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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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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毛突然有些痒,我伸出手挠挠,挠着挠着突然轻笑了一声出来,有那么一瞬,突然觉得很是幸福,以后的某一天,我希望他们能记住的是一个活泼开朗、阳光美好的云天籁,而不是只要想起我就会让他们落泪的云天籁。
  “傻妹妹,姐姐不过随口说的,不当真的,姐要走的话,也要等你成亲生子后再走,你还没有长大,姐姐怎么会舍得离你而去”。
  我伸手将离若额前探出的一缕头发扶到脑后,她当即抱着我嚎啕哭了起来,
  她说,“姐,只要你好好的,我宁可不结婚,不生孩子,一辈子陪着你”。
  我看着北狐川微微挑了挑眉,原本平视的瞳孔睁的圆又大,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跟离若,当然,离若要嫁的人就是他,可她这话出口,也没见他有何不适反应,倒是看我瞪着他,眼眸眨了眨,露出一丝笑容同样颇有深意,
  “傻瓜”,我轻轻拍了拍离若的背,她真瘦啊,手摸着骨头都膈应着慌,
  “你跟白川哥哥不是马上就要成亲了吗,怎么还说这样的话,也不怕白川哥哥不高兴吗”?
  我话音刚落,离若跟北狐川同时一脸黑线,果然,原本我是要打探离若跟大内统管薛将军的关系的,但一时不好说,但不说吧,北狐川告诉我这件事情再先,心里就多了个疙瘩,没事总想挖一挖,
  “姐,你今天晚上都看到了,有一个人他真的对我很好,是那种好到骨子里的好,就像川哥哥对你这样,我知道先前我不该任性的去求父皇赐婚,到现在造成这样的结果,对我们两个都不好,我不知道父皇还会不会同意我悔婚,不过,姐,你放心,我定不会夺你所爱”。
  “不会”,离若刚说完,孔雀便跳了出来,他大步走到我跟离若跟前,看着我们的眼神格外坚定,
  我跟离若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的瞬间,北狐川突然起身,正好跟孔雀面对面站定,道,
  “若是我亲自去跟皇上开口呢”?
  孔雀正要反击,突然薛怀锦从外面慌里慌张的跑了回来,
  “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
  话说,薛怀锦这厮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我竟不知道,不过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对我妹妹离若念念不忘,若我知道会有这一出,我会早早断了他这一念头。
  

  ☆、云上之巅(中)

  我的奶奶云枝桃,打小,她爹就告诉她,我们云家是先皇龙氏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即便如今江山不再,可是那些源自祖上的尊贵永远都无法改变,
  她总是很听她爹爹的话,并为自己拥有龙氏一族的血统而无上自豪,所以,也是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注定是个不一般的人,当然她压根就没打算要成为一般的那类人。
  因为端着这个念头,她从小便颇多心机,爹爹交代给她的每样事情,她都尽善尽美的完成,完不成便不吃不睡,长久以往,便养成了一种近乎变态的生活习性,
  也正是这种不折不挠、严严谨谨的处世态度,不苟言笑的爹爹才一直视她如宝,可叹,她爹爹一心向佛,整个人早已超脱尘世之外,于是,在她刚满十岁那年,她爹爹丢下一封家书后便云游四方,再也不知所踪。
  那段时间,她整日哀伤,倒不见她娘有丝毫伤感之情,暗暗惊异时,她偷偷留了几分心,终于,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看见她娘在山庄的密室里寻找着什么,
  爹爹离去时,将密室的钥匙给了她一人,并叮嘱她好生看管,没想到,她娘亲竟等她睡去后将她贴身的钥匙偷了出来,
  她当然知道她娘在寻找着什么,甚至那一刻,她开始怀疑她娘有没有真的爱过她爹,又爱着他爹的什么,
