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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爸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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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诱和物诱都失败了,施米路很不甘心。看他急着要走,知道他一定是赶着要到王靓的家。他的焦急,他的走神,还有下午在麦当劳与王靓的四目交投,都足以说明,那个长得黑黑的客家妹在他心里地位超然。

    那个女人也许比自己年轻两三年,但外形和身材不如自己,各方面条件不如自己,女儿也比宝珠大,她凭什么?

    施米路很痛,很困惑。临走前,她摇下车窗,幽怨地看着方原说:“知道吗?我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好,你却不给我机会……”

    方原不说话,只是伸手过去,摸摸她的头。

    施米路多想拿过他的手,贴在脸上,亲在唇边。她知道这没有用。最后,她凄然离开。

    方原长长地松了口气,钻进自己的车。

    离开那刹,方原看到施米路眼里有点湿。他别过脸去,假装不见。

    对他来说,施米路是个很讲义气的朋友,他也喜欢她的率性。但那绝不是爱。他相信,只要自己摆正位置,随着时间的消磨,她这样聪明的女子,自会校正和调整自己的情绪,回到两人原来的关系上。又或者,更深一层,也许他们会成为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路上,他收到王靓发来的短信:“小鸟恋爱了,蚂蚁同居了,苍蝇怀孕了,蚊子流产了,蝴蝶离婚了,毛毛虫改嫁了,青蛙也生孩子了,你为什么还不来呢?”

    他笑了,快乐地亲了亲新买的手机。她可是第一个用户。算得真准呀。

    她是不是担心他中途变卦,不来了?

    他故意不回复。他就是要让她尝尝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哪怕只有一刻钟,也是对她伶牙俐齿地骂他的惩罚。

    果然,当他按响王靓家的门铃,随着第一声的“叮当”,她的腿激动得发软。王靓听着娃娃跑去开门,听着他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进来,她终于按捺不住,拿着锅铲,满身油烟地从厨房冲到客厅,一下子跃到他的身上,手脚并用悬空抱着他,死不下来。

    像眼前是一块做梦也得不到的大宝石,突然得到了,但倏的不见了,现在又失而复得。

    对王靓,这样的冲破是最高境界了。

    方原也紧紧地抱着她,此情此景有点像当年在所罗门群岛被火烧房子的华人,回国后劫后余生见到妻子一般。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吻,把旁边的娃娃看傻了,她大声喊:“妈妈,烧焦啦,烧焦啦……”

    王靓这才想起锅里的红烧鱼。她迅速滑下来,嘎嘎笑着去厨房救鱼。

    方原也跟进去,不顾王靓手忙脚乱,从后面拦腰抱着她,把头埋进她的脑袋和肩膀间,深深地闻着她的味道,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就这么静静地抱着,让时间停顿下来。

    这么多年,寻寻觅觅,一颗悬空的心,终于落在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天平上。好像她一直就在天平的另一端,等着他,他一下来,她就从低处升了上来,他不多不少,她不沉不翘。

    在现在的方原眼里,王靓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她不顾一切挣钱的性情和她天生的麦色皮肤一样,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之前自己怎么想,现在却是无人可比的可爱与健康。

    爱情也许是没有法则的,它甚至会偏离正常的审美,比如查尔斯爱卡米拉,就是这个道理。

    何况王靓才没有卡米拉那样丑呢,她虽说不是让人一眼惊艳的女孩,但越看越好看。她的眼睛不大,但看着看着,就会看出一种迷离;她的额头有点前倾,但看着看着,就会看出一种聪颖;她的颧骨偏高,但看着看着,就会有一种骨感的东方之美……

    如果要方原给出一个爱上王靓的理由,那把这些分开来,都不能入流。这个理由,恐怕是方原自己也搞不清的,就那么糊里糊涂,嘲弄着,揶揄着,讨价还价着,磕磕绊绊着,经过一年来的细水长流,就在下游,冲积出这样一片绿洲。如果硬要列出一个理由,那就是王靓的样子,王靓的朴素,王靓的精明,王靓的懂事,王靓偶尔的不可理喻,王靓的吝啬,王靓的洒泼……这些加起来的全部全部,就形成为了这个理由。

