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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无双-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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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贵妃眉头几乎打结,心头有着一股很不祥的预感:”什么事情?“”我无意中发现,这个颜昭白背部靠近肩膀的地方,有着一个胎记,这真是让我觉得很有趣。“宇泓墨意味深长地道,转头向颜昭白道,”颜公子,得罪了,还请你将背上的胎记给我的父皇和母后看一看。“

    颜昭白虽然不解,却没有丝毫犹豫,利落地转过身去,解下外衫,露出了肩膀上的胎记。

    裴四小姐和九殿下三次救了明月,就等于救了他的性命三次,这样的恩德,他这辈子是不可能还清得了。因此,无论宇泓墨要他做什么,他都不会犹豫,更不会推辞。

    褐红色的胎记,中间微凹,有点像是梨子的形状。

    皇帝的目光猛地凝定,惊疑不定地看了看颜昭白,再看看宇泓烨,敏锐的察觉到宇泓烨脸上似乎闪过一抹惊慌。

    而柳贵妃则在看到那枚胎记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胎记,她时时刻刻都牢记在心上,几回梦牵魂萦,绝对不会看错。虽然说她记忆中的胎记是在婴儿身上,比颜昭白身上的胎记小了许多,但是她不会认错!这是怎么回事?

    宇泓烨的手猛地颤抖起来,愕然起身,看着颜昭白,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他才刚知道自己身世不久,而转眼间,真正的宇泓烨就出现在面前,而且是被宇泓墨找到的,而且竟然就是颜昭白,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要知道……要知道,这个颜昭白,还是他自己找出来的,他千辛万苦,用尽了一切关系找到的,以为可以操控一生的棋子,居然是真正的宇泓烨?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

    柳贵妃惊愕地看着颜昭白,忽然猛地起身,冲到宇泓烨身边,将他的外衫扯了下来,象牙色的背部,在和颜昭白的胎记完全相同的的地方,赫然也有着一枚褐红色的胎记,就连形状也和颜昭白背部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有细微处有着些许差别,但不放在一起对比,根本就看不出来。

    柳贵妃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许久,才发出声了一声尖锐的嘶喊:”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形状,同样的色泽,这不可能是巧合!

    宇泓墨笑着看着宇泓烨:”七皇兄,或者说,李明昊李公子,请你来解释下吧!“

    颜昭白微微一震,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异样的含意,惊讶地看了看宇泓墨,再看看自己,然后抬起头,盯着宇泓烨。难道说之前九殿下那样追问他的身世,就是因为这个?难道说他才是七殿下宇泓烨?这怎么可能?

    被宇泓墨这么一点名,宇泓烨反而冷静下来,摇摇头道:”九皇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这个颜昭白的身上会有和我一模一样的胎记?九皇弟又为什么要带着他来见父皇和母妃?难道说,九皇弟怀疑他才是真正的宇泓烨,而我是假冒的?随便找个人,弄个不知道怎么弄上去的胎记,就说他是七皇子,说我是假冒的,这未免太荒谬了吧?“”的确,随便找个,弄个不知道怎么弄上去的胎记,就说他是七皇子,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宇泓墨重复着他的话,但话语中的意思却是截然不同。

    宇泓烨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这会儿功夫,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虽然说他是假冒的,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已经被湮灭了,那个店老板也已经被他灭口。现在,唯二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就是父亲和母亲,而他们是不可能出卖他的。这样一来,就算颜昭白真是七皇子又如何?没有证据,但凭着一个胎记就想扳倒他,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好歹他还有着当年奶娘留下的玉佩为证。”九皇弟你越来越爱胡闹了,但这件事关系到皇室血脉,可不能让你这样玩笑。“宇泓烨冷静地笑着,摇了摇头,似乎这件事只是宇泓墨的一个恶作剧,根本就没被他放在心上。

    皇帝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颜昭白,再看看宇泓烨,凝眉深思。

    宇泓瀚微笑着开口:”九皇弟既然这样说,想必是找到了什么线索,别卖关子了!“”还是六皇兄知道我。“宇泓墨微微一笑,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必我来说了,想必让其他人来说,能够说得更加清楚。“说着,拍了拍手,高声道,”来人,带进来吧!“

    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战战兢兢地进来,跪倒在地。

    宇泓烨对这个小姑娘隐约有些印象,似乎是李府的丫鬟,但是并不受重用,应该不可能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但她来这里做什么?”

