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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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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的苏格兰记者怡然自得地站在前排,表情平静得没有任何变化; 据飘过去查看的康斯薇露说; 他把她的演讲全都一字不漏地记录了下来。
  在伊莎贝拉之前; 没有哪个英国竞选候选人曾经把对手邀请到自己的演讲场合——当然,他们会诋毁自己的对手。然而,出于某种别扭而又不言而喻的绅士风度; 他们都只在自己的地盘与报纸上这么做,仿佛只要不当对手的面说,那些刻薄的文字就够不上羞辱一般。所幸的是,固执的温斯顿在这方面的看法与她是一样的,他非常喜欢伊莎贝拉向他描述的,美国总统选举辩论时的盛况。他把那种场景称之为“古罗马的斗兽场”,认为只有最勇敢,最自信,最具有政治素养的候选人才能在那样紧张公开的场合展现出最出色的一面,才能成为最终的冠军。现在,他正在向伊莎贝拉微微地点着头,似乎是认为这个即兴发挥的演讲开头效果还算不错。
  “我当然不会否认,我与普威尔市长在经验与能力上存在着巨大的差异,正如大卫王也不会否认他与歌利亚之间的体型差距一般。然而,在补选这件事上,我根本不认为这样的差异有任何的意义,所以,回答埃尔文·布莱克先生的问题——我什么感想也没有。因为这场补选的目的,就在于让伍德斯托克的居民们选出对他们的权益最有利的议员,而不是选出这个地区政治经验最丰富的老狐狸——因为符合后一个标准的人,不一定就满足前一个的标准,即便我只是一个‘顶着名不副实的姓氏的私生子,初出茅庐自以为是的年轻人’,也能够看出这一点。”
  最后一句话的内容,则来自于普威尔市长昨天下午在市政厅举行的演讲——对于那些想要赢得补选的候选人来说,抢占演讲的时机是最为重要的。补选刚开始的第一天下午就是一个最好的时段,大部分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的村民得以有时间前来,而他们也还处于对补选最有热情的阶段里。伊莎贝拉没有选择与普威尔市长争夺,只在补选开始的当天上午简要地在选民登记处谈了谈自己的竞选理念,将真正的演讲留到今天。尽管代价是今天下午前来教堂的人数就连昨天在市政厅的一半都达不到,她却能够借着市长的演讲稿狠狠地发挥一把。
  然而,普威尔市长却有些坐不住了,“这根本不是补选该有的样子!”他站起来,皱着眉头不满地大喊道,“我不会任由一个年纪只有我的一半的孩子,站在那儿公然攻击我曾经说过的话——如果你没法承受别人在自己的演讲中对你的评价,那么我只能说,政治并不适合你,年轻人,回家多跟你的堂兄,马尔堡公爵阁下学学以后,再来参加下一次的竞选吧!”
  普威尔市长的爆发尽管来得早了些,却尽在伊莎贝拉,温斯顿,还有阿尔伯特的预料之中。在这场补选里,他们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所有人都以为乔治·斯宾塞…丘吉尔的目的是要赢得补选,而实际上这个角色的目的只是要阻止普威尔市长取得胜利,即便在这个过程中形象受到了损毁也在所不惜。普威尔市长越是想要让大家相信乔治·斯宾塞…丘吉尔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就越对他们有利,尽管人们不会投票给这个角色,却会对他犯下的错误更有包容度,也更容易被他的真诚与热情而感染,而反过来在对比之下被捧得越高的普威尔市长,就摔得越狠。
  “我一点也不介意您这么称呼我,普威尔市长。”伊莎贝拉走下了圣坛,来到了对方的面前,她不得不暂停话头几秒,因为那些摄影师不顾此前柯林斯神父再三强调过的,教堂内禁止拍照的规矩,又举起了手中的器械,恨不得将这破天荒的,两大候选人正面对上的情形360度毫无死角地全记录下来,就连许多村民也站了起来,生怕会错过任何一句话。
  “因为您所说的的确是事实。在许多英国人的眼里,我的姓氏不该是斯宾塞…丘吉尔,我的母亲的婚姻因为不曾得到过我的祖父母的祝福,也难以称得上是合情合理的,而我的确十分年轻,年龄甚至没有您的一半大——但正因为如此,才使我如此地适合政治这场没有规则的游戏——法律可曾规定一个候选人不能引用另一个候选人的演讲内容?有什么规矩禁止了一个候选人邀请另一个候选人前来自己的演讲上观摩?可曾有什么条框规定一个候选人不能像现在这样直接地与另一个候选人对话?并且,就如同对方曾经做过的一样,指出一些事实?”
