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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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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见医生,」我走了进去,看见他对面的布帘半开著,裡面只有一张空椅子,「你在和谁说话呢?医生呢?」
  「医生?」他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他不在这裡,我刚才正在打电话给他呢,他在看诊室,要我带你过去吗?」
  「说起来,你在医院做什麽?」说话间我已走近他,瞧见帘子裡的小桌上有个不锈钢托盘,裡面盘放著根长长的软管,末端连著个很粗的银色针头,管子另一头还隐约可见血渍,另有棉花胶带等物。我吓了一跳:「这是什麽?辉京,你怎麽了?」
  「我?」他先指著自己鼻子,然后低头看见那些器具,拉开嘴角笑了起来,「喔,这个…是他们血库缺血,对,刚好缺我这个血型的,所以就顺便过来帮忙捐一些。」他呲著牙,一边摸著自己的手臂,「没想到还真有点疼……唉,要是能有人帮忙揉一下多好。」他说著这话,偷偷斜眼朝我看来,目光带著希冀、像小狗般。
  我抱著双手,撇撇嘴:「我现在真的不太舒服,你是要立刻带我去找医生呢?还是要等我家敏俊赶来,往你的另一条手臂上也扎一针?」
  半小时后,我顺利挂完营养针剂,Line给都敏俊:「亲爱的,世美找我吃饭,晚上你自己早点回家,不要太累喔!」
  他隔了一阵子才回答:「金仲和回来了,一起吧,我去接你。」
  「好。」我想了想,又补充一行,「我不在公司喔,在五月花医院。」
  「嗯。下次等我一起,不要自己乱跑。」果然又被叮咛了一次。
  晚上约在西餐厅,却是出乎意料的热闹。除了穿粉色镶亮片开襟外套配方格象牙色包裙的刘世美和白衬衫黑西装的金仲和之外,还有一位身材高大的外国人。他金髮蓝眼、极其英俊倜傥的外型让我有种不小心走到好莱坞片场的错觉。
  这包厢金碧辉煌,长桌上方吊著盏很美丽的阿拉伯风复古式双层水晶灯,拱形窗外面的天空上挂著一轮弯月,格外相衬。完全不像是我家敏俊会选择的地方啊,跟这名外国人那有著眩恿焓蔚囊旃缥栋咨弦碌故呛艽睢
  刚在桌旁坐定,这名外国人立刻从不知什麽地方取出一个精美的陶瓷娃娃,珍而重之的摆好,让她坐在自己旁边座位的桌巾上。
  这个娃娃大约有我的半条手臂那麽高,穿著件华丽非常、遍布刺绣、更缀满小小闪烁珠宝的海贝色欧式蓬裙,露出了纤细美丽、同真人一模一样的圆润肩头、修长手臂和细巧纤嫩的手指,每个关节都是如此的精緻可爱,脚上还穿著双水晶高跟鞋。
  她的皮肤也是白裡透红、吹弹可破,有双勾魂摄魄的碧绿大眼睛。她的头顶堆盘著丰盈的黑髮,插著手指头大小的珠花,其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把极为漂亮、闪闪生光的红宝石髮梳。
  但是不知为何我觉得这娃娃有点可怕,刚开始看了几眼后,就不太想再瞧见她。
  都敏俊从坐下时起就一直板著脸,一开口就说:「这个人叫瑟尔柯,我把该说的话说完,他就会离开。」然后他向仲和看去,放缓了语气,「仲和兄,你在那边的事情已经都解决了吧?」
  「多亏敏俊兄借与我的那件盔甲,我得以顺利假死且未曾受伤,还亲自观看了那老奸贼与其奸党尽皆伏法,哈哈,」金仲和抚掌朗声而笑,「真是大快人心!那边事已了,我可以放心留下了。」
  世美一脸甜蜜的和他对视微笑,金仲和握住了她的手,两人手指互相摩娑,粉红泡泡四溢,连那个瑟尔柯也露出羡慕表情。
  这时连一道菜也没上,每个人面前都只有一杯清水,和我一样。自从我不能进食,都敏俊也不再当著我的面吃东西了。
  「虽然如此,」都敏俊又说,「如上次所提,你还是必须再回去一趟,了结此符咒的因果,将它还给製作之人,以免因符咒而来,终将因符咒而去。另外,请顺便帮我带这封信给他。」
  他递出一个暗黄色长信封给金仲和,接著抬起了瞬间黑沉的双眼,望向瑟尔柯。后者一脸不自在,用我听不懂的话与他交谈了几句。
  等等,这种语言其实有些耳熟,似乎在布达佩斯当地听过。所以这个瑟尔柯是他在那裡认识的吗?
