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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姑娘恃宠而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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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说得肯定,傅攸宁便信得毫不迟疑,脚步都坚定了起来。

    梁锦棠唇角忍不住悄悄上扬。

    他耳力极好,虽后头那几个家伙一直隔着十数步的距离,但这点距离并不妨碍他将先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怎样对她,她就会怎样还你。

    ——她这人大方,总是多还些。

    百里束音的话,让梁锦棠忍不住跃跃欲试。

    镜子式的人吗?

    那他是否应当做点什么,看看这家伙要怎么还啊。

    ************************************

    在听见对过有响动时,梁锦棠想也不想地反手轻推了傅攸宁的肩。

    虽是头一回合作,两人之间意外默契。

    在他推过来的霎时,傅攸宁心领神会地轻跃后退,隐入暗夜之中。

    她悄无声息地上了树,在枝叶掩映中找到视野最佳的藏身处,手持弩机,静默而耐心地严阵以待。

    她练武根骨奇差,师父之所以让她练弩机,正因她目力极佳。虽说孟无忧始终不信,可先前她是真的看到百里束音袖上的金线纹绣的。

    正如此刻,她也能清楚看到迎面来的那队人,是执金吾手下的北军。

    屏东山脉绵延数百里,山势险峻,地形复杂。原以为放弃明路改走林间道,会更易遇见擅长山地作战的河西军,却没想到首次正面相对的,竟是执金吾手下的北军。

    好在这队北军仅二十人,至少不必面对传说中十打一的悲惨局面,这叫孟无忧与索月萝都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执金吾掌管内城宫禁,北军常年驻扎在京郊。

    梁锦棠领光禄羽林掌管帝京内城之外的防务,若遇重大变故,有权向执金吾借调北军。

    虽说近些年帝京从未有过需要借调北军的大场面,但北军无人不识梁大人。

    领队的北军小将受命带着二十人的小队巡山,听得这头似有异动,便浩浩荡荡奔了过来。

    一照面见是梁锦棠,没来由地先怯了三分:“梁大人,咱们先说好,得遵守规则,不许、不许往死里打。”都是老熟人了,谁不知道谁啊。梁大人面冷心黑手狠脾气坏,满帝京没几个不知道的!

    梁锦棠好整以暇的目光扫过他,冷冷笑:“好啊,若你们有人被打吐血了,都算我输。”

    梁大人,狂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他身后的百里束音、索月萝、孟无忧三人不约而同地翻了个大大白眼。连藏在树上的傅攸宁都差点忍不住叹气。

    她大概能明白,虽一路上梁锦棠什么也没说,但他为那些刚落地就遭北军的箭/雨打懵而惨遭猎获的同僚也是不平的。

    北军小将好想自己躺平在地放他们走,但他知道,若自己真敢这么做,梁大人就真敢把他打到吐血。

    那我自己把自己打吐血是不是就算赢了啊?!您就站着别动让我吐着血将您的信号焰火拔掉好不好哇?

    踌躇半晌后,他还是只能把心一横,想着自己有二十人呢,梁大人他们才四个,五打一,也未必就输的。

    “梁大人,得罪了!”

    正式开打之后,北军小将才明白,自己这队人可谓三生不幸,极有可能中了头彩,遇见的是此次“猎物”中最强的一支!

    虽然只有四人!

    就五打一也没有半根毫毛的优势!这几个家伙根本一剑能挡百万兵!

    实力证明了光禄府不是只有一个梁锦棠能打!

    北军小将及他的十九位同袍尽了最大的全力,却未拔掉一支焰火。

    北军小将终于力竭,跌坐在地。

    索月萝见状,满意地抖抖手中的雁翎双刀,气喘吁吁地笑了:“收工。走啦。”

    “不对!”北军小将扫视周围被打倒的同袍们,鼓起勇气据理力争,“若这是真的战场,那此时并不能算结束。因为我们都还没死。”

    “若这是真的战场,你们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孟无忧捂住自己被竹/剑轻伤的手臂,忍不住跳脚挑衅。真是颜面尽失,就他一个见血的!

    “还是不对,我们是打不垮的北军!若是真的战场,临死之前我至少会扔出飞刀拉个垫背的!”

