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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之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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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唯正要顶他一句,只怕要将他气得七窍生烟,恰巧过路口,身后一辆车猛然加速横着停在庄家毅车前。
    她认出车牌,闪身去开车门,叫司机,“开锁,不然你等他来砸窗。”
    庄家毅从身后一把抱住她,冷哼道:“怎么?对你七叔那么有信心,笃定了他敢惹我?”
    威廉大道沿海偏僻,夜间无人。一条道只剩两辆车,空荡荡可以拍惊悚电影。
    陆慎从车上下来,穿一件黑色长风衣,昏黄路灯下慢慢走来。
    阮唯仍在挣扎,做困兽斗。
    庄家毅开锁,计划下车与陆慎单独谈,没料到阮唯一脚踢在他残疾的右腿上,疼得他半天没缓过神。
    而阮唯已经扑向前去开车门,她伸手一捞,只捞到她一缕长发,意外就在这一刻发生,她头顶一小撮头发被缠在庄家毅婚戒上,两人一个向前一个往后,一不小心扯断她头发,疼得几乎要掀掉她一小块头皮。
    她呼痛,上半身扑在车门外,额头磕在粗糙路面上,惹出一片红。
    陆慎立刻绕到右侧车门将她扶起来搂在胸前,又抬手拂开她额上凌乱的头发,关切地问:“怎么了?”
    她头皮疼得太厉害,脑中空白,到陆慎怀里就只会哭。
    她越是哭,他越是焦躁,水准大跌。
    庄家毅拄着拐杖下车,明明心急,却非得在陆慎面前克制,因而只站在另一侧车门旁,语带嘲讽,“陆总倒是来的很及时。”
    陆慎不答,小心翼翼拨开阮唯的头发去看她头皮上的伤口。
    她自己却不知轻重,伸手一按,指腹上都是血,这下分不清是太疼还是受惊,只管靠在陆慎肩上抽抽噎噎地哭。
    陆慎从她口中问不出所以然,因而转向庄家毅,“阿阮还小,庄先生这么做实在太过火。”
    庄家毅只看阮唯,“阮唯,你过来。”
    她受惊,从陆慎身前绕到身后,隔着朦胧泪眼警惕地看着他。
    庄家毅放软语调,“不要闹脾气,我带你去医院。”
    她只求助陆慎,“七叔,我想回家。”
    “好。”陆慎握住她向车门走,不忘对庄家毅说,“今天的事,我想无论是我还是庄文瀚先生都不愿意看到,更不要说庄太太。”
    庄家毅来回抚摸着手掌上的雕刻狮子头,无所谓地说:“你尽管去,我庄家毅几时怕过?我和她的事也轮不到外人插手。”
    他右腿被踢中患处,疼痛难忍,能心平气和讲话全靠硬撑。
    因此一动不动似塑像一般站在路口。
    陆慎将阮唯送上车,关好车门,绕到另一方,途中漫不经心地说给庄家毅听,“她当年还小,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万幸几时回头,又万幸……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呵……你们长海的人还真是擅长胡说八道。”
    陆慎对此不置可否,他从右侧上车,康榕脚踩油门绝尘而去,留庄家毅站在原地,拿手杖敲一敲地面,哑然失笑。
    陆慎叮嘱康榕,“先去医院。”
    阮唯低着头,哭声已经止住,整个人窝在离陆慎最远的位置,不看他也不说话。
    陆慎眼观鼻鼻观心,置身事外。
    可怜康榕,在车内低气压当中战战兢兢,差一点开口讲笑话。
    但现在,恐怕全球幽默大师出现也没办法。
    好在医院很近,十分钟后到医院门口,康榕逃去泊车,陆慎送阮唯去看急诊。实际她只有指甲盖大小伤口,做简单消毒清理即可,连纱布都不用缠。
    走出医院又去坐车,两个人自始至终不讲话。
    上车前陆慎把康榕打发走,亲自驾车送她。
    一路沉默中各自较劲,谁都不愿意先开口,仿佛进行童年游戏,谁先说话谁先书。
    显然陆慎挨不过阮唯,她对于生闷气有先天优势,下车后埋头往家中走,从头至尾当陆慎不存在。
    家中人人都认得他,个个都和他打招呼,比对阮唯更加引擎。
    她上楼,他也上楼,她进卧室转身关门,他已经顺顺当当走进来,坐在昨夜他坐过的沙发上。
    “请你出去。”阮唯没有好脸色。
    陆慎淡淡瞥她一眼,掏出香烟同打火机,以此压制他烦闷的心情。
    “你再不走,我叫忠叔上来请你出去。”
    他却问,“伤口还疼不疼?”
