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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好合_咬春饼-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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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西音兀自出神,对这两秒发生的电光火石一点都未察觉。见到周启深,惊讶极了。这个表情,按周老板的解读,颇有好事被打搅的意思。
  他重新看向孟惟悉,竟是换上笑意,一字字问:“孟总这样单独跟我夫人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合适?”
  赵西音知道他又误会了,急着要解释,就被周启深平声打断,“下楼,车里等我。”
  赵西音迟疑。
  周启深平静重复:“去车里。”
  他脾气就是这样,能发出火的,不叫事。态度越平和,反而是怒到极点。
  电梯指示灯开始跳动,周启深和孟惟悉对峙。两人身高相当,气势乘风起。对目里,暗箭无声。
  孟惟悉先开口,说:“周哥儿似乎不太记事,对小西的态度怎么还是这样?如今你是情场得意,但弟弟也给您提个醒,失去过的,能回来。回来了的,也能再失去。”
  周启深倒也不生气,只笑了笑,“孟惟悉,你是巴不得我失意,还是想让小西不如意?”
  孟惟悉近乎本能反应,“我希望她好。”比任何人都希望。
  周启深笑意微微收敛,“那你就该保持距离,她以前是我老婆,现在,以后,都会是我周家的人。”
  孟惟悉看着他,不甚在意,“这样的话总觉似曾相识,说句周哥儿不爱听的,曾经我也是这样以为。”
  绵里藏针,偏又语气淡然。孟惟悉如今的段位也是愈发高明,总能不动声色地让人不痛快。周启深此刻的笑容完全消散,目光狂妄、自信,“你有她的曾经,而我,拥有她的未来。”
  孟惟悉眉梢颤了颤,眼神淡下去。
  周启深向前一步,离他近了些,“这些年你放不下,你认为是我抢走了赵西音。但孟惟悉,你想过没有,以小西的性格,是那种男人随便几句好话,就稀里糊涂跟他走的姑娘吗?”
  孟惟悉目光笔直,显然不是。
  “你还想过没有,你自己,你身边人,当年又对她做过什么?”
  孟惟悉瞬间敏感,几不可微地拧眉,“什么意思?”
  周启深看着他,“孟夫人,你母亲,你那些三姑六婆的亲戚,对小西做过的事。你说什么意思?”
  孟惟悉的脸色刹那白了下去,一直以来,他心存疑虑,却迟迟未被证明的猜测如今重提,无疑是平地惊雷。他顾不上理智,本能反应地抓住周启深的手臂,五指扣紧如生铁烙上去,他的呼吸也急促了,“我母亲说过,她没有和小西见过面。”
  周启深冷笑,“那年小西才多大?二十岁。孟夫人好大的气势,明面威吓,暗地恐吓,逼的小西连校门都不敢出。你那些姨妈,姑妈,天天给她发短信,家世悬殊,门户不配,再不跟你主动分手,便有的是法子上学校闹。但这些事,她有告诉过你吗?有让你有过半分为难吗?有给过你丁点压力吗?
  ——她没有。”
  孟惟悉面色苍白,薄薄的嘴唇克制不住地颤抖。
  “你没有能力做通家里的工作,也没有勇气带她远走高飞。你一边心怀侥幸,一边享受她的喜欢。凭什么天下好事儿都让你全得了去?”
  “我没有!”孟惟悉猛然发怒,大声道:“我知道我母亲有偏见,我有努力!我有努力的!!”
  “你努力什么?努力减少她们之间的碰面,努力不在一方面前不提起另一方,这就是你所谓的相安无事?孟惟悉,从头至尾,你都没有真正替小西考虑过。”周启深目光升温,像烈焰熔炉,把对方残存的坚持与执念烧成灰烬,“不是我横刀夺爱,而是你,你没有真真正正地,想和她有未来。”
  孟惟悉最后一丝力气,在这句话里消失殆尽。
  周启深平静看向他,“或许你有身不由己,但人这一辈子,总会有为错误买单的时候。你有过,我也有过,错过机会的是你,不是我。”
  新年末尾,长安街上的喜庆点缀依旧红艳。国旗屹立于寒夜,被街灯映射出温暖的颜色。彩旗、灯笼,伴随光亮笔直延伸,扎根于黑夜尽头。
  孟惟悉开车回家,一路沉默。
  颜品兰惊喜于他的早归,兴高采烈地嘘寒问暖。
  孟惟悉在玄关,眼眸明亮而冷情。
  被他这目光震慑住,颜品兰莫名有些心慌,“惟悉,你这样看妈妈做什么?”
