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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爸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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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原拍胸口保证:“我绝对不说,一言九鼎!”

    她说:“奶奶真是个老天真,把人看得很善。她以为我是姐姐,你是娃娃的爸爸,那个害我姐姐的坏蛋!老一代的人,总以为男人最终还是会回来认孩子的……”

    方原花了很长时间,脑袋才转过弯来。

    原来娃娃是王靓姐姐的女儿!

    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因为认识靓那天,她已是一个妈妈的角色。她与娃娃的母女关系,在他眼里已定格成为一种像铁一样的事实。现在跑来说娃娃不是她女儿,而是她的姨甥女,他彻底被雷倒了。

    不是吧?他连续问了好几遍。

    “不信你明天问我叔婶呀,所以他们对你也很好奇,我不可能跟他们说你是租回来给娃娃的爸爸,他们想不明白的,我也懒得解释他们无法理解的事情,所以我跟他们说你是我的男朋友,所以娃娃叫你爸爸。”

    方原站在她的角度,本能地说:

    “你去得太尽了,将来怎么收场?”

    王靓沉默了,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表情。

    后来她说,她顾不上了,因为当时姐姐要自杀。她爸爸没死前,妈妈就做了对不起爸爸的事,等爸爸一死,妈妈就迫不及待抛弃她们姐儿俩,改嫁给一个也是抛妻弃子的男人,成为围屋的陌路人。于是姐姐成了王靓相依为命的至亲。姐姐机灵,会把握机会往外突围,姐姐早就从围屋几个女人的眼神里,知道母亲的丑事已经包不住了。围屋是个是非地,她们不走,会一辈子背负母亲留下的阴影的,这个阴影也将影响姐妹俩的将来包括婚嫁。于是姐姐先杀出去,一步跳到海城,两年后,她把妹妹也带走了。王靓在海城一直跟她住一起,目睹她在夜总会里从陪酒小姐做到妈咪,最后陷入那个美籍华人的圈套。王靓一边打工,一边看着姐姐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陪着姐姐扔电话,砸玻璃,撕衣服,试过把电视机扔窗外,然后失眠和流泪,甚至割腕。在娃娃来到这个世界前,姐姐足足折腾了9个多月,娃娃能够保住算是奇迹。

    “从娃娃出生的第一天,我就开始要学会照顾BB,姐姐因为怨恨,对娃娃的感情很复杂。她以为那个男人会因为孩子的出生离婚,然后把她带走,但一看是个女孩,她连最后一线希望都被掐断了。她想出国,但那个男人其实只是一个蛇头,一个表面开公司搞移民,实质协助人偷渡的坏蛋!他连看一眼自己骨肉的兴趣也没有,最后换了手机,断掉一切信息!姐姐得了产后忧郁症,吃安眠药自杀,我把她送进医院灌肠,医生说,怎么又来了?我没法形容那半年是怎么过的,白天我要上班,晚上回来照顾娃娃和她,我那时累得脸青唇白,连天空是什么颜色都不知道……”

    王靓说,财会夜校的老师给她介绍一个丧偶的新加坡华人,说那人在新加坡开客家菜馆,之前的太太也是客家女人,他只想娶客家女孩。她不想出去,因为那时她正跟读大学的中学同学拍拖,“他在广州读师大,我每月一发工资就划生活费给他,我想只要熬到他毕业,我们就一定很好,才不想为了出国跟一个没有感情,死了老婆的人结婚呢。姐夫那时很挑的,只见未婚的客家女孩,因为喜欢客家女孩贤惠,我就鼓励姐姐去见了,姐夫一下子就喜欢上姐姐了,姐姐便留下娃娃和一些钱给我,让我请个保姆带孩子,自己做点小生意……”

    “你让姐姐去不是蒙人家吗?”

