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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也是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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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移开目光,勉强站起身,“茶喝完了,艾米太太,我帮你收杯子吧。”

    “哦,不用不用,你们要出去散会儿步么?”艾米也起身,手脚麻利的收拾杯盘。

    “不了,”我摇头,“要么我去房间休息一会儿。”

    我来到客厅,拿起旅行背包上楼,推门进入艾米给我们预留的房间。

    不对劲啊,我瞪着那张雪白的双人床,发呆。

    “艾米真贴心。”背后,杨恒的下巴抵着我的肩膀说话。

    我走出两步,把包放在床旁的矮柜上。

    “问问看艾米能给我们换房间么?两张单人床的。”我说。

    “别的房间都被定了,没可能临时换给我们。”他说,倚着门框不急不躁。

    “那怎么办?”

    “这么大张床不够两个人睡?”

    “别开玩笑了。”

    “不然你在中间划根线,实在不放心还可以盛碗水放中间嘛。”

    我不再搭话,看着床一会儿,然后转头看他,他过来在床沿坐下,抬头望着我,很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来到窗边,在椅子上坐下,就在他的正对面。

    我又望着他好一会儿,我想说点儿什么,我想表达我的不满,要让他知道我是认真的,不开玩笑,我们一个是男,一个是女,要有男女之别,我不是他的兄弟不能随随便便睡同一张床上。

    “我不是你的兄弟。”我说。

    他看着我没吭声,我等了一会儿,他仍然不开口。

    “我是女人。”我又说,“你是男人,你不能老不当我是女人,你不能老是随随便便开我玩笑,我讨厌那样。”

    他不说话,眼睛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嘴巴抿住不动弹。

    “我……”我狠狠咬一咬嘴唇,“我其实想问问你,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问出来。

    饭前我就想着这个问题,吃饭的时候也想着,导致吃到嘴里的东西没品出味道就吞进肚子里去了,吞了又吞,把肚子塞满仍然继续吞,直到胃都痛了才好歹住口。

    “我对于你来说,到底算什么?”我又问,“艾米说你因为我变得高兴了,是这样吗?”

    他还是默着,他怎么一下子变哑吧了?

    “你哑吧了吗?”我说,声音不受控制地抬高,“你当我是什么?”

    他终于站起身,挪出两步来到我跟前,低头看着我说:“这么不愿意和我睡一张床上?”

    “我不和你说这个,”我知道他又要打哈哈,我不给他机会打哈哈,“我对你来说,是个什么存在?朋友?好朋友?兄弟?你不把我当成女人把我当成什么呢?我跟你说我他妈的不是你的狗屁兄弟!”

    他皱眉,越皱越紧,他嚅动嘴唇,然后发出声音:“你想我把你当什么?”

    我的牙齿都咬痛了,我整个人都禁不住微微地抖着,无奈极了,失望极了,心砸到底砸出一团火来。

    “这是我想怎么就可以怎么的么?”我猛地起身,“我想你别管我,别跟着我,离得我越远越好,你走吗?你走啊,你杵这儿干什么?你不走吗?你不走我走。”

    我拿上我的旅行背包转身就走,我整个人仍在抖着,我为什么这么激动?怎么这么没用,有什么好抖的,有什么值得这么气愤,争点儿气吧!

    我的脚还没跨出门口,手臂却被狠狠拉住,他转到我身前,眼睛黑洞洞地看我,那眼睛里风雨欲来,嘴巴抿成一条线,他在愤怒,他也愤怒吗?他愤怒什么?他有什么好愤怒的!

    我甩手臂试图甩开他的钳制,但没用,却使他伸出另一只手把我整个人钳住。

    “你去哪儿?”他沙着嗓子说道,那眼睛里黑得更可怕了,“你哪儿也别想去,就呆在这里。”

 26暧昧的游戏

    我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气势震住;一时怔住。但他这样可怕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哦;管他什么意思;他凭什么这样恶狠狠地管我!

    “我呆在哪里是我的事,你抓着我干什么?”我怒,“把手拿开!”

    “你当真要走?”他的手却钳得更用力,那样子简直要杀人。

    我可不怕他;火烧头顶;我狠狠闭上眼睛一会儿,睁开怒视他:“你放不放?你这样妨碍到我的自由了;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你管不着!”

