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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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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乎谢绝一切访客,除了金仲和来探望过一次。宇别这些日子都住在爸妈家,每隔一日才过来陪陪新弟弟。因此,大部分时间都只有我跟颂伊二人独处。
坐在窗边看书的我,顺便陪著颂伊看爱情喜剧电影。她是不太看新闻台的,处在这个相对来说「山中才数日,世上已千年」的封闭环境,更是对外界一切消息都无须关心。这样很好,我不希望世上的任何事来打扰她的心情。
常常在午夜时分,她回床上补眠,外面万千盏城市灯火陪我思想著已经在海平面之下汹涌的暗潮。七月十六日,小行星2020XM01的消息终于被在有限范围内公开,明确的轨迹分析将其危险指数上升至红色,成为各国政府间公开的秘密。
如我所料,撞击时间迫在眉睫。但为了避免全球性的恐慌蔓延,政府并未将消息对普通民众公开,反而是进行了一系列的闢谣与澄清。
三次之中倒有两次跟著阿别来探望新宝宝的允才也从学术圈隐约得知消息,激动的追问我关于2020XM01的情报,我只能告诉他:「我和你姐都太忙,实在不清楚。这种谣言也不是第一次了,应该不是真的吧。」
他信以为真的点点头。其实,北京方面已秘密知会各国,宣布中国已成功研发暗能量武器技术,要求全球提供支援协助,以在最短时间内造出太空飞弹,将小行星的轨道推离太阳系。
而对身在首尔的我们来说,这一切,还仅仅只是序幕。其实,小行星危机解决后,才是真正危险的开始。
因果率武器的能量快要耗尽之前,势必会引起最后一波的异常事件。到时地震、洪水、风灾……什麽都有可能发生。虽然我守在此处,也趁颂伊白天休息时,安排陆续来到首尔的特别部队投入行动,为她提供更周全的保护,但可以想像,这一关不是那麽容易度过。
如果最后,我能够克服危机,令「因」到「果」之间的连繫无法出现,这次的攻击就算失败。主使者必须再次启动武器。到那时,拼著这具身体损毁废弃,我也将前往那个维度的空间,亲眼好好的看清楚「那些人」是谁。
想著这些事,手指轻轻捻动书页,翻到下一章节,几行字句扑入眼帘:
「……清露晨流,碧梧初放,新篁爽气,绿荫映入帘帷。」
抬眼朝正跟宇别一起逗弄小宇安的颂伊望去,她头上绑著条苹果绿镶水晶的髮带,少许流苏散在空中随著她的动作轻轻颤动,我的心绪也渐渐平缓。她的双眼似春水温柔而明亮,只涂了润唇膏的嘴唇润泽娇豔,甚至更胜以往,看起来极为可口……
我到底在想什麽?乍然醒悟,收回目光,满篇字句却和阳光一起在书页上跳动。看不进去书的我,重又抬起头,呆呆注视去她所在的方向。
宇别让小宇安握著自己的一根手指,满心惊讶的看著他把指头往嘴边送想要用力吸吮。因为进来之前都已经洗过手也消毒了,颂伊没阻止他,只是咯咯笑著在旁边看热闹。
小宇安因为始终无法把哥哥的手指成功含住,黑亮的大眼睛急得泛出泪光,眉头也皱成了一团,眼看就要哭起来。我不禁叹了口气,把书放下,说:「宇别,弟弟不是玩具,不要总逗弄他。」
这句话其实是说给旁边那位童心未泯的母亲听的,她用自己的手指点宇安的嘴角,看他反射性的转头,然后说:「这也是运动嘛,对不对呀,小宝宝?」
「哇!」就算是脾气很好的天使婴儿也终于到了情绪崩溃的临界点,大声哭了出来。我无奈的走过去将他抱起,却忽然听见宇别「咦」了一声,举起手指,问:「妈妈,这是什麽?」
垂目看去,在他的指尖上,爬著一隻淡蓝色的小虫。这隻虫像蝴蝶一般有两片大大的翅膀,翅膀却是半透明的,体型也太小了,还没有宇别的指甲盖大。翅膀上佈满蓝绿双色的绳结状花纹,在空气中闪烁光芒。
因为太小了,又似宝石般发光,看起来实在像个装饰品。颂伊一面说著「好漂亮!哪来的呀?」,一面伸手去触摸。
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碰到了小虫的翅膀,小虫立刻搧动双翼飞起,伴随著一团蓝色莹光瞬间消失在空中,毫无痕迹。
与此同时,我在宇安眼瞳裡也捕捉到了一抹转瞬即逝的淡蓝光晕,不禁陷入了沉思。这隻小飞虫,还有那独特的结状花纹,分明是M78星云中某颗行星特有的物种。
难道……
为它打开了一扇前来此地的门吗?门的存在显然不稳定,仅仅持续不到一分钟就消失了。如果,做到这件事的竟然是我怀中这才刚快满月的小宇安,那麽他的天赋能力,会是母星上已许多年没出现过的「通道」?