    “没蒙人呀,姐夫只说要未婚的,我姐姐真的没结过婚呀,她只是生过孩子而已。她的样子也显小,因为情绪低落,又有厌食症,瘦得眼睛又大又深,像个可怜的小女孩。我想将来她自己会跟姐夫说的吧,但没想到,去了那边,一看是个大家族,福建婆婆挺厉害的,她不敢说,后来为姐夫生了一子一女,不可能把娃娃接过去了……她在电话里说,就当是你生的吧,姐姐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孩子。她要寄钱回来,我不要,我说既然是我的孩子,就由我来养……”

    “你不一定要牺牲那么大,未婚就去当娃娃的妈呀,其实叫小姨也挺亲的。”

    “我对娃娃的感情你不懂,是我从小把她带大的,比姐姐对她还亲。我大学的男友假期回来帮我照看过BB,我跟他约定,为了让娃娃将来幸福,不为自己的身世自卑,我决定当她一辈子的妈,也许将来某一天,我才会告诉她。也只有这样,姐姐才没后顾之忧,她好好生活,我的辛苦才没白费!我一点不觉得娃娃是我的负担,倒是男朋友后来有意见了。这也不能全怪娃娃拖累我,别人读了大学,接触的女孩子都有学识,校园的生活也跟我在社会上打工的生活不同,我埋头埋脑找铺面,卖东西,又要做生意又要当妈妈,那两年暗无天日的,也顾不上别人的感受了……就这样,最后分了。他提出的,不分也不行,方原,你说我是不是很没面子?”

    王靓自我解嘲苦笑起来,方原看着心痛。

    “他选择分手亏大了。”他边说边伸手哥们似的拍拍她的肩。

    “就你看好我,我长得又黑又不漂亮,没有学历,做的是小生意,又带着个孩子,条件好的谁会娶我呀,不好的,我也嫌多添了个累赘,还不如现在这样。一切等娃娃长大了再说吧,反正我跟你签了合同,这3年你得做好这个爸爸,将来我的事谁知道呢?奶奶不在,我以后也不怎么回来,叔婶这些亲戚都挺爱护我的,他们想我就到海城看我得了……”

    方原头一次那么认真巴巴地说:“谁说你不漂亮呀?你那么好,的确值得爱护!这么大的一件事,要一个没结婚的女孩子一个人扛下来,太委屈你了。”

    “我如果当初把娃娃交叔婶叔他们也行,但他们给不了娃娃好的教育,而且娃娃在这儿长大后,也会抬不起头做人的,在围屋是没有秘密的,娃娃住这儿,总有一天会知道,会伤心的,别人也会对她指指点点,我受不了别人伤害她!现在大家都接受我就是娃娃她妈,但人心都是好奇的,他们一直关心我什么时候嫁出去,你就委屈一点,这两天帮我忽悠一下……”

    “没问题,这是我强项,我就爱做这种事。”方原油腔滑调的,是为了让王靓开心。

    今夜,在这个远离城市繁嚣的地方,他出乎意料地知道一个小女孩的身世。真相如梦,令他的在明月清风中恍如隔世,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心油然而生。他决定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保护她们。

 第20章 背叛与谎言

    王靓没想到,那晚回到老家,见到奶奶居然是最后一面。

    就在她和方原谈完后,看时候不早,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想睡前再看看奶奶。还没走到堂屋,就听里面传来婶婶的哭号。她跨进门槛时,脚发软。

    方原正走到门外吸烟,听到那边一片嘈杂,就知道奶奶可能断气了。他把半截香烟一扔,带上门过去,看到王靓跪在奶奶的床前揩眼泪,哭得瘦削的肩膀一抽一抽。他走过去,扶她坐到旁边的凳子上。王靓软软地靠着他,他心也酸了,俯身轻搂她,用力握了又握她的肩。

    不一会,堂叔堂嫂和一些远亲都闻讯披衣过来。他们都住在围屋里,得知消息后,从床上爬起跑来。

    亲戚们把早已准备好的香烛在靠墙的长案摆开,点上。王靓告诉他,奶奶的棺材早就准备好,就放在后屋的一角。

    这晚守夜,大家都围着说话,婶婶发现,燃过的香灰是弯曲的,她说奶奶的魂还没散。

    因为是寿终正寝,百岁笑丧,大家没有呼天抢地的哭,而是冷静地商量葬礼的事务。他们说的话方原听不懂,但还是坚持在王靓身边陪着,一会儿给她拿杯水,一会儿递张纸巾。

    他离开了一阵,回小房给娃娃掖被子,亲戚们趁机对王靓说:“你那位长得一表人才的,对孩子也不错。”

    表嫂耐不住好奇,问她:“阿靓,他做哪一行的?”

    王靓呆了一下,强打精神道:“他是做老师的。”

    “怪不得一表人才,教中学还是小学?”

    王靓结结巴巴地说:“在……培训中心。有孩子,也有大人。小孩子多一点。”

    方原回来,王靓有点不自然。她问:“娃娃有没有掀被子?”

