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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花瓶-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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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没寸的——”
  她似乎明白了,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没呀,又没想红什么的,是他找上门来的,我怕他有什么念头,就虚以委蛇了,他想挑拨我们耶,我能不顺着他,想知道他要搞些什么鬼嘛,好歹你公司有我股份耶,我总不能让条毒蛇把我们公司给毁了吧?”
  是呀,她就想打这个主意的,万一叶增学有什么念头,她可以第一个知道,也好让陈烈防范嘛,别让公司赔了钱撒,听听,她多好的想法,可惜她自己也说过了,她干这样的显得太蠢。
  论心计,她是叶增学的对手嘛?
  是才怪!
  “我们”两个字叫陈烈的眉间稍稍地松开了些,对她的想法简直是要跪,不是他对她没信心,实在是智商这个东西是天生的,后天也只能是学着情商多一点,掐了指间的烟,伸手摸向她的脑袋,“好好念你的书,别的事想那么多做什么,当我是能让叶增学随便算计得了的人?”
  她一乐,自然就拍马追上,“那当然,您是这个。”她竖起大拇指,丝毫不掩饰她对陈烈的赞赏。
  “以后有什么事不许自作主张,知道了吗?”他还再吩咐她一声,免得有什么异想天开的事发生,让他防不胜防,“省得叫卫殊担心,也叫我担心,晓得吗?”
  她讷讷地应着,忍着不去挥开他的手,他个手怎么就一直落在她头上了,还以能不能放开了?“我感觉挺郁闷的,想我都好几十岁了,如今还要念书,拼个文凭什么的,觉得挺怪的。”
  “人家小姑娘不都是这么过的?”陈烈听得好笑,觉得她的年龄跟没长一样,“你真想让别人都知道你真好几十岁了?”
  她当然是不愿意的。
  这种事哪里有愿意的,谁不巴望着自己能年轻,越年轻越好。
  “你不说,我不说,谁都不知道的。”她又露出小得意,眼睛里那光亮如璀璨的星子一样,“想想也挺可怕的……”
  她就怕卫殊晓得这事,也许会恶心?想起来就觉得接受不了,如果说她还有什么是最接受不了的事,那肯定是卫殊的态度,那才是她心上最大的伤口,“你不会说的吧?”
  “说了有什么好处吗?”他问得坦白。
  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现在我脑袋里的东西都捋直了。”
  “真捋直了?”陈烈心情莫名地好起来,一扫那种郁闷,手指弹弹她个脑门,得到她的瞪眼,反而心头更开心些,“回头看看你课目的安排,有空就到公司来学着,别跟我推,你要是干得不好,我照样炒人,先学着些,你不想以后跟不上卫殊的步子吧?”
  她根本不用想也觉得他说得对,立即点点头。
  “晚饭吃了吗,我请你吃饭?”她笑呵呵地,“我刚才什么也没吃,肚子饿得很。”
  陈烈拉开车门,“还是我请你吃饭吧。”
  她从善如流地上车,肚子饿才是人生大事,不吃饱怎么能行!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我其实想写灿灿一觉醒来;就已经是陈烈的老婆了;哈哈;但想了想还是没写

☆、第71章 071

  吃饭这种事,找个安静的地方就行。
  估计陈烈跟她的想法一样,找了家私菜馆。
  别看是私菜馆,门面不简单,通常都是预约上门,不预约的客人想要临时过来还是凑上吃的,等别人轮完了桌子,估计都过吃饭的点了。
  要是按以前呀,景灿灿还是喜欢那种大饭店啦什么的,觉得够高端大气上档次,如今一走入私菜馆才更晓得有些人就讲究这些玩意儿,讲的是小心的精致,而不是那种就光看看的大气。
  陈烈亲自点的菜,让景灿灿也看了下菜单,两个人一共是点了五菜一汤,都是家常菜,并不是什么够逼格的菜肴,包间虽小,坐两个人嘛,着实不小。
  安安静静的吃饭,谁也没说话。
  摆着的活醉虾,景灿灿一筷子都没动,不是她不吃这活生生就会醉倒的虾,而是嫌弃剥虾壳太麻烦,她还有个办法,就是一股脑将整虾往嘴里塞,然后再吐出头跟尾巴来,又怕形象不太好看,就纠结地看看虾,没有去夹。
  陈烈并没有很客气地一直叫她吃这样吃那样的,那个状态反而会不自在,他通常不会给人弄个不自在,比起景灿灿直接吃饭,他还是要了点小酒,酒还没喝,就让景灿灿给移了——
  他不悦看向景灿灿。
  景灿灿扒拉了一口饭,细嚼慢咽着,待咽下喉咙了,才同他说,“还得开车呢,我还没考到驾证,不能喝酒。”
  他没说第二句,像是把她的话给听了进去,将还能动的虾夹到嘴里,嘴巴一闭,整个虾都在他嘴里,等会儿就吐出了虾头跟虾尾,当着景灿灿的视线,他很淡定,——她亲眼瞧着他的喉间一动,那一动,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叫她喉间有些痒痒的,像是梗着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他问她,估计是看到她盯着他看,问得极其自然,话音才落,他又夹了个只虾,这回没立即放入嘴里,反而是加了句,“这虾不错,你不吃吗?”
