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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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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闹?小碗儿?爸爸要回自己家了。”平平淡淡的语气,没有像从前小心眼般强调“自己”俩字,却引来了两个孩子争前恐后的张罗。

    小碗儿右手扬起她的镂空小披肩,左手抱着她的新裙子,嘴上还忙活着:“爸爸,那我得先去嘘嘘,要不然忍不到家。”

    闹闹比较全面:“爸爸。快。没看完呢,把妈妈装……”想说把录影机的妈妈装上,想起来了。他妈回来了:

    “妈妈,走啊,咱回家!”

    小娃说完利索地从床上直接穿着小白袜跳了下来,夏天的脸色当即变了。她站在门口双手都控制不住的张开试图接,后又颓废的放下胳膊。

    一直看夏天表情的叶伯煊。心忽然像有人拧了一把的酸疼,酸酸涨涨的。

    他这是在干嘛?

    一点儿没解气。

    他不懂自己刚刚为何要那样,他承认他是有点儿故意的,他都顾不上欣慰孩子们的表现。他明明刚刚还清楚的知道、知道自己才是那个最反感有人拿孩子们当负担给夏天施压。

    可他却第一个这样的表现了。

    ……

    沉默了,尴尬的两个大人都没有说话,满屋子里都是两个孩子的商量声:

    “这鱼酱、揣书包里吧?给曾外祖父尝尝。”

    “那当然。妈妈花的钱,当然都要带走的。”

    叶伯煊的眼角余光。正巧看到了夏天在用手指紧揪着裤线。

    那郁葱般的手指,此时指络分明,她就那样无助地、不受控制地抓着自己。

    ……

    “逗你们玩,俩小没良心的,剩几瓶给姥姥姥爷,他们白疼你们了?还有舅妈,是不是?放下!”

    叶伯煊上前几步给夏天个背影,斥责完俩小的这些无心之过,停顿了一句,才又开口继续骂道:

    “回什么家回家!这就是家,妈妈在哪,哪才是家。”

    闹闹疑惑地想问:“妈妈不是一起走吗?”可叶伯煊没给他机会,转身倒挺镇定,对暂时性略显迷茫无助的夏天嘱咐道:

    “你赶紧给他俩脱衣服,我去给他俩打洗脚水。”

    ……

    夏爱国看着仍然穿着拖鞋出门的叶伯煊,心下松了口气,那松口气的状态,正好让叶伯煊看了个正着。

    “爹,去睡吧,她也不走了,您就别守着了,明天您不是还要起早给南方发货?”

    “嗯,嗯,你、你们也抓紧时间休息。不是说有什么时差吗?”说到这,夏爱国又快走了几步,在弯腰拿脸盆的叶伯煊身后小声嘀咕道:

    “她刚回来,啥啥都不知道,明天爹就让你娘跟她好好说说这二年。伯煊啊,她小,性子还随我,倔!一根筋!你让着她点儿,别和她一样的。”

    叶伯煊回头看着用商量语气跟他说话的老丈人,安抚夏爱国般笑了笑,似真似假般回了句:“我有时也一根筋。爹,真没事儿,快回吧,呵呵。”

    只有后来的笑声,才是真的放松的声音。

    瞧他老丈人,居然也是个体贴细心的人。

    ……

    “讲小矮人和公主?”

    窗外的点点月光照进了这个黑暗的卧室。

    夏天半趴着,两手不停地拍着孩子们的小胸脯,声音是罕见的柔和。

    闹闹推开了夏天轻拍他的手:“妈妈,我们自己会睡觉,不用哄。前几天我和妹妹还有爸爸,我们仨叠罗汉那么地都睡着了。”

    “妈妈,爸爸说我们过了听公主的年龄,你给我讲讲霍去病吧。”

    黑暗卧室的角落里,坐着在自我调节情感的叶伯煊。

    夏天的声音没有刚才柔和了,她带着那么丁点儿的失落,虽然她已经尽力压制,可叶伯煊却听进了心里。

    “你过来给孩子们讲故事吧。”

    大大的双人床上,夏天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看着棚顶,耳朵边儿回荡着叶伯煊磁性的声音。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

    什么意思呢?爸爸的理解是……”

    夏天以为她会随着自己失落怅然的心情,任由自己睁眼到天明,后来却不知为何……

    两年来,她从没有睡的如此踏实过。

    慢慢地,她入了梦乡,梦里满是叶伯煊的声音。

    梦里听到他的声音也很生气,似乎是她偷着买给他的银色抛光领带夹,被他乱翻翻到了……

 第七六四章 三天够了吧(一更求月票)