  “什么事实?”普威尔市长站了起来——尽管这么做并不能缩小此刻他与伊莎贝拉之间的气势差距——略带怒气地反问道。
  “在您昨天的演讲中,您提到了许多过去您为伍德斯托克的发展做出的贡献。老实说,乍一听之下,您的功绩让我感到十分的钦佩,甚至让我感到我这个毛头小子不管有多么努力,恐怕都难以及得上您所达成的成就——倘若那能够被称得上为成就的话。”
  在最后一句,伊莎贝拉的话锋一转,霎时间便抹去了普威尔市长脸上稍稍展露的一点得意。
  “就拿您强调了三次,在您成为市长后所提升的伍德斯托克就业率来说好了。若是单单只看市政厅所记录下的数据,不考虑任何其他的因素,伍德斯托克的就业率的确在您十年前当上市长后便开始稳步地上升。然而,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市政厅中的就业记录,只涵盖所有伍德斯托克本地在15岁以上的男性居民——恕我直言,普威尔市长,如果考虑到近十年伍德斯托克有多少年轻人背井离乡,又有多少妇女不得不将她们的工作出让给男性,还有多少农民尽管仍然从事农业活动,却已经贫困潦倒到多年交不上租金的地步,伍德斯托克的经济正在复苏这个结论根本站不住脚,更遣论将这一点粉饰为你的功劳了。”
  伊莎贝拉的话刚说完,旁边围观的记者与聆听的村民们都发出了讶然的声音,“普威尔市长,您怎么说?”“普威尔市长,您否认乔治·斯宾塞…丘吉尔先生所说的内容吗?”“普威尔市长,这是真的吗?”一时之间,不仅仅是打破了聆听演讲规则的记者,就连村民们也争先恐后地询问着普威尔市长,企图从他的口中得到一点回应,就连埃尔文·布莱克也冲了上去,利用高大的身材优势挤开了一大半的记者。伊莎贝拉原本还在心中怀疑对方是否有可能是被库尔松夫人雇佣的,用以对抗玛德笔锋的记者,却发现他询问普威尔市长的问题也极其不客气,甚至直接质问对方,“对这样能称得上是‘欺瞒选民信任’的行为有什么辩解?”
  普威尔市长此时的狼狈是前所未有的,当然,这更加激发了他的怒气。
  “我明白了,所以你的竞选策略,不是去思考自己能为选区的居民做些什么,而是特意将自己的竞选选手邀请过来,好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的付出进行肆意的讥讽与挖苦,借机诋毁他而来美化自己。”无视着耳边此起彼伏的询问声,铁青着脸色的普威尔市长恶狠狠地盯着伊莎贝拉,提高了声音怒吼道,“也许我不是一个完美的市长,也许在某些方面我做得还不够全面,那也要比某个从未有一天是真正为这个选区,为所有生活在这个选区中的居民付出过的人要好得多!”
  他转向身后,向那些从椅子上站起来,争前恐后向他提问的村民们举起了手,高喊着“我的村民们,我相信你们都是有自主判断能力,都是冷静而理智的英国绅士,你们的耳朵断然不会被毫无依据的毒药所污染,而你们的心智也不会因为几句不实的谣言而动摇,我相信你们——”
  “这一次的补选中,普威尔市长,伍德斯托克选区一共有4名候选人登记参加选举,然而唯有你被邀请前来了这场演讲——那并非是因为你是剩余3个人当中对我最有威胁力的一个,你或许是这么认为的,但事实并非如此。”伊莎贝拉提高了声音,打断了普威尔市长的话,“你今天之所以会站在这里,不是我早早就计划好的内容,而是因为你昨天给予伍德斯托克人民的演讲。如果你是童话故事中的匹诺曹,那么在那场演讲过后,你的鼻子长度便足够为从英国到南极搭建一座桥梁。如果你真的那么相信你的选民们都是有自主判断能力的,冷静而理智的英国绅士们,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让他们自己做出选择呢?”
