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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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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下每个犯人前往的矿洞,推进的深度,遭遇的问题,采集的矿物数量,等等。德弗里斯规定士兵每次只能拿上一本记录本,用完再来领取。然而在矿洞里进出一次非常不方便,就会有士兵贪图方便,找各种借口多领取本子,墨水,还有笔,如此就方便了犯人偷取。因为德弗里斯疑心大,每天都会换不同的士兵下矿,因此一次丢了一两件也不会引起士兵的疑心,只以为是前一个人带走了。
  “我还以为你们是从档案室里偷的?”听到刘易斯先生告诉她自己是怎么拿到纸时,伊莎贝拉惊讶地反问道,“那个叫伊森的男孩告诉我们档案室里总是失窃。”
  “那只是德弗里斯编造出来的借口而已。”刘易斯先生说道,“这样他就有理由不让犯人一直呆在档案室中工作,免得他们有机会发现有许多犯人的记录根本就不在档案室中——甚至有许多人的都被篡改过。我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才被德弗里斯以偷东西的缘由换到了下矿的队伍里,又被分派去了一条水浸的矿道,如他所愿地摔死了。”
  只有得到了老犯人的信任以后,才有可能从矿洞里获得大量的纸张来源。因此,伊莎贝拉一开始使用的几张都来源于温斯顿。卸货区需要对每日送进监狱里的物资做一个简要的记录,温斯顿乘人不备,从记录本上撕了几张纸下来,让伊森转交伊莎贝拉。
  伊森并不是很情愿,刘易斯先生的鬼魂偷听到他向派崔克抱怨这一点。自从那一次他与伊莎贝拉在餐厅说话被发现以后,德弗里斯便盯得越来越紧,把伊森吃饭的时间与伊莎贝拉工作的时间全都错开。为了要完成温斯顿的请求,他就只能冒着风险留在餐厅。尽管他的确挺喜欢温斯顿的为人,但言辞间却还是颇有不想再继续帮忙的意思。
  于是,刘易斯先生出了一招。
  当伊森好不容易与伊莎贝拉见上面时,后者无意间向他透露了自己找到刘易斯先生留下的书信这件事。还暗示他,这些书信上详细说明了刘易斯先生是如何被陷害的,如果能把那些书信带出去,就能证明这位受人尊敬的老人的清白,恢复他的名誉。
  但只有她逃出去,才能做到这件事。
  伊森得知了这一点过后,果然便不再说什么了。刘易斯先生发现他将这件事告诉了派崔克和迪克兰以后吓了一大跳。不过,好在的是,这两人都有家人获益于刘易斯先生生前的善举,派崔克的妹妹的重病就是在他捐赠的医院中治愈的,而迪克兰的母亲则得到过来自他的捐助,因此都愿意做点什么来回报。
  这是极为冒险的一步,刘易斯先生的鬼魂跟了他们几日,发觉他们的确能守得住秘密,半句也不向第四个人透露,才放下心来。
  事实上,刘易斯先生留下的书信,还有霍尔先生的书信,都藏在地下的矿洞里,只有依靠能下矿的老犯人才能带回来。但在如何取得老犯人的信任上,刘易斯先生倒是没想出什么法子。
  “就我知道的来说,有些人记录下了德弗里斯残忍的作为——哈罗德就是活生生地在厨房被他打死的,那些看守的士兵干不来这么残忍的活,因此有时他会亲自动手——有些人曾经与塞西尔罗德斯共事,因此记下了他的人际关系网;有些人则写下了有哪些证据能够恢复名誉的清白。这些书信能把塞西尔罗德斯送上绞刑架。”
  他那时这么告诉着伊莎贝拉。
