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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啸大汉-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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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碧海等人面面相觑。

    韩重提议:“先派两人,一人走一条探路吧。”

    彪解却道:“若是再有岔道怎么?”

    这下韩重也傻眼了。

    这时左边地道突然远远传来一个声音:“是主人么?”

    卓碧海竹杖一横,韩重却已跳起来:“是刘子进……哎哟!”却是忘形跳起,头撞到顶壁。

    黑暗中闪出刘枫身影,掩不住喜意:“终于等到主人了。”

    张放并不多言,打了个引路的手势。一行人在刘枫引领下,迅疾而行。

    当他们顺着弯弯曲曲的地道再走出几百步后,眼前豁然开朗,居然来到一个像是储藏室的宽阔地带。这里黑压压堆着一包包像是夜郎人储粮或物资至少卓碧海、彪解、飞燕是这么认为。

    然而,当韩重举起火把,照亮眼前一幕时,那表情只有四字能形容目瞪口呆。

第三百八十一章 信我者,得重生() 
地面之上,木屋广堂,此时又是另一番景象。(八)

    高台之上,群魔乱舞。大鼎烈焰熊熊,四周鼓排声声,戴着鬼怪面具的夷人,绕台狂舞乱跳直如抽风,嘴里更出“吼吼!呼呼!喝哈!”各种怪叫声。而戴着青面獠牙青铜面具的翁指,则立于台中。周围群夷环绕,如众星拱月。

    如果说伴舞的夷人是极动,翁指就是极静。鼎炉腾起的一股股青烟,撩绕他周身,人在台上,如在云中。这原本是飘飘如仙的境界,却因他那阴森恐怖的青铜面具,无端变成修罗场,令人无法直视。

    不过,翁指要的,或许就是这效果。

    翁指在台上形如木偶,但他嘴里却出各种意义难明的咒唱,嘎哑的声音,经面具过滤后,更为沉闷暗哑。然而奇怪的是,广堂虽阔,但每一个人都能听清这咒唱。这奇异现象,更增添了耶朗的神秘感。

    如果张放在场,自然会明白,这广堂的构建格局必有聚音效果,而且是一流的聚音。夜郎传承千年的文明,自有可观之处。

    高台之下,黑压压一片,不分身份高低,人人均跪地。因为在此刻,翁指就是竹王,竹王就是翁指。

    台下跪满一片,人人面容虔诚,嘴皮频动,其中不乏匍匐在地者。那情形,如果诸邑君长齐声诵念“焚我残躯,熊熊烈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嗯,妥妥的光明教众即视感。

    台上的翁指在装神弄鬼,台下最前排位的夜郎王务邪最为配合貌似说配合并不恰当,因为他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虔诚。

    然而,这虔诚在听到一个畏畏缩缩的随从悄声禀报后,顿时破坏殆尽。

    “有人没到场,有人中途离场。”

    “什么人没到?什么人中途离开?”

    “鞠季没到。漏卧侯、句町王、进乘侯、西随侯四人中途离开……”

    “什么原因?”务邪浓眉竖起,杀意森然。

    随从擦汗,声音微颤:“去鞠季的府上敦请了……”

    “我不问这个。鞠季不来,后果他自己兜着。那些本已来的人,为什么又走了?”务邪显得十分恼怒。

    随从凑得更近,声音愈轻:“同并侯原本也是要走的,但到了门口犹豫一阵又退回来。小的问了他,据他说,是汉使随从,那个叫韩重的,劝他们离开。”

    务邪腮帮子鼓起几道棱,捏了捏拳头,仿佛汉使那张令人嫉妒的面庞就在眼前。

    “那个韩重用什么理由劝的?”务邪这话是从牙缝里挤出。

    随从的表情很奇怪,想说又不好说的样子。被务邪凶狠的眼睛一盯,脱口而出:“信我者,得重生。”

    “什么什么?”务邪凶狠的表情一下变懵逼。

    随从的表情比务邪更懵逼,苦着脸道:“小的也不知啥意思,就是这六字,再问也问不出别的来……”

    务邪拧巴着脸,想半天也不知是啥意思。他当然知道那个汉使的扈从绝不止讲这么六个字,但人家肯对一个身份低微的随从透露这信息,算是看在他这夜郎王的面子上了,想再多问自然不可能。也罢,等仪式结束后,把所有跟汉使扈从对过话的长帅们全找到过一遍,不信问不出名堂。

    “汉使那边情况怎样了?伴使有没有传消息过来?”