    也许更多男人喜欢女孩浪漫,喜欢女孩小鸟依人,喜欢女孩性感,于是造成很多女孩有意无意地把这些东西写在脸上。而王靓不是没有,她只是隐藏在骨子里。日积月累,方原慢慢地感受到了。他就是喜欢她这种不是拿出来摆的,而是可以过细碎日子的女孩。

    那么多年的心灵漂泊,方原突然觉得自己累坏了,就是想有这么一个人,陪他一起过看得见,摸得着的日子。也许饰演出租父亲的角色太累,令他渴望成为一个真正的爸爸,真正的老公,有空和妻女一起跑到市场,买活鱼,买新鲜猪肉,买滴着水的疏菜,然后钻进厨房,满头大汗地在锅碗瓢盆间,幻想自己是个乐团指挥,狂撒油盐酱醋,在美妙的生活原音里,烹出一道道佳肴。

    This is life。这是陶军模仿一出名片的对白,老挂嘴边的一句话。方原忍不住在心里背诵了一遍——这就是生活。它不可能永远风花雪月,永远卡拉OK,永远卿卿我我。在风霜雨雪,天灾人祸,生老病死的时候,总是需要有一个人牵着手,和你一起往前走。

    而王靓就是这个人。他终于明白,他终于找到了。

    王靓翻出了从宜家买的彩色蜡烛,就像一家三口,他们吃了一顿从未如此惬意和温馨的烛光晚餐。

    娃娃很懂事,洗完澡后,倚着“爸妈”看了一会儿电视,就抱着大龙猫进房间睡了。

    “娃娃每天睡觉,都要抱着这个大龙猫,还记得吗,这是你给她买的……”王靓小声地说。

    “傻瓜,我怎么会不记得。”

    两人踮高脚尖,走到小房间门外,窥看娃娃真的抱着大龙猫睡了,才回到沙发上坐下。

    方原拉过王靓的手,沉迷地看着她。

    烛光下,喝了从老家带回来的客家甜酒,浅醉的王靓眼睛迷离,脸上流溢出从未有过的羞涩。方原不禁把她柔软的小手贴到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摩挲。

    良久,他问:“我们关了大灯,开落地灯,放点音乐好不?”她甜蜜地点点头。

    在低回的钢琴曲中,在柔和的灯影里,他拿出勇气,向她讲诉自己的过去。

    王靓听着听着,眼眶湿润起来。尤其是听到他在海南岛流浪,目睹大伟死后,他和妈妈的对话。听到他独自一人坐大船回到湘西古城,吃了妈妈的早饭,跟着妈妈去自首,从此失去了自由,她觉得方原太可怜了,那时才19岁的他,已经懂得为自己、亲人和朋友去承担。

    方原讲到刚进监狱那会儿,被人抢饭吃,大冬天感冒了,还要光着身子给人浇水洗澡,王靓的眼泪就刷地流了下来,她像母亲那样,把方原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

    “别说了……把过去的事情忘了吧,你以后会好的,我一定会让你得到幸福的……”

    方原把头埋在她的胸前。这一刻,他觉得世界清澈,有一条从没污染过的溪流从森林流向他的心间。

    其实方原已经把最残酷的细节略去不说了,王靓尚单纯,人性里有更肮脏和更卑劣的,他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比如他试过把衣服拉链拆下,割腕自杀。当年即使他回复了自由,但因了这段经历,从黑暗走向阳光,他经过了多少个噩梦的夜晚,才有今天的解脱啊!有一些事情,他已经学会遗忘,除了今晚,他需要在他爱的人面前坦白。

    他还要坦白的,是跟施米路的事,本来他也可以选择不说,但因为她们见过面,他不想王靓以后有什么误会。

    王靓听了后,坐直了身子,沉默良久,才表态:

    “只要是今天之前的事,都跟我们这段感情无关。只是,你能保证以后不藕断丝连吗?你没有这个心,不保证别人就没有,女人的直觉很敏感的,第一眼见到她,我就觉得她对你很在意……”

    “放心吧,我绝不会做令你失望的事,我下次会直接告诉她,我爱你,要和你结婚……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王靓脸一红:“谁说要嫁给你啦!还有……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当出租爸爸了?也许我有点自私,但我想,你如果真的做了娃娃的爸爸,就应该把全部的爱都给她。”