    “不用你假好心。”
    “唉……”长长一声叹,陆慎疲惫地笑了笑,指着身边座位,“你过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我没话说,也不想听你讲任何事。”
    “听话,不要总是刷小孩子脾气。”
    她说:“有人爱才有资格耍脾气,我算什么?我又怎么敢在七叔面前任性?”
    陆慎笑,“还说不是耍小孩子脾气,哪句话不在故意气人?”他低头抽烟,将连日来浮躁压抑的情绪都交给尼古丁,等过少许时间,忽然听见他用一把低哑深沉嗓音说:“如果不是这场车祸,原本我也不打算让你嫁给庄家明。”
    “我听佳琪说,婚礼都只差一半,没有我说不的可能,可见七叔又在哄我。”
    “结了婚也可以离,更有无数夫妻天天做戏,庄家明不过小鱼小虾,捏住他实在不难。”
    “对,好比捏住我。”
    “又绕回去,从前怎么不觉得你这么难沟通。”
    “我们哪有从前?从前都是谎言。”
    “你确定?”他抬眼看她,眼神锐利,几乎钻进她胸膛。

  ☆、第34章 对峙

第三十三章对峙
    她便想起他昨晚那一句“是你出界在先”,仿佛所有事都因她而起,全是她自作自受,活该受苦。
    因此更要掰开问清楚,一个细节都不愿放过。
    “借我失忆,假扮新婚丈夫,是谁迈出第一步?”
    “阮耀明。”
    答案实在出乎意料,居然是阮耀明最先提出设局、哄骗,令她全心全意相信陆慎,再诱使她交出证据、签署委托书。
    这事谁提都不恰当,然而阮耀明来提,还有谁会拒绝?
    连装模作样都省去,个个热切。
    她挑眉,上前一步,“七叔毫不犹豫认可?”
    陆慎望她一眼,再弯一弯嘴角,“你本来就是我的人。”
    他字字嚣张,根本不似人前谦和谨慎。或许这是他另一张脸,真实的面。
    阮唯深呼吸,继续,“所以你顺水推舟,将我带到鲸歌岛上做戏?继泽要力佳股权、要证据,继良也一样。但七叔在最后关头临阵倒戈,看来继良花了大价钱。”
    “不是。”他右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烟在他指尖慢慢燃,又显颓废,“我和继良私下往来密切,这一点你最清楚。”
    “我不清楚。”
    “你只是忘了。”
    “你打算怎么和继泽交待?”
    “等他有翻身之日我再抽空理他。”
    对人对事都在量“利”而行,根本不讲半点情面。
    她的心冷透,仍有最后一句话要问,为继泽也为自己,“我看继泽全心全意信任你,七叔转过背就给他一刀,难道没有半点愧疚?”
    “名利场即是胜负场,输赢之外全是虚情假意。”
    “混蛋!”阮唯气急,抓起手包就向沙发方向砸过去。
    陆慎大约是鲜少经历此类场面,一时不查,被装满各类零碎物品的手包砸个正着,额头上留下一片红,他气得发笑,抽一口烟,仍坐在原位,“今晚一定要闹到我两个都去医院才罢休?我希望你冷静一点,冲动和愤怒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
    阮唯双眼发红,要哭,“我不想解决问题,只想解决你?”
    “我?我很好解决。”他依然漫不经心,朝她勾一勾手,“我只要你听话,一定有求必应。”
    “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你骗我,从头至尾都是你在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永远不会……”她变得混乱,头皮的伤和愤怒的情绪让她无法思考,她甚至预备开门往外冲。是陆慎及时拉住她,紧紧困在怀里,但他绝不低头,从不认为自己有错,仍然是高高在上口吻安抚她,“我从来不想让继良和继泽两兄弟之间的事牵扯到你,但这一次是意外,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至于我和你,阿阮……”
    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睛,“之前是时间不够,但现在你和庄家明的婚事已经不可能再继续,我和你的事,要得到江老同意不难,最多半年……”
    “你想得太多……”阮唯冷冰冰拒绝,不留情面,“我宁愿和庄家明再办一次婚礼,我宁愿再出一次车祸,也不要嫁给你,你听明白了吗?骗子。”最后一个词,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
    陆慎笑:“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不了主,从前是,将来也是。”
    “我们试试看。”
    “这句话,从声音到语调每一个字都像我。”
    阮唯挣开他去开门,对楼下喊,“忠叔,送客。”
    陆慎展开双臂,“不用麻烦阿忠,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并不想见到你。”
    “不要紧。”
    “七叔,你明天敢来,我就去找庄家毅。”
    听到这一句,他脸上神色才有稍许改变,一抬眉,“我劝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可惜她死不悔改,咬牙到底,“我说到做到。”
    “好,明天就有报纸登你阮小姐勾引有妇之夫。”
    “我不怕被人说嘴!”
