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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新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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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他的话让在坐的人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这样也不错,原本就是考虑到了面对的徐州军有两万余人,故文远预计战事需要一月时间。现在仅用了七天,我们事先准备好的粮草消耗连三分之一都没到,再加上缴获徐州军的粮草,此次出兵,除了士兵的战斗减员,我们的粮草总数不但没有损失,还有所增加。”荀彧一直以来就负责曹军的具体政务,兵员补给、粮草调拨正是他的管辖范围。
这时郭嘉也开口了,他说:“就是兵员损失也不大,文远这次带出去的有八成是新兵,所以他选择作战方式的时候始终把握主动。汶阳、鲁县是偷袭,分兵后用少量士兵牵制郚乡城和卞县,主力隐蔽穿过两城,用假信使调出南武阳徐州军主力,在道旁伏杀大半,而故意放走的敌军中又安排士兵混入,趁机夺城。随后包围南城,却围而不攻,行围点打援之计于半路全歼费县援军,随即连下两城。这一连串的动作足以表明文远实乃智勇双全之将,嘉在此恭喜主公啦!”
“哈哈哈!!!”曹操听着郭嘉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奉孝所言正合吾意!”
“是啊!是啊!文远的确厉害!”众人也纷纷附和。
“还有啊,文远的兵也不错。他留下的牵制郚乡城和卞县的兵竟然用缴获的兵符调动两地士卒,设伏全歼后夺下两城。颇有文远的风范啊。”夏侯渊说。
“那个于禁也不错,他把缴获的徐州军的弓箭全带上了,用大量弓箭压制敌军,掩护我军攻城,以堂堂正正之师连下三城。嗯,就是伤亡大了点。”李典说到。
他身旁的乐进也开口了,“不是大一点,他的士兵伤亡数目比文远的多很多啊。还好我军有医疗营,士兵防护也不差,这绝对的减员人数才不是很多。”
“唉,就是他的箭枝消耗太大了。”任峻现在正好负责曹军的工匠营。
“不妨,不妨,用的都是缴获的东西,咱自己的损耗可不多。”夏侯渊最喜欢的就是张辽提出的这种弓箭大规模远程打击,他可不能让任峻这种言论导致这种过瘾的战法被禁止。
“既是缴获的,就是我们自己的。”任峻可不愿让步,近期战事频繁,他的压力也很大。
曹操可不愿意在今天高兴的时候让自己的部下发生争执,他打了个圆场:“好啦。你们无需争执,箭枝原本就是易耗品,用了再造就是。”
“那文远也是的,和于禁一样,对着南城也大量使用弓箭。”任峻还是有些意见。
“伯达,我知你压力大,可文远他们不但只是拿下了十座城,还有十座城的人口。你看,枣祗早就在打这些人口的注意啦。”任峻身边的毛玠说。
“嗯?对啊,还有数十万人口呢!多谢孝先提醒。”任峻拱手谢道。
“伯达客气!今日欢宴之时,不论其他,请!”毛玠端起了酒杯。
“请!”
这时,曹仁身旁的一个少年听着众人的话,满脸向往的神情。一旁的曹仁看到后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文烈,无需着急,自有你们出彩的时候。就是文远当日也坦言和你们相同年纪时远不如你们啊。文烈,你是主公亲赞的我曹家‘千里驹’,用文远的话来说,你可是我们未来的希望,是‘潜力股’啊!”
听到曹仁的话,这个少年都是无比兴奋,连连向曹仁敬酒。
坐在最上面的曹操将这一幕幕看的清清楚楚,自己的部下能够求战心切,又能够相互团结,让他很是高兴。曹仁抓紧一切机会教育后辈,也让他很欣慰。
这个少年叫曹休,字文烈,是曹操的族子,黄巾起后,天下动乱,谯县宗族也四散逃离乡里,那时曹休才年仅十几岁,体弱多病的父亲路上,他独自与一门客承担了父亲的丧葬,又携同老母亲,渡过长江,隐居在江东。初平元年,曹操陈留起兵,曹休改名换姓,辗转至荆州,又从小道向北回到家乡,见到曹操。曹操对左右说:“这是我家的千里驹啊!”
