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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几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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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玥怔了怔,随即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桃花印?呵呵,说起来,还真是拜你所赐,那条息桃虺好咬不咬,恰好咬了我屁股一下,自此留下个印子,这些年来,我每每看到那印子,便想起当年那个……那个小丫头,不知是死是活,真真叫人牵肠挂肚,让我惦记得很啊。”
原来如此……原来那个桃花印记是这么来的。可当时他说那条叫息桃虺的四脚小蛇是百毒之首,所以自那之后,她一直以为那个坏小子当场便死翘翘了。可他为什么没死?且听他这语气,似是因此事一直记恨着她。
“既然你被那息桃虺咬了,怎么会没死?”
赫连玥脸上不复笑意,低垂着眸子,手指无意识地抚着琉璃盏的边缘,细密的睫毛投下一道淡淡的弧线。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冷冽如冰,“怎么会没死……是啊,我怎么会没死成的?我不但没死成,还因祸得福,练成百毒不侵之身,想当初刚刚中毒那会儿,可真是生不如死……”
他顿了顿,呼吸有些不畅,似是想起了不堪的过往,沉沉吐了口气才接着道:“也幸得如此,这些年来,让我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死门关外徘徊了好几回,让那些日日祈祷我不得好死的人恨得牙痒痒的。我的好骗骗,你说,我该如何感激你才好?”
他嘴里说着感谢的话,可那语气却像腊月的寒风,刮得她打了个寒颤。
怪道上次她中了媚毒,而他却无事人一般清醒得很,原来他竟百毒不侵。当年她和姬恒获救后,钱府和官府都有暗中调查,可一直没查到名讳里带“玥”字的燕国宗室之子,原来是因为那时他才刚从丹夏回燕国。
以为早就死掉的人,竟然活生生的坐在眼前,想到被他掳走时种种委屈,她只觉老天不公,幸好刚才已确认了他不是转世的叶咏青,这样的人,绝无可能是她的咏青。
她朝他妩媚一笑,故意拖长了尾音说话,听着嗲嗲的, “公子客气了,这人呐,有时便是这般无奈,心中所愿往往十有八/九不能如愿以偿。每日烧高香拜佛的人多了,老天也顾不过来,偶尔有些漏网之鱼也是有的,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却总也死不去,日日遗祸人间。”
燕王子嗣众多,燕国后宫的争斗,可比祈国残酷、龌龊多了。燕王继位以来,共立过四任皇后,生有十七个儿子,可到现在,做皇后的一个接一个地死,儿子也只剩下六个,其余的不是病死,便是死于种种意外。各种势力各施神通,稍有不慎便是死了也不明不白,他七岁才回的燕国,无依无靠,能熬到现在,还真是要感谢她让他百毒不侵。
她不去看赫连玥那逐渐变得阴鸷、冷若寒潭的目光,谈笑自若地挽起袖子替他添了茶,继续道:“至于公子刚才说的感激,实在不必,大恩不言谢,我也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公子不必挂怀。”
延春院失贞的事,她哑巴吃黄连无可奈何,为了钱府的声誉,不得不把苦水咽进肚子里,可无可奈何不代表她不介意。听他刚才说自己刚中息桃虺之毒的语气,似有过一段生不如死的痛苦回忆,她心里便有了种幸灾乐祸的快感,也总算找到了机会将那句“大恩不言谢”回敬给他,之前的抑郁心情总算舒畅了些。
她笑着朝他举了举杯,“天色不早,翩翩先告辞了,公子请留步。”
钱翩翩袅袅婷婷地走了,赫连玥依然垂着眸,脸上阴睛不定,指腹在琉璃盏上缓缓移动。
“苏宇。”他轻轻开口,亭外两名随从中的一人轻轻跃进亭内,“给我仔细查查刚才那女子的底细,从小到大,一样不漏,越仔细越好。还有,这瑶台仙筑的东家,也给我好好查查。”
