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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也是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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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几世纪之久,我们的演说总算一一完成,我真想马上离开这儿,客户却说还未结束,只见杨恒起身,拿出像是储存卡的东西,插入我们用于播放ppt的电脑,片刻,白板墙上出现一组活动画面。
他说接下来是他们的演说时间,却是要给我们介绍其公司最新研发的一款平板电脑,那产品刚在欧美上市,计划不久投放亚洲市场,将成为主推产品。他很快给大家展示了产品的创新功能并说明其优势所在,最后竟要求我们三个礼拜后再提交一组专门针对这款产品的方案。
这要求真不厚道,劳师动众还要来一次,却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
他竟是这家软件公司的研发总监。研发总监来探查并亲自向广告代理方做说明,这是什么意思?是怎样一种重视程度?他们到底打算砸多少钱来做营销?
是了,他们无论提出什么要求都会被接受,都将被全力以赴地完成,Eric的态度摆在那里,他并不是每个提案都会到场的人,或者说他很少到场,除非这个项目势在必得。
这位研发总监最后给大家留了提问时间,任何问题他都一一作答。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穿正装,真没料到他也有规规矩矩套上西服的一天,但不出所料的是他穿正装果然帅气极了…… 先前因为太过吃惊都没能看清楚他,现在他就高高地站在那里,终于能仔细看一看他。眉眼越发英挺了,轮廓依旧分明漂亮,那声音沉沉的稳重许多,态度也收敛不少,不再像那时候无所顾忌、什么都不管不顾地乱来了。
那时候他总没完没了地写游戏来着,他不写游戏去搞软件研发了啊,可真有本事,几年功夫竟然就成了那种规模的公司的研发部总监,脑筋还是那么好用啊……
他分明来了这里却不与我联系,不像大蒙,要见一见面。如果不是在这儿碰上,我们大约永远都碰不上,他并不打算见我啊……
今天真是我这辈子运气最坏的一天,碰见不该碰见的人,工作上还失这么大的误,出丑不说,一会儿都不知该怎么和领导交代,我的表现给他抹黑。
。
会议终于结束,我们一一退出。我奔往茶水间休息室里,我还需要一些浓咖啡提提劲,神经绷得几乎断裂,我得一个人呆会儿喘口气。
咖啡太烫嘴,我捧着杯子站去窗户旁。在高楼上俯瞰街景时心情总是很微妙,有那么些时候你感到豪气万丈,好像一切都在脚下,世界不过如此;而有些时候却又感到灰心极了那么恐惧,好像随时能跌得粉身碎骨…… 我稍稍退开一步,手心牢牢捧住暖热的杯子。
等待咖啡变凉的当儿,有别人也进入休息室,哐哐当当地弄茶水,我懒得转身招呼,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到头来还是个笨蛋。”后头的人出声。
手中的杯子颤了颤,我稳住双手,回头,这种嘴里只懂放毒箭的人除了杨恒还会有谁?但今时不同往日,你凭什么在我刚刚划破还在冒着血的伤口上撒盐?
“我跟你不熟吧!”我转身面对他。
他拿着杯子也踱到窗边。
“哪里不熟了,你的cup是变成D了还是E了?”
“你闭嘴!”
这人根本从头到尾都没变,尤其是那乱说话的劣根性!什么沉稳了,收敛了,是我瞎眼了。
40苦逼幸运女神
“中午一起吃饭。”他说。
“我没空。”我答。
“连吃饭的时间都不给?这是什么狗屁公司。”
“请你不要随便侮辱我的工作场所。”
“你说没时间吃饭嘛。”他喝口茶;竟似无辜地看着我。
“我没胃口。”我只好改口。
“为刚才的事担心?”
我埋头喝咖啡,不理会他。哪壶不开提哪壶;都这么大个人了有没有点儿心啊;不知道对有些事最好保持沉默么?
