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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几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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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翩翩咂了几下嘴,味道果然不错,伸手装钱曜手中的油纸包取过,往自己怀中塞去。
  裴珉见她喜欢,喜上眉梢,摸着脑袋道:“你若喜欢,我、我明儿再取些过来……”
  钱翩翩老实不客气地应了一声,冲他嘻嘻一笑便转身走开了。
  宋玉林不喜门下弟子娇惯成性,那些丫鬟嬷嬷一律不许进入知秋苑,钱翩翩出了知秋苑,等在门口的娇花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物什,告诉她方家五小姐已经来了。
  钱翩翩由慈娘伺候着吃了两块桂花糕,喝了新采的冬蜜,便和二姐钱婧一道坐上方昕的马车出门了。
  方昕是唐氏生的最小的女儿,和方笙的感情比其余姊妹亲厚些,加上和钱婧是手帕之交,故而常陪着方笙到钱府上课。
  马车里,钱翩翩由钱婧抱着,眼睛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耳朵却竖着,将两人的谈话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
  “他主动要求调去北坞塬?为何?”钱婧讶异道。
  方昕神色有些落寞,“还能为何,他出身寒门,若无功名,我爹娘怎肯将我嫁给他。”
  钱婧担忧道:“可如今祈、燕两国开战在即,他此时身赴战场,岂不危险?”
  方昕淡然一笑,眸中亮起自豪之色,“他说正因如此,他才要调去前线,要凭自己的本事立下军功,他日凯旋归来,才能堂堂正正地上门求娶。”
  “可这战事何时能了?而你就快及笄,你爹娘能容你空耗韶华?”
  方昕神色稍暗,语气却坚定,“那我可不管,我早已和爹娘禀明心迹,非他不嫁,无论如何会等下去。”
  方昕的心上人叫王岩,行伍出身,在骁骑营任中尉,骁骑营负责守护帝都雍城,军营驻扎在郊外,同是参军,在骁骑营当差算是份不错的差事。
  两年前方昕陪方夫人到安国寺祈福时曾遇上劫匪,王岩恰好路过,仗义相救,自此便和方昕偷偷交往上了。
  尽管方贺不满意王岩不过区区中尉,配不上他女儿,但因了这救命之恩,他也不好恶言相向,只希望他能自己醒悟过来,主动退出。但王岩和方昕却铁了心要在一起,王岩为了挣得功名,主动调往前线。
  钱婧了然,看着方昕脸上那因提起心上人而泛起的红潮,既替好友欣慰,又心生羡慕。
  人人都说她要嫁的何家二公子品貌俱佳,与她是天作之合,可这些全是别人说的,她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嫁个怎样的人,但每当想到新婚之夜,揭开自己盖头那一刻,她看到的会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孔时,那种不甘又不安的念头便会悄悄噬咬她的心。
  两情相悦的滋味,自己这辈子怕是体会不了。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钱翩翩心里暗自着急,摇了摇钱婧手臂,钱婧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顿时一红,却低了头不言不语。
  自家二姐的性子,钱翩翩心里清楚,见她不语,她可不管这么多,扭头朝方昕甜甜一笑,“昕姐姐,二姐说想请你帮个忙。”
  方昕素来喜欢钱翩翩,见她粉脸红润,笑意盈盈,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笑道:“小丫头,你二姐又不是哑巴,有事自己不会说吗?她还没发话,你倒替她着急了。”
  “她不敢说。”
  “哦?”方昕本以为是钱翩翩人小鬼大闹着玩,可瞥见钱婧那张红得柿子般的脸时,也猜到事出有因了。
  她用肘部碰了碰钱婧,问道:“婧,怎么了?有何事为难吗?”
  钱婧两手紧紧绞着帕子,“没……没什么……”
  钱翩翩大声道:“她想偷偷见一见何家二公子,想请你想想法子。”
  此言一出,钱婧吓得伸手去捂她嘴巴,“你、你、你别这么大声。”
  “原来如此。”方昕望着钱婧若有所思,问道:“婧,你为何想见他?你们的婚事已订,好与不好,你明年都会嫁到何家,此时见了,又能如何?若觉得他好,左右不过是等半年的事,若觉得不好,你难道还能违背大司马的意思?既然如此,与其自添烦恼,还不如安心待嫁好了。”
  钱婧默然片刻,怅然道:“昕,其实我很羡慕你。你喜欢王岩,便敢和他私定终身,敢向父母禀明,不像我,胆小怯弱,连说个话也瞻前顾后的。其实我……我也没别的想法,不过是心里有些害怕,不知和自己渡过余生的是个怎样的人罢了。”
  方昕终于明白了钱婧的心思,即将和自己渡过余生的,是一个从未谋面的人,这种茫然且不安的心态,是所有待嫁女子都有的吧,自家已出嫁的四个姐姐,不也曾经如此?
