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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婚天暗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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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修函笑,“累吗,或许吧,也可能已经麻木了。”
“其实你可以换一种生活,我记得以前的你只想做一个朝九晚五的建筑师。”
“我也记得你站在英国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说要为永远弹下去,小穆,我们都变了,都不在是当初的自己,生活将我们都改变,不变的是我的心。”
安穆手下一抖,红酒差点泼出来,坚决的抽出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修函,在英国的那三年我真的很快乐,也很谢谢你,你很优秀……。”
“不要说了,小穆,我的心意你早知,却还是选择他。”郑修函的视线落在她摘下丝巾的脖颈上,斑斑点点的吻痕虽已淡下去,又怎么能逃过他的眼睛,刺的真疼,从心眼里疼。
三年,那三年的记忆里他到底算什么,一个人的独角戏早已落幕还恋恋不舍不肯散席,变成旁人眼底的笑话,仍旧不知悔改。
☆、第二十六章
“修函,对不起。”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小穆,你不说我也猜到你今天来的目的,请恕我不能答应,这是我跟他的事情,与你无关。”
安穆不由得提高声音,不可置信:“何墨阳意气用事,你也跟着胡闹。”印象中的郑修函稳重斯文,不急躁,何墨阳则是一贯的霸道不可一世,谁逆了鳞角定是炸毛,两个人从小生活的背景决定了他们的性格。
“他已经和郑晋箫联手了,修函,你放手吧,我不想你们两个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你说我自私也好,我都认了,修函,放手吧。”
郑修函转脸,不忍去看她恳切的眼神,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高脚杯“哐当”一声丢在桌面上,安穆被他急躁的样子吓到,到嘴边的话终是选择咽回去。
瞥见她欲言又止的神色,郑修函自知刚才的自己有多没风度,正欲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嘭”的一声撞到墙上又反弹回去,安穆转头就看见何墨阳满身戾气走近,敞开的西装衣角被风拂在身后,后面跟着郑晋箫。
何墨阳脚步丝毫不停,直直走到她的位置上,一把拉起她,扯着她就往外走,一个眼神也没给对面的男人。
安穆被他一路扯着经过郑晋箫,他似笑非笑戏谑的嘴角看的分明,又在他们消失之后立马止住了笑意。
“堂弟,饭也吃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门被关上,郑晋箫踱到刚才安穆的位置上坐下,满桌子的佳肴因为当事人的离去变成了残羹冷炙,高脚杯里的红酒在灯光下泛着晶亮,他食指弯曲,放在唇边笑。
赤裸裸的挑衅,郑修函冷着脸拎着外套站起,看似没什么变化,其实眸子里的光早已冷下来,一言不发径自绕过郑晋箫出了包间,门锁声落下的急促,郑晋箫视线落在手边的高脚杯上,杯沿上印着浅浅的唇印,是方才她留下的,那抹浅色的唇印在脑子里掉落,郑晋箫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清明。
安穆一路被他扯着出了餐厅,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霓虹灯闪烁,给寂寞的夜色添了层色彩,他分外用力,手腕被攥紧的几乎要断掉,他似乎丝毫无知觉,拉着她穿过马路,何为弯腰打开车门,来不及说话被他粗鲁的塞进去。
听见她浅浅吃痛的低呼声,何墨阳懊悔弄疼了她,这个时候却也无暇去道歉,紧跟着坐进去。
车子行驶在街道上,后座里无光,安穆看不清他隐在黑夜里的神情,仍旧清晰的接收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冷体质,想了想摸索着将手放进他掌心。他的掌心微凉,茶靡花开的季节该是温暖才对,安穆将手掌贴近他的手掌,恍若两颗慢慢靠近的心。
何墨阳闭着眼十指相扣,她的掌心一点点的熨帖着他的掌心,窝心的温度丝丝传来,也将他心底的那些忐忑和愤怒熄灭,一个伸手安穆窝在他怀里。
车子滚过减速带,安穆的头顶撞到他下巴,两个人都是闷哼一声,总算是打破了凝结的气氛,安穆顺势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轻轻地蹭了两下,然后找个舒适的位置不再动了。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去见他,只是怕你不准而已。”六年前那一幕安穆至今心有余悸,何墨阳的占有欲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还在生气?真是小气。”食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抠一下。