  一看他这么说,她也舍下那些破念头,跟着也这么吃起来,她本身就喜欢吃虾,醉虾味道虽说,其实她觉得咸呛虾滋味会更好一点,但她挺少吃,那种吃法弄起来中间会放眯大蒜头,她怕吃了有味会影响自己的形象。
  “本来想叫你吃吃咸呛蟹,今天来得晚了,有膏的蟹都没有了。”陈烈介绍着,边吃边吃介绍,“老板弄的蟹还蛮好,有些弄不好,肉不好吃。”
  那个咸呛蟹简直就是景灿灿的命般,她最最喜欢吃这个,尤其是红红的膏,就算是吃得消化不良,她也要吃的,“那下次再来——”
  “老板是东部沿海的人,最会做这个。”陈烈笑看着她个眯得双眼的满足样,“嗯,随便几时来,我都带你过来。
  她想说,不用你带也没事,她自己能过来,这会儿她还不知道这里得预约,就是陈烈这样的过来吃,人家才给的面子,临时加了桌,她以为是简单的事。
  不过她嘴上一点都没说,只是笑笑,将大半盘醉虾都吃了,末了,还将陈烈倒的那杯酒都给喝了,这是白酒,起码45度的那种,她一口给喝了,入嘴的滋味是那么香醇的,即使喝得太快,还让她挺有回味,也许再来一杯会更好。
  她能喝酒,就是喝一点,这脸就红了,脸就烫了,以为她要醉了,那肯定是错觉,她从来不醉,一个女人能喝醉了是危险的,她虽说经过不少叫人实在是不怎么愉快的事,那都是心甘情愿的,要让她白白被给灌醉得手这种事,她确实是抵制的。
  陈烈并没拦她,由着她将酒喝完了。
  待她放下酒杯时,他已经勾住她的脖子,将薄唇狠狠地印上她的唇瓣,浓烈的酒香,还在她的齿间,唇齿不由分说地用力吮吸啃咬,强大的力道逼得景灿灿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几乎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等她反应过来就是挣扎,他死死扣着她,将她几乎压在椅子里,不得动弹,只管让他不管不顾地吻着,她羞怯的小舌,已经被他深深地攫住,由不得她想逃,嘴里的津液被迫与他交换,她个小脸更红了,如同新鲜的红玫瑰一样般——
  然而,眼神是恼怒的,是羞怒的!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长,她觉得自己的舌尖都快发麻了,都快疼了,不能抑制地发出“呜呜”的哀鸣声,才惹得他稍稍垂怜一下地自她唇间抽身开来——手指还是不能控制地抚上她被吻肿的唇瓣,那艳得跟血一样红的唇瓣,诉说着被狠狠吻过的经历。
  他眼皮子一跳,收回了手,——她却是怒气冲冲地站起来,一巴掌就打了过来。
  吓!
  他并不怕,就坐在原处,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西装外套,任由她一巴掌打下来,拦都没拦她,好像早就习惯吻人后被打的事情。
  “你以为我以前叫人随便都睡过了,就能随便吻我了?”