    “还好,掀了一角。我没锁门,怕不怕?”

    “没事,在围屋大家经常不锁门,这边不像城市,没有外来人,安全得很。”她看表嫂提着壶出去,马上凑近他低声说:“我说你是培训中心的老师,有人问你就这样说……”

    方原点点头,心领神会。

    他去厨房帮帮婶婶把盛好的粥端出来。

    这个通宵跟昨天的通宵意义不同。忙碌间,方原觉得对这儿并不陌生。这儿的一切,像前世擦身而过的情景,不经不觉,生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

    下半夜,远远看着奶奶渐渐僵硬的身体,王靓跟方原坐在靠门的竹椅子上低声说话。婶婶坐在似乎还有奶奶余温的酸枝椅上,喃喃地跟她死去的婆婆说话。

    方原问,婶婶说了那么久,都说些什么?王靓说,同一屋檐下,难免有矛盾,婶婶老跟奶奶吵架,奶奶有时嫌儿子袒护媳妇,说得很狠,说死了也不会放过她,现在嫂嫂有些怕了,她在认错,一件一件地检讨自己的不对,希望奶奶别计较,放下这些事情上路。

    方原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他体贴地伴在身边,王靓的心很稳实,很充盈。她说,其实婶婶也不容易,吵归吵,奶奶生病她一直鞍前马后地服侍,“客家女人嘛,婶婶的心肠还是很善良的,她知道逼急了奶奶才会说这样的话,因为奶奶吃她的醋,看不惯叔叔对婶婶好,婶婶也嫌叔叔太依从老妈,这是永远不能调和的内部矛盾,几十年了,几乎每天都产生摩擦,现在那个天天唠叨她的人突然闭了嘴,婶婶舍不得……”

    王靓说这些,方原一点不腻烦,相反,他很喜欢听,觉得她挺会讲故事的。他发现她微黑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动人的色泽,他第一次发现她的皮肤原来这样美,像黑珍珠似的,很耐看。

    “是不是客家女孩都像你这样懂得人情世故,善解人意的?”

    王靓的脸红了,她害羞起来。“在这里可不许说哦,在他们眼里,我跟姐姐都是不合格的客家妹,姐姐一不留神找了个有家室的男人,被人说她是二奶,事实上她是受害者;我呢,辛辛苦苦供男朋友读大学,最后被人甩了,订了婚被抛弃,在他们眼里也不纯洁。客家人家庭观念很重,没几个会离婚的,他们说我们姐妹俩像妈,说有遗传。只有奶奶像只老母鸡一样,护着我们。现在奶奶不在了,姐姐在国外又有她自己的生活,我觉得更孤单了……”

    她神情又凄然起来。方原温柔地把脸贴近她的头,轻声说:“不用担心,你有娃娃和我嘛……”

    平日敢抱着一大堆存货去走鬼,但这会儿却心跳加速。王靓别过头,不好意思正视方原。静默良久,她站起来,要去看看娃娃。

    方原说,我陪你去,外面黑,我也要抽根烟,活动一下筋骨。两人无声走到门外。天井上空,下半夜的月亮缺了半边的角。方原突然诗兴大发,读出一句:“月虽残,亮如雪,高挂天空谁笑缺……”

    王靓问:“你从哪儿学到的,是不是儿歌呀?”

    “不知道,书上看的,背下来教你们小孩子的。”他一本正经地说:“你不知道,这个爸爸也是要备课的喔……”

    “我可不是小孩子。”

    “也算是吧,你是个未婚女孩子呢。现在用在你身上,最贴切不过了。不管别人怎么看,你都是个好女孩,从今以后,我要用另一种眼光看你……”

    她紧张地说:啊?你原来怎么看我的?我很计较?很市侩?很变态?

    方原指着她:“呐,这都是你自己说的呀。”他扔了烟头说,“其实呢,我一直以为你顶多是个未婚妈妈,没想到你是个冒牌货,而且很伟大啊!”

    王靓作势要打他。

    两人进房看完娃娃,出来,沿大圆天井走了一圈。王靓问:“好像听你说过,你爸也不在了,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有,妈妈和哥嫂。他们都对我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我想起他们了……”

    “你妈来过看你吗?”

    “没,等我打稳基础,买了房子,就接妈妈过来,我们母子感情很好。母亲总是爱儿女的吧,你呢,何必对你妈积怨太深呢?真的以后都不来往了吗?”

