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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恋人-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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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内的酒吧舞厅比较乱,蛇龙复杂的,顾娅自己也就算了,但顾茜刚过18岁。两人一起出来,万一要有啥事,梅阿姨肯定会责怪她。于是她赶紧和尤里安道别,挂了电话向妹妹走去。

    顾茜和那人聊得正眉飞色舞,那是个荷兰人,反正两人的英语都不是母语,一样屎,所以聊得还挺带劲。

    顾茜抱怨,平时在学校没人练口语,现在正好学以致用,顾娅觉得她说得没错,便在一边陪她。荷兰小伙是暂时外派来这的工程师,大概一个人太寂寞,有人说话很高兴,最后还热情地请两姑娘喝了一杯。

    回家的时候,顾茜拉着老姐,兴奋地道,“说英语好炫酷,你看见没,大家都在看我。姐,我以后也要找个老外。”

    顾娅无语,“……”

    这话要被梅英听到,估计要将她乱刀劈死了。

    ***

    顾娅斟酌半天,还是给滕洲发去了一条短信:有空的话,我父亲想请你吃顿饭,以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滕洲的回复不一会儿就过来了:什么时候?

    顾娅小心翼翼地写:你是大忙人,你决定。

    滕洲:今晚七点。

    时间就这么约定了。

    说实话,顾娅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以为在国内,他回到他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圈子后,就不屑再理她。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爽快地应约了。

    吃饭的地点肯定是在顾易的饭店,准备了一间包厢,一家人坐着等他。

    滕洲很准时地到了,即便下了班,还是一身西装笔挺,看起来就像是来参加一场重要会议似的。本来一家人说说笑笑气氛很融洽,但他来了后,一下子鸦雀无声,主要是都被他的高冷姿态给震慑到了。

    顾娅在心里暗叹,滕校长就是气场帝啊,妥妥的,走哪哪冷场。

    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人出来圆场,而这个人只能是她。于是顾娅站起来,拉开自己身边的座位,请他坐下,然后一本正经地相互介绍了下,“这是我们学校的校长,滕洲。这是我爸爸,我继母,还有我继妹。”

    滕洲心里冷,但面子上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缺,和大家打了招呼后,在位置上坐下。

    顾易是做生意的,毕竟外面饭局多了,看得也多,处事自然圆滑。他倒了一杯茅台,起身递给他道,“谢谢滕先生对我女儿的照顾,我敬你一杯。”

    滕洲没动,淡淡地道了句,“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

    一般人碰到这种劝酒的局面,就算是拒绝也不会太直接,不过滕洲不是一般人,估计也没几个人敢劝他的酒。

    顾易有些尴尬,却也无奈,谁让是自己想巴结他呢。他忙换了一只干净的杯子,从茶壶里倒了点绿茶在里头,递给他道,“那就以茶代酒。我喝干,你随意。”

    闻言,顾娅拉了父亲一下,暗自向他摇头。别人也许会给面子,但滕洲绝对不会,这人逼格爆表,笑容从来就只给能和他平起平坐的人。干嘛自讨没趣,撞一鼻子的灰啊。

    谁知,出乎意料的,滕洲居然破天荒地把茶杯接了过去,不但如此,还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道,“对不起,我对茶多酚过敏。所以,不能多喝,请别介意。”

    顾易忙摇头,“不介意,不介意。你随意。”

    顾易忙着张罗点菜,滕洲正襟危坐,顾娅往嘴里塞冷菜,顾茜一脸好奇地打量滕洲,梅英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总之五个人各怀鬼胎。

    这顿饭局还真是既诡异又压抑,偏偏还很重要,都没法找借口开溜,就只能暗自期盼时间赶紧过去。

    顾易东拉西扯地找话题,或是直接、或是间接地聊及近几年餐饮娱乐的大好趋势。可惜,人家滕洲一直都兴致缺缺,这也难怪。他们两人的生意一个在重工业,另一个在餐饮业,可以说是完全扯不上边。而且,滕家的事业已经那么庞大了,又在欧洲发展得很好,不太可能还有其他想法,所以老爸这种胡乱拉投资的想法也很蛋疼。