    梦里的夏天还在纠结:

    她手可真欠,不买好了,这要是被他翻到了,就以他那自恋自大劲儿,一准儿能猜到。

    夏天问自己,当时是为何?梦里和现实融合。

    第一点是因为她一眼就看上,拔不出眼睛了。

    第二点是因为国际默认,已婚男佩戴。

    第三点、第四点……买袖扣好了,那个小,好藏。

    后来夏天就没梦了,她翻了个身,从侧躺给外面的叶伯煊一个后背变成了平躺,这回她睡踏实了。

    ……

    此时此刻,叶伯煊的手心里,平躺着那个银色抛光领带夹。

    两年时间,他习惯在孩子们睡着后,要简单收拾一下屋子。

    两年时间,她习惯过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

    她本就不擅长整理东西,没了孩子们在身边,她恢复了本性。

    叶伯煊站在窗户边儿、站在月光下,先是举起包装盒努力辨认,随后才举起那个领带夹。

    银色抛光,典雅大气。

    五行竖条纹,简单深沉。

    叶伯煊合上了手掌,紧紧地握着,他确定它就是他的。

    ……

    他提醒自己,人生变迁,似水流年,他要把这一刻的感受记住、埋进心里。

    回眸间,借着月光,叶伯煊看向那个规规矩矩只占床面积一个小窄条的夏天。

    别急,闹闹和小碗儿怎么会和你不亲?

    他们只是不习惯、你也没适应而已。

    别怕,好好的睡吧。

    难以想象喝醉后会凭着本能锁门关窗、没有安全感的你,在异地他乡,又是如何熬过的。

    别慌。我们一起,一步一步走踏实了。

    磨合的过程固然痛苦,但过后的水乳交融、无人能及。

    叶伯煊把领带夹放进了包装盒里,又弯腰重新塞回了皮箱夹层。

    夹层那里看起来,是块突出的地方。

    那么突出但又隐秘,填不满、掏不空,夏天只是骗了自己。

    这一夜。叶伯煊只睡了两个小时。还是躺在娘仨脚底下迷糊过去的,可他天亮清醒后,是从没有过的精神抖擞。

    ——

    夏天神志不清地坐起来。使劲摇了摇脑袋,两手揉着太阳穴,等她神智清醒了,侧过头一看。她笑了,笑的犹如她没嫁人之前那般阳光灿烂。

    小碗儿挠了挠脸。怎么这么痒。

    闹闹皱了皱眉头,谁大早上亲他、骚扰他!

    夏天在两个宝贝的脸蛋儿上挨个亲了一口后,忽然笑容有点儿变僵。

    她顾不上找头绳挽起长发,她穿着一身睡衣披头散发迅速从孩子们身上爬过、爬下了床。

    翻皮箱……

    夏天检查了一番。拍了拍心口,松了口气。

    ……

    夏冬端着刷牙缸正呲牙咧嘴的看着他姐夫,咕噜咕噜。对着院子里吐了漱口水。

    他实在忍不住了,用着变声期的沙哑声惊叹:

    “姐夫。干嘛呢干嘛呢?四种卤子了,要开饭店当厨师啊?”

    叶伯煊连刀切着黄瓜丝,腰间还系着苏美丽的碎花围裙,闻言头都没回:

    “去!一个大小伙子絮叨!早上清醒不背书,我告诉你夏冬,期末成绩再下滑,你别顶着一张二皮脸找我给你开家长会,我丢不起那人。”

    院子里夏秋和小毛,一个洗、一个晾,夫妻合作正在给他们闺女月芽打扫“战场”。

    昨晚儿菜太好、样式多,月芽又喝了太多的糖水,那一大泡“地图”,夫妻俩差点儿没被冲到。

    夏秋听到夏冬的大嗓门,甩了甩手上的肥皂沫子,转身就要进厨房帮忙,小毛上前阻截住。

    “上车饺子下车面,昨个儿没吃面。”

    夏秋疑惑:“我老妹儿本来也不爱吃面,她爱吃肉。我去告诉伯煊一声。”

    小毛翻了个大白眼:“妹夫那是图吉利,做面条逗自个儿玩呗,拴腿儿的意思,跟爱不爱吃有关系吗?”