    阿忠已经走上二楼,请陆慎出去。
    他不在意地笑一笑,临走时叮嘱她,“阿阮,不要孩子气。”
    阿忠恭恭敬敬送他下楼,边走边听他叮嘱,“找个人,好好照顾她日常起居。”
    阿忠点头应承,“陆生放心,不会让小姐吃苦。”
    “嗯。”他走出玄关,风有些冷,车钥匙拿在手上回过头看二楼窗台,浅蓝色窗帘盖得严严实实,半点影子都不肯透,他笑着摇头,“小朋友,脾气比谁都大。”
    又让阿忠跟着他走到车尾箱,拿出一只似乎未开封的手机外盒,“明早拿给她。”
    阿忠当然说好,等陆慎的车开出山道才离开。
    阮唯第二天照例去医院陪江如海,继泽被流放,继良又要忙公事,病房总算能有一日安宁。
    老先生眼睛不好,就由阮唯读报,他来听,算祖孙二人日常活动。
    这天下午,她正读到庄文瀚的联合地产意外将地王出手,似乎有意全面缩编。
    这时陆慎敲门进来,简短寒暄之后对江如海说:“江老,我明早飞北京,去北创总部走一趟。”
    江如海取下老花镜,折好手中《财经日评》,咳嗽两声清一清嗓才说:“去是好的,多认识人,以后重心要往北走,你去提前打通人脉熟悉市场,方便今后做事。”
    “是,这次去也不算正式。”
    “去几天?”
    “三天。”
    江如海却说:“不用急,你去北京多逛逛也好,就当度假。”
    陆慎习惯性地低头推一推眼镜,阮唯便猜到他内心存有疑惑,却又不便挑明,只能暗暗咀嚼江如海最后一句话。
    是真心实意?还是有弦外之音?
    阮唯瞄一眼江如海神情动作,内心很快得出答案,但没兴趣说给陆慎听。
    陆慎应下来,很快告辞,“明天一早就要出发,等不到接你出院,实在过意不去。”
    江如海摆摆手,浑不在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客套什么。”
    陆慎笑一笑,临走时深深看阮唯一眼,仍能克制着保持一张沉静不变的脸,实属难得。
    而她转过身倒水,只留背影作别。
    门又关上,江如海躺在床上叹气,“说起来个个都厉害,到最后没有一个比陆慎可靠,生他们不如生个叉烧。”
    阮唯转过身笑着说:“老生气可不好,七叔再有能力,也不和家里一个姓,就当雇工用咯。再说了,舅舅说要来,你又不让,最后还怪他们不孝,我都替舅舅不平。”
    “哼,你还知道要给他们说好话?他两个,我多看一眼都嫌烦,通通滚蛋!”
    接过阮唯递过来的温水,江如海长舒一口气,怅然道:“陆老七……有意思,到最后居然是他最得力……可惜了……”
    “怎么又可惜了?”