    王靓一说到母亲,语调都变硬了。“不可能,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她的。”

    “是因为她背叛你父亲?还是因为改嫁不理你们?”

    “我看到的一幕太深刻了,一想到我就觉得丢人,心很痛!我没有这样的妈,她一直嫌我爸太老实,没本事,而且她很贪钱……”

    王靓刻骨铭心的那一幕,就发生在她念四年级的时候。那时父亲到县城做木工,雇他出去的包工头阿刘自己却摸回了围屋,因为他是母亲娘家的远亲,在他装修队干活的都是围屋里的男人,进出大家都不经意,以为他又帮人捎什么东西过来。那天王靓来月例,肚子疼得上不了体育课,请假回了家。进了自家门,王靓径直朝自己房里走,突然听到父母的睡房有声音。她退回来,好奇地从门缝里看进去,看到自己的母亲趴在床沿,那个发工钱给父亲的刘叔在她后面,他们像野兽一样!

    王靓屏住呼吸,脸与耳朵像发烧一样,又热又胀,人迷糊得如在梦中……母亲的脸正好这会儿扭过来,她一点不难受,她是笑着的!王靓像电击一样,她跑回自己的房间,砰的关上门,用被子牢牢捂着自己。

    那天晚上她发烧了,烧得很厉害,母亲进来看她,她死活不肯掀开被子,怕看到母亲的眼睛……

    假期的时候,姐姐回来了,在熄了灯的被窝里,她才敢告诉姐姐。

    姐姐比她早熟,长得像妈,也很漂亮。她们的皮肤都很白嫩,王靓轮廓也不错,但肤色偏偏生得像爸。姐姐听了这件事后,良久不说话。后来姐姐翻了个身说,这种事不能再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爸爸。

    后来父亲不知打哪儿听到一些传闻,但始终没有声张,而且还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所以王靓一直认为,父亲的胃癌跟母亲的背叛有关。他压抑和忍受得太厉害了,他太委屈自己,吃无定时地帮阿刘干活,挣下的钱,都交到母亲手里。

    王靓至今无法原谅她,是因为她转过来笑的那一瞬间,那张脸太奇怪,太恐怖了,是王靓从没看过的笑容。

    在奶奶死去的晚上,王靓像吐掉吃进去十几年的一块糜烂的肉,跟方原说了这些堆积在心头的痛。

    说完她又哭了,哭得双肩抽搐,方原轻轻地把她抱进怀内,用手轻抚她的头发。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这样抚摸着,希望王靓能感受到,这会儿有他。

    第二天,起来已是正午,家里来了很多人。吃饭的时候,方原收到舒儿的短信,让他晚上和她一起去接波比。这才想起,今天是周五。

    舒儿说,她的心很乱,因为波比最近完全不肯跟人说话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要退学。她想周六带波比去健心医院看看心理医生,测试一下波比的智力和反应力。方原本想撒谎请假的,但舒儿无容置疑的口气,让他开不了口。

    以舒儿的性格,在这种时候,这样的心情打破她的计划,注定会引发一场雇佣风波。方原最后答应她,会准时赶回去。

    之后,他过去叫王靓一边商量。“这两天我先回去,下周我再过来,好不?”

    王靓有点依依不舍,这个时候她觉得方原的肩膀是她最后的港湾。

    最后她还是掏出车钥匙给他。“你开车去吧,别影响工作,我跟娃娃在这儿,等奶奶的后事办完,到时你再开回来接我们回去得了。”

    方原伸手接过钥匙时说:你就那么信我?

    “我不信你什么?”

    “你不怕我把你的车开走了不回来吗?”

    王靓说:“你敢?我死给你看!”

    她的泼赖劲又回来了。还让方原代她到西门的新店收账。“那两个新雇的女店员不了解,不想让太多的钱留在铺里。”

    才认识多少天呀?这个傻丫头居然一点防他的心也没有,这让方原很感动。以她这样精明的女孩,居然棋差一着,看不清他过去是个什么人。不知以后她会不会吓个半死。

    方原想,以后吧,他会找一个适当的时机,跟她坦陈过去的。

 第21章 强迫症

    当晚,方原开着王靓的车直接去舒儿家,然后和她一起去接波比。

    舒儿最近很憔悴,因为接二连三的维权官司都败诉了,这对她的职业生涯是一个很羞耻的里程,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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