苏宇领命离去,赫连玥换了个舒适的坐姿,放眼往亭外望去。湖面烟波浩渺,岸上柳枝低垂,几只春燕唧地一声掠过湖面,转瞬扎进柳叶丛中不见踪迹,一条豆荚小艇在湖上悠悠荡着,往对岸划去,艇上那绰约俏立的身姿,正是方才离去的钱翩翩。
赫连玥半眯着眼,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弯似笑非笑,一只核桃般大小的蜘蛛从他前襟爬出,顺着袖子爬到他手掌。赫连玥托起手掌,那蜘蛛便顺势爬到他的指尖,蛛背上有一道白色的月形绒毛。
赫连玥喃喃道:“若胭脂还在,早就认得她了。月姬,从现在起,好好记住这个女人……”
华灯初上,裴珉从宫中下了值,风风火火便往瑶台仙筑赶。
钱翩翩病了几乎半个月,他日日忧心忡忡,日日派人上门问候,又是送药又是送礼的。这两日听说她好了,正想着哪天休沐亲自去探望一下的,没想到刚出宫便见家里小厮来报,钱六小姐请他下值后往瑶台仙筑一聚。
裴珉心里窃喜,原本约了顾隽和方笙一道游夜船、听小曲的,也没让小厮去知会他俩,想着那俩人知道了必定巴巴赶了来,干脆让他俩自己去游船好了。他心里打着小九九,便服也不换了,火急火燎地往城西赶,马策得飞快,小半个时辰便到了瑶台仙筑。
门童殷勤地上前牵马,“裴公子一路辛苦了,咱家公子和方公子、顾公子在鹿鸣苑等着您咧。”
裴珉一听,方才的满腔热情霎时泄了一半,心里暗骂那两个臭小子不厚道,明明一早得了信,也不派人知会他一声,当真可恶。
他背着手气咻咻地往里走,刚到鹿鸣苑门口,便见顾隽提着一口大刀,嘴里叫嚣着什么,一个劲地往外冲,方笙追在身后吃力地扯着他,把苑中放养的几只小鹿惊得四处乱窜。
裴珉心里窝火,嘴上没好话,“做什么呐?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成日喊打喊杀的,咱羽林军的脸都给你俩丢光了!”
方笙一见裴珉来了,顿时松了口气,“你可来了,快劝劝他,这小子要去砍偃月公子!”
裴珉嗤了一声,“要砍随他砍去,他又不是三岁孩童脑子没长齐全,爱砍谁砍谁去,闯了祸可别指望我帮他……哎?什么?!砍、砍谁?”
方笙被拽得几乎站不住,气急败坏道:“燕国的那位燕十七!偃月公子!”
裴珉瞪着眼,脑子还没转过来,便听顾隽挥着刀嚷嚷道:“别拦我!谁拦我我连他一道砍!你俩要是讲义气的,啥也别说,只管提着刀跟我一起走!要是不想帮翩翩出这个头的,就坐在这儿啥也别说,我顾隽没这样的朋友!别拦着我!我去砍了那个猪猡养的小兔崽子!”
“你到底懂不懂,猪猡养的是小猪猡,和小兔崽子有何关系?”
裴珉正听得莫名其妙,便见娇花从里面走了出来,梗着脖子道:“小姐说,若是三位公子仍是这般吵闹,便就此散了吧。”
裴珉一听急了,忙撇清自己,“哎哟喂,我这不才来么,咋地把我也算上了,我和他俩又不是一道的。”又朝仍在拉拉扯扯的两人道:“我说你俩就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就行,这会儿走还来得及上花船,晚了去连船尾也见不着。”
他巴不得两人赶紧走,朝俩人挥了挥手,抬脚便往里走。方笙见势不对,忙扔下顾隽不管跟着裴珉去了。顾隽气咻咻地走到鹿鸣苑门口,但转而想到裴珉那小子一向爱在钱翩翩面前卖乖,卖乖之余还不遗余力地将他和方笙踩低,方笙又是个呆蠢,着实不放心一走了之,憋着气跺了跺脚,转头走了回去。
裴珉落座,见矮几对面的钱翩翩比先前消瘦了不少,脸也尖了,眼睛因此显得更大更明亮,虽穿着男装,刻意将双眉描粗,仍是掩不住那楚楚可怜的病态模样,心痛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密谋
他正欲慰问一翻,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思慕之情,方笙和顾隽却拉拉扯扯地进来了,裴珉耐着性子听方笙和顾隽唠叨了一遍,这才明白了今日钱翩翩请他们三人来此的目的。
“什么?那个燕十七竟然是当年将你和五皇子掳走的歹徒?这、这、这当真丧心病狂!可恶之极!该砍该砍!”
想当年钱翩翩莫名失踪,他日日忧心如焚,三人差点就偷偷离家结伴去寻她了,还是被家里大人发现才不成事。后来好不容易得了她平安的消息,天天盼着她早日回来,不想她又在坞塬呆了两个月,害得那段日子三人无心上学,天天挨宋夫子板子。
顾隽余气未消,拍桌道:“我早就说了该一刀剁了那王八羔子的,你们还拦我!”
