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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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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健康的男孩,擦洗乾淨以后的他,有著漆黑的头髮、秀气的眉毛以及红润的嘴唇,长得像个女孩子呢。第一次抱入怀中就用乌溜溜的大眼睛左顾右盼,是个好奇心很重的婴儿。
  这时星星刚刚在天空出现,想到这些陪伴了我半年以上的异时空的星火,我决定给这孩子起名叫阿别。*
  *(byeol):苍穹的眼睛,就是星星,可译为「别」。
  *****************
  阿别站在微风轻拂的小山岗上,远眺苍黄的那落迦平原。石头、砂土、死去了的黑色植被,这单调的景色一直连绵到天边。荒芜季虽然过去了,植物却复甦得很慢,十里之外,草高也才刚刚盖过脚被,动物们都还在捱饿。
  正因为如此,村落附近这片青翠繁盛的小树林也就更为显眼。树木虽然不高,却千姿百态,各有生机。季节在此处全无意义,各个时节的树木全汇聚在一起。有的正开著一树繁花,有的红叶似火,有的却已结了不少沉甸甸的果实。旁边山坡上铺满了厚实的青草,不论走或坐在其上,都比高级长毛地毯更加柔软舒服,甚至还可以放心的玩滑草游戏,找块平直的木板坐在上面,从坡顶一直溜到家门口。
  阿别望著荒原,我望著阿别。
  他穿著跟村民一样简单不文的粗布衣裳,小小的脑袋上顶著一头蓬鬆卷髮,也因此更像个小野人。那浓眉大眼、坚定明澈的目光还有嘴角一抹微笑,无不暗示著他已经决定了下一个捣蛋计划将要实行的地点。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我暗自下定决心,这次如果他还敢偷偷溜进荒原,不管再做多少棵好吃的果树给我,都不能轻易原谅他。一定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狠狠的揍他一顿。
  「颂伊姐,」望见他顺著山坡飞速的溜回家,两眼冒著心形的瑞萌把双手交握在胸前,语气听得出无限崇拜,「小首领好像又长高了耶,不愧是天神的孩子,看起来已经是个小小少年……」
  没错,这成长速度简直惊吓到破表。出生刚满五个半月的他,身高已超过三岁幼儿,说话做事更比那还成熟,最近还开始学写字了。
  不过,一进门,他第一句话竟然是对我说:「妈妈,以后那个日记本上的字,你不用写给我看,只要教我认,我自己会练习。那上面写的更好看。」
  就算不看实际年龄,看外表好了,一个三岁小孩,挑剔字好不好看什麽的,这像话吗?
  他照著那本日记上的字迹,拿树枝沾水在压平整的树皮上写写画画。我望著他,一时间觉得脑海中天雷滚滚。说不定还真是天神的小孩呢!啊,照这麽说,孩子的爸,应该不是普通人吧?真的这麽神奇的话,怎麽还没出现呢?
  想也没用,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丢下手裡的「树枝笔」,换回咬了一口的苹果,开始对著窗外做我最擅长的事:吃和发呆,两者结合起来就是,思考下一餐要吃什麽。
  草莓,嗯已经有一大丛了,够大颗也够甜;蜜桃水份很多,味道也足,无可挑剔;苹果是我最爱的黄香蕉品种,香气浓郁、皮薄味美……或许可以再多种几棵蜜橘吧?或是让蜜桃长著香蕉的皮,这样就不用每次手剥桃子皮弄得湿答答这麽麻烦了?另外,蔬菜的种类也该再多几样,还有很多东西村民们都还没吃过呢。
  马铃薯长成圆饼形状,比较容易煮熟;南瓜的皮可以再软一点;白菜的叶子应该长更大些;灯笼椒要再甜一点,多几种颜色…
  反正不管我怎麽描述,调整几次之后就能顺利长成我想要的样子。不得不说阿别在这个农作物极为单调的世界中的确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难怪他在村子裡得到的崇拜多到已失去挑战感和新鲜感了,现在正蠢蠢欲动的想要寻找新的玩伴。
  而那本日记,做为他和过去那个更为文明灿烂的世界唯一的连繫甚至是窗口,得到了他极大的重视,整天都背在身上。
  日记保持著每週新增一到两篇的速度,依旧是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琐事。
