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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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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是那么想回到布伦海姆宫,她美丽的宫殿中去。
汤普森太太肯定将一切都打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米德太太会做出一桌子的盛宴等着她,全是她最爱吃的菜肴;花园里是波斯维尔先生精心呵护的花朵,河水里游过一群肥壮可爱的鸭子——一切都会如同夏日应有的一般惬意舒适。
她想去范德比尔特学校看看那儿的孩子,她想去爱德华的坟前拜访。夏天快到了,也许她能将海伦米勒从学校接回布伦海姆宫中,要是她能把夏绿蒂带回来,这两个孩子该相处得会有多好?她们都经受过苦难,小小年纪便成熟得不可思议,恐怕会成为彼此无话不谈的知己。
这个想法让她心头一酸。
阿尔伯特还未问起他们收养了一个女儿是怎么回事,伦道夫·丘吉尔夫人也不曾谈及。
伊莎贝拉与温斯顿秘密地商议过这件事,他们别无他法,只能谎称夏绿蒂已经死去。谁也不会理解他们为何会任由一个杀手,一个德国的间谍带走了她——要向阿尔伯特解释埃维斯与他们之间的牵连,不提起康斯薇露,又不让对方觉得自己出轨了,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跟随着埃维斯一同离开,是夏绿蒂自己的决定,她说服了温斯顿支持自己的想法。可没有与她相处过,谁又会相信这个小女孩老成得就如同成年人一般,足以理智清醒地为自己做出选择呢?
别想这些了。康斯薇露轻声唤了她一句,他们很快就要召唤你进去了。
伊莎贝拉刹那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并非坐在伦道夫·丘吉尔夫人的马车上,而是正身处外交部与印度部办公室大楼里,坐在一间满是内阁成员的会议室外——几乎所有的重臣都到达了:索尔兹伯里勋爵(外交和联邦事务大臣,首相,上议院领袖),哈里斯伯里勋爵(大法官),她曾打过交道的德文郡公爵(理事会主席),贝尔福先生(第一财政大臣,下议院领袖),张伯伦先生(殖民部大臣),及兰斯顿勋爵(战争部大臣);间接推动了第二次布尔战争爆发的乔治·戈斯金(海军大臣),查尔斯·里奇先生(贸易委员会主席,下议院议员代表),卡多根勋爵(爱尔兰总督),巴尔福勋爵(苏格兰国务卿)。
此外,还有一些尽管职位不高,却因为人脉或者威望仍然在政府内有一定影响力的勋爵们也在出席之列。北安普顿侯爵,艾略特勋爵的父亲,就是这么一个例子。阿尔伯特也出席了。这场内阁会议虽然主要议题是与德兰士瓦共和国的公约,但却要先讨论几句塞西尔·罗德斯及库尔松勋爵的案件。乔治·斯宾塞…丘吉尔不具备任何政治职位,因此不能旁听,只能待到议题正式开始后,才得以进去。
怎么样?她急切地询问着康斯薇露。你听到了什么?
就如同公爵所想的那样,他们同意库尔松勋爵的案件已经令政府立于岌岌可危之地,只要处理不当,就会引发一场不信任动议。大部分的时间他们都用在讨论如何能避免这一点,以及一旦发生了该如何应对。康斯薇露说道。
就这样?伊莎贝拉失望地追问道。
哈里斯伯里勋爵提到政府应该派出官员前往德兰士瓦共和国进行调查,收集罪证——这怎么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张伯伦先生则指出,要做到这一点,英国与德兰士瓦共和国之间的关系就必须确定下来。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他们马上要开始讨论正式的议题了。
康斯薇露话音刚落,就有一名男仆毕恭毕敬地走到了伊莎贝拉的身前。“丘吉尔先生,”他轻声说道,“您现在可以进去了。”
刚刚迈进会议室,伊莎贝拉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长桌上端的索尔兹伯里勋爵。
对于一个脑袋已经接近全秃的男人而言,他的胡须不同寻常地茂密,就好似头发都长到了下巴上去似的。
这是伊莎贝拉的第一印象。
