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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咸鱼的生存游戏-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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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家是不会轻易放过戏班的。

    得意弟子伤残、再不能登台,别的弟子被拘不知死活,戏院被砸被封,心血付诸东流。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年迈的师父突发急病,却没有医院愿意救治。

    [好难受。]

    他拉着师父的手,送了他最后一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擦干眼泪,振作起来,处理了师父的后事,安抚了不安的师兄妹们。

    他拖着一双断腿,爬到余仙儿脚下,祈求她放他的师兄弟们一马。

    “看在你学乖了的份上,我就先原谅你一次。”

    骄傲的大小姐施舍善心,被拘留的师兄弟们被放了回来。

    在这种情况下,有的人走了,有的人留下。

    戏院不知何时能开张,连接的变故让众人无家可归,只能临时租赁一个院子作家。

    他在床边静静坐着,望着桌上跃动的油灯出神,他决定不再给他们添麻烦。

    他决定明天一早,便和大家划清干系。

    却不料半夜,一伙匪寇闯入。

    他们拿着刀枪,犯下了残忍的罪行。

    [怎么会这样,这不公平!]

    “住手!不要——”

    他目眦尽裂,喊哑了嗓子,却拦不住他们一分一毫,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师兄妹们在刀枪之下,化为亡魂。

    鲜血铺满了整座院子,他呆呆地看着,那匪徒冷笑着走向他:“死到临头了,竟然不跑——哦,我忘了,你是个瘸子哈哈哈……”

    “是谁?”

    他哑着嗓子问。

    “哈,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不过正好,我的主顾偏要留你一命。”

    匪徒蹲在他面前,狠毒地用刀子在他精致的脸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啧啧,你这张小白脸确实不错,难怪余大小姐对你动了心。可惜啊,你只是个下九流的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告诉你吧,下令的是大小姐的未婚夫,张少将。”

    鲜血从他脸上一道一道留下,将胸前的衣襟全部浸湿。

    [好疼……]

    匪徒毁了他的容貌,冷笑道:“你也是个可怜人,可惜,这世道就是如此,弱肉强食。你就用一辈子,在泥里趴着,永远后悔永远痛苦,永远仰望张少将和余大小姐吧!”

    “……你要走了?”

    他虚弱地撑着地,问道。

    “废话!”

    他便看着自己滴到地上的血,哑着嗓子慢慢笑了,忽然伸出手,夺过了劫匪手中的刀子。

    “操!想反抗?!”

    匪徒嫌恶地踢了他一脚,他在地上滚了滚,撑起身,血污活着泥土,衣衫脏得不成样子。

    他却握着小刀,猛地扎进自己的大腿。

    留在这里的,除了自己,一共十七个人,再加上师父,一共十八。

    [好痛!]

    他捅了自己十八刀,嘴角却带着诡谲的笑容,仰首,一双丹凤眼血红血红。

    “你他妈该不会疯了吧!”匪徒忍不住倒退两步。

    “是啊,我早就疯了。”

    疯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慢慢爬回屋中,推翻了桌上的油灯。

    匪徒脸色一变,推搡着自己的同伴:“走了走了,一个疯子,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张少将说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他自己要找死,谁能拦得住!”

    火已经烧了起来,风忽然变大,火势越烧越猛,匪徒们要顺着院墙翻出去,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出不去!

    而趴在大火中心的他,眼眸弯弯。

    “原来……”

    浓烟呛入喉咙,四周温度升高,身上的伤痕已经痛到麻木,他咳嗽着唱道:“原来……姹紫嫣红……”

    不对,怎么唱呢,不是这么唱的,他好像忘记调子了!

    不,不是忘记,而是……他本就不会唱戏!

    奇怪,他不是名角儿吗,怎么会不会唱戏呢?

    他挣扎着爬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枚镜子,怔怔看向镜中——血肉外翻面目可憎,但即便如此,仍依稀能在眉眼中寻到往日的绝代风华。

    这不是他的脸,这是——秋枫!

