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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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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眼镜,只露出了下半张脸。看下方新闻标题,是什麽北韩领导人金正柏宣布朝鲜第一工业区落成,预计于八月开幕之类。
  「史无前例的进行南北韩工业合作,在沙里院市所兴建的现代工业园区,预计将提供一万三千个就业机会……据北韩媒体报导,金正柏面部状况恢复良好,已多次在公开场合亮相。」
  「这样叫做亮相喔?怎麽不乾脆戴无敌防晒面罩出来呀?」我忍不住评论,「宇别,你帮妈妈转到卡通台吧,现在正在演波卡妹妹跟甜瓜哥哥呢。」
  「那个又不好看……」他滴咕著,但还是拿起了遥控,正要按下时,我忽然发现了一件事,跟他说:「等等。」
  仔细看了下,发现这个金正柏也有张仰月唇呢,不说话时两边唇角微微上翘,摄影机还特写了几秒。啊……听说他是去整容了,怎麽整得跟我家敏俊的脸有几分相似呢?脸型,下巴,嘴唇……
  刚好都敏俊忙完了走过来,我对他招手:「都敏俊,你来看,这个人长得像不像你哥?只看下半张脸的话,简直像是两兄弟呢。难怪福子会花痴他到快要疯了。」
  他只稍微瞧了一眼,就说:「他?我?一点也不像。」
  「怎麽会!明明就很相似呀。」
  「你该不会没事也去花痴这种人吧?」他乾脆取走遥控器把电视转到卡通台,「不是要看这个?」
  隔日早上,我还在吃早餐,嘴边都是牛奶泡泡,就听见门铃声。都敏俊去开了门,然后叫我:「颂伊。」
  没直接请进来,应该是不太熟的人。我拿餐巾擦乾淨嘴巴,像鸭子般慢慢站起来,转身看去,发现竟然是安代表跟阿凡。
  安代表一脸郑重,阿凡却显得又焦灼又为难,接连朝我使了好几个眼色。
  都敏俊伸手扶著我,我在沙发上坐下,问了句:「什麽事?」
  安东民一脸严肃的从手提包中取出了一个信封,双手递给我:「颂伊小姐,这是总理办公室转交给你的请柬,因为事情重要,我亲自送过来了,请你看看吧。」
  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麽办公室?」
  都敏俊可是反应极快,已伸手接了过去,拆开信封,看了一眼,就把内容物扔在茶几上,冷然说:「实在是荒谬!这种事,我们拒绝。」
  安东民的左脸不停抽动,汗都快滴下来了,为难的望著我:「千颂伊小姐……公司方面也很为难,但这活动实在是史无前例的……」
  「到底是什麽?」我拾起那张墨绿色的厚弧剑醇厦嬗≈探鸬淖郑荷忱镌菏谐实谝还ひ翟扒坏淅裱牒7垡常e面是我的名字:谨代表朝鲜全国人民,以和平、协作、进步之理念,诚挚邀请千颂伊小姐出席。
  「各大媒体也都接到通知了,现在正赶来您这裡。这种事,如果不详加考虑就拒绝,一不小心就可能会变成破坏和平统一进程的人啊,千颂伊小姐!也许可以先答应下来,反正也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
  都敏俊终于忍无可忍,两眼直视著他,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这种事,不可能答应。在我逐客之前,请回吧!」
  他拿走我手上的请柬,我却拉住了他的臂弯:「都敏俊,等等。」
  他看著我,目光中充满不认同:「颂伊?」
  「去不去是其次,现在退回,问题可就真的大了。你还记得宥拉姐的事吧?」
  安代表正要帮腔,我一挥手制止了他:「安代表,你想说什麽我知道,但你刚才也听到了,现在我们不可能承诺什麽。典礼日期是八月十五号吧?时间还早。请柬暂且留下,这期间再找藉口婉拒好了。就请你先到楼下去告诉记者,说我今天不太舒服,现在无法回覆。孕妇最大,这个道理他们总该知道吧?」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小安,没办法,只能请你先当妈妈的藉口了。
  阿凡迟疑了下,提醒我:「颂伊姐,你下午还有个电影发佈记者会,所以那些人也会守在楼下等你出去的……」
  对耶,我险些忘记还有这行程了。我帮迪斯尼的新卡通片中的海之女王角色配音的工作已经完成,电影下週就要上映了。我咬著嘴唇想了想,望向我老公,心裡隐约有了个主意。
  安代表离开后,都敏俊在沙发上坐著,脸色依旧很难看,沉默片刻,忽然说:「我对人类社会最不理解的一点,就是这种莫名奇妙的集体主义。人各自生活,把自己管好。毫无理性的要求别人为自己冒险牺牲,凭藉为何?」
  「……」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但身为明星,就是活在人们的两片嘴唇上,这个道理我早就知道了。传进耳朵裡的话,又说给下一个人听,手指敲敲键盘,说不定我就成了红颜祸水、自私自利的背国者,这顶罪名扣下来,可比霸凌别人严重多了。况且在官方看来,一个女演员意外获得重视和邀请,可以炒作知名度,还可以在外交方面有点帮助,不接受也很奇怪吧。
  都敏俊,你也许不需要人群,但我若离开人群,就成了一朵枯萎的花。没有根基和土壤,到时候就算衣食无忧,我该做什麽呢?