何墨阳嘴里默默念叨着小气两个字,他小气?有哪个男人愿意看见自己的女人和情敌见面嘻嘻笑笑说的欢快,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小气的问题,而是原则上的问题,他也不打算说什么,既然已经发生了,若过多的追求倒显得自己没风度,索性顺水推舟下去。
“以后不准瞒着,若是见面也要让我知道。”
安穆点点头,他都退后一步了,她也该知趣,思及什么,她开口:“郑修函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安穆承认自己被他忽然暴戾的样子吓到,时隔三年的时间,一个人的变化竟可以如此之大。
何墨阳搂着她的手更加的用力,隐在夜色中的眸子在她看不见得地方晦暗不明,“是吗,以后还是少见面为好,郑修函已不是六年前的他了,穆穆,我怕他会伤害你。”
“不会,何墨阳你想多了。”安穆急着打断,“郑晋箫怎么会跟你一起?”她可不会忘记进来的还有郑晋箫,临走时有意无意的笑意,泛着毛骨悚然的感觉。
“公事。”
何墨阳是个霸道、狠戾、占有欲极强的铁血男人,其性子和秦越泽及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秦越泽毕竟顾忌到自己家里的政治背景,动作不敢太大,而何家本就是黑道洗白,在黑白两道上的势力极大,若是真的有谁不长眼惹上,照何墨阳遇神杀神的性子,难保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就像这次郑修函的事情,硬生生在胸口扎了一根针,不拔去永远也不会舒畅。
臂弯里的人睡得香甜,纯白的丝被轻轻搭在胸口,一头乌黑的发丝散落在他的手臂上,发尾凌乱的戳着他的侧脸,酥痒到心里,只要一低头,她纯净的睡颜便在眼前,触手可及,美好的不真切。
他的手落在她侧脸,捋起几缕浮在侧脸上的发丝,露出整张清晰的脸庞,吻落的小心翼翼,生怕惊醒她,轻拉起被角,将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放进去。
她蹙着眉头“嗯”了声,何墨阳以为是弄醒她了,不敢再动,谁料臂弯里的人不过是转个身又继续睡过去,露出后面的脖颈,是他故意留下斑斑点点的欢爱痕迹,透着暧昧的气息,再次印上一个吻,关了灯,拥她入怀。
…………
安穆是在一个清晨遇见的安怡,多日不见她瘦了,就连当安家大小姐时保养的水灵灵的皮肤暗淡了,没有了鲜丽的衣服、包包,现在的安怡也没了往昔尖锐的模样,安家的败落了到底是打击到她,眼底的沧桑掩藏不住,眼角的鱼尾纹也清晰可见,不由得覆上自己的眼角,这些日子被何墨阳捧在手心细心呵护,她几乎都快忘记洗衣做饭,为生计奔波的忙碌感。
“父亲怎样?”
“安穆,安于雄只有我一个女儿,现在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
安穆接下来的话凝噎在喉咙里,安怡排斥她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怎么会觉得心里难受呢。
安怡站起,抽出皮夹里的纸票压在杯子下转身,停下:“安穆,你只管和何墨阳好好在一起,对我们每个人都好,记得永远也不要回来,安家一开始就不该有你的存在,我们才是一家人,因为你的存在,我母亲痛苦了这么多年,所有你离去对我们没个人都好。”
何墨阳端着盘子过来,安穆坐在椅子上发呆,刚才安怡的话还在脑子里转悠,一回头,他端着盘子立在眼前,杯中里的热饮冒着热气,小吃在盘子里飘着诱人的香气,那些不愉快话语一下子被屏蔽到脑后,只想好好吃一顿。
“怎么绷着脸,谁招惹到你了。”
何墨阳不语,拿过包子塞进她嘴巴里,安穆差点噎到,鼓着腮帮子瞪着他,他也像个孩子一样的瞪着她。
“先生,给您找零。”安穆眨着眼刚准备说话被身后突来的声音打断。
服务员捏着零钱疾步走近,神色着急,何墨阳捏着筷子的手丝毫没有要接下的趋势,安穆见状笑着接过说了声谢谢,服务员抹着额上的汗滴走了,她掏出他放在口袋里的钱包,一张张放好,“不就是排个队也不乐意了。”
何墨阳闷声不语,看了眼不远处收银台前壮观的队伍,不好气的开口:“我让助理直接跟他们谈收购问题。”
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活像暴发户,安穆差点被他出口的话噎住,这人是脑子有问题吧,何墨阳继续不语,吃完面前的小笼包之后抽过纸巾擦擦对面人的嘴角上沾着的辣椒,安怡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她一向喜欢这家店的早点,特地绕路过来。
“何墨阳,你的脸上写着幼稚两个字。”她打开他的手,自己擦掉。
本以为他不过是一句赌气的话,从不排队的何墨阳那天不仅排队了,还被一个人插队了,以至于晚上回来一直坑在书房里打电话。
“你家男人呢,叫出来看看啊!”夏若乐呵呵的捧着一罐啤酒喝了两口,挥挥手拍拍身边的位置:“别站着啊,快坐啊,这是你家,看我都这么随意了。”
安穆狐疑,着实不清楚夏若今晚的目的,先是风风火火的杀进来,进来后二话不说要了罐啤酒,佣人上了一打,她自己打开,猛灌了一口,“要来一罐吗?”
