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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成瘾_丞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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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爱她?”孟霖问了一句自己都觉得牙酸的话。
    胡烈反而很认真地回答:“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需要她。”
    “你真是闷骚的可以。”孟霖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给讲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
    “先说坏的。”胡烈打断他的话。
    孟霖叹了一口气,“你真是消极。好吧,坏消息是,她的心理问题加重了,她选择不停的看书,做家务,睡觉来麻痹自己,其实也是想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以前和最近发生的事,而这种情况如果持续加重,我猜想,不多久我就可以开始给你介绍一些好的精神病院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建议你给她用药。”
    “好消息呢?”胡烈将燃了半根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
    孟霖露出几分高深莫测的表情:“好消息就是,据我多年的情感经验告诉我,她近期拒绝和你交流的这种表现,应该是你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她,她在跟你生气。换种说法,大哥,你可能迎来了朽木逢春的第一个寒冬。”

☆、第49章 你喜欢我吗

胡烈天生对于哄这个技能没有天赋,尤其是女人。就像小时候他不会哄胡靖先高兴,所以整个胡家,他都是个异类,也是最不讨喜的。
    于是现在面对一个跟他冷战到底的路晨星,他也是没有一点办法的。
    从公司出来,胡烈开着车,路过公园,突然看到苏秘书手里正捧着一束红玫瑰,候在公园对面的面包店门口,神色紧张而兴奋。
    胡烈将车缓缓停在路边,没多久就见到一个戴着白色厨师帽,围着白色围裙的女孩子有点不耐烦地出来了,不知说了什么就要回店里,苏秘书赶紧拉住女孩子的手,就地跪了下来,又从花束里拿出一个红色绒布盒,女孩睁大眼愣在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包围住他们两个人,胡烈就再看不到了。
    花,对,花!
    胡烈像是找到了门路,一脚油门踩下去,直奔花店。
    孟霖开的一些药,路晨星原本是不想吃的,她没病,吃什么药。可胡烈就是能每天按时按点的提醒她吃药,吃得她连味觉都像要失去了。
    最后一碗汤端上桌时,胡烈回来了。手里的那束艳红盛开的玫瑰就捧在手里,路晨星还是没看一眼,转身就去给他拿碗筷。
    胡烈这花拿在手里多烫人?拿不住,又没人接。路晨星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么大束花,她当然看见了,高兴?不,只是有点惊讶,心里憋着的那股气,也终于淡去一点。
    胡烈不知道路晨星怎么想的,把花直接戳她手里,差点打翻碗。
    路晨星低着头蹙着眉,还是不说话。
    胡烈憋不住,要先开口。“你要生气多久?你跟我说句话。”
    路晨星抿着嘴,终于肯抬头看他一眼。
    “我没生气。”
    女人的口是心非是通病。
    “小骗子。”胡烈看有了进展,开始得寸进尺,又发现她脸色不对,抬手就去摸她的额头。
    低烧。
    “感冒了?”
    路晨星向后退了一步,把花也给放到了桌上。
    “不知道。”
    胡烈跟上去,说:“去医院。”
    “不去。”路晨星冷冰冰的样子着实很挠胡烈的心。
    就如孟霖所说,他是朽木逢春,好容易等来这个性子慢热得比蜗牛的速度快不了多少的女人能给他一点感情上的回应,头一遭就是“寒冬腊月”,能不能保住,除了听天由命之外,他还要小心捧着。
    胡烈尽量让自己说话的样子更软和一些:“怎么就感冒了,不去看医生也要吃点药吧?”
    “我要吃多少药?”路晨星问,样子还有点不耐烦,就说话的时间里,开始头重脚轻。“胡烈,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精神病?”
    胡烈不知道这是哪又得罪了她,就感觉她像是感冒发烧的不轻,说话刁钻性格也有点蛮。
    “谁说你是精神病了。”胡烈听她说“精神病”这三个字很不舒服。“你在发烧,不看医生不吃药,你能自己好?”
