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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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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插手伍德斯托克学校的事情还好说,艾略特却怎么也没法想象曾经的那个阿尔伯特竟然会容许他的妻子在一场即兴舞台剧上担任旁白的角色,还让一位名声并不清白,甚至动机也十分可疑的女记者将一切详细写在报纸上的报道中,让斯宾塞…丘吉尔家有了能够公开被别的贵族嘲笑抨击的把柄;至于那个慈善协会自然就更不必说——无论如何,哪怕私底下热忱的人只有康斯薇露一个,阿尔伯特也该将那个协会放在自己的名下。这不仅对他未来的晋升十分有好处,也能将这个协会未来计划项目中的政治意味全部收为己有,不至于让人有怀疑公爵夫人插手的嫌疑。
可现在,他知道了,阿尔伯特实际上全力支持着这一切。
不仅如此,他还相信着这一切。
这他无法理解的,原本后者也不可能理解的一切。
艾略特的思绪飘远了,好在罗斯贝尔小姐也不过是讲了几则库尔松夫人在晚宴上发生的趣事,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内容,直到一个名字的突然出现,让艾略特迅速坐直了身子,只恨不得自己的耳朵没有长在罗斯贝尔小姐的嘴边——
“……最近真正值得讨论的根本不是库尔松夫人,而是路易莎小姐。你知道吗,她特意作为一位匿名宾客参加了马尔堡公爵的慈善晚宴,而且在晚饭后就与对方双双消失在了宴会上。那时,谁都觉得马尔堡公爵还对自己昔日的恋人余情未了,都在看马尔堡公爵夫人与路易莎小姐的未婚夫的笑话,那对这两个人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熬的夜晚,我可以这么跟你说,而且,据说马尔堡公爵这么做,似乎还有要方便公爵夫人与王子殿下独处一段时间的意思——”
“那只是无稽之谈,罗斯贝尔小姐,你该知道的,马尔堡公爵夫人根本不是王子殿下的情妇,也从未与任何英国贵族有染,那都是一些恶毒的谣言。”
“是啊,最近几天人们也老是这么跟我说,但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艾略特勋爵,我觉得这只是他们不希望事情败露而摆脱人们为他们掩盖的谎言罢了。不管怎么说……噢,我说到哪儿了?对,马尔堡公爵与路易莎小姐独处——我从一个当时就在晚宴上的贵族小姐,是谁我就不能向你透露了,的口中得知,事情似乎不是人们猜测的那样,马尔堡公爵第二天一大早就将路易莎小姐赶出了宫殿,不仅如此,路易莎小姐还在离开的时候受了重伤,手臂上似乎留下了一道非常难看的疤痕,这就是为什么她如今从不摘下手套的原因——听好了,她在切尔滕纳姆医院治疗的期间,马尔堡公爵一次也没有去探望过她,甚至从未给她写封信慰问一下。因此,不用说,她肯定已经对马尔堡公爵夫人痛恨入骨了——莎拉小姐那天还跟我说,要是哪天有什么奇怪的不幸降临在了马尔堡公爵夫人身上,警察第一个逮捕的就会是路易莎小姐。我倒是不认为她有可能做出那么残忍的行为,她是个那么温柔美丽的女孩,艾略特勋爵,你觉得呢?”