    “没有,要不……我派人去看看?”

    务邪颔,不知怎地,一想起汉使,他心里就有点惴惴不安。也不知能否让他中招,如果不是仪式正处关键时刻,他真想亲自看个究竟。

    “看住大门,从现在起,许进不许出。”务邪最终还是按捺住焦躁,脸上恢复虔诚,“没有紧要事不要再打扰我,打断祈愿是对竹王的不敬。”

    随从喏喏退下。

    ……

    当东寨地上地下各自动作时,西寨那边也已行动起来。

    期门郎都是汉军精锐,其中不乏长安勋贵家化素质最高的部队。不但体质好,技能过硬,纪律性更是不用说。想也知道,地位尚在羽林郎之上的期门郎,作为戍卫皇宫的中坚力量,相当于现在的中央警卫团。别的不说,纪律一项,比技能更过硬。

    而夜间行军,最重要的,就是纪律。

    赵书海按富平侯的要求,张放一行刚离开,就立即召集下面的队率、什长集合,告之突围之事。等队率什长们都消化得差不多后,开始分派任务。

    有布置草人灯火迷惑山顶监视的,有将辎重粮秣浇上火油的,有督促期门士整装待的,有先行为大部队探道的,有率力士扑杀西寨夷人卫士的……

    在布置任务的整个过程中,期门队官目光频频打量站在一旁的一个人。

    赵书海布置完后,才为队官们引见:“这位是鞠季义士,今次能否顺利脱身,全仗义士相助。”

    鞠季忙行礼道:“在下不过区区一介商贾,岂敢当义士高名?赵给事谬赞了、谬赞了……”

    赵书海早已得富平侯吩咐,要善待此人,突围中要尽量配合对方。加上又是有求于人,自然客客气气,言行礼敬有加。

    天色完全暗下来后,王府那边传来消息,汉使离开广堂,到别院歇息这是约定行动的时刻。而此前所有准备及行动都已圆满完成,汉军精锐,执行力果然不凡。

    是时候了。

    汉使居所前的平场上,一百三十余期门士,三十余役夫,加上全部马匹(俱为从长安随行汉人,包括驭手、庖丁、脚夫等)整装待。至于还有数十头牛、骡,只能弃之。此外尚有一百多从牂牁调来的役夫,俱是是夷人,便将他们全部赶到别院里关起来。纵使日后夜郎人现人去寨空,想来也不会迁怒同族并下手吧。

    鞠季安排了几个忠心仆人(夷人),分别守在寨门、辎重及使节居所,密切关注东寨动静。一旦东寨有所察觉或接到鞠季的信号,立即点燃辎重粮秣。既可扰敌,又可避免资敌,一举两得。

    赵书海借着寥寥几根火把,望着黑压压的人群,没有做更多动员,声色俱厉说了简单三句话:“人衔草,马衔枚,没有火把引路,后面的人拉着前面的人。掉队者生死由命,无令声者斩立决。出!”8

第三百八十二章 脱 困() 
初八的秋夜,天空黑沉,密云不雨。西南的大山苍苍,一峰接一峰;丛林莽莽,一片连一片,仿佛无穷无尽。更时不时冒出一条河流,或宽或窄,或缓或急,阻人行进。若是白天再下了一天雨,那满地泥泞……啧啧,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地形下行军,简直是一场磨难。

    看着那不时滑倒,满身泥浆,靴子沾着二斤泥,举步维艰的军士、役夫,鞠季心都悬起,忍不住问赵书海:“贵军……能行么?”

    赵书海这会也是个泥人这条泥浆路可不管你官阶大小,该摔照摔。

    赵书海呸地吐出一口泥水:“我们可是期门郎!夜行百里做不到也就罢了,跑个十几二十里若也做不到,全解军籍滚回家算了!”

    鞠季赶紧安慰道:“其实贵军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役夫拖累不小……”

    这时一个泥猴也似地哨探一路打滑蹙过来,气喘吁吁禀报:“前方山谷发现夷兵,驻守在两边山腰,无法通过。”

    赵书海立即拨开人群,一路走到队伍前头。但见前方两山夹峙,一径幽深,两边火光点点,在黑夜中分外醒目。这样的绝地,纵有千军万马,投进去也不会溅起半点浪花。

    赵书海让人唤来鞠季:“不是说,是安全通道么?”