  我想了想,问他说:「就算真的推不掉,你也可以陪我一起去呀。那时宝宝应该也满月了,请妈妈帮忙照顾两天,没问题的。所以,你到底在担心什麽?」
  他似乎果然有别的考虑,沉思了片刻,抬起目光,反问我:「你是个女人,却要背负这麽多东西,不累吗?刚生完孩子,就要到危险的地方去。金正柏此人不能用常理判断,什麽事都做得出来。政治的污秽又非你我可以想像,我不愿你牵涉其中。」
  「没事的,我的粉丝你也见多了,他可能不过就是想看看真人、要个签名而已。我是有夫之妇,全国人民都知道,现在什麽时代了,难道还能强抢民女吗?」我又觉得有点好笑,「又不是还在古代……这个国家可是有法律的。」
  他听我说著,目光闪动了几下,心事看起来更重,直到我讲完停下来已经好一会,因为没等到回答而诧异的张大双眼望向他,他就默默的站起来,上楼进书房去了。
  结婚后,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有了暂时无法调和的分歧呢。
  后来允才过来接宇别去新落成的天文馆玩,小雨带著几个人搬上来整排的衣架饰品,开始帮我妆扮,为下午的记者会做准备。家裡人来人往的,我也顾不上去找他,反倒看见他自己下楼来了。
  他步子不急不缓的走下梯级,脸上看不出什麽异样,只默然打量了这些人几眼。我会意的对正帮我描画眼影的小雨说:「等等,先去旁边吧。」
  小雨点点头,急忙站起来,把服装师也叫走了。
  我身上这件黑色洋装,上身线条合贴而端庄,腰部开了V字形露出裡面暗宝蓝底布满小碎花的丝绸,腹部曲线明显却不失优雅时尚。小雨把我的长髮盘起来,脸孔是淡妆,只有嘴唇涂了渐层式的橘红唇蜜,显得既很有女人味又自然散发出娴雅的风度。
  我问他:「好看吗?不能太张扬要有点娇怯感,这个神情说话应该很有说服力吧?」我微低下颌,眼睛往上看,又轻轻抿唇,镜子中的他却没什麽表情。
  不够有感染力吗?我再把唇尖都起来一点,他注视了片刻,终于神色鬆动,叹了口气,对我说:「千颂伊,你知道害怕这两个字怎麽写吗?」
  「有你在我身边,我什麽也不怕。」我说出了心底的话,也是真实的想法。
  他顺手拿了个圆凳,坐在我身后,用双臂轻轻的环住了我,把头靠在我脖子后面。
  我听见他的呼吸在我耳边,一开始依然缓慢,终于渐渐加快,最后化为一声无奈的苦笑:「但我却觉得害怕。你知道吗,我对自己没这麽有信心。总是后悔,过去浪费了许多年光阴。如果早些开始尝试和练习,今日也许就更有能力好好的保护你。」
  已经从千难万险中郑∥抑苋褂惺谗岵宦獾哪兀空媸悄岩岳斫狻T绞谴厦髂芨傻娜耍拖氲脑蕉啵衬找苍蕉啵较衷谖也耪嬲寤岬秸庖坏恪N疑砗笳飧鋈耍Ω檬侨澜缱钋康哪腥肆税桑康顾刀宰约好挥凶孕拧
  「都敏俊,陪我去开记者会吧。」我抬手握住他的手,「不然也没办法绕过楼下那些人。拜託了。」应该是最近一直发生意外,压力太大了,必须找点事情给他做,让他没办法胡思乱想。
  「嗯。」他也并不是十分热切的低声回答。
  下午的那场电影发佈会充满欢声笑语,既有童星们做人鱼舞表演,也有歌手献唱主题歌。我跟主要配音演员们一派欢乐的坐在大萤幕前面,看完了几个角色的精采片段。大小媒体能来的都来了,场面比预计的还要火爆,有几家小报社的记者因为座位不够只能站在牆边。
  到了提问时间,果然几乎都是衝著我来的。
  「千颂伊小姐,听说您接受了北韩领导人的邀请,将在八月出席沙里院市朝鲜第一工业园区开幕典礼。请问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吗?」
  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语气很慢很慢、很轻很轻的回答:「其实还没来得及看,我早上身体不太舒服……晚上睡得不好,头脑不太清醒,没办法想太久以后的事。当然,身为母亲,就算再怎麽辛苦,为了孩子,我觉得也是值得的。」幸福的微笑一下,温柔抚摸自己的肚子。这神情动作似乎是在刘世美身上看过,抄袭一下她应该很开心吧!
