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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替身前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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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气竟和婚礼那天发给我的那条视频简讯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个人,到底是谁呢?
  图片是我和樵慕白在雨中拥抱;我们居然被跟踪了。
  “我要听你的解释。”
  我百口莫辩:“不是幽会,我和樵慕白真的是碰巧遇到,我和樵慕白已经是过去式,我们已经把话讲清楚了以后也不会私下见面了。”我又知道这样的话毫无说服力,“随便你信不信。”
  “我受够了!”他发作了,“我受够了你这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不要以为我会和我妈一样守着一段有名无实的畸形婚姻,我不会任由你心里有别人,我不是吃素的,我没那么好欺负,你不在乎我没关系,我自然有办法去为难那个你在乎的人!”
  他拨通一个电话,我知道他是要找樵慕白,他的电话关机,打他住处家政阿姨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打给萱妮,萱妮说他本来约了今天早上九点见面但他临时失约了,他打通晟宇办公室的电话:“樵慕白在公司吗?让他马上来见我!不在?你把他这几天的schedule发给我,我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打去问!”
  他放下电话,我恳求道:“别闹了行不行?难道你想要大家都知道吗?”
  “你现在知道急了吧,你现在知道在乎了吧!我还偏偏要找到他不可!”他非常蛮横无理,但是无论是樵慕白任何一个朋友那里还是应酬的地方都找不到他,我不禁想难道樵慕白事先收到消息人间蒸发了?樵曙东原本不过想吓吓我,到了后面越来越气,一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到不可的气势。
  直到那天夜里樵慕白仍是没有踪影,我却接到一通电话,当时是深夜十二点,我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听到一个阴冷的声音:“是樵太太吗?”我被那声音里的戾气吓醒了,一时转不过头脑,他继续说:“樵慕白在我手里,如果你还想见到他,后天晚上九点准备一亿现金到潼水滩赎人,只准你一个人来,如果你报警的话我马上撕票。哈哈哈哈!”
  他很快挂掉电话,我听着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发愣,这居然是绑票!
  我把樵曙东叫起来,也顾不得跟他正在吵架,他听了啼笑皆非:“你少白痴了,现在多的是这种骗钱的电话,我一天能收到几百个,不然就是他什么朋友在恶作剧,如果是真的,绑匪为什么不叫我或是我爸妈去赎人,你警匪片看太多了吧,你还真以为你是樵慕白什么人哪?”
  我知道他是心情不佳对我冷嘲热讽,但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错啊,就算樵慕白被绑架了,绑匪也应该让他的爸妈或是兄弟去赎他,除非他们深知我和樵慕白过去的人…
  樵曙东叫道:“赶紧躺下,你坐起来我冷死了!”
  但是第二天吃中饭时我的手机响了,进来一条附加照片的短信,号码和昨晚那个电话一模一样,照片上很多噪点,好像是一个光线不明的仓库,但我能看清楚那人是樵慕白!他闭着眼睛,被绑着坐在地上,地上有一滩暗红色的液体,好像是凝固的鲜血,我不知道他是睡着了、昏迷还是死了…
  一通电话进来,我顾不得桌上还有老人接起来听到昨晚那个声音:“怕你不相信刚才补拍了几张照片给你欣赏欣赏。”
  我脑子一片混乱,急切叫道:“让我听一听他的声音!我要知道他还活着否则你们别想拿到一分钱!”
  电话那端恐怖的寂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们把他杀了,他们把他杀了!我仿佛等了一个世纪听到他低沉而醇厚的声音:“丁丁?”
  我擦着眼泪:“你还活着?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但我听得出来他在故作镇定。
  “地上那红色的是什么?”
  “哦,是油漆啊。”他说。
  我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我一定会救你的。”
  又是刚才的声音:“再说一遍,明晚九点潼水滩,不准报警,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永远见不到你的心上人!”
  樵曙东夺过手机:“你到底是谁,装神弄鬼想吓唬谁?”对方已经挂断电话。
  樵缪成脸色惨白,拿着碗的双手颤抖:“怎么回事?”
  樵曙东拿出手机:“我去报警。”
  我夺过他的手机:“不要报警,他们说如果我们报警的话他们会撕票的!”
