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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之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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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他遇到秦小姐,之后**,人尽皆知,阮先生与他吵过两次,也不见效,总之闹得很不像话。”
    这些私人事,陆慎从来不关心,至于秦婉如,他一贯认为她有资本去开心,就尽情开心,他不插手。因此回答康榕,“随她,不要闹回来就行。”
    接下来一路无话,陆慎刚进门便接到阮唯电话,她似乎已经在床上,懒洋洋说着,“七叔是刚应酬完,还是准备出门赴约?”
    “刚应酬完。”进门先洗手,指甲缝都刷一遍才放心,手机搁在置物架上,他照例开始换衣服。
    “你今天好像很不开心,是不是有事发生?”
    “工作上的事情太繁琐。”
    “以前都没见你为工作烦心。”
    “……”陆慎一阵沉默,等穿好浅灰色套头衫,才说,“确实有一点小麻烦,但不难处理,只是耗时比较长。”
    “那我就不问了。”她抱着一只白色毛绒玩具,拖长音,瓦声瓦气地问,“七叔,你明早飞北京,今晚都不来见一见女朋友吗?”
    “好,你想见我就来。”
    “嗯……什么叫你想见我就来?七叔,你真的好没有情趣。知不知道什么叫浪漫?我等你午夜十二点在我窗台下弹吉他。”
    陆慎想了想说:“我没学过,你想听的话我可以去找专业老师,从头开始。”
    “不用……”她仰头躺平,简直要败给他,“我放弃,七叔,我感觉在和教导主任谈恋爱,真的好特别。”
    “有多特别?”
    “每次上床都像在强*奸教导主任。”
    “咳咳咳……”他正喝茶,被她一句话呛住,咳嗽不止。
    好在她还有仁慈心,高抬贵手主动放过他,“好啦我不吵你了,你工作吧,多赚钱供我花。”
    “好,这也是我的人生目标。”
    “不错,真是乖乖仔。”
    陆慎板起脸凶她,“说的什么话,没大没小。”
    “那我不说了,晚安,乖乖仔。”说完,不等他训话便先一步挂断电话,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坏孩子。
    接下来关灯睡觉,安安稳稳等消息。
    而陆慎望着手机呆坐少许,摇着头,一阵笑。刚换好的衣服再换另一套,拿上车钥匙出门。
    人到赫兰道,由阿忠替他开门。
    江如海还没睡,老人家精神好,比得过当下年青人,深夜仍在看长海标书。
    到书房,江如海摘下老花镜放到一旁,“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陆慎将手中木雕盒子送上桌,“朋友送的白茶,知道江老中意这些,明早又要飞北京,只好这个时候送过来。”
    江如海看一眼白茶,尚算满意,“算你有心,坐。”
    陆慎依言落座,谈话一贯由江如海主导,这一次也不例外。
    “去北京,新市场新环境,有没有信心?”
    “庄文瀚要退,就是我们的机会,全新的人与事才更具挑战。”
    江如海微微颔首,“年青人就是要有冲劲,同样要细心谨慎,这两点你都有。后生仔里面,我最看好你。”
    陆慎面色不改,“多谢江老赏识。”
    雨越下越大,敲得玻璃窗摇摇欲坠。
    江如海忽然说:“我看好你,阿阮也是。”
    陆慎眉峰一动,仍然在听。
    江如海继续,“如果你开口向我要人,我未必答应,但她难得有自己中意的人。我……到底对你父亲有愧疚,应了这件事,顺了你们的心,也顺了我的意。”
    陆慎道:“爸爸的事情谁都不想看到,但我对阿阮真心实意,不管有没有希望都要试一试。”
    “你先不要太高兴。”江如海眼露精光,摆明要拿捏他,“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您说。”
    “婚前协议,长海及所有关联公司股权,你陆慎永远不碰,直接间接隐名显名一律无效。”
    这是要他一辈子老老实实替他江家当牛做马。他条件苛刻,但如果陆慎要争,他仍可以退一步。但没料到陆慎毫不犹豫,一口答应,“这不是问题。”
    “你想清楚。”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我想要的只有她。”
    “好——”江如海长长叹一声,感慨道,“难得遇到有心人,等你回来就签协议,你和阿阮的事情也可以着手安排。”
    “您放心。”
    但凡他应下来的事情,鲜少有办不到的,江如海当然放心。
    夜深了,陆慎起身告辞,江如海说:“你来了又不见她,她恐怕要怪我。”
    谁都知道“她”是谁。
    陆慎沉吟,“我去和她打个招呼再走。”
    “去吧。”
    走出书房,阿忠在走廊上为他带路。
    灯光明亮,一前一后两张脸,个个冷如冰。忽然在后的一个人说:“忠叔,有时间去亭匀喝茶。”
    另一个说:“正好,我和小康很久没见。”
    一来一回两句话,走廊已到尽头,阿忠让到门边。
    陆慎敲门。
    等足五分钟才有动静,阮唯穿着她的白兔睡衣拉开门,还是懵懂未醒的状态,直到他进来,反手带上门,才呢喃一声:“七叔?”