    这一顿饭基本就顾易在说,滕洲在听,至于听进去了多少,就不得而知。反正他藏得深,谁也看不出。

    话题在生意上转了一圈,最后又转到了顾娅身上,顾易道,“我们阿娅在德国挣扎了一年半,要么在纠结学校,要么在纠结签证。结果,这两个她搞不定的大困难,都被你轻而易举地解决了,你可真是她留学生涯中的大贵人。”

    闻言,滕洲冷冰冰的脸上才算有了点表情,转头望向顾娅。

    顾娅也在看他,两人目光便在空中交汇,不过短短一秒,又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滕洲道,“我一个人搞不定,德国各个局的负责人也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哈,没想到他也会谦虚。

    顾易察言观色,见他接嘴说话,知道这个话题是他感兴趣的,顺着他的意思继续道,“当然德国人肯帮忙也很重要。不过,要不是阿娅遇见了你,他们也不会费时费心地鼎力相助,更不会破这个例给她签证。所以说来说去,最感谢的人还是你!”

    滕洲莞尔一笑,笑容自负而又自信。

    顾易继续道,“她一个女孩子18岁就漂洋过海,当时去的是新西兰。你别看她女孩子家家的,主意可大、可任性了。我们当时都不同意她去德国,结果她还是一意孤行地去了,我们远在国内,也没法阻止她。”

    滕洲看着顾娅,嘴角弯出个弧度,“确实任性。”

    “当时我说,如果你去德国,我就给你断掉所有的经济来源。可这丫头呀,就是个倔脾气,闷声不响地去德国,在美国转机时被警察逮了也不敢告诉我们。”

    闻言,滕洲扬起眉头,似乎对此兴趣很大。于是,顾易又多说了几句。

    这刚刚还在说生意,怎么画风一转,就变成声讨她了?顾娅拉了下顾易的袖子,不满地道,“爸,你就别提那些旧尘往事啦!”

    顾易没理她,滔滔不绝地道,“我们当父母的,除了在资金上帮一把,其他也无能为力。但很幸运,她遇上了滕先生你。”

    说到这,他转头对顾娅道,“阿娅,起来敬滕先生一杯,感谢他对你无偿的帮助。”

    顾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滕洲在那边道,“我不是无偿的。”

    她一怔,随即神色紧张地望过去。

    滕洲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又道,“你要交我学费,并且支付税金。”

    原来是这个,顾娅立即松了口气。

    “税金?什么税金?”梅英在旁边插了一句嘴。

    滕洲夹了一块鸭子在碗里,没回答。

    本想找时间单独和爸说的,可没想到,无意在这饭局上被提起。既然梅英问了,就不能隐瞒,免得她有想法,所以顾娅只得长话短说地解释了下。梅英一听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不由皱了皱眉,但碍在滕洲面上,硬是忍下了不快没说话。

    见场面有些僵,顾易忙插。进来打了个哈哈,“不管是有偿还是无偿,总之,这个忙是实实在在地帮了。所以阿娅,这酒你一定得敬。”

    父亲说得没错,顾娅立即给自己倒了一杯茅台,举杯道,“谢谢你,滕洲。”

    这话她说得倒是十分真心,毕竟没有他,就没有签证,没有签证,今后在德国的一切都是泡影。所以,她敬酒的动作豪气凌云,都不带半点拖泥带水。

    顾娅一口闷了茅台,将空杯放在桌子的转盘中间,然后坐了下来。

    滕洲伸手拿过她的空杯子,转向顾娅。

    我不是喝干了吗?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傻看着他。

    见状,身边的顾易便用胳膊撞了撞她,提醒道,“赶紧给滕先生倒酒。”

    哦!顾娅再次起身,举起茅台酒给他在杯子里满上。

    滕洲拿着酒杯,在圆桌的转盘上敲了一下,仰头喝干,表示自己接受了她的敬意。

    被他盯视的目光看得不舒服,她低下头,埋头吃菜,顺便在心里头狂吐槽。之前她爸敬他,他说要开车,怎么现在他就不开了吗?

    这男人啊,还真是傲娇到了一定境界!

