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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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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宁静终于到来。
这儿与楼下完全是两个世界。
楼下; 是梅的婚礼; 是梦幻的童话在现实中上演; 是杯盏轻碰时清脆的欢声笑语; 是热闹的人间,是冷酷的现实,是被兄衣束缚的野望; 是藏在裙摺下的名望,是贵族的世界,是马尔堡公爵夫人与罗克斯堡公爵夫人。
楼上,是古老的苏格兰城堡,百年的砖石与诚朴面容的雕木相互支撑,厚重苍老的地毯掩住了全世界的声响,只有伊莎贝拉的鞋跟在木地板上踩出轻微吱呀声,微风从窗缝间游过,与她的裙摆起舞,是宁静的歌唱,是伊莎贝拉与康斯薇露。
如果她们可以永远是伊莎贝拉与康斯薇露,该多好。
如果她们可以只是两个在帝国大厦顶端放声歌唱的女孩,该多好。
那个女仆说罗斯贝尔小姐住在金盏花客房。伊莎贝拉在心里嘀咕着,左右打量着房门上的铭牌,康斯薇露也帮着四处寻找着,一扇扇有着优雅纹路的木板从她烟灰色的指尖淌过,倘若这些房门会说话,她心想,说出的也多半是无人见过的故事。伊莎贝拉已经很久没有看见鬼魂了,也许她会在这儿找到一个。
但她们没有找到任何出乎意料的事物,写着金盏花的房门就在转角处等着,康斯薇露眼尖地发现了,招呼伊莎贝拉过去。
我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往前走了几步,鞋跟与木头相击的声音放缓,伊莎贝拉疑惑地四处张望着。罗克斯堡公爵为了婚礼不遗余力,城堡内部的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全用大量的鲜花装饰着,就连飘着细纱的窗台,也攀援着怒放的白玫瑰,一尘不染的台子上摆了三盆颜色各异的芍药花。康斯薇露很惊讶伊莎贝拉的鼻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正常的工作,她眉头紧蹙,鼻翼开开合合,兄脯剧烈地起伏着,手指还在鼻尖下轻轻挥舞着。
是什么味道?康斯薇露问道。
我说不准,花香太浓烈了,这像是某种臭味,很刺激,但我说不上来……
也许是某个女仆不小心弄的。康斯薇露猜测道。就我所知,她们会用各种奇怪的化学物品来去除衣服上的污渍,安娜曾经不得不紧急为我处理过几次,那味道一点也不让人喜欢,我多喷了几下香水,但是一整天下来,人们依旧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也许吧。伊莎贝拉的神色依旧困惑,她停在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康斯薇露早就已经穿墙而过,她看见一个低着头的女仆快步走过来,她有着一头如同稻草般干枯的金发。而罗斯贝尔小姐则半倚在床边,脑袋挨着床柱,双眼微闭,脸上带着泪痕。
罗斯贝尔小姐似乎哭得睡着了。她说,看着那女仆为伊莎贝拉打开了门,侧身让她进来,手一直抓在门把手上。
“罗斯贝尔小姐在那边,她有些累了。”女仆低声说道,她的嗓子非常嘶哑,康斯薇露留心地多打量了她一眼,但她一直低着头,缩手缩脚地去将门关上,脸始终都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伊莎贝拉向罗斯贝尔小姐走去,康斯薇露的注意力便转到了她的身上。沉沉睡去的贵族少女似乎没有听见旁人进来的声音,仍然靠在木柱上,手里攥着一方手帕,一旁的床头柜上摆着托盘,里面有几块饼干及半杯茶。伊莎贝拉俯身温柔地晃了晃她的肩膀,轻声唤了一声。
没有应答。罗斯贝尔小姐就像洋娃娃一般,软绵绵地向后栽去,双手摊开地倒在了床上。
“罗斯贝尔小姐!”伊莎贝拉惊叫一声,伸手去摸她的鼻息。康斯薇露警觉地转过身来,却刚好看见那女仆将拆下的门把手从打开的窗户丢了出去,被厚厚妆容伪装而成的五官自光亮中找回了轮廓。康斯薇露永远都会记得她那抹在唇角的狠毒笑容,就与她在法庭上露出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还带着傲慢的胜利意味。
是路易莎!
