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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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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式,什么宝石的耳环没有,犯不着与伍德斯托克的姑娘争夺这么一副金耳环。然而,还没等她把这话悄悄在阿尔伯特的耳边说出,后者就已经丢出了第一个圈,伴随着他脸上那志在必得与踌躇满志的神情,那木圈不负众望地落空了,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两个木碗的中央,连一块糖也没能赢到。男孩走过去收起了木圈,兴许是预感到对方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恐怕得把半个家当都赔在这儿,还好心地指点了阿尔伯特两句,告诉他重心要低,要依靠手腕的力量,如此才能丢得更远,丢得更准。
  “路易吉,我从我侍奉的公爵夫人那儿听来了一个消息。”
  眼瞅着阿尔伯特的第三个木圈也落空了,伊莎贝拉突然开口说道。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拖下去,新年过后,补选就会开始,而阿尔伯特的外交工作恐怕也会在同一时期,随着他身体的逐渐痊愈而亟待他前去开拓。无论她有多么担忧阿尔伯特会拒绝,他们是否有可能又卷入一场争吵之中,亦或者她是否有勇气战胜此刻她对阿尔伯特所具有的愧疚与感恩之心,在阿尔伯特的反对中坚持自己的想法,今日都是她诉说的最后期限,更不要说上天赐予了她一个绝妙的机会——假装自己是泰蕾莎,假装对方是一个没有头衔,没有身份,有的就是无畏的勇气与腰间短刀的罗马强盗,远比面对着阿尔伯特要好开口得多。
  “噢?是什么?”阿尔伯特饶有兴致地问道,而他丢出的第四个木圈也落空了,但他丝毫看不出气馁的模样,又从钱袋里掏出了好几便士,全一股脑塞给了那男孩,换回了像非洲某个部落的装饰一般套满手臂的木圈。
  “看起来,似乎公爵夫人还没有放弃女扮男装的计划。”伊莎贝拉说道,她尽可能地将语气放得柔柔的,此前她已经与阿尔伯特为此而吵了一架,她不想让他以为自己又想要挑起一场事端,“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她的确理解她的丈夫在那封写给她的信件中劝阻她的理由,她也仔细考虑了诸多的弊端,但最后,她决定这么做,是因为一个与此前的原因不尽相同的驱动。”
  “也许她的丈夫会好奇,这一次她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想要去做这一件明知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却又具有高度危险性的事情。”阿尔伯特不动声色地问道,他丢着木圈的右手仍然很稳当,尽管仍然一个都没丢中。
  “我想,公爵夫人这么做的理由大概是因为,她不能让自己再陷入他人的陷阱之中,从而危及她身边的人的安全。”
  “通过去做一件更加危险的事情的方式(来达到这一点)?”阿尔伯特哼了一声,他的手腕一抖,木圈落在了第二排的一个木杯上,男孩登时喊了一声,“两分!”
  “某种程度而言,公爵夫人将要做的事情,已经削弱了女扮男装的危险性。那既不会要求她参加任何贵族男性的应酬之局,即便他流露出了一些女性的特征,也不会因此而激起群议。”
  “噢,那么就让我这个卑微而愚蠢的牧羊人敢问一句,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能为女扮男装带来这样的好处?”
  “嘭”的一声,木圈快准狠地套中了最后一排的木杯,“5分!”男孩尖叫道,而阿尔伯特将剩余的木圈放在了一旁,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反对似乎只在其中占很小的一部分,其余的是担忧与隐约的疑虑,这让原本惧怕着他会有更加激烈反应的伊莎贝拉稍稍安定下了心来。她甚至还未与康斯薇露商量过这件事,因为她希望——倘若阿尔伯特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可能性会赞同她的计划的话——一切都将会百分之一百地来自于她自己的思考,而没有别人的智慧助力其中。
  “公爵夫人希望能以乔治·斯宾塞…丘吉尔的身份,作为伍德斯托克选区的候选人,参加下议院的补选。”
  她一字一句,清晰而又轻声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公爵家的化妆舞会有参考当时维多利亚时期乡村举行的庆典。
  祝我的小天使读者们新年快乐,万事顺意,身体健康,财源滚滚~
  感谢你们这一年里对我的文的支持!