  待心里狠狠的将她爹同情了一番后,她旋即明白过来,也许有朝一日,她将跟她爹有同样的结局,那么这将是一件相当悲哀的事情,她无法接受一个整日在自己面前虚情假意的人,她要找的男子,一定要跟自己旗鼓相当,无论她是谁,不管站在云端抑或跌入谷底,他都爱她,
  所以,存了这份心思,在情路上,她不如其她寻常女子一般,可以将就,甚至委曲求全,
  她的情路注定走的颇为波折,当然这是后话,但这个波折的程度,即便多年后青春不在,接受起来,还是倍感困难。
  自父亲走后,桃花谢了几个春秋,她娘在几番对她威逼利诱未果后,终于选择对她出手,那同样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她娘将她绑在内室的石柱上,
  她娘说,不交出云决,就刮花她的脸,她听完,当即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个赌,
  但,她还是输了,
  她娘如疯了一般,闪着寒光的刀在她葱玉般修长的指间飞快的游走,她紧紧闭着眼睛,肉体跟心灵同样经受着折磨,
  发觉浑身竟没有任何感觉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已经被她娘伤的麻木了,待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时,眼前的一幕还是让她倍感惊悚,
  她娘正睁大了眼睛全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
  原来,她终究是娘的女儿,她娘手中的刀终究不忍心落在她惨白的一张脸上,而是尽数全部用到了自己身上,
  这个没落几世武林盟主的女儿,为了继续成全父亲的一番宏图霸业,选择放弃自己,放弃自己的爱情还有家庭……
  当然,年少的她是这么想的,可是,经历了很多事情,岁数一大,突然明白过来,也许是她爹先放弃了对她娘的爱情,所以,她娘由爱生恨,便选择了成全谁的梦想,当然,那或许也是她娘自己的梦想,称霸武林,高高在上,万众瞩目,让曾经弃离自己的男人俯首称臣。
  俯首称臣,多么过瘾而又犀利的报复。
  很多时候她也再想,如果那天,她没有将她娘打晕,喂她忘情水,那么至少,偌大的云家山庄,她身边还有个娘亲陪着,她们娘俩即便偶尔说说话也好。
  某个深夜,她也会在梦里哭醒,然后骂自己残忍,她永远记得她娘亲离开云家山庄时,一脸痴呆的模样,她娘的情没了,她娘也就没了,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那个山风低吼的盛夏白日,乌云从远方滚滚压过来,她迎风站在梧桐山最高峰,目送着她娘一路绕过梧桐山茂密的树林,踏过青湖岸边的草地,
  她就这么看着她娘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背影,直到那背影如一只孤独离开的乌鸦,一点一点从苍茫的河岸上消失不见,再也不见……
  心伤,像一道重重的墙,堵在胸口,她的泪终于伴着珠玉大小的雨水倒出来,天空如炸开了口子般,连续劈了好几道雷,在闪电的光里,她猛的跪下,尖锐的石棱当即刺穿她的膝盖,猩红的血迹被浇灌着涌了出来,像一朵诡异的花……
  她思念她娘,她想她娘回来,可她什么也做不了,生平她第一次痛恨为什么她要生在云家,为什么要从父亲手中接过云家掌门的重任,
  她其实更想跟爹娘一起幸福的生活着,仅此而已。
  那天以后,她成了个没娘的孩子,且再也没有见过她娘。
  自娘离去后,弱小的她便一个人打理整个云家山庄,但凡有不听话的个别家仆们,她没事就拿出来训一训,没多久,个个便服帖的跟个小鸡仔似得。
  后来,她发现这招挺管用的,所以,在下人面前一向保持着主人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家中有很多藏书,她没事便翻一翻,一来二去,竟也无师自通,待她将所有的古籍都看过遍后,出了趟江湖,见到高手都想讨教一二,一时间,竟不小心打遍天下无敌手。
  从江湖归来后,她已出落成个有沉鱼落雁之姿的美人,江湖不乏追求她的青年才俊,偶有高手能穿过云家山庄四周的机关来寻她,他们不知,实际上是她不想他们死,故意放他们进来的。
  说是他们,实际上也不过寥寥三个人,
  第一个,她跟他相识在一场正歌舞升平的烟花楼,男人么,出现在这种地方无非是想寻花问柳快活一场,没想到,他只一眼便看上了她,