    梁锦棠冷漠脸,轻嗤:“你不妨立刻试试,以免遗憾。”

    倒在他身旁不远处的一位小兄弟显然已领悟到他话里的用意,趁众人的目光都在领头小将身上,便悄悄自腰间取出竹制飞/刀,出其不意地掷向梁锦棠。

    傅攸宁在高处看得分明,见对方有人突袭,梁锦棠却不知为何岿然不动。在电光火石间,她只能立即调转弩机所指——

    弩/箭离弦,疾如闪电般穿透春夜山林间的草木芬芳,准而狠地将那枚竹刀凌空截下。

    木质弩/箭与竹刀相撞,闷声轻响。

    北军小将讶然失色,良久后,才喃喃道:“梁大人你……竟还有弩机手!”

    他以为,以梁锦棠之强,理当不会刻意去组满五人队,更想不到竟还会将弩机手藏起来!奸诈啊奸诈。

    梁锦棠笑了:“若是真的战场,你方才头一个被她定点狙杀。”

    在场众人皆毛骨悚然地想,梁大人你话里话外那突如其来的自豪是什么鬼!那弩机手又不是你家的!

    与此同时,百里束音快速上前,须臾间已挥拳将出刀者及领头小将一一打昏。

    面对满地北军猎手震惊的目光,她泰然自若道:“若是真的战场,对偷袭者……我会补上一刀,而不是一拳。”

    北军小将在彻底昏过去的瞬间,脑中想的是——

    河西军的兄弟你们要为我报仇!

    另外……这个穿绣衣卫女官袍的家伙是谁啊?

    许多年后,当百里束音以新任执金吾的身份出现在帝京时,彼时已是内卫大统领的前北军小将崔盛,依然能想起望岁九年光禄府春猎的第一个夜,在屏东茂密的山林间,自己被梁大人与“疾风百里”联手碾压支配的恐惧。

 21。第二十一章

    到了梁锦棠说的那个猎户备口粮的山洞,见存着些处理过的猎物、柴火、一缸清水及简单的炊具器皿,一行五人的神情都略微轻松了些。

    这才是春猎的头一夜哪。

    侥幸的是,首次交手的是北军的一小队菜鸟,打得并不算辛苦,仅孟无忧左臂轻伤,成了唯一挂彩的。

    这让孟无忧觉得很郁闷。

    “行了,总没有上年被人打到抬回去更丢脸。”索月萝连安慰人的话说起来都如此戳心。

    说完她就利落地跟进去,动手帮着生火。

    孟无忧不太敢惹她,便习惯地回头找傅攸宁撒气:“喂,你脸色那么白是要生了吗?明明受伤的人是我,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像重伤不治?实在弱鸡。”

    此时傅攸宁唇上没什么血色,只是抿唇笑笑,右手紧紧按着腰间暗袋,脊背僵直挺立,分明脚步虚浮,身形却稳如青松。

    孟无忧抬手压着左臂的伤口,回头嘲笑:“我可算明白为何总瞧你不像个姑娘了。你瞧瞧,哪怕名声凶残如索大人,素日无事也不会站得如你这般直内方外……”

    见她始终不回嘴,只以手压着腰间缓步前行,孟无忧忍不住诧异地伸手去戳她:“跟你说话呢!你怎不……”

    话音未落,百里束音风一样闪身过来,将孟无忧的手死死扣住:“你别动她!”

    “啊啊啊放手放手!我没……”孟无忧疼得哇哇大叫,到最后话都说不出来。

    正在生火的梁锦棠与索月萝不解抬头,向洞口看过来。

    只见百里束音满脸怒意将孟无忧的左手反折,傅攸宁立在两人身后一脸惨白。

    梁锦棠蹙眉,正要起身,却听傅攸宁轻声道:“束音,别闹。”

    她的声音里有极力压制的轻颤。是在忍什么?方才受伤了?

    见百里束音应声放开孟无忧,傅攸宁笑意无奈地越过那两人,直直进来,走到刚生起的火堆旁坐下。

    “抱歉……可能暂时帮不上手了,”她在对梁锦棠与索月萝说话,目光却有些散,“晚上我来守夜盯哨。我……先眯一会儿,稍后吃东西的时候烦请务必要叫醒我。”说完便缓缓倾身,就地躺倒。

    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是没忘记要吃东西,怎么比我还饿不得似的。

    孟无忧悻悻的,也在火堆旁坐下。才刚领教了百里束音对傅攸宁的维护,此时再咕囔,也知道不出声了,只以嘴型过干瘾。

    梁锦棠并不理会其他,只是神情冷肃地起身过去,一言不发地在傅攸宁身旁蹲下,小心地以手背贴上她的额头。

    体温并无异常,看起来也不像受伤。莫非是……毒发?