“没事,我们看的是整体表现,不会因为一个笨蛋就认为你们全都是笨蛋。”
“……”
我猛喝两口咖啡,杯子见底;去水槽边冲洗干净放好。疾步走出茶水间。
再呆下去我不保证我能忍住踹出一脚的冲动;而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伸脚去踹客户,真那么做了那可是灭顶的错误。
出了茶水间;往办公室去,途中却迎面碰上老总的秘书;她匆匆忙忙的跑上前来:“我正找你呢;多悦,Eric叫你过去一趟。”
来的真快!我在心底深深吸口气。
反正躲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我来到老总办公室门口,敲门入内。
Eric在办公桌后抬头,“把门带上。”
我又返身关门,也好,关了门训话,给我留面子。
“非常抱歉,Eric,今早……”我率先开口承认错误。
这位香港来的商人行事上一半走洋人风格,一半走国人风格,他不让人叫他老总或是老板这类明晃晃的头衔,坚持要人唤他名字,好像这样就能使他平易近人似的,但老板毕竟是老板,无论你唤他什么,他总是高高在上的老板,况且那居高临下的态度再在提醒所有人,我是你衣食父母。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他打断我的道歉,单刀直入。
“今天有点儿走神,对不起。”
“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大家,这么多人辛辛苦苦准备这个提案,你倒好,一上来就变哑巴。”
我咬紧牙关低头听训,是我错了,怎么骂都不为过。
“你考虑到也许就因为你的不专业,客户对我们早早失去兴趣么?”
“是。”
“你干了不是一年两年,走神?这种时候能走神?你以为你还是菜鸟?”
“不是。”
“蒋忆勋没和你们强调过这个案子的重要性?”
“这不关他的事,”我抬头,“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当然是你的责任,你要承担责任,安排你做案子的人也要承担责任,他用人不力!”
我狠狠咬牙,只觉得眼前忽地晃了晃,有股火焰窜上头顶。“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您打算怎么罚我都行,辞退我也行,但请不要牵扯其他人!”
“哼,你倒是忠心,还知道护着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冷哼。
乌云罩顶,最不想的结果偏偏甩到你的脸上来。我磕下眼睛,沉默,懊恼极了。
“这个案子要是拿不下,你们看着办。”他又哼。
“接下来我会竭尽全力。”我握紧拳头。
“竭尽全力?”
“是。”
“你坐。”Eric起身来到我的身前,指一指旁边的沙发。
我不明白,坐?坐着继续骂?
“不用了,谢谢。”我说。要骂就痛痛快快地骂,坐下来又是什么意思?
“坐,”他却并不理会我的拒绝,伸手做个请,自己也坐下了,“接下来是要和你商量事情。”
他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先前还顶到喉咙的气都不知道该咽该出。困惑。
“是要我拉你坐下吗?”他仰着脖子问。
我只好来到沙发前坐下。
“杨先生和我说,你们是校友。”他说。
“?”我不解。
“杨恒先生,我们的客户。”他又说,“我查了查,你们还是同届生,是旧识?”
我仍沉默着,头顶的乌云越发乌黑了。他为什么和Eric提这个?
“是不是?”
“是校友。”我答。
他的眉头分明扬起好大的弧度,一点不掩饰他的兴奋之态。那是什么意思?我莫名感到不安。
“那就好办了,校友这东西是好东西啊,能给人增加不少亲切感。”
“……”
“那么,你去请他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你要是凑巧知道他喜欢什么,买个小礼物送他最好。当然,花费多少都算公司的。”
“什么?”我震惊,幡然醒悟,“您……是要我贿赂他?”