  樵缪成激动地喊道:“是慕白对不对,这两天我一直联系不到他,他怎么了?”
  樵曙东还想去拿手机,我挡在他面前对他哭道:“不要报警!我求你不要报警!我们把钱给他们好吗?樵曙东我求你了…”
  樵缪成喊道:“慕白到底怎么了?!”
  那天我们四个人谁都没有出门,每个人想尽所有办法依然联系不到他,到晚上时樵缪成做出决定:“明天去取钱,给他们钱让他们放人,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小洁你愿意去吗?”
  我差点出口说愿意,樵曙东拦住我:“她不能去,我不会允许她去的,我们连绑匪的意图都弄不清,他们为什么偏偏让丁享洁去,说不定他们会再抓了丁享洁继续向我们家要钱,到时候我们怎么办?明晚,我去。”
  我竭力反对,樵老太太冷笑:“才这么几天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我当你为什么在曙东身上下这么多工夫,原来还不是为了钱!樵慕白根本没有被绑架对吧,你们串通一气里应外合,只等你带着钱去跟他汇合,我们樵家人财两空,好周密的算计,我当真是小看了你!”
  我没有心思辩解,樵曙东说:“老太太你别胡说了,不要多说了,明晚我去赎人。”樵曙东心情不好时喜欢叫他妈“老太太”。
  但是那晚樵曙东带着钱在潼水滩一直等到凌晨都没有人来,绑匪在暗我们在明,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好像并不是仅仅是为了钱,也许钱只是个幌子…
  樵曙东回家不久我的手机又响了,又是一条附加照片的简讯,打开的那一刻我尖叫了,手机摔在了地上,樵曙东拿起手机看到照片上是一只血淋淋的断手,他把页面往下拖看到一条断腿,越下面画面越是惨不忍睹。
  我浑身颤抖,一遍遍拨着那个号码,我要告诉他们我会乖乖带着钱去赎人,但是打不通,电话打不通了…他们把他杀了,他们把他杀了…樵曙东安慰我:“不一定是他,不会是他。”
  我捶打着他的胸膛:“都怪你,都怪你!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你为什么要眼睁睁看他去死?!他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理智一点行不行?你想过没有你去了对事情没有一点帮助,你想过你去了会有怎样的后果吗,那些人都是没有人性的,万一…如果…我真的连想都不敢想,你可能去了就回不来了你明白吗?”他耐心地对我分析。
  “为什么你还能这么理智,为什么你还能照吃照睡,你们不是在一起共同生活很多年的兄弟吗?你对他平时也是很好很关心的,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冷静没有一点慌乱?”
  “因为我明白慌乱对事情没有一点好处,我也想救他,我带钱他们人不出现我能怎么办?昨晚在沙滩上有一会儿我特别恐惧,但我只要想到遇到危险的是我不是你,我就安心下来,我不想救不到樵慕白再把你搭进去你明白不明白?!”
  那一夜我完全睡不着,等到樵曙东睡着我下楼想吃点东西,今天都没好好吃饭,想到樵缪成一定也和我一样,我想去问问他要不要吃点宵夜。
  樵缪成住的东厢较西厢装修风格更为暗色调,我敲了敲卧室的门,虚掩的风开了一条缝,没有人在,我走了进去,这个房间在深夜能听见很清晰的涛声,恍惚昏暗的壁灯照在床上,我轻声叫道:“爸,妈,要不要吃宵夜?”
  我走到床边,突然无法控制地尖叫!试想如果你走进一个光线不明的房间乍然看见床上有一条断腿你会怎么样?我往后退,耳边响起我以为是幻觉“咕嚓咕嚓”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打了个哆嗦,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谁?”
  我差点再次大叫,但我转身看清那个男人是樵缪成,他…坐在轮椅上,他看到我的表情了然我的恐惧,和蔼地说:“小洁把你吓到了吧,那个…是我的义肢。”
  樵缪成居然断了一条腿!我与他两次见面却完全感觉不到,我的目光不禁下移,他左腿裤管空荡荡的…我骤然发觉自己的无礼,我像个偷窥别人*的偷窥狂,我赶紧移开目光,我太大惊小怪了,怎么可以这样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我连忙说:“爸,对不起。”




☆、69chapter 69

  我自然有办法去为难那个你在乎的人!
