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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十面埋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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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一声,男人在疲惫的时候,大概都需要女人的抚慰吧,可是我不是来抚慰他的,我是来——解脱我自己。
“我们——分手、结束都行,反正以后别再见面了!”我站在原地不动,想了想,又继续说,“我明天就写辞职报告!”
“谢蓉,你TM戏怎么那么多?前几天还为了我要死要活?今天就跟我说‘结束’?你是不是闲的?”许君延先是一怔,紧接着不耐烦地扯开了领带,一脸愠色地瞪着我。
我仰起脸不甘示弱,“许总,你想多了!我是一个乐观向上的人,我不会为了男人想不开,何况是跟我不相关的男人?”
“不相关?”许君延两手撑着桌子,猛地站了起来,“不相关你TM还在我床上叫的那么欢?”
“你心里明明清楚我什么跟你在一起?我也不想,可是宋岩是我恩人的儿子,我不能见死不救。”我见他几乎是怒气冲冲地向我走来,情不自禁地节节后退。
“为了救恩人的儿子连第一次都给了我,谢蓉,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朵圣母白莲花?今天为了救宋岩跟我上/床,明天是不是为了救李岩就跟别人上/床?”许君延的眸子里闪着骇人的怒意,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已经陪了你那么久,我觉得你也差不多腻歪我了!”我心里一慌,口不择言,又继续说,“我觉得你未婚妻其实是爱你的,就算你不跟她在一起,你的结婚对象也不会是我!我不想再当你的火包友,也不想再跟你保持偷偷摸摸、不清不楚的关系!与其这么拖下去,不如快刀斩乱/麻!”
许君延冷笑着把我逼到墙角,“几天没gan/你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还快刀斩乱麻?我现在先把你给斩了!”
话音未落,他一手推开休息室的门,猛地把我推到了里面的沙发上。
不等我回过神来,他的吻铺天盖地落在我的脸上、唇上、颈上……他吻得狂热而又粗暴,几乎是惩罚性般地在啃噬我。
办公室里我不敢大声嚷嚷,只好小声反抗,可是许君延的动作却早已自成一派,几乎是轻车熟路地就冲了进来。
我自知反抗不过,只好由着他肆意侵占,只希望他尽快结束。
华灯初上,落地窗外霓虹闪耀,楼下甚至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这样狭窄的空间,这样陌生的刺激,我们都多了几分异样的情动。
而我更是在他的强烈攻势下丢盔弃甲,朦胧中只是不停地催促他快点。
他却故意停下来厮磨,一脸坏笑地望着我,“叫声好听的,我就快!”
MD,现在是在办公室,我没心情跟你玩儿情/趣play!
可是人在他身下,不得不低头,我只好厚着脸皮叫他的名字,“君延!”
没错,总裁小说里女主都是叫出男主的名字然后男主一激动就……
可是我又打错了算盘。
“叫老公!”他不依不饶地盯着我。
我瞪大眼睛,困惑地反问,“老公?”
“乖!”他低下头温柔地吻住我。
快是快了,可是不是我想要的快……
坐在许君延的车里,我腰酸腿软。
“就是欠/gan!”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整了整领带,语气带着十分的满足和得意,顿了顿,又故作凶狠地瞪了我一眼,“以后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别再说惹我不高兴的话,也别再干惹我不高兴的事。”
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我开始拷问自己的灵魂。
本来是想跟许君延恩断义绝,可是后来竟然跟他在休息室里干柴烈火……
所以,我是不是疯了?
正文 067 为你盛开一瞬间
我不是疯了。
我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我渐渐变得对许君延毫无抵抗之力。
可他是正清的继承人,他坐拥十几亿的身家,现在还冒出来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让我怎么去喜欢他爱他?
