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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剩女蜕变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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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蓝，山巍巍，屹立不倒，唯我不摧”，众人合唱，沉重而又缓慢，像一头执着的老牛在负重爬坡，这也是集团一直提倡的稳健精神。
唱歌的时候，朱煜注意到苏慕林走出去了，中间总会有人出去到洗手间，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苏慕林前脚刚走出门去，何伽瑜也后脚跟着出去了，两个人跟约好了似的。
朱煜的心又乱了，“他俩有什么事商量好了？还是仅仅是巧合？”她的心结一直没打开，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也不会成为苏慕林的女朋友，但对苏慕林还是有一种类似于占有欲的东西。“最起码，在公司跟苏慕林最亲近的异性是我。”这渐渐成了朱煜寻求心理安慰的理由。固然这是不正当的，但人活着已有太多时候太多事情是被压抑的，在情感上放纵一下又何如？何况她也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苏慕林女朋友的事情。
但何伽瑜的出现打破了朱煜的心理安全感。何伽瑜跟鄂聘婷不一样，鄂聘婷也漂亮，但她的漂亮没有侵犯性，她有着一种母性的温柔。何伽瑜则不同，她的美妖娆妩媚具有十足的侵略性，她的主动旁人都看在眼中。
朱煜竭力平复自己的好奇心和嫉妒心，认真跟着大家唱歌，不过看到眼里的事情长进了心里，想抹也抹不掉，反而越是压抑于是疯狂滋长。朱煜承受不住，也悄悄起身出去了。
出了阴冷的空调房，当头是一轮骄阳，朱煜一时有些头晕，站在房檐下，扶住栏杆，闭上眼睛缓了缓神。
待她睁开眼睛，走廊上还是空无一人。苏慕林去哪里了？何伽瑜又去哪里了？去洗手间用不了这么久。
校园寂寂，遥远处有知了在嘶鸣，朱煜握着栏杆的手心渗出汗珠，是冷汗。站了不知有多久，才看到苏慕林何伽瑜从校门口的方向款款走来。
苏慕林老远就看到了朱煜，冲着她露出熟悉的笑容，弯弯的眼睛眉目含情，英俊的面孔具有不可抵挡的感染力。以前朱煜看到这张脸会觉得甜蜜且开心，现在同样的面孔只能让她冷笑。
或许是出于女生的直觉，或许是因为天生敏感，朱煜断定他们二人是约好的，而不是恰巧碰见的。既然是约好的，那两人肯定私下有联系。
朱煜强装笑颜，尽力在苍白的脸上挤出酒窝。“你们这是去哪里了？”她问。
“伽瑜的风扇坏了，陪她去买了个新的。”苏慕林走近朱煜，眼睛直盯着她。
朱煜慌忙躲避开苏慕林的眼神，低头犹豫道：“屋里空调太冷了，我出来缓缓。”
苏慕林道：“是啊，大夏天的，出来晒晒太阳也挺好。”说完他哈哈大笑，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朱煜不知该如何回应，也跟着干笑了两声。
一旁的何伽瑜一直没有开口，只静静站在旁边微笑着，一副淑女样子。
朱煜不相信她会是文静温柔的女生，可她表现出的那副样子实在让人不得不喜欢，又漂亮又乖巧，谁不喜欢呢？
朱煜对她点头一笑：“漂亮的伽瑜。”
何伽瑜脸上仍旧挂着温柔的微笑，礼貌又得体地说了一句：“谢谢。”
当称赞一个女生的美貌或才华时，一般会得到两种回复，一种是谦虚的否定自己回夸别人，“哪有哪有，你也很漂亮啊”、“哈哈，不过碰巧罢了，你做的也不错”。另一种呢，就是何伽瑜那句礼貌而得体的“谢谢”，既承认自己漂亮或有才华，又对对方的赞美表示了感谢，但在中国长久文化的浸润下，这样的回答显得有点自信过度。
朱煜通过何伽瑜的回答，把她划归于不同于自己的另一类。不管她外表修饰得多么妩媚有女人味，不管她脸上的笑容多么温柔可亲，也不管她说话的语气多么婉转动听，她身上透露出的优越感和带有傲娇的自信，被朱煜轻易地捕捉到了。
不是个简单的对手，甚至现在朱煜都感受到了隐隐的失败，何伽瑜更主动、更自信、更义无反顾、更没有底线，何况她还更漂亮、更会伪装。有了这些，可以夺走任何男人的心吧。
