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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卧龙助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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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黄权刚刚夸赞出口,却见那刘璋便从后堂走出,身边还跟随了十几名同样陌生脸孔的官兵。
刘璋一出面,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刘璋,却见他们的主公神色暗淡,一副垂头丧气人样子,眉宇之间似乎还夹杂着深深的恐惧之色。
见得此状,众人的心中便愈加的狐疑。
黄权分开众人走上前来,忙不迭的问道:“主公,你这么晚赶回成都,莫不是那涪城的刘玄德果然图谋不轨?”
对于黄权的问话,刘璋非但没有回答,而且还将头转向了身边那两位年轻的将官,那神情仿佛是在征求他们的意思一样。
那二人,自然便是刘封与魏延了。
当下刘封上前一步,指着黄权冷冷道:“谁准许你说话了,闭嘴,滚到一边去。”
黄权立时大怒,喝道:“你是何人?何敢这般如言不逊。”
刘封生怒,当场便要拔剑,却被魏延止住。魏延却是一副平和模样,向那黄权微拱了拱手,道:“这位先生请先静候片刻,刘公有重要之事要向你们宣布。”
黄权不明其意,但见刘璋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也没什么反应,只得先压着火退了下去。
这时魏延才与刘璋道:“好了,我清点了下名单,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你可以宣布了。”
得到了允许之后,刘璋才转过身来面向众人,但却低着头不敢正视众人的眼光,羞怯了半晌,方才有气无力的说道:“璋为州牧数年,庸禄无为,上不能抚士,下不能安民,实在愧对益州士民。今番得见刘皇叔,方知他乃当世英雄,璋以为只有他才能保护益州,故而璋已决定将这州牧之位让与刘皇叔,还请诸位今后全力辅佐刘皇叔。”
此言一出,堂下一片惊哗,反对之声立时不绝于耳。
魏延见状,和气的表情立刻变得肃然无比,噌的拔出剑来,持剑喝道:“我乃刘荆州帐下大将魏延,奉我主之命先行来接管成都,我主大军随后就到。方才刘季玉已决定让出益州,尔等为臣子者自当遵从,谁敢不从,我主有令,便以违逆之罪论处”
魏延此言一出,群臣尽皆震怖,他们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主公是被人劫持之下才被迫让位,到了这个时候,一切皆真相大白,他们方才意识到原来周围的这些甲士,皆是刘备的人马,这了这般地步,已是大势已去矣。
魏延说罢,刘封亦拔剑道:“刘皇叔接管益州,愿服者站于左列,不服者立于右列。”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呀,这帮益州士人也都是聪明之辈,这个时候他们已知大势已去,虽心中尚怀不服,但也不敢公然抗,于是,在沉寂了片刻之后,众文武们便纷纷的往左边站去,就连那黄权也是摇头叹气,不情不愿的站往了左边。
最后,群臣挤满了左边,而在右边,则只剩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孤零零的,一脸傲慢的立于原地。
第三卷 争雄 第一百五十四章 新主人
那人,正是张任。
这位益州老将,此时此刻傲然孤立,以一种极为不屑的眼神冷冷的注视着刘璋,注视着那两个年轻的荆州小将。
张任的眼神,如针一般刺在刘璋的身上,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他只得侧过身去,不敢触及张任的眼神。
“好一个不怕死的老家伙,好,我就成全了你”
刘封大步走上前去,长剑举起,当场便要将张任斩杀。
对面那百余益州同僚,一个个掩面而叹,不敢看着这马上将要发生的血淋淋一幕。而那张任却面无所惧,面对将要落下的剑,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且慢”
就在刘封将下杀手的时候,魏延及时出言喝止,他几步追了上来,将刘封的剑按下。
刘封一怔,道:“此人顽逆不化,文长为何阻止我杀人。”
魏延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这人是生是死,还当由主公来决定,我等不可越权行事。”
刘封觉着也有道理,但将剑收了起来,冲那张任瞪了一眼,道:“老家伙,就暂时让你多活几日。”
魏延却向那张任拱了拱手,道:“不知这位老将军尊姓大名?”
