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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好合_咬春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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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余,赵西音终于休息。她看了一眼孟惟悉,眼神无奈,“你真的不必特意等我。”
  孟惟悉温和道:“我真没等你,九点半还有视频会,所以既不能送你回家,也不能请你吃饭。”
  赵西音愣了下,点点头,“是我小人之心了。”
  两人之间的这种状态,让孟惟悉特别难过。他敛了敛情绪,说:“小西,林琅来团里的事,你不用太担心,没到宣布的时候,什么传言都不作数。我前几日和庞导开会,他一直是属意于你的。”
  “孟惟悉。”赵西音忽然打断,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地望向他,“我想你误会了,我真的,真的真的对是不是领舞这件事没有半点兴趣。”
  “我来跳舞,就只是为了跳舞。跟这个项目有多厉害,跟发展前景有多好没有任何关系。你明白么?”赵西音一席话说得平平静静,干脆利落,“谢谢你的好心,但这不是我需要的。”
  在她的眼眸里,仿佛见到的是几年之前那个浑身发光的女孩儿,自信,发光,精神奕奕。时至今日,沧海桑田,但她身上的脊梁骨一直未变。永远随心所欲,永远坚定自持。
  孟惟悉沉默片刻,低声,“好。”
  赵西音心无旁骛地笑了笑,点点头,声音也低,“谢谢你。”
  有那么一瞬,孟惟悉的耳朵里都是嗡嗡声,天地混沌,分不清过去与现实。直到赵西音叫了两遍他的名字,他才渐渐回神。
  赵西音说:“你忙吧,我先回家了。”
  孟惟悉忽说:“倪蕊,如果我没记错,是你妈妈的女儿?”
  赵西音停下脚步,“嗯?”
  “本来我不想提,但她是你妹妹,我还是想告诉你。有空的话,多跟她沟通。”
  话里有话,赵西音看着他。
  孟惟悉说:“我在饭局上见过她几次。”
  赵西音皱眉,“你俩一块儿吃饭?”
  孟惟悉避之不及地否认,看着她时眼睛发了光,说:“不敢。”
  赵西音下意识地挪开视线,停顿两秒后,明白过来。
  孟惟悉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那几次她都是陪一个制作人出席饭局,当然,还有别的女生。这种饭局偶尔参加也正常,但她年龄还小,分辨力与选择力不够,姑娘容易吃亏。”
  赵西音默然许久,心思沉淀,表情单一。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那天岑月问她上了一辆白色宝马的人是不是倪蕊,她说不是,其实就是。加之孟惟悉今天这番好心提醒,基本就已定了性。
  理智与情感天人交战,赵西音的脸色越发不好。
  孟惟悉等得十分忐忑时,她终于开口,冷不防的一句:“你们男人的饭局真是讲究,没有女孩儿们陪,是不是就吃不下饭了。”
  回公司开会的路上,孟惟悉渐渐回过味来,赵西音这句话纯属不满不屑,应该不是特指。但他好心办坏事,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纳入了“吃不下饭”中的渣男一员。
  晚上十一点多,顾和平和周启深在老地方打牌。顾和平手气不错,倍儿嘚瑟,边玩手机边出牌,以“一心二用”的实际行动羞辱了牌友。
  周启深一沓牌丢他身上,是个暴脾气,“你有完没完了,不想玩了就散伙。”
  顾和平欠飕飕地回:“散伙?咱们这儿,散出经验来的,也只有你了。”
  周启深一声脏话骂得惊天动地,顾和平却被朋友圈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孟惟悉这是怎么了?”
  周启深的凌厉情绪顿时收鞘。
  顾和平朝他挑挑眉,“周哥儿的耳朵竖起来了,周兔子。”
  周启深二话不说,走上前去就是一脚踹,“你今天吃错药了是不是?”
  顾和平龇牙咧嘴,疼,真疼。他不再闹,递过手机。
  原来是孟惟悉几分钟前转发了一篇“禅”意心灵鸡汤,大抵就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主题。他自己还写了一句话——“三年如一日,顿顿自己吃。”
  顾和平微信里有共同好友,有人留言:“惟悉,这是犯事儿了?”