    路晨星就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都是因为吃那些治“精神病”的药,胡烈说的话她不想听,但是跟胡烈,她的脾气就到这个地步,本来她也不是个会吵架的。所以她选择闭嘴,当作听不到,坐到桌边,给自己碗里盛汤。
    胡烈郁闷起来,几次想发火,最后都憋在心里了。
    这菜吃第一口,胡烈差点没吐出来。
    这么咸?再看路晨星,还在那没知没觉地吃,一手抓住她拿着筷子的手,胡烈又成了以往说话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跟我去医院。”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还是原来的味道还是原来的配方。
    就挂个水,胡烈还找人安排了间单人病房。
    两个人在病房里,一时没话,路晨星半躺着假寐,胡烈看她的样子,估摸着还是没消气,找不到话头,抓耳挠腮的。
    时间就像比输液管里好一会才滴下来一滴的透明药水还要缓慢。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胡烈熬不住这种怪异的气氛,自己走到病房门口,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想抽根烟,又想起这里是医院,只能收回烟盒,两手捂上脸狠抹了一把。
    路晨星躺在那,轻叹一口气。
    她和胡烈之间的关系好像越来越往她不曾料想的方向发展了。
    她控制不住。
    隔着一面墙,两个人各有所思。
    刚入夜幕,医院门口的饭馆里开始穿出饭菜香。胡烈打包了两份鱼片粥和刚要往回走,手机响了起来。
    没有保存,但是胡烈看一眼就知道。
    “胡烈,妈咪来了你怎么都不说一声?”邓乔雪的声音传了出来。
    胡烈忍不住冷笑:“你想从她那下手得到些什么,绝无可能。”
    邓乔雪顿了顿,再说:“我只是尽我一个媳妇该尽的责任。毕竟,也只有我有这个资格。”
    “你想伺候就伺候,没人拦得住。”胡烈挂了电话,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路晨星用塑料勺舀起一勺米粥,吹了吹送到嘴里,淡而无味,但是好在是热的,胃总要好受些。
    胡烈在一边剥着茶叶蛋,剥完放到她碗里。
    “吃不起来。”路晨星提醒他。
    胡烈这才想起来她的右手正输着液,左手只能用勺子。接过她的碗,胡烈用一次性筷子给她夹碎了茶叶蛋又还给她。
    “你爸爸对你好吗?”胡烈突然问道。
    路晨星嘴里的一口粥没嚼,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我爸爸对我很好,他是最好的。”路晨星并不掩饰自己对自己父亲的称赞。
    “那你很幸运。”胡烈说。
    “幸运?”路晨星,有一点嘲讽,“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恨你妈么?”胡烈再问。
    “恨或者不恨,她都死了。”路晨星突然语气有点疏远有点冷漠。“胡烈,别跟我提这些,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胡烈锲而不舍地追问,让路晨星放弃了进食,又再次闭上眼。
    那你喜欢我吗?其实,这才是胡烈刚刚几欲出口又转了回来的话。
    他的内心害怕她的回答,又渴望着她的回答。
    “胡总,邓女士来了,说要见您。”
    “嗯。”
    邓乔雪学乖了,或者说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她不得不装乖。
    胡烈坐在那等着她说明来意。
    “胡烈,婆婆让我叫你回去吃个饭。你都不知道,婆婆大早上就去买了菜,忙了一天了,就等你下班。”邓乔雪在胡烈面前表现着她的婆媳情深。
    “你表哥的事,我帮不了,你不用在这跟我装巧卖乖。另外,我留叶美青母子在这,只是个义务,如果哪天这个义务我不想履行下去了,他们也不要怪我不讲情面。这些话你带回去给他们,顺便你也可以听听,我想你应该不希望北苑路的那个人也出什么‘意外’。”胡烈把那个“也”字咬的分外重。
    邓乔雪身上所有的温度都像在胡烈最后那句话之后消散的一干二净。
    她做的那么隐蔽的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走出胡氏大楼,邓乔雪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包里电话已经响了无数遍。
    接起后,手机里就急切地询问道:“怎么说?我儿子什么时候回来?我说直接打电话就好了的,你非要去他公司,留我一个人,怎么忙这么多菜,你这么懒,成天就会花我儿子的钱,也难怪我儿子不中意你喽……”
    邓乔雪听了这些话,一时气的说不上来话,直接挂了电话,刁妇!恶妇!老不死的东西!邓乔雪在心里用各种恶毒的话轮番辱骂着叶美青女士,都不能消去她的火气。
    “女士,去哪?”司机小心问道。
    “去北……去东豪佳苑。”
    刚进门,叶美青就拿着一把菜刀等在了门口,毫不客气地将菜刀塞到了邓乔雪的手里。
    “去,把池子里的那条鱼给处理了。”叶美青趾高气昂的态度,活像邓乔雪就是生来伺候她的。
    邓乔雪握着刀柄,克制着自己想要把刀挥到叶美青脸上的冲动,最后强笑着:“妈咪,胡烈今天公司加班,忙着呢,不回来吃了,这鱼我们先不杀了吧?”
