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论衡全译-第1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失矣(10)。世人见当今之文薄也,狎侮非之(11),则谓上世朴质,下世文薄,犹家人子弟不谨(12),则谓他家子弟谨良矣。

  【注释】

  (1)器:器物。指物质生活条件。业:事业。指各种不同的职业。

  (2)少久:指日子稍为长久一点。

  (3)茹:腐臭。

  (4)文质之法:指提倡典章制度与质朴诚信相交替的法则。

  (5)夏后氏之王:指夏朝的君王。

  (6)敬:指敬奉天神和祖先,即借助神权来加强统治。

  (7)殷王之:据上文“夏后氏之王”,下文“周之王”句例,当作“殷之王”。

  (8)引文参见《史记·高帝纪赞》、《元命苞》。《说苑·修文篇》及《白虎通·三教篇》亦有此语。

  (9)王(wàng忘):统治天下。

  (10)王充引用“忠、敬、文”三教循环的说法,目的在于说明古代社会同样有文有质,有盛有衰,用以驳斥“上世质朴,下世文薄”的观点。

  (11)狎侮:轻视,蔑视。非:反对。

  (12)谨:规规矩矩,循现蹈矩。

  【译文】

  器物职业会发生变化,人的本性与操行不会产生变化,然而出现了古人“质朴”,今人“文薄”这种说法的原因,是由于国家和社会注定有盛有衰,衰败太久就会出现弊病。比如衣食对于人,衣服刚做成时漂亮完整,食物刚熟时清香洁净,衣服稍穿久一点就破旧了,食物经过几天就腐臭了。典章制度与质朴诚信的法则,古今是一样的。有时侧重于“文”,有时侧重于“质”,社会有时衰败,有时兴盛,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不独今天是这样。用什么来证明这一点呢?传上说:“夏后氏的君王倡导忠厚。君王倡导忠厚,君子都忠厚,它的弊病是导致小人粗野。纠正粗野什么也比不上用敬奉天神和祖先的办法。殷代的君王倡导敬奉天神和祖先,君子都敬奉天神和祖先,它的弊病是导致小人迷信鬼神。纠正迷信鬼神的做法莫过于提倡典章制度,所以周代的君王倡导典章制度。君王倡导典章制度,君子都遵循典章制度,它的弊病是导致小人浮华轻薄。纠正浮华轻薄的做法莫过于提倡忠厚。”继承周代而统治天下的君王,就应当倡导忠厚。夏代所继承的尧、舜时代的教化产生了浮华轻薄的弊病,所以才倡导忠厚;尧、舜倡导典章制度,那么他们所承袭的前一代的教化,肯定存在着迷信鬼神的弊病。世俗之人见到当今的浮华轻薄现象,轻视它反对它,就说古代朴实单纯,后代浮华轻薄,好比自家的子弟不规矩,就认为别人家的子弟规矩忠厚了。

  【原文】

  55·11语称上世之人,重义轻身,遭忠义之事,得已所当赴死之分明也,则必赴汤趋锋(1),死不顾恨。故弘演之节(2),陈不占之义(3),行事比类(4),书籍所载,亡命捐身,众多非一。今世趋利苟生,弃义妄得,不相勉以义,不相激以行,义废身不以为累,行隳事不以相畏(5)。此言妄也。

  【注释】

  (1)汤:滚开的水。锋:兵器锋刃。赴汤趋锋:跳入滚开的水中,扑向锋利的刀刃。形容无所畏惧,不怕死。

  (2)弘演:参见26·5注(1)。弘演之节:据《吕氏春秋·忠廉》记载,卫懿公时,弘演出使外国。狄人攻卫,杀死懿公,吃尽了他的肉,把肝扔在地上。弘演回国,对着懿公的肝汇报出使的情况后,就剖腹装入懿公的肝而死。参见本书《儒增篇》。

  (3)陈不占:春秋时齐国人。陈不占之义:据《太平御览》卷四一八引《韩诗外传》记载,陈不占听到齐庄公被崔杼(hù助)杀死的消息后,为了尽忠,不顾车夫劝阻,赶到出事地点,结果被战斗的声音吓死了。此事亦见《新序·义勇篇》。