    “嗯。”他熟稔地坐到单人沙发上,右腿架左腿,勾一勾手叫她来。
    阮唯挪到他身边,坐在沙发扶手上,靠着他继续迷迷糊糊要睡。
    他一会捏她下巴,一会又揉她耳垂,目光落在她脸上,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直到阮唯提出要求,“你这么无聊,不如帮我按一按肩膀啊。”说完就把肩膀转向他,只等他上手。
    陆慎稍愣,昏暗中露出无可奈何的笑,但身体比大脑诚实,很快学习“孝子贤孙”抬手搭上她肩膀,装模作样按起来。
    她却像恶婆婆,一会儿说轻,一会儿又嫌重,最后还要回过头来瞪他,戏剧化的口吻说:“陆慎啊陆慎,你怎么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呢你,我……我要你何用!”
    他也不生气,只管一个劲地笑。笑够了把人抱过来亲到腻,等她面红心跳才放手,拿出一把勾人的嗓子问:“现在知道陆慎有什么用了?”
    她依然死鸭子嘴硬,“知道了,男公关,上山下海九九八十一道功夫。”
    陆慎被他气得没脾气,好半天还没收住笑,直到她满脸嫌弃地说:“还笑呢?再笑要露出鱼尾纹啦。”
    这一下踩中痛脚,他收住笑,冷着脸问:“嫌我老?”
    她连忙认错,“没有没有,我是关心你。七叔,佳琪最近推荐我一只眼霜,很好的,我借给你呀。”
    “给我还用借字?”
    她立刻改口,“是孝敬,算我孝敬您的。”
    “三天不打,皮痒了是不是?”一说出口就觉后悔,但反观阮唯,居然毫不在意,仍然是笑呵呵模样,歪在他身上撒娇。
    “我知道七叔舍不得,这次去北京,记得给我带礼物。”
    他心底舒一口气,暗自庆幸,“想要什么。”
    “想要惊喜,你慢慢想好不好,怎么这么懒每次都要我提醒。”
    “我发觉,你讲话越来越放肆。”
    “对,你做好心理准备,以后会更加没大没小。”扬起脸来,满脸都时“你奈我何”。
    陆慎笑:“很好,我很喜欢。”
    她居然听这一句听到羞红脸,钻到他怀里躲起来。
    真像养女儿,他抱着她内心感叹,却又想,到底是为什么,江碧云会狠下心折磨她。
    谁知道她曾经承受多少苦难,谁知道笑容背后隐藏多少艰辛,他不知道……他痛恨自己的无知与麻木。
    如果当年他肯细心一点……
    “咚咚咚——”阿忠在外敲门,提醒他适当节制。
    “不早了,明天还要赶飞机,你早点休息。”
    她抬起头,直顺的长发乱糟糟,抱怨说:“把我吵醒了就要走。”
    “没办法,公事重要。”
    “好吧,反正我比不过一台手提电脑。”
    “不要乱吃醋。”
    她拨了拨头发,起身送他,“外面大雨,你路上小心。”
    “好,照顾好自己。”
    “放心,我很懂事的。”
    陆慎站在门边,拨开她额前一缕乱发,笑笑说:“现在最怕你说懂事。”
    “为什么?”
