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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也是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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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他们的故事

    飞机穿过厚厚的云层来到上空平流层;不再颠簸,我始终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头昏;空间太小了腿曲着十分难受。我有些晕机,整个人都不舒服。他的声音在耳边沉沉地响着,挥之不去。

    他和若伊,他们的故事很精彩。嫚婷写的那些故事不及这个故事一半的精彩。生活真残酷;捏造的事件总归不如生活那样刺痛人。

    他说他初到异国;语言不通,生活习惯不同;害怕又惶恐。老杨每日上班忙工作,母亲神经兮兮叫人不安。他一个人形单影只孤独极了。书读不懂;朋友交不上;家里也怕回去。

    后来有一天,当他独自坐在校车的座位上时,若伊选择坐到了他的旁边,并且同他打招呼,“你好,邻居朋友。”

    从那天起他们共同上学、下学,她还时常邀他去家里吃她妈妈烤的蛋糕。

    他认为她是上帝派来拯救他的天使,使他免于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孤独至死。他因为她的相伴感到安心,温暖。有一天他甚至鼓足勇气在放学的路上牵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拒绝,反而看着他灿烂地笑,并且也牢牢握住他的手。那年他们9岁,还不懂爱情,但他永远记得心中的感动。

    他以为生活越来越好了,很多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的语言问题不再成为问题,学习也渐渐上手,最重要的是若伊的存在使他高兴,并且一度使他认为日趋变得更加古怪的妈妈也不那么叫人担忧了,一切总会好起来。

    但他当然料错了,生活永远不按牌理出牌,不按照你的愿望进行。他的妈妈在某天傍晚他放学回家的时候永远地不见了。哪儿也找不见她。他其实有过预感,每每回家的时候总会提着一颗心寻找妈妈的影子,而那一回他不得不惊恐地承认,她终于消失了。

    世界的一半仿若垮塌,10岁的他彻夜痛哭,无法忍受被抛下的委屈,老杨休了假并且报了警寻找她的下落,但是没有任何消息。老杨很快就放弃,回头继续去工作,并且劝说他也要继续向前走,他们或许已经永远失去了她,但地球在转太阳照常要升起。他觉得老杨虽然也为妻子的失踪痛苦难过,但更多的却似松了口气,整个人比往常更显得轻松了。

    他恨老杨这样无情。

    他觉得谁也无法信任,他被母亲抛下,终将也被无情的老杨抛开,一定会的。

    他只信任一个人,那就是隔壁家的若伊,她从此变得更加重要,更加不可或缺。

    。

    我能看见那里所有的画面,他尽管并不说得那么详细,我却能看见那些微小的细节。我记得10岁那年他的沉默和悲伤,他在自己周围竖起屏障使我很难接近他,爸妈也小心翼翼对于他的家庭只字不提。

    机舱小小的窗户外面晴空朗朗,我拉低眼镜,天空蓝得不可思议,足下是绵绵的白云,铺陈万里,高空之上是这样奇妙的景观……除去速度,坐飞机旅行唯一的好处是能望见这样一片澄澈洁净。

    望得久了眼睛吃不消,我再把眼镜推上去,回转头闭上眼。

    我始终不明白他的妈妈到底怎么了,那个话题一直是个禁忌,没有人愿意就那人的情况仔细说明一番。她的失踪有理由么?

    我昨晚打断他的话再问他,他却只说那不重要,那些都不再重要。

    那么什么才重要?

    哦,重要的是他和若伊后来怎么了……

    。

    他继续说下去,他说若伊很同情他的遭遇,他们一家都很同情他和老杨,就待他更好了,除了待在学校的时间,其他大多时候他都被邀请去她家里,他俩一同玩耍,一同做功课,一同吃晚餐,到后来老杨把请来帮忙的帮佣也辞退了,因为父子俩几乎都不在家里待着,除了晚上回去睡觉。

    随着年纪渐渐增长,他和若伊自然而然被认作是一对,学校里是,连若伊的父母也时常开他俩的玩笑。但两人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毕竟年纪还太小。

    他们的第一次发生在15岁那年,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那之后若伊就去了美国。

    “我没料到她会这样决定。”他在黑暗里的嗓音有些颤抖,仿佛还沉浸在那年那个时刻。

    “为什么?”我也不明白,她不爱他么?

