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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恋人-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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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愤愤不平地叫起来,“为什么?”

    不等他回答,她自己就想明白了。因为市场!单身男人总比有了家室的受欢迎,而现在的他,已经是大部分女性眼中的钻石单身汉了。

    “那你就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了?”

    尤里安笑道,“用不着一辈子吧。我又不是电影明星,不可能一直大紫大红,等过几年,不踢球了,自然就不用再在意这些。”

    “可你现在才22!等你30岁退役,还有8年!”

    “八年我也才30啊。”

    顾娅道,“我已经34了!到时候,人老珠黄,还有谁要我?”

    尤里安道,“我。”

    她摇头,“不可能的,我等不了你那么久。”

    尤里安问,“为什么?就算34岁的女人,也不老。而且,你看起来那么年轻。”

    “不光是年龄的问题。”

    “还有什么?”

    顾娅没好气地道,“签证!”

    “你不是有签证?”

    “今年九月就到期了!”

    “不能续签吗?”

    “不能。”

    说到这个,顾娅头又晕了。

    她去找过滕洲,但是这次没有之前的好运了。

    滕洲说,你是我的谁?帮过你一次,不可能永远帮你。

    顾娅道,可是,我每年都在交税给你。

    滕洲道,那些税是你欠我的,但我并不欠你。更何况,现在你的男友成了名人,你该找的人是他。

    顾娅道,他是外国人。你让我怎么和他说签证的事?

    滕洲道,这是你当初的决定。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其实不是帮不了,是不想帮。滕洲知道四年之约,只要不和尤里安结婚,她总会来找自己。也许当初,对于她没有选择他,始终耿耿于怀吧。

    不过,滕洲说得也没错。

    四年前,遇到签证困难的时候,她和尤里安才初识,很多话很多事不便直说。今非昔比,两人在一起一晃就是五年,对尤里安来说,几乎是他四分之一的人生,还有什么不能畅所欲言的?

    于是,顾娅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签证问题,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尤里安问,“只有结婚么?不能再找个学校?或者找份工作续签?”

    “不能。”

    “你确定?”

    顾娅点头。

    尤里安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想和我结婚吗?还是只是想留在德国。”

    “我想留在德国,是因为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爱情中播种的时光已经过去了,现在剩下的,是收获。如果结不出果实,只能说,五年来,她的调。教还是没到位,只有自己认栽。因为即便她还有耐心,却没时间了。

    所以这次,她把难题扔给尤里安,让他去抉择。不管他的决定是什么,她都坦然接受。

    对尤里安来说,也不好做取决,一边是他的事业,另一边是他的爱情。作为一个德国人来说,尤其是像他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足球新星,23岁结婚,确实为时过早。

    如果,他爱的是德国女人,有没有这张纸,都无所谓。

    但是,他爱的是中国女人,没有这张纸,也许就没有明天。

    他托着下巴,道,“你真是让我左右为难啊。”

    顾娅耸肩,五年前,她为难过。现在,轮到他了。

    尤里安想了想,道,“结婚是大事,我无法现在做出决定,请你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下。”

    “好。”

    为了缓和气氛,尤里安笑道,“我就当你刚刚向我求婚了,虽然,在德国一般都是男人主动开口。”

    顾娅道,“一般女人开口,男人也不会拒绝。”

    尤里安叫道,“可我也没拒绝!”

    反正,该说的话也都说了,顾娅只能点到为止,干人事听天命。

    ***

    三个月后,顾娅终于戴上了学士帽。

    毕业了,她松了一口气,好像一场奋斗了很久的革命,终于胜利了。

    拍毕业照的时候,在学校里遇上滕洲,他依然是那个高冷样,不言苟笑。

    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顾娅心中突然电光雷鸣地一闪,想起了四年前,第一次遇到他的情景。

    缘分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虽然无缘成就爱情,却也有着一段很深的渊源。

    顾娅心一动,转过身,主动叫住他,“滕先生。”

    他站住脚,却没有回头。

    “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一顿饭。”

    滕洲回头,那双精湛深沉的眼睛扫过她的脸,“为什么?”