  「据我所知,您并没有退回请柬,这就代表著接受了不是吗?」
  「喔,信件是我先生帮忙收取的,真的还没机会打开呢。等看过之后再回答你这个问题好吗?」我决定接下来直到八月底都休产假,所有公开露面机会都取消,看你要怎麽再来问我。
  「请问,千颂伊小姐,您的先生对于您史无前例的被一国领导人示爱,会感到有危机感吗?」
  「呵呵,这个问题……」我笑起来,「您怎会来问我呢?要问我先生才对。啊!可惜他今天没有来。」我故作惊讶的朝四周看看,引起了一片笑声。
  接著主持人适时的插入帮忙打圆场,要求大家「只问跟本部电影相关的内容」。
  应付完这场记者会,真觉得比打仗还累。回到后台,被一直等候在休息室中的都敏俊抱起,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带回了家。
  吃了张律师送来的晚餐后,我早早的就洗漱完毕,上床睡了,这晚睡得特别的沉,竟然直到早晨才醒。
  醒来就发现,都敏俊一扫昨天的阴霾,穿著件宽鬆的白色上衣,坐在床边,神情颇为平静的低头注视著我。
  「颂伊,」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暖,嘴角微带笑意,就像昨天什麽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终于醒了。起来吧,阿别在等你,该吃早餐了。」
  接下来这一个多月,风平浪静,除了刘世美的宝贝儿子降生之外,什麽新的消息也没有。直到六月三十日那天傍晚,我的产兆出现,午夜十二点多的时候,在成民大学医院顺利生下了一个体重三千四百五十公克的男婴。
  宇安,你好,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忙到脚不沾地! 差点就忘记来继续更新了 各位看官久等了~ ^_^

  ☆、回到你身边

  久居地下,一百四十九年。因此,来到此地之后,既不适应风声光线透过窗户流动,也不适应附近有人声出没。但既已来到此世上独一无二之国,安心行事,自有其方便。
  若说,不要有光,四周就一丝亮光也不会出现,昼与夜混浊一团;不可交谈,不要打扰,脚步声就都在五十米之外,且特意减弱,鞋底大概是包上了棉纱或者软布。乖乖的绵羊,盲目的忠诚,仅仅维繫于这具身体,这个姓氏。
  我觉荒谬,他人皆以为理所当然。
  羊群中,偶尔也会混入恶狼。然而狼牙初露,利爪未现,粗重的呼吸与不正常的心跳频率就已经出卖了牠们。微一闪念,将其心脏停止亦可,使其胡乱震颤亦可;或将其喉头软骨与气管慢慢捏碎,令空气无法被吸入;或将其脑干扭转破裂。无需多少时间,脆弱的人命就已消逝。
  而我手上并无半滴血渍。
  放宽心后,可做的事情有许多。惟有一样未解,始终萦绕我心。
  古人云:结髮同枕席,黄泉共为友。然时至今日,与她结髮者,是我亦非我;百年之后,九泉之下,他人与她携手之时,灰飞烟灭已是我。
  误,时误人误身误,于此地苟延残喘,意义为何,终令人困惑难解。
  本以为那一刻,曲已终,人亦散,孰料,她竟将我一同带到此处。残躯消逝,某个强大无匹之引力使我失去意识。原以为一切将不复存在,其间却不知因何差错,当我再次清醒,竟发现自己取得了另一具身体的控制权。虽然胸膛内的肋骨断裂数根,烧焦碎裂的皮肉似被烙铁灼烫过,连心脏也已濒临停止。
  睁开眼,看到一名脸色苍白、满面泪水的陌生女孩,正抱著这具躯体的头颈,坐在堆满杂物与灰尘的地上。
  我用尽全力,伸手撑地坐起,低头垂向地面,使原本堵塞呼吸道的血块从口鼻腔中涌出;一手按压自己左侧胸口,强迫那颗僵滞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肌肉拉长牵扯,血液一点点闯过凝滞不通的血管。
