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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几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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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玥脸上笑意盈盈,朗声道:“劳陛下牵挂,偃月在雍城一切安好。难得离开大燕,如今方知天下奇峰秀景尽在祈国,倒教偃月乐不思蜀了,祈国是好地方啊,方才偃月一路走来,承光殿上一片紫霞缭绕,是景星庆云之象,可喜可贺。”
赫连玥仪态万方地站在殿中,身上那袭牡丹色的儒袍衬得他风神如玉,说话时神态潇洒,全没有在帝王面前的拘谨,明知他说的是奉承话,却叫人听着受用无比。
祈王哈哈大笑,手指点了点,笑道:“偃月不愧是燕祈双璧之一,说的话就是让人听着舒坦。来人,赐座,孤今晚要和偃月痛饮一番。”
祈王吩咐内侍在他下首置了食案,那位置比二皇子姬晟靠得还近,引来一片艳羡之声。如此一来,赫连玥便坐在了钱翩翩正对面,钱翩翩心里顿觉窝火,也不知前世是不是欠了他的债,她越是憎恶他,他越是阴魂不散的杵在她面前。偏偏那人不知自己惹人嫌,风情万种地向她抛媚眼。
作者有话要说:
☆、刺杀
赫连玥的风姿无疑是出众的,惹得女眷宾客窃窃私语,议论着偃月公子这般风仪,整个祈国也只五殿下姬恒堪与之相比,又猜测那神秘的双璧之一曜晨公子不知是否也是个风姿绰约的翩翩公子。
祁王向来看重年轻人,今晚也不例外,整个宫宴,祈王时常俯过身子和赫连玥交谈,赫连玥语言风趣,常引得祈王开怀大笑。因祁王酷爱歌,宫宴上安排了各种舞乐表演,其中由二皇子安排的一场水袖舞让祈王大为赞叹。
四皇子心里不是滋味,起身朝祈王道:“父王,听闻燕国使节这次带了十多名舞姬献与父王,据说这些舞姬擅长跳腾鼓舞,连燕王也对此舞推崇备至,父王何不宣上来一观?”
祈王大感兴趣,望向赫连玥,“偃月,可有此事?”
赫连玥笑着道:“我今日也听说来了一队跳腾鼓舞的,这腾鼓舞是燕国一绝,不同一般乐舞的温婉柔美,腾鼓舞以鼓为乐,节奏激昂,讲究的是气势,跳舞的虽是女子,但这些女子长年练习击鼓,另有一番飒爽风韵。”
祈王果然来了兴趣,“哦?如此甚好,倒要见识一下,宣。”
片刻之后,大殿上便分成两排立了十八面大鼓,这十八面大鼓的正中央,又放了一面更大的圆鼓。那十八面鼓是立鼓,而正中央这个圆鼓则是鼓面朝上,鼓下四根黄梨木足将圆鼓高高架起,鼓面有小圆桌大小。
十八位绿衣女子婷婷站于鼓侧,身上均穿着短小的夹袄,露出小蛮腰,两手持鼓槌,鼓槌上系着彩带,高举双臂,水袖滑落,露出晶莹白晰如藕般的玉臂。
众人翘首以待之际,又一名红衣女子跃众而出,只见这女子面容娇媚,姿态飘逸,身上红色纱罗裙如云雾飘渺,她扭着纤腰上前,朝祈王盈盈一拜,又朝赫连玥羞涩一笑,转身轻盈地跃上大鼓,俯底身子伏于鼓面上。
赫连玥低声和祈王讲解,这红衣女子便是这腾鼓舞的灵魂,下面那十八名绿衣女子主要负责击鼓。
果然,随着乐声渐渐响起,那些绿衣女子手中的两根鼓槌轻轻互相敲击,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在场众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敲了数十下后,鼓槌才轻轻的点到立鼓上,一开始轻柔缓慢,继而连续急点,鼓声时而悠扬,时而激昂。
一直静静伏于大鼓上的红衣女子,此时缓缓起身,两手一垂,两条彩绦自肩上垂落,彩绦两端各自系着两根鼓槌。红衣女子在大鼓上翩翩起舞,一时间衣袂飘飘,罗衣如风,长袖交横。随着她舞动手中的绦子,两根鼓槌和着节拍,一下一下敲在鼓面上。
这通过手中彩绦击鼓的技巧,可比直接拿着鼓槌击鼓利害多了。殿上众人纷纷喝彩,祈王龙颜大悦,喝了声“赏”,一旁小内侍便朝场中抛了几把宝石和金锞子。
鼓声慷慨激昂,听得人人心头振奋,姬彤高兴得直拍手掌,“翩翩,那女子跳得真好,你看她手中的绦子,像灵蛇似的。”
那舞确实精彩,但钱翩翩有些心不在焉,只因赫连玥坐在她对面,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总是有意无意地扫她几眼,让她如坐针毡。她狠狠回了个眼刀子,却见赫连玥忽然眉头一皱,两眼紧紧盯着那红衣女子的脚下。
钱翩翩怔了怔,不由也朝那红衣女子望去。那女子在大鼓上轻灵地舞着,水袖翻飞,如一团红艳艳的烈火,手中的彩绦似灵蛇飞舞,咚咚的敲在鼓面上。她再顺着她的脚看下去,红色的罗衣随着她的动作扬起,露出里面薄薄的白色里子,修长的玉腿隐约可见,一双玉莲穿着同样红色的薄底绣鞋。
她看不出个所以然,不由再次看向赫连玥,却见他已是脸色煞白,攥紧了手中的琉璃盏。她心头一跳,隐约有不好的兆头。
鼓乐进入新一轮的激昂节奏,鼓点越来越密集,那红衣女子手中的绦子越舞越急,蓦然间整个人腾空跃起。众人正看得如痴如醉,只见那一团红霞忽然朝祈王飞去,赫连玥一声大喝:“小心刺客!”