罗斯贝尔小姐轻轻碰了碰他的酒杯,这个17岁的,从未经历过任何挫折的女孩天真地看着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也有阳光所不能照耀到的人心。“我当然不认为。”艾略特柔声说着。没必要给她灌输任何不必要的负面想法,他思忖着,尽管他心中绝不是这么想的。
他的确与阿尔伯特谈论了路易莎的问题。
即便看到了他的好友注视着康斯薇露时那温柔而又充满着爱意的眼神——与过去他望向路易莎时的目光全然不同,让艾略特甚至开始怀疑自阿尔伯特或许从未真正爱过那个女孩——艾略特依旧认为在路易莎的问题上,阿尔伯特应该更好的保护康斯薇露,至少与她一同消失在晚宴上,从而引起人们的非议,是艾略特绝不会去做的事情。他甚至为此认真思索了阿尔伯特对康斯薇露的感情是否是真的,还是说,就像他曾经爱过路易莎那般,只不过是一个看似深情的假象——
“公爵夫人不需要我的保护。”
然而,这是阿尔伯特给予他的回答。
“在路易莎小姐的事情发生以后,我的确有着与你一样的想法,我承担了错误呃后果,我十分的愧疚,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补偿她——然而,实际上,她并不需要,艾略特。想想当初你与我的谈话,你认为我的计划——自然,我如今回想起来当初的不光彩想法,仍然感到十分懊悔——那个只为了范德比尔特家的财产而欺骗公爵夫人感情的计划,会毁了她。看看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的颧骨上挨了一拳,而她还将自己的嫁妆牢牢掌握在手中。面对这个事实吧,艾略特,公爵夫人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她是一只充满了斗志的小豹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她不能面对和解决的,相信我说出的这句话。”
那时谈论起她的阿尔伯特,快乐得就像是一个17岁的男孩,眼里装着天上所有曾被情人保证为他们的所爱摘下的星星,让艾略特莫名感到酸楚。
倘若有一天他得知了康斯薇露身世的真相,他是否也会与自己一般感到受了欺骗,发觉她的光芒并非来自于她的灵魂,而是由于她本身便与上流阶级全完不同的生长环境而带来的假象?
“我见过许多由于嫉妒和占有欲而变得嫉妒扭曲的女子,”他只是这么淡淡回答着,“小心路易莎也可能成为她们中的一员。”
“以路易莎的性格,我觉得不太可能——即便是,公爵夫人也不需要我的保护,我只要站在她身边与她一同面对,就足够了。”
但愿你的自信是正确的,阿尔伯特。
因着罗斯贝尔小姐的描述而感到些许不安的艾略特想着。
“除了路易莎小姐以外,当然还有乔治·斯宾塞…丘吉尔——要不是据说他只是马尔堡公爵的一个旁支,名下不会有任何财产,恐怕倒是有不少贵族小姐们想要嫁给他。毕竟,他突然出现在法庭上,精彩地为一个受苦的可怜女孩辩护的情形的确有让女孩们心旌摇曳了,更何况,他又是那么神秘,总是来去如风——不过,他是一名绅士,所以我对他倒不是非常地感兴趣——至于马尔堡公爵夫人……”
“公爵夫人怎么了?”艾略特警醒地打断了她的话语。
“没什么——还不都是大家说的那些,觉得她似乎比她的丈夫还要热衷于政治,认为一个美国女人不该对英国社会的某些方面指手画脚,太过于热衷将自己的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让那个叫做博克的女记者发表在报纸上。我的意思是说,这些评价的确有些道理,我们这一个月都在报纸上看见了多少次她的姓名?从那所学校,到那两起命案,再到慈善晚宴,接着又是那场据说十分轰动的即兴舞台剧,随即就是审判,如今又是她的慈善协会——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举办了有王子殿下作为座上宾的晚宴,却还在上流社会混得如此不受欢迎的公爵夫人呢。”
“这么说很不公平,罗斯贝尔小姐。”艾略特发现自己的语气莫名地平淡了下来,甚至透出了一点儿冰冷的含义,“要知道,这一切或许只是那个博克小姐的主意,公爵夫人从未想过要将自己的作为暴露在公众的眼前。”
“你为什么这么跟我说话?”罗斯贝尔小姐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语调中的那一分谴责的意味,不满地竖起了眉头,原本娇憨柔细的声音也低沉了下去,“就我说听到的来讲,你对公爵夫人的想法跟其余的人没有什么区别,你也认为她正在插手不该插手的事务,你也认为她的行为不合时宜,难道不是吗,艾略特勋爵?”