    “自由?”他咬着牙重复;“你说自由吗?”他忽然松了手,挪开一步,“那是什么?那他妈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的嗓音沉得厉害,他的怒火几乎到了极限。

    我有点儿心惊,但我何至于退缩,“就是你少管闲事,别缠着我,我不明白你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怕我一个人有危险吗?那我谢谢你的好意,”我深吸口气,“但你这样我很困扰,还是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这样玩男女间的暧昧,哦,你也许不把我当女人,但我把自己当女人的,我讨厌这样不负责任的暧昧,这算什么?你当年也是这么对若伊的吗?”

    我没煞住口,我提到他的那个初恋情人,我说到兴头上不吐不快,我继续说:“难怪人家要走了,是谁都要走的,是谁都受不了你,你活该被甩,”我的脑中警铃在响了,我知道我不该再往下说,可嘴巴不受控制,住不了口,“被甩了还没吸取教训吗?还是你觉得不痛不痒,玩上瘾了?你爱过她吗?没爱过吧,你知道什么是爱?我怀疑你有没有爱的能力,不懂爱的人才这样残酷,只会玩暧昧,你享受这个游戏吗?对不起,我不玩这种东西——”

    他忽然靠过来,几乎就要撞上我,我后退,后背撞到墙上。

    “游戏?” 他把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头低下来几乎就要碰上我的额头,我本能地脑袋后仰,但后面是坚硬的墙,我的头就用力地抵着墙。

    “你不玩吗?”他靠得更近了,嘴唇掀动说着话,几乎就要擦上我的,“你不玩,我怎么享受?”

    我抿紧嘴巴,呼吸几乎窒住,他的样子不仅仅是恼怒了,他变得危险,那气息危险极了。我的心狠狠提起来。

    心脏不受控制地使劲儿撞击胸腔,且愈演愈烈,那声音之大就像有谁拿着鼓拼命在我的耳边击打着:“砰、砰、砰、砰……”

    他并不作任何动作,只微微侧起头,像在倾听什么。他不动弹却使我更加慌张,呼吸也愈加紊乱。

    他的嘴角渐渐勾起,十分恶意地扬上去。

    “这里不太对头,怎么了?”他的一只手覆上我的胸口,心脏的部位。

    我低头看那只手。

    “怕?哦……怎么会,”他的嘴唇划向我的耳侧,几乎贴住我的耳朵,“你也很期待么?”

    我的脑中空白,嘴里发不出声音,我的手去扯那只停在胸口的手。

    “暧昧不是那样玩的,是这样。”他的手落下,却探入我的T恤里,摩挲我的后腰,往上滑,停在我的胸衣带子上,他在拨弄搭扣。

    “你干什么?”我惊叫,回神,“快住手。”

    “不住。”

    他的牙齿咬上我的耳垂,狠狠地,我痛极。

    我使力推他,可他纹丝不动,我不知所措。他的嘴唇下滑,贴上我的脖颈,牙齿噬咬,又是尖利的刺痛。

    背后的搭扣被解开,胸衣一下子松动,我本能地双手死死环胸,慌张,“你走开!你对我做什么?”

    他的手在我的背上游走,嘴唇仍贴着我的脖子,“紧张什么,不过是个暧昧的游戏。”

    “杨恒,”我低叫,他是真的生气了,我明白是我把话说得太过,口不择言把话说得太难听,果然刺到他,“唔——”

    他的嘴唇压上我的,齿尖陷入我的唇肉,有粘稠的液体渗出,舌尖尝到腥咸,我的眼睛发花,头都晕了,他疯了,他咬破我的下唇,那疼痛直刺脑门,我呼痛的刹那他的唇却热乎乎地更用力地碾压着吞没我的呼叫,他在舔吮,吮吸那伤口,吮吸那里渗出的血。

    我感到害怕了,真的害怕,他这样真像要吃人,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我拼命别开脸,铆足力躲他,躲避他,终于避开他的唇齿时我慌忙软了声音恳求:“杨恒你先放开我,我,我对不起……”

    “对不起?”他的气息并不退离,“什么?”

    “我收回刚才所有的话,所有的,都,都对不起……”

    “你没说错,道什么歉。”他低低地笑,“都是游戏,我从来不懂什么是爱,我活该被她甩,再被你甩,我无所谓,反正是游戏,不是么?”