红衣女子人在半空,手中的鼓槌直指祈王,那槌子上有个机关,只轻轻一按,噗噗两声,两枚暗器直射祈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千钧一发之际,赫连玥已跟着跃起,手中琉璃盏一抛,“当”地一声将那暗器击下。
方才那红衣女子跃起时,钱昱也感不妥,一直凝神留意着那女子动态,但他的位子离得稍远,此时再动手也晚了,唯有急急冲向祈王,一边高喊“护驾”。
那红衣女子见一击不中,继续猱身向前,飞快来到阶陛前,手中彩绦一挥,系在绦上的鼓槌便直直朝祈王面门击去。
此时殿中羽林卫已纷纷拥了上来,但赫连玥却是离祈王最近,眼见红衣女子已袭到,赫连玥也顾不上忌讳,飞身将祈王扑倒。红衣女子已来到御座前,见祈王被扑倒在地,将手中鼓槌对准两人,正要按下槌上暗器机关,却听嗤的一声,一柄利剑已当胸穿过。
祈王爱佩宝剑,他腰间的玉勾带上便挂着一柄利剑,原来是赫连玥在生死关头之际,将祈王腰间宝剑抽出,反手一剑将红衣女子刺穿。
羽林卫已一拥而上,将祈王和赫连玥团团围住,红衣女子倒在地上,两眼圆睁,不甘的瞪着殿顶上的龙凤藻井。
原以为红衣女子已死,侍卫们刚刚将祈王扶起,不料那红衣女子突然直直坐起,拼了最后一口气,将手中的鼓槌挥出,射向御座上的钱皇后。
方才众人只顾着祈王,竟忘记了皇后,此时钱皇后坐在御座上,早已吓得呆了。刚刚赶到阶陛前的钱昱,眼见救驾不急,朝钱翩翩大喝一声,“保护皇后!”
其实钱翩翩自刚才赫连玥脸色有变起,便一直留意着殿上,红衣女子偷袭祈王时,她也一直防备着,只是后来红衣女子倒下,她以为她死了,也跟着松了口气。此时被大哥一喝方回过神来,手急眼快抓过食案上的瓜型酒觚飞身而出。
那鼓槌是沉木所制,重量非常,若是击中皇后后果不堪。幸好钱翩翩这些年来手脚功夫不曾落下,她动作奇快,因离得近,只两步便到了皇后跟前,那鼓槌已至,只离皇后的脸半尺距离,情急之下她将酒觚当刀使,奋力一砍,咚地一声闷响,鼓槌被击飞,钱皇后险些晕倒。
此时钱昱也赶到,一脚将红衣女子踢飞,撞到盘龙柱上,再重重地摔下,两眼一翻,这下是真的死绝了。
殿上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个个脸色发青,见帝后无事,这才感到后怕,都吓出一身冷汗。
羽林军首领一声令下:“捉住这些舞姬,一个也不能少了。还有殿上所有人,查明真相前一概不准离开。”
侍卫们将方才击鼓的绿衣女子拿住,两手反绑了一溜跪在殿上,这些女子早已吓得花容失色,靠在一齐嘤嘤地哭。
此时祈王已稳住心神,重新在御座坐下,十多名羽林卫提着刀围在阶陛下,将帝后护在中间,以防再有刺客。
那名燕国使节已被押到殿中央,和舞姬们一起跪着,浑身抖得筛糠似的,叩头道:“陛下绕命,小人不知情啊,小人也不知那舞姬竟然是刺客,冤枉啊……”
殿上朝臣议论纷纷,二皇子姬晟指着那使节骂道:“腾鼓舞是燕国国舞,只有燕国宫廷舞姬才会跳,这群舞姬也是从你燕国来的,如今事败,你睁着眼说瞎话?当我们是傻子不成?”他转身朝祈王道:“父王,一定是燕国怨我们夺回坞塬,怀恨在心,想趁此机会报仇,燕贼可恶!儿臣要亲手砍下这燕使的脑袋,领兵讨燕!”