    他猛地屏住呼吸,惊恐地摸上自己的脸,却发现镜子里的人,依旧保持先前的神情与动作。

    霎时间,如醍醐灌顶,[他]一下子捕捉到了脑中的那丝清明,[他]全想起来了!

    难怪从一开始,[他]总会时不时冒出一些不像是秋枫应有的念头。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秋枫!

    镜中的秋枫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两道血泪从眼角流下,嘴角弯起,神经质般地笑着。

    [他]同样哭了,抱着镜子道:“对不起。”

    眼前一阵晕眩,再清楚时,余弦已经脱离秋枫的身体,站到了他身边。

    镜子碎在地上,布满裂痕的镜面上映出秋枫满是血痕的脸。

    秋枫趴在地上,用粗哑难听的嗓音哼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他越唱声音越低,终于发不出声,张口喷出一口血来。

    余弦跪到他身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泣不成声。

    替他走这么一遭,她终于知道他有多疼了。

    可她伸出手,却不知这遍布伤痕的躯体,有哪一处她碰了不会痛。而秋枫,就像没察觉到她的存在一般。

    火焰蔓延到秋枫身上,秋枫却像没感觉似地眯着眸子,笑着看向屋外黑沉的天空。

    余弦慌乱地想要扑灭,却发现自己的手从秋枫身上穿过,火焰也没再给她带来丝毫灼痛。

    她咬紧牙关,无力地发现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过去重现。

    她现在只是一个看客,而这个故事,仍在继续着。

    被困在院中匪徒们彻底慌乱了。

    “走大门!”

    “大门也打不开!”

    “怎么回事?”

    匪徒既害怕又愤怒地跑回秋枫的房间,却在对上被大火缠身之人的双眼时,大叫一声跌坐在地。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凝聚了世间最深的怨毒与疯狂,仿佛与他对视一眼,便会跌入无尽的深渊。

    他尚是活着的,却已入魔。

    余弦眼睁睁地看着他入魔后困住劫匪,在烈焰灼身之苦中蜕变为厉鬼,然后亲手,将劫匪的生魂拖出体内,撕碎吃掉。

    化为厉鬼的秋枫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模样,双腿残疾,肌肤被烧成黑炭,裂开一道道伤痕,黑雾在他身边环绕。

    余弦默默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离开小院,来到余府开始复仇。

    厉鬼撕碎了所有害过自己的人,余家的、张家的、狗仗人势的警员、落井下石的街坊……

    他的眼中再不复清明,神智也不再清醒。

    他跌跌撞撞,漫无目的地走着,最终,回到了梨花树下,向着某个雨夜,约定之人来了又回的方向望去。

    余弦轻声道:“别等了,她不会回来的。”

    你要等的人,只是因为达到了目的,不想再浪费时间和心思,也不想体验私逃流浪的苦,便独自离开,把你抛在脑后了。

    可是厉鬼听不到。

    他看着远方,慢慢蹲了下去。

    她怎么还不来,她怎么……不见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应该用“”,但是前面心理状态有用[],所以本章就用[他]表示余弦了

    我发誓,下章就让余弦对秋枫好好好!

第61章 鬼王的霸道小逃夫(12)() 
太阳将升之际。

    无脸的鬼差拉着锁链将秋枫拖入阴间。

    余弦数次想碰碰他; 却不得其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秋枫掉进三途河中; 终日在河里挣扎游荡。

    之后的故事就像瞎婆婆说的那样了,余弦站在河边,呼唤着咚咚。

    咚咚没有回音; 奇怪了……他安静地是否太久了。

    随后,她又试图查看系统界面; 失败。

    系统和自己的联系好像断开了。

    是因为自己现在在镜子里面的原因吗?

    咚咚无法回答她。

    秋枫正坐在河边的彼岸花丛中发呆; 余弦坐在他身边,伸出手指戳了戳,便像虚影般穿了过去。

    她难道只能看着他,什么都做不了吗?

    不!

    余弦站起身,看向酆都的方向,她还答应了殷莱,要帮他唤醒鬼王,可鬼王在哪里; 镜中世界的鬼王,是否是真实的呢?