  “所以,你可想而知,要是塞西尔罗德斯知道了这些书信的存在,他会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把它们拿回来?因此,我们都发誓要用生命来守护彼此的秘密,只有群体中有人为新来的犯人担保,我们才会接纳他成为自己中的一员,我原来就认识哈罗德,因此我就是为他担保的人,他也因此放心地将秘密交给了我。”
  然而,随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十几个的鬼魂出现,这些问题都得到了解决。其中一个鬼魂是英国人,与好几个贵族家庭沾亲带故,因此建议伊莎贝拉称自己为他的亲戚,以“无意中发现表亲被关在这儿,由于自己一直坚信他是无辜的,想要弄清楚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理由来接近那些老犯人。由于这个鬼魂为她指出了自己的担保人是谁,又说出了对方一些只有亲朋好友才可能知道的事情,伊莎贝拉这才开始被那些老犯人们所接纳。
  德弗里斯的管理导致于有些犯人彼此之间的作息完全错开,要等到许久才有可能见上彼此一面。因此伊莎贝拉就会谎称自己从某个人的口中得知了另一个人“贮藏”某些书信的位置,让下矿的老犯人将那些已经没有活人知晓地点的书信带给自己。这些鬼魂们对这个监狱的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知道德弗里斯把他的秘密排班表藏在什么地方,知道在表面看起来混乱无序的编排下其实藏有着一套独特的规律。伊莎贝拉只需要按照鬼魂们的嘱咐,叮嘱下矿的犯人拿到书信后该交给谁,而谁又该在遇到另一个人时将书信交出去,接着再这么一直接力下去,最后书信总会落在一个下工回来吃饭的犯人身上,而伊莎贝拉也恰好在那时工作。
  那些老犯人知道伊莎贝拉想要带着这些书信逃出去的想法以后,都纷纷激动不已。多年以来,他们留下记录,相互告诉彼此藏匿的地点,就是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渴求有人能从这地狱中逃出去,利用这些记录扳倒塞西尔罗德斯,让活在这无尽黑暗中的无辜人们再度重见天日。一旦他们接纳了伊莎贝拉,就再也没对她有任何怀疑,无论她需要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毫无怨言地完成。
  很快,伊莎贝拉的牢房里就藏满了纸张,那些鬼魂们很有法子,他们教伊莎贝拉如何利用鸡喙——士兵们的餐桌上偶尔会出现这种奢侈的食物——拧开螺丝,这样她就能把信纸藏在中空的铁管里;还教她如何寻找松动的砖块与地板,如何将床单叠成一个能背在身上的小包,等等。
  尽管这些鬼魂对他们的帮助颇大,但伊莎贝拉起先并不喜欢这个画像的主意,她觉得这只会让康斯薇露如同雪山上那时一样,又变为一个稀薄的影子。就算你现在能碰到活人了,她执拗地对自己在心中说着,你也该把这个能力省着用在埃尔文的身上,也许总有一天你可以真正地拥有实体——与活人无异的实体,但你要是反复地这么运用——
  那一天是不会到来的。她提醒着伊莎贝拉。死了,就是死了,无论她能变得有多么接近活人,她都不可能是活人。因此还不如把能力用在能让活人活下去的刀刃上,而不是把一个活人拴在死人身旁的事上。
  她也可以变得很坚决,寸步不让,以前的康斯薇露做不到这一点,这是她从伊莎贝拉身上学来的,因此后者最终还是百般不情愿地妥协了。
  “这是最后一个人了,对吗?”