第156章 都市言情镀金岁月
  在康斯薇露说出她的那句话的瞬间; 阿尔伯特就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了。
  想要杀死他们的路易莎是出于私怨——尽管阿尔伯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曾经甜美安静的女孩竟然有这样狠毒而无情的一面,更想不到他们的分手会导致她的暗杀——可她背后依靠的库尔松夫人与他们之间的利益牵扯都集中在政治上。而乔治·斯宾塞…丘吉尔,这个必然会被视为他的势力一部分的角色; 倘若在接下来的补选中与库尔松家族所支持的普威尔市长公开对抗,那便等同于将斯宾塞…丘吉尔家族与对方放在了政治竞争的舞台上; 如此一来; 任何针对他或康斯薇露的暗杀行为,都将会被直接指向为库尔松夫人的所为。
  因此,忌惮着这一点的库尔松夫人; 便必然会阻止路易莎接下来的——倘若她有的话——任何暗杀计划。
  他也同时想到了康斯薇露可以如何抢占先手,尽管库尔松夫人费了大力气将那场人为的谋杀伪装成一场“意外”; 但那张留在车站的纸条; 与行走了一条根本便不是开往弗洛尔城堡道路的马车夫仍然是两个她无法圆满的漏洞。倘若康斯薇露抓住这一点; 坚称那是库尔松夫人的阴谋——尽管在动机上稍微差了点; 却也不是不能让人信服的理据,更重要的是; 这能散播出库尔松家族早就与斯宾塞…丘吉尔家族有积怨的印象。
  但他仍然不明白; 以乔治·斯宾塞…丘吉尔的身份参加补选,为何反而会减少男扮女装的危险。要知道; 倘若这个角色要成为一名政治家; 那么他曾经与自己的妻子提到过的; 那些身为男性必须要应付的社交场合只会更多,更复杂,稍一不小心; 声音,举止,神情,这些都可以成为露馅的来源——
  他一边想着,一边漫不经心地丢着,根本没有用心去瞄自己的目标。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冷不丁的,康斯薇露开口了,“我知道你认为让乔治·斯宾塞…丘吉尔参加竞选只会使这个女扮男装的角色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但如果这个角色的立场是反对贵族阶层,为中产阶级与工人阶级带来更多的利益,譬如说扩大可投票人群的权力,以及推进妇女与儿童的权益发展呢?”
  阿尔伯特几乎难掩自己震惊愕然之情地看着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她说出的这句话,手上只是机械性地重复着丢木圈的动作。
  “这么一来,”她说话的声音更小,更急促,看着自己的眼神越发激动明亮,“这个角色就有充足的理由不去参加任何政治聚会,并且所不小心流露出的女性化一面也可解释为在海外与母亲相依为命长大的结果,甚至可以反过来作为了解妇女阶层所受的压迫与忽视的证据——”
  “25分!”那个男孩的叫嚷打断了康斯薇露的话,而阿尔伯特已经无心再去思考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地得到了这个分数,看着由对方递过来的金耳环,他突然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兴致,“倘若有下一对夫妇前来玩这个游戏,”他冷冰冰地说道,“就将这对金耳环送给他们,并且告诉对方,马尔堡公爵与马尔堡公爵夫人向他们献上自己最诚挚的祝福,愿他们的婚姻长长久久,和和美美。”
  说罢,不顾在那男孩脸上瞬间出现的惊慌失措的模样,阿尔伯特拉起伊莎贝拉,转身就走。直到他们来到了布伦海姆宫后院的一个僻静角落里,他才松开了对方的胳膊。
  “公爵夫人,你在想什么?”他强忍着怒气,低吼着问道,“你知道这个计划意味着什么吗——”
