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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夺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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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在记者招待会的休息室里,王想和岑晓打过照面。岑晓在他印象中是个和气又得体的女孩。所以他不认为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岑晓除了感激他家老板的真诚实意外,还会产生其他不好的感受。
  ben对他老气横秋地摇摇头,说:“王想,先生有自己的决定,你不要妄自替先生决定。”
  王想吃瘪略有点不爽,可顾忌着ben才是老板的首席助理,所以他没有继续后话,只能选择沉默。
  另二人颇为意外的是,顾惟野这时竟发话说:“王想你上去敲敲她的门,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王想怔了一下后,有些痛快又有些得意的下车去了。ben却是一副表情凝重的神情。他倒不至于为王想说中老板心思而嫉妒,他是想不到老板竟然会为岑晓改变自己的原则。
  顾惟野认为岑晓在清迈会隐瞒来曼谷的实情,是对他起了戒备心使然。所以让王想上楼一探究竟的行为,就是选择暴露他们,非常不理智。
  按照顾惟野以往的处事方式,ben认为老板不可能会做这个选择。故他这下在感到诧异的同时,更对岑晓在老板心中的位置有了新的估量。
  王想上楼速度很快,走到岑晓房门前,他定了定神,才轻轻敲了两下门。
  没人应答。
  王想又敲。
  还是没人应。
  王想不由急了,敲门的速度和力度都变得不温柔了。他正想着岑晓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的时候,门里突然传来一声昏昏沉沉、有气无力的声音,“好困……睡觉……别吵了……”
  站在门外的王想长出一口气,在门口踯躅片刻后,笑着转身下楼。
  岑晓可不记得在她睡觉时,有谁来敲过门,哦,或许也不算完全不记得,只是记忆朦朦胧胧的,她还以为那是个梦呢。
  ——
  赶来暹罗广场的途中,司机趁着等灯的时候,偷偷看了岑晓好几眼,好像她是什么怪人似的。
  岑晓不明所以,低头检视了遍自己的上衣和短裤,确定万无一失后,就懒得再理司机探寻的目光。
  到了地方结车费,司机多找了岑晓十泰铢硬币,她本来想还给他,可司机根本不理会她的好意,双手松开方向盘,一个劲儿的比着赶岑晓下车的手势。
  岑晓气不打一处来,刚想用英语指责两句司机待客不周的话,但她还没张嘴,司机却又对她做双手合十的动作,同时嘴里叽里咕噜说了很短一句泰文,看神态有些像祝愿。她抱怨的心思这才退了回去。
  下车没走几步,岑晓就傻眼了。
  熙熙攘攘的广场上和想象相去甚远。哪里有什么夜晚的小清新广场?除了人还是人,场面疯狂而狼藉!
  在她视线所能及的远处,有很多人席地睡在广场上。而在她近处的人们,手里大多拿着一面泰国小国旗,边摇边喊着岑晓听不懂的口号。汹涌人流如翻卷的浪潮,而她却如一尾飘零的小舟,很快被从人流边缘一点点向中央地带挤过去。
  这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的一声高亢的呐喊,如一道闪电般划破曼谷夜空!群众的情绪被这声音迅速带得更家高涨起来,整齐而又激愤地,跟着带领者一声又一声喊着口号。
  因为被夹裹在人群中,岑晓的t恤很快就被汗浸透。她背着好几公斤相机包的一侧肩膀麻掉,而她用来保护自己的双臂则在微微发抖。
  狠狠咬住下唇,她勉强维持着意识的清醒。可不断钻进她耳朵里声声呼喊,却像是有意和她作对似的,简直好像一整支嗡嗡鸣叫的蜂群,逼迫她体力和精神越不堪负荷……
  岑晓用脚趾头也想得出自己是遇到游行示威了。
  这个时候,她一个异国人在不熟悉的陌生街头,面对着这些几乎失去理智的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无措。
  眼泪混同汗水一同躺过脸庞,恐惧像一把绳索狠狠攫住岑晓的心。她的脑海里甚至浮现出——明天国家电视台上,衣冠楚楚的播音员向全国观众播放她遭遇不测新闻的情景……