    “你永远不懂事才证明我够努力。”
    “好深奥。”
    “那不必想,快去睡。”
    她踮起脚在他脸侧送上甜甜一吻,眉眼含笑仿佛仍然年少。
    他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只碰一碰她的脸,无言相对。
    阿忠送他下楼,陆慎叮嘱他,“我走的这几天,劳烦忠叔照看她。如果有人来……多帮她一点,至少锁住她房门。”
    陆慎走了,房间又空下来。
    她不再笑,心情不佳又不肯躺回床上,只好绕着房间踱步。
    在床边时脚下不知踩中什么,低头看才发觉,是一段深棕色长卷发,仿佛有人在床底藏一颗人头。



  ☆、第49章 证人

第四十八章证人
    第二天,阿忠按时赴约,在亭匀日式隔间内等康榕沏茶。
    但心思早不在茶上。
    康榕问:“忠叔,你跟了江老快三十年,江家的事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不要找我打听阴私,爆出去,一看就知道从谁嘴里套出来。”
    康榕先替他倒好茶,而后说:“十年前,江碧云跳楼自杀那一夜,忠叔也在场?”
    “事后报警才知道,我替老板开车,油门踩到最大,还是比记者到得晚。”
    康榕陪着笑,一个字都不信,“忠叔,我如果要听这些,何必特意约你喝茶?我知道当晚是江至信电话通知,你和江老在警察出警之前抵达云会所。”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等等,不用急,茶要慢慢品。”他拿出手机,播放十年前老旧的视频画面,阿忠越是看越是紧绷,身体硬成一块巨石,动也不动能。
    然而推门另一边,今早应当已经飞抵北京的人,却隔着薄薄一层纸,听康榕与阿忠谈十年前被掩埋的故事。
    影片播放结束,阿忠猛灌一口热茶,带着颤音问:“谁给你们的片子?”
    康榕避而不答,反而问,“江碧云究竟是怎么死的?”
    “是意外。”
    “意外何必把你叫过来?根本是在亡羊补牢。”他收起手机,更进一步,“是不是江至信?”
    阿忠咬牙,身体向后退,不承认也不否认。
    康榕乘胜追击,“是不是江至信与江碧云因为许仕仁受贿一事起争执,江至信失手杀了她?”
    “什么江至信,什么误杀,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你造谣?抓他出来!”
    “冷静,忠叔你冷静一点,我只是提出猜想而已,不必这么激动。”
    “谁给你的胆子提猜想?这件事是你能碰的吗?”
    康榕却问:“如果江碧云的死与警方通告一致,那我有什么不能问不能碰的?”
    阿忠几乎高血压发作,他瘫在座上,不住地喘气,“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来翻江家旧账,出了事,你爸妈都不知道去哪里收你。”
    康榕不在意地笑,对于阿忠的警告根本不放在心上,“法治社会,哪有那么多死于非命的事情,我们依法办事,再安全不过。”
    阿忠啐一口痰,恶狠狠骂道:“你懂个屁!去他妈的法治社会!都是糊弄白痴的东西,谁信谁死!”
    “时代不同了,忠叔。”康榕依然慢悠悠,无所畏惧,“这个秘密值多少?忠叔你开个价,多少我们都出得起。”
    阿忠大怒,黑着一张脸吼道:“值你一条命,你给不给?”
    康榕轻蔑地笑,“忠叔,我们又不是头一次合作,不必这样吓唬人。”
    “谁吓你?”他站起身就要走,“你死了这条心,你就算出十亿我都没可能告诉你!”
    “那就是江至信。”康榕忽然笃定。
    阿忠横眉怒目,“神经病!”
    “在场的只有江至信有能力,江碧云的死非自杀非意外,那就一定是江至信所为。”他得到答案,便开始慢条斯理整理茶具,“没想到一分钱不花就有答案,忠叔,多谢你啦。”
    阿忠更换神情,露出一段诡异的笑,看着右侧日式推门,笑着说:“蠢货,都是一帮蠢货!”随即从手撑地板,起身向外去。
    他走后,康榕将茶具收拾完毕,推开右侧门。
    陆慎就坐在隔壁独自饮茶。
    康榕一改先前嚣张气焰,低着头,老老实实听训。
    许久,才听见陆慎说:“江至信……有几分真?”