  樵缪成微笑道:“没关系;算来已经二十三年了;我曾告诉你当我知道慕白是我亲生儿子时我决定和曙东妈妈离婚,我匆匆赶回Y城办理手续,却在路上发生了车祸;我的左腿就是在那时候失去的。”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樵曙东为什么这么恨我妈了;可他居然还娶我;在寒冷的冬夜我瞬间不寒而栗脊背生凉;我妈害他爸断了腿;他居然还娶我,他居然可以容忍我每夜每夜睡在他的枕畔…樵曙东这个人到底是有多变态?
  我喃喃地自言自语:“您恨我妈吗?如果没有她,可能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樵缪成坐在轮椅上望着我:“为什么要恨她,撞我的又不是她,有时候;我觉得你母亲就是我的断腿,而曙东母亲是我的义肢,我可以借助义肢在人前假装从来没有失去那条腿。车祸后复健一年我可以用义肢很好地走路,有时候白天我真的会忘记那条断了的腿,然而每次午夜梦回我会被痛醒,在梦里我那条左腿又回来了,那种痛太真实了…医生告诉我那是幻肢痛,是因为我的意识仍无法接受失去那条腿。”
  他缓缓地说,口气云淡风轻,对当年发生的事惜墨如金地一笔带过,然而呈现在我脑中却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流年往事,难以置信…十指连心,失去一条腿会是怎样深入肺腑的痛?在血肉横飞的那一瞬间,那条腿会不会还连接着*的神经末梢,在脱离开人体的一瞬间还会不会抽搐?不!天哪!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停止这种惊悚的联想!
  我想到是我妈导致他一身病痛,忍不住愧疚:“爸,我帮你按摩,重了您说一声。”
  樵缪成温柔地注视着我:“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昨天曙东他妈妈说的话别放在心里。”
  “我不会的。”事实上我心心念念的是樵慕白的安全,根本没留意樵老太太说了什么。
  “也不怪你妈多心,我们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很少与人结缘,以前从来没发生这样的事,你刚嫁进来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爸不是怀疑你,只是这件事实在透着古怪,我动用所有的关系所有可能的人几条道上都打听过了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慕白似乎在一夜之间消失了。”樵缪成消沉地说,“我隐隐觉得这件事可能和你有关,你好好想想,在慕白被绑架之前有没有发生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
  我凌晨三点回到房间,樵曙东翻了个身,嘴里发出含糊的呓语,我突然想,这个每夜躺在我身畔的男人我真的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吗?
  我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十点钟,赵阿姨对我说:“先生去公司了,嘱咐我不要吵着太太睡觉。”
  他还有心思上班?看来樵慕白被绑架对樵曙东的日常行程没有一点影响,我勉强吃过早饭,再过半个小时法语老师就要来了,樵老太太不会因为樵慕白的失踪放宽对我的管束,我像个逃课的学生趁着樵老太太不在家让司机开车出去,在外面逛了半天我还是只能去晟宇。
  这次来我的身份已经变成樵曙东的太太,樵曙东不在办公室,我拨了内线电话:“小吴助理在吗?我要樵曙东今天的行程表。”
  对方被我的口气惊到,反问:“你是谁?”
  我没空纠缠,直截了当地说:“我是总裁太太,快让小吴过来。”
  小吴助理马上出现在我面前,我问:“樵曙东去哪里了?”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紧张,若是往常我根本不会注意到,但今天我太敏感了,一点异常都会引起我的怀疑。
  小吴显然是帮樵曙东欺瞒女人欺瞒惯了的,立刻说:“总裁去参加凯悦酒店的剪彩仪式了,需要我打电话告诉他您来了吗?”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他。”我看到他坐立不安地站在一旁,“你先下去吧。”我想他离开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给樵曙东通风报信。
  我翻了翻樵曙东的抽屉找到一本名片夹,找到凯悦酒店,拨通电话:“你好,是凯悦酒店吗,我是樵氏总裁樵曙东的秘书,我想确认一下今天酒店剪彩时间。”
  那端的的声音略带惊讶:“剪彩你们总裁昨天让人打电话来取消了,怎么今天又来问时间?”