  而她,不过是想找个繁华又亮丽的地方宿醉一场,听闻大厅中央有琵琶声利落想起,一弦一弦勾起心中抑郁难平,
  于是乎,她当场从二楼临窗的阁子里落下来跳舞,她的舞张狂而又魅惑,豪放不羁中又携了丝凄凉,一席云水袖,火艳艳的红铺了整个大厅,
  一曲过后,她跳的酣畅淋漓,跳完后,从大厅飞出时,直觉浑身舒畅,
  他当即合了手中的折扇,毫无悬念的追了出去,
  两人的开打几乎没有前奏,无非是从与不从的问题,她跟他从天上打到地下,又回地上打回到天上,
  从未有哪个人可以顺利避开她飞出去的云袖,没想到,他的武艺竟如此高强,她暗暗对他佩服了几分,
  这样纠纠缠缠打了十几个回合,直到他扯掉了她腰间的香囊,她亦顺走了他怀里的令牌,棋逢对手,两人在半空中对视片刻,竟各自转身飞去,
  待回到客栈后,她突然发现,那令牌前后分明刻着天古两字,莫不是当朝太子野天古,罢了罢了,她一个前朝遗孤跟当朝太子怎么可能会有结果,没几日,遂将他忘了一干二净。
  她以为他会忘了她,没想到,数日之后,他竟跟着她一路来到了梧桐山。
  看着困在迷雾阵里的野天古,他一个人在山里面兜兜转转,又是斗法,又是挥剑的一阵乱折腾,一身利索布衣瞬间被雾气沾染,紧紧贴在身上,瞬间将他的好身材袒露无疑。
  情窦初开的年纪,她的心又动了一下。
  貌似他着了凉,浑身一会冷一会热的,还不停的用手去擦拭额头豆大的汗,
  看着他的窘迫样子,她突然觉得很是好笑,不过却并不心急,就这样用帕子捂着嘴巴笑着,眼巴巴捉弄了他三日,
  终于,在他即将耗尽精力时,出手救了他。
  爱情总是来的出其不意,她以为她绝不会重蹈他父亲的覆辙,可是,他的野心还是暴露的那么快,
  原来,他早就怀疑上了她,梧桐山这一趟,他不过是试探她的是否是云家后人的真伪罢了,可叹,他成功了,她的爱情夭折了;
  她没有勇气亲口去跟他认证这一事实,忍住心里的痛,还是果断的端了碗忘情水给他,他果然毫无防备的喝下,
  忘了吧,前尘旧事,一并统统都忘了吧。
  她跟野天古的缘分就此翻篇,罢了罢了,无非一个缘浅。
  野天古离去时,她同样站在梧桐山的最高峰,那里可以俯瞰到整个云家山庄,
  她爹小时候总带她来那座山峰玩,运气好时,能看见从天空坠下的飘渺云烟,一层一层,倾数而落。
  那时,她就问她爹,这座山峰叫什么名字啊,
  他爹想了没想,告诉她四个字:云上之巅。
  云上之巅,十岁,她站在这山巅上寻找爹爹的身影,期盼他能站在这里与她相见,十四岁,同样是这山巅,她目送娘悲戚离开,江波茫茫,往来的客船迎风逐浪。
  十八岁,她又站在这山巅目送曾经的情郎,千里浓云,狂风走飞沙,风吹乱长发,裙角扯出一朵云花,
  雨落的急,他走的急,吝惜的不留一个背影给她,
  她不知道,她的人生,就在这座山巅上,已经陷入一个怪圈,命运轮回的怪圈,
  没多久,她又遇上了另外一个男子,如今,她只记得他姓莫,是当朝权相的小儿子,至于他怎么会出现在梧桐山,她不得而知,只是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知道梧桐山呢,明明野天古离去时喝过忘情水的呀,
  忘情水她确定没有问题,曾经,她拿过一个武艺高强的家仆做过实验,
  她派人追查莫公子是如何找寻到梧桐山时,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当然,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原来莫公子一直默默无闻的同胞哥哥,最后做了当朝的国师,权倾一时。
  国师,大抵都是能掐能算的。
  

  ☆、云上之巅(下)

  不得不说,莫公子是个很勤劳的孩子,当初她故意放他进来,也不过是揣着看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的心思,可是,每次试探他都表现的很好,一幅刚正不阿的君子形象。
  春天,后山的茶园开花了,他一个人天不亮就背着个竹篓,去沾满晨露的茶山上采茶,出门前一声干净衣裳,转眼湿个通透,然后再经暖阳烤干,
  某日,她终于看不下去了,道,“莫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咧嘴一笑,回她说,一定要烘烤出这世间最甘甜的茶叶给她,
  夏天,他背着竹竿,去山林里摘一些新鲜果子,从这个山头跑到那个山头,每每看到他累的一身汗,原本亚健康的如雪皮囊也渐渐变成健康的小麦色,她还是忍不住从一堆果实中挑出最好看的一个尝尝,