朱煜看着苏慕林跟何伽瑜，心中隐隐作痛，是时候退出了。本来一开始就不应该对苏慕林抱有幻想，他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之前是“发乎情止乎礼”，以后连“情”都不应该有了。
三个人一起往礼堂走，朱煜想起苏慕林刚说的，陪何伽瑜去买新风扇的话，他们两个都是两手空空，想必风扇已经送到宿舍去了。当初苏慕林给中暑的朱煜送饭，她只允许他送到楼下。现在的何伽瑜呢？肯定会让苏慕林上楼吧。
朱煜笑着问苏慕林：“新买的风扇呢？多少钱啊？”
苏慕林眼神有了躲闪：“六十，比在宿舍买贵了十块钱呢。”
他没有提风扇放在哪里的事。
朱煜笑着追问：“所以你一怒之下，把新买的风扇扔掉了？那可是人家伽瑜的钱啊。”
苏慕林偏过头去看何伽瑜，笑道：“没，哪能扔了。”
何伽瑜也笑了，她的笑明显带有挑衅的意味，语气也更强硬了：“我的风扇，当然得在我的床上给我扇风，不是随便哪个人能管得了的。再借慕林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扔掉。”
慕林？朱煜心中冷笑，现在他们彼此之间亲昵地连姓都不叫了。朱煜跟苏慕林如此亲近，从来也都是叫他的全名，他的全名好听，而且叫全名感觉像跟同学相处一样，反倒比刻意省去姓氏来得亲近。如今何伽瑜在朱煜面前特意显出跟苏慕林的亲近，无非是在示威。
“哇——慕林！”朱煜被何伽瑜的态度激怒，夸张地叫了一声苏慕林。
苏慕林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咱们快进去上课吧，集团之歌估计都教完了，我还不会唱呢。”
第十三章 针尖对麦芒
“哇——慕林！”朱煜被何伽瑜的态度激怒，夸张地叫了一声苏慕林。
苏慕林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咱们快进去上课吧，集团之歌估计都教完了，我还不会唱呢。”
何伽瑜竟伸手拉住苏慕林的胳膊，娇声细语撒娇道：“不要啊，进去又要听那古怪老头说教，无聊死了。”她嘟着嘴，先用拇指和食指两根手指头夹住苏慕林的衬衣袖子，翘起兰花指，说完后又用小粉拳雨点般轻轻打在苏慕林身上。
朱煜见她撒娇任性，又卖弄风情的样子，直想作呕。苏慕林看着朱煜，眼神中充满无奈。温和绅士的他从来对人都是笑眯眯的，此刻不快和厌烦爬上她的脸庞，苏慕林的眉头微微皱起来了。
朱煜看不惯，走到何伽瑜身边，脸上尽力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伽瑜啊，‘男女授受不亲’哦，你这样对苏慕林动手动脚，他女朋友可要吃醋啦。你要想在外面可以啊，我陪你。”
朱煜说最后一句话时，眉毛高高挑起，充满挑衅的意味。她要让何伽瑜知道，没有人是傻子，要想耍心机趁早乖乖收敛。
“哈哈哈——”何伽瑜仰头大笑两声，“都什么年代了，还‘男女授受不亲’，你可真是个老古董！难道你没听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个道理吗？要跟你在外面聊天，还不如进去听古板老头的说教！”
她既然敢撕破脸，朱煜也就不客气了，怎么能让这种女人欺负了去。论毒舌没有谁比得上朱煜，更何况现在她自以为站在正义的立场上，更加理直气壮。
“老古董又怎样？老古董可是最值钱的，老古董的价值岂是一般的廉价花瓶能比得了的？你想男女搭配，可以啊，看到门口传达室的看门大爷了吗？他最喜欢聊天，他不会让你寂寞的。我和苏慕林要进去上课了。”
朱煜拉起苏慕林的胳膊往礼堂走，考验他们友情的时刻到了，他是会跟朱煜进去呢，还是会陪何伽瑜留在外面。
苏慕林没有让人失望，他顺从朱煜的要求，跟着她往礼堂走。但他毕竟是个绅士，回过头笑着安慰何伽瑜：“改天陪你聊天。”
何伽瑜心有不甘，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她举起手机冲朱煜挥了挥：“喂，老古董，我还没有你的微信呢，我加你好友。”
朱煜粲然一笑：“好啊，廉价花瓶。”然后头也不回地和苏慕林走了进去。
进来礼堂后，朱煜和苏慕林选了一个角落悄悄坐下。
朱煜不满地质问：“你为什么要陪何伽瑜去买风扇？她自己一个人又不是买不了。”
苏慕林耸耸肩笑道：“都是同事嘛，何况她一个女生主动问我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朱煜冷笑一声：“那你可真是个‘博爱’的绅士啊。”
苏慕林竟谦虚地说：“没有，没有，你谬赞了。”