  孟惟悉没有任何情绪,平平静静问:“你找过小西,对不对?”
  “找过啊,就你上次躲着不见我们,在京郊园子里的时候,我是找过她,希望她能劝劝你。”
  “她二十岁那年。”孟惟悉目光笔直,“你找过她,对不对?”
  颜品兰瞬间沉默了。
  孟惟悉背脊冒汗,一层一层的冷汗往外筛,筛光了他的全部力气。这些年的执拗、坚持、偏执,好似都放空。他脚步踉跄,喉咙干涸得能尝到血腥味。
  颜品兰察觉他不对劲时,晚了。
  孟惟悉直接倒了下去。
  一时间,孟家大乱,所有人惊慌失措地围了上来。
  孟惟悉眼前一片虚空,下意识地去扶鞋柜的边角,他手心汗湿,摸到了,没力气,又滑落在地。他闭上眼睛,生生忍住了泪。
  他忽然明白。
  原来,大梦一场,始终要醒,人间世,哪有那么多人会在原地等待。
  缘分朝生暮死,而那个女孩儿,好像只是非常短暂的,爱了他一下。
  ——
  到梵悦,暮色降临。
  赵西音低头不吭声,沉默地跟在周启深身后。
  两人从车里起,就一直是这状态。周启深情绪不佳,赵西音心里也梗着疙瘩,她有点难受,也有点委屈。
  周启深按了密码锁,门开,她站在身后半米远,却一动不动。
  周启深侧过头,静静看着她。
  赵西音鼻音重,像是极力忍耐下一秒要崩盘的眼泪,“我回去算了。”
  周启深没动作,只说:“进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门关好,周启深径直去卧室,很快又走回客厅。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然后牵起她的手,坐到沙发上。
  “这里面,是我各地房产的证本。具体多少我记不太清,大概三十多套,待会你自己数一数。”
  “户口本,股权信息,还有一些投资的红利明细,杂七杂八的,你凑合看看。”
  “家里备用的车钥匙,房门钥匙,在我保险柜的第三层。”
  赵西音抬起头,懵懂无解。
  周启深情绪淡然,枕着沙发靠背,唯独牵着她的手一直没松开。他说:“这个家,包括我,以后都归你管。女主人,你该回家了。”
  赵西音反应过来,眼泪叭叭往下掉。
  周启深看笑了,指腹温柔地捻了捻脸颊上的泪,“我就当是喜极而泣了。”
  赵西音往他怀里一靠,呜咽地停不下来,打着嗝断断续续说:“呜呜呜……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明天上午的飞机。”
  周启深皱眉,“去哪?”
  “青海。”
  “……”
  “半个月。”
  “…………”
  赵西音没敢误事,明天真得走,晚上不能留他这儿。
  走到电梯口了,她又忽然折返回来,猛地抱住周启深。
  “周老板。”她认真道:“你乖乖等我回来,回来后,第一时间来机场接我,第一时间去民政局,第一时间领证。”
  周启深愣了下,眉眼舒展,笑得真真儿俊朗。
  答应她,“好。”
  送她回家,两人告别。赵西音行李没收拾,一顿整理,忙活到一点钟。第二天是早上十点的飞机,剧组说会安排车辆来接。
  次日,清晨七点。
  她披头散发地刚刷完牙,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赵老师还在厨房忙着做杂酱面,一声吆喝:“小西,开下门。”
  赵西音边扎头发边跑过去,门一开,吓得后退一步,“你,你怎么来了?”
  周启深一手撑在门板上,一手牵住她就往外,“跟我走。”
  “喂喂喂!我鞋没穿呢!”赵西音生生被他拖下楼。嫌慢,周启深干脆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周启深!”赵西音有点生气,“你发疯啦?!”
  周启深三五步走出楼道,打开车门,把人往里一丢,言简意赅道:“你的鞋,衣服都在里面,你换一下。”说完,他坐上驾驶座。
  赵西音一脸懵,“干、干什么去?”
  周启深发车,转动方向盘。
  她真急了,“我十点的飞机呢!”
  周启深:“办完事后,我直接送你去机场。司机半小时后来你家,帮你把行李带过去。动作快一点,不会耽误。”
  赵西音说话都结巴了,“……去,去办什么事?”