  不论我家敏俊说什麽,瑟尔柯至多犹豫两秒,就点头答应。这过程中他望向我的目光十分奇怪,还讨好般的朝我微笑,就像有什麽把柄握在我手中似的。
  但我还是不喜欢那个陶瓷娃娃。
  这时,大概是我皱眉撇嘴的神态被他注意到,都敏俊把手挪过来盖在我的手背上,然后就不知从哪裡飞来一块餐巾,落下来罩住了那娃娃的头部和上半身。
  嗯,这样就好多了。
  瑟尔柯扬起眉,又安静下来,听而任之了。
  都敏俊向金仲和又说:「你将符咒暂借予他,以为参照。另外,还需要两件分属你二人所有却又互为牵连之物,我考虑过,就用手机吧。你的手机,跟世美的手机,一并交与他。」
  他又问了瑟尔柯一句话,得到回答之后,说:「三週之后,他会将新的符咒蚀刻于你们的手机之上,我们到时再碰面。」
  果断的说完,他朝瑟尔柯看了眼,后者便默默的接过手机跟符咒收好,朝我点点头,接著抱起娃娃,离开了房间。
  似乎是因为终于了结这件重要的事,我家敏俊微微放鬆身体,靠向椅背。我刚刚就感到他的手冰冰凉凉的,不禁有些担心:「累了吗?不然我们回去吃好了,带些食物回去。」
  「敏俊兄,」金仲和原本一直在微笑,此时忽然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说:「我观得你面色青白,讲话中气不足,乃气血极亏之态,最近可有发生什麽事故吗?」
  「怎麽可能。」他摇摇头。
  金仲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而从他凝重的神情上,我觉得我似乎也想到了什麽。
  回家的路上,我重新从头到脚的打量了都敏俊好几次。说真的,虽然他不怕热,但在这种炎夏天气穿黑色棒球外套也有点太特别了。脸色嘛,最近就没好过,今晚尤其不好,再次摸摸他的手,还是冷冷的温度。
  车子驶进了停车场,我决定直接问了。
  「都敏俊,」我问他,「你是哪裡不舒服吗?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原以为他会直接否认,谁知他把车子停好后,直截了当的答道:「嗯,的确是有点不舒服。」
  我立刻紧张起来,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真的?哪裡不舒服?到底是怎麽了?」
  他把我的手拉下来,转过身来看著我,深邃如夜的眼瞳愈来愈近的靠拢,接著将他凉凉而柔软的嘴唇凑到了我的唇上。
  他轻轻的吸吮我的下唇,然后整张嘴包覆上来,暂时夺走了我的空气,唇与唇紧密而缓慢的摩擦,每个纹理都彼此描刻。他的气味是如此的让我陶醉和想念。
  这时我才记起来,是的,我们已经足有好几个星期没有亲热过了。
  身体是如此的渴望他,情不自禁的用舌尖去试探他的唇齿之间,他微微张开嘴,用湿润而温度略高的口腔接纳我,放纵我自由的探索。唇与唇不曾稍离,舌与舌痴迷纠缠。忽然间,他用他的舌头反过来压住了我的,在我的上颚与唇壁内有力的爱抚、细緻的品嚐。像以往一样,一旦他开始认真,我就完全无力对抗,只能够配合跟回应,魂牵梦萦的,化为滑动在他指间的那缕柔丝。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我,又轻轻吻了下我的嘴角,这才直起身,唇角微翘的说:「很久不能抱你,的确是很不舒服。」
  我半张半合著眼,朝他微微一笑:「我爱你,老公。」
  悄悄的想:都敏俊,你有没有发现,每次当你有苦衷,或是想做什麽却又无法用言语说服我,总会用这个方法。
  从这一刻起,我确定了,的确有什麽事发生在他身上,而且是大大不妥的事。
  晚上,我缠著他:「唱首催眠曲给我听吧,宝宝也要听。」
  「催眠曲?」他讶异的抬起眼皮,「……我不会。」
  「那怎麽可以?」我轻摇他的手臂,「以后要唱给宝宝听的呢。现在可不光只有妈妈要照料小孩,爸爸也不能缺席呢。两个人要轮流分工,才能有完整的参与感。」
  他「切」了声:「我看,你能把自己照料好就不错了。先找时间看几本育儿的书吧。」
  「你唸给我听不就好。可是……人家现在想听催眠曲啦。」
  他拗不过我,只得想了一刻,开始低低哼唱一首没有歌词、旋律舒缓的曲子。听著他的声音,我慢慢闭上眼睛,用完美的演技,让自己嘴角的笑容显得甜蜜又满足。
  他帮我掖好被角,下床离开后,我继续等了半小时,差点就真的睡著了,只好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下,疼得几乎流出眼泪,这才清醒过来。
  然后我偷偷起床,悄悄走上二楼的楼梯,轻轻的推开书房的门:「都敏俊……」我轻声叫著。
  书桌上的台灯是亮的,但桌旁没有人,整个书房都没有人。
  果然,他去哪裡了,去做什麽?
