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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嫁祸于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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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些恼怒,恼她,也恨自己。
恼她什么都不说,恨自己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他也舍不得丢下她。
乔月白仰着脸看着他,他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衣袖,眉头微蹙,下巴上的线条锋利刚硬,她真的怕他下一秒就开口毫不留情的拒绝,不容多想身体已经有了动作。
过了很久,顾习安首先打破平静,一贯的漫不经心:“前几天你不是要见我吗,我来了,顺便把字签了吧。”
他果然看到了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
乔月白看了一眼,又继续看向他的眼睛:“我想要见你只是告诉你一声,我不同意。”
“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出来,我都会同意的。”
顾习安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乔月白的火一下子拱出来,她伸手一挥把桌上的牛奶推到地上,白色的液体里面撒了一地。
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解气般地大声说:“我的意见就是两个字,不、离!”
顾习安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随手从包里又拿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出来,轻轻看着乔月白,不说话。
乔月白终于被他这一行动激怒,有些恼羞成怒,似乎他什么都算计到了,什么意外情况都考虑到了,他根本不在意她提什么条件,只要能够离婚,能够摆脱她,他根本不在乎付出什么代价。
她忽然觉得憋闷,其都穿不过来,她在这里一分钟都坐不下去,站起来准备走,急匆匆地刚踏出两步,踩上地面的玻璃碎片上,地板沾了水又有些滑,她晃了几下,滑倒在地。
顾习安站起来想扶她,却没来得及。
冬天穿得厚,他一开始觉得应该摔得不重,本已经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谁知乔月白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他才觉得事情严重,大步走过去就看着乔月白捂着肚子,整张脸皱成一团,浑身发抖。
他蹲下扶住她,有些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乔月白不止是疼,更多的是害怕,她也不和顾习安置气了,空出来的一只手紧紧抓住顾习安的手臂,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抬起脸红着眼睛抖着声音慢慢说话。
“我……我怀孕了,肚子……好疼……”
顾习安的眼睛慢慢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乔月白,脑子里不断盘旋着乔月白的话,直到手臂上的疼痛叫醒他,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横抱起乔月白。
乔月白颤抖着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小腹处,心里的恐慌和惧怕铺天盖地的袭来。
刚开始她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是喜悦的。或者说,是吃惊的。
很多年前别人那一脚,早就预示着怀孕几率很小。所以当验孕棒上显示出第二条的时候,第一反应的她竟然是买来了二十条验孕棒。
然后安心的,等待给这个别扭的男人来个大反击。
谁知现在这个孩子可能会离她而去,她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这个孩子是她身上的一块肉,是她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第59章 别想
一路又闯了不少红灯;可顾习安完全没有在乎这些。他只觉得自己就是那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直到急诊室的一升轻松的走出来,顾习安这才敢稍微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着急的问:“我太太没事吧?”
老医生摇摇头:“没事儿了。”
“那孩子呢?”