张任冷哼一声,不屑道:“老夫张任是也,你要杀便杀,不必假惺惺的。”
魏延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张老将军,久闻大名啊。恕延说一句大实话,自古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如今我家主公顺应天命而来,诸位益州士吏无不归附,你非要特立独行,世人非但不会夸老将军你忠心不二,更只会笑你是不识时务之徒呀。”
张任冷笑一声,道:“黄口小儿也敢说教老夫,你家刘玄德诈取益州,只能让那些贪生怕死之徒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我张任宁死也不会归附于他这种狡诈之徒。”
张任这般对刘备出言不逊,旁边的刘封立时大怒,骂道:“老狗,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般辱没我父亲,我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
魏延又将刘封拦住,却是向张任笑道:“张老将军好一番忠贞之一,只是我怕你是愚忠了。刘季玉,你不妨来劝劝这位张将军吧。”
魏延发话,刘璋不敢不从,只得低着头向张任道:“公义将军,你的忠义我心领了,只是我刘璋无德无才,确实当不起你这番忠义之心。如今我已将益州献于刘皇叔,你还是把这份忠义用来辅佐刘皇叔吧。”
刘璋这一番话,把张任气得差气得吐血,老人家气血冲脑,摇摇晃晃险些就倒下。
魏延便道:“老将军自诩忠义之人,眼下你的旧主既然让你臣服于新主,那老将军便当听从才是,若不然的话,那岂非成了不忠之人。”
魏延这是在打张任的脸啊,那张任也确实没料到,刘璋竟然软弱至此,自己投降便罢,还当着这么旧臣的面,厚颜无耻的劝自己背叛于他去投效新主,这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张任气得血压升高,满尽失望与愤怒的双眼瞪了刘璋好一会,却才一挥手,落寞无比的叹道:“罢了,是我张任有眼无珠。但要我归顺刘备是绝无可能,要命只有一条,尽管拿去吧。”
魏延见这张任决然如此,心中也佩服他是条汉子,当下也不再让他受辱,便令士卒们将他押解下去,先关起来等刘备来了再行处置。
于是,魏延对愿意归降的文武旧臣友好对待,但却将他们暂时软禁于州府中,并派人快马通知刘备,报说成都已经攻下。
尚在路上的刘备听闻成都已经拿下,不禁大为惊喜,于是便催促两万大军加快行军速度,终于在天明之前赶到了成都。
大军一到,诸将按照事先分排好的任务各自行动,先将四门加强守御,又对百官府第包围监视,并牢牢控制住库府与武库,截止到天光大亮之时,已完全控制了整个成都城。
至于城中的五六万益州兵,因为将官皆被召去了州牧府,刘备大军入城之后,又借刘璋的手谕,分派诸将带兵前往各营接管,这些益州兵群龙无首,便也没有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大部分人都选择了老老实实的归顺刘备。
午后之时,刘备方才率一千精锐亲兵进入州府,在那里,成都的高官们已经被软禁了大半天,众人被隔断了消息,只听得州府外吵闹之声不绝,乱哄哄的闹了整整一夜,各人心中皆是忐忑不安。
一帮人正自议论纷纷之时,忽然大堂之门吱呀一声开了,却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英武之人,在魏延等将的环护之下,从容的走入大堂。
那人信步走上主位,向众人拱手一揖,彬彬有礼的说道:“备来迟一步,让诸位受惊了,还望诸位恕罪。”
说话那人,自然便了刘备了。
众人神色为之一变,见着此人,虽然各人的滋味多不相同,但见刘备这般有礼,也都三三两两,步调不一的跟着还了一礼。
刘备当然知道,这些人表面上的敬畏,多是畏于自己的武力威慑,若想让这些人倾心归附,一时也急不来的,还需要时间来平伏彼此间的芥蒂。
刘备表情越发的和蔼,谦逊道:“备受季玉之托接掌益州,实在也是迫不得已,备才疏学浅,今后还赖诸位开备之愚鲁,我等上下一心,方才能匡扶社稷,重振汉室朝纲。”
如果这头一番话是客套的,虚伪的,让在场的益州士吏们心中鄙视的,那么刘备接下来的话便开始打动他们的心了。