  普威尔市长迅速改变了他的战术。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大家一个真相——”他嚷嚷了起来,“那就是这位乔治·斯宾塞…丘吉尔先生的演讲已经开场了15分钟,可是我根本没有听到任何一句除了吹嘘他自己,以及污蔑对手以外内容。而就在昨天,当我的演讲开场15分钟以后,我已经说到了当我担任议员过后,将会如何在下议院的法案制定中提议更多地照顾本地农产品价格,提升关税等等问题了——而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应该关心的事情,这才是真正与本地居民生活息息相关,真正与日常生活挂钩的细节,更不要说这也是英国许多贵族正在积极寻求改革的法案内容;而不是什么本地医疗与教育,什么妇女权益,什么儿童保护这些虚无缥缈,毫无实际意义的细枝末节。让我给你一个真正的建议,乔治·斯宾塞…丘吉尔先生,做一点脚踏实地的实绩,因为你的竞选方式就跟你的竞选理念一样,都是不痛不痒,镜花水月一般的存在!”
  普威尔市长越说越激动,站在他面前的几个记者都不得不将他们的笔记本竖起来记录。
  “我原本是打算离开的,乔治·斯宾塞…丘吉尔先生。因为我敬重你的堂兄,伍德斯托克仍然是马尔堡公爵的领地,而我不愿让他感到不快;也因为我比你年长,我该是成熟,宽容,大度的。然而,我的一再忍让,只换来了你的得寸进尺,先是指责我欺骗我的选民,接着又恬不知耻地以讽刺我的演讲来作为对自己无能的掩盖。请原谅我,马尔堡公爵,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就像是突然将全世界的红色都集中在一头被激怒了的西班牙斗牛面前一样,普威尔市长用凶狠愤怒的眼神掩盖着他的心虚,死死地盯着伊莎贝拉。在媒体,在选民,在代表了当地教会态度的神父牧师面前,他必须要坚守谎言的阵地,决不能退缩。
  而另一边的伊莎贝拉,就像是即将攻下帕提亚,活捉大流士的亚历山大大帝一般,睥睨着普威尔市长,她的舌头与双眼就是那即将要撕裂虚假,取得胜利的长矛与盾牌,随时准备着向普威尔市长袭去——
  就在这时,随着“啪”得一声,一道猛烈的闪光从众人眼前划过。于是,这将永远在英国补选的发展历史中铭记的一刻,就如此地被照相机给记录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到工党崛起以前,补选虽然与时事的联系紧密密切,但是因为参加补选的候选人大多不是贵族,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富裕阶级,因此一直都保持在一个比较文明的层次,大家都客客气气的,各自发表各自的演讲,各自开展各自的竞选活动,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几乎没有像这样后来我们看到的英国政党之争的那样,当着对方的面毫不客气地戳穿对方竞选时许下的谎言,用极其刻薄的言辞攻击自己的对手,各种下三滥的手段,等等。
  因此这些都变成了伊莎贝拉的首创。


第168章 都市言情镀金岁月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了; 像突然划过伦敦夜空的闪电一样击中了那个坐在扶手椅上的年轻人。
  他耐心地等着,没有第一时间便跳起来接听,目光久久地停留在桌子上那份已经排列好的印刷样板上。正中的那张照片上; 一个杀气腾腾的年轻人正与另一个秃顶了的英国男人瞪视着彼此,他们被摄影师在刹那间捕捉到的坚定表情赋予了这个场景某种身临其境一般的立体感; 刹那间似乎又将埃尔文·布莱克带回了那场激烈的争辩之中。
  那是他没有意料到会在英格兰看见的场景。
  铃声响了3下以后; 埃尔文伸手轻轻提起话筒又放下,截断了电话,整个房间突然陷入了寂静之中; 而他仍然不慌不忙地等待着,目光来来回回地在那张照片上游弋。几分钟后; 电话再一次炸响了; 就如同迅猛出击的狮子一样; 埃尔文迅速扑过去抓起了听筒; “晚上好,穆勒少校; ”流利而且标准的德语低低地在话筒边上回荡着; 任何听到这段话的人都会立刻意识到埃尔文必然在德国接受过极其良好的教育,“我就猜到您会在此时联系我。”