“许君延,你到底怎样才肯结束?”我静静地望着他,语气干涩。
他沉默了几秒钟,轻描淡写地说,“不知道,也许等我想结婚的时候。”
“不过我有洁癖,我不会同时找两个女人,”他飞快地瞥了我一眼,不冷不热地说着,“至于我和周菁如的婚约,过不了多久就会正式宣布解除。”
“我不想听,你跟她解除婚约又怎样?难道你会娶我?”我几乎是泄愤似地说。
“反正我不会娶一朵自以为伟大的圣母白莲花。”他不失时机地嘲讽着我。
我是不是圣母白莲花我不知道,可是我明白许君延的意思。
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在结婚对象的选择上肯定不能随心所欲,就算他跟周菁如解除婚约,可是接下来也会在家族和父母的安排下,去寻找另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
无论是谁,反正都不会是我,我大概只是他空虚寂寞冷的时候的消遣品和暖床工具。
我心里一声轻叹,生生压下了问他“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爱我?”的念头。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别让我等太久!”车开到楼下,他突然冒出一句。
我纳闷,“接我干嘛?明天是周末,我又不上班。”
“怎么?连参加你前男友婚礼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他的眼里似乎闪过一抹亮色,只不过语气还是含着淡淡的嘲讽。
突然想起来上次在君雅酒店遇到刘倩倩的时候,许君延说过会带我去参加陈建仁和刘倩倩的婚礼。
当时我跃跃欲试觉得去了可以彰显一下自己如大海一般的胸怀和气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兴致寥寥。
“去不去都无所谓,你现在又不缺女伴,没必要再拉着我去。”我想了想,不冷不热地丢给他一句。
未婚妻都回来了,难道还需要我陪着去?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许君延不悦地皱了皱眉,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明天好好打扮打扮,别给我丢脸。”
我不屑地“切”了一声,心想丢也不丢你的脸,你紧张个毛线?
他似乎将我的表情尽收眼底,脸上浮起一抹无奈,“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语气轻轻的,像是情侣之间的斗嘴。
我懒得跟他再多说,于是推开车门下了车。
不经意间地回头望去,他的车还在,朦胧的灯光下,他的脸色带着前所未有的柔和。
一瞬间,忽然觉得莫名的安心。
女人大概总是喜欢口是心非,虽然跟许君延说去不去都无所谓,可是第二天我还是早早地睁开了眼睛,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画面竟然就是陈建仁和刘倩倩走上红毯的一幕。
洁白的婚纱、鲜红的玫瑰、耳畔甚至仿佛听到悠扬的钢琴声——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
去,今天非去不可!
于是我精心化了妆,又挑了一条浅紫色的礼服裙,正照着镜子,手机响了,是许君延的微信。
“戴上我送你的项链,马上下来。”简直是命令的语气
怎么来的这么早?才八点多,他急什么?
我腹诽着,最终还是戴上项链匆匆出了门。
到了楼下,只见门口停了一辆豪华加长轿车。
正纳闷,车门开了,李政冲我点头笑了笑,“谢小姐,请上车。”
说完,他彬彬有礼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一上车,就迎上许君延震惊的眼神。
“你不会是打算穿这身破烂儿去参加前男友的婚礼吧?”他瞪着我,一脸挑剔的表情。
我转脸打量着他,他一身黑色西装,胸前口袋里别着精致的小方巾,发型显然也仔细地打理过了,整个人显得英俊又清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迷人气息。
“不是有你送的土豪蓝宝石项链撑门面吗?”我摸了摸脖颈里的项链,不无嘲讽地说,“再说了我去参加别人的婚礼,总不好抢人风头!”
“别动不动就扮圣母!明明对他们恨之入骨,偏偏又装的若无其事。”许君延皱着眉,语气不屑地说。
“以前是恨,恨得牙痒痒,可是现在没那么恨了!”我摇了摇头,心平气和地说,“我想通了,不属于我的早晚都会失去,属于我的永远早晚都是我的,与其为了不相关的人劳心费神,不如把握好自己的生活!”
“你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了?”他嗤笑一声,转过脸凑到我的耳边,“既然你想通了,不如今天趁着参加婚礼跟过去来个彻底的告别仪式,怎么样?”
