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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职业捡漏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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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副总监点了点头，“你爷爷的想法很对，咱们是该尽可能谨慎小心。”
毕竟如今的鉴定部老大是方平，他可是乔总一手提拔上来的，部门内更是有不少他们的心腹，尤其是又新来了一位很邪乎的凌顾问。
乔司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上的文件，一边分神听着那边师徒俩小声说着话，不禁觉得这情形有些逗趣。
三楼寂静的走廊内，忽然响起一阵均匀的脚步声，伴随着音量不高的交谈声。
乔老声音温和地安慰着身边的中年男人，“季南啊，你也不要太着急，东西就先放在我这里几天，让梁工他们好好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找到修复的法子。不过，你也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乔季南苦笑，“大伯父，这次是我给您添麻烦了。其实本来院里已经决定放弃了，正好这边有个会，我想着顺便拿过来让您给看看，如果您也没办法，那就是真的没有希望了，我也能彻底死心。”
“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再说了，这是国宝，总得尽了人事之后才能听天命。”
“您说的是！”没有外人在场，乔季南在自己的伯父面前没有顾及地袒露出内心的沮丧和懊悔，“这次的确是我们工作失误，才导致国宝二次受损，造成了无法挽回的重大损失。。。。。。”
乔老拍了拍他的肩膀，“发生这种事是谁也预料不到的，事已至此，再揪着不放也没有益处，总结经验教训，尽力避免以后再发生此类情况才是正理。”
乔季南点了点头，心情虽然还是很沉重，但沮丧颓唐的感觉却消散了不少。同样的话，从他大伯父口中说出来仿佛格外能安慰人心。
走到电梯口，乔老的视线不经意间扫到某间工作室门玻璃里透出的灯光，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立刻掏出电话调出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工作室内，陈副总监指了指手机，走到一旁有些意外地问道：“董事长，有事吗？”
乔老问道：“你还在工作间？和凌丫头一起？”
“是，马上就准备走了。”
乔老看了眼身边的乔季南，忽的萌生了一个念头，对电话那边的陈副总监说道：“那你让凌丫头接一下电话，我有些事想和她说说。”
陈副总监应了一声，走过来把电话递给凌照夕，轻声道：“董事长说有事找你。”
凌照夕有些意外，但立刻从师父手里接过电话，“董事长，您找我？”
听到这么个称呼，乔老不禁一笑，“不叫我乔爷爷了？”
“这不是还在公司嘛。”
“才跟了你师父几天呀，就学会他那套古板的脾气了！”乔老无奈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国宫博物馆的副馆长刚从梁工的办公室出来，看到你们工作室的灯还亮着，方便我带他过去看看吗？”
虽然凌照夕主动迈出了一步，但出于尊重和小小的私心维护，乔老还是谨慎地事先征询凌照夕的意见。
副馆长大人？！
凌照夕眼神一亮，想也没想地开口应道：“方便！当然方便！”
说罢急忙冲到门口打开了门。
“凌丫头，在这儿呢！”乔老朝凌照夕挥了挥手，按断了电话，带着乔季南走了过去。
乔季南对他这个大伯父是既敬重又有些敬畏，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他大伯父的态度总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让人不自觉的就产生压力感。
可这次见面，他明显感觉到了大伯父的改变，尤其是现在，竟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威圧感。
看来，应该和站在门口的那个小姑娘有关。
乔老刚走出去不到一半，看到乔司竟然从里面走出来站到了凌丫头身后，微微一愣，很快被更明显的笑意取代。