 第106章 6。8

    在国内开心地呆了一个月后,顾娅回德国了。

    十二小时的飞行时间,加上六个小时的时差,头晕得不行。没人来接,顾娅自己喊了辆出租车,回到家里,简单梳洗后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半夜,半梦半醒间,隐隐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似乎有人走了进来。还以为是梦,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然而一分钟后,身边的床垫子突然往下一沉,谁摸上了她的床。

    在被人从背后抱住的同时,顾娅一下子惊醒了,还以为是入室抢劫,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奋力挣扎。

    黑暗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嘘,是我。”

    尤里安?

    弄明白来者是他后,顾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心头掠起一丝迷茫,这家伙不是在意大利吗?昨天上飞机前也没说要回来,今天怎么就一声不吭地跑回来了?

    见她想去开台灯,尤里安伸手按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耳语,“别开灯。”

    顾娅被他压得动不了,没办法,只好缩回手。她挣扎了下,转身面对他。

    房间里暗乎乎的,只有几缕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出一层黯淡的光晕。他的轮廓一大半都沉浸在阴影中,使得原本线条明朗的五官变得有一点阴沉。

    顾娅爱极了这种被他拥在怀中的感觉,也许是他结实的胸膛、有力的手臂,让她心安。她摸上了他的脸,彼此肌肤间的触碰让她胸腔中的心脏砰然直跳,他的呼吸、他的气息、他的声音,好比溅在火盆里的油珠子,每一滴都能燃起熊熊烈火。心中满满的柔情蜜意被他撩拨得一触不可收拾,她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一个多月没见,两人心底的思念早就泛滥成灾,所以一旦缠上,就再难以分开。

    昏弱的光线,清冷的夜色,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酿成一瓶叫做情。欲的剧毒。他们床单上练习对彼此的爱恋,久违的亲吻、紧紧的拥抱、温柔的触碰,统统叫人欲罢不能。

    没有语言,只有行动,随着每一颗汗珠的坠落,相爱的人品尝着一点一滴幸福的滋味。

    他毫无倦意,将她搂在怀中,不停地重复着单一的动作,直到将自己的眷恋刻入她的心灵。

    ……

    当身体的热潮退散,大脑又可以思考,顾娅突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你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

    听她这么问,尤里安叹息了声,将她紧紧地扣在怀中,哑着嗓子道,“我回来参加葬礼。”

    “葬礼?谁的?”

    “我外公的。”

    啊?他家有人过世了?难怪他的声音会这么落寞。

    “到底怎么回事?”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闷声道,“外公昨天突然心肌梗塞,连救护车都没等到,就去世了。”

    闻言,顾娅伸手抱住他的脑袋。这种失去亲人这种感受她也有过,十岁的时候,妈妈病逝,那一种天崩地裂从此只剩孤零零一个人的恐惧感至今还记忆犹新。

    她亲了亲他的额头,抚摸着他的脸,安慰,“逝者安息生者坚强。”

    沉默了一会儿,尤里安沉痛的声音响起,“从我四岁开始,外公就带我去参加足球比赛。一直到我十六岁的时候,他还每星期开25公里的车,到我训练的地方来看我。训练结束,他总是在我口袋里塞个十五、二十块,让我去买零食。”

    她叹息,“你外公对你真好。”

    他静了静,又道,“是他启蒙我踢足球的。小时候爸妈都去上班,没人陪我玩,外公就带我去参加足球训练,还替我拍照摄影。所以,我一直很努力,想让他看到我的成就,为我骄傲。可是,我没怎么获得成功,他就去世了。我以为他还年轻,不会那么快死,还能为我见证。没想到,他……”

    肩上的肌肤有些温热,是他的眼泪。即便不用他解释,她都能感受到他和他外公之间深厚的感情。顾娅顿时有些心疼,个子长得再高大,也终究是个20岁不到的大男孩,要是换在国内,不过高中毕业刚入大学而已。

    顾娅紧紧地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头顶,轻拍他的背脊,道,“别伤心,虽然你外公不在了,但还有其他在乎你的人。他们都很喜欢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打击你的斗志,埋没你的才能。大家都期待你走出欧洲,在世界杯上为德国夺冠。”

    尤里安闭上眼睛,“我很累。”

    “那就睡吧。”顾娅摸了摸他的头发,有心想逗他笑,便在他面前卖萌,“要不然我给你唱首歌?”