这次曹操让晚辈也来参加这个宴会,就是要借张辽的战绩激励于他们,为自己培养未来的人才。这不,曹操和夏侯渊的身边也各自有家族的少年人,曹操身边的是长子曹昂,夏侯渊身边的是从子夏侯尚。
从这点来看,曹操在人才的培养上站在了汉末诸侯的前列,在其他人还是到处征辟人才之时,曹操不但发布了《招贤令》,还开始注意下一代人才的培养。无怪乎历史上三国后期,曹魏人才辈出,而东吴在“四英将”之后只剩个陆抗,蜀国最惨,“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就说明了蜀国后期人才的匮乏。
人才的培养是不分时间地点的,曹操在请客吃饭之时还不忘教育后辈,曹军未来的强势如今也初见端倪。
……
与此同时,在徐州东海郡剡城的徐州刺史府中,陶谦正召集手下商议曹军攻击一事。
陶谦坐在主座,满脸的疲惫,已经年过六旬的他早以已没有当年出征羌胡的精力,最近袁术的事情已让他心烦意乱,现在曹操又来添乱,让他头痛不已。可再难过,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于是召集下属来议事了。“诸位,事情大家也都清楚了,现在诸位有何良策?”
陶谦的话说完了,但下面的人大多沉默不语,各有各的心思。
见众人都不开口,陶谦有些恼了,略带怒意的说:“诸位何故无言?当日商议进兵时的侃侃而谈都哪里去了?”
陶谦这一怒,下面的人也不能再装哑巴了,年纪最大的陈圭率先开口:“使君,我徐州兵事尽付曹将军,今之事何不问于曹将军。”
曹豹一听急了,心想:好你个陈圭,老子也没得罪你,你干嘛让老子出头!
当战事落幕之后,张辽就把那个在鲁县俘虏的曹平放了回来,原本那个曹彪照着张辽的意思也别留着,可这家伙却因为在南武阳一战后被吓出了神经衰弱,只能先留着养病,待病情稳定后再送走。而曹豹从曹平口中得知了曹军惊人的战力,他可没心情去招惹这些凶神恶煞。何况曹平还转达了曹军大将张辽“与曹家交个朋友”的意思,他自然不会首先开口。
可曹豹作为徐州曹家的家主,也不是傻子,于是他说道:“曹操攻我州郡,伤我士卒,掠我百姓,我等自当领兵反击才是。我身为徐州大将,愿为先锋。”
哼!我就不信你们现在还敢和曹操开战,即便真要打,我为主将,怎么打自然由我说了算。这可是以退为进的妙招。曹豹说完后想道。
“不可!万万不可!”一人急忙阻止道。大家一看,原来是孙乾。他是北海人,前时由大儒郑玄举荐给陶谦,被辟为从事。
“如今袁术已占据寿春,自命扬州牧,兼领徐州伯,此人贪婪成性,待九江事毕,必会打我徐州的主意,若此时再结怨于曹操,我军两面受敌,必败无疑。”孙乾说。
“那以公佑之意,今当如何?”陶谦问道。
“屯兵边境,以拒袁、曹;派人北上,联络公孙伯硅。”孙乾回答道。
“明公,昱倒有一计,可挡袁术。”广陵赵昱说道。
“讲吧!”陶谦说道。
“求诸侯莫如勤王,今天子越在西京,宜遣使奉贡。”赵昱拱手答道。
“此议甚妙。明公若得天子诏封,自当为正统。袁术乱命自不会有人理睬。”治中王朗附和道。(这王朗在汉末三国里挺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可行。就由你二人安排。”陶谦也不犹豫,现在火烧眉毛了,解决一个是一个吧。
“我有个问题?”陈圭身边的年轻人开口了。
“元龙有何问题?”陶谦一看是素有智谋的陈圭之子陈登,也向听听这年轻人的看法。
陈登环顾左右,说道:“曹操攻我,无非是我为全盟友之义首先攻曹,可如今这位盟友在输给曹操后不敢再正视曹操,却窥视我徐州,这盟友是否还能信任?曹军攻下鲁国和泰山南部就停止了行动,是否不欲与我交恶?”
