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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之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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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良没有办法,情势逼人,他只能忍,“知道了,我会办好的,爷爷放心。”
    江至诚志得意满,一旁冷笑,但很快轮到他。
    江如海面沉如水,半点情面不讲,“听说你最近去医院查血?”
    “爸爸!”江至诚惊恐万分,只差冲上来捂住江如海的嘴。
    但江如海哪里管他,他早已经对这个小儿子厌恶至极,“有人跟我说,上个月有一个新出头的男明星查出HIV阳性,是不是和你交往过?”不等江至诚回答,他径自说下去,“恐怕也算不上交往,无非是滥*交乱*交,睁开眼不记得谁是谁。今后你到这里来,一个杯子都不许碰,你要玩女人我随你,跟男人搞在一起?我抽空亲手勒死你。”
    讲完还不觉解恨,继续骂,“贱狗!好路不走走脏路,违背天道,同性恋个个都该抓去烧死,烧成灰!你也一样!滚,休想再从我这里多领一分钱,你穷到买屁yan我都不会再管你!”
    从惊恐、惶惑,到仇恨愤怒,江至诚把所有恨意都转移到江继良身上,撩起拳头就打,“是你!是你在背后捣鬼!我打死你这王八蛋!”
    可惜他烟酒过度,根本不是对手。继良三两下将他掀翻在地,不屑道:“二叔,我不像你,这种招数我做不出来。不过你既然做得出就不要怕认,堂堂正正走出去,还能有最后一点尊严。”
    江至诚回头喊爸爸,但江如海依然让他滚出去。
    等他走后,江如海吩咐要将江至诚所有碰过的茶具桌椅全部扔出去,但又交待继良,“他是你叔叔,你好歹照看他一点,今后有关他的事情,都不用再来通知我。”
    继良点一点头,“爷爷放心,我知道分寸。”
    江如海摆摆手,他随即无声无息离开。
    只剩下阮唯。
    他身心俱疲,此时此刻,昏黄的灯光下撑着额头的江如海老态毕现。
    他长舒一口气,问阮唯,“医生怎么说?”
    阮唯神色如常,“这种事情都要看几率,说白一点,就是他治不了。”
    “哼,虚有其名。”江如海有话要说,习惯性地先观察对方,再酝酿,“阿阮,你认为……陆慎这个人怎么样?”
    “嗯?”阮唯显然一愣,似乎陆慎这个名字在她脑海中没有反应区,她答得谨慎,几乎是满分作答,“听说七叔办事可靠,长海这几年业绩冲高,也有他功劳。”
    “除了工作。”
    “除了工作……”她似乎是皱眉思考,稍顿说道,“七叔私底下倒是很好相处,偶尔同桌吃饭,连菜单都不用看,他一定避开我忌讳,个个菜都和我胃口。”
    江如海露出满意的笑,“这次北进,我打算让他牵头。”等一等再说,“家里只有继良还算成才,但年青人难免冒进,确实需要一个能压得住他的人。陆慎,我看很不错。”
    阮唯仍然是听不懂的模样,呆呆望着江如海。
    “你不用想,也不用明白,外公都会替你先想好。”
    “听起来我好像很没用。”
    江如海道:“女孩子不用那么精,笨笨的最可爱。”
    “哎呀,原来外公深有体会。”
    “嗯,你外婆也跟你一个样,只你妈妈不一样,坏就坏在像我,件件事都好强……”说着说着就意识到不该说,但看阮唯,她眼中半点起伏都没有,于是放下心。
    十几年前的事情谁去记呢?都在抓紧时间跟新潮,记忆就都扔进碎纸机,粉碎消失最好。
    阮唯拖着满身负累回到房间,意外居然接到一个从不打电话问候的人拨来电话。
    接起来,那一边却是沉默,似乎除了公事就不懂应当通过电波聊什么。
    等来等去,还是阮唯先开口,“七叔到家了?”
    “嗯。”
    “我好想还不知道七叔住哪里。”
    “鼎泰荣丰。”之后又补充,“恰巧和小如一起买在这里。”
    她笑,“你们住一起我也不介意。”
    “不可能。”
    “是呀,反正不可能。”
    又是沉默,隔了许久陆慎才问:“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
    “明天我接你去医院。”
    “不用,等两天就好。”
    她太礼貌,又太疏离,一时近一时远,这类无力感锥他的心,说不出道不明地痛着。
    阮唯问:“我听说,罗家俊的案子就要开庭了?”