朱煜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他：“苏慕林，你是真傻啊，还是装傻？博爱就是滥情，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在夸你吧？”
苏慕林这时候还是微笑着：“你夸我还是骂我，我都不在意，你开心就好。”
“你这样一说，我实在也生不起气来了。”朱煜笑苏慕林，也笑自己。
“你是不是对所有女生都这样？”朱煜认真地看着苏慕林漂亮的眼睛，心缩成一团，紧张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在乎吗？”苏慕林也严肃地看着朱煜，他英俊的面孔一旦严肃起来线条十分硬朗，脸部轮廓愈加鲜明，平日的白面小生此刻更像个硬汉。
朱煜心里回答了他，“我当然在乎啊”，可是她不能那么说，那么说是不对的，是不道德的，自己不能在乎一个别人的男朋友。
“不，我不在乎。”
她收起眼中的认真，挂上伪装的笑容，努力做一个好演员。狠狠地，彼此伤害吧，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肆无忌惮蔓延的情绪。
苏慕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地，又恢复了常有的笑容，淡定自若，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
朱煜忍不住好奇心，打开何伽瑜的微信朋友圈，里面第一条果真便是跟苏慕林在一起的合照自拍。何伽瑜拍照用了美颜，皮肤光洁如玉，嘟着红唇，没人看了不觉得美。站在她身旁的苏慕林手拿一台小风扇，配合地笑着。两个人，男才女貌，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般配。
朱煜又翻看何伽瑜之前的朋友圈，都是四处游玩的摆拍美照，晒美腿、晒皮肤、晒身材、晒容貌，以及美食、美酒，充满了浓浓的网红气。女的一眼就能看出何伽瑜是个肤浅的女生，为什么男的就看不出来呢？她最近发的几条状态被几个男生齐齐点赞，包括苏慕林、王子潇和陈良伟。
“好哇，这些重色轻友的家伙们，”朱煜心中恨恨，“一见到美女果然主动，悄无声息地就把人微信加了。男人真是都一个样，一群好色之徒！”
朱煜气愤地关上手机，撇过头不看苏慕林，因为生气她的脸色涨得通红，呼吸粗重，两腮鼓鼓的。
“哇——你变成青蛙啦。”苏慕林用手碰了碰她，“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苏慕林，我真是瞎了眼，你怎么是这么随便的人？你跟何伽瑜熟吗，她让你买风扇你就买风扇去了，你不必听她的话啊，她又不是你女朋友。”
“哦，我倒没想你这么多，都是同事嘛，大概我就是个随便的人吧。”
“嗯，你随便起来不是人。”朱煜突然想起这个“我不是随便的人，但随便起来不是人”的段子，脱口而出，惹得苏慕林大笑一声，教室里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瞪向他们。
朱煜一把把苏慕林的嘴捂住，面向讲台作认真听课状，假装声音不是从自己身边发出来的。苏慕林的嘴唇又潮又软，弄湿了她的手掌心。
第十四章 周约女郎
朱煜一把把苏慕林的嘴捂住，面向讲台作认真听课状，假装声音不是从自己身边发出来的。苏慕林的嘴唇又潮又软，弄湿了她的手掌心，朱煜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得当，赶忙把手拿开，手掌渗出汗水，湿漉漉的。
直到整节课结束，朱煜都没敢侧过头看一眼，苏慕林也全程没有跟她说话，两个人都很紧张，仿佛有一条线把两颗心拴在一起，谁稍微动一下便会把线扯断。
下了课，朱煜起身，低着头走向门口。苏慕林伸出一条胳膊，拦在她面前。
“此路是我开，要想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切——”朱煜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既然没财，那我可要劫色咯。”苏慕林说着，目光往下滑，停留在朱煜胸口上。