    想到做到; 干等无用; 余弦很快向酆都赶了过去。

    这时的酆都还停留在秋枫生前的时代,但鬼王宫始终都在。

    来到鬼王宫前,余弦将手往前一伸,便穿过了厚厚的宫墙。

    忽然觉得自己才是鬼……

    殷莱等人不敢有丝毫放松守护在鬼王寝宫附近,却没能发现余弦的存在。

    当她来到鬼王面前时; 看到的竟然还是一个被发着微光的茧丝包裹住的大镜子。

    “鬼王,你醒着吗?”

    大镜子没有丝毫反应。

    余弦也不知这是他受伤的形态还是正常的形态,她又没能真正和镜中世界的人物进行交流。

    余弦想了想,伸手摸向了镜面。

    这下子好了,镜面竟真的起了反应,荡开一圈圈涟漪,将余弦拉了进去。

    坏了!怎么还能来个镜中镜。

    眼前又是一阵恍惚,待恢复清明时,余弦发现站在酆都门外,站在一个身穿黑色长斗篷的人身边。

    这一次,她没有被影响自我意识,也没有进入别人体内,但她发现自己只能围在斗篷人身边,无法远离。

    余弦被迫围观。

    这个世界的酆都更为古老,在内游荡的鬼魂都穿着旧时衣裳,从衣裳建筑上来看,时代比民国还要往前,尚处于封建社会时期。

    斗篷人全身都笼罩在黑斗篷之下,帽子罩住了大半张脸,剩下的脸被黑雾隐隐笼着看不清面容,从容不迫地向酆都内走去。

    余弦以为斗篷人是鬼魂,可鬼魂又似乎没必要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

    斗篷人来到鬼王宫前,扣响大门三声。

    大门打开,迎出来的竟是面容稚嫩的殷莱。

    他道:“王上正在里面等你,请随我来吧。”

    斗篷人点了点头,随着殷莱来到了鬼王寝宫。

    这一次余弦终于窥得鬼王真容,坐在里面的不再是一面大镜子,而是一个有着银白色长发的十四五岁的纤细美少年。

    鬼王示意殷莱离开,这片地方便只剩了他和斗篷人,哦,还有一个局外人余弦。

    “你终于又出现了。”

    鬼王伸出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圆圈瞬间放大,像是形成了一个扭动的光影空洞,又像是一面流光溢彩的大镜子。

    斗篷人与鬼王一同进入了镜中,余弦无奈地跟着进去了。

    这已经是第三重镜中世界了吧。

    而这一次,三重镜中世界呈现出来的,竟然是一个雅致的古风小房间。

    鬼王与斗篷人面对面坐在蒲团上,中间摆着一张竹制矮桌,桌上放了一壶茶和三个茶杯。

    鬼王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斗篷人面前,一杯摆到自己面前。

    余弦倒也好奇他们要聊什么,便盘腿坐在矮桌剩下两边的一边。

    斗篷人举起手,将罩住自己大半张脸的帽子摘了下来,露出自己光洁秀雅的脸,她微微一笑:“好久不见,小镜子。”

    余弦牙齿一嗑,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这里出现了另一个余弦?!

    “好久不见。”

    “现在你信我了吗?”

    少年鬼王双手垂放在膝盖上,睁着一双如水晶般透明的淡漠眼眸,道:“我信,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帮帮我。”

    “怎么帮?”

    “我要你的力量。”

    黑斗篷余弦捧起热腾腾的茶水,抿了一口道:“还有,在我们再见面时,如果我遇到了麻烦,你一定要帮我。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

    “若我忘了呢?”

    黑斗篷余弦长叹一口气,道:“那就祝我好运吧。”

    “那若你也忘了呢?”

    黑斗篷余弦沉默了片刻,道:“那你就要提醒我,快点,再快一点。”

    镜灵鬼王点点头,伸手取下了自己的左眼,那流光溢彩的眼珠取下后,变成了圆形的透明宝石。

    “我还要在这里镇守水门,只能给你十分之九的力量,够吗?”