    “是,下周一早上。”
    “我想去听。”
    “律师替你出席,你没有必要亲自去。”
    “七叔……我就是想见一见到底是谁,他长什么样,为什么想尽办法要我的命。”
    陆慎从房间走到阳台,等冷风吹得人清醒,却仍然无法拒绝她的任性要求,“找个人陪你去。”
    “我就想自己一个人。”
    “阿阮……”
    她迟疑,“又……不行吗?”
    勾起他昨日记忆,无奈答应她,“有事给我电话。”
    “嗯,知道了。”
    “早点睡。”
    “你也是。”
    挂断电话,一段关系渐入佳境,真似普通情侣,一时不见,牵肠挂肚。
    但这是陆慎,不是她。

  ☆、第43章 转变

第四十二章庭审
    第二天一早陆慎亲自来接,阳光正好,阮唯坐在副驾开他玩笑,“陆总给我当司机,这是不是最高待遇?”
    陆慎匆匆看她一眼,继续开车,“从前也接送过你很多次。”
    “噢?”她难得轻松,忽然好奇往事,“那我从前坐你车都什么样?话多不多?”
    陆慎想了想回答,“很安静,问什么答什么,非常有礼貌。”
    “看来从前对你没有企图心。”
    “所以说?”
    “现在话多,有没有嫌我聒噪?”
    车停在法院门口,陆慎说:“你什么样我都无所谓,因为……只要你还是你。”
    “七叔说得好深奥……”
    他伸手想去捧她的脸,却被她下意识地躲开,他的动作骤停,沉默滋生,车内气氛尴尬。
    陆慎垂眼黯然,“不知道要吃多少后悔药才够。”
    阮唯说:“也许我们都需要看心理医生。”
    他叹息,握住她的手,艰难开口,“不急,慢慢来。”
    “嗯,那我先走了,到点开庭。”
    “好。”
    她下车,两个人似乎同时松一口气,双双卸下重担。
    罗家俊的案件准点开庭,检察官罗列各项证据指控,律师逻辑缜密各个击破,控辩双方你来我往争锋相对,远比案件本身更精彩。
    今日来旁听的人不少,各路人马都有。阮唯坐在不起眼角落,罗家俊安安静静待在被告席。
    他剃了光头,人也消瘦不少,脸上疙疙瘩瘩青春痘已经结痂老死,不复往日嚣张气焰。
    忽然之间,罗家俊穿过庸庸碌碌人群看向她,他眼底平静,看她仿佛看陌生人。
    也就是这么一秒钟的对视,阮唯随即转开脸,去观赏谭律师的个人表演。
    因案情复杂,法庭并未当庭宣判,陪审团因罗家俊年轻诚恳态度已有松动,但无人敢担保。
    阮唯走出法庭时才过午饭时间,打开手机,有两条信息都来自陆慎,一个问结束了吗?另一条问,我来接你。
    她回复,“我想一个人逛一逛。”于是果断关机,打车到遥远偏僻的西港区老教堂。
    本埠寸土寸金,连教徒朝圣之地也能省就省。一座尖顶教堂,还要开在荒僻的码头区域,白天装卸货的声音嘈杂,吵得人根本无心祈祷。
    她走进教堂,龙牧师不在,教堂内空旷得几乎能听见回音。
    她坐在前排,无人打扰,专心致志向上帝祈祷。
    祈祷平安,或者爱?
    都不是,拥有太多,失去太多,反而事事平静,心无波澜,仿佛已经提前到暮年。
    教堂顶尖的钟声敲响,伴随着西敏寺钟声熟悉音乐,有人脚步犹豫走进教堂。
    却不敢出现在她身边,只敢坐在她身后三排座,等够五分钟才鼓足勇气开口,“阿阮……”
    声音又尖又细,不回头也猜到是谁。
    王静妍穿着去年的大衣,冷得想跺脚。
    她诚恳道歉,“阿阮,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阮唯双手在胸前合十,仍然保持着祈祷姿势,闭着眼问:“怎么想到要来这里找我?”