  她握了握钱婧的手,笑道:“真傻,我有何可羡慕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少女子都是这样过来的,像我父母和你的父母,不都是这样吗?可你看他们不也恩爱和睦吗?你千万别羡慕我,如你所说,战事不知何时能了,况且战场凶险,我和王岩,将来还不知会如何。”
  钱婧见方昕忧心,连忙道:“你别担心,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你若担心他安危,不如请我大哥想想办法,给北坞源的大堂兄带封书信,将他调到我大堂兄帐下,方便照顾一二。”
  方昕失笑道:“瞧我,明明是想安慰你来着,反让你替我担心了。这事不提也罢,他心性好强,此番出征本就是想凭自己本事挣功名,若我私下帮他,他知道了不但不领情,还会生我气的。”
  钱婧想了想,也不再坚持,倒是一直留心两人说话的钱翩翩,见两人说着说着偏了题,忍不住提醒道:“咱们到底何时去见何二公子?”
  这脆生生突然冒出的话,逗得钱婧和方昕掩嘴而笑,方昕心念一动,道:“要见还不容易?我曾听我大姐提过,何家在城南有间古董坊,离天绣阁不远,是祖上传下的生意,正是由何二公子打理的,一会我们不妨去看看。”
  钱婧本就没想过真要见面,忐忑道:“可……怎么看?难不成我们就这样走进店里看?再说,何二公子也不一定在店里。”
  “我们就装做买古董的顾主,大大方方地进去看看又如何?如果何二公子在,就证明你们有缘。”
  钱婧又不安起来,“那……如果何二公子不在,我与他岂非无缘?”
  方昕不在意地道:“不在也无妨,你们婚约既已订下,便是缘分了。”
  钱婧终于笑了起来,“哪有你这样的,好话丑话都被你一个人说完了。”
  方昕也笑道:“哪有丑话,都是好话,横竖你就安心待嫁好了。”
  钱婧的心虽忐忑不安,但一想到可能见到未来夫婿,也难得活跃起来,车厢里一时气氛轻松。
  因惦念着去古董坊的事,在天绣阁她们也没心思选绸缎了,匆匆选了两匹,向天绣阁的人打听了一下古董斋的位置,便戴上帷帽,带上钱翩翩,绕开仆人悄悄离开天绣阁。
  何家的古董坊名为归璞斋,因是百年老铺,素有口碑,离天绣阁只隔了两条街,两人很快便找到了。那掌柜一见这两名女子的衣着打扮,便知是大家闺秀,但见两人连从人都没有,只带了一名幼童,不免心生疑惑,亲自上前招呼。
  钱婧平时极少出门,更别说只身在外了,站在方昕身后一言不发。方昕却是个见惯场面的,隔着帷帽大方告诉掌柜,她们瞒着家人到此,要寻一方上好的古砚,给家中长辈做寿礼,最好是哪位前朝名士用过的。
  那掌柜忙将两人请上二楼,二楼的摆设古朴雅致,几座雕漆屏风将二楼分为数个雅厢,这里陈列的古董比一楼的名贵,只用来招待贵客。
  此时女管事已呈上数方古砚,又沏了茶,掌柜殷勤地向方昕和钱婧一一介绍古砚的来历和名贵之处。方昕应对着掌柜,钱婧却透过帷帽的薄纱,悄悄打量四周。
  钱翩翩知道二姐心思,也跟着四处张望,隔着半镂空的屏风,依稀见到临窗那边的雅厢有数人正在交谈。二姐不方便四处转悠,她这个六岁幼童却无所顾忌,蹬着小腿便往临窗的雅厢跑了过去。
  钱翩翩身子矮小,在屏风外探出半个脑袋,里面的人并不察觉。一名衣饰华贵的少年正站在窗边的紫檀雕花格子架前,打量着架子上的陈设,两名从人分立两旁。另一名青衣男子正站在华衣少年身后,回答着华衣少年提出的疑问。
  钱翩翩眼睛一亮,这名青衣男子的打扮不同于店里的管事,态度虽恭谨,语气却从容有度,一定是那位何家二公子了,可惜他背向自己,看不真切。
  钱翩翩正打算继续暗中窥看,突然眼前光线一暗,一阵猛风刮来,一只尖利的爪子几乎抓到她脸上。