被她警告了的伊莎贝拉还没有来得及直起身来,康斯薇露已经以闪电般的速度飘到了门边。不,路易莎是有预谋的,门把手恐怕早就被她拆了下来,她只能从拇指大小的孔洞里瞧见内部构造,即便伊莎贝拉无师自通了撬锁技能,又有自己作为她的第二双眼,她们也不可能有适当的工具能得以打开锁头。
她又飞快地向楼下冲去,直到撕心裂肺的痛楚拉扯着她的心脏——不,不够,距离不够,不够!罗斯贝尔小姐的客房窗户正对着弗洛尔城堡后的大片草坪,对应着是一楼画像室的位置,远离宾客活动的区域,就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康斯薇露顾不上会被人发现端倪,扯着嗓子大喊着,却没有任何回应传来。所有的仆从要么是在楼下的厨房工作,要么是在宾客集中的位置服侍,根本不会有人前来偏远的画像室查看——也许一百年以来,这间房间都不曾有任何人踏足,康斯薇露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挂着厚厚蜘蛛网——
以最快的速度,康斯薇露绕着自己所能达到的距离转了一圈城堡,包括草坪。没有找到任何人,没有找到任何求救的机会,梅的确正在二楼梳妆打扮,但她的房间在东翼,听到康斯薇露声音的可能性比一楼的仆从偶然察觉她的呼喊还要更小。
她们就这么毫无防备,也毫无知觉地走进了路易莎的陷阱。
可谁能想到?
路易莎该在监狱,这该是抚慰悲伤的会面,今日该是梦幻得如同童话般的一天。她没想到,伊莎贝拉没想到,任何人都不会想到。
无法求助是意料中的。康斯薇露绝望地意识到这个事实,路易莎的手段向来完美而狠辣,雪山的事故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不是吗?
她迅速回到了伊莎贝拉的身旁。路易莎不会得逞的,这一次也不会,绝对不会。她告诉着自己,倘若鬼魂也有心跳,那么此刻就是响彻天地的鼓声,倘若惧怕,恐慌,还有焦虑化为实体,那么整个宇宙也无法容下它们的存在。不,冷静些,康斯薇露,伊莎贝拉有你,而路易莎只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你把罗斯贝尔小姐怎么了?”
伊莎贝拉冷静地问道,尽管这会她已经从自己的反应中猜出,从这儿逃出去,恐怕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了。为了避免发抖的指头出卖自己的内心,她的双手捏紧成了拳头。如果她流露了胆怯,路易莎就赢了。
“她只是昏迷了而已。我怎会剥夺你英雄救美的机会呢,康斯薇露?”路易莎轻柔一笑,神色令人毛骨悚然。康斯薇露凑近看去,发现她脸上根本没有任何伤痕,只有脖子在暗黄的腻粉下透出了一点青紫的调子,仿佛是被人打了一拳。这或许就是为何她嗓子如此嘶哑的原因,她是故意的,很有可能是自己造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别人认不出她的声音。
这么说,她留着罗斯贝尔小姐,是为了在适当的时候困住伊莎贝拉?
康斯薇露的大脑在伊莎贝拉听不见的角落里飞速运转着,后者现在恐怕内心比她表现出来的要紧张多了,康斯薇露不愿让自己的思绪使她更加紧绷。
“你从监狱里逃出来了。”
伊莎贝拉依然不动声色。我在拖延时间,她内心对康斯薇露说道,快想想怎样能带着罗斯贝尔小姐从这儿逃出去。
她在努力,千万个想法正从她脑海中走马灯一般转过,可没有哪一条会被伊莎贝拉接受。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路易莎嗤笑了一声,“还是说,你的脑子只有在女扮男装时才好用?不必想着拖延时间——因为那根本毫无用处。即便再过几个小时也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查看客房的情况,兰斯顿勋爵恐怕正忙着与王子殿下套近乎,根本不会注意他的女儿在哪。”
“我看不出你把我困在这儿几个小时,能有什么意义。”
康斯薇露用几秒钟的时间又再次绕了一圈。没有人,哪儿都没有人,散落在户外的宾客此时都回到了城堡里面,等着为即将出发的新郎与新娘送上祝福,就连园丁也不见踪影,想必是想要亲眼送自己的主人离开——路易莎特意挑选了这个时刻,为的就是这个原因。
别担心,康斯薇露,我们能找到逃出去的方法的,别担心。
伊莎贝拉一遍又一遍在心中重复着,这是说给康斯薇露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我也看不出有什么意义,”路易莎甜甜一笑,“所以我不会那么做。”
刹那间,康斯薇露与伊莎贝拉几乎是同时醒悟了过来。奇异的刺鼻气味,被锁住了的大门,昏迷过去的罗斯贝尔小姐,还有路易莎的话语背后隐藏的意味——她要将伊莎贝拉与罗斯贝尔小姐烧死在这儿,也许甚至包括她自己。