“孩子也没事;放心吧,不过以后一定要注意了。前三个月是危险期。”
顾习安终于松了口气;又觉得不对:“可是刚才她疼的脸都白了……”
医生详细的解释,“第一次做母亲嘛,多少有些紧张;再加上她似乎精神不是很好;摔跤之后会下意识的感觉到肚子疼,她的这种疼痛在医学上叫心理性疼痛;没事的,等她醒了就会好的。”
顾习安真诚的道谢:“谢谢医生。”
顾习安站在床前,伸手轻轻抚了抚乔月白的头发,然后小心翼翼的覆盖在她的小腹处。
他以为不可能有的,可是……这个地方有个生命,延续着他和她的血脉。
他忽然间有些慌乱,就像那天早上他发现自己竟然在睡梦中将她拥在怀里一样。他发现他的身体他的意识他的心似乎完全不受他控制,似乎这辈子就真的非她不可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那一瞬间是什么感觉,脑子里只浮现出一个字,逃。
结果他就真的落荒而逃,极其狼狈。
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可是他还是不确定。不确定她到底爱不爱他。
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她,每次看到她心酸难过,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却享受着她的在意,下一次便又开始试探,从此便开始了一个恶性循环,他似乎爱上了这个有些变态的游戏。
其实,他要的不过是她的一句话。可是她却从来没说过。
他本想继续折磨他,他不好受,也不让她舒坦,他要她陪着他一起受煎熬。
可是,现在她有了他的孩子。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瞬间土崩瓦解。他的心怎么都硬不起来。
※※※
瓦蓝瓦蓝的天空连一片云都没有,太阳像火球辣的挂在那,似乎有用都用不完的热度。
乔月白用手搭着棚遮在眼前,坐在街旁大榕树下的石凳上,看着晒软了的柏油马路。每辆驶过的车子后面都像是油画了景物,溶解了下来。
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才会在整个售楼中心几百号人里,偏偏抽中了仅仅只有六个人的游街新楼宣传。他们被分成了两队在不同的地段,乔月白跟着的这一队里女生居多,还都是娇娇弱弱的那种,仿佛太阳一晒,整个人就化了。
她拨了拨刘海,用手拼命扇着风,树荫一动也不动,知了吵个不停。看着远处售楼中心的女生抱来了一套硕大的布偶,乔月白心想,大事不妙,这玩意儿在这种鬼天气里套上会出人命的!
不行同样被抽中的丁晓岱把熊布偶叠放在乔月白身边的石凳上,一只手抹了一把汗撑着树干,另一只手不停的扯着领口,来回的呼扇。
“哎哎,谁把这穿上啊?”果不其然,她一说完周围就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摆出了一副打死也不干的架势,眼神自然而然的望向了才来几天的丁晓岱,心想这种事情自然是交给这刚来的,哪有他们出马的道理。事不关己的乔月白扭头去一边。望着沿街走过几个大老爷们背心、赤膊,羡慕的恨不得钻到冰箱里。
丁晓岱站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被晒红的晕,皮肤非常白的她看起来更加柔弱了。
说到底乔月白还是太善良了,但这要建立在她还不知道套进那衣服的里的下场的情况下。于是乔月白按住了大熊的头套,对丁晓岱笑了笑:“我来吧。”
丁晓岱愣了半响,才急忙点头道谢:“谢谢你!”
乔月白笑了笑,抓起那套布偶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把一颗硕大的熊脑袋套在脖子上的时候,闷在里面的空气就像是汗液发酸了那样难闻,只一秒他就后悔了。
熊的眼睛上有两块黑纱布,很透,所以看得见外面。乔月白估摸着这身唯一能通气的地方,就是这两个疙瘩眼了吧?
快到正午的太阳更是毒辣到可以融化钢铁了,晒裂了地面,好像泼一盆水,都可以被干渴的大地一下子就吮吸得干干净净。
站了近一个多小时,乔月白透过两个拳头大的洞眼,看到的街道都开始摇摇晃晃,马路上的车子按着喇叭焦躁的响着。好像把满鼻腔的酸臭味取掉的时候,眼皮就越来越沉,手刚提起来,脚就软了,就连整个身子也跟着倾倒……
没有撞击在地面疼痛的感觉,而是不知道被谁接住了,然后扶着自己缓慢的坐到了地上。
被突然摘掉了头套的一瞬间,获得了清新的空气一下子好像得救了,乔月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紧闭着眼睛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低沉的嗓音:“你没事吧?”
乔月白眯起眼睛,刺眼灼目的光线下,眨巴眨巴的看清了那人的相貌。他就连拧着眉头,也好看,真稀奇啊。
偶然吹来一阵风,点点的凉爽透了过来,树荫摇晃了一下。车水马龙的街上依然喧闹不停,乔月白却只听见盛夏来临的树杈上,叶子被吹得沙沙响。
※※※
被强行从梦中惊醒的乔月白,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拉力,分别抓着她两只手腕,把她从梦里提了起来。
终于想起昨夜那惊慌的一夜,乔月白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顾习安眉头锁的紧紧地,发现自己在病房,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肚子,着急地问:“孩子呢?”