    不是的,他说若伊坚称爱着他,才决定在离开之前和他发生。她爱他,但必须离开。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低哑,仍然那么困惑,不可置信,“我以为她会选择留下。”

    她竟然选择和她的妈妈远赴美国,离开这里离开他。他说若伊的父母婚姻破裂,母亲选择离开旧地去美国重新开始,但并不会强行带走若伊,他们给她选择留在谁的身边的权利。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走了。

    她告诉他,她必须离开一阵子,否则她会窒息。她说他的爱困住她,剥夺她的自由,她的世界里好像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别的了,这让她感到害怕。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着。

    其实他明白,他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样把对方困得太紧,在他的世界里,她是一切,也会希望她亦如此。然而不是的,比起他的爱,她却更渴望自由。

    “爱和自由并不冲突啊。”我已从床上坐起,抱住膝盖和他这样说起话来,心平气和地讨论他的往事。真不可思议。我摸一摸肿胀的眼睛,不得不对自己感到佩服。

    “是你爱她的方式不对,我想。”我继续说道。

    他沉默着好一会儿没出声,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看见他把脸埋在手里,一动不动。

    “对不起,我乱说的。”我想也许我说错了什么,伤到他了。

    又过一会儿,他把手慢慢放下,脸始终冲着地面,沉沉地开口:“你说得对,我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

    他从椅子上站起过去窗边,挡住大片月光,使屋内更加幽暗模糊。我偏头去看他的背影,那背影虽然高高大大,却显得那么落寞孤独。

    “到最后,她也背叛我,走得真利索。”他说。

    我回过头,再把下巴抵住膝盖,眼睛可还肿得难受。

    “她回来了不是么,多好。”我叹口气,说。

    在离开一阵子之后她终于回来了。若伊申请到交换学生的机会,大学最后一年回来英国读,就在隔壁城市,火车一个小时的车程。

    自由够了,现在她渴求爱。

    。

    昏昏沉沉,我睡得很不安稳。我一直讨厌坐飞机,尤其是长途旅行,那么长时间困在小小的座位里,即使累得想死却怎么也睡不实,一忽儿醒来一忽儿醒来。整个人都快麻痹。我索性放直椅背坐起,问乘务员要一杯热水,慢慢地喝着,窗外黑漆漆的已经入夜,再没有风景可看。

    头疼难忍。何苦受这种罪?

    我想我也许应该休学一年。

    他说我很重要,他说他也不懂为什么跑来和我说这些,他说他很不安总觉得又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在黑暗里来回踱步好像真的不安极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不加掩饰的举动,就像个喜怒皆形于色的孩子——即使是孩子的时候他也没这样过。真是稀奇……

    稀奇归稀奇,看着他那个样子我又觉得于心不忍,心里头就又难受了。

    我问他,你最重要的已经回来,失而复得不是吗?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他停下脚步,愣愣地望着我的方向。透过窗扇洒入的月光不足以使我看清他的脸,我索性闭起眼睛。他就楞在那里不言不语,好久,最终也没有答出什么来。

    ***

    回到家中,我昏天黑地睡了好几天,除了饭点被老妈拖起来吃饭,其余时候都昏睡不止,老妈有些担心就坐到我的床头来唠叨,不准我睡得就像死过去,我告诉她这是倒时差,叫她别来妨碍我。

    过不几天,我的时差倒回来,人渐渐清醒,精神也慢慢回来。我就出门去找工作实习。不难找,我很快在一家广告制作公司找到空缺,就开始在那儿帮忙打杂。

    活儿很多,比如公司接到的广告要拍摄,导演如果是个外国人,那么就安排他吃喝住行,给他当助理兼翻译;比如到拍摄现场端茶递水一站就是几个通宵,还要哄骗来拍摄的小孩子演员。忙得虚脱,一天睡上几个小时谢天谢地。

    但我很高兴能做这份工,一刻不得闲,脑袋里就没时间想别的,心里也就白茫茫的不再有多余的活动。

    只是,一个月下来,我竟瘦了10斤。

    这天早晨我回到家,淋了浴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爸却敲门进来,站在我的床头愁眉不展。

    “小多,你这些天都在忙什么?”