“看来你还是有点脑子的。”路易莎手指一动,从围裙口袋里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伊莎贝拉的眼神仅仅是因为察觉到真相而改变了一瞬,就被对方看破了心思,“你可以试着接近我,穿着束胸和笨重礼服的公爵夫人。你可以试着对付一个穿着轻便女仆裙装的人,看看谁会胜出。多亏了你,我在监狱里学会了不少如何使用小刀的技巧——在法语课,缝纫课,还有礼仪课上可不会教这些,是不是?烧灼与杀死,对我来说只是顺序先后的问题,随时都能调换。”
我可以试着冲上去按住她。康斯薇露说。如果我的注意力足够集中,感情也足够强烈,就像在雪山还有南非的时候——
不。伊莎贝拉声音坚决无比。这么做对你伤害很大,康斯薇露,你知道这一点。更何况,即便如此,她仍然有可能刺伤我,如果不幸被刺中了动脉,我在几分钟之内就会休克,而离这儿最近的医院少说也有一个小时的路程。这个计划太冒险了。
“这么做,你自己也会死去。对于复仇来说,未免代价太大。”
伊莎贝拉保持着风轻云淡的态度,既不被路易莎激怒,也不愿进一步刺激这疯狂的恶龙。
“那是寻常人的复仇。”路易莎上前了一步,她眼里有奇异的光芒在闪烁,层层的火焰仿佛燃烧在深深的眼眸中,一路蔓延到她兴奋的笑容中,即将点燃整个房间,“而我,不要复仇,我只要你死去。”
手上的刀子换了一个方向,指向了大床上那个毫无知觉的年轻女孩。“那才是复仇,”声音愉悦轻快,像焰光掉落在岩石上发出的滋滋声响,“玛德·博克违反了与我之间的约定,这会让她学到一点教训。”
刀尖调转,指向了地板。“至于焚烧——就将那考虑为我送个罗克斯堡公爵与罗克斯堡公爵夫人的新婚礼物,毕竟,若没有他们从中作梗,你与阿尔伯特早就该死在雪山上。”
“你活不到看到玛德脸上的痛苦,活不到看见梅的悲伤,也活不到看见阿尔伯特脸上后悔的神色。”
“我不必亲眼看到,这一幕现在就活色生香地在我脑海中上演。”路易莎添了添干瘪的嘴唇,只有她的眼睛还提醒着旁人昔日的美貌,其余全被掩盖在黯淡的妆容下,或是早就在监狱中被摧毁。“我见识过你的口才,康斯薇露,你能说服陪审团,你能说服我的哥哥,你能说服金钱买来最好的律师,但你永远也说服不了我。”
再转了一圈,没有人,还是没有人,也没有希望。倘若有人,她也许能让他们把马尔堡公爵叫来,一个看不见的声音能否有这样的驱使力,康斯薇露很怀疑这一点,但这至少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只要她能跟公爵说上话——他知道鬼魂的存在,他会相信自己的话,他有能力去做一切不惊动路易莎而救出伊莎贝拉的事。
可哪儿也没有人。宾客全在一楼,被热闹的乐队与喧嚣的舞会包围,被温暖的笑意与闪耀的烛光包围。他们想不到,任何人都想不到,几层楼远的地方,有两个女孩的性命危在旦夕,更想不到看似能延续到永远的童话,可能顷刻间就会被大火吞噬。
这儿与楼下,的确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她也许能把路易莎从窗户推出去,罗斯贝尔小姐住在4楼,这个高度已经足以让人摔死。但路易莎很警惕,她站在门边,一动不动,绝不会轻易挪动。该死,我为什么是个什么也碰不到的鬼魂?倘若我能拿起什么——
康斯薇露环顾四周。更该死,这间房间里所有能用以自卫的物品——花瓶,首饰盒,香水瓶,厚重的书本,等等——一切全被路易莎清理了出去,剩余的只有沉重得无法挪动的家具。有一扇看起来十分轻巧的屏风,但它什么伤害也不可能造成。还有几乎遮满了墙壁的挂毯,花纹黯然,像是被浸在了水中一样。想必路易莎好好地用煤油将这些布制品清洗了一番,一根火柴,这个房间顷刻间就会变成火海。
即便上帝赐予我奇迹,让我能举起来任何家具,我也没有把握能一下将路易莎击倒。康斯薇露悄悄思索着。伊莎贝拉是对的,我不能冒任何会让她受伤的险。
如果我飘到走廊上,假装有人要来找你——她突然灵光一现,提议了一句。
不,我想这只会让路易莎立刻决定放火。罗斯贝尔小姐的房间楼层太高,等消防队赶来时,即便我们能侥幸活着,罗斯贝尔小姐也早已被呛死。
伊莎贝拉非常焦急,康斯薇露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情绪,自雪山过后,这是她第二次感到眼前的这女孩是如此慌乱。唯有路易莎才有这种能力,她设下的向来都是死局,如果连这一条路也走不通,那她们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我从没打算要说服你,路易莎,我知道我做不到。”
这样的安抚没有任何效果,只换来了轻蔑的一眼,路易莎的左手从另一边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火柴,右手的刀尖仍然直指着伊莎贝拉,她不想再拖延了。
既然她都已经拿出了——这个念头刚从康斯薇露的脑海中冒出,她就已经滑到了走廊上,没时间再去想对策,也再也没有时间拖延,康斯薇露在门外尖叫了起来:“公爵夫人!公爵夫人!公爵夫人!罗斯贝尔小姐!罗斯贝尔小姐!罗斯贝尔小姐!”