  钱翩翩大惊,倒退一步跌坐地上,惊魂未定之际,却听一阵嘻嘻笑声自屏风另一头传来。
  “哈哈哈,胆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登徒

  钱翩翩定睛一看,一绯衣男孩正从屏风后转出,肩上立着一只通身灰褐色、毛发油亮的鹰隼。原来刚才袭击自己的正是这只鹰,幸好自己退得快,不然脸上挨了一爪子,这脸便毁了。
  钱翩翩心中气极,可那鹰仍立在男孩肩头虎视眈眈,她不敢贸然发作,况且今日的大事仍未办妥,不宜节外生枝。
  她哼了一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屑,继续往里面张望。那男孩见她被自己的鹰隼吓了一跳,却不哭不闹,也没有惊恐失色,反而心有不甘,伸手揪了揪她的小辫子。
  “哎,小卿卿,你看什么呢?你是哪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钱翩翩不看他,嫌弃地拍开他的手,不耐道:“与你无关。”
  男孩嘻嘻笑着从腰间小囊里挑出一条菜虫来,对钱翩翩道:“喂,小卿卿你看,我的巫师可利害了,会捉兔子呢,不过你们这雍城里可没兔子给它捉,幸好它还喜欢吃虫子,你看你看……”
  钱翩翩扭过头来,看着男孩献宝似的给鹰隼喂了几条虫子,原来这鹰叫巫师。
  她又瞥了男孩几眼,这才发觉这男孩长得极漂亮,肤如白玉,唇若桃瓣,尤其是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如星般明亮。若论五官,他和方笙不相上下,精致如玉琢,比方笙少了些柔弱女子气,多了些蓬勃英气。
  “怎么样?它利害吧?”
  男孩神气扬扬,钱翩翩却只是嗯了一声,便扭过头不再理他。男孩不甘心,伸手又扯住她的小辫子,将她拉向自己,“不许偷看,过来陪我玩!不然我放巫师啄你!”
  钱翩翩脑袋吃痛,恼怒这男孩蛮不讲理,还一口一个小卿卿的唤她,当即用力推了一把,她人小力气却不小,那男孩猝不及防摔了个四脚朝天,那只鹰隼拍着翅膀飞到屏风上。
  “可恶!你这蛮女,竟敢顶撞本……看我如何收拾你!”
  那男孩显然平时颐指气使惯了,如今竟被一个女孩推到在地,顿时怒气冲冲,指着钱翩翩朝那只鹰隼叫道:“巫……”
  巫字刚出口,他的嘴巴已被钱翩翩死死捂住。钱翩翩心道,你想放鹰啄我,没那么容易。钱翩翩一个跨身,骑在男孩身上,腾出一只手往男孩身上挠去。
  男孩嘴巴被捂住,小脸憋得通红,偏偏叫不出声来,正恼怒间,突然腰间和腋窝一阵瘙痒,竟忍不住嗤嗤笑出声来。
  虽然这男孩禀性恶劣,横看竖看也无半分像她的咏青,但本着宁错杀一万,不放过一人的原则,钱翩翩把心一横,伸手便向他的束腰扯去,不料衣领处突然一紧,下一瞬便被人拎了起来。
  “翩翩,你又胡闹!”
  这声音……钱翩翩吓了一跳,扭头一看,那紧绷着脸一身玄衣的少年,正是他的大哥钱昱。
  “大、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钱昱瞪了她一眼,“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你怎么跑来这里胡闹?”
  此时,雅厢里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华衣少年率先走了出来,扶起地上的男孩,“怎么回事?”
  那男孩一起身,便指着钱翩翩道:“六哥,这小美人我看上了,我要带回蓟……”
  他的话没说完,再次被捂了嘴巴,华衣少年狠狠剐了他一眼,“胡说什么!肯定又是你乱放鹰吓人,还不赔礼道歉!”