  伊莎贝拉问着那些鬼魂,在康斯薇露握着的手下,已经有一张脸逐渐成形。她还不能做到直接握笔作画这样的事,只能轻微地推动着笔尖,大部分时候在作画的,还是伊莎贝拉,康斯薇露只是控制着她的力度与勾勒的幅度而已。
  “是的。”其中一个叹息着说道,“这是我们记得的,最后一个死去的人了,如果他也没有留下鬼魂,那么,你能一同带出去的秘密,也就只有那么多了。”
  伊莎贝拉只能带那些最紧要的,最能将塞西尔罗德斯拉下神坛,钉在绞刑架上而动弹不得的证据一同离开,剩余的书信,她打算交给伊森,派崔克,还有迪克兰,由他们藏在一个稳妥的地方,等塞西尔罗德斯下台,这间监狱的内幕也被曝光后,再一一寄出,让埋藏于此的冤屈得以昭雪。这个计划已经得到了大部分鬼魂的同意,因此剩下的,就只有该如何逃出这间监狱了。
  在伊莎贝拉休息的时候,康斯薇露仍然可以与那些鬼魂们商讨逃脱的计划,尽管谁也看不见谁。这些鬼魂赞成伊莎贝拉想要乘着矿车出逃的想法,同意那是唯一逃离矿坑的出路。他们还活着的时候,也曾经想过要这么做,然而他们并未与看守的士兵建立起如同温斯顿与伊森几个人一般的信任关系,也没有一个如同刘易斯先生般的人物从中作为维系的纽带,因此从未得以实施。
  更何况,想要实施这个计划,有活人的帮助远远不够,还需要这些鬼魂的侦察,他们能去往地面上,观察矿车来到地面上以后会经过哪些手续,经过几道关卡,那之后又该如何逃走。这都是被关在监狱里的活人绝无可能获得的情报。
  这是只有伊莎贝拉与温斯顿联手才能做到的事情。
  这座监狱里挤满了能上天堂的好人,无辜而被拉入战争的少年,仍然心存善念的士兵,所有一切不该待在这儿的人;而该下地狱的罪人却外面的世界逍遥地享乐。这是自从人类有历史一来就贯穿于整个世界的悲哀。如今,至少在南非,德兰士瓦共和国,地图上一个凝聚了所有黑暗的名字里,这一点将要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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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都市言情镀金岁月
  她近来睡得很早,今夜也不例外。
  唯一不同的是她睡得并不安稳; 睡意像是从耳边滑过的柔软微风; 你能微微察觉它的存在; 却始终无法把握住它。她似乎是在安睡; 却又似乎只是假寐。猛然间,不知从何处传来了狂风骤雨般的敲门声; 玛丽在昏暗间倏然睁开眼,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在耳际惊雷般奏响。几分钟后; 她慢慢平静了下来; 只听见自己的丈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们尽可能地将音量压得很低; 却仍旧有几个词通过门缝传了进来。
  “酒店……入侵者……按照吩咐……”
  他们低声交谈着; 没有注意穿着晨衣的她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门后。“你们抓住了入侵者吗?”她静静地听了几秒,然后突然出声问道。她惊讶于自己嗓音的平静,因为这是几天以来她一直在焦急等待的消息。
  “你怎么起来了?”她的丈夫面露不悦地低声问道,但玛丽恍若不闻,只是紧紧盯着站在乔治面前的那男人; 他负责那家秘密酒店的警卫; 是他们的队长,这会有些狼狈地避开了她的视线,“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他说着,带着一点为自己辩护的口吻,“如果有人打算将那两个丘吉尔家的人救出来; 不要拦着他们,其余外围的警卫都撤到周围以防有人企图逃走。等他们到了房间里面以后再——”
  “他们?”
  “来的不止一个人,夫人,至少有两个。”
  玛丽皱起了眉头,“告诉我你等到抓住了他们以后,才过来的。”她咄咄逼人地说道,那男人招架不住她盛怒的口气,向后退了一步。“我一接到报告就立刻赶来了,”他底气不足地小声回答,“我以为那是您希望的——”
  “蠢货。”
  玛丽不出声地骂了一句,匆匆回到了房间里,“一套简单的装束,”她吩咐着已经等在房间里的贴身女仆,“我想在十分钟之内离开这儿。”
  “玛丽,你疯了!”她的丈夫在身后关上了房门,低声吼道,他喝止了正准备从侧门出去的女仆,那女孩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直到玛丽向她挥了挥手,才不知所措地退下了。
  “别在仆从面前这样给我难堪。”她轻声说着,“你知道这样有多么不得体。”
  “得体是我现在考虑的最后一件事,”乔治大踏步地走上来,抓住了她正准备解开睡衣的手臂,“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玛丽?所有你做的这一切都太疯狂了,诬陷丘吉尔家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他们送去了哪儿,那地方是个有去无回的地狱,让那两个记者顶替他们的身份——你知道一旦露馅了会引发多大的外交危机吗?还有你与塞西尔·罗德斯达成的那些协议。更别提你在国内做出的那些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索尔兹伯里勋爵之间的那点奸情吗?”