    “怎么了,爸?”我只好疲惫地坐起身。

    “你看看你,每天早上才到家,中午就出门,晚上也不见人,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阵子公司里接了很多活儿,干不完。”

    “你找的什么实习工作?不准你再去,才几天工夫就瘦成这样。”他生气了,语气严厉。

    “我正想减减肥……”

    本想打哈哈糊弄过去,上方那张脸却铁了又青了……我的话也就渐渐消失于无声。

    “爸,我想……”我咳咳嗓子,揉一揉疲惫已极的眼睛,豁出去了,“我的表现还不错,公司领导挺满意的,我想,也许可以留下来。”

    “留下来?”

    “我决定休学一年,先工作攒些实践经验,再回去读书。”我一鼓作气说出来。

 35缘份这个词

    家里气氛怪异;一头冷,一头热。老爸所在那头是极寒地带;见到我不发一言;连看都不看,活生生地无视我的存在,这是他典型的生闷气的表现。老妈这头是赤道中央的菜市场,见到我就火星四溅;嘴巴里嗡嗡嗡地叨不停。

    “你这是翅膀硬了;啊?才出去这几年功夫就不知道规矩了,好好的大学还没读完休什么学;擅自作主说不去就不去了?当初是谁哭天喊地要出去读书的,死孩子怎么说风就是雨的……”

    “我没哭天喊地;你说考上就给去;我就考嘛……”

    “考考考,不如当初没考上,跑出去一趟都学会什么了,跟你说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给你工作,读书的时候就好好读,一口气读完把学位拿到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还回去的,就是缓一年,拿得到学位。”

    “为什么非要断这么一年?我问你……”

    ……

    这样的对话重复了N+M天之后,她总算觉得累了,也腻烦了,见到我就摇头叹气表示她的不满意,话倒是不反复问了。于是我也只轻轻叹口气,表示我对自作主张的愧疚,以及,坚定不移的决心。

    。

    后来,过上一段时间,我终于下定决心打电话给大蒙,告诉他我的决定。我说你懂广东话,那里面应该也有‘缘分’这个词,我们没有缘分,他不该再对我抱有任何期待,他值得更好的女孩儿。

    出乎意料地,他并不大声嚷嚷或者抱怨,声音里尽是失望,他把嗓音放得很沉,听得出他有些恼怒,他叫我把最后一句话收回去,他说值不值得是他的事,不需要任何其他人来帮他做判断,他讨厌这句敷衍人的话。

    我说我不是敷衍他,我无法做到他那么纯粹,有些事放不下就是个疙瘩,我也不像他那么勇敢,很多事还不能好好去面对,只能交付时间来解决。我并不和他说明什么疙瘩什么事,他不该再为这些琐事操心了,我想。我和他说,诚心诚意地,他会找到更好的女孩儿全心全意地爱他,就像他那样全心全意……

    说到最后我的喉咙有些哽住了,我知道我将彻底失去他,做不成恋人,也做不了朋友,就像杨恒之于我,我办不到,我就不该那样去要求别人……

    我听见他在电话那头极低极低的叹气声。

    最后他说,祝你好运,小多。我会想你的。

    不等我回答他已把电话挂断。

    这是我们第一次通电话,也是最后一次。

    。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安下心来工作,不必再为新学年的临近心情灰暗、抗拒,也不必为怎么和大蒙说而心中纠结苦闷,犹豫不定。

    没有了……什么都结束了。

    我一身轻,轻到喜怒哀乐都淡得无味。

    暑假结束的时候我和实习所在的公司提出可否以员工的身份留下来,工资不是问题,给活干就成。结果他们让我留下了,待遇也过得去。这么顺利,我觉得我的运气还不算太坏。不是说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总会为你留下一扇窗么,借着这扇窗,我的日子过得稳扎稳打,一日一日眨眼工夫。这是忙碌的好处。