  “你是说,除了它的确可以避免库尔松夫人与路易莎小姐对我们再实施任何谋杀的计划,我们也不必在接下来的每一天中如履薄冰地小心着身边的一切,担忧着是否还有其他的密探环绕在我们身边,以外的其他意义吗?”康斯薇露反问道,就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一般。
  “我不否认这个计划的确可以带来你计划中的那些好处。而且,它如果按照你所想那样进行的话,的确可以减弱女扮男装带来的风险。然而,你可曾想过,这意味着,倘若你被发现了,那么后果就不是被库尔松夫人抓到把柄,亦或者是让人看笑话这样简单的事情了,你在直接挑战这个国家的法律,公爵夫人,而你最终要达到的目的——成为下议院议员——只会让这个后果变得更为严重。女性是不可能进入议院的。”
  康斯薇露不是贵族出身,因此她的思想与角度是不可能与自己一样的,阿尔伯特明白这一点,他愿意倾尽所有支持自己的妻子,但远不到这般会让斯宾塞…丘吉尔家族天翻地覆的地步——
  “如果我的身份在那时泄露了。”康斯薇露抬头看着他,就仿佛他的忧虑与怒气都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地平静回答道,“我早就想好了计策该如何应对。”
  这个回答虽然能让他安心一些——过往的几个事例,譬如威尔士王子殿下的舞会,以及法庭的辩护,都说明公爵夫人的确有着解决事情的能力,却没能够平息他的怒气,“那么斯宾塞…丘吉尔家族呢?”阿尔伯特咄咄逼人地追问道,“既然你如此思虑周到,公爵夫人,你该知道你与我必须与那个你虚构出来的角色的立场共进退,也就是说,我们必须也站在反对贵族阶级,也就是你与我本身所代表的这个阶级的这个立场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斯宾塞…丘吉尔家族能在未来的时代发展中抢占先机!”公爵夫人以不逊于他的气势回答道,“中产阶级必然将会在可见的未来崛起,而贵族阶级则会迅速没落,看不到这一点而固守成规的人,才会使得你的家族开始步步走向灭亡。这是历史的必然进程,从13世纪开始就是如此,权力总要从社会的金字塔尖逐步让位于人民!”
  阿尔伯特只觉得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滑稽到了极点——道理或许有几分,但是发生在可见的未来?他绝不这么认为。
  “看看这些村民,看看这些人。”他指着那些在后院正中随着音乐而又笑又跳的路易吉与泰蕾莎们,对康斯薇露说道,“他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不明白法国的共和意味着什么,德国的崛起意味着什么,欧洲此刻又处于什么局势之下,更不要说经济发展与国际地位这些大事。你以为把投票权交到他们的手里,他们就突然之间仿佛被天使吻过一般,知道该怎么选出对自己,对这个国家,对未来的发展最有益处的党派了吗?不,他们短视,他们无能,他们盲目,他们只知道追逐虚无缥缈的承诺中的那一点蝇头小利。难道苏格拉底的死亡还不足以给你任何教训吗?投票权绝不可交到这些人手中,而贵族的统治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被中产阶级而推翻。”
  “但是世世代代,越来越先进和越来越全面的教育可以改善这一切。”康斯薇露看着他,认真地说道,“这也会是乔治·斯宾塞…丘吉尔为儿童们争取的权益之一。这些知识,这些远见不会再是只属于贵族阶级的特权,中产阶级正在通过教育而逐渐地挤进这个圈子——几十年前,一个美国平民女孩只是因为富有的背景而加入英国贵族家庭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然而现在却成了英国贵族婚姻的首选之一。既然种种过去的不可能都能在如今打破,为何你看不到这个由一小撮人而统治的社会崩裂的可能性?你也提到了欧洲的局势正在逐渐变得紧张起来,如果它引起了一场战争,一场足以让这个国家的统治阶层彻底洗牌的世界大战呢?”