    方原实在找不到理由不答应她任何要求。可是,他需要一点时间。因为孩子们不能突然没有他。

    “就像我突然离开了娃娃,她也会受伤的……这些孩子现在离不了我,但我会把这些想法逐一告诉妈妈们的,到时我愿意别人也未必会愿意的,等她们有了心理准备,我才慢慢过度吧。请你放心,我不会再接新的租约了,做这一行不用心不行,但一旦用了心,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他们不受伤,就轮到我受伤了。毕竟,他们会有新的爸爸,我不过是一个临时道具而已。但是孩子有什么事,我也会陷得很深,伤得很深的……”

    王靓明白他在说波比。舒儿的事,吃饭的时候她问过他了。因为娃娃在,他们说得很隐晦,但他的心情,她能明白。

    她决定不去逼方原马上脱离这些关系。因为如果不是他做这一行,他们不会认识,娃娃也得不到现在的快乐。应该说,出租爸爸也是一件贡献爱心的事,就像老师的职业一样,虽然收学费,但老师是有职业道德的,是爱护学生的,所以值得尊敬。只不过,老师的学生毕业了,桃李满天下,老师会很高兴,而出租爸爸的孩子长大了,这个“爸爸”就功成身退了。而孩子妈妈要做的,就是尽量抹掉这个“爸爸”在孩子今后生活中的痕迹,甚至会发狠地告诉孩子,那个“爸爸”已经死掉,或者说,“爸爸”去了国外,再也不会回来。前些天,王靓自己对娃娃也撒过这样的谎啊!

    最后,王靓说:“放心吧,我相信你,你是个很有分寸的人,我叔叔和婶婶都说你一表人才呢,老问我们什么时候会结婚,呵呵。”

    王靓这样善解人意,方原更满心欢喜。他由衷地说:“你千万不能再怀疑我啦,我一定会娶你的!但不是现在,等我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就要你做我最最幸福的妻子,我要做娃娃名正言顺的爸爸!今年春节,我就带你回去见我妈妈……”

    王靓听后直哭。

    当晚方原还是走了。尽管王靓想他留下。尽管方原自己也很想很想,但来日方长,他想,真正的恋爱,要一步一步地来。

    在方原心里,王靓不是随便的女孩,她是他手里一颗还没有去壳的珍珠,他要呵护她。他想等一个庄重的日子,等到珍珠可以出蚌的时候。

    走前,他进娃娃的睡房,亲了亲她的小脸,快乐而又神圣,他低声说:“亲爱的女儿,以后爸爸不会去非洲了,爸爸绝不会离开你了,爸爸会一辈子做你的爸爸……”

    王靓倚门笑着,哭着。突然而来的幸福让她充满恐慌。她甚至有点害怕,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呢?

 第31章 香消玉殒

    那晚方原离开王靓,回到家里已是午夜一点了,洗澡的时候,施米路突然打来电话,她喝得一塌糊涂,卷着舌头质问他在哪儿,在干什么?说了一大堆的废话。方原满身浴液泡泡,见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就打断她,让她快点回家,不要再喝了。

    他洗完,正拿浴布擦干身子的时候,电话又响了,她说:“你为什么要挂我电话?我就那么讨厌吗?告诉你方原,你不要我,大把人稀罕起我呢……”

    方原说:“对不起,我正在洗澡呢,听话,你快点回家吧,都半夜了,还在外面喝酒?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施米路骂他:“我呸,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叫我回家我就回家呀?你是我谁呀,你管得着吗你!你以为没你我身边就没人啦?本小姐身边有的是人!你听着……”

    她把手机塞给旁边一个什么人,那人也醉了,拿过来就说:“你是谁呀?你这傻逼是干什么的呀?”

    方原不屑跟这些醉鬼对话,啪的挂了电话。施米路又打来,不断地挖苦他,骂他,他有点生气,索性关了手机。

    上床后,在入睡前的两秒钟,他想的还是王靓,最后几乎是嘴角挂着笑睡着的。

    但是,半夜他做了一个恶梦,梦里有个女人披头散发地追他,背景黑黑的,长长的,好像是一个地下隧道。他怎么跑也跑不起来,老觉得腿被石头埋住了,怎么急也抽不动腿,但是他又必须要跑,眼看那个女人张牙舞爪,狂号着要追上来了,他那个急呀……