安穆摇摇头,她的酒量和夏若分明是两个极端,况且何墨阳也禁止她碰酒,虽说是在自己家里。
屏退了佣人,挨着她坐下:“我可不相信你是没钱才来我这里蹭酒,怎么了,跟大侄子吵架了?”
“瞎说什么。”夏若自若的灌了口啤酒,想起那个男人心口一堵,站起,扯着身上的衣服:“你家男人呢?”
“在楼上书房。”
“那好,带路,我去看看。”
安穆心里疑惑不止,仍带着她上楼,何墨阳的书房位于长廊的尽头,璀璨的吊灯照亮着本是幽暗的长廊,打出的光圈映在两边的古董花瓶上,沧桑里透着明亮,夏若立在门前,“安穆,你先下去吧。”
二楼的楼梯口,安穆揪着盆栽上面的叶子望着长廊尽头的书房,心思百转千回,夏若执意不让她知道的事情定是有关于她,抑或是事态严重的瞒着她。
深知何墨阳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会放弃自己,她唯一需要做的便是支持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尽管那些日子的自己并没有如今的想法,甚至为了逃离他跟着另一个男人去了英国,而如今,一旦尝试到那种被人捧在手心无条件的宠溺之后,再也不愿自己一个人的寂寞,你可以说她是贪恋他给的温暖,也可以说她是不想寂寞了,有一个人在半夜的时候给你掖好被子小心翼翼拥你入怀的感觉真的很好。
女人是个感性的动物,也是容易感动的动物。
☆、第二十七章
夏若走了,书房的灯亮着,安穆没进去问个清楚,拐进了卧室,站在花洒下让温热的水流流过全身,舒畅每一个毛孔,何墨阳的影子从外面映在浴室的玻璃门上,长长的投下一大片阴影,安穆琢磨着他何时会进来,将抹在身上的沐浴露洗净之后,他的影子在玻璃门上一动不动。
这不是他的作风啊!
草草的洗好,用毛巾包着头发出了浴室,何墨阳未料到她出来的这么快,眸子一亮,直了身躯,手中的烟蒂长长一截,一抖飘落了一地的烟灰,清清楚楚的落在地毯上。
“给我吹头发。”
安穆什么也不问,将吹风机塞到他手中,何墨阳掐灭了烟揽着她坐下。
她的发很长很黑,丝毫没有分叉,恍若一块上好的绸缎,拿下毛巾湿漉漉的披在背后。
温热的暖风吹过她耳畔,扬起几根已经干了的碎发,安穆洗完澡累了,索性趴在他大腿上,双手环着他精瘦的腰,手指隔着衬衫在他小腹上乱画,“我写个字,你猜猜是什么?”