“什么告别仪式?”我惊讶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许君延没有回答我,他只是轻轻敲了敲椅背,沉声道,“李政,去迎春路。”
迎春路?可是君雅酒店明明在新华路?
我疑惑地望了他一眼,他却闭上了眼睛。
我猜他大概趁着时间还早去处理自己的私事,所以也懒得多问。
可是车却开到了迎春路上的一家高级私人服装订制店,几分钟的功夫,他飞快地给我挑选了一套杏色的礼服裙和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去试,别废话!”他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我只好拿着礼服和高跟鞋乖乖地进了试衣间。
换好衣服以后,他直接买单拉着我继续上车,下一站是一家美容会所。
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从头发到脸像是经过了一场暴风雨的洗礼,再次对着镜子的时候,我差点儿认不出来自己。
微卷的长发、精致的妆容、白皙的肤色在蓝宝石项链的映衬下似乎在闪闪发光,长款修身的礼服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肢,白色的高跟鞋让我显得高挑而又优雅。
“现在还差不多像个样子!”许君延点了点头,嘴角噙着一抹欣慰的笑意。
迎上他半是宠溺、半是赞美的目光,我突然明白了他所谓的告别仪式。
老实说,我本来抗拒这种所谓的“麻雀变凤凰”、“美丽大作战”的剧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许君延温情脉脉而又略带鼓励的注视下,我的心头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激情。
对,激情!
就这么光彩夺目地出现在陈建仁和刘倩倩的婚礼现场,亮瞎他们的狗眼,给他们的婚礼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也给我的过去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任性一回、放纵一回,有何不可?
我主动挽住了许君延的手臂,仰起脸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故意带了几分撒娇的语气,“快夸我,给我点儿自信!”
“美艳动人、风情万种!”他俯下身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着,语气似乎有些激动,“我都不想带你去了,真怕别人把你抢走。”
我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虽然知道他是在故意配合我,可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谁又不喜欢这样的情话呢?
尤其还是出自一个帅的一塌糊涂的男人口中。
来到酒店的时候,宾客已经开始陆续进场。
陈建仁和刘倩倩的婚礼说是大肆铺张也不为过了,他们包下了酒店的所有宴会厅,包括室外的草坪和一个小礼堂;现场的布置更是极尽奢华,每一个场景每一个细节,处处彰显着刘氏家族的土豪作风。
至于婚礼上的鲜花,自然是按照刘倩倩的要求从国外空运过来,还专门找了几个礼宾人员拿着小喷壶来回喷水保鲜——呃,透着些许雷人的感觉。
我淡定从容地挽着许君延的胳膊走在入场的地毯上,收获了无数惊叹和震惊的眼神。
男人们眼中流露着渴望,女人们眼中流露着羡慕,在众多人的注目礼下,我和他俨然成了会场上的焦点人物。
我心里明白今天的一切对我来说只是昙花一现,可是不得不承认,昙花盛开的一瞬间是那么美,谁又舍得错过呢?
哪怕是一次也好,我暂时不去想许君延的家世,不去想他或真或假的未婚妻,什么都不想,只把所有的感觉集中在眼前。
“小蓉蓉,天呢,你好美,简直太美了!”眼前猛地窜出来个人影,把我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我哭笑不得,竟然是何榛榛。
一向男孩子气的何榛榛,今天竟然难得的穿了天蓝色的小礼服和金色的高跟鞋,还特意弄了一个韩式短发造型,显得甜美又娇俏。
她一手指着我,一手还挽着梁茁的胳膊。
梁茁一身浅色西装,少了几分不羁、多了几分沉稳,他笑眯眯地跟我和许君延各自打了招呼。
“你怎么来了?”我端详着何榛榛,又指了指梁茁,“还是跟他一起?”
梁茁耸了耸肩,作了个无奈的手势,“收到请柬就来凑个热闹!缺个女伴,所以随手把她抓了过来!”