  (4)行事:以往的事例。比类:相类似的。

  (5)隳(huī灰):殷,败坏。

  【译文】

  一般说法讲到古代的人,重视礼义而轻视生命,遇到应该效忠尽义的事情,会清楚地认识到为此而牺牲生命是自己的本分,就必然会赴汤趋锋,至死也不顾惜悔恨。所以弘演的节操,陈不占的忠义,在以往的事例中和他们相类似的人中,书籍中所记载的,丧失性命抛弃身体的人中,这类事情很多,不只一种。如今社会上的人,贪求私利,苟且偷生,抛弃礼义,非分追求利益,不用礼义互相劝勉,不在操行方面互相激励,礼义被自己废弃了不以为有害,操行被自己所做的事情败坏了也不感到可怕。这些说法是荒谬的。

  【原文】

  56·12夫上世之士,今世之士也,俱含仁义之性,则其遭事并有奋身之节。古有无义之人,今有建节之士,善恶杂厕,何世无有?述事者好高古而下今,贵所闻而贱所见。辨士则谈其久者(1),文人则著其远者,近有奇而辨不称,今有异而笔不记。若夫琅琊儿子明(2),岁败之时(3),兄为饥人所食(4),自缚叩头,代兄为食,饿人美其义,两舍不食(5)。兄死,收养其孤(6),爱不异于己之子。岁败谷尽,不能两活,饿杀其子,活兄之子。临淮许君叔亦养兄孤子(7),岁仓卒之时,饿其亲子,活兄之子,与子明同义。

  【注释】

  (1)辨“通“辩”。议论。

  (2)琅琊(láng yá狼牙):郡名,在今山东东南部,儿(ní倪):同“倪”。儿子明:倪萌,西汉末年人。《东观汉记》:“倪萌,字子明,齐国临淄人。”此云琅邪人,盖以与临淄处地甚近而误。

  (3)岁败,灾荒年头。

  (4)所:当作“欲”。《意林》引作“兄曾为饥人欲食”,可证。

  (5)两舍不食:《东观汉记》载,“倪萌,字子明,齐国临淄人。孝友敦笃,不好荣贵,常勤身田农。遭岁仓卒,兵革并起,人民饥饿,相啖。与兄俱出城采疏,为赤眉贼所得,欲杀啖之。萌诣贼叩头,言兄年老羸瘠,不如萌肥健,愿代兄。贼义而不啖。”

  (6)孤:死去父亲的孩子。

  (7)临淮:郡名,在今江苏北部及安徽东北部一带。许君叔:人名。东汉初年人。

  【译文】

  古代的士和今天的士一样,都具有仁义的本性,那么他们遇上应当效忠尽义的事情都会有奋不顾身的节操。古代有无义的人,当代有树立节操的人,善与恶混杂在一起,哪一代没有这样的事情呢?记载历史的人好推崇古代而贬低现代,重视所听到的古代传说而轻视所看到的现实。善辩的人则谈论那些古老的事情,写文章的人则写那些时代久远的事情,眼前存在突出的事迹而善辩的人不说它,现实存在异常的事而写文章的人不记录它。如同那位琅琊郡的倪子明,灾荒发生的时候,哥哥将被饥饿的人吃掉,他捆上自己向饥饿的人叩头,请求代替哥哥被吃掉,饥饿的人赞美他的义气,把他们哥弟俩都放掉不吃他们。哥哥死后,他收养了哥哥的遗孤,对孤儿的爱与自己的孩子没有丝毫差别。灾荒年谷物吃完了,不能同时养活两个孩子,饿死的是他的孩子,而让哥哥的孩子活了下来。临淮郡的许君叔也收养了哥哥的孤儿,岁月荒乱的时候,饿死了他的亲生的孩子,而让他哥哥的孩子活了下来,这与倪子明是同样的义气。

  【原文】

  56·13会稽孟章父英为郡决曹掾(1),郡将挝杀非辜(2),事至复考,英引罪自予,卒代将死。章后复为郡功曹(3),从役攻贼,兵卒比败,为贼所射、以身代将,卒死不去。此弘演之节,陈不占之义何以异?当今著文书者,肯引以为比喻乎?比喻之证,上则求虞、夏,下则索殷、周,秦汉之际,功奇行殊,犹以为后,又况当今在百代下,言事者目亲见之乎?