    他微微地点头。

    唱什么呢?顾娅脑子一转,想到最近自己在追的一个美剧,便随口唱了起来:“soft kitty warm kitty little ball of fur。 happy kitty sleepy kitty pur pur pur。。。”

    他扑哧一笑,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伸手卷住她的腰,他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

    葬礼安排在两天后,顾娅作为女友,受邀一起出席。

    德国人的葬礼,不穿白色,穿黑色。尤里安一身黑西装,人高颜正身材挺,怎么看都是360无死角。顾娅穿了一套黑色连衣裙,将头发高高盘起,打扮得干净精练。

    外公威利生前住在科布伦茨,死后也要葬在那里,所以他们一早就开车赶过去。

    以前尤里安在法兰克福训练的时候,外公都会开车来看他。尤里安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但当自己坐在车里,看着两边倒退的风景,她似乎瞧见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风雨无阻地赶去另一个城市看外孙踢球,那得有多深沉的爱才能让他坚持十年如一日?

    墓地在城市的郊区,除了能瞧见墓碑,这里俨然就是一个自然公园。门口有一座小教堂,规模不大,就一个大厅,这是专门给信教举行葬礼的地方。遗体用圣水清洗,就像人降临尘世的时候需要接受洗礼一样,洗清一切罪孽、告别所有牵挂,然后才能安安心心地离开人间得永生。

    他们到的时候,尤里安的父母兄长已经到了,站在教堂外面迎接客人。

    见她站着不走,他回头看她,无声地问,怎么了?

    顾娅捏着包包,低声道,“我好紧张。”

    “紧张什么?”

    “都是你的父母长辈。”

    “放心,有我在,我会一一替你介绍的。”他牵住她的手,走了过去。

    看见儿子,母亲苏珊娜悲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她用力抱了下尤里安。尤里安回抱她,在她脸颊两边各亲了一下,然后又和父亲西蒙和哥哥马可打了个招呼。

    “这是我的女友,顾娅。”

    顾娅忙伸出手,想和他们握手,可是他的父亲已经主动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道,“谢谢你能够来。”

    她忙道,“我的荣幸,请节哀顺便。”

    刚说了几句,旁边又来了几位亲属,于是再次一一介绍。顾娅自然是他们达海家族里唯一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人,总会收到一些注视的目光。虽说,大家都没恶意,但她老是觉得自己被围观了,多少会有些不自在。

    幸好,尤里安一直在她身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和勇气。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把她介绍给家人,所谓丑媳妇见公婆,头一遭。虽说外国人不讲究这一套,可顾娅毕竟是中国人呀,见到男友的爸妈,心情不由自主地会紧张。两人恋爱了大半年,他家里的亲朋好友她是一个也没见过,谁知,要么不见,要么全都凑齐了涌现在眼前。一下子两个极端,心里会有忐忑,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好在他家里人都是很和善可亲的,对她很客气。尤其是他爸妈,还特意送了她一份见面礼,弄的顾娅受宠若惊。不是说,外国人不实兴这个?拿着礼物,她悄悄地拉了下尤里安,有些手足无措。

    尤里安撩开她脸上的发丝,弯腰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道,“安心收下吧。这表示他们很喜欢你。”

    在这么庄严的场景下,当众亲热,顾娅觉得不太好,忙红着脸转开了脸庞。

    宾客渐渐到齐了,大家走入教堂。直系亲属坐在第一排,旁系或者朋友坐在后面,尤里安拉着顾娅在第一排靠窗的地上坐了下来。

    先是牧师在上面致辞,主要是歌颂死者生前的事迹。随后唱诗班开始唱歌,奏哀乐祷告,之后再由丧家总结他的一生。

    往事如烟,人们的眼睛湿润了,没有嚎啕大哭,只有压抑地啜泣。虽然不认识这位老爷子,但顾娅也被这里的气氛所渲染,感受到身边尤里安的颤抖,她下意识地转头。只见他抿着嘴,一脸坚毅,而眼里却早已热泪盈眶。顿时心就痛了,她横过左臂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掌,右手扳过他的脸,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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