“小蓉蓉,你来!”趁着两个男人说话的功夫,何榛榛冲我招了招手,神神秘秘地把我拽到了一边。
“知道我为什么来吗?”何榛榛眼里闪着狡黠的笑意。
正文 068 走在红毯那一天
“在说什么悄悄话,让我也听一听!”梁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何榛榛背后,故意拖长了语调说,“不会是姐妹齐心把婚闹吧?”
梁茁话里有话,许君延一脸玩味地望着我。
正尴尬间,耳畔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许总,梁总,失迎失迎!”刘良义带着几个黑衣‘随从’,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他背后跟着一个打扮的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身材丰满、膀大腰圆,一脸挑剔的表情。
没记错的话,女人应该是刘倩倩他妈——钱红。
十几年不见,物是人为,钱红的模样改变倒是不大,尤其是嘴角的一颗媒婆痣,让我瞬间就记起了她口沫横飞、不依不饶地追着机械厂的老工人又打又骂的一幕。
当年钱红是厂里的工会主席,借着职务之便干过不少损公肥私、鱼肉工人的缺德事,人送外号——钱扒皮。
后来我妈和厂里的其他工人一起举报了她,厂领导一怒之下开除了她,从此以后就杳无音讯了。
“刘总客气了,这样的非工作场合,您不妨叫我小许吧!”许君延对着刘良义露出了迷之微笑。
小许?
我在心里叫了一遍,莫名觉得萌萌哒,忍不住想笑。
“叫我小梁!”梁茁紧追其后。
何榛榛直接笑出了声儿。
刘良义哈哈一笑,作出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二位公子都是行业翘楚,我刘某人岂敢怠慢?还是按规矩来,按规矩来!”
话虽如此,许君延和梁茁还是秉着尊重女性的原则,叫了钱红一声“钱阿姨!”
钱红似乎格外中意眼前的两位帅哥,答应的格外灿烂,只是视线转到我脸上时,她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位小姐是谁?今天可是我女儿的婚礼,你打扮的这么暴露什么意思?”钱红见我跟何榛榛站在一起,大概又见我眼生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顷刻间就给我扣了一顶暴露的大帽子。
我冷冷一笑,多年不见,她的性子还真是更嚣张跋扈了!
我的杏色长裙不过是在肩膀处点缀了蕾丝镂空的设计,就被她说成“暴露”,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正想出口反击,许君延忽然轻轻把手搭在了我的背部,像是安慰似地拍了我一下。
“钱阿姨,她是我的女伴,也是我的下属,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我当然希望我的员工能以最佳的状态和面貌出现在您女儿的婚礼上,”许君延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慢条斯理地说着,“如果没猜错的话,阿姨您今天的着装好像是去年法国时装展上以大胆和出位的设计特色而闻名的某个品牌?”
许君延低调而又有力的反击让我心里又是感激又是佩服,不等钱红开口,何榛榛又把抢过了话茬。
“阿姨,您果然是走在时尚的最前沿,瞧这条裙子被您穿的,啧啧——”何榛榛作出一副夸张的表情,一边上下打量着钱红一边说,“真是凹凸有致、若隐若现呢!”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引得周围几个宾客也好奇地把视线聚在了钱红身上。
钱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审美观异于常人,今天竟然穿了一条绿油油的开叉长裙。
胸前的大片镂空低的沟壑毕露,让我都自叹不如,再配上她浓妆艳抹的一张脸,简直让人想高歌一曲“在希望的田野上”。
“你,你们……”钱红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她刚想发作,刘良义却面色平静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红,你去化妆间问问倩倩还需要什么。”
不知道刘良义平时在家里是不是霸主地位,反正他话音一落,钱红就老老实实地带着助理奔向了后台。
刘良义望着钱红的背影,对众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和你们钱阿姨都老了,人一老,思想就跟不上,还是要多出去见见世面、长长见识才行!”
听刘良义这么一说,我心里禁不住对他生出几分佩服,他早年也是白手起家,如今混的风水水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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