她随即冲回了房间,刚好看见伊莎贝拉向骇然转头的路易莎猛地扑去,两人一起摔倒,火柴盒跌落在地,红头木棍像是急于逃离溃穴的蚂蚁四处乱窜。路易莎手中的小刀狠狠向伊莎贝拉的左眼扎去,同时张口向她的脖颈咬去。小心!康斯薇露心中嚷道,用尽全力在路易莎耳边用自己最尖利的声音嚷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路易莎一跳,给了伊莎贝拉一秒钟的反应时间,她的头向右后方仰去,刀尖擦着她的颧骨而过,留下了一道血痕,而路易莎的牙齿也只撕扯下了肩膀上的一块蕾丝。伊莎贝拉一把抓住了路易莎的右手,竭尽全力向下压去,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用力向面前那张鲜血淋漓的脸揍去——路易莎牙齿用的劲太大,连自己的嘴唇也咬破了,牙龈上也渗出了鲜血——康斯薇露仍然没停下尖叫。
然而,拳头还没碰上鼻子,路易莎双脚却已经从裙摆中挣脱了出来,使劲一蹬,重重地踢在了伊莎贝拉的肚子上。后者闷哼一声,向后倒退两步。
伊莎贝拉,椅子!
康斯薇露喊道。伊莎贝拉立刻抓起了手边的软垫椅——出乎意料的沉重让她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喊,但她不知凭着从哪爆发出的气力将它举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将它向路易莎砸去,正撞在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的路易莎腰上——她可没有厚厚的束胸作为保护,只听见惨叫一声,她被惯性推到了大床旁边,一手捂着腰,一手抓着刀,额头上满是冷汗,似乎动弹不得。
“你——你——”路易莎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康斯薇露直到此刻才停止了在她耳边尖叫,“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指的是自己的声音。
伊莎贝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康斯薇露贴在她身旁,免得路易莎再有什么作为。“我有我的秘密,”她喘息着说,“就像你也有你的。”
伊莎贝拉仍要继续拖延时间,等康斯薇露能够找来可以将她们从房间里救出去的人。路易莎如今没了威胁,最近的一根火柴也在离她三英尺远以外的地上,她不可能绕过伊莎贝拉拿到。
“丢下刀子。”伊莎贝拉在呼吸的间隙中平静地命令道。
路易莎向后挪了挪身子,换成了一个更加有助于她伤势的姿势,她仰起头,阴恻恻地笑着,手指仍然紧紧地握在刀柄上。
“丢下刀子。”伊莎贝拉重复了一遍,“我不想要伤害你——”
“你当然不会,”一丝鲜血从枯萎的嘴唇旁流下,“你可是乔治·丘吉尔,正义的使者,永远不会做任何——”
伊莎贝拉狠狠地踢在她的肋骨上,路易莎凄厉地叫喊起来,双脚乱踢,手指像铁钩一样攥紧了衣服,如同虫子一般在地上蠕动着。
“但我并不介意伤害你。”伊莎贝拉的音调没有任何起伏,眼神刹那间冷漠了下去,“监狱教会了你使用刀子,监狱也教会了我:太过心软,不必要的牺牲就会出现。你逼走了我的好朋友;你挑唆恩内斯特伤害了7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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