    “谢谢,应该够了。”

    黑斗篷余弦小心翼翼地接过他的左眼,将兜帽戴回头上,转身推开竹门,离开了这第三重镜世界。

    只剩一只眼的鬼王,忽然拿起第三个茶杯,斟了一杯茶,放到余弦面前。

    他用仅存的一只眼,仿佛看破了一切:“好久不见,余弦,看来你果然都忘了。”

    余弦这才恍然回神,发觉自己已经脱离了另一个余弦的限制。

    “你知道我在这?那么刚才……”

    “刚才的一切,都是过去发生的故事。”

    少年鬼王伸手指向自己缺失的左眼,道:“你离开之后,我力量大损,为了保护自己的意识不受干扰,我便躲进了自己的小世界。余弦,我始终在等你,而现在,你终于来了。”

    “你这样说,我就要忍不住问你许多问题了。”

    “慢慢问,没关系。在这里——它听不到。”

    .

    回到第一重镜世界。

    余弦和鬼王站在秋枫身边。

    鬼王道:“这就是你的麻烦?”

    “算是吧。”余弦苦笑道,“听说在你的镜子里,鬼魂会渐渐消亡,你把他放了吧。”

    “你和他什么关系?”

    “算是夫妻吧。”

    “哦。”鬼王若有所思道,“那你肯定狠狠伤过他。”

    余弦:“……你该不会把他的隐私看光了吧?”

    “进来的鬼魂,我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内心,他现在心里充满死志,就是把他放了,他也会慢慢自我消亡。”

    余弦叹息道:“那看来我真的要给他陪葬了。”

    “为何?”

    “我被限制了,需得让他一个月内全心全意爱上我,不然就得死。而想让一个心存死志的人在短时间内爱上我,我还真不知该如何下手。”

    说这话的时候,余弦难得老脸一红。

    鬼王却道:“这有何难。镜中的世界,一念百年,此岸的鬼心里必有执念,你看他到底想要什么,就在这里满足他不就是了。”

    “我是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知道的。余弦,你的灵魂很强大,而这个世界,就是由灵魂支撑的。你能做到改变一切,你只是忘了怎么去运用自己的力量。”

    “改变这一切?即使把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改变了,梦,总会有醒来的时候。”

    “虚假的幸福在存在的时候就不是真的幸福吗?”

    余弦忽然心生感触,盘腿坐到了秋枫身边,道:“我试试。”

    她闭上双眼,沉下心开始感受自我、感受外界。

    鬼王在耳边的声音渐渐远离:“你要明白一个道理,真实与虚幻,是可以并存的……”

    是啊,她既然为自己竖起盾牌,抵御迷惑,那为何不可捡起长矛,主动出击呢?

    渐渐地,灵感灌入大脑,余弦发现自己仿佛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她的精神,或者说灵魂,那些无法用简单文字说清道明的存在,渐渐四散开来,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时间就此倒流,一切重返原点。

    “不要——”

    ……

    “本小姐见你痴心,才屈尊纡贵见你一面……”

    ……

    “你先去备马车,我找到就回来……”

    ……

    “师父,徒儿不孝……”

    ……

    咔哒。

    沙漏再一次翻转。

    余弦睁开双眼,风顺着窗户灌入,拂动风铃叮当响,她迫不及待推开门,拎着裙角跑了出去。

    “小姐,你去哪!”

    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小丫头惊叫道:“小姐,等等我!”

    余弦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我出去一趟,你不要管我!”

    她迎着夜风,穿过余家大院,穿过自行车与黄包车同样来往的街道,穿过灯红酒绿的熙攘街道,来到了天悦戏院前。

    “呼……”

    好久,没有像这样急切而失去节奏地奔跑了。

    余弦扶着膝盖,弯下腰,在大开的戏院门口喘息着。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婉转悠扬的戏腔穿过回廊与大堂,来到余弦耳中。

    余弦挺直身体,向内走去。

    画着浓妆的花旦在台上尽诉衷情,婀娜身段举手投足间便将看客带入了戏里人生。

    余弦慢慢寻了角落里的位子坐下,静静听他唱完这一场。

    余弦垫着脚尖,手肘支在膝盖上,身子前倾,咬住了自己的食指指骨,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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