“贿赂?”他眯起眼睛摇摇头,“要是能贿赂还用得着你去?这是人情,人情比金钱来的管用。”
他把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什么人情什么金钱地绕弯子,说白了还不是要我去做上不了台面的事。
我抗拒,“Eric,我觉得我们不需要做那样的事,我们的实力在那里,不比任何人差。”
“哼。”他轻哼一声,躬了身用手磨蹭下巴上的胡茬,那胡茬灰白相间,他总不把它剃干净,也许是认为那样很有型。
也确实有型,这个四十来岁近五十的男人很有他的一套,人情。事故上面已是老手,企业做得这么成功自有他的道理,商场如战场,我理解他那样强势的态度,但有些事情总还应该留一些原则。
我待开口,他却接着说:“你以为那几家就没有实力?到了这个地步大家的实力不会相差多少,这时候凭的就是运气,碰巧哪个点子砸到客户的心坎上,或者纯粹就看客户的心情。”
他耸一耸肩,口气无奈:“年轻人,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公平。”
“……”我愣愣地望着他,一时无话。
他却忽地眨一眨眼睛,原本落下去的脸又朝我笑起来,看得我背脊一阵发凉。
“还好,这一次幸运女神站在我们这边,多悦,那就是你。”
我惊:“那……那不是的,我恐怕,难以胜任,我是说……”背脊越发凉得厉害,好像这个项目成与不成全都在我了,开玩笑吧!“我是说,能成那是大家的辛苦换来的,不能成的话——”
“不能成的话,那就是你的责任。”他截断我的话,接下去这样说。
我狠狠吞下口唾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挣扎:“Eric,我觉得……你知道杨恒只是研发部的人,他应该不管媒体这一块,就是说这个项目给哪家做他应该做不上主的……所以……”
“做不做得上主你不必管,他既然来了就一定有说话权,他们总共三人,我们若能博得杨先生的好感,就已经比别人多了30%的胜算。”
“可是……”
“还可是什么?你不是说接下来要竭尽全力吗?你要知道你犯的错误不单单是你个人的错误,那是你们整个部门都要担的责任。”
我深吸口气,这……这分明是拿领导要挟我!
“好了,去吧,花销直接拿来我这里,我给你报。”
我咬一咬牙,起身,根本是哑巴吃黄连,再不好驳他。
“对了,还有件事和你说。”
我转身。
“你看看你,”他上下打量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整天不是牛仔裤就是西装裤,明明挺漂亮的人,却不好好打扮,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样子,看见创意部的姑娘们没有?当然,你不需要穿得像她们那么有创意,就近学一学你们部门的艾伦也行,多穿穿裙子。”
“……”我抿抿嘴巴,实在哑口无言,员工怎么穿衣你也要管?
“去见杨先生的时候挑件裙子穿,没有好的就去买,给你报销。”
“……”我觉得又有些犯晕了,心口有血水在翻涌……就快涌上嘴巴喷出来。
如果忍不住喷出来,我希望是对着他的脸喷!尼玛这是变本加厉叫我去搞色。诱喽?我他妈的还间谍女特工呢!
说到底,都是杨恒的错,他为什么非要和Eric提什么校友不校友?校友你脑袋!
。
从Eric的办公室出来,我直接往茶水间走,过了这么一阵子了他果然已经不在那里。我又把整个办公区走了一圈,也不见人。已经走了?
说什么中午一起吃饭,真是随便说说的……
我看一眼Eric给我的杨恒的名片,那上面的手机是国外的,不能打,还得发什么老什子邮件约他。头疼。
回到部门办公室,灰心丧气。小春和玲玲一见我却马上跳起来,冲到我跟前嚷嚷:“天哪天哪,多悦姐,那是我们的客户啊?帅死了!他说他叫杨恒,刚才来我们部门我还以为是谁呢,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他一来就说找你,我说你不在,然后他就问我要了你的名片,然后还写了他的号码,拜托我转交给你,他拜托我哎,嘿嘿,好帅!”玲玲说得口沫横飞,一双眼睛简直变成两颗桃心,一旁的小春也嘻嘻笑着直点头,俩人中了邪似的。
“帅有什么用,人很渣啊。”之前八卦别人一套一套的,现在呢?“这话是你们说的吧?”