  事情或许往往就是这样子吧……
  在你不足以依靠自己的当下,你曾经最在乎、最依赖、最期盼能够出现的那个人,却永远不可能出现。
  而往往这时,你只有自己,最无助的自己。
  ……
  仿佛有股冷热难辨的水流,从四肢百骸直往脑袋冲的时候,岑晓觉得自己可能是快要晕倒。她告诉自己坚持,可偏偏连从大脑发出一道咬唇的指令的力气都不具备了。
  而她周围的一切,渐渐变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嘈杂人声一点点减弱,摇晃的画面也逐渐黯淡下去。
  她的身体像一滩流沙,顺着人与人之间逼仄缝隙,一点点滑落,一点点迷失。
  ——
  感觉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以后的事,岑晓最先听见的是一阵急促而沉闷的喘气声。接着她感到自己脸上落下一只干燥舒适的手掌,她被轻轻地拍了两下。
  一半是因为生病,一半是因为最近接二连三出现的状况,她觉得自己疲倦到了极点,醒来,对这时的她来说,变成一件很困难很奢侈的事。
  可这时候,她却听见了顾惟野的声音,那么急迫、违和,竟跟他一向留给大众的闲适、清贵的形象一点也不符合。
  顾惟野抱着软绵绵、**的岑晓,在王想和ben的开道下,一路往外冲。
  他不停在她耳边说话,开始岑晓听不太清,但他说得那么大声,说得那么久,到后来声音都哑掉了,她模模糊糊听得都不耐烦了,也就醒了。
  一睁开眼睛,男人下巴上的一滴汗落进了她眼里。
  她被嗻得轻“嘶”了声,顾惟野听到,望着她,终于如叹如舒得长长呼出一口气。
  “还好你没事。”他说。
  她根本没精力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却忽视不了他声音中透出的异乎寻常的欣喜和安心。
  “顾惟野……”
  “嗯,我在这儿。”





☆、第6章

  窗帘没有拉严,晨光透过缝隙,钻到了房间里,数以万计的尘埃轻轻跳跃。男人整个上半身就沐浴在这片光线中,他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颈部微压着一侧领口,倾斜出一个流畅的弧度,如瓷塑般的精致五官、额发俱都被薄辉熏染成淡金色。
  岑晓一醒来,看见的就是以上这副“美景”。她情不自禁地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喂,那个,那个……”理应谢谢他吧,她想,虽然不知道该从何谢起。
  无形之中,他昨晚所为,已逾越了他们之间的某道界线。现在面对他,尤其是这种状况下,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眼睛缓缓睁开,顾惟野低低“嗯”了声,不像回应她,倒像是在刚刚睡醒时,伸懒腰所发出的轻吟声,用指关轻轻扣敲了几下眉心后,他站了起来,一眼都没正眼看岑晓,而是径直走过来,极为自然地伸出手背向她额头探来。她下意识地往后躲,他另只手就托住她后撤的后脑勺来阻止。
  他的手背温凉而不冰冷,搭在她头上,岑晓觉得异常舒适。潜意识里,她竟有些羞耻得期盼他的手不要离开。可是事情往往不如所愿,达到探她体温的目的后,他利索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退烧了,但要再吃一片药巩固。”顾惟野的声音没有起伏,很像是医院里自信的男医生,在向自己的病人提出治疗方案时的口气。
  她接过他分别递来的药和水,刚要把药填入嘴里,突又警觉地停下,岑晓心中微微懊恼,自己似乎太信任他了,“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他面无表情地迈着长腿,从床走到圆茶几,只用了不过眨眼的功夫。她正看得眼花缭乱,一个药盒子已被抛到——她盖着的薄毯上。
  确认了药盒上写着的适用症状后,岑晓将药片就水咽下,对他说了声“谢谢。”
  “你可以再睡一会儿。”他说完背身过去,不知道是要回到沙发上,还是要出门去。
  “那你呢?”她不走脑地问出这句话,立即就后悔了,自己口气急切成这样,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不舍的挽留人家!
  “我?”转过身,顾惟野神色如常,但他眉梢微挑,促狭的挑逗意味暗含在一如既往的平淡口气中, “我回去休息,或者你想让我留下,也可以。”
  让你留下也可以?