  孟惟悉回复:“说错话了。”
  顾和平是看得云里雾里,但直觉还是有的,“他这样子,挺像给女朋友磕头认错。”
  周启深目光跟火把似的,快把孟惟悉的一字一句烧出个洞。他把手机丢给顾和平,酸气十足地咒骂:“毛病。”


第29章 于万丈红尘中(3)
  老程坐沙发上闭目养神; 听到周启深这话; 十分应景地补刀:“哎呦,什么味儿啊,够酸的。”
  顾和平一唱一和:“周兔子牌陈年老醋翻了车; 能不酸么。”
  周启深没搭理; 径自出了包厢。
  顾和平不一会儿跟了出来; 两人靠着栏杆; 有搭没搭地聊天。
  “我前几天听我姐说了,孟惟悉公司那部电影开始正式进入宣传期,和几家大院线都进行了公关。明年春节贺岁档是铁定的,估计想在排片上多点主动权。看这形势; 你那两个亿砸进去,回报率不低。”
  周启深不屑,“不差他那点钱。”
  顾和平一听就懂,笑眯着问:“懂了,一掷千金博美人笑。这是全看小赵的面儿了。”
  周启深只抽烟; 不说话。
  “不对啊; 我记得你接这个项目的时候; 小赵还没回北京呢。”顾和平纳闷道。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我就觉得,她要是这一两年回来了,如果还想跳舞; 还想干点自己喜欢的,至少能有个好去处。”周启深说得平平静静; 掐了指间烟。
  这话让人有些心酸,顾和平无奈道:“这么多心思藏着掖着,真不打算让小赵知道?”
  “不打算。”周启深说:“我自己愿意。”
  正说着,他秘书打来电话,周启深听了几句,眉头就皱起来了,“哪儿来的人?半道加塞个什么劲儿?领舞?谁敢拍这板了。”
  又听了几句。周启深极其不耐烦,“没我同意,这名单就定不下来。”
  电话挂断后,顾和平调侃他,“别怪我泼你冷水,当家的是孟惟悉,真没你什么事。”
  周启深冷哼,“我是最大的投资方,另外三家,你到时候看看,他们是姓周,还是姓孟。没我的事?他孟惟悉的老子都不敢说这句话。”
  顾和平真就靠了,“周哥儿,你这天罗地网布得真够狠的。就为了给小赵保驾护航?”
  周启深还是那副行若无事的神情,“这个领舞位置归谁,我只看她的态度。她若不要,阿猫阿狗我管不着。她若要,天王老子也抢不走。”
  ——
  这几天起了沙尘暴,城里风沙大,出门都能给吹走。赵文春担心女儿安全,不让她每天回家,就在团里宿舍住两天。赵西音蹭岑月的床,蹭了一天,岑月便挥着拳头抗议:“赵西音同学,你睡品真的不太好。”
  赵西音一脸茫然,“啊?”
  “你乱蹬,乱翻,乱抢被子,还讲梦话,我都怕你梦游。”岑月双手抱住自己,“太可怕啦。”
  赵西音压根不信,“骗人,从没人跟我说过这些。”
  “行,你等着,今晚我就给你录下来。”岑月脑子转得快,眨了眨眼,“从没人?你还跟别人睡过呀?”
  赵西音立刻闭紧嘴巴。
  岑月想了想,拍了拍她的肩,“周哥儿?”
  赵西音顿时汗毛直立,冷汗下坠,“你认识?”
  “你说梦话的时候,重复了三遍这个名字。”岑月食指向天,“说谎我就是大肥猪。”
  见赵西音不吭声,她又小声试探:“是你前男友么?”
  其实那次倪蕊当众说赵西音结过婚,多数只认为是心有不甘的造谣。岑月确实也没当真,赵西音二十五岁,年轻得像花儿一样的年龄。
  但这次赵西音却很坦诚地告诉她:“不是前男友,是我前夫。”
  岑月面无表情地“哦”了声。
  赵西音笑着问:“不吃惊呀?”
  “不呀,我爸爸妈妈也是二十多岁离了婚,那时我才半岁吧。”岑月说着说着,忽然停住,瞪大眼睛嘘声:“你不会,不会也有孩子了吧?”
  赵西音仍是笑,弧度浅浅的,不说话。
  岑月拍拍胸口,“那我就真要吃鲸了。没事,挥别过去,才能遇到更好的人,你行的!”
  下午训练之前,老师惯例宣布出勤情况,倪蕊请假了,报的病假。林琅这次也随队训练,她换了练功服,长发挽成髻,还化了十分精致的眼妆,一笑百媚生,轻而易举地抢了眼。
  集合前十分钟,赵西音去拿水杯,转身就看到林琅站在身后。赵西音没看她,准备从边上绕过去。
  林琅往右一步把她挡住,抬着下巴,嘴角的笑若有若无,“西音,都是老同学了,也没必要这么冷淡吧?”