顾习安被她惊醒,把她按到枕头上:“没事没事,孩子也很好,你别紧张。”
乔月白绷着的一根弦终于松下来,接着就想起了刚才那个梦。
她还记得自己被顾习安抱在怀里时的安心,她能感受到他的焦急,还有,她终于记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良久之后,顾习安叹了口气,向乔月白伸出手,来回的抚摸。
乔月白坐在床上,低头看着他的手掌,掌心的纹路整齐清晰,她想起小时候奶奶曾跟她说过,掌纹干净的人会很有福气。
她一直很相信,可是,顾习安遇上她娶她,算是有福气吗?
乔月白扬起头看着他:“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顾习安点头:“想要。”
乔月白问:“你还要和我离婚吗?”
顾习安摇头。
“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顾习安皱眉,“不是,和孩子无关。”
和孩子无关,只是因为他是你和我的孩子,我才愿意要。
乔月白还想再问什么,顾习安已经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这段时间……”
他犹豫了几秒,继续说:“对不起。”
一句道歉,乔月白几近红了眼睛,她哽咽着,开了口。
“一开始不说,是因为我真的以为我不能生……我小姑妈和你爸爸那事,你也知道的……所以……”
顾习安没有接话,只是用和乔月白交握的那只手,拇指轻轻揉擦着乔月白的手背。
“说不定孩子不是你的呢。”
见他不答话,乔月白瘪着嘴,不知道为什么不甘不愿的说着。
顾习安挑了挑眉:“难道还能自体繁殖不成?”
乔月白急忙收住欲要上扬的嘴角,说着:“不妙,这都被你发现了。你不是不理我么,你不是要离婚吗?现在又来献什么殷勤?我不要生了……”
“乔月白,我知道错……”
“喂,顾习安,你知不知道,养孩子很辛苦的。”
顾习安无奈的看着乔月白,她一脸耍赖中带着点威胁:“这跟养狗可不一样,你要给他换尿布。”
“我换!”
顾习安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你要照顾他生活,教他吃饭穿衣服。”
“我教!”
“你还是别想了。我可没答应你,要原谅你……”
☆、第60章 一起
乔月白再次醒来的时候;清晨的光雾透进眼里,接着又闭上眼假寐了一会儿,等到意识已经足够她顽强的再睁眼时;看见白色的天花板;悬在一旁的透明吊瓶。床板很硬;乔月白动了动身子;感觉被子像被压住了一角。
昨天明明都说没事了,可固执的顾习安还是要她留了下来;说是再观察观察。
一想到他绷着脸的样子;乔月白忍不住笑出了声,等她转过头才看到;那人趴在床边;只留给他一头栗色的脑袋。
乔月白从素白的被子伸出手来;轻轻的摸着顾习安的头发,一下一下温柔的好像根本没有碰到他。
顾习安在脑袋一片混沌中抬头,其实一夜都没有熟睡。乔月白看着他很是疲惫的样子,淡淡的酸疼泛滥在胸腔里。
他从椅子上起来,俯身轻轻的吻在乔月白额间。
“醒了?”他似微语的问着。
接着看他从柜子上的热水壶里把水倒进杯子里,抽空看了看乔月白:“喝水吗?”