“爷爷，四叔。”乔司先开口打招呼。
“董事长好。”凌照夕跟着问好，本就明亮的眼睛在看向乔季南时愈发晶晶亮了两分，脱口而出道：“副馆长大人，您好！”
。。。。。。
短暂的沉默后，乔老带头笑了起来。
就连愁闷了多日的乔季南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凌照夕私下里这么称呼惯了，哪想到一时激动，顺嘴就溜了出来，真是初见面就丢了个大脸。
老天爷呀，请赐予我一个深坑自埋吧！
乔司笑着揉了揉她低垂着的脑袋，安慰道：“好了，快让爷爷和你的副馆长大人进去坐吧！”
凌照夕抬头飞快瞪了乔大少一眼，趁着侧身让路的机会“不小心”踩了他一脚。
乔大少低头看了眼自己锃亮的皮鞋上一小块明显的踩痕，再看看某人留给他的倔强的后脑勺，眼里堆满了笑。
乔老和乔季南走进工作室，一眼就看到了工作台上那只刚刚被修复到一半的鼻烟壶。
饶是见多识广的乔老，也被这一眼惊诧得愣在了当场。
乔季南先一步回过神，急上前两步仔细观看，注意力很快就被玻璃碗中几近透明的液体牢牢吸引住。
乔老也紧随着走上近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进行到一半的鼻烟壶，稳了稳心绪，指着玻璃碗问道：“这是。。。。。。粘合剂？”
凌照夕和陈副总监相视一笑，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和师父刚调配出来的，正在试验效果。”
乔老忙把工作台让开，“那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乔季南这会儿也看看冷静了下来，跟着起身让开站到了乔老身边。
乔司默默搬了两把椅子放到工作台另一侧，见乔老和乔副馆长坐下后又回到他自己的座位去继续处理文件。
但偶尔抬头看过去，见四个人的目光都紧盯在一个小小的瓶子上，脸上肃穆庄重的神情如出一辙，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或许，这就是爷爷口中所说的艺术品玩家的情怀吧。
凌照夕的手速极快，补痕、填釉，不到半个小时，器身上余下的裂痕都被仔细处理了一遍，原本伤痕累累的鼻烟壶宛如重塑！
看着被放在玻璃托盘中静置的鼻烟壶，隐忍许久的乔季南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开口道：“恕我冒昧问一句，这个粘合剂看着粘稠度并不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效果？”
凌照夕手上的动作一完成，整个人就轻松了下来，听到副馆长大人这么问，忙回答道：“这种特制的粘合剂只对瓷器的胎体发生作用，对釉层没有任何作用，同时也不会产生任何损伤。而且，它还有很强的可逆性，只要剥离掉修补的釉层后浸泡在特制的药水里，就能自动彻底分解。所以，它特别适合应用于细碎型的胎体损伤修复。”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乔季南这会儿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呃，副馆长大人的状态，看着有些不太对劲啊。。。。。。
凌照夕看着激动程度濒于爆表的乔季南，心里忍不住嘀咕，求证的目光望向了乔老。
乔老毕竟是老江湖，平生没少与能工巧匠打交道，加之事先对凌照夕的身份有了心理准备，现下已经冷静了下来，见凌照夕一脸问号地看过来，笑着给她解惑，“这件事目前还未对外公开，前些日子国宫博物馆的一名工作人员不小心失手，使得一件国宝发生了二次损坏，几经努力也无法修复，所以季南趁着参加会议的机会提前来到新岛，想让咱们恒元的修复师试试，看能否有修复的希望。”
乔老看着面露恍然的凌照夕，由衷感叹道：“现在，他的希望就在眼前，难免激动了些，你别被他吓到啊！”
☆、第47章
自己是副馆长大人的希望？
即便对自家祖传的秘方再有自信； 凌照夕也没办法坦然戴上这顶高帽； 只能笑着半推辞地含混了过去。
乍惊乍喜的剧烈情绪渐渐平息，乔季南看着堪称具有化腐朽为神奇力量的秘制粘合剂； 又看看眼前面容中尚带着几许稚嫩的女孩，心中权衡再三，终于还是做下了决定； 开口说道：“小凌，初次见面； 我知道我这个请求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还是想请你试一试； 修复我带来的那件遭受二次损坏的国宝。”