  她一巴掌打得重,他的脸上很快地就出现红印,而她嘛在力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之下,手掌心到是真疼,可见他还是若无其事的模样,显然是气坏了她,不止是气;;她更有一股子怒火;还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去;拿起放在桌面的手机就要往外冲。
  陈烈不急,被打了一巴掌,也不呼疼——
  他的手还摸上被也打过的地方,还真有些火辣辣的疼,力气还不小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紧不慢地吃起饭来,本来就是来吃饭的,不吃饭肚子会饿的。
  景灿灿从私菜馆里奔逃出来,才想起自己出门仅仅带了个手机,又不想回去找陈烈送她,更不想找陈烈要点车钱,她只得底气十足地叫出租车,打算叫出租车送她回家,然后她再给钱就是了。
  想得很简单,也是可行的,偏偏出租车没有,左等右等的,等了十来分钟连个想将就拼一下的出租车都没有,也着实让她气恼。
  没等来出租车,到是等来慢悠悠下来的陈烈,他往她这边看过来,她立即往后退一步,戒备十足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再有什么出人意表的动作。
  “我又没说你什么,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她的后退;看着他眼里非常的碍眼;凉凉地就丢下一句话,“是你自己惦记着,我从来没想过。”
  她顿时就抬眼看他,见他自己上了车,另一边的车门还开着,似乎在等她上车。
  偏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牛脾气,硬是将车门关上,她要自己一个人回去。
  她的表态极为重要,陈烈立时就开车走了。
  他一走,灿灿又后悔,又羞恼,后悔的是自己还得再等车,羞恼的是怕自己刚刚真上了他的车,那哪里还能有个脸的,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她就记着那些事怎么了,不能记吗?她偏记着,发生过的事,她当然都记得,又不是单纯做的事,她还能笑笑地说“一切都会过去的”,那些事时时刻刻都存在着,让她耿耿于怀。
  终究没去,景灿灿自认是兼顾不来,还不如等放假了再去,那会儿有充分的时间,后来叶增学有找过她几次,都让她给挡了回去,她清楚地认知到一件事,与叶增学最好不要太熟——
  期间,她待在学校里的时间最多,特别少回家。
  大多数时间,她都在努力让自己适应大学生活,跟同寝室的同学交好,很快地就融入中间,她从来没觉得年轻这样的好,那之后,陈烈也有打过电话来,也有到周家来,反正她就不接电话,也最多跟人打下招呼,当着周老的面。
  她不止是年龄回来了,连心态都跟着回来了,她有了朝气,也能跟同龄人谈得来,谈时下流行的东西,谈喜欢的明星,谈什么样的穿着,谈今天来的老师怎么个样子,讲哪门课的老师怎么、怎么的古板……
  一天到晚,她们有谈不完的话题,景灿灿领略到好多她从来不曾经历过的快乐,大学生活让她快活的似乎要将一切都忘记了,她甚至还跟着舍友一起去打工,打那种小时工,穿着夸张的玩偶服在本城最热闹的商业街上派传单,领了钱后,她们一起吃东西,逛逛街。
  景灿灿有无上的精力参与这样的事,时光短暂,她得领略各种生活的甜蜜,即使还有些挫折,她都能无视,勇敢地往上走,跟着舍友们,唔,现在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们年轻,她们有活力。
  以至于三个月下来,都快阳历新年了,她都觉得这时间过得太快。
  而她得知,卫殊那边已经放假了,估计在元旦之前能赶得回来,这让她雀跃万分,如查说这几个月里惟一叫她觉得不满意的事,便是儿子不在身边,即使她清醒的明白要是儿子还跟她在一起,便没有如今的悠闲日子。
  还是有点遗憾吧。
  元旦有休息,只休息一天,加上星期六跟星期日,刚好是三天,休息时间太短,只有本地学生才会回趟家,比如景灿灿这样的,她暂时不参与舍友们去郊外玩玩的主意,一个人回家。
  没想到回到家,就看到陈烈,因是许久没见的缘故,她还稍稍愣了一下,当着爷爷的面她还是挺讲礼貌,一张小脸顿时满是笑意,“爷爷,您回来了,陈叔叔您好……”
  她一连跟两个人都打了招呼,声音脆脆的。
  “放假了吧。”周老瞧着她大包小包的拎回来,笑得个亲切的。
  她点点头,视线像是不经意地扫过陈烈,刚好与他看过来的视线对个正着,让她跟作贼似地迅速地收回视线,“爷爷,我先上楼去。”

☆、第72章 072

  周老看着她走,朝陈烈笑笑道,“我可把孙女交到你手里,让她多学着点,做错了事,该骂的就骂,别给她特权——”
  “我可不敢,那是我股东。”陈烈喝了点茶,将茶杯放下,朝周老笑得别有意味,“卫殊就快回来了,还有小家伙,她哪里会把精神都放在公事上。”
  周老颇为无奈。
  但他不插手,年轻人的事,他不再插手,就等着结果吧,插手这种人为的干预,他早就看开了,能在一块就能在一块,被逼到一起,没那个必要。
  “你自己上去同灿灿说,只是灿灿同意了,我这边是没问题的。”
  算是他给的机会。
  陈烈自然懂的,公司有个尾牙,他得要女伴,理所当然的事,他的人选就不做第二人想——他来了这里,就代表了他的意图,他是来接人的,视线往二楼那边看了看,“那现在上去同灿灿说说?”