  周启深说:“领证。”
  他应该是提前安排好了,到时,其实还没到上班的点,但已有人候在窗口。风风火火地照了张照片,周启深把两人的身份证还有复印件一并递过去,“谢谢。”
  那人笑着递过两份《申请复婚登记声明书》,“如果没有问题,请双方签字。”
  周启深看都没看,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看了眼赵西音,催促道:“赶不上飞机了啊。”
  赵西音木木讷讷,跟机器人似的也签了名。
  递还回去,工作人员又说:“麻烦将你们当时的离婚证给我。”
  赵西音终于有了思维,“我,我没带。”
  “在这里。”周启深拿出两本绿本儿。
  “怎么在你那?”
  “那天我陪爸的时候,顺便问他要的。户口本,你的身份证,都在我这。”周启深平静答。
  录入系统要些时间。
  周启深看了两次手表,然后握紧了赵西音的手。
  红戳钢印盖上去,红本递了出来,“恭喜你们!”
  周启深一并拿过,十分淡定地说:“好了,送你去机场。”
  赵西音:“……”
  走出民政局,她脚步还是飘的,像云,又像棉花糖,一切太快,太不真实。车里,谁都没说话。剧组那边的电话催了两次,急着问她还有多久。
  不用她发话,周启深自觉加快了速度。
  登机前五分钟,终于送达机场。
  司机早已帮忙办好了值机手续和行李托运,周启深也不顾违章,把车横停在路边,牵着她的手快步奔跑。
  “机票身份证都拿好,注意身体,注意安全。”周启深抱了抱她,眼里的不舍那么多。
  赵西音眼泪无声地流,抓紧他的衣服,不想撒手。
  周启深低声骂了一句,“去他妈的半个月,老子一天都不想等了。”
  无声的眼泪更汹涌,赵西音把人抱得更紧。
  “那边很冷,记得多穿衣服,记得照顾好自己。”顿了下,周启深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记得想老公。”


第83章 我亦飘零久(3)
  赵西音是红着眼睛登机的。
  剧组安排的是头等舱,苏颖早到了; 最后一分钟才看她上飞机。两人座位是一起; 她皱了皱眉; “你又是怎么回事?”
  赵西音拿纸巾擦了擦泪,瓮声说:“风大; 吹的。”
  苏颖呵了声; “第一次出远门?”
  “没有; 去过好多地方的; 中国大部分城市我都去过。”赵西音吸了吸鼻子,鼻音仍很重。
  苏颖不懂小年轻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她昨天睡得晚,阖眼休息; 懒再搭理。
  真是越大越没出息了,分别的时候; 竟然像个小朋友舍不得爸爸妈妈那种,赵西音一想到周启深的拥抱; 竟然就有些想念了。
  偷瞄一眼苏颖,戴着眼罩; 呼吸均匀,一动不动; 应该是真睡着了。
  赵西音悄悄打开包,把结婚证稍稍拿上来些; 掩在包里偷偷看。
  是小红本呢!
  就是事发突然; 这张证件照也太敷衍了。她当时都没完全准备好; 木讷地看着镜头,咔擦两下就完事儿。目光有点凶,笑得也不自然,跟谁拿枪在背后抵着她腰逼迫似的。旁边的周启深倒是表情管控到位,俊朗的很。
  “心机男。”赵西音心想。想着想着,没忍住,一个人又笑了起来。
  “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是忘记吃药了?”苏颖悠悠出声。
  赵西音吓得赶紧把结婚证塞进包底,惊慌未定地转过头,“苏老师,您,您醒了啊?”说完,她故作镇定地继续压了压包。
  “不用遮了,我看见了。”苏颖睨她一眼,“结婚了?”
  赵西音眨了眨眼,都这样问了,再藏掖着多做作,于是大方承认,“是啊。”
  她笑容憨,眸子像水,既温柔且明亮,离天空近,好像借了太阳的光芒,浑身熠熠生辉。这样的幸福感很能感染人,苏颖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些,“所以你到的这么晚,就是去领证的?”
  赵西音笑意更深,“是呀!”