    “我记得你从前很爱来这里……我很想见你一面,有些话我想当面和你说。”
    午后的光透过彩绘玻璃射进教堂,斑斓迷幻如头顶圣光亦如午夜霓虹。
    阮唯仿佛置身事外,语音语调都没起伏,对王静妍更没有任何多余情绪,完全当她陌生人,“那你现在见到了?”
    王静妍低着头,难掩愧疚,“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没等她说完,阮唯便问,“哪件事?”
    “是我不好……我家里实在困难,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她,我没想过要害你,真的,她再三和我保证,只是为了阻止婚礼,点到即止不会有大问题,谁知道……”她精神紧张,几乎是浑身发抖。
    而阮唯穷追不舍,“她又是谁?”
    王静妍偷偷望她一眼,小心翼翼回答,“就是佳琪……是她来找我,说要替我爸爸还债,但要我在婚礼当天想办法控制时间……”
    王静妍是痛下决心,但没料到阮唯一个字都不信,侧过脸看她,满是讥诮,“说是谁就是谁,你有证据吗?”
    王静妍咬牙,“现在没有,但是我会去找佳琪对峙,到时候我把对白录下来,那就真相大白了。”
    有人自主自发帮忙,阮唯却不见得开心。她的眼睛里仍然写满戒备,食指在前座椅背上漫无目地划着,稍顿,开口问:“为什么要帮我?又缺钱还是要帮忙?”
    “我是真的愧疚……”可能连自己都不信,没等多久便放弃粉饰太平,“由于康先生的缘故,我在这里找不到一份工,身上有债,又有妈妈和患病的姐姐要养,实在撑不下去,阿阮,可不可以请你帮帮忙,帮我和康先生求情,让他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赎罪,只请他给条活路。”
    “康榕?”
    “是。”
    “原来他也玩这一套。”阮唯皱眉,略想一想,尔后说,“话我会帮你带到,至于他怎么做,我不能保证。”
    “谢谢你,还有……阿阮,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必道歉,每个人都有价,何况是感情?我理解你。”
    “不是……不是的……”
    王静妍还要说话,似乎一定要受害人说没关系,不要紧,宝贝我依然爱你才甘心,但阮唯懒得等,“抱歉,可不可以给我留一点个人时间?”
    她气势逼人,王静妍几乎不敢直视,犹豫三番,最终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缩手缩脚走出教堂。
    四周围再度安静,漂浮的尘埃与垂落的光作伴,陪伴她虔诚向上帝祈祷。
    “我们在天上的父
    愿人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
    愿你的旨意行
    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
    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
    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
    全属于你
    直到永远
    阿们”
    愿上帝爱世人,也爱她,如弃子如孤儿的她。
    太阳落山时回到市中心,继续她漫无目的的闲逛。
    她端着咖啡走在商场内,到一家首饰店门前居然透过透明玻璃望见庄家毅——
    他陪娇妻简如玉来挑项链,或者是她有重要场合要出席,或者是他们夫妻的放松活动。
    庄家毅似有感应,忽然间转过头对上她的眼,两个人都愣神,谁也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是假装无事发生,还是平平常常打招呼?
    到最后由阮唯做出选择。
    她走进店内,向庄家毅微笑,挥一挥手,“庄先生,这么巧。”
    庄家毅面无表情,做机械回应,“是,很巧。”
    阮唯随即去看简如玉,她衣着简单,面孔朴素,不似传言夸张,阮唯笑着和她打招呼,“hi,你就是庄太太了吧?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之前的事,要重新认识世界。”
    简如玉温和地笑,“阮小姐还是那么可爱,差一点就要和你住一起,真是遗憾。”
    “那还可以做朋友的嘛。”
    “说的也是,那你帮我看一看哪一件更好,好不好?”
    阮唯欣然答应,让庄家毅在一旁做巨石,一语不发。
    等到简如玉挑中心仪首饰,她才要功成身退,“我还要去买点东西,不打扰你们,你和庄先生慢慢逛。”
    她一走,简如玉就变脸,倒不是针对阮唯,而是对庄家毅,她拿眼角看他,舌尖上都是嘲讽,“刚才忍得很辛苦?”