  偶尔翻开一篇看看,我觉得写日记的人有颗柔软敏感的心,却过著十分沉闷孤单的日子。他的想法真的很多,比如,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他可以写出:
  「……
  就像是没有月亮的黑夜中闪闪发亮的星星、
  那般美丽的公主……
  脑海中如同放映幻灯,一字字闪过了这样的话。
  不论是用来形容谁,
  一定是张令人印象深刻的面孔,看一眼就难以忘记。
  凝视著没有生命的天空,我却有此荒谬的想法。
  过度沉浸在幻想之中,整个晚上很快过去,该写的文章却还没动笔。」
  一个大男人感受比我还丰富,这像话吗?说实话我望著星空的大多数时候脑子裡都是一片空白。
  阿别却认真的、一笔一划的学著描写。
  其实我很烦恼,照这样下去很快我就没东西可以教他了,我的记性并不太好。孩子的爸,不管你是谁,缺席亲儿子的教育,将来一定会后悔到捶胸的,我默默的这麽告诉那个本该出现却没出现的男人。
  啃完没有果核的苹果,我用瑞萌递来的布巾擦乾淨手,开始感觉到昏昏欲睡。
  原本以为这只是个跟过去一样无聊而慵懒的午后。
  直到阿别突然如同受惊的猫、猛然抬起头,侧耳倾听著什麽。
  接著我也听到了巨大而尖锐的呼啸声,自头顶上的天空中,由远而近的传来。大地在震颤。从窗口向外望,只见一道白光如坠落的星辰划开天际,留下一条深黑无垠、连看看也感到目光被吸走了的裂痕。
  光芒的尖端很快触地,只听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瑞萌跟我都吓得掩住耳朵蹲了下去。我抬眼寻找阿别,却看到两隻穿著小小草鞋的脚,飞快的踏著欢快的舞步,衝出了门口!
  「喂!阿别你别跑!」我这句话还没说完,他背上的小黑包在空中弹跳著,小身影已经迅速的消失在了树丛深处。连跑也像超人这麽快要人怎麽管教啊?我心中的怒火顿时熊熊燃烧,来不及多想就从地上跳起来,跟著衝了出去。
  跑出树林后,我呆住了。
  眼前这还是平坦广大的那落迦荒原吗?只见无数道黑色裂痕如蜘蛛网般以某处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开来,地面有的下陷,有的上凸,皱摺翻转成波浪状。其中最宽的一道裂口足有半个村子那麽大,直直的向我们延伸而来。而一个穿著淡白粗布衣裳的小身影正顺著裂口的边缘忽左忽右的避开崎岖的地形,直接往中央的巨大深洞飞速的跑去。
  果然,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最危险的地方看热闹啊!我咬牙吞回要喊的话,反正,正在兴头上的他就算听见也不会理我的。回头找到小树枝在哪裡,等回来方便揍小孩,我跳上马背追了出去。
  多亏在这裡除了跑步骑马、睡觉发呆之外没有别的运动可做,骑著马散步就成了我的重要娱乐之一,因此骑术有了长足的进步,迎风奔驰不在话下。
  才刚接近地表中央那个又深又圆的大洞,就听到一声孩童的呼痛声:「啊!」
  我立刻连滚带爬的跳下马背,脚踩著碎石地衝到大坑边缘往下看。我看见下面有块暂时还没坍塌的大石头,离我约十步远,石头末端站著个高高的、穿著白色长袍、黑髮随意在后腰一束的男人。他单手高高举起一个小孩,孩子的脸正对著我,卷髮蓬乱、嘴角青肿,正是阿别!
  阿别紧抿著嘴唇,倔强的禽著眼眶中滚来滚去的泪水,瞪视著那个人。
  「说!我的东西为何在你手中?你也是小偷?」似曾相识的男性嗓音,语气却极为冰冷。
  他脚下不远处丢著我那已经四分五裂的包包,还有阿别如同宝贝一般随时带在身上的日记本,本子反扣在地上。
  阿别就这麽被他高举在不知有多深的地底裂缝边,我的心都被揪成了一团。因为担心万一惊动了这人,发生意外,我连声音都不敢出,只能极缓慢小心的往下爬。天空中佈满闪动的深黑光迹,还不时传来滚雷声。每个雷声都让我的神经更绷紧了一点。
  终于轻手轻脚的摸了过去。阿别看见了我,目光跟著我转动。我连连做出拱手行礼的姿势,又比比那人,示意他先行示弱,不要激怒对方。
  聪明的小孩会意了,终于用清脆而镇定的童音开口说:「你弄错了。这本子不是你的,是我妈妈给的,从我的包包裡掉出来的。」
  那人的手臂动也不动,完全无动于衷的漠然侧目看了一眼,那本日记就自动浮上半空,像被一隻无形的手缓缓翻开,展现出有写字的页面。他看过之后,毫无预警的、就像丢弃一团葬污的稻草般随意放开了阿别的衣领,往外一推。他小小的身体立刻直坠下去!