    家里也无可奈何地接受下来,老爸虽然话不多,但不再拒绝与我说话,老妈仍然唠唠叨叨,怪我虽然住家里却见不着人,“原本挺好一孩子怎么竟成了工作狂!”这是她的原话,每一见我必感叹一遍。我有时候挺愧疚,就在一同吃饭的时候和她多聊几句,但说多了又觉得累,来来去去都是工作上的事,她听了也烦,越发认为我变成个无可救药的工作狂。

    “和她爸年轻的时候一个样,这也遗传吗?”说到最后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给老爸递白眼再把气撒到他身上去。

    我就对老爸也有那么点儿愧疚了。

    ***

    开学后不久,老妈风风火火地来责问我,怎么休学竟没和小恒说,他说打你电话也不接,怎么回事?这么大了怎么一点儿事都不懂,叫人家担心你……

    我叹口气答她,你跟他说也是一样的,工作的时候来电话,没办法接。

    她当然不因为我这样简简单单的回答就算数了,半夜三更的不让我睡觉坐到床头来唠叨。

    “你说你们是不是吵架还是怎么了?”她一副终于恍然大悟的神情,义愤填膺,“难怪一回来就说要休学,什么工作不工作的,还真被你唬了!”

    我翻个身闭上眼睛,困得要死。

    她又推我肩膀非要我给她解释。

    “能有什么事,”我无奈,“他和你说有什么事了吗?”

    “人家小恒又不是小心眼的人,他会有什么事?我是说你,你是不是为了点什么和人闹别扭?”

    “……”胳膊肘往外拐成这样,我是没话和她说了。

    “你说啊,说啊……”她却不放过我。

    “我困了,妈。”我拉过毛巾被盖住脸,“明天还上班,让我睡吧……”

    ***

    日子过得大体太平,我起早贪黑地工作、回家。到家倒头就睡,早上被闹钟闹醒就跳下床三两下准备好出门上班,楼下买俩包子边走边吃早饭。老妈有时心情好了就拖住我非要我把她准备的凉粥喝了才准出门,心情不好时就半夜坐我床头来叹我不该学什么传媒,难道今后都要做这样忙成机器人的工作……

    除此之外,一切安好,都是晴天。当然,梅雨季节还是会没完没了地下大大小小的雨。

    我工作得十分认真卖命,虽然脑袋不那么好使话也不怎么会说,算不得聪明伶俐人见人爱,好在直属领导也是个实在的人,就颇欣赏我这样脚踏实地勤勤恳恳像头耕牛不辞辛劳的工作态度,时常夸我能干,有潜力。

    被领导夸奖当然高兴,不过我也并不真的往心里去,说实话,我不是真像他以为的是因为热爱这份工作才这么苦干实干,他不知道,我只是除此之外无事可干,又不愿闲下来想东想西才这样以工作来消耗手头的时间。

    他却真看得起我,某天办公室里四下无人的时候,就来到我的办公桌旁,低声询问:“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啊?”

    “两个月后我换去另一家公司工作,那家发展空间更大,待遇也更好,我都已经谈好了,和公司也提了辞呈,你要是愿意来帮我,我可以为你争取到相当不错的薪资待遇。”

    “但我的工作经验……”我有点儿发懵,好像天上忽地掉下块硬邦邦的馅儿饼,砸中我的头顶心,晕了。

    “那不是问题,你在我这儿做了大半年,我知道你的能力范围,这次过去是要创个新部门,我需要能帮上忙的人手。”

    “是这样啊……”我仍有点儿不敢相信。眼前这位领导是个才俊,早前毕业于欧洲名牌大学,他的能力颇受老总的认可,不过谁也都看出他的野心十分不小,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没想到这就要跳了,还……还说要带上我……

    “当然,有个条件,你如果和我一起过去,不是只做几个月的事,你得多留至少一年,我知道你休了一年的学,我需要你再休一年。”

    我愣住,沉默着一时答不上话来。这在我的计划之外。

    我原本是想,休这一年学,等他毕业离开,我就回去把剩下的一年读完,赶快收尾了就彻底回国再同那里没有瓜葛……

    “不必现在就给我答复,什么时候想好了和我说。”领导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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