  “我哪有……”
  “不许生事。”
  那男孩不服气地嘟着小嘴,满脸不愿意。
  钱翩翩刚才虽没吃亏,但见这男孩小小年纪,竟然像那登徒子般轻薄无礼,有心留难他,小嘴一扁,可怜兮兮地对钱昱道:“大哥,那只鹰刚才啄我,翩翩的手好痛。”
  钱昱听了,果然脸色一沉,剑眉怒蹙,冷眼望着那男孩。那男孩到底年纪小,在钱昱凌厉的注目之下不由心虚,声音已没刚才强硬。
  “没……没有,巫师根本就没啄她,倒是她把我推倒了,她还想脱我裤子。”
  那男孩说到此处,钱翩翩便感觉钱昱的目光犀利地扫了她一下,仿佛已洞悉了她的那点小心思。钱翩翩顿感心虚,只好装出可怜的样子,将脑袋伏在钱昱肩上,呜呜地哭出声来,却不见有眼泪掉下。
  那华衣男子拍了拍男孩的脑袋,肃容道:“好了,总归是你不对,身为男子,怎地没点气量?快赔礼道歉,不然我将巫师收回,再不许你养。”
  男孩嘟噜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向钱翩翩说了声抱歉,便躲在少华男子身后不肯再开口,两手负气地抱在胸前,俊俏的小脸气鼓鼓的,两眼却瞅着钱翩翩不放。
  华衣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朝钱昱拱手道:“在下李乔,都怪我平时管教不当,舍弟在家中骄纵惯了,方才让令妹受惊,多有得罪。兄台若不嫌弃,不如在此店为令妹挑选一物,权当在下给令妹赔礼。”
  这番话倒说得诚恳,钱昱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见这男子大约十八九岁年纪,容貌虽平凡,但也端庄周正,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雍华气度,且他身后那两名随从,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仆人,倒像是身怀绝技的护卫。
  雍城的世家子弟里,可没有一位叫李乔的,钱昱心中微感疑惑,放下钱翩翩,也朝那人拱了拱手,“在下钱昱,舍妹已无碍,既然令弟已道歉,赔礼便不必了。只是这鹰隼过于凶猛,还请严加看管才是,以免吓着别人。”
  此时,刚才陪着华衣男子挑选古董的那青衣男子,上前一步朝两人拱手道:“看来只是一场误会,在下何奎,几位贵客莅临鄙店,在下照顾不周,实在汗颜,所幸这位小公子和小姐没有伤着,不然何某实在难辞其咎。鄙店恰好来了些新采的云山雾尖,既然误会已除,两位公子不若小坐品茗,再慢慢挑选?”
  何奎,不正是二姐的未婚夫婿?钱翩翩忙将此人细细打量一番,见他长得眉清目秀,气质儒雅,刚才那番说辞谦逊有礼,故意将错往自己身上扛,好让两边的人顺势下台阶,是个心思玲珑的人。
  此时,钱婧和方昕已站在雅厢前观望,只是碍于那边全是男子,她们不便上前,但何奎的一言一行,她们已看在眼中。
  方昕暗中捏了捏钱婧的手,悄声在她耳边道:“是个儒雅君子呢,这下你可放心了?”
  钱婧感到自己的脸烫得像块炭火,幸好带着帷帽,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下,暗自庆幸的同时,又不免担心一会该如何向大哥解释自己会在这里。
  钱昱谢过何奎,推辞一番便抱着钱翩翩向钱婧和方昕走来,边走边打了一下钱翩翩的屁股,冷声道:“别装了,回去再教训你。”
  钱翩翩吐了吐舌,透过钱昱的肩膀,恰好看到刚才那男孩满脸不甘地朝她做着鬼脸。
  四人下了楼,钱昱脸上带着寒霜,朝钱婧问道:“你们不是去天绣阁吗?下人哪里去了?怎么只有你们在此?刚才若不是我及时来到,你们两名女子如何应对?”
  方昕素知钱婧一向敬畏这个哥哥,不待钱婧开口,掀起帷帽歉然道:“昱,是我不好。我祖父下月大寿,我想寻方古砚做礼,又不想被家人知晓,方才在天绣阁,我想着这归璞斋不远,便拉了婧一块来,不料竟出这等事。”
  钱昱点了点头,脸色稍缓,却道:“这归璞斋的东家是何家,二妹日后的夫家,你两人私自来此,若被人知道了有损名声,将来在何家难以立足,以后切不可如此。”
  钱昱顿了顿,又似有所指地望了钱婧一眼,“方才观那何二公子言行,是个有担待的明白人。”
  大哥心思可透彻呢,钱翩翩心中悻悻。
  幸好钱昱说了这一句后,便不再提此事。仆人和马车仍在天秀阁,三人沿着长长的街市缓缓走着,钱昱抱着钱翩翩,与方昕并列走在一侧,钱婧则落后两步跟在钱昱身后。
  闹市中车水马龙,各色小贩吆喝声不断,不时挑着担子擦身而过。
  “小心。”一辆马车辚辚驶过,钱昱及时提醒方昕,并侧身让她走到内侧。
  方昕朝钱昱感激一笑,方才掀起的帷帽没有放下,初春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白皙的脸庞泛起淡淡的绯红,小巧的樱唇似蘸了朝露般温润。
  钱昱下意识地多望了几眼,直到怀中的钱翩翩嘻嘻笑了笑,小手在他脸上轻拍了一下,他才惊觉自己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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