    他一时也有些乱,见她正正躺在风口上,便想将她抱到角落背风的位置。

    百里束音伸手拦住他,声轻但坚定地制止:“梁大人!莫动她,她就是困了。”

    “以往出外做事时也曾如此,她仿佛体质很弱,”索月萝朝火堆里添了些柴火,点头证明百里束音所言不虚,“据说睡一会儿就好。”

    梁锦棠将信将疑,垂眸看着侧躺在地、蜷成虾状的傅攸宁,见她已气息平缓,像是当真睡着。想了想,便在她跟前坐下。

    已近子时,风口处春风料峭,山间暮春夜的寒意簌簌扑人。

    众人便在洞中取些处理好的山鸡野兔,就着火堆烤起来。

    孟无忧仍是难以置信地偷偷打量傅攸宁,一时没忍住,又开始多嘴嘀咕:“这家伙当真倒下去就能睡着?又不是猪。指定是偷懒装睡不想干活……”

    他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其他三人都在瞪着自己,百里束音更是满眼气愤,一副很想揍人的样子。

    “孟无忧,我原以为你就是小一号的尉迟岚,”索月萝一脸“神医难救无脑人”的鄙视,认真翻烤着火上的食物,“这回我才肯定,你可比他蠢多了。”简直人嫌狗憎,不会看天色,还不会看脸色啊?

    孟无忧听索月萝这样一说,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总觉着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却又很厉害的事。

    被百里束音那快要喷火的眼神轰成焦炭,接着梁锦棠冷冷的一瞥眼又将他冻到瑟瑟发抖,于是他缩在火堆旁默默低下高贵的头颅,暗暗发誓自己再也不要说话了。

    肉类被炙烤出的油渍滴进火中,在静谧的山洞内发出“滋滋”声响,倏然乍亮起一簇簇明亮的小火光,继而又黯淡下去。

    明明灭灭,此起彼伏。

    “孟大人,今次东都分院参与春猎的人不少,”百里束音英气凌人的面庞不复初见时的客套和善,“待之后到了范阳城,您可千万别再乱讲话了。”

    孟无忧惊恐抬头,发现百里束音她是认真在提醒……哦不,是警醒!他忽然深刻领悟到,她那眼神里的意思是,若他再在东都分院的人面前质疑傅攸宁的人品,他们极有可能打死他还不准人帮着收尸!

    娘的,傅攸宁当年在东都,究竟是创下了什么让人顶礼膜拜的辉煌功业啊?

    其实不仅是孟无忧,梁锦棠与索月萝也百思不得其解。

    索月萝就是单纯好奇,毕竟傅攸宁共事两年多,有时甚至都会想不起来这个人。

    百里束音虽是东都分院的副指挥使,但绣衣卫总院及各地分院却皆对“疾风百里”如雷贯耳。她这些年在任上的功绩,及她个人战力之强悍,在举国绣衣卫名单排行上都是数一数二的顶尖人物。

    且据闻她性子爽直到近乎激烈,跟顶头上司都敢当面掀桌。索月萝深信,百里束音对傅攸宁那毫不遮掩的崇敬与维护,绝不会仅仅是傅攸宁在候补旗时期做过她第一任长官这样简单的缘由。

    只是,百里束音现今的职务与成就,傅攸宁拍马也追不上,便是索月萝自己对百里束音,也免不得要高看一眼。

    况她较傅攸宁还年长几岁……究竟,她那份打骨子里往外冒的尊敬,是怎么来的?

    而梁锦棠此刻的心思,则比索月萝更要复杂得多。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蜷缩在地、睡意安然的傅攸宁,有些想笑,却又有淡淡恼意。

    他虽不知缘由,却太懂得百里束音对傅攸宁的那份敬畏与盲从了。因为那太像年少时的梁锦棠。

    彼时傅懋安为他描述的那个傅攸宁,襟怀之磊落,心智之坚韧,品行之高洁,让年少时的梁锦棠深信,倘是有一天,傅攸宁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一同去杀/人/越/货,他也会毫不迟疑地跟从。