“可是,他渣吗?他看着一点也不渣嘛,哪里渣了啊?”玲玲绕口令似的。
“渣不渣原来是可以看面相看出来的?”我白她们一眼,头更疼。
他留下的号码是国内的,专门跑来留什么手机号码分明是吃定我会需要找他,那么说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告诉Eric校友的事,他知道像Eric这样的人一定会要求我去做些什么……
太过分了,这种人还不渣?!
我取过纸条带上手机,找到清静地儿打电话。来到露台拨通号码,电话没响两声就接起了。
“小多。”他出声。
“杨恒,吃中饭么?”我开门见山。
他在电话那头笑,幸好他在电话那头,不然我恐怕已经把脚踹出去了。
“吃不吃?”
“你都是这么约人的?”
“……”
“这么吃太匆忙,下午我们去J家听他们提案,晚上有时间。”
“……”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就是说半夜咱也得去啊,“好。”
“来我的酒店,我们吃最好的牛排。”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但是为什么要去酒店?
“我请客,我们直接在餐馆见吧,你想吃哪里都行。”我说。
“好大的口气,不怕我吃垮你们公司?”
“吃不垮,我想。”
“来我的酒店。”他却又绕回去,说出时间地点,“别的不想吃。”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要脸不要脸?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甲方你是爷爷!
我瞪着手机半晌,牙齿磨得发疼……无论什么时候,碰上他准没好事。
“多悦。”背后不远处响起个声音。我转身望去,却是领导倚在露台一角,把吸短的烟头按死在垃圾桶的烟缸里。
“领导……”我忽然意识到,他刚才大概都听到了。先前闷着脑袋到露台就打电话,也没顾得上看看有没有人。
“你和他很熟?”
“哦……还行……”好些年不曾有过任何联络,我不知道这算熟,还是……不熟。
“会议结束后去哪儿了?一直没见到你人。”他问。
“刚才去见了Eric。”我答。
他踱步过来,停在我跟前,“他不该不知会一声就找我的人过去,你该叫上我。”他蹙眉。
“没什么大事,一点点小事而已。”我忙说。
“打刚才那个电话是他的要求?”他说,语气里带上一些怒意。
“啊?”
“我去找他谈。”领导转身要走。
“哦,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因为旧友碰面,我约他吃顿饭而已,和Eric没关系。”
他真这样怒气冲冲地过去弄不好会闹僵,我知道他的脾气,作为领导他是再好不过的领导,十分保护他的团队,即便是人员犯了错也只能他来说,老总都不该直接插手批评,这是他的原则。坏的他会扛着,好的又极力为大家争取,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团队很少有人员流失,大家都愿意留下,哪怕只为他。
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他为了我的错误和老总发生不愉快的事,否则我就是一错再错了。
“他只是要我以后工作更努力一点。领导,早上会议的事,实在对不起。”我道歉。
“有什么特殊原因吗?”他蹙着眉,“这么多案子都做了,不会是因为紧张。”
“是紧张,”我躲开他的视线,“是因为紧张的缘故。”
“紧张又是因为什么?”他又问,“那个叫杨恒的人?”
我吃惊,抬起眼睛,他定定地看着我,默着等我回答。
“你……为什么会……”
“你的情绪都在脸上,我不是瞎子。”他说。
41我要得到他
“只是好久不见的朋友;大学那会儿发生了一些事……”我解释,有些语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
我解释不清楚,那些陈年旧事也不愿再多提及,就沉默下来。好在他也没再多问。这是他的优点,知道分寸;明白有些事情你不想提就不逼迫你一定要提给他听。
只是这一整天下来;他显然一直不怎么高兴,阴沉着脸进进出出。小春和玲玲见到他都不敢吱声;我也尽量避免去烦扰他。毕竟他一大半不高兴的原因必定是因为我早晨提案时的失误,以及我无法给他一个有说服力的会造成那种失误的理由……他不因此责骂我却使我感到更加内疚;他完全可以像Eric那样劈头盖脸训我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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