颂伊似乎也意识到了,问我:「这是超能力吗?宇安的?会把苍蝇……变成这样吗?」
「拜託,老姐,」同样看到了那幕情景的千允才翻了个白眼,说:「你住的这种VIP套房,有见过半隻蚊子吗?哪来的苍蝇啊。不过,姐夫,难道,宇安,可以製造昆虫?甚至是……动物?」
……
好不容易把不停胡乱猜测的允才和宇别送走,我抱著宇安轻拍,令他平静下来。颂伊担心的左看右看,似乎害怕哪裡又会跑出虫子。
我于是告诉她:「不要故意逗他生气,应该就不会再发生了。」顺便保护一下宇安幼小的心灵也好。
毕竟,这孩子,可能是我目前所知唯一一个具有这种能力的人,将来的发展无可限量。
到了晚上,宇安被带回婴儿房睡觉,颂伊动作灵活的跳下床,伸了个懒腰对我说:「好无聊啊,还有几天可以回家?」
我看了看手表,七月二十七日,预计住五周,所以差不多……「还剩一个星期。」我说。
时间过得这麽快吗……转眼就快要八月了。
「等宇安满月,我们来办个生日派对好不好?让宇别切蛋糕,他还没庆祝过满月宴呢。」她在我身后走来走去,十分期待的计划。
「嗯。」我随口答应著。其实我的视线落在窗外,根本没用心去想她说的内容。脑海中只有一件事,这麽快……竟然这麽快,只剩这麽点时间了吗?
她打开衣柜,又合起来,柜子门上的轴轮发出扭转的声响。
从窗户的倒影,我瞧见她轻盈的贴近我身旁,我的目光追随著她,顺便也看到自己映在玻璃上面的脸孔,眼中充满了不捨。这是我吗?更像过去的我。
忽然之间,有样东西从我脸上轻轻的拉过,遮住了我的眼睛,什麽也看不见了,就仿佛整个世界都关上了灯,一团昏黑。只剩下她微凉的滑过我耳边的手指,灵巧的拉著什麽东西在我脑后打了个结,还有忍耐不住低低的笑声。我抬起手摸著,绑在我双眼上的,是一条光滑的西装领带。
「不许解开喔。」她这短短五个字没说完,语声就已经转到前方。我只感到大腿上重量一沉,是她跨坐了上来。她抱著我的脖颈,温柔的唤我:「都敏俊……」
「做什……」我还没说完,两片温热湿润的嘴唇就带著令我心脏麻痺的如兰吐息吻了上来,严严实实的堵住了一切我想要说出口的话。
曾经有一百多年,我在地球上随心所欲,隻手平息海浪,看不顺眼的地面就令其下沉消失。即使是现在,只要一句话,就能改变数百万人命运的我,却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空垂在身体两侧,听凭她的手指如温柔的枷锁箍住我的脑后,感知每个既诱惑又似毒药般的触碰。
我看不见她眼瞳中的倒影,忘记了自己是谁。有那麽几个瞬间,真的以为我们一同回到了过去。第一次共度的夜晚,湖滩上、浴池中的缠绵,那些在清柔的晨光中相拥一同醒来的时刻,她那双神采飞扬的宝石般的眼睛,脸上的浅笑,玫瑰色的小嘴……
然后我再次清醒,心脏似停止的僵滞到闷痛,快要炸裂般,呼吸无比艰难。
不能靠近;但是,也没办法离开。
她用甜蜜爱情筑起高牆,我就像个无法逃脱的囚徒。这些温柔的碰触,每一分浓情密意,都化为利刃,凌迟割开我。本以为能够亲近她是一种恩赐,到现在才发现,这是世上最残忍的刑罚。
她灵巧的舌尖划开我的唇齿,慢慢的似旋舞般画圈,捕捉□□,然后又顽皮的溜走,轻轻吸吮我的下唇。甚至为了鼓励缺少回应的我,她还主动拉起我的双手,环抱在自己的腰上。
「虽然护理师说现在还不能做,但亲热一下总可以吧?」她在我耳边吹气,「不然就用上次那种方法……」
我说不出话来,完完全全,连一个字也无法发音。
因此她就把这当成默许,离开了一下子,感觉到她直起腰,衣物从我手掌边抽离,然后是被抛落在地的声响。
「护理师说,腰围只粗了一两公分,算恢复得不错,你摸摸看……」
被她牵引著的手触到了光滑□□的肌肤,紧实的弧形。
「胸部却大了一个罩杯……」喜孜孜的声音。
再也无法忍耐,我将她抱起来,凭记忆走到床边,然后把她小心的放在了床上。
「还是早点睡吧,晚上还要起来,不要太累了。」我背对著她,拉下了领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先睡。」