  【注释】

  (1)会(guì桂)稽:郡名,东汉前期包括今江苏南部、浙江大部和福建全省。孟章:东汉时会稽郡人。英:孟英,字公房,孟章之父。决曹掾(yuàn怨):官名,郡的属吏,主管刑事案件。

  (2)郡将:泛指郡长官。挝(huā抓):拷打。事见《会稽典录》。

  (3)功曹:郡的属吏,掌管对官吏的考核任免。

  【译文】

  会稽郡孟章的父亲孟英任郡的决曹掾,郡中官吏拷打杀害无罪的人,这件案子到朝廷复查的时候,孟英把罪过归于自己,终于代替长官被处死。孟章后来又当了郡的功曹,投入战斗攻击贼人,兵卒连吃败仗,被贼人用箭所射,孟章用身体掩护郡将,一直到死也不离开。这与弘演的节操、陈不占的忠义有什么区别呢?当今撰文写书的人,肯引孟章的事迹来比喻吗?比喻用的材料,往上则寻求至虞、夏时代,往下则寻求殷、周时代,秦、汉时期,有功德奇特操行特殊的人,尚且认为时代太近,又何况当今社会在百代之后,叙述历史的人亲眼见到这些了吗?

  【原文】

  56·14画工好画上代之人,秦汉之士,功行谲奇(1),不肯图。今世之士者(2),尊古卑今也。贵鹄贱鸡(3),鹄远而鸡近也。使当今说道深于孔、墨,名不得与之同;立行崇于曾、颜(4),声不得与之钧(5)。何则?世俗之性,贱所见贵所闻也。有人于此,立义建节,实核其操,古无以过,为文书者,肯载于篇籍,表以为行事乎?作奇论,造新文,不损于前人(6),好事者肯舍久远之书,而垂意观读之乎(7)?杨子云作《太玄》(8),造《法言》(9),张松伯不肯壹观(10),与之并肩(11),故贱其言。使子云在伯松前,伯松以为金匮矣(12)!

  【注释】

  (1)谲(jué决)奇:卓异、突出。

  (2)此句前“不肯图”三字宜重出,文句应为“不肯图今世之士者。”

  (3)鹄(hú胡):天鹅。

  (4)曾、颜:曾参、颜回。都是孔子的学生。

  (5)钧:通“均”。

  (6)损:减,逊色。

  (7)垂意:留心,留意。

  (8)杨子云:一作“扬子云,”即杨(一作扬)雄。参见3·4注(16)。《太玄》:亦称《太玄经》。参见39·3注(5)。

  (9)《法言》:体裁摹拟《论语》,内容以儒家传统思想为中心,兼采道家思想,具有无神论倾向,共十三卷。

  (10)张伯松:张竦(sōng耸),西汉末人,王莽曾封他为淑德侯。壹:同“一”。

  (11)并肩:这里指同一时代。

  (12)金匮:金属制的藏书匣。这里借指十分珍贵的文献。

  【译文】

  画工好画古代的人,秦汉时期的人,即使功绩操行很突出,画工也不肯画他们。不肯画当世的人,是因为画工尊古卑今的缘故。贵重天鹅而轻贱鸡,因为天鹅离得远而鸡挨得近的缘故。即使现在有人所讲的道理比孔子、墨子还精深,名望也不可能与他们相等;表现出来的操行高过曾参、颜回,声誉也不可能跟他们一样。为什么呢?因为世俗的本性是轻视所见的事实而重视所听来的传闻。有人在这里,树立起忠义节操,考核他的操行,古人没有能超过他的,撰文写书的人,肯把他的事迹记载在书籍里,把他当作和以往的事例一样来表彰吗?他们提出奇特的论点,写出新的文章,不比古人逊色,好事的人肯舍弃时代久远的书,而留心阅读这些东西吗?杨子云写《太玄》,著《法言》,张伯松不愿意读一读,因为他与杨子云生活在同一时代,所以就轻视杨子云的言论。假如杨子云的时代在张伯松之前,张伯松就会把他的书当作珍贵文献了。

  【原文】

  56·15语称上世之时,圣人德优,而功治有奇,故孔子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也(1)!”舜承尧,不堕洪业(2);禹袭舜,不亏大功。其后至汤,举兵伐桀,武王把钺讨纣(3),无巍巍荡荡之文,而有动兵讨伐之言。盖其德劣而兵试(4),武用而化薄。化薄,不能相逮之明验也(5)。及至秦汉(6),兵革云扰,战力角势(7),秦以得天下。既得天下,无嘉瑞之美(8),若“叶和万国”、“凤皇来仪”之类(9),非德劣不及、功薄不若之征乎?此言妄也。