  每每果子刚入口,她想扔掉说不过如此时,抬眼看见他一脸期待欣喜的眼神闪着诚挚的光芒,还是改口道了句,“恩,好吃”。
  听到这,他顿时如打了鸡血般激动,从此出门找果子的时间越发多了起来,
  他曾告诉管家老穆,说,“一定要便访这世间所有的名山大川,只为给她找来新奇的好果子,让她尝个新鲜”。
  秋天,他在一次从悬崖上采灵芝时,不小心摔下来摔个半死,之后,开始天天瘸个腿,追在她屁股后面恳求她教会他一二武功,
  她烦不胜烦,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看在喝了他那么多好茶,吃了他那么多果子的份上,她还是一抬手将他的腿伤治好了,
  病好后,莫公子如见了世外高人一般,开始整日仰视着她,对她撒娇,天天桃子、桃子的腻歪歪的叫她,
  嘟嘴、噘嘴卖萌的事情,对她,他真没少干,偶尔还会扭捏作态的假装生气,要她来哄,
  吐血啊吐血,
  那时,她总会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莫公子是她捡回来的一只萌宠,每每他冲着她卖萌装傻时,她浑身鸡皮疙瘩洋洋洒洒掉了一地,那时,她也在想,她跟他到底谁才是女子这个问题,
  后来,为了快速证明这个问题,她将他带到后山一处荒野,在一处废弃干涸的古井旁,随手一指,告知他,这口井内藏着很多宝藏,传说是先皇云竹子留下的。
  她永远都忘不了当时莫公子的表情,他迅速变了玩世不恭的神色,一脸正气凛然,有那么一刻,她真的以为,他只是为她而来,也不枉她真心救他出迷雾阵一场。
  入夜,家仆传来消息,莫公子还是负了她,这次,她没有喂他忘情水,因为她对他压根就没有情,而他对她,或许也是一样,所以,她命家仆将身中蛇毒的他,丢弃到鬼谷中,那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地方,
  这就是利用她的下场。
  又过来几年以后,她已经淡忘了野千古连同莫公子的事情,甚至不记得他们这两人曾经来过云家山庄,
  岁月的风冲刷了留在她心里的烟雨,她决定在云家山庄孤独终老一生,
  那个浅夏的夜晚,她突然失眠,决定去院外走走,没想到在梧桐山脚下,居然遇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骗子”,她冷哼了下,当即决定离开,不过又是想来打探她使出的苦肉计罢了,这些看似幼稚无比的游戏她再也不玩了,
  长长的裙角从那人的脸上拂过,他微微皱了下眉头,林子里几道黑衣人影闪过,
  她又冷哼了下,戏演到这个份上也够为难他们的了,待那领头的黑衣人一招点了那人的穴道,将他扛走时,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了,居然还有这么设计剧情的???
  混乱了,她当即出手想三两下解决掉那些黑衣人,将那男人抢了回来。
  没想到,这些黑衣人竟不同以往,个个乃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她跟他们过了几十招,竟然个个都还活着,这在武林上,也算个奇迹了,
  高手在人间,她当即心里暗暗叹息,看这架势,眼前昏迷的男子得罪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没办法,她只好凝神聚气召集云氏先祖赐予的上古神力,血红色的桃花瓣从天而降,瞬间幻化成一把把无形的利剑,黑衣人顿时无法招架,个个重剑倒地身亡。
  她将这男人扛回去后,交给下人后便不再过问,哪知,他果然与众不同,只休息了一晚,伤便痊愈,象征性的喝了几口下人熬的粥后,便起身告辞。
  走就走吧,她本来就是不想留他的,他走后不久,她不知怎的,心里不够舒坦,便飞身去了趟云上之巅,
  腾空而落的瞬间,她在山顶上经常站立的位置突然看见一道人影,那男人身形威武挺拔,一身白如流云的衣裳在风中尽情飞舞,如墨的长发荡在脑后,周身一片金光扑闪,
  他背着手,正眺望远方风起云涌的天空出神,
  那一刻,她的泪如无边潇木,多少年了,她都再期待这样一个背影,她等的太久,等的好苦,
  等一年一年,四季换了容颜,
  等一年一年,风霜把岁月改变,
  等啊等,你终于回来了,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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