紧接着,她就十分清晰地感觉到了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压迫,尽管他只是沉稳,平静地坐着,狠辣与老谋深算都被他藏在贵族的不动声色之下,如同披着羊皮的野兽,温和的外表下藏着锐利的血盆大口。
“丘吉尔先生,欢迎。”他率先开口了,甚至站了起身,剩余的内阁成员也跟着一同站了起来,“请容许我代表英国向你表示谢意——我们原本以为要用更多鲜血,子弹与税务才能得到的结果,你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便兵不血刃地做到了。‘笔杆远比剑尖更有力’,莱顿勋爵诚不欺我。”
“您过誉了,索尔兹伯里勋爵。”伊莎贝拉谦卑地鞠了一躬,“身为女王陛下的臣民,这是我应为不列颠帝国尽的职责。”
“请容许我向你介绍今日这场会议上的来宾——”索尔兹伯里勋爵一边说着,一边指点着在场的勋爵先生们。他提到一个,伊莎贝拉就走上去与他们握手,寒暄。仅仅只是打招呼,就花去了半个多小时。
“恐怕我们时间不多了,”慢悠悠地向伊莎贝拉介绍了最后一个内阁成员,索尔兹伯里勋爵瞥了一眼房间内那装饰豪华的大钟,说道,“丘吉尔先生,您不妨向我们念念这份公约的草稿,随后恐怕我们的会议就不得不到此为止了。”
他想拖延时间。康斯薇露立刻说道。公约敲定的时间越长,前去调查取证的时间就越长,那么塞西尔·罗德斯,还有玛丽库尔松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想方设法地远程销毁他们的罪证,如果这事拖得太久,说不定就连那所监狱都会被塞西尔·罗德斯毁掉,酒店烧毁的废墟会被清理,所有知情人到开庭的时候,恐怕不是失踪,就是死了。
在满屋子内阁大臣的注视下,伊莎贝拉难以分心继续与康斯薇露说话。一名男仆端着银色的托盘,将她此前已经交给政府的公约草稿放在了她的面前。一份是用英语写成,一份是用荷兰语写成,上面只列举出了几项最重要的条件,伊莎贝拉与温斯顿没有时间去推敲剩余细枝末节的条项,那需要一整个外交团队的共同合作才能完成,更不要说还要经过外交大臣的预先批准与指示。
因此,只用了十几分钟,伊莎贝拉就将公约的所有内容朗读了一遍。
“请容许我问一句,丘吉尔先生,这份公约莫非是由克鲁格先生所起草的吗?”
索尔兹伯里勋爵仍然是那副温和的神色,但他的语气冷漠得就像是二月融雪时的玻璃,不必将手贴近也能感到散发出的寒气。
“不是,勋爵大人。”伊莎贝拉与他直视着,“这份公约是由我与温斯顿丘吉尔先生共同起草的。”
“它可曾被任何外交部门的成员预先批准,或是在明确的指示下写成?”
说这话时,索尔兹伯里勋爵的眼神不经意地从阿尔伯特身上打了个转。
“不,勋爵大人。”
“那么,我想,这份公约中存在的问题就十分显而易见了。”索尔兹伯里勋爵话中的讽刺浓烈得如同房间里被倒满了陈醋,“作为外交大臣,诸位令人尊敬的先生们,恐怕我无法认同这其中绝大部分的内容。然而,考虑到它是由两个根本不具备任何外交交涉经验,也不曾有过政治事业的年轻人所撰写,想来是情有可原的。诸位,我想我们可以在周五回到此处,再度召开一次会议,重新商讨一遍公约的条例,尽快制定出指示的大纲,好让外交部门能够完善更多的细枝末节。丘吉尔先生,我们所有人都感激你的付出,但恐怕你不必出席——”
“我认为他有必要出席周五的会议,索尔兹伯里勋爵。”
阿尔伯特立刻开口说道。
“丘吉尔先生没有任何的政治职位,公爵大人,我相信您完全可以明白让他出席这样重大的机密会议有多么的不合适——”
“作为外交团的负责人——也就是事务的相关者,我认为他有资格参与到公约条款的制定中。勋爵大人,请别忘了,这尽管是两个毫无经验的年轻人制定的公约,却得到了德兰士瓦共和国总统的认可,仅凭这一点,任何有理智的政治家都该将他们的建议囊括在内。”
阿尔伯特的话得到了半数以上的内阁大臣的赞同。
“对你的表弟真是爱护有加啊,公爵大人。”索尔兹伯里勋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真是令人感动——既然这样,我也不便继续反对了,如果诸位认为让丘吉尔先生加入这场会议也无妨的话,我们就周五再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我在第65章犯了一个错误,将亚瑟?贝尔福称为贝尔福勋爵,事实上,亚瑟?贝尔福直到1922年才被册封为贝尔福伯爵,获封特拉普兰子爵头衔。直到那时,他才应该被称呼为“贝尔福勋爵”,在此之前,都是贝尔福先生。而我把他与伯利的巴尔福勋爵(真名亚历山大?布鲁斯),给弄混了。