一时沉默,没有回答。可以想像她失望的神情,我硬著心肠往门口走去,却忽然听见她问:「老公,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瞒著我?」
身体微一趔趄,我抬起头来,眼前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景像。
脚下是一栋极高建筑的顶楼,远处可以看见汉江。抬头望向天空,一道如陨星般的巨大火光从空中直击而下。
我抬起手,时空变得极缓,火光慢慢转弯。同时,眼前闪过无数的录影、监控画面、卫星照片、电视影像,全都播放著这幕情景。
对我来说,这是两百多年前已经发生过的旧事;但以这个时空来说,这是浮光!
作者有话要说:
☆、危机
醒来之后,感觉不到精神力的半点影踪,尤如身体残缺了一部分。我强忍脖颈上的酸痛麻软之感,慢慢抬起头来,视野的上半部分却被什麽东西遮住,只能看见数步远处斑驳著的水泥地面、以及竖立著的整排黑色铁栏。同时,一股浓郁的腥臭气味,夹杂著此起彼落的犬隻狂吠声,淹没了我仅存五感中的嗅觉与听觉。
这是哪裡?
在这问题浮现的同时,我终于看清了前面是什麽:一个比网球场更大、四周围满铁丝网与栅栏的场所,内裡圈养著上百隻不停奔跑耸动的黑黄大型犬隻,挨挨挤挤的往铁网上扑立,发出海潮般的喧闹杂音。牠们的目标……是什麽?
顺著大多数犬隻的视线望向右前方,只见铁网内隔出一个方笼,笼子的铁门上方有滑轮牵吊,裡面有五名被剥光衣物的人,皆瑟缩在角落,不断发抖。恶犬隔著铁网对其冲撞吠叫,龇咧出野狼般的森森白牙,兽目于浓密鬃毛间闪烁凶光。
意识到了什麽,我低头察看,发现自己身穿深橄榄绿全套军服,脚上也是一双军靴,头上这遮挡视线的物事应是大檐军帽。
是谁这麽胆大妄为,竟然替我换上了朝鲜军人装扮?
原本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我一惊之下,发力想要站起,却只将椅子晃动了少许,身体并未稍离。这才发现,我的脚踝和手腕被四条细而坚固的索状物分别紧缚于椅脚跟扶手上,应该是细铁鍊。这些东西被掩盖在衣物下面,因此从外观看并无异样。
无法动弹,只得抬起头,眼光果然扫见十步距离内就站著多名荷枪实弹的朝鲜军人,偶尔也会巡走靠近我身旁。从服色上看,他们应该隶属于平壤直属部队。
更远处,坐著不少被昏暗灯光映照的官员打扮的人,人数虽多,无人交谈。雪亮的探照灯梭巡投射到铁丝网内,整个场面肃杀冷酷,难道这是……行刑现场?
为什麽我会在这裡?为什麽坐在观看席的正中央?
还没有来得及猜测答案,一个说话声就在耳边响起,来自于我刚发现的挂在左耳的装置:「都敏俊,从今天开始,你不再叫做都敏俊。
你现在是朝鲜共和国元帅,你的名字是金正柏。
在你的右前方犬舍中,被关押的犯人之一,是朝鲜国防委员会副委员长宋军成。其因大逆不道、密谋颠覆国家政权而触犯刑法,与四名部下一同被判处死刑。行刑方式为犬决,于五分钟后开始。
宋军成为保守派,他的死对头张林瑞现任劳动党中央□□委员,在我所推行之国家改革中,一直抱持观望态度,除非宋军成身死,无法令其真正取信并归服。此外,你身旁靠得最近的这四名警卫,实际上是张林瑞的手下。
在椅子右边的扶手内侧,有一个按钮。按下去,犬决处刑就会停止。但张林瑞也会因此对你失去信任,并立刻指示手下将你杀死。
要选择无用的慈悲、致使自己毫无反抗之力的送命,还是安静观看犬决经过,活下来,并且努力完成我交与你的使命,以求有朝一日能够再次回到首尔,就看你的选择了。
记住,令你的敌人自相残杀,是除去他们最好的方法。享受今晚的节目吧。」
这个冷静无情的声音,我不可能忘记,没错,当我躺在书房的地板上,在身旁讲话的就是他。
竟然隐约看见,他的长相跟我一样!也就是说,他也取代了我吗……。。在颂伊的身边,在阿别身边,在……。。我的家中!