  “对了,我还有点事去书房处理一下。”周老装作才想起来似的,赶紧地走向书房,并不对他的话表示认可,走得老快的。
  陈烈自然懂的,不由失笑,觉得这老头子还挺、挺可爱的,尽管这个形容词不应该给一个老头子,他摸摸鼻头,走向二楼,二楼的第一个房间就是景灿灿的,他是知道的,又不是第一次过来,上回他还同她睡在一个房间过,还睡同张床呢。
  “啊——出去——”
  他熟门熟路地推开房门,就听到尖叫声,混杂着愤怒的吼声。
  随即他的脸被扔过来的东西给挡住了视线,——尽管挡住了视线,他还是淡定地先替她关上门,再将脸上的物事拿开,拿下来才晓得是她刚才穿过的衬衣,鼻子还能闻到她的味道,有一股淡淡的香,那是女人的香味——
  手里拿着她的衬衣,他极为淡定地敲门,即使有工人过来看情况,他依旧镇定自如地敲门,微曲手指,就那么一下两下地敲着门,连过来的工人见到他这么镇定的样子,也以为是她刚才听错了,慢慢地下了楼。
  景灿灿在换衣服,刚脱了衬衣,平常在家里,她哪里会锁上门,二楼就她一个人住着,工人们都住在三楼,一层是她爷爷的地盘,二楼嘛就是她的地盘,冷不丁地被人通都没通知一声地就推了门,一回头就看到是陈烈。
  她自然是惊吓的。
  仅着内衣什么的,虽说只看了个背,她还是觉得被冒犯了,即使等她把衣物给穿上了,还是没有立即去开门,在房间里深呼吸了好几回,她才压下被冒犯的想法,不悦是有的,谁让他门都不敲,就进来了——
  几乎过了五分钟,她才开门,此时已经换上了家居服,宽松的毛衣,加上一条宽松的裤子,显得她特别的瘦,毛衣跟裤子特别的宽松,她双臂环在胸前,面色不善地瞪向陈烈,“您不知道敲门是怎么回事吗?”
  “我敲过门了。” 陈烈露出疑惑的表情,并将衬衣递到她的面前,还摇摇头,“衣服可不能乱扔,幸好你扔的是我,要是周老下来,你就这么扔他身上?”
  “胡说八道。”她忍不住地喝斥道,恨恨地将自己的衬衣接过,往床里随便一扔,娇俏的眼睛就瞪着他,“您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爷爷,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上来?”
  “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再说了,我能看到什么,就在这角度,你自己看看,我能看见个什么,就被你尖叫得差点丢了魂——”他还责怪起她来,意思就是她大惊小怪,“还将衣服乱扔过来,哪里有你这样的?”
  合着还是她扔衣服过来不对了?
  气得景灿灿狠狠地瞪他,又往外走了两步,朝里看了看,确实如他所说,没能看得到什么,至多就是看到个背,——可她并没有因为只看到背心里那口气就歇了下来,按理说,看个背并没什么,在泳池边,她都穿过三点式的,那个可跟这个不同,主要他没敲门,幸好她还没脱内衣,要是她脱了内衣呢?问题就在这里。
  并不是看到不看到的问题,是因为他没敲门。“我的房间,进来时得敲门这是礼貌,别跟我说,您是不懂的?”她揪着这个问题,不让他乱引话题,到头来反成了她的错。“您的房间,您能让别人随便进吗?”
  他大大方方地挤开她,从她身边走入房间,瞧她的房间完全跟上次见过的不一样,多了些她本人的风格,房间摆设简洁,并没有特别的东西,只有张照片,年轻男孩儿与女孩儿站在一块儿,中间还隔着小家伙,那便是他们一家三口——
  笑得可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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