  岑晓差点背过气去。这个男人俨然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竟就这么不着痕迹地把一道选择题抛回给她……
  高高在上,微眯双眼,俊美无俦的男人站在床尾等待答案。
  岑晓被他打量得耳根迅速发烫,脖子和脸蛋也一并红了。
  ——
  理智战胜了邪恶的小念头,岑晓没有留下顾惟野。他走后,她双肘支着自己的腿,坐在床上思考这两天发生的事。
  虽然算不上一个精明的姑娘,但岑晓也并不懵懂。顾惟野对她的特殊照顾,她看在眼里。说实话,如果先前她还有那么一点点排斥的话,那历经昨晚的事情,也都消弭得差不多了。然而不排斥并不代表可以坦然接受。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大到她甚至能够看清自己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价值,是值得顾惟野别有居心来谋取的。
  他所在的圈子既光鲜亮丽,又光怪陆离,他是其中的佼佼者,而她却如此的平淡无奇。每次,顾惟野站在她面前,不需要说话,她就觉得他好像会闪闪发光,夺目到无与伦比。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上的人。这件事情,就此点到为止是最好的收尾。
  想通这一点,岑晓顿时轻松了不少,用手机搜索了一番昨天的游行活动情况,在确认游行未影响航班后,她套了件长裙,利索地收拾起行装,准备提早赶往机场。
  ben推开自己的房间门,就看见一个纤瘦的盈盈身影,在顾惟野的房门上贴便笺。他目光下移,从她的手那里移到她的行李箱上,问道:“岑小姐?你要走了?”
  “诶?”岑晓惊了下,侧过身子,认出ben是顾惟野的助理,她清了两下嗓子,说:“是的,我中午的飞机,保险起见,打算早点过去。”
  ben瞄了眼岑晓贴在顾惟野所住房间的小黄人便笺一眼,眉心收拢,抿了下嘴唇,意有所指地说,“你就打算这么和顾先生告别?”好歹老板昨天也是不顾危险,冲进人群里救了你唉。
  “照看了我一晚,顾先生也很辛苦了,”岑晓无奈地笑了一下,未尽到礼数而产生得愧意让她在面对ben时,略显尴尬,“我就不打扰他休息了。”
  他对她,到底是想换换口味才频频示好,还是由愧疚生出好感,又或者是正义感爆发,对一国的友人施与援手,她认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在与他顾惟野多产生任何纠葛。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岑晓还是懂的。
  就在岑晓和ben说话时,她身后的门无声的开了——
  “我不介意你打扰。”顾惟野站得离岑晓很近,以至于她的后颈感受得到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
  他用食指和中指捻起一小撮她没有梳到马尾辫里的碎头发,似笑非笑得无奈说:“走得这么着急?是在躲我吗?”
  岑晓身体心虚地摇晃了下,侧身往旁边斜跨出半步,头发便一道从顾惟野指尖溜走。
  指尖落空,他不满意地轻皱了下额头。
  她拉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克制着脸上不表露任何多余的表情,淡淡说:“顾先生想多了。抱歉,我真的赶时间去机场,昨晚真的非常感谢。”
  “不必。我们都是中国人,出门在外互相帮助很正常。既然岑小姐急着走,那让ben送你去机场。”他眼瞳里犹如无澜死水,看不出一丝情绪,轻隽面孔上蕴着淡淡疏离和冷漠,“现在这个时期,出租车不够安全,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拒绝。”
  早就习惯他面面俱到的温和关怀,所以面对他的突然变脸,她不适应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过她承认顾惟野说得有道理,出于安全的考虑,她没有拒绝,对他点了下头,“那就麻烦了。”
  ——
  ben先行把岑晓的行李拿到车上去,而岑晓则在顾惟野的陪同下下楼。再次经过昨天拍照的走廊,她不由再次放缓脚步,视线流连在五颜六色的窗格上,眸中有难掩的痴迷和不舍。
  顾惟野看在眼里,长长羽睫垂下,看了眼她背在肩膀上的相机包,说:“把相机给我,站过去,我给你拍一张——”
  上次在万花筒咖啡馆,他对她的照片提出的意见一针见血。岑晓由此知道他是个中行家,所以若说对他的技术不好奇,那一定是假的。
  有意探知对方的实力,她也就没拒绝,取出相机,交给顾惟野支配。
  他粗略改变了拍摄设置,试拍了一到两张,调出来看了后,删掉,二次细致调整了一遍相机,才叫岑晓站过去。
  “左肩膀朝我倾斜一下,对,再低一点,下巴抬一点,眼睛要向我看……”他声音不徐不疾,连续吩咐着岑晓调整着姿势,岑晓乖巧地全部照做,可顾惟野还是不满意地直摇头,最后干脆从台阶上下来,“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转过身,仰眸看着他,不解地问:“少了……什么?”