  苏颖挑眉,摇摇头,“真会玩。”
  赵西音抿着唇,收着笑,臭男人是挺会玩的。
  “别耽误正事儿,工作时不能分心。”苏颖正色提醒。
  “一定一定。”赵西音连连点头。
  苏颖唇角微微上扬,把眼罩重新戴上,“你笑吧,不用偷着,都是过来人,我理解。”
  赵西音噗嗤一声,真乐了。
  同一时间,北京。
  周启深在机场没走,等赵西音的那架航班起飞后,他才回到车里。
  他把结婚证放在方向盘上,拍了张照丢到“铁三角”群里。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竟没一个人回复。
  周启深便一个个打电话,先老程,“你微信卸载了?”
  “不是,我只是有点惆怅。”
  再顾和平,周启深一顿骂:“你微信卸载了?”
  “喂?喂?信号不好,挂了啊。”
  “……”真日了狗了。
  老程和顾和平俩人一伙的,正疯狂捶桌偷笑呢!
  不到半小时,果然,周启深那辆白色路虎就杀到了门口,他进门就是一脚踹,“去你们丫的,有病是不是?”
  老程咬着烟,“十足嫉妒,真不想分享你的喜悦。”
  顾和平推锅给老程,理直气壮道:“不关我事儿,老程让我这么干的。”
  周启深阴晴不定,这会儿反倒不生气了,笑得眼梢飞翘,拿出红本儿挨个炫耀,“哥的结婚证,怎么样,喜庆吗?”
  伸到老程面前,“程儿,摸摸,摸摸看,沾点喜气。”
  又递倒顾和平跟前,“和平,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仨字认识吗?烫金工艺,精致吧?”
  顾和平真服了,“周老板,你丫又不是头婚,搞得这么纯情做什么?”
  老程冷不丁地补刀,“三十三岁,奔四的人了。”
  周老板往沙发一坐,翘着腿,如沐春风。
  老程问:“你媳妇儿呢?”
  “青海。”
  “舍得让她走?”
  “舍得个屁。”周启深想起就发火,“什么破戏,成天折腾。”
  “拍电影不都这样,有朝没夕的,夏天拍冬天的戏,冬天穿泳衣,随叫随到。”老程嗤声,“你这无名邪火发得可真不讲道理。”
  顾和平坐过来,“你和小西复婚了,同意她以后进这个圈吗?”
  “她开心就行。我自己也忙,没资格要求她。再说了,她跳舞二十多年不容易,要是为了我的一己私欲而让她单方面做妥协,真不是男人会干的事。”周启深有大男子气,有匪气,从小经历坎坷,骨子里也有戾气。却偏偏侠骨柔肠,大是大非面前很讲道理。
  老程掐灭了烟,挺客观地摊开一个问题,“你别把自己的人设立得这么大公无私,你这态度意味着什么,你清楚么?小西如果决定在这个圈子发展,没个三五年成不了气候。”
  周启深点燃烟,打火机咔哒一声轻响,烟雾里,他没说话。
  “不管哪家公司,合同一签,什么活动邀约都来了,甭管你愿不愿意。这几年,你俩生孩子这事儿肯定也得耽误下来。小西无所谓啊,二十五六岁,花儿似的。你呢,四五年后就是三十七八,恭喜恭喜,老来得子啊周老板!”
  周启深一声嘹亮的京骂,自个儿都被说笑了。
  顾和平贱嗖嗖地补刀,“四十精|子质量下降,苦了孩子,委屈了小西,到手的老婆又得飞了。”
  周启深:“我他妈掘你们祖坟了还是日你们嘴了,神经病吧一个个。”
  老程和顾和平一眼相视,哈哈大笑。
  未婚大龄单身男的仇视,又犀利又无情。
  晚上,顾和平攒了一个局,在京的这些至交朋友都叫了过来,长城公馆最大的包间,KTV和棋牌一应俱全,里面鸡飞狗跳,闹起来没羞没臊。
  周启深是能玩的,也是会玩的主。这次却一改常态,就窝在牌桌上大杀四方。顾和平的渣男脾性这辈子都没得治了,到后半场,又不知从哪撩了个小妹妹回来情歌对唱。
  听见声音,周启深转头看了一眼,皱眉问一旁的老程,“他和黎冉崩了?”
  “没听他再提过,估计黄了。”
  没什么黄不黄的,顾和平渣得彻彻底底,没救了。对待感情的唯一原则,就是保全自己,全身而退。周启深再了解不过他的德性,心想,这样也好,趁早止损。
  但唱了两句,顾大公子不知又发的什么疯,找借口支走了那姑娘,然后独坐沙发上抽闷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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