    “想谢谢你。”

    他的表情没多少波动,冷冷地拒绝,“不用。”

    顾娅道,“也许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学校,以后,估计我们也不会再碰上了。你就别推脱了,我们一起吃一顿饭吧。”

    滕洲本能地想拒绝,可张了嘴,却始终没说出口。

    不想耽误他的时间,顾娅就近找了一家德国餐馆,反正醉翁之意也不在酒,吃饭只是幌子,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几句话而已。

    点了餐饮,服务生收走了菜单,气氛顿时有点沉闷。

    顾娅瞄了他一眼,只见他坐在那里,不苟言笑,知道自己如果不开口,他也不会说话的。于是,她拿起酒杯,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道,

    “滕洲,我敬你。”

    他冷冷淡淡地道,“用不着谢我,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见他不动,顾娅只好将酒杯凑过去,碰了下他的杯子,道,“不管当初你出于什么动机和目的帮我,你帮了我是事实,如果没有你,也没有今天的我。所以,你是我的大贵人,我会一直感谢你,并且记住你。”

    滕州的脸色终于回暖了些,不再是冷若冰霜那般,“说得那么煽情,做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可以,为什么说出来?”

    顾娅笑道,“大概是和德国人呆久了,想什么就说什么。”

    滕洲拿起酒杯啜了口,问,“毕业后,你有什么打算?”

    顾娅道,“还没想好。也许会回中国。”

    “回中国?”他挑了挑眉头,“我以为你不会离开德国。”

    她耸肩,“有时候也是无可奈何。”

    “因为签证?”

    “嗯,这确实是一部分原因,但也不全是。”如果她真的想办理签证,可以去申请公立大学,念一个硕士学位。她现在最高文聘是德国认可的学士,哪怕回国重新申请签证,问题也不大。只不过,她有另外的打算。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光阴蹉跎不起,没有几个五年可以奢侈,所以她想给尤里安一点压力。两人的关系,要么更进一步,要么从此疏远。

    “那是因为什么?”

    当然,顾娅不会把这个想法告诉他,便道,“我爸爸生了重病,我想回去陪他。”

    滕洲扬了扬眉,问,“那你那个小男友呢?他现在飞黄腾达,你舍得放弃?”

    顾娅向他笑笑,“你知道我这个人,挑对象不看条件,我和他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他是今日巨星。”

    没想到,滕洲听到这句话,居然也微笑了起来,“是的,我知道。”

    顾娅不想话题总在自己身上绕,便问,“你呢?最近怎样?生意还好吗?”

    “欧洲市场稳定下来后,就那样。”

    她哦了声,就没话说了。

    滕洲瞥了她一眼,“你怎么不问我和邢卉的事?”

    “如果我问了,你会说吗?”毕竟这是隐私,虽然他帮过她的忙,但两人的关系也没那么近,不是那种可以无所不谈的。至少,对顾娅而言,她不愿意和滕洲谈起自己和尤里安的事。

    但出乎意料的,滕洲却道,“我每个月给她十万,包养她,但是我不可能和她结婚,我父母不会同意。”

    “你有没有争取过?毕竟你是独生子女,爸妈再独断,也会让步的吧。”

    他将深沉的目光投在她身上,道,“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个人,能让我为她付出努力争取,那这个人绝对不会是邢卉。”

    他话中有话,可惜少根筋的顾娅却没听出来,不过,就算听出来,又能如何。

    顾娅道,“可你总不能把她金屋藏娇一辈子吧?”