    “可惜……”江如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然间另有深意。
    阮唯抱怨,“说一半留一半,不知道结果,我今晚想睡都睡不好了。”
    “孩子话,就跟你妈似的,永远都长不大,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你看看你大嫂,一个人,事业家庭样样都行。”
    “我才不要,我有外公疼我,当然可以大胆幼稚一辈子。”她原本就长得讨喜,平时又乖,现下装一装娇憨任性,没有人不照单全收。
    江如海就很受用,他需要一位在身边为他时刻制造天伦之乐的人。
    “你啊……”他摇一摇头,无奈和宠爱中长叹,“我这次……最担心是你。你两个舅舅都无所谓,继良和继泽都已经长成,我怕最后闹到争家产,他们像宫家一样丑事做尽,个个都欺负你。”
    阮唯眼眶濡湿,笃定地说:“不会的,两个哥哥虽然工作忙,但都对我很好,舅舅也很好,我们家每一个都是好人,重情义。”
    “哼,你不要又趁机替他们讲好话,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他们想什么。”江如海拍一拍她手背,语重心长,“是得抓紧时间给你找个依靠。之前是外公听继良胡说八道看错人,以后不会。”
    这么说,仍然要把她的婚姻大事抓在手里,不过这回不会像上一次只看利益。
    阮唯从不将不满和怨恨表现在脸上,她仍然保持着柔顺模样,笑笑说:“那我就乐得轻松啦。”
    至于她心中如何想,从来没人关心,也不重要。
    太阳落山,阮唯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她今天开自己的白色小跑出门,为此经历一场与阿忠的据理力争。
    终于找到车位,她的车对面停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士,天窗大开,是陆慎隔着袅袅烟雾望向她。
    她权当没看见,上车系安全带。
    阿忠昨晚送到她房间的新手机在副驾驶上屏幕闪烁,她接起来,对面不远处陆慎正隔着车窗透过无线电波与她“面对面”交流,“招呼都不打?实在没礼貌。”
    阮唯也同样看向陆慎,“你下楼时还不到四点,现在是六点三十五分,七叔,没想到你闲成这样。”
    “嗯,心烦,坐在车里抽烟,没有关注时间。”
    “七叔也会心烦?”
    “没办法,有你,突然多出许多烦心事。”
    “那我最该现在消失。”
    陆慎似乎笑了笑,但隔得太远她看不清,只知道他摁灭了烟,长长舒一口气,疲惫异常,“临时要走,这几天你一个人要乖一点。”
    “……”阮唯不说话,一个字都不应。
    他继续,满含警告,“不要去惹庄家毅,从前的事情你不记得,但我提醒你一点,同样的错误不要犯第二次。”
    “我的事不用你插手。”不知那一个字气到她,她立刻挂断电话发动引擎,油门声大作,转向时几乎要擦过他车头。
    一旦离岛就失控,可见他的“教育”并不算成功。
    但他体谅被骗者的悲愤,他给她时间慢慢恢复。
    作者有话要说:  嗯……
    明天休息

  ☆、第35章 重逢

第三十四章重逢
    陆慎的暂时离开让阮唯松一口气,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是一位极具耐性的征服者,清晰地掌握着她的心理极限,因此所有逼迫与训导都显得游刃有余。
    她害怕他,时刻恐惧着被全盘掌控的无力感。
    但提到庄家毅,又有不同。
    江如海出院,庄家两兄弟也来凑热闹。
    庄家明大约是被长辈狠狠教训过,一出现没精打采,就连和阮唯打招呼都像是受迫。
    “早上好小唯,不好意思工作忙,一直没来看你。”说着拿食指指一指脑门,“你这里……没事吧?”
    她能说什么?无非是敷衍,“还好,你忙你的,公事要紧。”
    “其实也没有那么忙……”只是他无情无义没心又没肺,懒得登门看望未婚妻。
    另一边,庄家毅负责与江如海寒暄,大家都是功利主义,力求“婚姻不成仁义在”,表面仍然一团和气。
    只是不经意间庄家毅的眼神扫过来,依旧令她胆寒,下意识地低头去躲,像老鼠见猫。
    庄家毅由此一哂,转过脸继续去答江如海的话。
    离开医院径直就到赫兰道江家老宅,江如海当然要留庄家毅同庄家明吃饭,但会客室内阮唯不作陪,她称头痛,躲到自己房间内再也不想出门。
    她认为庄家毅的纠缠不会带来好影响,同时间不可避免的令她偏离轨道,甚至连静下心想问题都有困难。
    正巧这时候有人来敲门,她不应,对方就不停。
    她已经猜出是谁,为息事宁人,只能去开门。
    她只留一条窄窄门缝,完全戒备的姿态对庄家毅说:“你有事?”
    庄家毅抬手把住门沿,“不请我进去?”
    “就快到吃饭时间,有事我们在餐厅……”话还没说完,门就被庄家毅推开。
    他虽腿脚不便,但到底是男人,力量始终占优。
    阮唯接连后退,庄家毅却向前追,直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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