陈登说到这里,孙乾显得有点尴尬,他刚才就是主张全力抗曹,并向盟友公孙瓒求援的人。可人家陈登说了,原本公孙瓒、陶谦、袁术三家结盟,结果盟友袁术现在却将矛头对准了自己。曹军出兵,不过是因为我们先招惹了曹操,人家现在是收复失地,顺手拿下鲁国也不过是给我们一个警告。何况鲁国也不是徐州的领地。
“或许是曹军无力再攻?”王朗说出了他的判断。不过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错。
“不可能!”陈登很肯定的说。
“元龙何出此言?”陶谦问道。
“曹操自初平二年入主东郡以来,招揽流民行屯田之法,后入主兖州,任命枣祗负责全州屯田事务,虽不过一年,但粮草不会缺乏。何况他还有数次战争的缴获,包括这次缴获我徐州的粮草。”
“而且,曹军战力一向不弱,汴水战徐荣,七千对三万;兖州战黄巾,二万对百万(水分很大);战袁术,五万对二十万。还有,从兖州传出的消息是曹军在击败袁术后自身伤亡不过数千人,根本就没有大的损伤。可攻击我军的曹军不过五千人,这可不降是要和我们开战的样子。”
陈登的话论据很充分,所有的人有开始思考了。
粮食不缺,兵力不缺,战斗力就更不用说了。难道曹操真的不欲和我开战?陶谦暗自想到。
“那元龙有何良策?”陶谦再度发问。
看到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陈登感觉十分舒服。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求人不如求己。无论何时,增强自身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我以为,我徐州首创屯田之策数年来对于妥善管理流民,增加徐州粮食生产的效果极佳,方今北方大乱,大量流民进入徐州,当再行屯田之策。而军队方面则要加强训练,当然,此事当由曹将军负责。”
原本听到陈登的话,曹豹就向反对,可后面军队的一句话顿时让曹豹原本要出口的反对之言变成了赞成。“元龙贤侄所言甚是。使君大人,我看元龙既有屯田经验,那一事不烦二主,屯田事务就让元龙来办吧?”
陶谦想了想,点点头,“甚好。元龙既为屯田都尉,徐州屯田之事就交由元龙啦。”
陈登十分高兴,拱手答谢道:“多谢明公。”
接着陈登又说道:“强本之策见效慢,如今还需同时行那外联之法。正如公佑先生所言,可派人联络公孙瓒,同时还要联络青州豪强,阐述唇亡齿寒之意,当可说服他们在我徐州有难之时出兵援助。再让人出使曹操之处,一来可安曹操之心,二来探听曹军虚实。此乃登的浅见,望各位指正。”
陶谦看着下面众人都没什么说话的欲望,也不想再等了,他直接下达了命令:“听闻曹孟德欲接回避祸于琅琊的老父,尔等派人前去护送,不可再生枝节。公佑北上联络公孙瓒,至于去曹操那里……”说着,陶谦巡视着自己的部下,“就由子仲辛苦一趟吧!”
这时,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糜竺只能应下此时。“诺!”很无奈!可没办法。
徐州高层的议事结束后,大家各回各家。
糜府。书房之中。
“大哥,陈元龙欺人太甚!”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恨恨的说道。他是糜竺的二弟,徐州糜家的二公子,糜芳。
糜竺坐在席上,无奈道:“二弟慎言。谁让我们糜家是商人出身,虽然僮客万人,货殖巨亿,但在这些士族眼里,我们不过是利字当先的奸猾商人。”
“商人怎么啦?这家产是我们糜家几代人辛辛苦苦挣来的,又不是坑蒙拐骗来的。”说道最后一句,糜芳的气也有点泄了。现在的环境就这样,士族控制着天下的大权,就连当年的皇帝,也只能凭借着外戚和宦官了和他们对抗。
“那也不能他们吃肉,咱们连汤也喝不着吧。喝不着汤咱也算了,还让你出使曹营,多危险啊!”
“哼!陈元龙聪明啊!借此机会让曹豹控制全军,交换他们陈家掌控徐州全部的流民屯田事务。两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连陶使君也没办法反对。”糜竺冷笑着说道。
“这下曹家和陈家的实力又扩大了。”糜芳无奈道。
“二弟,我明天就动身去费县。”糜竺说。
“费县?去哪儿干嘛?”糜芳很不解,曹操在兖州的定陶,这时谁都知道的事,他大哥被派去出使曹营,怎么着也该到人家老大那里啊。
“今天上午我出门时有人给我送来一封信,是那位现在驻扎在费县的张辽将军的信。”糜竺很随意的说道。
可他的随意并没能影响到他的弟弟,“张辽?!!”糜芳张大了嘴,楞住了。
过了一会,他摇摇头,一把拉住糜竺的胳膊,“大哥,你是说那个曹军的虎将张辽给你的信?”
“是。就是那个带兵刚刚把咱们徐州兵打败的张辽张文远!”