    “为什么不能?这种事,你情我愿。”

    “那你以后要是结婚了呢?”滕洲年纪不小了,也有三十五六了吧。

    “结婚?”他冷笑,“那就到了结婚那一天再说。”

    也许这就是中国有钱人的世界,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

    这种生活模式,顾娅是欣赏不来,也有违她的三观。不过,现在他们不在中国,用不着按照中国人的三观方式生活,况且滕洲依然单身。至于,他将来结不结婚,包不包二奶,这都是他的选择他的自由。反正作为一个外人,她也没资格评论,只能默默地替邢卉、还有滕洲未来的老婆点个烛。

 143|7。29|

    说好和尤里安一起去南非世界杯,谁知,临走前,突然接到了一个噩耗:父亲病危!

    这个消息就像是平地一声雷,把顾娅炸的魂不守舍,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人生就是这样,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一边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一边是苦心经营多年的爱情,天平的两端,一样的为难。

    世界杯四年一轮,错过了确实可惜,虽然很想去的现场,身体力行地支持他。可是最终,顾娅还是忍痛和尤里安道了别,独自踏上回国的旅途。因为,父亲就只有一个,没了,就是永诀。

    回到上海,她放下行李后,第一时间赶往医院,无奈父亲一直陷在昏迷中。

    不过才大半年不见,顾易已消瘦得不成人形,可见癌细胞是多么的猖獗,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他的生理机能。

    听梅英说,顾易化疗后的一段期间,病情是有些好转的,但他以为自己已经康复,又开始没日没夜地忙着处理饭店的事。过度操劳,结果病症再一次被诱发出来,而这一次,上帝没有给他死缓的机会,于是就成现在这样了。

    顾娅听了,忍不住责怪,“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工作?”

    梅英替自己辩解,“他这犟脾气,我怎么拦得住?而且,饭店欠了一屁股的债,这烂摊子总得有人收拾。”

    “不是还有大舅舅?”

    梅英眉头一皱,道,“别提他,说到他我就来气!”

    “为什么?”顾娅不解。两家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而且记得父亲上次说过,家里的三套房产也挂在了他的名下。

    梅英哼了声,却不愿直接回答,便将话题转开了,道,“你爸才是法人,我大哥不过是给他当个帮手,就算把饭店盘出去,很多事,也需要他亲自去处理。”

    被她这么一堵,顾娅顿时无语了。

    ***

    在国内呆了一个星期,顾易终于醒了。

    顾娅赶去医院的时候,顾茜也在,是直接从机场那边过来的。

    她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只有一双红肿的眼睛,见到顾娅,就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姐,爸爸他……”

    顾娅自己也心乱如麻,没心思安慰她,推开妹妹,走进重症监护室。父亲带着氧气罩,无力地躺在那里,仿佛每一下呼吸都是那么的费劲。

    看见父亲这样,眼泪顿时模糊了双眼,顾娅低低地叫了声,“爸。我回来了。”

    顾易虽然虚弱,但神智总算还清晰,看见女儿来了,露出一个笑容。他想伸手拉下氧气罩,却抬不起手,见状,顾娅心里更加难受。

    曾经的父亲是多么意气风发啊。

    可是,现在……

    她含泪,挪开氧气罩,替他摇起了床。

    “阿娅,你怎么现在回来,毕业了吗?”

    顾娅点头,“毕业了,我已经拿到毕业证了。”

    顾易闭了闭眼睛,道,“那我就放心了。”

    “爸爸,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弄成这样?我走的时候,你不是好好的?”那个时候,他接受化疗,看上去还精神奕奕。

    “生这个病,怎么可能还会好好的。我现在是在倒计时了。”

    “爸!”

    顾易看着两个女儿,道,“本来想多赚点钱,让你们这辈子衣食无忧点,现在看来是做不到了。将来的路,就靠你们自己走了。”

    顾茜哭着叫了声,“爸爸,你不要离开我们!”

    顾易还想说些什么,却颤抖着嘴唇,半天没说出口。

    大概是看到女儿回来太高兴,一口气吊不上来,顾易又休克了过去,顾娅心急慌忙地按响了病床上方的紧急按钮。医生蜂拥而入,将他送去抢救,两人进不去手术室,只好等在外面。

    顾茜拉着顾娅,问,“爸爸会死吗?”