    庄家毅握紧手杖,不答。
    简如玉得意地笑,“谁想到你庄家毅还有这么一天呢?全程被人当空气,想想,这处境和我好像。”
    庄家毅转过头,看她一眼,既不是恨也不是愤怒,是深深的无力。
    他叫赵猛,“你开车去出口等。”转而对简如玉说,“到点收工,你和我,回家都可以交差。”
    “我要不要感谢你?庄先生。”
    “随意。”
    不爱她,甚至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男人的爱情设有开关,投入、抽身,通通轻而易举。
    半小时后,庄家毅在出口等到阮唯。他摇下车窗,冷着一张脸,“上车。”
    她迟疑,他补充,“我们谈谈,只占用你一个钟头。”
    她在犹豫当中登上庄家毅的车,对于他,她总归狠不下心。但旧情已旧,该抛就要抛,否则害人害己,恶果自食。
    赵猛开车,沿海边走。
    一路上庄家毅沉默少言,连眼神都不肯给,似乎已经对她厌恶到了极点。
    然而无所谓,旧情人相互厌憎才证明曾经爱过,否则如何证明你付出纠缠心意难平?
    傍晚凉风骤起,赵猛将车停在一座望海别墅前,庄家毅下车,走在前面。
    阮唯站在别墅前,碧海蓝天就在身后,她一时间被抽走了魂,默然无言。
    庄家毅回过头看她,低声说:“你进来,我带你随意逛逛。”
    她醒过神,三两步追上,仍然像孩子一样乖乖跟在庄家毅身后。
    进门,玄关处一幅油画,乍看之下与这座楼从外形到位置都相似。
    落款是她的名字——阮唯。
    庄家毅说:“先有画,再有楼。”
    他抬头看画,仿佛陷入一段久远而美好的回忆,伤感与缅怀交织在后背,令她鼻酸,也令她心疼。
    她偷偷掐着掌心,怕自己疼,更怕自己哭。
    她已经决定,就不再回头。
    她说:“走吧,不是要逛一逛吗?”
    庄家毅略显失态,右手撑住手杖向前迈步,客厅有设一架复古钢琴,年代久远。
    庄家毅说:“你从前喝醉酒,就坐在这架钢琴前胡乱唱歌,每一句都是你爱我。”
    “可是我记不得了,庄先生。”
    她真是残忍,杀人饮血,与冷血动物没区别。

  ☆、第44章 往事

第四十三章往事
    庄家毅听完,大约疲累到了极点。皱着眉,全身重量都依在手杖上,艰难地弯曲双腿,慢慢坐回沙发椅。
    他独自呢喃,“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稍后又不甘心,“怎么会不记得……那么多年,怎么忽然就不记得……”
    他陷入回忆,阮唯却在思考要如何脱身,她狠心起来比任何人都冷。
    “如果没有其他事……”
    “就在这里。”庄家毅忽然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就在这里,你得知我和简即将结婚,要彻底分手,我恳求你留下,你却连扇我五六记耳光,坦白说,就连我父母都没有对我动过手,你这个小朋友,疯起来真是没底线。”
    他自说自话,语气亲昵,仿佛独自陷入回忆,又凭一己之力将回忆带入现实。
    庄家毅说:“十年,或者更长,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阮唯站在原地,冷着脸提醒他,“庄先生,你已经有家室,而我没有兴趣做第三者。”
    “你从来不是第三者,你是我永远的唯一……”
    “你正在企图令我变成第三者。”
    争不过她,只剩颓然,他捏着鼻梁,懊悔浮上眼底,“阿阮,要怎么说你才能谅解我?你难道不明白,我们这种人,婚姻从来不受自己控制。我们都差一步,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真的……我已经努力过,阿阮,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苛刻?”
    阮唯站得笔直,居高临下望住他,“我知道为什么,无非是因为简是独女,从小万千宠爱在一身,继承父母财产是必然,而我……一个孤女,拿多拿少全靠外公怜悯,要我选,我也选她。”
    “如果我有的选,一定只是你。”
    “所以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差一点是你弟媳,庄先生。”
    庄家毅却说:“极力促成你和家明的婚姻,也不过是想让你离我近一点。家明很好打发,他已经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她突然起高声,怒从心起。
    “阿阮……”他的呼唤几乎带着恳求。
    阮唯嘲讽地笑,如今看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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