成了拳头,摆出一副滑稽的决斗样式,活脱脱一副小豹子企图维护自己的领地的模样,“您今晚是不可能与我共享这张床的——”
“听着,公爵夫人,”阿尔伯特柔声开口了,“我绝不是那种不尊重自己妻子意志,寡廉鲜耻,只想着满足自己**的男人,我也对一个会将夫妻间的亲密行为称为‘婚内弓虽女干’的女性没有任何兴趣可言。相信我,您不是唯一一个被迫要躺上那张床的人。所以,现在,您有两个选择,要么这一夜,以及今后任何如同今夜般的情形,您都将会与我相互配合,相互忍受,和平地度过;抑或者,我只能强制地得到您的配合,而我不能保证那不会有任何后果。”
这的确是他此刻的真心话。
小心翼翼地,他缓缓地向前走去,警惕着公爵夫人接下来可能有的任何动作。
若是这回再让对方在自己的脸上揍了一拳,那么第二天他要做的解释可就远远比之前艰难了。
公爵夫人的大眼睛不住的眨动着,似乎也在权衡究竟哪个选项对自己更有利,以及她是否该信任眼前这个男人——阿尔伯特知道,若是公爵夫人这一次决定相信他,那么从今往后,他们关系中的信任将会更加容易重新建立。
“那我宁愿哪边都不选,自己睡到角落里。”公爵夫人向后退了几步,再次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眼神又警惕了起来,“就像我说的,公爵大人,我是绝不可能与您共享同一张床的,这并非是因为我害怕您对我做什么,而是因为没人会愿意与老鼠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么说,我是老鼠?
阿尔伯特在心中嗤笑了一声。
“那您是打算明天让进门的仆从看见您蜷缩在地上的可怜模样,进而又创造一个如同您前两次在晚宴上惊世骇俗的表现那般将在整个上流社会不胫而走的流言吗?”阿尔伯特轻声说着,“您的确是向我允诺过,您会做到身为公爵夫人应尽的责任与义务——而在人前装出一副新婚夫妇该有的模样,也是其中的一项,不是吗?”
他绕开了公爵夫人,走到了床边。
“我并非在逼迫您,公爵夫人,倘若我的话语没有体现出这一点的话。您与我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选择,我们既然都从这段婚姻中受益,那我们必然也是要做出一些牺牲的。今晚并不是个例,今后的岁月当中还会有许多同样的情形,即便一次分开休息没被仆从察觉,并不代表您与我的好运气会一直持续下去。我的建议是,公爵夫人,即便是作为贵族中的一员,也是会在逼不得已时,学会与一只老鼠同床共枕。”
阿尔伯特拿出了自己最为诚恳的语气。
倘若这对他的妻子不起作用的话,那便意味着他们之间无论是信任亦或是关系,都已经破裂至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从今往后,便只能计谋对算计,针尖对麦芒,争吵对冷战,再也不可能有半分真心相对,携手同进。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只偶尔传来一两声壁炉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响。
阿尔伯特全心全意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就像他等待着对方主动向他来求助伍德斯托克学校的事情时那般等待着,这时的他,甚至比晚餐桌上担忧自己的妻子会在张伯伦先生面前出丑时还要更为紧张,像一名等待着诺恩女神的宣判的匍匐凡人。
“那好。”
他耳边突然传来了干脆的一句。
只见公爵夫人将拨火钳丢在壁炉旁,干净利落地脱掉了身上的浴袍和披肩,露出了底下仅着丝绸睡裙的身躯,阿尔伯特不得不撇开了眼神,盯着地毯上的一小块突起看着。紧接着,他听到一声闷响,似乎是什么被丢到了床上。
“现在太晚了,摇铃吵醒女仆让她们再送来一床被子未免有些残忍,因此,您就只能将就着盖这条毯子了。”
阿尔伯特循着公爵夫人的声音扭头看去,他的妻子这时已经滑进了床铺,正把上面多余的枕头丢到地上,并将柔软的被子向自己那边拉去,为他留出了床铺上约莫三分之一的空间,以及一条小小的,可怜巴巴的,适才被他扔在扶手椅上的薄毯,甚至不知能不能完全盖住他的腿。
“如果我发现您打鼾,说梦话,磨牙,乱动,乃至于碰我一根汗毛,”这时脖子以下都已经完全埋进了被子的公爵夫人用极其认真的语气威胁他道,“那我就会毫不客气地把您从床上踹下去。”
说着,她吹灭了床头的蜡烛。
“晚安,公爵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 那个时代,还没有发明出男士内裤,所以,公爵的睡裤下,是真空的。
第68章 都市言情镀金岁月
公爵一睡下; 就把原来她预留给他的位置瞬间挤占到了床的二分之一。
伊莎贝拉轻轻地向一旁挪了挪,避免与公爵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康斯薇露并不在她的身边; 当她发现公爵要与自己单独共享这个房间时; 就表示自己不会留下来见识这一幕的发生。考虑到自己若是站在她的立场上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伊莎贝拉尊重了她的意愿。
然而,与一名异性躺在床上,对伊莎贝拉来说还是头一回。
尽管公爵看似诚恳地保证了他的确不会做任何事情,但若是说伊莎贝拉因此就一点也不紧张了; 那便是骗人了。
这只不过是一场公爵与她必须要做给外人看的秀罢了。伊莎贝拉安慰着自己; 就当对方不存在那般,相安无事地度过这一晚就是了。
即便隔着一层被子,她仍然能感到阵阵的热气; 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从公爵所在的方向传来。
——就像是刚从烘干机里抱出来的散发着除静电纸香气的热烘烘衣物。
这个比喻突然在伊莎贝拉的脑海中显现; 从前一头埋进那些干净的衣物里用力嗅上几下时的幸福感; 仍然清晰无比。也许是因为夜晚总是令人多愁善感,也许是因为康斯薇露不在自己身边,也许是因为不得不与一个自己厌恶的人亲密地躺在同一张床上这个事实——
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被1895年的世界——无论是多么让人感到操蛋的事情——打倒的伊莎贝拉突然感到鼻子一酸。
“你知道; ”公爵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让她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如果明天早上; 仆从发现躺在床上的我身上只有这一床可怜的毯子; 所造成的恶劣影响恐怕就与我们当中有个人睡在地板上差不多。”
无可奈何之下,同时也没有心情再与公爵争论,伊莎贝拉将一半的被子丢向了公爵的方向。如果对方触碰到了自己; 她打定主意想着,就真的把他踢下床去。
下一秒,她发觉先前所只是散发出些微热气的公爵霎时间变成了一块突然塞在她身边的热炭,似乎都要灼伤她未被睡裙覆盖的脖颈,迫使她不得不又向一旁挪了挪身子,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搭在床沿。只要捱过今晚就好,伊莎贝拉如此告诫着自己,闭上了眼睛,感到酸涩正从心底慢慢褪去。
是的,只要等到漫漫长夜过去——
明早的她又将要全副身心地投入该如何拯救伍德斯托克学校,该如何扼杀那个谣言,还有公爵的可能会为此受到严重影响的外交仕途——
在餐桌上向张伯伦先生打听公爵的外交事业并不在她与康斯薇露的计划之中,显而易见。弗兰西斯只教过她如何与仆从和贵族打交道,从未教过该如何应对政客,使得她难以预知说出的每一句话将会带来的后果。
但伊莎贝拉打定主意,自己不可能依赖一个已经消失了的鬼魂一辈子,总有一些步伐,她必须得自己迈出。库尔松夫人提到的那个谣言让她的内心总有一块挥之不去的阴影,因此她还是勇敢地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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