  我刚好走到三步之外,大惊,什麽也来不及想就扑了过去。
  「不!」我听见自己尖锐大叫的声音。
  转眼间,我竭力伸长手,竟然抓到了他的一隻脚,把他拽了过来,抱进了我的怀中。然后我俩的身体就一同失去了支撑,往下急速坠落。
  这个坑洞可能有六层楼高吧?下面的尖石峥嵘闪光,仿若佈满墨黑水晶的矿坑,被那些尖端撞到一定很疼。在这短短几秒钟之内,我尽力用身体裹住阿别,闭上了眼睛,等待著预想中的撞击。
  谁知,耳畔的风声停止后,什麽也没有发生,也没有任何地方感到疼痛。我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张苍白而清瘦的脸孔,那沉黑无底的狭长双眼定定的看著我。
  我认出了他,是在紫璃神果地洞裡睡觉的那个人。他一手搂著阿别,一手搂著我,从半空中缓缓降落在地上。
  满地晶莹的水晶碎片被他踩过,发出喀嚓的破裂声音。
  他一直不眨眼的盯住我,乾裂受损的嘴唇轻轻颤抖,脸上也满是被不知什麽东西割出的细长伤痕,血已凝固。他肩上的衣服撕破了,露出脖子和肩胛上连成一大片的青紫破皮处,没入衣襟内。远看他神气轩昂,近看才发现根本全身是伤,衣角都破破烂烂,就像刚从高崖上滚落下来。
  他的样子虽然令人怜悯,我却丝毫也无法同情他。从刚刚的举动看来,这个人,是疯子吧?他弄坏背包,害阿别受伤,甚至要把他从高处扔下摔死!我满心愤怒:有什麽了不得的理由要对一个小孩这麽残忍?简直不是人!但,为什麽又要救我们?莫非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吗?
  我的双脚一碰到地面,立刻自己站稳,从他手中拉过阿别。蹲下去把阿别周身仔细的检视了一遍,发现他没有新的伤处,我这才鬆了口气。
  回头望向那个「疯子」,我还没说什麽,他却也弯下身,一隻膝盖慢慢往下放,在我面前触及地面,又把手伸向我的肩膀。回想起那天在地洞中发生的事,我暗自警惕,一手护住阿别,另外一手悄悄的在地上摸到一块还算尖锐的石棱,握在掌心。
  他不知想起了什麽,忽然停下动作,颤声问我:「你……你是谁?」
  我尽量若无其事的回答:「我们是住在附近的村民。这都是误会吧?孩子这麽小,可被你吓到了呢。你是什麽人?好像有……魔法呢。」
  「村民?」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转世了吗?不,这裡的人只会说神力,不会说什麽魔法!况且那个背包分明是来自那个时代!」他猛然抓住了我的左肩:「这是谎话!你分明是千……」
  就在这个刹那,我抓住机会,举起那把尖锐石棱就往他脸上刺去!我本意只是吓退他,然后找机会带阿别逃走,谁知他像是真的疯了似的不闪也不避,只是本能的举起手挡住眼睛。
  石头的尖端刺入了他的掌心,鲜血顿时涌出,有几滴还飞溅到了我的脸上。
  「……颂伊。」他继续说完了这句话,看到我惊讶万分的表情,立刻露出不设防的喜悦、纯粹如孩童般的笑容,不顾那依旧深陷在他掌骨中的石片,用另外一隻手揽住了我的背,重又紧紧抱住了我,在我头顶说:「真的是你?我等到你了,等到你了。」
  「喂,你做什麽?快放开!」我往他胸口用力推了一把,想让他离我远点,竟然轻易成功,可能是恰好碰到了他的伤处,他倒吸了口气,脸上现出痛楚神色,身躯摇晃,终于完全跪倒在地。
  我赶紧抱起阿别,对他说:「快跑!从那边的斜坡往上跑!」
  坑洞边上其实有可以攀爬上去的缓坡,我俩手脚并用,一个把平日爬树上房的本事全用上了,一个努力在后面跟上,终于顺利爬上了洞口边沿。
  回头看,那人虽然艰难的坐起,依然似乎连头也抬不起来。
  我把马叫过来,抱阿别上了马背,叮嘱他:「你跟著马回去,到家裡等我,知道吗?否则新帐旧帐我们一起算,利息也要加十倍!」
  他撇撇嘴角,想笑一笑,却拉到瘀肿的伤口,龇牙裂嘴的说:「妈妈,你也一起来!」
  「我还有事要办,听话,先回去,啊?不然就不帮你捡日记本了!」
  他这才说:「我要日记本!妈妈你小心!」
  「我知道,我知道了。快走!」用力拍下马屁股,送他离去,我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转身走回了坑底。