这个伯利的巴尔福勋爵即上文的巴尔福勋爵(为了能让大家区分开来这两个人,因此在这里翻译成了巴尔福)。这是一个苏格兰的爵位,拼写完全一样(都是Balfour),因此我误以为彼巴尔福勋爵是此贝尔福先生(我第一次在书上看到这两人时,他们被分别称为Balfour和Lord Balfour,我以为只是叙述时角度不同造成的区别,由此得出了先入为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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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Isabella·
为了周五的第二次会议; 阿尔伯特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会议才刚结束; 他就追上了几名勋爵——他们似乎都是共济会的成员,并邀约了他们共同在俱乐部里享受午餐。伊莎贝拉不便参加这样的场合; 于是便选择了与玛德碰面。前三天里,她一直忙着以乔治·斯宾塞…丘吉尔的身份四处参加宴会,几乎都抽不出任何时间与她坐下来谈谈。
温斯顿没有前来这场会议。一方面是由于他对这种政治把戏仍然不屑一顾,阿尔伯特对此则戏称他的堂弟还未长大,心思还沉溺在大男孩的玩具里——马匹,枪支,还有运动。要等到他更成熟一些,才有可能懂得这种勾心斗角里的乐趣。
另一方面; 则是因为温斯顿与《晨邮报》的编辑约好了今日上午的会谈。如同伊莎贝拉一样,温斯顿的时间表在前三天也被无休止的午宴,晚会; 舞会,下午茶,拜访填满了。不过温斯顿对此倒没有任何怨言——被一群可爱的妙龄少女团团围住; 叽叽喳喳地询问着他在南非的英雄事迹,光是看着都能感受到花团锦簇中温斯顿那美滋滋的心情。
不想谈话的内容被偷听; 伊莎贝拉选择了回到伦道夫·丘吉尔夫人的府上与玛德一同用餐。等她的马车好不容易从繁忙的午时伦敦脱围而出; 将她送到目的地时,玛德已经在那儿等待着她了。
玛德看上去与几个月前并无太大的区别,仍然是那么的明媚动人,如同一朵带刺的蔷薇花。她走下台阶时自然地款款扭动的腰肢; 让几个路过的男仆都不禁停住了脚步;冲着伊莎贝拉露出的那嫣然一笑,又险些让男仆打翻了手上的托盘。
伊莎贝拉也回以欣喜的笑意,心中想的却是她在好几场不同的晚宴上听到的同一条流言——似乎玛德已经成为了艾略特勋爵心爱的情妇。
证据是,她经常出入后者长期居住的贝尔摩德卡尔根酒店,有时甚至是几天后才会离开。自从有了她以后,艾略特勋爵再也没有找过任何的老情人,也不曾拥有任何新欢。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种对情人的专一似乎还激起了不少贵族女孩的妒忌,像是希望自己的情人以后也能对自己如此忠诚一般。当康斯薇露把她听到的这些八卦向伊莎贝拉转述时,她竟一时不知该如何看待这种风气。
要是这个时代也能有单口相声这种职业,她那时心想着,光是在伦敦的小酒馆里对贵族种种不可思议的行为口诛笔伐,我就能赚上一笔巨款。
“会议进行得怎么样?”来到她面前的玛德笑盈盈地问道。
“糟糕透了。”伊莎贝拉摇着头,看到站在餐厅门口的管家向她微微颔首,示意她午餐已经备好,便带着她向左边走去,“索尔兹伯里勋爵完全否定了我签订的公约,他很显然不想让丘吉尔家族包揽所有的功劳,如果我不小心一点,他甚至可能会对外宣称我签订的公约尽管终止了战争,然而却极大地损坏了英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随后再让外交部重新起草一份,这样他便能成为最大的功臣。”
“你的确要小心一些,在前来这儿以前,我收到了一个意料以外的线人的爆料——玛丽·库尔松贿赂了几家媒体,要开始将舆论往不利于你的方向转了。我通过自己内部的关系确认了一下这个消息的真假。上帝啊,玛丽·库尔松真不是吃素的。等着看吧,明天的报纸恐怕会非常精彩。”
她大笑了起来,露出一颗颗洁白得像小贝壳一般整齐的牙齿。这说明虽然情势急转直下,但她仍然有应对的方式。伊莎贝拉安下心来,问出了康斯薇露适才在她心中提出的疑问:“那个意想不到的线人是谁?”