    “不是,”我摇头,后脑勺狠狠抵着墙生疼,“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手游移过来移到我的腹部,掌心滚烫,我慌忙放下双手抓住那只手。

    “这不是游戏,这个绝对不是游戏,你不可以这样!”我几乎哭出来。

    他的手被我隔着T恤抓住,不再游走,他的表情依旧沉得可怕,嘴唇上还有一抹暗红的血迹,他沉默地看我。我呼吸急促,慌张又着急,害怕又后悔,我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他微微皱着眉,眼睛一眨不眨地审视我。

    他的手滑下,滑出我的T恤,我松开双手,他抬起那只手,来到我的面前,拇指覆上我的嘴唇,在伤口上,指尖滑过,血渍沾上指腹,他垂眼看一会儿,食指贴上拇指指腹碾搓那血渍。

    他终于退开,我们之间空出距离,“你说得对,我自作自受,怎么做都是错,到头来不过是游戏。你原来一点不笨,小多。”

    他别转视线,人也走开,径直走出房间。

    我的头脑不能很好地运转,怔愣片刻追出房间,他已沿着木制楼梯拾阶而下,我想开口叫他,问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他说话时那眼神黯淡极了,灰蒙蒙的好似整个世界都变暗了,可望着眼前这个正在离去的背影,我却张口无声,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周围的气息都冷了,温度降下好多我感到寒意,是我的错觉吗?

    这样的似曾相识是什么?什么时候我曾感受过这样相似的气息?什么时候?怎么回事?

    我手搭楼梯护栏,他已下了楼,他的身影已从眼前消失,但他的身影却又在眼前浮现,哦,准确说来,是另一个小小的,从前的,好久好久以前的他的身影,还是个孩子,那个稚嫩的孤独的影子。

    是的,那个小小的身着黑色T恤黑色短裤的小男孩,10岁么?那是他在我家第一次过暑假的时候,他的身上一直散发着这样的气息,他不愿和我说话,不愿和任何人说话,经常一个人端个板凳坐去阳台上,沉默极了,安静得不似小孩。我那会儿甚至有点怕他,可是奇怪,我即使怕他又总要壮起胆子去找他搭话,不管他理我不理我也端个板凳坐到他的旁边去,只因为,他虽然静得吓人,但他的背影叫我心里难过,我不愿看到那样的背影。那时候不明白那是什么,后来懂了,是孤独——那个背影孤独极了,那孤独刺痛我,我不能任由他那样。即便他不停地拒绝我,我仍不停地去靠近他,终于后来,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时,他好了。

    他不是好了吗?

    我在楼梯口发愣,一直站着,搭住楼梯扶手,望着眼前那个小小的身影,那气息刺痛我的心。我狠狠眨眼,身影消失,眼前空空荡荡,但那气息并不消失,心里依旧留有那异样的熟悉的感受,凉凉的,沉沉的。

    我会失去什么吗?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我循声望去,拐角处上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分别背着旅行背包。他们抬头打招呼。

    我也机械地打个招呼,退回房间里,关上门。我察觉我的胸衣还松着,连忙反手把搭扣搭回。无论如何,他刚才做得有点太过分了。我在床沿坐下,窗户外头天已经暗了。

    接下来怎么办?床,是床的问题来的,噢,怎么样也变不出另一张床来,叫他睡地板?其实,非要睡一张床上也不是一定不可以,去和艾米多要一床被子各睡各的也不是无法接受。我生气,是因为他的态度,是……是因为,我承认是因为我的心还没死透,我想要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我沉不住气了,我想,也许他明明白白地和我说,你别想多了,我们就是朋友,朋友而已,也许这样我就真能不去想了……虽然,想到这个可能性我的心口就沉了。

    说到底,我还是不能接受那个可能性,至少,我不愿意明明白白说出来,然后叫他一口拒绝我,那不行的,那太悲惨了,那样一棒子击在脑门上我的脑袋会碎。所以我不说,不说就暧昧着,暧昧着真叫人难受,可我宁愿这样,哦……原来是我要这样的,是我要这么做的吗?但我责骂他,怪他玩暧昧,还说那些难听的话只为刺痛他。