  满脑子疑惑,却只能合上门出去。看看时钟,刚好十二点。家裡一片冷清,月光静静的从小天窗照进来,洒在树下的绿色植物上。前几天我也看过,这些植物并没有萎靡倒伏的迹象。我走到它们面前,蹲下身轻轻抚摸那些柔顺的枝叶,却忽然发现有什麽东西在闪烁。
  夜风从半开的窗轻柔吹入,拂动这些小小的草叶,叶子尖端闪烁著点点光华。是的,我没看错,我的手指从这些植物的末端触过,却可穿入。它们渐渐变成半透明的,在我的指尖周围消散成星星点点的流光,当我把手指拿开以后,又慢慢聚合凝结,回复半透明的叶片模样。
  每株小草,都有约三分之一高度以上变成如此,所以树下就像是一个水晶的花坛。
  我在那裡蹲了好久好久,直到双腿完全麻木,终于跌坐在地。抱著双腿坐在地上,我把侧脸放在膝头,望著那些植物,多麽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对都敏俊来说,只要他不愿意,地球上根本没有人可以找到他的行踪。唯一有可能的,也只有跟他有类似来历的那个人了。再等一分钟也没办法,我拨给了世美。
  「喂……。。」她显然是从睡乡被吵醒,应答声带著浓重的鼻音,「千颂伊,你不用睡觉的吗?什麽事啊……」
  我语无伦次的说:「我要找金仲和,世美,你帮我叫他出来,我要找都敏俊,他……不见了,家裡的草快消失了,快帮我问问金仲和……」说话的瞬间,我鼻子一酸,眼泪滚落。
  从小到大,她大概从未听过我用这麽软弱的口气和她讲话,所以她也慌张了,连声追问我到底是怎麽了。
  但我不知道从哪裡开始,说不清楚我脑子裡面乱七八糟的想法,更无法在电话中让人相信几株小草就能影响到对我来说和性命一样重要的人的生死。还好世美也知道身边人突然消失又无处寻找的那种恐慌,很快答应去帮我叫金仲和。
  于是,约半小时后,我们已经在一条街之外的深夜咖啡馆见面了。
  金仲和神采奕奕,毫无倦色,据说原本就也还没睡,在看书。刘世美连眼神都在飘忽,我穿著条随便套上的黑色长裙,外罩著上面痈I'm a high ine earner」字样的黑白条纹T恤,突然想到我忘记化妆了,眼睛应该还是红肿的。
  一紧张就无法控制脑中想法四处散乱的我东张西望了好几下,担心会不会有狗仔出没,明天跑出一条「千颂伊、刘世美为争夺男人深夜素颜相约谈判」的新闻。
  刘世美望著我说:「你偷偷去打Botox了对不对?」
  跟她用互损斗嘴来打招呼已经变成本能,完全不需要经过脑子跟情绪的我摇摇头,冒出一句:「这是天生的,羡慕嫉妒恨吧?」
  金仲和镇定的押了口茶(他拒绝点咖啡),问我:「发生了什麽事?」
  我把头髮撩到耳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说:「我怀疑都敏俊有事情瞒著我,他最近很奇怪。」我停下来,思索要从哪裡开始说。
  「你不要著急,先说说你的猜测,都知道些什麽了?」
  于是我全都说了,从发现怀孕开始,被送急诊的那天,一直不能吃东西,每天要输打的奇怪营养液,夜裡会不见的都敏俊还有他的身体状况会反应在植物上的事。
  「你怀孕了?」世美听到第一句就惊讶的两眼睁开像发亮的灯泡,「那你怎麽还在接广告?」
  我不理她。
  金仲和用手指敲著桌面,把重点梳理了一遍:「所以你是说,你快两週没进食,这两週内,每天将一种从未直接看到过颜色的浆液直接注入身体。而都敏俊每晚都会消失一段时间,白天脸色苍白精神疲倦,且与他身体健康有关联的那些花草晚上会部分变透明,白天又回复原状?」
  「嗯。」我确实没直接看到过营养液本身的颜色,因为都是装在袋子裡,而袋子跟长软管又是有色的,这一点我也觉得有点怪,因为在其他医院看到的点滴袋都是无色透明的。
  「隐瞒颜色,代表那种液体极为特别,一看便知。」金仲和做出推测,「由此可见,那必定与敏俊兄的身体变化有关。」
  我和刘世美都瞪大双眼看著他,不知道他从哪裡得出了这个结论,但神奇的是听起来又很合理。这麽明显的事怎麽我就没想到呢?