那使节虽害怕,但此时已渐渐冷静下来,明白到此时万万不能落了口实,况且他是一国之使,代表着燕国的脸面,遂挺直腰道:“陛下明鉴,这群舞姬虽是来自燕国宫廷,但背后指使刺杀之人,断不会是我燕国的人。我王一心一意想和祈国交好,只求两国不再兵戈相向,况且我们十七殿下还在贵国游学,燕国此时行刺陛下,岂不自刮耳光?还请陛下明查,莫中了其它宵小离间之计,若是祈、燕两国此时再起战事,恐防被别国乘虚而入啊。”
这言下之意是其它国家有意栽桩了,殿上其它国家的来使纷纷急着撇清自己,一时扰攘不休。此时羽林卫已仔细搜了一遍,那些绿衣女子击鼓的槌子均没有异样。
四皇子姬昀上前一步,朝祈王道:“父王,儿臣以为燕国使节说得有理,燕王如今一病不起,何来精力要行刺父王?况且方才出事时,是偃月公子挺身而出,救父王于危机之中,试问若是燕国指使行刺,偃月公子何来止举?”
二皇子一向和四皇子对着干,冷哼一声道:“父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身为质子首先就要掉脑袋,他救父王是因为他贪生怕死罢了。况且方才那女子上台前还朝偃月公子笑了,这是大家亲眼所见,再说那女刺客是燕使带来的,燕国无论如何脱不了关系。”
两人一时争执起来,祈王平时不理事,方才被行刺,此时仍惊魂不定,听得两人争论,顿感头痛欲裂,他用力一拍御案,朝赫连玥道:“偃月啊,方才那刺客是你燕国舞姬,可方才也是偃月你拼命护住寡人,真真叫寡人头痛难辨,你且说说,此事你有何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剜心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示:那个,本章有点血腥兼重口,不喜的妹子请肾入!
未成年人需在家长陪同下观看……o(>﹏<)o
自救起祈王后,赫连玥便一直安静地站到一边,此时听祈王问话,方走到殿中,朝祈王揖了一礼,朗声道:“陛下明鉴,行刺的红衣舞姬是被人冒名顶替的,用意明显,欲祸害燕国背上行刺罪名,挑起两国纷争。”
祈王浓眉一挑,“哦?偃月何处此话?”
早已有羽林卫将红衣女子的尸首移到殿中,那柄宝剑仍插在她胸膛,赫连玥走到尸首旁,将宝剑抽出。
“此人是男子。”
赫连玥说着,剑锋一挑,嗤地一声将红衣挑破,殿上众人顿时哗然,那红衣之下,果然是平坦的男子胸膛,之前耸起的胸脯是用棉絮塞进肚兜做成的假像。
赫连玥又朗声道:“燕国的腾鼓舞天下闻名,舞的精髓全在圆鼓上跳舞之人,要在这方寸之间舞出腾鼓舞的精髓来,除了长年累月的练习,舞者的挑选及其重要,舞者的脚必须要小,只有天生小巧莲足的女子,方可在宽不过一丈的鼓面舞出各种巧妙动作。”他指着地上那尸首的脚道:“真正跳腾鼓舞的女子,每次跳时皆以裸足示人,绝不会穿着鞋袜。”
钱翩翩这时才明白过来,难怪方才他一直盯着那人的脚看,原来是通过那双脚发现了端倪。
“故方才此人跳舞时,偃月便觉有异,再观其舞,虽动作流畅,但脚下功夫欠缺,只俱其形不俱其魂,所幸如此,他行刺时偃月方得以及时出手。”
赫连玥吩咐一旁的小内侍上前,用水泼在尸首脸上,小内侍果然轻易从他脸上揭下一张薄薄的人皮面俱。
赫连玥又朝祈王深深一揖,“陛下明鉴,背后指使之人用心险恶,不但想谋害陛下,更欲陷我燕国于不义。偃月敢用性命担保,此事绝与燕国无关,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燕国一个清白。”
二皇子姬晟却不甘心就此放过他,冷声道:“就算证明此人是冒明顶替的又如何?焉知不是你燕国故意安排此人来行刺的?燕人狡诈,早就想好若事败了,就以此为借口推脱,父王万万不可中计。”
四皇子马上反驳道:“二皇兄好没道理,方才若不是偃月公子舍身相救,父王现在只怕……”他顿了顿,没将那两字说出来,只道:“莫非二皇兄见父王无事,心有不甘吗?”