“你永远也不可能猜到的——卢卡斯夫人。”玛德在男仆拉开的椅子上坐下,挑着半边眉毛说着,伊莎贝拉的视线捕捉到那男孩的目光渴望地在她裸露的脊背上下滑动着,禁不住好笑地摇了摇头。
“你不信?”玛德误会了伊莎贝拉的肢体语言,又接忙说道,“这是真的——艾德娜背叛了玛丽·库尔松,亲自来找我,透露出了玛丽·库尔松的这一步——为了躲避记者的围追堵截,她现在不得不躲在市郊的宅邸里半步不出,只有她的丈夫还活跃在伦敦市中心,忙着为了自己的案子四处说动人情。因此贿赂报社这种事情,玛丽·库尔松就只能交给艾德娜去做,恐怕她万万想不到忠心耿耿的小狗也会有背叛自己的一天。”
“可是,她为什么——”
“你还记得,在她与卢卡斯勋爵结婚以前,你曾经写给她一封信,告诫她不要与对方结婚吗?”玛德倾过身去,小声问道,她形状饱满优美的乳|房在礼服的边缘若隐若现,弯出了一道诱人的弧线。
伊莎贝拉几乎记不清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倒是康斯薇露还记得清清楚楚,肯定了这一点。
“她的婚后生活十分悲惨——事实上,用悲惨来形容过犹不及。卢卡斯勋爵在他的情妇那儿感染上了法国病,又传染给了她。”玛德从自己的手包里摸出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喷出的烟雾就如叹息。
“可怜的女孩,这事闹得几乎整个上流社会都知道了。要不是我动用了我的关系,她的父亲又给了一大笔钱,这件事恐怕就得登上报纸了。她很后悔当初没有听信你的劝告,而是接受了玛丽·库尔松的蛊惑,轻率地嫁人。这也许是她一种表达自己谢意的方式,谁知道呢。”
第一道菜端了上来,给予了伊莎贝拉与康斯薇露足够的缓冲来消化这个不幸女孩的遭遇。后者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在心中自责着当初仅仅只是写了一封信件,而没有做出更多的努力。伊莎贝拉尽力安慰着她,一道菜就这么相顾无言地吃完了,直到男仆将盘子撤去,伊莎贝拉才不抱希望地开口问了一句。
“离婚呢?”
“离婚绝不是一个选项。”玛德立刻回答,“艾德娜的父亲绝对不会同意的。不过,说到离婚——”她得意地压低了嗓音,“我想你还没听说吧,杰弗森·菲尔德与路易莎小姐之间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在南非度过了好几个月以后,这两个名字在耳朵里听起来已经有些陌生了。
这时男仆端上了主菜,午宴不及晚宴那般正式,饮食也更为清淡一些。盛在盘子里的是盐煎黄油海鲈鱼,配着柠檬奶油汁。但对于连着几个月都在颠沛流离的伊莎贝拉而言,这样的饮食仍然有些过于油腻,因此摆摆手拒绝了。南非之行摧残的不仅有她的容貌,也有她的健康。
她避开了玛德关切的目光。“说到这件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
“——将路易莎小姐这头恶龙拿下的?”玛德闻言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注意力果真便被转移开了,“在短短的一顿午饭间,这个故事是决计讲不完的。但我可以先向你透露一部分——当然不是最精彩的几个部分,不过至少能让你知道故事的大概。”
在管家的示意下,男仆转身又为她端来了一碗法式清炖汤,伊莎贝拉接受了。
“就在你离开英国不久以后,菲尔德家族因为做出了一个错误的投资决定,不得不宣告破产,他们贱卖了许多名下的地产,其中就包括在伍德斯托克买下的那一块。”
玛德一边享受着美味的鲈鱼,一边说着。
“在那个时候,路易莎小姐就已经打算与菲尔德家族取消婚约了,然而,一篇揭露了她的堂兄罪行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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