  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伴著每个呼吸,刺入肺部的碎骨片逐一退出,痛彻心髓,却令我确认,我还活著。
  这垂死大脑中所残存的记忆逐渐清晰。我竟身在北韩开城,身分是某秘密部队队长,名叫金正柏,刚被自己的亲叔父、以生命效忠的将军暗杀。
  肮葬冷血的卑鄙手段,于人类世界横行无忌的法宝。
  身前这名女孩用看到神迹般惊讶喜悦的眼神迎接我的重生,因为还需要她的照顾,我留下了她。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她以痴心的忠诚证明了自己,成为这唯一知道我的异能却还能活下来的人。
  「姜弦雨,」我告诉她,「如果想要亲眼看到金正柏成为朝鲜第一人,至少在三个月内,自己想办法活下去。」
  身体痊癒之后,我离开了开城,前往平壤。一开始只是为了那随口的允诺,后来却也有得心应手的乐趣。有趣的是,我那来自异星的身体已经被制裁而消灭,因此,现在具有合法地球人身分的我,已不再处于监督者的目光注视之下。
  换言之,等到能力完全恢复之后,我将享有不再受限的自由。
  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顺利完成了这具身体剩馀的执念,令它彻底为我所用。然后,那一日,在接受元帅头衔的就职典礼上,原本懒洋洋唸述讲稿的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这段影像会被全亚洲转播,也就是说,她,多半也会看到。
  突然无法扼止心中的想念,如同汹涌的洪水,在坚固高耸的堤坝上衝撞出一个小洞。曾经确实想要放手,如果不打扰、不出现,能够成就她的幸福。但……这一瞬间我抬头望向摄影机镜头,竟仿佛望见了她明亮而甜美的双眼。
  如同石头从悬崖上滚落,难以自抑,我说出一段根本不曾写在讲稿上的言词:「本人,甚至推崇并喜爱如南朝鲜国民明星千颂伊般自立自强之当代女性……」
  台下乌压压的人群不敢发声妄议,却四处可见惊愕的眼神交换浮动。
  洪水至此完全溃堤。当晚我无法入睡,一直想著:心念的表露,是否会为她带来危险与不便?虽然有人守护在她身边,但几百年前天真软弱的那个我,会否依然令一切重演?
  不能放心,我派出重建的5664秘密部队,到她身边进行监控保护任务,也在她手机裡安装了自动监听程式。但……完全无法忍受收听到的内容。她每叫一声那个名字,我都想要亲口答应;想要在她身边一起度过那些清晨与黄昏。或许是奢望,但我明明有能力可以做到,为什麽不是我,不能是我?
  与此同时,一连串绝无人为痕迹的事故接连发生,即使后来有姜弦雨贴身护卫,好几次也险些令她真的受伤。不论如何追查,也找不到原因。
  我对守在她身边的都敏俊感到深深的失望。如此无能,留在她身边究竟有何意义?莫非是沉浸在安逸中太久,他竟然……后知后觉到此种地步?
  回想前尘往事,忽如一点微光映入昏沉脑海,我有所顿悟。
  其实,一切于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其轨迹看似天然,实则处处充满巧合,人为弯向某个目的地。仔细想来,目标既不是我,也不是她。目标从来就是地球。
  曾听说过一种因果曲率武器,与此表徵如此雷同,已经极为明显了。
  因,乃是我这异星来客被卷入徐宜花之命运?不对。当时舰队还停留于附近,若有异动,不可能不被发觉。所以是……之后,由航船弃我而去,宜花惨死,我确定滞留于此地而始?……莫非,她的死也并非她原本之命运?!……
  上百年未曾掀动之冰凉血液,重新翻腾,令我的手不由得愤怒到颤抖。我紧紧握拳,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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