    叶美青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尖着嗓子说:“我就说你不中我儿子的意,你去喊,饭都不回来吃。没用。也不知道你爹地妈咪怎么教的,家事不会,又不工作,还成天就会出去瞎逛,真是有多少金山银山都要被你败掉啦。哦对,今天还敢挂我电话,我说你,有没有点家教礼貌,我是你长辈,是你婆婆,你挂我电话是跟我有意见吗!真是欠缺教养……”
    邓乔雪从出生到现在,就算是胡烈,都没有这样连带着辱骂她父母的,左一句没有家教,右一句没有教养,眼看着就要忍不下去,话头还没出口,从房门里跑出来的男孩勾住叶美青肩膀将叶美青带到了客厅里,说了几句邓乔雪听不懂的粤语,总算是及时制止了这次矛盾的爆发,再回过身走到邓乔雪跟前,接过菜刀笑说:“大嫂,我妈咪脾气不好,你多包涵。”
    邓乔雪看着眼前这个和胡烈又几分相似的笑脸,突然心里有一丝不清不楚的酸涩。
    “胡然,我去给你做饭。”

☆、第50章 举报

住院半个多月,林赫出院了。
    林采本着一点姐弟情谊亲自接林赫出院,林赫的手还吊在脖子上,坐在副驾驶上,目不转睛地呆看着车前的路。
    “以后别做那种事了。”林赫突然淡淡地说。
    林采一时没能反应,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林赫。
    “我跟她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林赫神色恹恹,又想起那天在地下室的情景。
    那种暧昧不清的灯光,又有点yin靡的气氛。路晨星被他剥的□□地躺在红色床单上,丰乳肥臀暂谈不上,可好像离开这几年,她除了头发长了,对他冷淡疏远了之外,面孔,身姿都还是他熟悉的模样。
    他曾经反复在夜里梦到她匀称的双腿,纤细的腰肢,一手刚好掌握的胸脯,耳朵里满是她的轻喘,这样的春梦次次醒来都像是一场煎熬的美梦。
    可事实只是不断不断地抽打的耳光。
    那天他是真被抽了两下,脖子上也被挠得火辣辣的。
    他被她身上残留的别的男人的印记刺激到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具他视若珍宝的身体,他是从来不敢留下任何他更粗鲁的痕迹,但是那身上多少或隐蔽,或公然的吻痕和伤疤,就像是在嘲笑他过去的胆怯和懦弱。
    “这就是你说的‘更好’的?”他的咬牙切齿,不知恨的是她还是那个这样对待她的男人。
    路晨星一手试图将他的手掌从自己的胸口上扣下来,一手抵着他的脸。
    “林赫,你在做什么?一个已经弃你如蔽履的女人,到底还有什么是值得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门,给彼此的过去都留点脸面,别让我看不起你。”
    给彼此的过去都留点脸面?可笑,还有什么脸面可讲,都已经到了那种地步了,还要讲脸面。
    “行,我多管闲事,还不是看你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我才给你出主意的,你要不是我弟弟,我才懒得管你。”林采翻着白眼,停在了红灯前。
    林赫向下滑了一点,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弓腰躺着。“别跟我装,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是因为是你亲弟弟我才了解。你想让胡烈上你的床,但是胡烈又偏不上你的套,想利用我,就直说,别跟我玩什么虚的。再有,”林赫继续说,“兵不血刃才是上策,林采,你这种简单粗暴又下作的手段,用谁身上,都别用在我身上,怎么说,我们还是一个妈肚子里爬出来的。”
    林采听着林赫的话,冷冷一笑:“林赫,你知道你跟林林最大的差距在哪吗?”