方笙望了眼钱翩翩,见她事不关己的低头饮茶,扯了扯顾隽衣袖打了个眼色,“别、别再闹了,翩翩不是说了不能意气用事么。”
顾隽见钱翩翩脸色微沉,知她不高兴了,不甘不愿地低哼了一声,嘟噜道:“便宜那小子了。”
裴珉已从最初的震惊中平静下来,朝顾隽瞥了眼,“你就不能消停些,从小到大,遇事只会打打杀杀,脑子不动一下,你这脑瓜子是白长了!翩翩若只是想让他吃皮肉之苦,何必让我们三人来商量,大司马没人了?”
方笙点头道:“就是,我方才也是这么说来着。”
顾隽狠狠给了他脑门一个爆栗,“你小子姓马的?光会放炮!你方才一直骂竖子该剐,何时说过其它了?”
方笙捂着脑门嘀咕:“你被雷炸了似的冲了出去,自然听不到……”
裴珉不耐烦地打断两人,“都给我闭嘴,俩个大老爷们妇人一样地碎嘴,有意思吗?若没好的主意,就别瞎叫嚷。”
方笙和顾隽互相瞪了一眼,果真闭了嘴不再说话,裴珉敲着桌面一边想一边道:“那偃月公子是燕国皇子,在我大祈虽为质子,可人家的身份毕竟摆在那儿,况且他是以学子身份来的大祈,我们跑去将人家打一顿,这算是什么事?祈、燕两国刚刚签了和约,燕国皇子一来我大祈就挨一顿揍,燕国会怎么想?事关国体,就算燕国不追究,今上知道了也不会置之不理。”
顾隽咬牙切齿道:“那你说咋办?就这么由着他逍遥自在?大仇不报了?”
方笙眼睛忽地一亮,“要不……要不咱们先忍忍,等他回燕国再动手?只要他出了大祈国界,打死了也与我大祈无关。”
顾隽呸地一声,“亏你这榆木脑袋想得出,是他燕国主动求的和,除非两国又撕破脸,不然他一个质子,有生之年也不知能不能回得去!等?要等到何年何月?等到那小王八寿终正寝?没准他比你还长命咧!”
方笙顿时噎住,委屈地望向钱翩翩,“那咋办呐,就因为他是燕国皇子,咱们只能吃这哑巴亏了?”
裴珉嗤地一笑道:“说你笨你还真是笨,明着来不行,难道不能暗着来么?所以今天翩翩才让我们到此商量不是?”他又扭头望向钱翩翩,“翩翩,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是么?”
方笙和顾隽齐刷刷望向钱翩翩,钱翩翩终于放下手中琉璃盏,叹了口气道:“还是裴珉知我心意。”
裴珉大有吐气扬眉之感,嘿嘿笑道:“那是……你我自小便心有灵犀,可不是旁人能比的。”
顾隽和方笙有些坐不住了,顾隽首先嚷嚷道:“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什么旁人不旁人的,这不心痛翩翩遭罪一场吗?所谓关心则乱,我心里乱得很,你倒好,还能冷静说风凉话……”
方笙也红着脸急道:“可不是,咱们关心翩翩半分不比你小,凭什么就许你在这儿出主意,我们连说个话也不许?”
裴珉脸上得意扬扬的,正待反驳,钱翩翩清咳两声,三人顿时静了下来。
“好了好了,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们还四个人呢,这不是正要和你们商量么。确如裴珉所说,有些棘手,偃月是当年掳走我和五殿下的人,这事不假,但事过境迁,如今祈、燕两国刚刚签和,他的身份又摆在那里,此事不宜明着翻旧帐,哪怕官署或五殿下知道了,也只能装不知,捂着烂在肚子里。”她顿了顿,眸光闪闪,又道:“可这亏咱不能白吃,明着算帐走不通,咱们就来招阴的,就算不为我,也是为了五殿下报当年的仇。”
她细细说了她的打算,四人听得目光炯炯,摩拳擦掌,又商议了一番细节,这才各自散去。
钱翩翩从侧门溜了回房,刚刚换过衣服,便听绿蕴来传,说钱昱请她到花厅说话。钱翩翩心里有些忐忑,踟蹰了一下,还是到了花厅。
钱昱穿着便服,立在花厅前廊下逗弄着笼子里的八哥。
“大哥,用过晚膳了?”
“嗯。”钱昱背着手转过身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翻,“病才刚好,怎么老往外跑?”
钱翩翩笑嘻嘻地上前挽了他胳膊,“怎么说也是自家生意,老话说得好,力不到不为财,我是辛苦命,闷在屋里就浑身不舒服,一往外跑,就浑身舒坦了。”
钱昱淡淡瞥了她一眼,“力不到不为财,大司马府等着你的银子开饭不成?”