    那时的他就与百里束音一样,心中深信,普天之下无人可以站在傅攸宁身旁而不失色。

    她便是那明月在上,使流萤无光。

    可是,那毕竟只是听说。

    他居然没见过在东都时的傅攸宁。他居然没见过百里束音眼中那个令人拜服的傅攸宁。

    这,很不公平。

    “她是我们东都分院恨不得供起来的宝,”百里束音含笑低语,她的声音压得极轻,说出的话却足使在场的人开始怀疑人生,“今日我才知,这两年在总院,却是被看低轻用了。”

    “想来总院的人谁都没注意,在天禧三十五年至望岁六年间进了东都分院,如今又叫得上名号的人物,至少有七成,都曾在她手底下待过。”

    望岁七年春暮,傅攸宁受命自东都分院升调自帝京总院。

    她离开东都的那日清晨,东都北城门外,一众绣衣卫大小将官与武卒齐整肃立,如松柏成行。

    没有谁是受邀前来送行的。她甚至没有告知任何人。可那日晨光微熹之时,他们全放下手头之事,自四面八方赶到北门。

    全东都的百姓都是见证,当日北门外的那排绣衣卫将官与武卒,皆是齐整的绣衣卫武官服,黑中扬红,金线纹绣,眉目坦荡,眼含月光,笑意明亮。

    全无半点平日的阴鸷威严、诡谲凌厉。

    彼时他们坦荡无伪,磊瑰不羁,耀目如日升前即将冲破残夜的明霞。

    他们久久地恭谨持着武官礼,直至傅攸宁策马远去的身影彻底看不见。

    要知道,东都分院历来净爱出些不懂媚上的死倔,便是光禄少卿亲自到东都巡视时,也未享过如此阵仗的送行。

    在三对震惊的目光中,百里束音看了看躺在梁锦棠身前昏昏沉睡的傅攸宁,笑得有些心疼。

    “她身手很差的,只要不让她使弩机,她谁也打不过。当年有大夫曾说,她像是双生子中底子较差的那一位,年少时在江湖上又常挨饿、被揍,一身宿疾旧伤,年纪轻轻便再如何也养不到更好了。”

    可她从来笑脸迎人,混熟了也跟大伙儿一起嬉笑怒骂。难受了就面无波澜的躲到哪里睡一觉。

    她送给百里束音的头一份见面礼,便是硬生生挨了她二十招。每一回被打飞跌倒,缓两口气便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最后笑得眉眼弯弯道,看,我就说你将来定然前途无量,敢将你顶头上官打到飞起,真是虎将之才。

    她并无机变过人的才智,待下对人全凭笨法子。那些旁人断定是朽木的人,只要到了她手上,她就绝不丢下。

    她陪着习武,陪着养伤,陪着说话。她不放过每一个能露脸的机会,却总适时地将手底下的人推在前头任他们大放异彩。

    她对别人都不要的候补武卒们讲,你看我对你好吧?因为我断定你将来必成大器,是以我既三生有幸与你识于微时,定要提前抱好你的大腿,待将来你长成参天大树,莫忘了我今日义气。

    她常这样,将自己讲得功利市侩,宛如投机小人。可如今,当年她带过的许多人都混得比她好,也没见她当真找到谁面前讨这份恩义。

    傅攸宁在东都那八年,时常笑意盎然,眸中澄定如不灭的星辰。那时她常说,人固有一死,她预想过很多种自己的死法。

    每一种,都是平凡又壮烈。

    她说,哪怕只一棵草,也该保有向上之心,风来时顺势而倒,风过时便得挺直。挨打要站稳,不哭一声,不退半步。

    她说自己永不能成为参天之树,可却始终向着光。

    她没有机会成为名垂青史的大人物,却是崇山之间无人知晓,却能莹亮晨露、见证风霜的,骄傲的种子。

    她也会骂人。

    在她手下做事,可以无能,可以懦弱,可以逃避,可以没上没下没大没小与她调侃或对骂,甚至可以将差事办砸了丢给她来背锅。可若有谁私德有亏,或自暴自弃,她能堵在房门口一气儿骂上几个时辰,用世上最难听的脏话,骂得人恨不能回去找自家娘亲重新再将自己生过一遍。

    她从不愿说谁是她的“下属”,只说是“合作”。她对每一个在她手下待过的人,就像对她自己。

    后来,他们每个人,性子里的某个方面,终究或多或少,都有了她的影子。

    百里束音是独女,无兄弟姐妹,父亲早逝,家中仅有一位目不能视的老母。她的母亲至今仍以为,绣衣卫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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