    ……

    叶伯煊起了个大早,他做的饭、他摆的筷儿。

    只可惜等他摘掉围裙上饭桌时,他儿子把他的饭碗和筷子挪了位置,闹闹正端着他的专属小饭碗儿,跟他妈妈腻腻乎乎的打着商量:

    “妈妈,我答应美美今天去幼儿园来着。我放学就回来。你别急哈。”

    小碗儿撅嘴之前还不忘把面条秃噜进去,顾不上在曾外祖父面前的规矩,嘴里还含着吃的,口齿不清的和夏天告状:

    “妈妈,还是那个美美!虽然我和她关系还行,爸爸劝我大气点儿,可你看看啊,哥哥总是这样,你懂吗?”

    夏天笑眯眯地给老太太拿着鸡蛋糕拌着饭,随口接道:

    “呦,儿子,居然挺长情。”

    饭桌上的夏家人都笑了,苏美丽刚要笑着开口说:“你看这一家四口多好”,话还没说出来,夏爱国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在桌子底下推了她一把。

    唉!夏爱国无奈,你能不能当娘的靠点谱,待会儿等伯煊走了,你私下找闺女谈,那样她俩都能下来台。

    叶伯煊拌着面条,摇了摇头失笑没发言。

    ——

    夏天拉着小碗儿,她对出门上班的叶伯煊主动说话了,她知道他厨艺上升了,她睡了一整宿觉也有了闲暇在心里分析了,拽着女儿是因为以防尴尬。

    “我送他们去幼儿园……闹闹说外公和你们住?你把地址给我。”

    叶伯煊拍了拍小碗儿的脑瓜顶,眼睛没看夏天,可地址却利索地说了出来,最后嘱咐小碗儿道:

    “爸爸下班就回来了。”

    ……

    夏天站在真正的大宅门前,她仰头看了看门牌号,正要敲门,里面有一个年龄很大的老太太打开了门。

    对方看是她,愣了一瞬,一瞬过后笑容满面:“你是小少奶奶吧。”还有着南方口音。

    夏天……“您好,我是夏天。您叫我夏天就好。”

    “那您就是小少奶奶了。小少奶奶叫我王妈就好。”说完作出请的手势,热情的邀请夏天进院儿。

    夏天……

    回身看了看胡同,现在京都没人管这事儿了吗?不是破四旧了吗?

    ……

    “外公,您身体还好吗?我给您带了些西洋参。”夏天恭恭敬敬地坐在红木椅上。

    宋外公满意啊,这丫头从进屋开始先看的他那条老寒腿。

    “丫头呢?西洋参的钱,是打工了?”

    这次夏天笑着点头道:

    “是,也不能总是学习,去了侨胞自营的工厂里,他们对我多有照顾。外公,这次出去我才了解,华侨对祖国的情怀和我们身在国内的国人不同,他们看到红旗、听到乡音,真的会情不自禁的流泪。”

    宋外公眯着眼感叹道:“是他们的故国,是他们的摇篮血迹,是他们的根之所系。”

    一老一少,这次是真正找到了共同话题。

    直到夏天要离开时,宋外公主动招手喊王妈说道:“你去给闹闹和小碗儿装几件换洗衣服。”然后用着征询意见的态度问夏天:

    “三天,差不多够了吧,丫头?”而整个聊天过程,宋老爷子没提叶伯煊一个字。

    ps:昨天叶部长被一名总裁干倒,现在现代言情分类月票榜第七了。在第五的优等生、第六的位置上,晃晃荡荡了二十天,然而现在最后十天情况不妙。希望大家踊跃投票给叶部长,他也不容易,年代文,还没等耍二代威风呢,还不到月末就显得灰溜溜的了。二更更新时间下午一点,最后再问一遍,你们还有没有月票啊,我的心好累。

 第七六五章 回不了神

    今天的叶伯煊,看起来格外意气风发。

    他走进会议室,环顾了一圈儿四周,朗声说道:

    “会议主题改一改,把实战中勘察到的地形、环境等因素考虑进去,我们来研究抵抗最小的进攻路线。

    各位,各抒己见。”

    从这一刻起,叶伯煊逆光站立,他频频挥动手中的教鞭指着大屏幕,或是时而和文书参谋会低语几句。

    这个会议,他开到了忘记午饭时间,直到饥肠辘辘,他还意犹未尽。

    ……

    三天时间。

    夏天不知道自己到底因为什么,她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她是在外公笑呵呵的目光中,僵硬着脊背走出去的。