  “有没有必要,你心里清楚。”赵西音声音淡,终于看了她一眼。
  林琅收了笑容,略一歪头,靠近说:“以前,你总是赢我,现在,你再怎么拼命也追不上我。”
  赵西音冷硬打断,“你不值得我拼命。”
  林琅脸色变了变,但这么些年在行业内混迹,修炼得自然
  滴水不漏,她说:“你三年前在法国比赛时的事故教训还不够吗,就算当时有人帮你压下来,你以为就没人知道了吗?你还能回来跳舞,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话里带了刺,明里暗里全是裹了毒|药的箭。既重揭伤疤妄图致命,又半含威胁风声鹤唳。
  赵西音侧过头,目光笔直明亮直视于她,向前一步逼近,“那年你在后台,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打过什么主意,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林琅处变不惊,眼神倔强时早已没了平日的温柔美艳。
  赵西音又一步逼近,“你假借好心帮我去车里取舞鞋,比正常时间晚了五分钟才送到,那五分钟你干什么去了?我上台前发现鞋底裂开,新鞋是你拿给我的——有没有问题,你真的忘记了?”
  林琅抿着唇,笑意不散,一字一字地说:“赵西音,你这是诽谤。”
  “那你去告我。”赵西音此刻的神情谈不上视死如归,但横刀立马的爽利劲儿跟一股绳似的,她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再敢惹我,你也别想好过。”
  林琅被她眼里的狠意怔了一下,滞然三秒,她跟看笑话似的,“好不好过,都这么过来了。我现在好过的很,倒是你,自求多福吧。”
  两人擦肩而过时,林琅又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个领舞位置我要定了。你态度要是再好点,结束拍摄后,念及同学旧情,我还能给你引荐一些活儿,不至于跳完就滚蛋。”
  一前一后回到练功房。
  老师颇为委婉地提醒几句注意纪律,然后开始今日的排练。
  林琅虽是之后进组,但应该之前就有人教过全套动作,她看起来也很从容,闻歌起舞,十分自信。她带资进组的背景传得人尽皆知。一曲毕,老师对她褒扬有加,就差没将人夸上天。
  林琅态度谦虚,维持着不骄不躁的平易近人角色,笑着说:“没有没有,我还有许多不足,要跟大家一起学习。”
  过场话走完后,老师问:“下一组,谁先来?”
  挺微妙的一个点,一般都是抛砖引玉,但林琅方才的表现显然不是那块砖。人心都不笨,谁也不想,不愿,犯不上主动。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任谁都不要当那只被围观的马戏团小丑。
  关外诸侯,无人应战。
  就在沉默占据主场,渐渐演变成尴尬之际——
  “我来。”
  队伍后方,赵西音的声音温和平稳,她出队,从左侧从容平静地上到台前,“老师,我跳。”
  林琅挂着笑容,状似亲密地主动去勾赵西音的手指,还俏皮地摇了摇,“西音,你肯定跳得比我好。”
  赵西音回应了她的纯真加戏,笑得比她还甜美,说:“当然。”
  前排好几个人都听笑了,有点爽快是怎么回事。岑月冲她挥了挥小拳头,唇语说着:“加油。”
  一个人要想讲斗志,谁都拦不住。一模一样的乐声,一模一样的动作,她赵西音就是往林琅脸上呼巴掌去的。
  她与乐曲融合一体,手与脚是拨弄音符的利器,旋转时,音乐跟着悠扬,跳跃时,音乐跟着起伏。从来就不是旁的因素影响她,什么音乐,什么观众,什么对手,通通影响不了。赵西音能带着这一切进入她的世界,她是主宰,她是明灯。
  把一件事做到极致时,技巧成了最无用的东西。赵西音不屑卖弄,不屑装腔作势,她数月啃读了《九思》的剧本,蹭着赵文春的关系,去C大历史系听了几节课程。她把故事身处的背景与时代通透解读。她的灵魂是有内容的,所以也赋予了呈现形式时该有的内涵。
  形神兼具,合二为一。
  舞蹈透出的感染力,才是灵魂的归处。
  最后一个动作结束,宛若利剑收鞘,干干脆脆,兵不血刃。赵西音抬起头,目光如灿烂阳光,干净且明亮。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岑月抬手抹眼角的泪,继而是稀疏的掌声,一下,又一下,如热浪前奏,最终雷鸣齐轰。
  老师立在一旁,嘴唇张了张,显然后悔之前把赞扬之词说太满。赵西音跳得太好了,好到不需要点评与夸奖,台下一双双眼睛就是最权威的印章。
  赵西音下台,汗水弥漫额间,热气蒸腾,把本就姣好的面容熏得更加娇艳。经过林琅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谢谢你的抛砖引玉。”
  林琅脸色一阵阵发白,还真是应验了赵西音那句——再敢惹我,你也别想好过。
  赵西音这一跳,算是彻底将自己推到了人前,以前是她低调,自己不愿意争锋出头。现在光芒已露,是再也无法收回的耀眼。
  她成了中心,被团员围着。这边太热闹,所以谁也没注意到练功房的门口处,不知站了多久的苏颖一言不吭,大舞蹈家的身边不乏助理与保镖,无论何时何地,苏颖的姿态永远高傲。
  助理对赵西音的表现回味无穷,问苏颖:“颖姐,她就是戴老师一直举荐的那个人吧,跳得真还挺好的呢!”