    我知道‘若伊’这个名字还有作用,那名字叫我嫉妒极了,我感到痛苦,我痛苦也要你不快活,说出这个名字你果然不舒服了,那还不够,再说些更厉害的,那算伤口上撒盐吗——我知道那道伤口还没结痂呢,这也使我痛苦,所以我要撒把盐上去,你也痛苦了。

    这下好了,得偿所愿了。

    这下好了……他气成那样,我是真的伤到他了?他的眼神变得那么黯,说什么到头来都是游戏,是什么意思?我不安,起身来回踱步,我一点也不痛快,心里难受极了,这么严重的吵架在我还是头一次,吵架竟会使人这样苦恼,后悔,那些话不该说的,那些混帐话。

    我不能再这么转下去,头都晕了。我拉开房门,下楼,我得去找他谈谈,好好谈一谈,告诉他我无意伤他,哦,还有,我也原谅他在我脖子上、嘴唇上留下的伤口。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27月光历险记

    我来到楼下;楼下客厅里灯开得亮堂堂的,但空空的没有人。一角的电视开着;播放有奖竞猜节目;我注意到背对这里的摇椅上坐着人,金色头发里带些白,那是艾米。

    “艾米太太,”我走上前;在摇椅旁站定;“请问你看到杨恒了吗?”

    “哦,小多;”艾米抬头,调整坐姿望着我;“你说杨啊;他先前出门去了,咦,你的嘴巴怎么了?受伤了呀。”

    “嗯,不小心咬破了,没关系,艾米太太,杨恒和你说他去哪里了吗?”

    “他没和你说吗?”艾米疑惑,“不是出去散步吗?”

    我摇头:“散步吗?应该不是的。”

    “哦,那他大概是去了詹姆斯旅馆,他喜欢那儿的酒吧,往常来的时候都去那儿喝一杯。”

    “詹姆斯旅馆?那地方在哪儿?我该怎么去呢?”

    “在镇边儿上,离这儿不远但也不近,你想去的话怎么不叫他等等你一起过去呢?”

    “哦,我们……我,我先前没想去……”我语塞,低头。

    艾米看一眼墙上的钟,“还不晚,公车能到那儿,大概要坐六七站,你在詹姆斯旅馆站下就看到了。”

    艾米告诉我开往那里的公车号,我来到超市前的车站等待。行人不多,路灯不很亮,我抬头望夜空,月亮高挂幽幽放着光,这两天天气很晴朗,夜间天空也干净得不见一丝阴霾。也许是月亮过于亮了,星星显得不那么精神,夜空也空旷得使人感到一些清冷。

    等的公车到了,我找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车内只得三两个人。9点多,该回家已回家,该上酒吧的已坐在吧台前饮着酒了。我无法在屋里干等,与其转圈转到头晕,不如出来找他。

    坐在车上发了好一阵子呆,回过神时却发觉恍惚中没留意站头,不知道过去几站了,这中间好像停过两次,但这是不准确的,如果没人按铃而车站内也无人候车的话,司机都直接过站。我慌忙瞪大眼睛看窗外,艾米说下车能看到旅馆,那么在车上时应该就能望见。

    车中乘客只剩我了,空荡荡的大车里独我一人有点儿怕人啊,忐忑中,这车似乎又驶了好久,住宅越来越稀少,灯火也越来越黯淡,到后来住家几乎就见不到了!我的站点难道早在先前发呆的时候就过了?问司机么?那光头司机有点儿吓人……不远处一排矮楼墙上的蓝色荧光灯招牌映入眼帘,詹姆斯!我一个激灵跳起来,按下停车铃。

    总算没叫车子带到荒郊野外去……我拍拍胸口。

    下了车走出两步,定睛一瞧,这里可不就是荒郊野外么。

    这个詹姆斯旅馆前头是个简陋的停车场,后头则是黑黢黢的铺陈开去的森林。那扁扁长长的三层小楼十分孤独地、形单影只地立在这巨大的林子之前,要不是招牌上亮出詹姆斯旅馆几个字,我铁定拔腿就跑了,黑店鬼屋什么的不是没可能啊,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我上下左右打量那楼,最终在左下角发现一个小小的红色招牌:詹姆斯酒吧。应该就是那里了。

    推门入内,人不少,嘈杂声扑面而来。我在门口站定,前方吧台边几个男人望过来,望过来歪着脖子却不歪回去,眼睛定定地瞅我,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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