    后来他听到窗外的鸟儿叫了,才知道翌晨已到。在半梦半醒之间,他还在苦思冥想,这女人到底是谁呢,他想不出她的样子了,好像不认识的,但好像又挺熟悉。他在监狱图书馆看过弗洛伊德的书,相信夜里的梦境与人白天的潜意识有关,那她是不是施米路?昨晚被她电话滋扰,所以最后都带进梦里了。有可能他的潜意识里,他是欠她的。关于男人对女人的,就那一晚的宿醉。

    只是翻了个身,一想到昨晚跟王靓初恋的滋味,脑里的猜测和魅惑马上谈了。刷牙时,一晃脑袋,他就把这个梦给忘掉了。

    后来他发现,人真是有心灵感应的。

    这个感应也太残酷了。

    也许施米路对他过于魂牵梦系了,她这边出事,身体刚刚消亡,灵魂就飘进了他的梦。

    那天跟方原分手后,她心情很坏,正好阿良约她晚上出来,坐着他的新款奥迪沿海滨大道直驶半岛的“苏菲玛索”船吧。在三楼的甲板,两人照例互灌芝华士。酒过一瓶,施米路走到舷边,看着填海区的尽头,她在竭力回想和方原在这儿的那个晚上。

    海风还像那晚一样地吹,近处的酒吧街依旧灯红酒绿。杯中的酒,还是那晚的酒,但喝进了口,却不是那晚的味道。

    阿良过来,揽着她的细腰。施米路感觉到他微隆的腹部。左看右看,旁边的这个男人,都不是那晚那个英俊男孩。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了。方原,为什么不是你?我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就得不到你的真心?

    她一时伤感,便更借酒消愁。阿良最享受她的放纵了,只要她开了这个闸,往下就能手到擒来。

    施米路七分醉的时候,就开始给方原打电话,方原在洗澡,挂了她的。她由此更坚决认定,他一定是在王靓家过夜,才不方便跟她说话。她跟他斗气,也是跟自己斗气,拨完一遍又一遍,最后还让阿良拿过电话刺激方原。

    最后激恼了方原,他彻底关机以后,施米路更是歇斯底里,往死里喝。喝到人家打烊,她摇摇晃晃地往停车场走,阿良搂着她,借酒行凶,一路把她拉到车场的边缘,借着夜色无人,他们跨过半腰的木篱笆,在及肩的灌木丛里,野合了一回。

    施米路被酒精麻痹着,阿良拉下她肩上的吊带和胸衣,把她的裙子撩起来,她裸露着背部和大腿就被他压在草丛中,她居然感觉不到草尖和枝叶碰在皮肤上的刺痛。十分钟后,阿良帮她拉好衣裙,拂去头上插着的干草,两人疯疯癫癫地在车场找到车后,沿滨海大道驶回市区。

    还没离开半岛,就在离货运码头不远的地方,一辆装满货物的集装箱车趁着最后的一下绿灯快速横过,阿良的奥迪也毫不犹豫地直冲而去。

    就像惊险电影里的镜头,被酒精燃烧又极度疲累的阿良,居然一点刹车的意识也没有,黑色奥迪就如箭一般,射向集装箱长车的腹部,一瞬间,千分之一秒不到,车顶及他们两个人的头一起,被刷刷地削掉。

    因为车速太快,奥迪的性能也极好,被削掉车顶和人头的车身载着人身,从长车的另一侧冲出,滑行十几米,才一头撞到路基上。

    施米路死时的惨状,方原从当天的日报上看到了。日报抢新闻也真够快的,赶在十点开印前抢发了。

    那张车祸现场图片虽然经过处理,但放大印在头版上,马路上红色的血、被撞得像一堆废铁的黑车皮,上面蜷曲着的已不像人身的两个模糊物,还有巨大的车厢,叫人看着惊心动魄。

    当时方原不知道车祸里的两个死者,其中一个就是施米路。他一边看报一边喝咖啡,还接了一个以前中介公司旧同事的电话。旧同事约他十一长假去自驾游,他还说:“我这份工哪有长假呀,看了今天的报纸没?现在车祸太多了,看得人车都不敢乱开啦……”

    隔天,施太太的电话打过来,方原才知道。他全身一震,人傻了一样。

    终于明白了那个梦。

    开始他无法相信。

    那天半夜,他还跟她通过电话。令他心里隐隐作痛的,是那晚他太过分了,在她最不开心的时候,他三番四次挂掉了她的电话,最后还关了机。如果他愿意让她多说几句,哪怕是多么无聊……如果他耐心劝她早一点回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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