何墨阳紧绷着身体,嗓音略带嘶哑:“穆穆,别乱动。”挥开她乱动的手指,假装专心的吹头发。
“不,我就写个简单的,你一定猜得到。”纤细温热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在小腹上画来画去,“是什么?”她仰着头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何墨阳心口一滞,闷闷:“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何墨阳,你真笨,明明很简单,我再写一遍。”
何墨阳一把关了吹风机,屋里嘈杂的呜呜声瞬间消失,安穆的手被他紧握在掌心,“穆穆,不准在闹,不然……”
“然后呢?”眨眨眼睛,她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
何墨阳绷着脸扔了吹风机,尖叫声中拦腰抱起她。
绵软的大床上,安穆被他压在身下,黑发妖娆的铺在红色的床单上,何墨阳瞳孔深邃,十指插进黑发里,一缕缕从指缝滑落的美感,刚抽过烟唇嘴里还有淡淡的烟味,一股脑的袭进脑子里,微苦涩的烟味混着他特有的味道,安穆张着嘴巴,何墨阳丝毫不客气的伸进去吸允,舔、舐,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口中,帘幔下两个人唇舌相交,难舍难分。
粗重的喘息声在屋里炸开,一片旖旎,何墨阳压制住身体里躁动的情、欲起身,身下的人面若桃花,两颊潮红,氤氲的眸子蒙上了雾气,倒是添了份无辜纯情的魅惑,一半的妖娆一半的清纯,这样的女人最是迷人。
“穆穆,乖,你在上面。”
一个翻身,安穆已经被他拉起骑在他腰上,女上男下的姿势,虽是做过多次,安穆还是比较传统的,紧张的抓着他被解开一半纽扣的衬衫,不知所措。
何墨阳抓着她的手一步步引导,床、事、上慢慢的调教:“穆穆,先把我衬衫脱了。”
安穆闻言,红着脸抖索着手慢慢解开,紧张之下解了许久才解开,剥开之后是他健壮的胸肌,看似精瘦的他身材其实好到爆,宽肩窄腰,每一寸都有料的很。
何墨阳一个巧劲,衬衫滑落,赤裸着上半身,安穆的手被他移到自己的裤子上,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女人,跟他这么久以来,早已经被他教的邪恶了,纤细的手指落在裤袋上,摩挲着金属的头子扯着嘴角甩赖:“今晚我不要。”
“不要?”何墨阳嗓音上调,带着戏谑的语气,大手已经拖着她的臀、瓣:“穆穆,真不要?”
“你不要脸。”
他竟然隔着内、裤托起她手指就强势的伸进去搅、着,虽只进去半截的指头,安穆仍不适应的“嗯”了声,撑着身子不敢坐下去,而悬在他腰上的臀又将私、处暴露,他的手指进去的更为顺畅,变着法子折腾她。
屈起的手指在里面抽、动,激起一波波电流,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安穆最终抖动着坐下,却也正好顺了他的意思。
何墨阳并不满足于此,自己脱掉裤子,按着她的腰往下坐,早已经坚、硬的炽、热一下子贯、穿身体,安穆惊呼着起身,又被他按下去,一上一下的来来回回,睡衣早已经脱掉,胸前的柔软随着动作在空中划出一波波香艳的弧度,何墨阳红了眼今晚誓要好好的折腾,就是不肯放手,托着她的腰来来回回,安穆在这样激烈的方式下,已经泻了一身,软软的趴在他胸前,恶狠狠的揪着他胸前的两点,“我不要了,不要了。”
“这可不行,他还想好好爱你。”下流的话这个时候说起来总是能够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顶了两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既然累了,那就躺着别动,若是你想主动我也不介意。”
安穆哼哼唧唧,不管如何撒娇何墨阳就是不放过她,分开双腿,绽放的花心再次被贯穿,点点的爱液渗透在床单上,凌乱了一床。
夜还很漫长,旖旎了一室的玫瑰,也羞涩了天边的弯月,悄悄躲在云层后。
…………
过世的何老爷子是何墨阳最尊敬的人,也是他最亲近的人,他去世的时候她并不在国内,有些事情并不了解,后来才知道,他的逝世原来也是和何墨进他们几个兄弟有关,一个大家族的掌权人还在,下面的子子孙孙一个个就吵着要分家产,老爷子本就不好的身体一下子气病倒之后再也没好起来,几个月后逝世。
每年的今天他都是一个人去墓地看望老爷子,今年也不例外。
灰蒙蒙的天空一早下起了细雨,春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打落在屋外的盆景上,滴答滴答,如墙壁上走动的壁钟,安穆给他多加了件薄毛衣在里面,又给他拿了把伞,送他到大门口:“早点回来。”
等他离开之后,安穆把嘟嘟交给佣人,拿了件外套出去。
雨丝缠绵,风中夹着雨丝吹来,一下车迎面扑来,湿了吹乱的发丝,安穆裹紧外套,加快脚步进了餐厅。
安于雄脱去一身笔挺的西装换上普通的休闲外套倒也是褪去了满身的凌厉和威严,像个普通的中年男人,这是他搬离安家之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看样子,他过得还不错。
从她进来的那一刻安于雄也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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