乔月白抿嘴笑,摇了摇头:“有点饿。”
顾习安把水杯放在一边,手抚上乔月白的脸颊,用拇指轻柔的摩擦了下她的眼睑,然后说道:“我去买点粥来,你再躺会儿。”
“不要粥,要披萨……好吃的披萨。”
乔月白舔了舔嘴唇,像是故意为难一般提了要求。
顾习安眉头微蹙,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门口的护士打断,两人同时望去。
“病人家属吗?”她问顾习安。
乔月白看着他给了自己个安心的眼神,跟着护士走出了病房。没有的包裹自己手掌的温度,乔月白觉得突然一下变冷了,深呼吸之间,寒毛都立起来了,他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
和戴着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站在离病房只有十几步远的过道上。光线从左手边的窗户,一个一个很有次序的照在大理石的地面。
“以她目前的情况不能说不乐观,毕竟当初都被诊断无法生育了,或者说,如果坚持要生可能会冒着非常大的危险……再加上这胎有些不稳,现在已经出现这种问题,怕是将来生孩子的时候……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心态……”
医生看着面前的人说着就推了推眼镜。
看顾习安的表情十分凝重,但是像全部隐忍着不发那样,医生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其实并不是没有先例,我们医院也有过此类患者,只是希望家属能做好心理准备,要孩子还是……”
顾习安对他微微颔首,说了句:“多谢医生,劳烦了。”
医生走后,顾习安站在过道上缓缓的深呼吸,闭上眼,仍然有光亮的感觉,玻璃窗上沾着许多白色的尘埃,高高的树枝快要攀上来了。
回到病房前,他迟疑了一下,换上平时的神色,推门进去时乔月白正望着他,见到是他来,笑着就让顾习安撑不住的手抖。
顾习安走到她身边,看她扬起了头,听见她对自己说:“顾习安我不想住院。”
他揽过乔月白,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乖,我们就住两天。”
“出院之后,你把蜜月补给我吧?”乔月白听着头顶传来他的沉稳而轻缓声音,莫名的安心。
“去哪?”
“你想去哪?”
乔月白突然仰起头来,睁大了眼睛兴奋的说着:“去法国吧,去法国的波尔多。”
顾习安笑了:“好。”
浓郁的白色画面里,顾习安的笑容不好看,这是最不好看的一次,可是却偏偏也是最想让乔月白抱着不撒手的一次。
“我回家去那几件换洗的衣物来,你快把粥喝了。”顾习安说完却不见乔月白动弹,依然两臂是圈着自己的腰。
顾习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揉上了乔月白的头,轻声的说,“很快就回来。”
※※※
窗外的有几棵法桐,先前似乎是枝叶葱茏。现在看来一下子都变得有点枯卷。可叶子依然是抓着枝干,依着枝条,不愿意掉落下去。风一吹,晃动不停。
医院里很是安静,偶尔有护士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病人,或者是用代步器缓慢走过的老人。
乔月白撑着枕头坐起来,靠着床头的栏杆,伸手拿起柜子边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温热的感觉流进腹间。就像此时,见到顾习安提着一袋打包好的粥,走了进来,轻轻的掩上了门。
他把塑料袋往下推,盖子打开,同时说着:“放着一会儿就喝掉,这天气凉的快。”
转过头,就对上乔月白笑意浓浓的双眼,然后他伸出手掌在顾习安面前,往下摆了摆,好像让他坐下来。
顾习安顺从的坐下,任由乔月白用手整理他的头发,在他指尖拨开了顾习安眼前的碎发几次之后,被顾习安一把抓住。
攥在掌心的手有些冰凉,不由得让他紧紧的握着。
盯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乔月白问道:“是不是孩子……孩子,有什么问题?”
望着他的眼睛,顾习安笑着摇头。
“你说实话,我不生气。”
“恩,是有点。”
顾习安即刻改口:“说是会遗传你这小心翼翼的矫情病,将来头发都会掉光呢。”
然后乔月白面色突然沉下来,接着手心一空,是乔月白‘唰’的把手抽走,刚刚的热度突然消失所以凉意更明显。看着她扭过头去,一声不吭,顾习安突然笑弯了眼,去捉乔月白的手,结果就是一抓一收,最终还是被他抓住了。
“别碰我!小心传染给你!”乔月白好气没气的说着,依然正眼不瞧顾习安。
顾习安带着笑意的语气说着:“那好啊,我们一起掉头发,你就不觉得尴尬了。”
看着乔月白肩膀越颤越厉害,脸上的表情也快绷不住了。
顾习安歪着头说:“笑什么,我正煽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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