将乔副馆长神色中隐隐的犹豫和顾虑看在眼里，凌照夕心里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羞赧。老实讲； 这一世她还真没有太多的机会实际修复文物提炼手法； 拿十二生肖鼻烟壶试试手还可以，但若是国宝； 就真心有些拿不出手了，难怪副馆长大人心有顾忌。
不过； 即便如此； 对方也没有勉为其难地让自己出借粘合剂； 而是冒险让自己一试，这种为人的品质，让凌照夕很是敬佩。
凌照夕看了眼面带笑意的乔老爷子； 在对方无声的鼓励下，对乔副馆长说道：“我其实已经决定和乔爷爷一块儿努力，在我师父陈副总监的领导下，依托公司的修复部门，培养出一批有实力有特色的文物古董修复人员。这种特色粘合剂，实际上就是这个培养计划的一部分，修复技术部的老师傅们本就在享受的范围内，所以，为了最大程度确保国宝修复的安全、成功，我觉得还是交给梁工来负责吧！乔爷爷，您觉得呢？”
凌照夕有意与恒元合作，乔老爷子已然确定，也通过陈副总监给予了回应，但此刻听到她亲口表明，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胸膛发热，忙铿锵回应：“好，就这么办！”
乔季南深谙文物古董鉴赏与修复这一行在“秘术”、“独家”这一类技术上的壁垒有多么坚厚，故而，尽管对凌照夕的身世来历并不清楚，却毫不妨碍他对这个女孩的敬佩与欣赏。
“小凌，我相信我们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谢谢，太谢谢你了！”
乔季南罕见地有些失态，激动地握着凌照夕的手表示谢意。
面对副馆长大人的拳拳谢意，凌照夕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有些陶醉于副馆长大人握手的殊荣，幸福地脸颊红扑扑地连声说着不客气。
乔司抱臂围观了一会儿，英挺的眉微微蹙了蹙，走上前不露声色地将两人隔开，道：“时间也不早了，四叔，我看不如明天上班后您再过来详谈，怎么样？”
乔季南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笑道：“怪我，高兴过了头，连时间都忘了！乔司啊，那你就先送小凌回家吧。小凌，咱们明天见！”
虽然很想亲自送凌照夕回去，但乔季南可没忘记乔司之前说过，他是专门等在这里，准备送凌照夕那小丫头回家的。
从工作室出来，下行的电梯里，乔季南向乔老爷子打探口风：“大伯父，乔司和小凌。。。。。。这是在谈恋爱？”
乔老爷子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咱家的臭小子能有那个福分！”
凌家小丫头能得大伯父如此欢心，乔季南有些意外，但想到她适才的所做作为，也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那气度和心胸，配得起。
“我瞧着乔司似乎挺上心的，咱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乔老轻笑，“那再好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忘了给包个大红包！”
“那必须呀！”
。。。。。。
其实，不管凌照夕和乔司的好事能不能成，也不管凌照夕将来跟谁成就好事，乔季南都不会落下这份大红包。只是，这话他可不敢此时在大伯父面前说，怕挨揍！
与乔季南相比，陈副总监受凌照夕那番合作宣言冲击得更大，他从没想过，凌照夕会把自己推上执行合作的总协领的位置上。从中受益的程度，对他来说，几乎不亚于当年乔老的知遇之恩。
“小凌，你真的打算和公司正式合作？”陈副总监迟疑良久，为了今晚回家不彻夜失眠，还是开口问道。
凌照夕本打算借着今晚的机会慢慢向陈副总监透露自己的意向，没想到遇上了乔副馆长这个意外，乍然托出想法，想来是让陈副总监太过意外了。
“师父，我本来打算这两天慢慢和您说来着。。。。。。”凌照夕摸了摸鼻子，笑容里带着歉意，“还没来得及问您意见呢，就把您给推出去了，您不要怪我呀！”
陈副总监虎着脸瞪大眼睛盯着她，重重哼了一声，“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该我感谢你才是，你有什么好道歉的！不过，既然你准备正式和公司合作，那明天一早咱们先好好谈谈。”
陈副总监看向收拾好公文包走过来的乔司，问道：“大少，明天上午我和小凌去总部找您详谈合作的事，方便吗？”
乔司眼神沉了沉，并未迟疑，“好，爷爷和四叔那边我来通知。”
陈副总监点了点头，又瞪了眼一头雾水的凌照夕，先一步告辞走了。
凌照夕看着陈副总监雄赳赳的背影，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无果，只得虚心请教乔大少：“我师父他怎么了？”