说到最后,罗斯贝尔小姐勉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摇晃着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仍然站在原地苦笑的艾略特。
是的,他不能否认自己的确是那么想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他与阿尔伯特的谈话的最初,后者直截了当地询问他是否还对自己的妻子有着感情时,他能够平静地,甚至称得上是坦诚地回答:
“不,阿尔伯特。我不再爱她了。”
第131章 ·Albert·
当女王陛下走进温莎城堡那宽敞的绿色会客厅(The Green Drawing Room)时; 阿尔伯特正聆听着自己的妻子向自己描述她已经在这间城堡中看见了多少的鬼魂; 当然,也有这其中最令她印象深刻,难以忘怀的那一位——
“我告诉你,我真的看见了亨利八世。”她极其认真而小声地说道; “我前段时间才读完了他的自传,我很自信那一定就是他。老实说,除了他以外,这城堡里没有任何一个鬼魂能有他那样的体型。”
“你该庆幸自己没有看到查尔斯一世——不过; 我以为你只在温莎城堡里看到了7个鬼魂,这个数目与对比可有些难以说服我。”
阿尔伯特压低了声音; 凑在康斯薇露耳边说着。自从爱德华的葬礼过后; 他就对自己的妻子的能力以及这个世界上果真有鬼魂存在的这两件事有着极其复杂的感受,一方面; 他的确成功说服了自己不要拿着宗教标准去看待这件事; 并且也不再担忧这种能力会对康斯薇露造成什么伤害。另一方面; 他又对自己身边实际有着看不见的鬼魂能够密切注视着自己这件事感到了极度的不舒服; 有时甚至会在布伦海姆宫里疑神疑鬼地四处张望; 想象着自己的某个祖先是否站在角落里偷窥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而这会,他又听见自己的妻子激动地诉说着她是如何在温莎城堡中看见了历代英国的君主鬼魂; 一时之间,阿尔伯特只庆幸自己是个英国人,得以能在这种不可思议到了极点的对话前也保持着自己头脑冷静,在感到无可奈何的同时; 还能从中看出一丝幽默。
“7个鬼魂已经比我从来到这个世——我是说,英国,以来看到的鬼魂加起来还要多了。要不是温莎城堡中总是有仆从人来人往,我可以亲自带你去见见亨利八世,这可比任何我提出的证据都要有说服力——”他的妻子愤愤不平地看着他,小声地嘟囔着,那可爱的神情冲散了一些阿尔伯特此刻心中感受到的荒谬感,但也同时让他记起了一些往事。
“等等——我们刚回到英国的时候,有几天的时间里,你不允许任何仆从进入布伦海姆宫的主楼,”他盯着自己的妻子,微微挑起了眉头,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该笑出声来,还是让无可奈何都写在脸上,“难不成,公爵夫人,那时——”
“是的,那几天我正忙着替你的祖母完成她的遗愿呢,”康斯薇露随口回答着,目光仍然在绿色会客厅中打转着,直到几秒钟以后才注意到阿尔伯特惊异的神情,便又冲他眨了眨眼,“那是一个好故事——非常的感人,准能让你痛哭一场。等我们回去以后,我再告诉你。”
一个星期以前,已经从康斯薇露口中了解了她怎样才能见到一个人遗留在人世间的灵魂(假设这人有的话)必须条件的阿尔伯特或许会想要询问她是否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倘若说他的母亲可能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话,那么阿尔伯特想不到任何除了小教堂以外她会逗留的地点,而康斯薇露从未涉足那里。那时的他有着太多想要与自己的母亲诉说的话语,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为了再见母亲一面。然而,如今,阿尔伯特只是微微地笑了起来。
——因为他已经告诉了自己的母亲所有他想说的话。
“好。”他柔声说着,“我迫不及待想听听你完成了我的祖母怎样的遗愿。”
“大不列颠的维多利亚女王陛下!”站在门口的侍卫这时大声地叫喊了一声,于是绿色会客厅中的所有宾客都赶紧站起了身,纷纷向来到门口的女王陛下行礼。这个时候便被女王邀请来的大多数都是她的子孙,亲戚,以及一些较为亲近的贵族家庭。譬如说阿尔巴尼公爵遗孀夫人——即瓦尔德克及皮尔蒙特的海伦娜公主,利奥波德王子的遗孀——还有她的两个孩子,阿尔巴尼公爵与爱丽丝公主;以及路易斯公主,女王陛下的第四个女儿。如同阿尔伯特与康斯薇露这般非皇室的客人还有威斯敏斯特公爵及公爵夫人,和他们的孩子们。