  他说着; 身体挺得笔直笔直; 就仿佛电话另一头的那个人此时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般; “一切都很顺利,少校,绝不会有人怀疑一家报社对于电话的需求; 而且我们也的确成功地将它与保密线路连接了起来——是的,我很赞成将军的意见,苏格兰日报是一个我们不该轻易放弃的伪装,上个月,它所刊登的那篇关于德意志帝国有权加入海外殖民地扩张这一市场的文章的确引起了不错的反响,如果我们将现有的基调坚持下去,那么它的确可以为我们吸引来我们在大不列颠所需要的人才。至于今日——tja,那场演讲的确证明了少校您选择斯宾塞…丘吉尔家族而非库尔松家族的远见是极为正确的。”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伸手轻轻将排版上略微有些歪斜的文字部分扶正。
  “是的,我撰写了一篇报道,就像您吩咐的那样,没有过于偏向任何一方,但是却又能让对方记住我的存在——我向来都非常擅长英式幽默,少校,您是知道这一点的。是的,我认为,倘若我们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下去,等马尔堡公爵被派遣至海外处理英国的殖民地事务时,他们绝不会拒绝让埃尔文·布莱克这个记者也跟着一同前往的。”
  英国在南非事务上的态度决定了未来德属西南非洲殖民地的发展。对于提出了争夺“阳光下的土地”的皇帝陛下来说,保住并扩大这块有着“最后处女地”之称的殖民地至关重要,隶属于阿贝泰隆第三部 (Abteilung III②)的埃尔文很清楚这一点。 
  去年6月,当索尔兹伯里勋爵带领着保守党获得大选胜利过后,他便被立刻调到了伦敦,以一个虚假的苏格兰贵族身份收购了那时濒临倒闭的苏格兰日报报社,并且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秘密地将这间报社改造成了一个能够与帝国方面直接通话的据点——他的祖母来自于一个如今已经血脉断绝,头衔消亡的苏格兰贵族家庭,因此假扮一个苏格兰人对他而言简直轻而易举,困难的只是如何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将他需要的器材运进伦敦。
  在那之后,他已经使用了多种身份而活跃在英国社会中,身为日报记者的埃尔文·布莱克只是其中一个罢了。他的主要任务是藉由报社的力量宣传德意志帝国的殖民策略,批判英国的殖民统治,以便在英国当地吸收有着相同理念的,可为德意志帝国所用的人才;同时伺机接近殖民地事务大臣约瑟夫·张伯伦,以及他身边任何有可能接任他职位的候选者。
  因此,埃尔文很早便注意到了公然在英国贵族晚宴上批判殖民地政策的,后来成为了马尔堡公爵夫人的康斯薇露·范德比尔特。
  当他继续深入挖掘,了解到了马尔堡公爵在外交方面的才能,同时还发现他的姑姑,萨拉·斯宾塞…丘吉尔小姐竟然是第一位贵族出身的女性战地记者,并且报道了第一次布尔战争过后,尽管总参谋部一直认为库尔松勋爵更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殖民地事务大臣,埃尔文还是说服了他的上司穆勒少校马尔堡公爵夫妇才是更加值得注意的人选。
  而乔治·斯宾塞…丘吉尔出现则更加肯定了埃尔文的猜测是正确的,丘吉尔家族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所下的赌注是前所未见的,他们不仅承认了他继承母亲姓氏这一点,并且接纳他成为了家族的一部分,而且还全力支持他参加了这一次的补选。埃尔文坚持认为这与乔治·斯宾塞…丘吉尔在南非殖民地出生的背景不无关系,很有可能预示着丘吉尔家族下一步的政治走向——即参与南非事务。
  “是的,我很肯定,库尔松勋爵在这一次补选中会失去伍德斯托克选区。”他继续报道着,但他的话语马上被截断了,电话另一头的穆勒少校似乎得知了什么新的情报,他只简短地说了一句自己或许会再打来,要求自己守在电话旁等着,便迅速挂断了通话。
  埃尔文放下了听筒,在头顶那盏昏黄的电灯泡光芒的笼罩下静静地站立了几秒,思考着究竟怎样的突发事件会使得穆勒少校不得不中断与自己的通话。随即,他提起藏在办公桌与灰扑扑的书架间的一个手提箱,迈动步伐向走廊尽头镶嵌的镜子与洗手池走去。他原本计划着在这通电话报告后便启程将排版好的报纸送到印刷厂去,因此倒不妨利用这等待的时间为自己变装。
  埃尔文非常地谨慎,从不让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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