乔司挑了挑眉梢，伸手推着凌照夕出门，“没什么，他只是太高兴了。”
太高兴了是这种反应？
乔司选择性忽略凌照夕眼睛里的不相信，带着人乘电梯直接到地下车库取了车子。
“我觉得，我师父应该是被吓到了。”凌照夕坐在副驾驶，还没有放弃地分析陈副总监的心态。
乔司撇了撇嘴角，“你也太小看陈副总监了，他可是爷爷一手提拔上来的，哪有那么容易被吓到。不过，他对你倒是真的不错。”
凌照夕扬着下巴笑道：“那是，师父对我特别照顾！”
乔司一见她这副揣着小得意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就手心发痒，心尖发痒，抬手狠狠揉了她脑袋两把，手指触及的发丝柔软蓬顺，像极了家里张妈养的那只布偶猫。
“你师父的确对你偏心，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想促成你和集团本部签署合作协议。”
凌照夕抱着脑袋要抗…议乔司动不动就扑棱自己脑袋的坏习惯，但是听到他的话，诧异地转移了注意力，“和恒元集团合作？艺术品相关的业务不是归恒元拍卖管吗？”
乔司扯了扯嘴角，“恒元拍卖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为了确保你的利益不受到波及，和集团总部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公司的情况会很糟吗？”世界十大艺术品拍卖公司，唯有恒元拍卖一家华人公司在列，如果因为内部夺权倾轧而导致公司重创，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既然凌照夕已经决定和恒元合作，乔司对她也不再隐瞒，坦言道：“恒元拍卖的问题远不止二叔的经营理念的偏差，还涉及到账目、拍品征集渠道等方面，如果不是闹得太不像话，爷爷也不会默许我开始清理。清除毒瘤，或许短期内会对公司造成一定程度的负面效果，但是，以恒元拍卖的基础，很快就能再步入正轨，以后才有更大的良性发展空间。不相信的话，你可以亲眼验证。”
这种画大饼的话，如果换成别的人说，可信性必须大打折扣，可从乔大少嘴里说出来，凌照夕就觉着特别靠谱。
这个看身家的世界啊！
第二天一上班，凌照夕就被陈副总监拎到了办公室。果不其然，正如乔大少所料，关于合作一事，陈副总监极力建议她优先考虑与集团总部商谈。且在最后达成结果前，严格保密。
凌照夕自然完全同意，并拜托陈副总监全程出面，促成此事。陈副总监也不推诿，爽快应下。
“大少一早打来电话，说是乔副馆长的会议时间临时做了调整，要到下午才有时间，咱们下午上班后再过去。”
凌照夕点了点头，其实，一早她就接到副馆长大人的说明电话了，想来应该是从乔爷爷那里要到的自己的电话号码。
乔副馆长如此周到细心，除了是自身的修养之外，凌照夕猜测，可能还和那件二次受损的国宝有关。
能让副馆长大人在乎到这种程度，凌照夕越来越好奇那究竟是件什么宝贝。
午休时间一到，凌照夕一如往昔般热情地想要往食堂奔，不料后脚刚迈出办公室的门，就被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逮住了！
☆、第48章
凌思语面带笑意款款走上前来； 语气甚是熟络； “小凌，你也是要去食堂吧； 一起怎么样？”
凌大顾问是乔总亲自高薪聘请来的，又是小乔总的女朋友，而且一进公司就立了大功； 使公司避免了一次重大损失。所以，不管是论才； 还是论貌，或者是论背景，凌思语凌大顾问的话题热度都高居公司各项排行榜的榜首。
被这样一位自带光环的热度女王主动搭话； 凌照夕能够直观感受到来自周遭无数道热烈而饱含八卦气息的视线。
“好啊！”凌照夕笑了笑，丝毫不矫情地应了下来。
落后凌照夕几步本想开口叫住她的林涵眼看着凌思语和凌照夕的背影，轻蹙着眉头； 对走在身边的梁燕轻声念叨：“你说这凌照夕到底是什么来头； 连凌顾问也上赶着套近乎？”
梁燕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你消息这么灵通都不知道； 我哪儿知道。不过，小凌这人看着倒是挺好相处的。”
“挺好相处？”林涵鼻音哼了一声； “这小丫头可不简单； 看着跟谁都和和气气的； 可你发现没，其实跟谁都不远不近的，一门心思紧扒着副总监； 城府啊——深着呢！”
梁燕斜了她一眼，“既然你认为她城府深，干嘛还一个劲儿地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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