“当此乱世之时,正是用人之际,益州能于乱世中保得一方平安,全赖诸位贤士之力。所以,诸位无论文武,但凡季玉之旧臣,皆官任原职,待备安民已定,对于那些才华不凡之士,还当量才升用,委以重任。总之一句话,只要是有才之士,无论是在刘季玉手下风声水起者,还是郁郁不得志者,在备这里,必让你们十倍百倍的尽施所能,我等相互相扶持,共建一番大业。”
刘备这番话释放了一个很明显的信号,那便是他刘备准备革除刘璋执政时期的用人弊端,同时,还将保证他们现在的利益维持不变,也就是说,那些无才者的利益将得到保护,而那些有才者也将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这显然是一个争取大多数人心的一个政策。
当刘备宣布这一番话后,在场人的情绪明显振奋了许多,不少人的眼中竟已显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但仍有许多人,诸如黄权、刘巴等辈,仍旧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为刘备所诱。
在第一次会面之后,刘备便放了这些文武士吏各自回府,给予了他们一定程度上的自由,但仍派人马监视着他们的行动,并于四门严加盘查,以防他们偷偷溜出城出。
三天之后,成都城的混乱结束,刘备在方绍等人的建议下,抓准时间,取库府之钱粮抚慰那些在三天以来的混乱中受到损失的百姓。
当开启库府时,刘备惊讶的发现,他这位懦弱无能的同宗,文治武功上是个废物,但于敛财一道却是极有一套。这库府中所贮的粮草,足够全城官民吃上三年五载,而其中所藏之金银绸缎,更是堆积如山,足支十余年的奉禄军饷。
于是,刘备只取用了一小部分的府藏,便轻松的弥补了百姓们在混乱中所受到的财产损失。而百姓们则为他们这位新州牧的慷慨所打动,个个都是感激涕零,俨然忘了那三天的惊魂是拜谁所赐。
在安民的同时,以刘璋名义所写的手谕也从成都发出,使者们带着刘璋让位的讯息,奔赴益州各郡,传达益州新的主人对他们的抚慰之情,以及令他们官任原职的厚待。
听闻到成都的剧变之后,各地方郡守们无不震惊,但成都城已易主,郡守们畏于刘备之威名,再加上平素就对刘璋多有不服,因此,诸如汶山、汉嘉、广汉、梓潼等郡太守皆立即派人随使者去往成都,上表表示对新主的恭贺以及效忠。
而巴郡太守严颜等一部地方官吏,则对是否效忠于新主犹豫不决,迟迟不派人前来成都表示心迹。
至于巴西郡太守庞羲,原先刘璋在时便处于半独立状态,这时听闻刘璋下台,刘备入主成都,便是斩杀了刘备派去的使者,公然宣布脱离益州自立。
刘备听闻之后自是勃然当怒,当即便欲派大军入去攻打巴西郡,这时,已被任命为蜀郡太守的法正却献上一计。
“主公初掌益州,除成都之外,各郡官吏皆知主公之恩而不知主公之威,这也正是有些人还迟迟不肯归附的原因,为今之计,主公必须先立威严,方才能震服那些心怀犹豫之徒。”
刘备新得益州,对法正这个大功臣是言听必从,当下便道:“那依孝直之言,当如何立威。”
法正目光中闪过一丝肃杀之意,神色冷峻的说了四个字:
“以杀立威”
第三卷 争雄 第一百五十五章 唯我独醒
五一有点安排,。电子书小有点变化,还请见谅了。
—————
方绍知道,这法正可是有怨必报之人,他方升蜀郡太守才几天的功夫,就连着杀了几个当年得罪过他的小吏,这会又劝刘备以杀立威,看来是要拿大人物动刀了。
“以杀立威,确实足在震慑人心,但也不能肆意滥杀呀。”
刘备还是很清醒的,尽管取蜀的巨大成功让他感觉到了“力”的好处,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此迷恋上了暴力,他还是很清楚取之以力,抚之以仁的道理的。
“正当然不会让主公滥杀,正的意思是,方今成都牢中,尚有张任不肯归顺,此人在蜀中颇有些影响力,主公可将之斩杀,便足以震慑那些不臣之心。”
果不其然,方绍就猜到了法正是要拿张任开刀,看来这个脾气刚烈的老将,肯定是在什么时候得罪过法正。
刘备却面露难色,道:“张公义乃忠义之辈,我素来仰慕,杀之可惜,还是想方设法劝他归顺才是。”
法正皱眉道:“主公有所不知,这个张任的顽逆不化是出了名的,主公若想劝降他简直难于登天,与其和他浪费口舌,不若干脆杀之。”