    “不要乱说!”顾娅被她问的六神无主。

    这时,梅英赶来了,问,“怎么样?救回来了吗?”

    顾娅摇头,“还在抢救中。”

    三人在急救室里等了会儿,梅英突然对女儿道,“小茜,你过来,妈有话对你说。”

    顾茜看了眼顾娅,便跟着母亲走了出去。

    两人走后,就只剩下顾娅一个人,冰冷的医院走廊,仿佛没有尽头,是一条通向黄泉的路。

    她心里很难受,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离自己越来越远,却什么也做不了。赤条条的孤独感盘踞在心中,怎么也赶不走,将脸埋在手里,眼中的热泪顺着脸颊掉落。

    一个人在德国闯,每次遇到困难,她都告诉自己,弱者的眼泪,强者的微笑。可是这次,她没再去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最亲的人命在旦夕,她有这发泄悲伤的权利。

    正黯然神伤,这时,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是尤里安。

    “你爸爸还好吗?”

    “不好,刚晕过去了,现在正在抢救中,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听她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尤里安的心也跟着乱了,安慰道,“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你爸爸一定能够挺过来的。”

    “他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人非常孱弱,和我们说了两句话,又休克过去。我怕他……”说到这里,她哽咽了,怎么也说不下去。

    尤里安见她这么伤心,忙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别这么悲观。人的生命力比想象中的强多了,子弹打进了脑壳中,还能继续活下去。再说,现在的医疗措施这么发达,一定能救回来的。”

    “希望如此。”顾娅抽了下鼻子,擦干眼泪,勉强打起了精神,问,“你们比赛得怎么样?”

    说到比赛,尤里安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声音情不自禁得透露出兴奋,“已经进入前八强了,下一轮就是四强,我们离冠军不远了。”

    虽然是好消息,但顾娅还是开心不起来,只能带着一丝感伤地说了一声,“恭喜。”

    和尤里安说了几句,他去训练了,顾娅收线。挂断电话后不久,梅英和顾茜也回来了。

    “怎么样?你爸出来了吗?”

    顾娅摇头,“还没。”

    顾茜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也不知道梅英和她说了点什么,当顾娅望向她的时候,目光有些闪避。

    三人一起沉默地等着,过了十分多钟,医生出来了。那一刻,顾娅真害怕他说的是,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但幸好,医生只是说,病人抢救回来了,暂时没事。

    顾娅狂跳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她松了口气,道,“谢谢医生。”

    跟着一起回了病房,三人陪在病房前,顾易睡着,心跳血压还算稳定。

    监护病房里容不下这么多人,而且,陪着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梅英转头对顾娅道,“你也好几天没睡觉了,回去休息一会儿。”

    顾娅摇头,“我不回去。”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你爸爸刚脱离了危险,以后有要你照顾的时间,你不好好休息,哪来的精神?好了,你先回去,今晚我和顾茜陪夜,明天你再来。”

    顾娅想想觉得也对,回来一星期,日夜颠倒地陪在医院,确实很憔悴。于是,听梅英这么说,也没反对,收拾起心情,回家了。

    谁知道,睡到下半夜的时候,顾茜突然打电话过来,哭着叫道,“姐姐,你快来,爸爸去世了!”

    顾娅一怔,一时反应不过来。

    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沉浸在一场噩梦中醒不过来。

    “顾茜,你别开玩笑了,爸爸刚脱离危险啊。”

    顾茜哽咽,“没有说笑,爸爸真的……没了。”

    顾娅手一松,手机掉在木头地板上,发出好大一声动静。

    她咬了下嘴唇,会痛,不是梦!

    眼泪夺眶而出,十几年前,失去了母亲,十几年后,她又失去了父亲。这不是真的吧。

    魂不守舍地换好衣服,打的去了医院,一路跑去病房。

    梅英和顾茜都在病房里,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顾易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无声无息。

    顾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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