  “不好意思我弄错了。”我放下了电话,各种念头涌上心头,想到樵曙东对樵慕白被绑架过于冷静,还有樵缪成对我说的话,他动用所有关系都找不到樵慕白,樵慕白被绑架和我有关…在他失踪前樵曙东看到我和他在一起的照片,樵曙东说:“我不会任由你心里有别人…我自然有办法去为难那个你在乎的人!”
  我想不通樵曙东绑架樵慕白的理由,但樵曙东做的很多事我都想不通理由,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三年来用源源不断的金钱提供我妈最先进的医疗环境最后让她安然与世长辞,也想不通他的喜怒无常有时候前一秒还是目光温柔下一秒转眼勃然大怒,最让我想不通的是他居然会娶我。
  我抬头见到樵曙东走进办公室,我径直问他:“你去哪里了?”
  他走过来:“呦,樵太太这才结婚没几天也学会家庭妇女查户口式的行踪盘问了,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跑路的。”
  我真的很厌恶他口气中那隐隐的喜悦:“你到底去哪里了?”
  “凯悦酒店有个剪彩仪式…”他显然是和助理套过台词的,看到我的表情他又加上,“我又去了…”
  我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我没空盘问你的行踪,樵慕白在哪里?”
  他平静地望着我,瞬间明白了:“你以为是我绑架了他…”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吓我没关系,你爸年纪大了经不起吓,你赶紧放樵慕白回家,我会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是你做的,我承认照片的事是我不对,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无所谓…”我神情焦虑地说,因为不清楚樵曙东为什么要绑架樵慕白,他的目的没有达成是绝不肯放人。
  他的语气压抑着隐隐的怒意:“我刚才去见了蓝亦菱。”
  我脑子转不过弯,问他:“这和慕白被绑架有关系吗?”
  他继续说:“她说那段激情视频不是她发给你的,我不会信她的,她甚至跪下来求我,她已经被封杀了,在事业的鼎盛时期,无论事情和她有没有关系,我要别人知道任何人只要影响到我的家庭安定我会让他死得非常难看。”
  “你到底把慕白怎么了?”我低声下气地问,不知不觉流下眼泪。
  他跟我不在同一个频道:“丁享洁,我和蓝亦菱上床了,就在刚刚,就像你在视频里看到的。”
  我心不在焉地点头:“你说完了能告诉我樵慕白在哪了吗?”
  我的手臂猛然被他抓住:“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你是魔鬼吗,你怎么可以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在你的心里怎么可以只有樵慕白,你怎么可以做到这样无视我做的一切?”
  我转开脸,他摇晃着我的手臂突然将我推开朝门外走,我在他身后问:“你真的绑架了樵慕白,他真的在你手上吧?”其实我真希望樵慕白在樵曙东手里,至少樵曙东不会伤害他。
  他转身对问我:“我为什么要绑架他?他是我兄弟不是吗?就算我绑架了他,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什么立场求我放了他?”
  我深吸一口气:“因为我结婚后还和樵慕白见面,我昨晚听到你在梦里喊了我的名字,你喜欢我?”
  他的目光与我交汇:“你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
  我不安地说:“那我要做什么你才愿意放了他?”
  他把我拉到身边皮笑肉不笑:“你哭得连妆都褪了可真不好看。”
  我赶紧擦掉眼泪,他冷冷地说:“你笑一个给我看。”
  我实在没有什么心情笑,嘴角勉为其难地弯出一个弧度。
  “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不想看见你,”他转身坐到办公桌后,拿起桌上的文件伏案审阅,“今天我很忙,你走吧。”
  我急了:“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他抬头淡淡地说:“注意你的口气,别忘了樵慕白还在我手上。”
  我在最短的时间内稳定情绪,竭力用平静的语调说:“只要你放了樵慕白,我愿意做任何事。”
  他停下正在签字的笔,伸手按在电话上:“别让我找助理轰你。”
  “你对我说你自然有办法去为难那个我在乎的人,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对我都随便你,请你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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