钱翩翩眨了眨眼睛,“大哥真是,非要我说我卖力赚钱,是为了替自己攒嫁妆不成?”
钱昱没好气地敲了敲她脑袋,“虽然有些不知羞耻,但你若这般说了,还让人信服些。”他顿了顿,又正色道:“我知道你和方笙他们自小交好,但毕竟你们也不小了,也该知道避忌些,别整日有事没事混一块儿去,传了出去对谁都不好。”
钱翩翩乖巧地应了,又问:“大哥今晚是特地与我说这事儿的?”
钱昱点了点头,松开手踱了几步,望着廊外皎皎月色,“这几日进宫,听了些小道消息,说皇后有撮合你和五殿下的意思。”
钱翩翩心里砰然一跳,“那大哥你看,这事儿……父亲会同意吗?”
“成不成事,关键不在我们钱家,要看陛下的意思。”这个妹妹自小聪慧,极有主张,钱昱也不避讳和她说朝堂的事,“前太子之事后,陛下看似对我们钱家圣眷如昔,但我和父亲心里都明白着,若真是那样,他不会让父亲在家闲养一年之久。”
“可父亲在太子死后便上交军权,表明了钱家的态度,这一年来,太子旧党也清除得七七八八,独独余下我们钱家,之前蹴鞠赛上,陛下还将自己的彩环留给大哥你。以大哥之见,陛下心里是个什么计较?”
钱昱与前太子亦臣亦友,此时旧事重提,心里多少觉得难受。
他沉默了会,才缓缓道:“陛下如今对朝事不甚理会,每日只顾享乐,行事只凭一时喜恶,愈见昏聩,实难看出他心里有何计较。听说最近宫里来了个老道,每日吹嘘修仙、炼丹之术,哄得陛下深信不疑,还特意命人在宫里修了座道观,挑了数十名童男童女,专门给那妖道替他修练长生不老的丹药。”
钱翩翩叹了一声,“若真有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历代君王又怎会甘心任由自己阳寿耗尽,将江山拱手相让。”
“如今他难得上一次朝,前几日朝会,几位郎中令一起劝喻,结果被他轰了出光承殿,说他们居心叵测,看不得他寿元无量,每人笞了二十杖才作罢。”负在背后的双手紧紧攥起,钱昱眼底浮起阴霾之色,低低从牙缝中冒出一句:“如此忠奸不分的人也配寿元无量?简直荒谬!有君如此,国之不幸。”
“大哥慎言。”钱翩翩唬了一跳,忙四下望了望,见没有下人在方舒了口气。她一向知道大哥因太子的事对祁王有怨怼,只不知这怨怼竟如此之深。
钱昱闭了闭眼,沉沉吐了口气,才道:“扯远了,这些糟心事,不提也罢。”他转过身来,朝钱翩翩勉强笑笑,“翩翩,其实我是想问你,若是皇后真的撮合你与五殿下,你会如何?”
钱翩翩愣住,自那日和赫连玥见了一面,她心里便认定是那阴差大人弄错了,赫连玥绝对不会是转世的叶咏青。
至于姬恒,她扪心自问,自己是喜欢的。从何时开始喜欢?她想了想,应是她病了那会儿,姬恒派人送了他亲自写的金刚经给她,她顿觉醍醐灌顶,一下子从死胡同中转了出来。无论是他的气质还是他的字,都和叶咏青一模一样,她的直觉让她相信,姬恒才是转世的叶咏青。
她赧然道:“我……五殿下也算得上是良配。”
钱昱苦笑了一下,“也是,你俩小时候也算是共过患难,情谊自是与旁人不一般。只是……”
见他似有隐忧,她急道:“大哥莫非不看好我与五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谈心
钱昱不置可否,只淡淡道:“论相貌、秉性、学问,五殿下自是人中龙凤,皇后以前也曾数次试探过母亲的意思,只那时母亲担心他身子不好,怕他沉疴难愈误了你,一直装糊涂推诿。但眼下看来,五殿下身子已无恙,皇后又起了心思。”
他望着钱翩翩,眸光沉静幽深,“翩翩,今晚我与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若有机会,便将此事暂时推搪过去,待储君之位确立后再说。”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放心,不会让你久等,储君之位不会长久空悬,今年之内必见分晓。”
钱翩翩瞪着眼不明所以,“这是为何?”
钱昱转过身,再次望向廊外深暗无边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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