  阿尔伯特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只觉得自己的妻子在偷换概念,为了说服自己而危言耸听。
  “你不能把英国贵族阶级失去他们的财产,从而不得不选择美国女继承人作为联姻对象这种面对的只是打破某个阶级约定俗成的潜规矩一事,拿来类比中产阶级崛起这样彻底颠覆社会结构的大事,更不要说一场世界大战的发生——这实在是太夸张了,我不想再谈论这样根本没有任何依据的事件。让我们言归正传,回到你最基本的论点上。
  “是的,我不否认教育的作用。但那需要一代,又一代,接着又一代的努力。这个社会的发展不是由大多数人推动的,正如绵羊也不是由群体决定前进的方向,我们,作为贵族,作为在任何方面都具有特权的群体,作为这个社会的精英,本身就该将权力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确保自己领头羊的地位,才能带领群羊走向更光明的未来——这个世界上愚昧而无知平民太多,至少贵族阶级可以保证后代接受最好的教育,最良好的家庭氛围,最精英的培养,所有成为一个优秀领导者的一切。这才是我们肩负的职责,为这个国家培养出未来的首相,而不是从一群矮子中挑出一个将军。”
  他原本以为这一番话已经足以能够说服自己的妻子,却没想到她的嘴角现出一丝笑意,就像她早就知道自己会这么说,而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似的。
  “我认为,”康斯薇露柔声说着,“这个世界有两条路。一条宽的,一条窄的,宽的能让大多数人平等的并肩而行,而窄的只能让少数精英通过。当我们还处于历史上的蒙昧时期时,我们不得不选择窄路,因为选择让最优秀的有最大活下去的概率,比选择公平地让每个人有同样死去的机会,更有助于文明的延续。但时代是会进步的,阿尔伯特,路总是会越走越宽的,贵族也许能在大路上暂时的领头,可人群里,总会有那么一些天赋异禀,大放光彩的人,能够超越所有,甚至走到历史的前头去。当这些人掌握了话语权的时候,就是中产阶级获得权力的时候。别忘了,如今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也是当初那条窄路血淋淋的筛选后留下的后代,而自那时候起,又有多少国王剩下,又有多少还能一呼百应?”
  “所以,你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朝着你幻想中的那个世界前进,是吗?”
  至此,阿尔伯特已经知道他根本便无法说服自己的妻子,他与她的在这方面的观念相差甚远,以至于任何更多的争辩都将会如同两个不同调子上的乐器一意孤行地企图将对方拉到自己的音调上。这仿佛是三岔路口的指路人发出的低声询问,而他从此便将要与自己的妻子走上截然不同的方向。
  “那不是我幻想出的,公爵大人。”康斯薇露苦笑着说道,她又不以阿尔伯特来唤他了,这一点令人有些失望,“你知道这一点,而这一切的关键就是,你是否相信我,相信我的所作所为不仅能保护你,也能保护未来的斯宾塞…丘吉尔家族。”
  阿尔伯特沉默了。
  康斯薇露的这句话改变了他们之间争执的本质,想必她早就已经预见到了这场拉锯,因此便决定了在无法说服自己的时候便抛出这张王牌。他在康斯薇露那双深褐色的眼里探寻答案,曾经,那儿透出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黑暗,让他明白了那道横亘在他们之中,看不见而又无处不在的沟壑有多么的深不见底,他们之间的信任与爱恋又会有多么不可能建立起来,而他又有一条怎样布满荆棘与苦难的道路要走——
  而如今,她却在问自己,是否相信她。
  他怎会不相信,可这赌注太大,一失足,他便成了那个让斯宾塞…丘吉尔家族就此没落不堪的罪人,而她描绘的乌托邦未来在他看来则又山高水远,乃至于不可能实现,实在不是一个能够说服人爽快下注的理由。
  是的,他知道,如果他干干脆脆地回答一句“我相信你”,那么在感动之下,或许那道沟壑便有填补成一条直通人心的康庄大道的可能性,然而天平的另一边是沉重而不可卸下的家族责任,使得他犹豫了再犹豫,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
  而他的妻子又向他走近了一步,而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将她搂入怀中。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计划完全地的失败了,那么我仍然有挽回的计划,倘若是我的身份被揭穿,那么我有把握能让斯宾塞…丘吉尔家族在这件事中全身而退,而不至于影响到你的政治仕途。假设说我所赌定的未来并未发生,那么,到那时,我便会选择与你离婚,你可以将一切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告诉大家乔治·斯宾塞…丘吉尔不过是一个范德比尔特家族野心掣肘的可怜人罢了。我知道,到那时事情绝不会有我此时几句话说的那么简单,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并非没有思考过这些可能性,我只是认为我将要进行的计划可以带来更大的益处。”
  她伸手拉住了他没有受伤的右手,康斯薇露的手指凉凉的,使他不禁紧紧握住,用自己的体温暖和着对方。
  “你愿意相信我,与我一起完成这个计划吗?”她没有因此而将手抽回来,只是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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