    “是安全通道。赵给事稍待,某去去就回。”鞠季说罢,让两个仆人扶住自己,趟着泥水步入黑暗。

    赵书海身后的扈卫按刀抢出,因为嘴里束草,无法言语,只能以目请示。

    赵书海与扈卫相处多年,完全能看懂扈卫的意思,当下缓缓摇头,扈卫顿首退下。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张放临走时的叮嘱,赵书海记得清楚。他们此次突围,带路的是鞠季,所走的路线提供者是鞠季,是被夜郎人堵住还是顺利突出重围,也全看鞠季。命都捏在别人手里了,就索性大方些,别玩那些当面客气,背后猜疑的把戏。

    前后也就过了一刻时吧,但在赵书海的心头,恍如一个时辰之久。正当他焦灼难耐时,前方火光闪动,几个人蹒跚而来。

    赵书海在出发前早有严令,不许点火照明,这时能打火把的,只有一个可能……

    果然,鞠季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夷人。

    “这是十八寨里实力最强大的都头寨酋古赛。”鞠季如此介绍。

    赵书海借着火光看到,这所谓的都头寨酋是个年逾五旬的老汉,样貌普通,头戴羽冠,脖子上挂着一串色彩缤纷的玛瑙珠子……一看这串玛瑙珠子,赵书海就确定,这是真的寨酋,除了寨酋,没人敢戴这个,绝不可能有假。

    那寨酋古赛张开嘴,露出一口黑牙,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鞠季只用四字概括:“可以走了。”

    虽然看起来蛮像回事的样子,但赵书海仍然谨慎地先派出哨探边探察边过,确认无事后,再让役夫队过,最后将期门郎分三批,依次通过。整个过程,耗费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慢是慢了点,但胜在稳妥。而且赵书海并不赶时间,因为只要走出这条谷道,就快到目的地了。

    当赵书海最后一队通过时,望着两侧陡峭险峻的崖壁,其上密密麻麻的火光,背脊嗖嗖发凉。

    那边厢,鞠季正与那个寨酋互相致礼作别。他们的致礼很奇怪,不是作揖,而是互相以右手食中二指触额,头微微一点,向对方示意。

    在寨酋哈哈大笑声中,鞠季转身而回。

    赵书海疑惑道:“那个寨酋怎会冒这样大的风险,把我们放过去?”

    鞠季语气轻松:“无他,在下只是将在夜郎的产业,全部赠送给他罢了。”

    说者轻松,听者震惊。

    赵书海对鞠季在夜郎的地位、经营、资财也略有所知,说是富可敌国(夜郎)不为过,居然尽数送人?!这、这,简直不可想像……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如此巨财,难怪人家会放行。

    虽说有些唐突,赵书海仍忍不住问:“不知赠值几何?”

    鞠季淡笑,比出三根手指:“三百万钱。”

    赵书海已经说不出话了。三百万钱,换成自己,怕也难以抗拒如此诱惑吧。

    这一次,赵书海是发自内心感激,拱手道:“大恩不言谢,鞠氏,真义士也。”

    鞠季忙回礼,诚恳道:“赵给事无须如此。鞠季既全力相助富平侯,早晚也会被夜郎人察觉。明朝事发,鞠某也难逃夜郎人清算。那些产业既带不走,索性送人,买得一路平安,物超所值也,何乐而不为?”

    这一刻,莫说赵书海,身后诸扈卫俱为此人豁达洞明而感佩不已。

    赵书海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泥猴哨探又跑过来,难掩兴奋:“看到了!看到了!”

    诸人目光刷一下扫过来。

    “铜炉岭,到了!”

    ……

    在期门郎们因脱险而兴奋时,木屋广堂里,务邪的脸色却极其难看。

    那随从瑟缩着身子,几乎不敢靠近,但不靠近又没法小声说话,那窘迫劲就甭提了。先前王就说过,没要紧事就别打扰他。可是,这事真太紧要了汉使不见了,你说紧不紧要?!