或许是这个原因,女王陛下并没有打扮得像以往阿尔伯特得以觐见她时那么隆重,简朴的风格让她看上去更像是一位祖母,而不是大不列颠的最高统治者。“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女王陛下跟前与她说话?”康斯薇露小声地在他耳边询问着,瞪得大大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在房间中央坐下,正与路易斯公主说着些什么的女王陛下,看她的神色,倒不像看见了一位君主,而是看见了一头独角兽出现在了房间中一样,惊奇而又兴奋。“冷静一点。”阿尔伯特忍着笑意,拍了拍她的手,“你是今天在场的唯一一个美国人,你可不想要在场的英国贵族们对你留下一个无知落后的——啊,你是怎么说来着的——刻板印象。如果女王陛下想要与我们说话,她会派人请我们过去的,即便她没有这么做,我们还要在温莎城堡里待上几天,你会有机会的。”
阿尔伯特话音刚落,一名皇家仆从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用着只有他与康斯薇露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女王陛下希望能与您谈谈,公爵大人,公爵夫人。”
阿尔伯特带着康斯薇露走到了女王陛下的身边。与他3岁时第一次见到女王陛下时相比,她在近几年内迅速衰老了许多,一头深棕色的长发如今已经全然褪成了银色,几乎与她头顶上佩戴着的蕾丝头纱与钻石皇冠是同一个颜色,使得她比以往任何一个时期都令人确切地感到她的确已经步入暮年。女王陛下伸出了手,于是阿尔伯特恭敬地接过那只苍老但仍旧保养得当的手,凌空亲吻了一下。意识到这么多年来女王陛下唯一不变的是她那双锐利的眼睛,尽管只有短短的一触,却仍然让他心生崇敬。
“女王陛下。”他低声说着,“请容许我向您介绍我的妻子,康斯薇露·斯宾塞…丘吉尔。”
他看见女王微微露出了一点笑意——这实在是一件罕见的事情——并与身旁的路易斯公主交换了一个眼神,“事实上,公爵,”女王开口了,通常而言她并不会在谈话中以头衔来称呼其他贵族,但是对于那些有着与她过世的丈夫同样姓名的贵族,她都避免以姓名相称,阿尔伯特知道这一点,“希望你不会对此感到太伤心——当我告诉仆从我想与你及你的妻子谈谈的时候,实际上我想要谈话的对象只有一个。”
“如果说得更准确一些,”路易斯公主开口了。在女王陛下到来以前,阿尔伯特已经向她介绍过了自己的妻子,不过那时路易斯公主正与阿尔巴尼公爵遗孀夫人商议着什么,因此那场对话在双方相互握了握手以后便结束了,“是我想要与公爵夫人聊聊,而我的母亲只是被我激发起了一些兴趣而已。”
“不过,在谈话开始以前,公爵,我仍然想对你说几句话——我听说你的管家爱德华不幸去世了。可怜的人,愿上帝保佑他的灵魂。我知道他对布伦海姆宫来说是一位多么不可多得的管家,更何况他与你的家族的关系又是那么密切——”
“爱德华会感到非常荣幸,知道您还记得他,并且对他如此挂心。”阿尔伯特回答着,心中着实对此感到十分惊讶。毕竟,在阿尔伯特亲王过世以后,女王陛下只短暂地拜访过布伦海姆宫一次,而那时爱德华甚至还没能当上管家。然而,他又随即记起,丘吉尔男爵夫人②一直都是女王陛下的心腹与宫廷女侍臣,想必这都是女王陛下从她的口中听说的。
“多谢您的好意与关怀,女王陛下,”阿尔伯特又添了一句。
“我能看得出你已经开始逐渐从哀悼中恢复了。”女王陛下点了点头,说道,“我还记得你在你的父母去世以后有多么大受打击的模样……因此,我想,这一次,或许我们可以将功劳归给公爵夫人?”
她的目光转到了站在阿尔伯特身后半步,明显正压抑着自己的激动与好奇之情的康斯薇露身上。然而,后者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女王陛下将话题转移到她身上,企图与她打开话匣子的方式,只是瞪着那双圆溜溜的深棕色眼睛,一瞬不瞬地与女王陛下对视着,就像找到了新玩具,却又不敢触碰的小豹子一般。沉默的几秒过后,阿尔伯特不得已地打破了寂静,“是的,这的确是公爵夫人的功劳,”他说着,禁不住向康斯薇露投去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我必须说,爱德华死去以后,公爵夫人的安慰给予了我极大的力量。”
他也是这么告诉着艾略特,当他知道后者担忧他会为此而陷入深重的痛苦中不可自拔——就像他的母亲去世时那般——而特意从比利时赶回英国来确认自己的状况时。
“我知道有什么能够更加振奋你的精神,公爵,”路易莎公主突然插嘴了,在自己的母亲的面前,她也会避免提起任何阿尔伯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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