这顶帽子扣下来罪可大了,二皇子一下跳起,指着他骂道:“姬昀,你少血口喷人!我是担心父王一时被蒙蔽,教真凶逍遥法外,迟早还有祸害的一天,你指桑骂槐的,是何居心?”
姬昀冷着脸道:“我没别的意思,燕祁两国打了几十年的丈,好不容易才偃武息戈,如今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父王心存仁义,不忍两国百姓再受征战之苦,你倒好,一味地想挑起两国矛盾,刚才还说要带兵南下,一再违背父王意思,我倒想问问你是何居心?”
钱昱和姬恒远远的对望一眼,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此时他们作壁上观好了,就让他们吵去。
那两人又吵得不可开交,支持他们的臣子们也跟着吵了起来,就差没打起来了,祁王越听越头痛,把御案拍得嘭嘭作响,“闭嘴!再吵闹不休,寡人将他剁碎了炼丹去!你们且说,此事如何解决?”
姬晟和姬昀互瞪一眼,都闭了嘴,祁王看众人此时又不说话了,不由大为恼火,骂道:“一群废物!个个只会拿俸禄,拍马奉承!寡人需要你们出主意时个个都成了哑巴!这背后主使之人若揪不出来,如芒在背,叫寡人如何安心修炼?如何成仙?”
祈王年轻时喜欢走马斗鸡,行猎出游,年纪大了后又迷上了乐舞,每天搂着一群舞姬、歌姬过日子,不理朝事。自从那个老道士进了宫,祁王如今一门心思放在修仙上,脾气愈加喜怒无常,行事只凭一时喜恶,常常不靠谱。
殿上众人齐齐下跪,噤若寒蝉,生怕惹恼了祁王被他抓去炼丹。
祁王越骂越生气,脸涨得像猪肝,突然肥掌一拍御案,高声道:“来人,将今晚所有来使统统拖出去砍了!寡人要叫全天下知道,谁得罪了寡人都没有好下场!我泱泱大祁,俯瞰天下,谁敢和寡人作对?哪国敢和寡人叫嚣的,寡人明日就御驾亲征灭了他!”
殿上众人听得心惊肉跳,别的国家于出礼节,遣使节来祝贺,如今出了点意外,祁国竟不分青红皂白,斩杀所有来使,实在荒唐之极!这是要一锅端,把所有邻国都得罪了啊。若今晚真的把所有来贺的使节杀了,祁国必遭天下人唾骂,一朝之内便成众矢之的。还说御驾亲征呢,打了十多年的丈,国库早就虚空,如今只剩个虚架子罢了,根本经不起折腾。
可想归想,没有人敢开口劝喻。
钱皇后这些年虽然和祁王分生了,但夫妻多年,他的脾气如何她还是了解的,见祁王越说越离谱,忙顺着祁王的意道:“陛下请息怒,事出突然,所幸虚惊一场,可见陛下福泽深厚。陛下一心问道,还需积德累仁才是,如此,化羽飞仙指日可待。依臣妾之意,今日是我大祁大喜之日,不宜杀生,眼下要紧之事是尽快查出真凶,好让陛下安心问道。”
祁王仍是气咻咻的,但脑子好歹清醒了些,拍着钱皇后的手道:“还是皇后知寡人心意,且罢,今日便饶他们一条狗命。”
殿上众人听了,不由松了口气。那些来朝贺的使节,个个冷汗湿了一身,方才险些将性命交代在这儿了,均打定主意明日一早便启程回国,向国君如实禀报祁国是如何的无耻自大,今后打死也不来祁国了。
众人正愣怔间,忽又听祁王指着地上那刺客的尸体高声道:“竖子可恨,竟敢妄想谋害寡人,寡人恨不得剜其心,啖其肉,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方泄寡人心头之恨!”
和众人一起跪着的赫连玥,此时起身,朝祁王一揖道:“陛下万金之躯,偃月愿为陛下效劳。”
他大步走到刺客旁,将插在刺客胸膛的宝剑拔出,刷刷几剑,那刺客胸前一片血肉模糊,腥红的血流了一地。赫连玥面不改容,宝剑在那肉身上划拉了几下,再挑起剑时,一颗血淋淋的心脏便挂在剑尖上。
殿上一时静得可怕,人人看得胆战心惊,不知赫连玥想做什么,有些胆小的女眷已吓得闭了眼,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姬彤靠在钱翩翩身旁,禁不住瑟瑟发抖。钱翩翩在大司马府长大,自小耳闻目染,胆识比寻常女子大,她一边搂着姬彤安慰,一边睁大了眼看个究竟。
大殿中灯火熠熠,赫连玥凛然站于殿中,单手将那颗心托在掌心,刺眼的鲜血一滴滴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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