  玛丽甩开了他的胳膊,冷冷地看着他。在前世的一段漫长的岁月中,她曾经是如此深爱着他,相信着他,愿意为他粉身碎骨,刀山火海,世界上只要有他与自己相伴,一切皆可放弃。他的痛苦就是她的痛苦,他的挫败就是她的挫败,哪怕是要出卖几十年的友谊为他换来仕途上的光明,玛丽也毫不犹豫。
  可如今,她注视着这个男人,却只觉得绝望,失望,悔望。
  “那你就该知道,”她沉声回答道,扬起了眉毛,“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仕途,为了能让你在内阁平步青云,为了你能成为未来的首相,为了我们的孩子——”
  “为了这些,多少人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上,玛丽?”
  他打断了她的话,眼圈微红,显得如此悲切,却又是如此的懦弱,像一条可怜兮兮的虫子,问她这一路来碾死了多少其他的虫子。我为何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玛丽扪心自问,如此的无能,如此的愚蠢,如此的软弱,她已经为他铺了一条青砖大道,却仍然无法助他攀登上巅峰。她从前给了他一年的时间去找到凶手,那是12个月,365天,8760个小时,525600分钟,31536000秒的长度,他也许找到了,可迟来的结果与失败无异,他的无用让她经受了如此漫长的折磨,最终也没能将答案送到她的手中。
  倘若他成功了,她又何必做出这一切?
  “有什么关系,乔治,反正——”
  “这就是问题所在,玛丽,”他凄然地说道,“你甚至已经数不清了——是的,我知道你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前途,为了我们的未来。自从我们结婚以来,你也的确给了我许多很有用的建议,你的不少安排日后都成为了巨大的助力,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忍让顺从着你的安排,哪怕有些我并不认同,但是——但是——”
  他伸手将玛丽抱入了怀中,他们个子相当,她的脸颊从他睫毛上蹭到了一丝湿润,这只让玛丽感到一阵的恶心。
  “我知道政治这场游戏黑暗而且血腥,毫无公平与规则可言,让一个女人参与其中,是委屈了你。可是,玛丽,你从头到尾玩弄的都不是权力,你想要得到的也不是权力,你所有费尽心思做的一切,杀死的那些无辜的人们,全都只为了一个丘吉尔家族。你杀了那两个丘吉尔家的人,恐怕那两个无辜的记者也要因此而死去,我甚至不知道你把他们安置在那是为了引出谁——告诉我,玛丽,你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你说这一切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但我看不出这与我们的孩子有什么关系,更看不出丘吉尔家那两个年轻人的死去跟我的仕途之间的必然联系——”
  “难道你甘心就这么一辈子都被马尔堡公爵踩在脚下吗!”
  玛丽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从他的怀抱中挣脱而出。她实在是受够了他看似深情却无力至极的话语,他是在浪费她的时间——她原本可以用来抓住杀死她女儿凶手的时间。这些话救不了艾琳,辛西娅,亚丽珊卓,这个男人什么也做不到,而他接下来的回答验证了她的想法。
  “是的,”他如此坦荡地看着她,认真地回答,“我甘愿,只要你能停止这一切疯狂的行为。我无所谓这辈子能达到什么官职,我无所谓自己是否能成为首相,我都不在乎了。没错,曾经的我十分在意仕途,曾经的我也有过野心,但你为了这一切做出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残忍了,玛丽,哪怕是看在我们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如果能让你停止这一切——”
  “你不能,乔治。”
  “那你做这一切就不是为了我,玛丽,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某个我不知道的隐秘的目的——”
  “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这个孩子,你这个天杀的懦夫。”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此刻她该在那酒店里看着自己的仇人死去,而不是在这儿与一个心智上的侏儒争论。但这轻蔑的称呼只为她换来了脸上的一巴掌。玛丽愣了愣,她的丈夫也愣了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没有理解过来自己适才做了什么。然而已经太晚了,玛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使劲地回了一巴掌。直打得乔治半边脸红肿了起来,他向一旁踉跄了几步,捂着脸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这不是为了适才他的行为,这是为了他在那一年中让她经受的一切,为了她这一世又不得不经历的痛苦与担惊受怕。
  “你听着,乔治·库尔松。”她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如果你不想成为我的计划中的一部分,那么,去找一个情妇,甚至两个情妇,去俱乐部喝酒打牌,去北上打猎度假,去环游世界,我通通都不在乎。”是的,她想要的只有自己的女儿们,而丈夫只是达到这个目的中的一个必要工具罢了,“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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