  “少了情绪。”顾惟野嘴角弯起个迷人而优雅的弧度,额发随着穿堂小风款款摆动,“热烈的情绪。你别、动——”
  猝然揽住她的脖颈,他闭上眼睛,唇缓缓地凑向她。岑晓吓傻了,手下意识提到锁骨下边一点的位置,想要推开他,可却根本下不了手,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她的心跳就快的好像刚跑完800米,呼吸不畅,目眩神迷……
  差了两公分,他们的唇几乎就要贴在一起了,他却好像早有预谋似的,倏然收在了这里,不进不退,吊足人胃口。
  好几秒钟以后,岑晓羞中忽惊醒,刚想推他,他却先一步灵巧矫捷地退后离开。
  “别动,维持这个表情和姿势不要动,”顾惟野站回到台阶上,看着她绯红的脸蛋,唇角得逞而戏虐得弯起,边交待着边将此时的她框在了镜头中,快门落下——美丽的红裙子、绚烂多彩的格子窗却都是她的陪衬,她眼中生动的情绪,才是这张照片最夺人眼球的精华部分。
  顾惟野点开刚为她照的这张照片,满意地欣赏着,照片里的她如一首生动的小诗,竟是那么的可爱、美好,引人入胜。
  ——
  历经走廊上的一幕,顾惟野没有跟随她去机场,这使得岑晓自在了不少。
  到了机场,ben塞给了岑晓一张自己的名片,并告诉岑晓,顾惟野回国后,马上就要去陕西拍戏,所以如果有什么事,联系不到他家老板,联系他也是一样。
  岑晓客套地接过来。和ben告别之后,她从包里抽出那张顾惟野给她的名片,与新收的这张ben的叠在一起,轻轻撕出一小条缝隙,但最终还是没有彻底撕开。
  她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有些泄气地把名片丢回到包里,拉着箱子往机场深处走去。
  不远处的机场便利店,顾惟野戴着墨镜,手里握着一杯咖啡,安静注视岑晓的身影直至从转弯处消失。
  “今天岑小姐不告而别的时候,您似乎生气了?”ben语气平淡无奇,实则嘴角微微抽着,故意垂下的眼睛里有掩不住的笑意。
  顾惟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那张小黄人便笺,在ben眼前晃了下,“她有用这个说goodbye~”
  ben瞟了眼上面的英文单词及岑晓的署名,“哦”了声,声音顿挫地说:“那岑小姐还真挺懂礼貌的!不过,先生你怎么还留着这个便笺啊?”
  很幼稚有没有!
  顾惟野嘴角抽搐了下,也不提醒ben,忽地转身就走。他腿长,步速又快,以至于ben小跑了好半天才跟上。
  ben肠子都悔青了,气喘吁吁地想,自己真是不该多嘴呀!
  **





☆、第7章

  泰国的政治事件没有对航班构成任何影响,飞机正常起飞,岑晓也按照预期的时间,正点到达首都机场。
  打车回家的路上,她换回了电话卡,给舒莲打电话报平安。
  舒莲得知岑晓没有缺胳膊少腿,是活蹦乱跳得回来的,憋了好久的气也爆发了,没头没脸呛了岑晓一顿,说完了,又长叹一口气,告诉岑晓这几天叶成晋也在找她。
  听见叶成晋这三个字,她整个人感觉立刻就不好了。
  泰国这几天,她眼前虽然有个闪闪发光的男人晃来晃去,分散了不少她的注意力,可是叶成晋这个人,毕竟在她心里住了快四年的时间,一时半会儿,想要把这个人从自己心里拔出去,也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说是什么事了吗?”岑晓压抑着情绪,口气平常地问。
  “没说。”舒莲顿了一下,“他第一次打过来就是你登机那天。我担心你,心情也不好,就骂了负心汉两句,说要不是因为他让你失恋了,你也不会没事跑去泰国散心。结果他一听还跟我毛了,竟还反问我怎么没拦住你?你说这人有意思没意思啊!他欢欢喜喜都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还有什么资格管你上哪?再说了,你这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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