    还好,外公亦如从前,从不给她难堪、不让她为难,没说出其他给她施压,可……

    外公越是这样,夏天越觉得她要是拒绝了,对不起八十岁的老人。

    ……

    夏天走在五月天的京都大街上,她觉得是时差的问题,怎么刚睡醒又迷糊了,直到她踏进了家门,她那个不认识几个字的亲娘,给她总结了。

    虽没一语点醒梦中人,但夏天承认,她承认自己确实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开朗乐观,是有点儿执拗,还畏畏缩缩不太勇敢。

    因为伤过,她疼……

    她又不傻,她怕疼……

    苏美丽抓着夏天的胳膊往她和夏爱国的大屋里拽,夏天躲着苏美丽拧着膀子急道:

    “娘,你等会儿再说,我去给你们取手表去。”

    夏天是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大岁数了,刚回来第二天就挨揍了。

    苏美丽对着夏天的后背就是一巴掌:“我生你、养你。老天拔地的干活、没命地挨累是为了你那点儿破东西啊?!”

    发现夏天挨打完脸都变红了,苏美丽降低了嗓门,开头说话打着商量,继续拽夏天去她屋:

    “……我最近新学的,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性格决定命运。哎呦我地老天爷啊!

    甜甜啊,你这是随谁啦?你可别折磨娘了行吗?娘在一边儿看着都替你们急!

    你咋就拐不过弯儿、拧不过那道劲儿呢?!

    我是真后悔啊。我当初怀你时咋就见天儿的啃大萝卜呢。让你这性子哏了吧唧的!”

    老太太躺在炕上,闻言使劲瞪了眼棚顶,她就是不爱听。凡是有人骂她小孙女,不论谁,她都膈应!

    娘俩推推搡搡地进了屋,夏天揉着后背。坐在炕沿边儿,揉完拽过老太太的手。

    苏美丽指着老太太。眼睛盯着夏天:

    “你心也太大了!就不问问你奶奶是拥护啥去的医院?

    我跟你说啊,这二年伯煊是真不易,你给我老实支着耳朵听好了,等伯煊回来你给个笑模样。该你欠你的,人家不欠我们的,图点儿啥?懂点儿事儿不?!”

    老太太心烦:“你说点儿有用的!”她现在气短身子亏、还下不来炕。她要是跟以前好人似的,可不用她小儿媳。凡事抓不到个重点,瞎咋呼的欢!

    夏天刚才躲着就是没有勇气听,此刻倒坦然了,语气淡淡道:

    “您说吧,别单挑好的说,也多说说他的不好,免得我不知道、再吃亏。”

    苏美丽叹了口气,她听出来她闺女的意思了。

    “……甜甜,当时娘觉得天都要塌了,你哥你嫂子去给老师傅们送年礼。娘拽你奶都费劲,扛不起来,抱不动的,冬子顾你奶就顾不上你爹。

    你爹、他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我眼前……”

    苏美丽用衣服袖子擦了擦眼睛:

    “咱家在这没根儿、没亲戚,实在亲戚就是叶家。那时候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总共这几口人,两个躺医院的。

    别看你婆婆那人傲了吧唧的,但该咋是咋地,她嘴硬心软!老话说的好啊,嘴甜之人心里藏谜奸,嘴硬的人心直口快心地善……

    还有伯煊啊,他啥时候不要过形象,胡子拉碴的坐在你爹床前护理,扶着,就差背着抱着了。请假,为了你爹请了好几天的假。

    那老些钱,你爹想不开,娘也想不开,就觉得咱家暗无天日的了,其实到现在那人抓进去了,他说钱都霍霍了,说白了就是不定藏哪了,认蹲监狱,咱也没要回来。伯煊还得劝我们。”

    夏天的泪滴掉了下来,她为什么在离开前要给她爹留个计划书,非折腾什么家具啊,差点儿折腾进去她爹的命。

    “……你爹差点儿被林业局抓走,伯煊去救;

    ……你爹差点儿因为那么多钱想不开,伯煊去劝;

    工厂难为你爹,他还无心干活,伯煊白天上完班,下了班直接去咱家中心店再上班。

    又重新找了个合作工厂,又大周末的得请外地来催货的人喝酒,一喝就是好几拨。

    后来你哥请长假了,他说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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