还未及迎接灼烧的愤怒,就听见刺耳的齿轮吱呀声响。铁笼前方的门渐渐升起。我的手指立即绷紧,本能的往旁边摸索,果然摸到了一个钮扣状的圆形凸起物,应当就是录音中所提到的那个停止键。
随著拉门上升,笼中的人发出已不似人类而更近于野兽惨嚎的哀叫声,以不寻常的扭曲姿势紧紧贴附在离门最远的铁栅栏上,竭尽全力把自己的部份肢体挤压伸出,不顾手臂蹭出了块状的瘀血破皮,仿佛希冀下一秒就如橡胶玩具弹出,但这不可能真的发生。
他们说尽各种言语苦苦哀求,满目通红的死死盯著我,而第一隻獒犬已从铁门下挤入半颗头,白牙间狂喷的热气与口水已几乎连我都感觉得到了。
如果我的手指按下去,会发生什麽事?会有人阻止恶犬,将笼中犯人救出,然后呢?收回目光重新仔细打量数名警卫,果然发现他们以蓄势待发的姿态将手放在腰侧,靴筒内亦鼓鼓囊囊的露出匕首柄端,双眼馀光不时扫向我处。
如果不按下按钮,则会眼睁睁看著这些人被恶犬活噬吃尽,为了自身性命,如此做……那麽,从此往后,我可还是我?
两难的处境,该如何抉择,在下一秒钟就必须做出决定,而且,是我平生从未经历的艰难决定。
我该,怎麽办?
右手食指轻触按钮,左手凝聚气力,一分一釐后退,拼尽全力,铁链逐渐刮开皮肉,涌出的鲜血正起到稍许润滑作用,虽然火炙般疼痛,却也终于慢慢得回自由。
挣脱束缚的那一瞬间,我已满额冷汗,一名警卫也恰好走到身边,我飞快的抬手顺势将他腰间佩枪拔出,对准了铁笼中的人。
身边这几人在我夺枪的同时就已凝固脚步,绷紧了全身,但在发现我的枪口是朝向宋军成等人之后,又犹豫的停顿了下,等著我接下来的动作。
「吵死了,懦夫!住口!」我故作厌恶的说著,在这一瞬间,右手已按下了按钮。
但是,果然如我所料,铁门上的滑轮依旧吱呀转动,毫无停止的迹象。第一隻恶犬已从升高的铁门下钻入,直扑离牠最近的一人。那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恐万分、手脚并用的抵挡,而猎犬直接咬住他的大腿,头颈猛甩,硬生生撕下一大块皮肉,鲜血如墨汁喷溅于地。随即,第二、第三……数不清的獒犬相继钻入,眼看就要将他扑倒在地活活撕裂。
手背伤处流的血逐渐浸透衣袖,顺著枪管往下滴。在被人看出异样之前,我微一咬牙,首先瞄准已被咬伤那人,扣下扳机,一枪命中他的后脑,结果了他的性命。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在狗群扑上之前,我再次举枪,将剩下四人一一击毙。手枪上装了□□,枪声并不响亮,但每个清微的啪声,都代表著夺走了一条人命。
儘管可令他们死得几乎没有痛苦,却无法挽回沦为犬隻口中食物的命运。猎犬们丝毫不在意猎物还会不会动,一拥而上,将尸体咬碎分吃了。
自从……朝韩战争之后,已多年未曾向人类开枪了。我掉转枪口朝向自己右腕外侧,射断铁鍊,随后又如法炮製打断了缚住双脚的铁鍊。
心头骤然涌上一阵极为噁心之感,我握著手枪,无力的往后靠回椅背上。
虽然只要不动用超能力杀人就不会触犯铁律,但我从不希望自己的双手沾上血腥。遑论身处此地,耳中充满犬隻撕咬咀嚼骨肉的声音。这裡,是比炼狱更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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