    康榕答:“除了他,想不出还有谁。”
    “除了他……”思维陷入困局,他以食指沾差,在木几上写画,正是“江至信”几个字。
    临近圣诞,四处都在打折,商家使出浑身解数招揽顾客,廖佳琪这类典型都市白领当然也不例外,而她更将自己的购物欲传染给阮唯,两个女生手拉手逛街,一路买到手软,再一杯咖啡一杯热巧克力,隔着玻璃窗看来来往往人群在西伯利亚寒风中瑟瑟发抖。
    廖佳琪按耐不住好奇心,试一口阮唯的意式浓缩,苦得皱眉,“你真的很变态,哪有人喜欢这么苦的咖啡,尝起来和中药差不多。”
    “哪有人?我就是人啊。”阮唯伸手替廖佳琪掸开肩上一片枯叶,担忧地问,“最近压力很大?我看你黑眼圈遮都遮不住。”
    廖佳琪不耐烦地翻个白眼,“还用问?我压力大到差一点要进精神病院。”一面喝咖啡一面摇头,“不行不行,要找你拿精神补偿。”
    “又是我?好好好,算我倒霉。请问廖小姐这次是要皮包还是高跟鞋?”
    “包!”想都不用想,包永远是人生首选,快乐源泉。
    阮唯埋头一个劲地笑,廖佳琪终于被她笑到面红,伸手推她,恼羞成怒,“笑什么笑,笑什么笑,喜欢包包有错吗?改天我喜欢你好了吧?”
    阮唯眨一眨眼,满脸无辜地问:“难道现在不喜欢?”
    “喜欢,老板给我买包我就更喜欢了。”
    “狗腿。”
    “多谢老板夸奖!”
    “还让我说什么?”
    “给我评年度最佳员工怎么样?”
    “好的,过年一定给你双倍奖金。”
    “我现在写下来,特此留证。”
    两人在咖啡厅里笑闹一阵,背上皮包继续战斗。
    商场内设有诸多片区,其中靠内一片划拨给设计师品牌。
    跨过一道门,仿佛是到达另一栋建筑,这里装潢特殊,人流稀少,每间店各有风格。阮唯带廖佳琪一起,被销售人员认出的几率太高,她最不喜欢这类场面,因此只挽着她绕场走。
    没料到会撞见大嫂郑媛,她在自有品牌当中忙进忙出,大小事都乐于去做,从背影上看,只觉得她正在发光,几乎是焕然新生。
    廖佳琪拉住阮唯,“走吧,我们不要打扰她。”
    她点头同意,走出商场仍在想,“她刚才好像和我认识的大嫂很不一样。”
    廖佳琪不屑地撇嘴说:“那当然,你哪次见她没有你大哥那个王八蛋跟着,谁能开心得起来?”
    “佳琪……”
    “好啦,不说他,我们去对面逛一逛,你还欠我一只包。”
    正经事不记得,外债却一笔笔都牢牢记住,绝不肯吃亏。
    等她终于挑中,阮唯负责刷卡,她负责得意。
    没想过这时会有陆慎的电话拨过来,一看屏幕来电,她吓得汗毛倒竖,急忙看一眼阮唯,躲到角落里接电话。
    陆慎说话极其简短,“送她回去,半个小时后我在会所等你。”
    说完就挂电话,她还要偷偷摸摸观察阮唯,简直像两人背着她偷情。
    送走阮唯,廖佳琪随即抵达约定地点。
    背后有瀑布溪流,身前是曲水流觞,还有古琴作伴——
    廖佳琪翻个白眼,现在的会所真是越来越能装。
    她耸肩驼背,无精打采地坐到陆慎面前,桌上的茶一滴都不想碰,根本是生无可恋。
    “廖小姐。”
    “是……”拖了老长的音,只剩半条命。
    陆慎放下茶杯,观察她,“廖小姐,九月三十日凌晨三点四十五分,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三个月前的事情我哪记得清。”
    “那天是周三,你下班后先与江继良在布尚吃晚餐,十点后一齐回到你公寓内,凌晨两点开一辆黑色丰田去往市郊,一小时后出现在王忠安车祸现场,继良下车,你在副驾,等王忠安没有呼吸才上车,是不是?”
    廖佳琪面色发白,惊恐地向后退,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一眼,“你……你没有证据……”
    “中央监控全程录像。”
    “拍不清的。”
    “为什么?”
    “不知道!”她忽然间高声喊,“我怎么会知道!”
    “你很清楚。”陆慎不疾不徐,慢慢逼她,“你戴着墨镜,继良带棒球帽,监控拍不到全脸。”
    廖佳琪无力反驳,几次开口都将字词往回咽,最终认输求饶,“陆总,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真的……我玩不起的。”
    “你来做污点证人。”
    “什么?”
    “明天,罗家俊的律师会想法庭提出动议,要求关键证人出庭,这个证人就是你——”
    “不可能!”廖佳琪想也不想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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