    汉使及其扈从失踪,伴使被下药(以随从的见识,只当是下药),仆从众全被绑……随从带回的劲爆消息,如五雷轰顶,雷得务邪眼冒金星,之后,眼冒火花。

    “出动卫士,打火把找,一定要找到!”务邪压低嗓音,脖子青筋毕露,眼睛令人想起山里的饿豺。

    “是是!”随从擦汗急去。

    务邪额头也有汗,很想找翁指商量怎么办,可鼓排声愈急,高台之上,怪叫乱跳成一片,舞者已陷入癫狂。而翁指也不止于咒唱,他大头狂摇,两臂平伸抽搐,如同抽风,更似嗑药。

    务邪知道,这是咒唱到了最关键时刻,实在打扰不得。没法子,只能先派人搜索了。

    就在这时,喧天鼓排声倏然停下,舞者嚎叫声也同时消失,广堂由沸反盈天的喧闹一下变安静。所有人耳膜还在嗡嗡作响,一时适应不来,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呆滞的。

    下一刻,他们听到台上翁指声如雷鸣:“武米兴兴,洛举扬扬。撒骂蒸蒸,金竹汤汤。”

    众人惊呼一片:“竹王、竹王归灵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毁灭之始() 
“该不会是竹王显灵了吧?!”

    地道里,震惊过后的韩重,难得说了句玩笑话。。。

    张放亦笑:“倘如此,‘竹王’未免也太多了些。”

    张放话音刚落,黑暗中涌出一群人,一齐单膝下跪,为一人难掩兴奋:“羽希叩见主人。”

    火光照在这人脸上,正是羽希,而他身后一群少年男女,正是张放的扈卫队员。每一张面孔都难掩激动,因为见到主人,就意味着他们此次行动即将圆满完成。如果不是顾忌声音太大,恐被夜郎人察觉,他们必定会齐声高呼叩拜。

    这时身后突然有个声音传来:“咦!不对,这些油布包不像是谷米。虽沾有泥却无半点灰尘……这是刚运进来的。”

    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卓碧海的声音。

    刘枫以目请示,张放颔。

    刘枫自豪地一笑:“这当然不是谷米,而是送夜郎王耶朗及所有附庸诸夷贼子归天见竹王的杀器——三千斤炸药!”

    韩重倒吸一口冷气,三千斤!何时用过这么巨量?这是要把夜郎王府夷平啊!

    相比韩重的变色,卓碧海飞燕却是满头雾水,一脸懵逼。三千斤,听上去很猛的样子,可炸药是什么?这药是能吃还是能治啊?

    刘枫翻翻白眼,真是媚眼抛给瞎子不过这情形也早在他预料之中,他也不是解释给这二位听的,而是说给韩重听的。

    尽管火药配方早已上交宫廷,但将作研由于缺乏强有力推动,一直停滞不前,甚至在生一次爆炸后,被太后以“宫中不可有凶物为由”全面废止。而进献配方的张放,非但没有因此而受到褒奖,反而在太后心中又添了一笔账。

    因此,整个大汉朝连烟花都没开出来,只有少量用于军事通讯的旗火储存于武库而已,更遑论火药炸药了。

    当张放的研的小组不断取得可喜进展,颗粒火药烈性炸药爆破雷炮频频出炉的时候,整个大汉朝,除了当年的西征军将士脑海里还残存着那惊天一爆之外,无人知晓何为火药炸药。卓碧海没当场问这“药”有啥疗效已经算很不错了。

    三千斤烈药,就是张放此次出使夜郎的真正目的与终极手段。

    早在接受使命,决定出使的那一刻,张放就做出要在夜郎国中心——夜郎王府爆一朵蘑菇云的大胆计划。

    大汉到了成帝时期,国力渐颓,而夜郎偏远,地形复杂,对其控制越来越弱,以至杜钦有放弃西南的言论。杜钦的言论,并不仅代表他个人,也是当时朝中很大一部分士大夫们的想法。否则以杜钦的智略,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承担弃土罪名?

    夜郎如果重新分离,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南越?甚至千年之后,趁中原混乱,与鸡爪国相继正式脱离宗主国而完全独立?这事真说不准。

    张放来自未来,当然知道这种局面没有出现——可是问题在于,谁敢保证他所在的这个时空,就是他前世的那个时空?如果时空不同,那历史的走向又会如何?

    或者更好,或者更坏,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他不能以后世既成事实来揣度即将生的事,更不能袖手旁观,坐等事情生。如果是往好的方向展,他就要让事情变得更好;如果是往坏的方向展开,他就要加以阻止。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张放的使节队伍尚未出长安,就出动了几乎全部扈卫队。一半人先期抵达夜郎潜伏,一半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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