    林赫抬了抬眼皮。
    “就是他是个成年人,而你,不过还是个孩子。”
    凌晨,路晨星起夜上厕所,看到床头的手机闪现的一抹绿莹莹的光,按道理来讲她的手机这个点是不会有动静的,或者说她的手机正常情况下都是没有动静的。拿起来一看,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三个字:睡了吗?
    路晨星一头雾水,猜想是错发的,也没多理会。起身去了卫生间,再出来时又喝了口水。
    胡烈的睡相很好,总是能维持着侧身微蜷缩的姿势到天明。
    路晨星想不起来是在哪个网页里看到说这种睡姿,其实是没有安全感的。
    没有安全感?这是说胡烈还是说她?
    路晨星躺进被子里,和胡烈隔着几公分的距离,又觉得冷,向胡烈靠近了一点,借着月光,仔细察看,才发现,胡烈眉头深刻的皱纹。
    路晨星看着看着,眼皮子又开始下沉,头慢慢靠向胡烈的肩窝,又往里挤了挤。
    他的温度,是能让她舒适的。哪怕明天一觉醒来,她又不知道应该以怎么样的情绪面对他,最起码,现在她想依偎着他,不管以后到底是万丈深渊还是柳暗花明。
    约了孟霖出来喝酒,胡烈从孟霖手里接过一个白色塑料袋。
    “还是要记得按时服用,前两天我看情况恢复比较缓慢,你最近还是少点折腾她的好。”孟霖摊手说。
    胡烈难得郁闷道:“你说的那个寒冬来的有点迅猛,最近都是她在折腾我。”
    孟霖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没辙了吧,悲剧了吧?你求我呀,你求我给你支招啊?”
    胡烈额头青筋跳了跳。“孟霖,你这两天日子过的太舒服了吧?”
    孟霖龇牙咧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哎哎哎,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家那小神经还要靠我治病呢。”
    “她不是精神病。”胡烈冷声。
    孟霖摇头晃脑起来,样子十分欠扁。
    “两位帅哥,请你们喝一杯怎么样?”突然过来两个艳得过头的女人,一边一个缆上了胡烈和孟霖的肩头,笑得放荡。
    孟霖正盘算着怎么委婉不失礼貌的拒绝美人的投怀送抱,就听见胡烈冷冰冰地说了一句“滚。”
    孟霖一看,这恶人用不着自己做了,干脆摆好了姿态准备看好戏。
    两个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听清了胡烈说的第二遍“滚”后,脸色多难看啊。
    低声咒骂了两句,走开了。
    “我说你这样,难怪路晨星熬出病来,真是一点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胡烈又叫了一杯威士忌,忍不住要跟孟霖讨论一下如何“怜香惜玉”法。
    酒没喝结束,突然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强制要求酒吧关闭了震耳欲聋的音乐。
    整个酒吧里的人都处于懵逼的状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进去查。”
    “是!”
    胡烈扫了一眼,“刑警队的。”
    孟霖还有点回不过神。“这么大阵仗,跟窝,藏毒,枭似的,你说你最近是不是犯冲,要不要去拜拜佛,沐个浴,吃个斋?难得出来喝个酒都……”
    刚刚为首下达命令的一个警服男人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正经。
    “傅队长,好久不见。”胡烈笑笑,一看就是老熟人。
    “是好久不见。”傅队长没给什么好脸色,“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贩毒,来这察看,请胡总配合调查。”
    孟霖就奇了怪了,按理说胡烈这种黑白通吃的,就连新上任的佘峰都给几分脸面,这刑警大队的这么不圆滑,可见是个多刚正过头不懂圆滑的了。
    怎么升上来的?
    胡烈像是会读心术,顺着这位傅队长的意,配合检查。“这位傅队长立的功,可不是你能想象的。”
    得,是个实干派,真是难得。孟霖不由得起了敬意。
    “这是什么?”傅队长从胡烈口袋里掏出那个白色塑料袋。
    孟霖抢着说。“抗抑郁的,绝对跟毒品沾不上边,我们都是良好市民。”
    傅队长哼了声:“是不是好市民,警察都有论断。”
    孟霖咧嘴,小声跟胡烈说:“你看,跟在你身边,我这样大大的良民,都白不了了,可见你有多黑。”
    胡烈听完,一手盖到孟霖脸上推开了他。
    傅队长再一翻塑料袋,突然眼神凌厉起来。将手里的塑料袋绷紧,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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