刘备沉吟了半天,道:“这样吧,就再派人去劝降一次,若那张任还是不肯归顺,便依孝直之言,斩之以立威”
法正心想以那张任的性情,别说是劝降一次,就是刘备亲去劝降一百次也无济于事,便不以为然道:“既然主公慈悲为怀,那便再给张任一次机会吧。”
于是刘备环看众人,道:“诸位,不知谁愿去劝降这位张老将军。”
法正与张松使了个眼色,那张松便自告奋勇道:“主公,松与那张公义有些交情,不若让我去试一试吧。”
方绍看得通透,他知道这张松自告奋勇绝非安什么好心,他这是和法正合起伙来要置那张任于死地呀。
不过,刘备却似乎并未看出来,便道:“好,那就辛苦子乔一趟了。”
在场之人正沉浸于巨大成功之中,无论是糜竺等徐州旧部,还是庞统等荆州旧臣,对于益州士人内心中都充满了鄙夷与不屑,似乎在他们看来,益州人都是一群没有血性的软蛋,将来可任意的将他们压在脚下,故而对于这个张任降与不降,其实他们并不太关心。
方绍却对于刘备集团这种被胜利有些冲昏头脑的表现感到不安,他熟知历史,当然知道益州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此间士人的排外性极强,原本的历史中,本地士人与外地士人间的斗争,直到蜀汉灭亡都不曾停止。而司马昭在灭蜀之后,下令将非益州籍的降官统统召回北方,因此才最终获得了益州士人的支持。
眼下刘备新得益州,法正这些东州士人因为巨大的功劳,因而获得了刘备的极大信任,东州集团的势力有在短期间急剧膨胀的趋势,而荆州集团又忙于从新获取的地盘中捞取利益,如此这般,益州集团的利益势必将受到重大侵害,如果纵容形势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早晚必会遭到益州集团的奋起反抗。
方绍费了这么大劲才劝说刘备诈取益州,就是为了避免益州陷入内乱,而现在的出现的种种苗头,显然是有背于他先前的初衷的。
方绍忽然之间想明白,原本历史中的刘备,为何非要冒着荆州不稳的危险,非要把诸葛亮调入益州,因为事实证明,只有诸葛亮才有辅佐刘备协调益州三股不同势力关系的能力。
于是,方绍经过一番深思之后,当天夜里便去密见了刘备。
方绍在堂中等候了半天之后,刘备才慢慢吞吞的从内堂中走出,看他一脸酒红,想来是今晚又置酒高会,身上除了散发着酒气之味,还带着几分脂粉香气,看来方才正与美人寻欢,自己这一趟来得还真是不巧。
“中正呀,怎么这么晚还来见我,有什么事明早议事时再说嘛。”
如果换作是平时的话,刘备必然会很认真的询问方绍有何要事,眼下却是这副不耐烦的样子,看来富饶的成都城和巨大的成功,让吃惯了苦的刘备开始有点沉迷于享乐了。
方绍换上一副凝重的表情,目光冷峻的看着刘备,一句话也不说,好一会之后只是摇头一叹。
方绍的欲言又止反而引起了刘备的兴趣,他的神情正经了几分,道:“中正,莫不是有什么要事么?我等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好明言的,但说无妨。”
方绍卖了一会半子,方才忧心忡忡的说道:“主公呀,恕绍直言,绍以为,主公不久就会大祸临头了。”
方绍的“危言悚听”给正在飘飘然中的刘备浇了一头冷水,他向来知这位年轻的谋士见识不凡,今时说出这等严重的话,必然是有其缘故,忙是把一脸的轻佻收敛,端坐起来,紧张的问道:“中正何如此言啊?”
方绍深吸了一口气,沉沉说道:“正所谓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这大半个天下尚为曹贼所据,主公只是取得了一个区区益州便忘记了忧患,主公莫非不记得了,那刘璋是怎么失掉了益州的吗?”
刘备的精神又清醒了几分,似乎开始意识到自己目下的精神状态确实与以往大不相同。
“刘璋之亡,正是亡于东州士人与益州士人间的内斗。而今主公新得益州,东州士人固然功不可没,但主公不要忘了,正是当年刘焉两父子对东州士人的纵然,才埋下了后来与益州士人间无法和解的争斗。而刘璋既不能抑制东州士人的跋扈,又不能安抚益州士人的反抗,最终的结局就是,东州士人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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