  他略弯下背脊,关切的望著我:「自古以来,虽然也有天人与凡人结合生下子嗣的传说,却几乎都有异象发生。以我推断,你所经历的这些,不能以常理论之。敏俊兄并非莽撞胡来之人,我相信他如此行事自有理由。你不如就暂且装作不知情吧,我会帮忙注意敏俊兄的状况。你先保重自己的身体和腹中的小孩。」
  世美频频点头,显然认为这段话说的很有道理。可惜,我并不放心。
  以我对我家敏俊的了解,有时候他并不像外表看来的那麽冷静理智,常常比谁都更加感情用事。为了我的一句话,他可以冒著生命危险答应不走,这不是胡来,什麽才是胡来?男人总以为自己很坚强,但其实坚忍到最后的往往都是女人。
  「所以,你觉得那袋子裡装的到底是什麽?」我最后跟他确认。
  他难得的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是否应该说出来。
  「其实我也猜到了,你儘管说吧,让我看看对不对。」
  他凝视了我一眼,这才开口说:「古书上记载,天人之血可为灵药,起沉痾,医百病。」
  「哈?这种记载也有人相信?不是吧?那也太奇怪了……」乾脆说会让人长生不老好了,怎麽可能……
  想一想,他伤口癒合的速度的确是比常人快,那,说不定血液再生的速度也比常人快?
  世美这时补充说了句:「你看起来的确变年轻了呢。」
  我哑口无言,一颗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感情上直接又完全没有杂质、不考虑自我的他,很可能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回家以后,我换回睡衣,躺在床上等他,直到两点以后他才回来。门发出轻微声响,打开了,脚步轻缓的接近,到床边时几乎无声,似乎怕吵醒了我。
  我闭著眼睛,感觉身侧的床往下一沉,他安静的在我旁边躺下了。
  我故意动了动,把手放在他胸口:「都敏俊……」
  「……怎麽了?」他轻声问,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还伸手到我头颈旁,示意我枕上去。
  不敢压上他的臂弯,我朝另一旁转身,背对著他,说:「我做了个梦……」
  他只好改为摸著我的头髮,轻声问:「梦见什麽?」
  「我梦到……你不见了……」我的声音就和刚睡醒一样,恍惚、轻柔、没有情绪。但眼泪无声的顺著鼻翼流到我的嘴唇,又流进齿间,那滋味又咸又苦。
  「我还能去哪裡?只是个梦,不是真的。」
  他还是伸手过来垫在了我的颈后,又用另一隻手揽住我的腰,把我整个人都拥进了他的怀中。
  如晩风般温柔,却有著凉如水的温度。
  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呼吸的频率,我乾脆把脸埋进枕头,装作自己又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还是照常做好该做的事,我说等等阿凡会来接我,让他先出门了。
  我觉得很累,似乎整年的演技,都在这一个晚上用完了。我找了件连帽黑外套,戴上墨镜,压低帽子,下楼走入了外面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天空阴云密佈,几乎像是傍晚。我漫无目的搭上地铁,直到偶然抬头,发觉到了旧拔拨站,心想不如到宽津寺去求个护身符好了。
  求完之后走出来,又跟著人群走向了北汉山。想起那次在山上呼唤他,觉得十分好笑,甚至我还真的怀疑过他呢。现在想想,说不定那时他其实根本就有赶来,只不过发现我在恶作剧,又回去了而已。
  每次呼唤他,他都会出现,从没让我失望过。
  都敏俊,遇上你,是我的幸运。但遇上我,给你带来了什麽呢?我从不觉得单方面的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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