“太好了,那至少大哥你去曹营就没危险了。对了,信里说什么?”
“怎么?这你都猜不出来?”
“是想招揽……”糜芳突然闭住嘴巴,走到门口四下里看看,回过头将们关好,这才活到糜竺身边。
“大哥,……”
糜芳刚开口就糜竺伸手止住,“你啊!这是自家,用不着那嘛小心。要是我连自家的书房周围都不能完全控制,我们糜家早就该在徐州除名了。”说这话时的糜竺精明强干,根本就没有以往的温文尔雅平和风姿,这才是能掌控糜家巨亿资产的家主。
“你没猜错。虽然没有明说,但的确是曹公欲招揽我们。”糜竺说。
“我们?”
“确切的说是糜家!是那个僮客万人,货殖巨亿的徐州糜家。”
一会是我们,一会是糜家,一进有点昏头的糜芳干脆什么都不问,他大哥自然会解释,这几十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大哥就是他,就是糜家的顶梁的大柱,挡风的大伞。不过他这次要失望了,糜竺并没有要向他解释什么。
“好了,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把他烂在自己的肚子里,等我回来再说。我不在家时,你好好看着小妹,别让她出门惹事。”糜竺的语气不容置疑。
糜芳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闭上了嘴,没有开口。
第18章
第二天,糜竺就带着十数辆大车离开了剡城,出城后不久就来到沂水边,在将马车上的物品全部装船后,糜竺带着船队沿着沂水溯流而上,途中经过琅琊治所开阳城时船队转道进入武水,一日后到达了泰山郡费县。
一路上亮明身份,大张旗鼓的糜竺一行一进入泰山郡的地界就被张辽放出去的斥候盯上了,在费县城外50里处就有人前来迎接,一百名骑兵在张成的率领下沿河不急不缓的同糜竺的船队走了个并行。
水上行船速度一向不慢,很快费县就出现在糜竺的视野之中,他同时看到的还有数十名端坐在马背上的骑士。之所以说他们是骑士,是因为他们身上都没有着甲,而是穿的布衣。糜竺想想也是,战事已经结束,曹军的防御侦查又做的极好,倒是没必要时刻保持紧张。
船越行越近,岸上的情况糜竺也看的越来越清楚。那数十名骑士完全是以护卫的姿态杂在围着最前面的一名骑士。那人骑着一匹雄壮的黑马,身上穿着的是官员们常穿着的便服,不过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应该是更便于骑马。他的头发不像其他人一样挽起发髻,反而是梳整齐后用一根红色的带子扎起来,象马尾一般披在背后,很有些飘逸的感觉。他微微有些黑的面容十分的平和,脸上收拾的干干净净,一根胡须也没留,双眼温文尔雅似乎很平常,但开合之间偶有精光闪烁,总的说来,像书生多过像武将。对照着家族收集到的情报,这人就是兖州牧曹操麾下的大将——张辽。
糜竺没有猜错,岸上的人的确是张辽。昨天收到消息时他就决定今日出城迎接,其目的只是为了帮老大曹操招揽一个商业人才,还要提前扼杀刘备的臂助。
张辽很清楚商业的力量,虽然这个时代的商品生产和商业流通远远不能和后世相比,经过几百年的演变,商人的地位也不如后世和战国之时,可商人的智慧却始终没有变。尤其是这些数代经商,拥有无数家产的商人,他们的眼光,手段,能力都不比后世的后辈们差。譬如说刘备,他起家之时依靠的就是幽州商人苏双和张世平,到了徐州又通过联姻把糜家拉上了自己的战车,他能在连续丢失徐州、汝南,被刘表发被到新野小县后还能够翻本,糜家几代积累的财富和商业渠道绝对是功不可没的。否则,以糜竺商人的出身,又怎么能在歧视商人的大环境下做到蜀汉安汉将军的职位。
眼看着船已经靠岸,张辽跳下马来,向即将上岸的糜竺走去。远远的,他就向还在船上的糜竺拱手致礼,大声说道:“子仲先生远道而来,张辽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糜竺虽然明知张辽的目的,可还是禁不住有点感动,能对商人出身的他如此礼遇的人还很是少见。他也对着张辽抱拳还礼道:“岂敢!岂敢!能得将军相迎,三生有幸!”
这时船也稳稳的靠岸了,糜竺跳下船来,对着张辽说:“糜竺久仰张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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