“你看什么呢？色狼！”朱煜下意识地抱住双肩，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慕林，“苏慕林啊苏慕林，没想到哇，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不，竟然是这样的人渣！你原地爆炸吧！”朱煜说完，撞开苏慕林横在眼前的胳膊，匆匆跑了出去。
苏慕林在她背后哈哈大笑，想到朱煜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再看看她刚才一副胆小女生的神情，反差萌让人倾倒，在今天难得还有一个会脸红的女生。
中午的饭乏善可陈，清汤寡水不说，样样菜还都加了几片肥猪肉，朱煜不吃猪肉，一看便没了胃口。要是能出去一趟，买个冰激凌吃就好了，她想象着，一个冰激凌解热解渴又解馋，舔一口，甜蜜地融化在舌尖上，凉丝丝的，简直是人间美味。
然而，神游一番后，还是要面对眼前的清汤寡水。朱煜被迫扒拉了几口，食不下咽，忍着下咽，下定决心下午一定要偷偷跑出去买东西吃。
军训期间，周日下午是可以休息半天的，说是休息，但还是需要整理好内务，应付各种由头的检查。总之，所有的制度都是为了让人乖乖呆在宿舍。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新员工们为了应付烦人的制度想尽了千万种理由跑出去。生病、采购生活必需品已成为用烂了的借口，因为这两项都有指导员和教官不可拒绝的理由，生病了当然要出去治疗，否则岂不是太残暴？必需品肯定要出去买，否则岂不是不人道？
偏偏这两项最可以假装。
“报告指导员，我头晕，感觉像中暑了，需要去诊所看看。”
“报告指导员，我夜里踢开被子，感冒了，需要出去买些药。”
“报告指导员，我风扇不转了，需要再去买台新的。”
“报告指导员，我，我……生理期来了，需要出去买点卫生用品。”
最后一条对女生来说简直屡试不爽，指导员和教官多为男性，也不便对这种事情细打听，他们往往是大手一挥：“去吧。”刚才还假装紧张、虚弱的女生们，一转过身就喜上眉梢，笑脸盈盈而去。
胆子大些的人根本不请假，以男生为主，他们都是偷偷溜出去。相对来讲，女生会比较乖，出去无非是逛街、吃饭。男生呢，做的事可多了，所以指导员和教官对男生查的更严一些。
除了刚开始时晒到过敏，朱煜一次假都没请过，对她来讲，请假自然是易如反掌的事。但下午跟谁一起出去呢？逛街无友相伴，好似吃饭无盐，而且这个朋友还要是个女生才行，要在苏慕林面前她可不敢大嚼冰激凌。
周舟已经请不下假来了，她之前每个周末次次都出去，早已上了指导员的黑名单。能指望的只有秦墨寒，“墨寒，下午请个假，咱们一起出去吧。”朱煜发微信问她。
秦墨寒很爽快地同意了，两人下午顺利出门。
一走出学校的电动伸缩门，朱煜大呼一口气，对秦墨寒开心笑道：“终于逃出来了。”
“逃出生天！尽情嗨！”秦墨寒一喊，脖子上的筋骨毕现。
“上天真是残酷啊，你为什么吃的那么多，还是这么瘦？”朱煜张嘴皱眉，摆出一副嫉妒的样子。
“没办法，老天爷赏饭吃，就是这么瘦！瘦！瘦！”秦墨寒说着扭动着细细的腰肢，摇头晃脑得意洋洋。
“贱人！哼——我也很瘦呢，我的瘦符合大众美学，你的太瘦了，跟麻杆一样，穿衣服不好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才是真正的美。”朱煜摸着下巴反驳。
“得了吧，你这是嫉妒心在作祟，嫉妒我的瘦，我的美，我的巅峰颜值。”秦墨寒依旧没正形地调侃。
“好好好，是我嫉妒，我嫉妒的要发疯了，所以一定要把你吃胖。先来一大盒冰激凌再说，走起！”
朱煜牵起秦墨寒的手，两人像小学女生一样，手拉手，并排走。
“你们区队是不是有个叫何伽瑜的人？也是你们公司的。”
“何伽瑜？是啊，怎么了？”朱煜听到秦墨寒谈起她，两耳竖起来。秦墨寒在不同的公司，不同的区队，她都听说了何伽瑜，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她应该是那种‘周约’女郎。”秦墨寒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什么意思？”
“每周约不同的男生出去，还让别人请她吃饭，基本上加了全集团一半男生的微信。”
“不会吧？太夸张了！”朱煜能猜想出秦墨寒对男生比较有手段，但没想到竟到这种地步。
“真的，骗你干嘛。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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