  重新站到那人面前,我望见他紧蹙的眉宇,侧脸上豆大的汗滴,听见他粗重而艰难的呼吸。这时候的他应该无法再威胁到我了吧?不知他到底是怎麽了,我猜跟刚才那道坠落的白光以及所造成的这个大坑洞有关,看样子他伤得不轻呢。
  我用脚踢了踢他面前的小石头,问他:「喂,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也是穿越来的,对吧?光明正大的在这裡閒晃,还说别人是小偷,该不会,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荒原之神?先告诉你,我可不信这一套,别期望能唬到我。」
  他抬起头来,眼睫毛倒是挺长的,长得不差嘛。
  喘息了一会儿,他才说:「……原来你,还没恢复记忆……那个孩子是谁?」
  这话有内情,我狐疑的皱了皱眉:「恢复记忆?他是我儿子。你怎麽知道……我忘掉了一些事?」
  他的目光闪动:「你和谁……生下了孩子?」又有些恍然,「的确……瑟尔柯说,那张符咒可以让你穿越到任何一个时代,所以竟然是现在吗?但……难道,那是……我们的孩子?」
  连他都语气犹豫,我就冷笑了:「切,别开玩笑了!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一年前,刚到这个世界时,我可是在你那个神果山洞裡住了好多天,」我昂起头,往下注视著他,「也吃了不少那裡的果子,是你种的吧?多亏那些神果,我和肚子裡的小孩才能顺利活下来,原本是想要感谢你的,但你竟然打伤阿别……就算功过相抵吧。不对,还差一点,你除非帮我一个忙,我才要考虑原谅你。」
  「一年前……」他努力想起了什麽,「我那时去了M33星系。那些血璃果原来是你摘的。难怪……颂伊,你的身体都好了吗?」
  「血璃果?」我重眩艘槐椋词墙姓飧雒郑鹄纯烧嬗行┛植溃肝业纳硖搴玫煤埽缘孟滤孟恪N梗鸩砜疤猓愕男形怊崧幔煜蛭业狼福〔灰的潜救占遣臼俏业模退闶悄愕模貅崮芤蛭帽臼榫蜕撕σ桓鲂『⒛兀磕闶潜涮穑靠茨隳昙筒淮蟀。惺谗崦郑俊
  听了这几句话,他瞬间现出无奈又伤感的眩颖砬椋拖峦烦聊蹋獠虐咽痔鹄瓷煜蛭遥骸阜鑫移鹄窗桑桃粒一岚岩磺卸几嫠吣恪!
  「……」那隻手上还满是石渣碎片跟血,我也有些过意不去,扶住了他。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我眼前顿时一阵模糊,仿佛身在梦境中穿越,等到我再次能够看清周围,我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换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是个巨大而阴暗的房间,四面牆壁都有内凹的弧形线条,嵌入了一直高到天花板的放满了书册的架子,就像酒窖一般。
  我的手腕上还留著那人冷冷的手指触痕,身边却空无一人,整个房间只剩下了我。
  走了两步,环顾四周,这辈子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这麽多书。这些架子叠起来应该有几十米高了,房间的这头到另一端宽敞到像个羽毛球场,中央也没空著,放满了影影绰绰的各式物品。
  眼光随意一扫,有桌椅、沙发、大落地钟、柜子、躺椅,甚至还有棵已经变成枯木的树。这些东西不像是为了使用才放在这裡的,也未曾分类,只混杂著随意堆放,这似乎是个仓库。
  房间顶上看不到灯,四壁也没有插座开关之类的东西,微弱的光线是从地上来的。我弯腰摸了摸,没错,地上踩起来柔软厚实的苔藓跟那个血璃果地洞牆壁上的一样,只是颜色偏金,发出的光也更黯淡。
  「喂!有人吗?你在哪裡?快出来!」我叫了几声,完全没回音。
  我穿过房间中央,看见对面有扇门,上面画满了黑底白字的怪异符号,不知是哪国语言。轻推开门扇,进入一个同样阴暗、地上莹草发光的房间,但从布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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