  苏颖面无表情,鼻间颤出一个单音节,冷情评价:“幼稚。”


第30章 于万丈红尘中(4)
  这声“幼稚”具体是指跳舞的动作; 还是指这场battle的初衷; 不得而知。
  反正苏颖一字千金,情绪全写在了脸上——她不喜欢赵西音。
  下午这事儿看起来是正常不过的日常排练,但暗涛汹涌; 谁都看得明白。昔日同学; 挂着点旧情分; 可那算个屁; 如今各奔前程,就是竞争对手。
  而赵西音和林琅这种校花级别的,八卦起来更加色香俱全。
  每一天的排练影像都是要给戴云心过目的,戴云心日理万机; 身兼数职,身上挂着的可不止这一部影视项的舞指,她如今算是圈内的标杆与权威,商业与专业兼顾得几近完美。
  戴云心看了今天的视频后,没评价; 但脸上的笑容说明了一切。周启深坐在她旁边; 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戴老师似乎心情不错?”
  戴云心是请他吃饭的; 朋友开的云南菜馆,清淡养生,店内丝竹乐曲清新怡人。她递过平板,挑眉示意; “你也看看。小西之前虽是愿意回来跳舞,但总少了那么一股精气神; 不是说她跳得不好,但确实是不够好。但今天,瞧瞧她那不服输的眼睛,全身上下都绷着劲儿,多飒。这才是我戴云心的徒弟。”
  周启深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地看完。
  看完后,还舍不得挪开眼睛。
  戴云心得意道:“没见过这样的姑娘吧?”
  周启深表情柔和,“是,没见过。”
  他追人的时候,赵西音读大四,已经两年多不再跳舞。那是周启深不曾参与过的人生,也是他不曾见过的宝藏风景。
  “你不知道她的以前,所以你无法理解我对她的厚望。”戴云心叹着气,“她是一个对梦想很理想化的孩子,天真赤诚是她的难得的品质,可也因为如此,在遇到挫折时,更加自负。小赵花了近六年才走出来。六年,你知道对舞蹈艺术者意味着什么吗?黄金年月,太宝贵了,太任性了。”
  周启深眯了眯眼,没有半分心有戚戚,笑着说:“戴老师,您是艺术家,说话有学问。我听是听得懂,但没您这么高深的觉悟。搁我这儿,不管六年还是六十年,小西愿意跳,什么时候都不晚,她不愿意跳,那就不愿意呗。多大点事,您别太逼她。”
  戴云心不高兴了,“你是男人,哪懂女人心思。”
  周启深说:“我当过她男人,自然懂爱人心思。”
  戴云心不乐意道:“不许占小西便宜。”
  周启深低了低头,笑意一下子掺了苦味。
  吃完饭,他十分绅士地让司机送戴云心回家,然后开着自己那辆白色路虎往东边去。赵文春见到他上家里来,打心眼地高兴,老人家耳聪目明,心思一猜一个准,“是来找小西的吧?她快回来了,你坐着等等,我给你切点水果。”
  周启深不客气,任他忙,这么多年翁婿之情,早把赵文春当了亲人。
  不到十分钟,赵西音回来了,看到周启深后也没觉得多意外,她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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