  【注释】

  (1)文章:指典章制度。引文参见《论语·泰伯》

  (2)堕(huī灰):败坏。

  (3)钺(yuè月):古代的一种兵器。

  (4)试:使用。

  (5)逮(dài代):及。

  (6)汉:疑衍。下文“秦以得天下”,亦只以“秦”承之。

  (7)战力:以武力互斗。角:较量。角势:较量势力强弱。

  (8)嘉瑞:祥瑞,吉祥的征兆。

  (9)叶:同“协”。协和万国:参见《尚书·尧典》。凤皇来仪:参见《尚书·益稷》。

  【译文】

  一般说法讲到上古时代,圣人道德高尚,而治理国家又有卓越的功绩,所以孔子说:“真伟大啊,尧这样的君王!唯有天最为高大,只有尧能够效法它。他的德行浩大无际,老百姓都不知道要怎样称颂他才好!他的功业太崇高了!他的礼乐制度多么光辉灿烂呀!”舜继承尧的德行,没有败坏大业;禹承袭舜的德行,没有损害大功。这以后到了商汤,发兵讨伐夏桀。周武王高举大钺讨伐殷纣王,人们对他们不再用“巍巍”、“荡荡”这种歌颂的言辞了,却用了动用军队讨伐的言辞。这是因为他们的道德比尧舜差,所以才使用武力,使用了武力教化就薄弱了。教化薄弱,就是商汤、周武王不及尧、舜的明证。到了秦代,战争频繁各国以武力相斗,较量国势的强弱,秦国以武力统一了天下。即使统一了天下,也没有出现吉祥的征兆,如“使所有的诸侯国和睦相处”、“凤凰来朝”这类吉兆,不正是道德差赶不上、功业小比不上尧舜的证明吗?这种说法太荒谬了。

  【原文】

  56·16夫天地气和即生圣人,圣人之治即立大功。和气不独在古先,则圣人何故独优?世俗之性,好褒古而毁今,少所见而多所闻,又见经传增贤圣之美,孔子尤大尧、舜之功,又闻尧、禹禅而相让(1),汤、武伐而相夺,则谓古圣优于今,功化渥于后矣。夫经有褒增之文,世有空加之言,读书览经者所共见也。孔子曰:“纣之不善,不若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2),天下之恶皆归焉(3)。”

  【注释】

  (1)禹:当为“舜”之误字。上下文皆尧舜连言,且禹亦非禅让,书中无以尧禹连言者,更说明此文有误。禅(shàn善):禅让,君王让位于贤者。

  (2)下流:下游。这里指处于众恶所归的地位。

  (3)焉:于此,指处于“下流”地位的人。引文参见《论语·子张》,这是子贡说的话,并非孔子说的。

  【译文】

  天施放的阳气和地施放的阴气协调和谐就产生了圣人,圣人治理好天下就立了大功,和气不只是古代才存在,那以为什么只有古代的圣人才特别好呢?世俗的本性,喜好推崇古代而毁谤现代,轻视所见到的事实而重视听到的传闻,又见经传上夸张贤圣的美德,孔子特别夸大了尧和舜的功德,又听说尧禅让帝位给舜,商汤、周武王讨伐而与桀、纣相争夺,就说古代的圣人比现在的圣人好,功业教化比后代纯厚了。经书上有赞扬增美的文辞,世间上有凭空夸张的言论,这是读经览书的人都共同见到的。孔子说:“殷纣王的坏,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所以君子很厌恶自己处于众恶所归的地位,因为天下的坏事都会归到处于下流地位的人身上。”

  【原文】

  56·17世常以桀、纣与尧、舜相反,称美则说尧、舜,言恶则举纣、桀。孔子曰:“纣之不善,不若是之甚也”,则知尧、舜之德,不若是其盛也。尧、舜之禅,汤、武之诛,皆有天命,非优劣所能为,人事所能成也。使汤、武在唐、虞,亦禅而不伐;尧、舜在殷、周,亦诛而不让。盖有天命之实,而世空生优劣之语。经言“叶和万国”,时亦有丹朱(1);“凤皇来仪”,时亦有有苗(2)。兵皆动而并用,则知德亦何优劣而小大也。

  【注释】

  (1)丹朱:“据本书《儒增篇》“尧伐丹水”,“朱”应作“水”。丹水:参见26·2注(2)。

  (2)有苗:即三苗。参见8·7注(1)。

  【译文】

  世人经常把桀、纣与尧、舜看成是相反的人物,称美谁就以尧、舜为例,贬斥谁就举桀、纣为例。孔子说过“殷纣王的坏,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的话,那么就可知尧、舜的功德,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盛大。尧、舜的禅让,商汤、周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