    “把你之前向本殿下说的话再说一遍吧!”宇泓墨淡淡地道,自己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同时对颜昭白点点头,示意他随便坐。

    “奴婢名叫小绿,是李府的洒扫丫鬟,负责庭院的洒扫。”小绿显然没有经过这种阵势,浑身不住地发抖,连声音都带着颤音,“前些日子,奴婢洒扫有些累了,因此躲在假山中偷懒。结果在这时候,七殿下忽然来到李府,和夫人在庭院里遇到。奴婢……奴婢听到七殿下气冲冲地问夫人,问他到底是不是老爷的亲生孩子?夫人刚开始说不是,但是经不起七殿下的一再询问,最后终于承认了,说他不是皇上和贵妃娘娘的孩子,而是……而是老爷和夫人的。老爷说,七殿下这么就都没有找到,只怕早就死了,就算七殿下冒充七殿下,也不会有人发现,反正有胎记和玉佩为证。”

    她话说得颠三倒四,条理不清,但是话里的意思却十分清楚。

    柳贵妃面色剧变,猛地看向宇泓烨。

    宇泓烨也很震惊懊悔,当时他看过周遭没有别人,这才出口询问,却没有想到假山里会藏着一个小丫鬟。实在是他听了展忠的话,心头太过震惊,一心想要寻找答案,就没有向平常那样谨慎,没想到这一次疏忽,竟然铸成大错。

    然而,看到柳贵妃那个怀疑的眼神,宇泓烨立刻镇静下来,忙道:“母妃,绝无此事!儿臣的确到过李府,那是因为李侍郎入了大牢,儿臣担心李夫人,所以前去探视,但并没有说这样花。母妃想想,如果这小丫鬟说的是真的,儿臣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起这种话题?应该找个很隐秘的地方才对?又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丫鬟听到?”

    他骑马去了李府,一路并未遮掩,只怕看到的人不少,这件事不能撒谎,否则被拆穿,情形就对他更加不利了。

    “奴婢没有撒谎,奴婢说的是真的!”小绿急切地道,“奴婢真的听到七殿下和夫人这样说的!”

    宇泓烨言辞恳切地道:“父皇,母妃,绝无此事!九皇弟找个莫名其妙的人来,再随便找个李府的小丫鬟,就想要污蔑儿臣的身份,这实在太过分了!还请父皇和母妃明断,严惩九皇弟,还儿臣一个清白。”

    皇帝依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并不答话。

    而柳贵妃则看看颜昭白,再看看宇泓烨,目光中已经带了几分疑虑之色。尽管她明知道宇泓烨对她心怀报复,他带过来的人不能够相信,一定是在骗她,想要离间她们母子间的感情,但是——颜昭白身上那个胎记,却如同一根刺,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中。

    “如果说这个小丫鬟不能证明什么,那么,李夫人的证词应该会很可靠吧?”宇泓墨淡淡地道,“李公子,不如请李夫人来和这位小丫鬟对质,你觉得如何?”

    宇泓烨心头暗喜,忙道:“好!”

    如果母亲过来,肯定会站在他这边,绝对不会帮宇泓墨来算计他的。

    宇泓墨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又拍了拍手,道:“请李夫人进来吧!”

    然后帘子一掀,李夫人便慢慢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莲青色绸布衣裳,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周身的装束无可挑剔,但是眼睛里却带着几许血丝,神情悲哀里带着一丝绝望。

    她原本安安静静地走了进来,然而抬头看到宇泓烨,却突然变了神色,猛地扑了上来,情绪激动的撕咬着宇泓烨,便哭着喊道:“我只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你父亲为了帮你,把什么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你不图回报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要下毒手?想要安安稳稳地做你的七殿下,你做梦,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宇泓烨莫名其妙,正要说话,却被宇泓墨打断。

    “李夫人,你的账稍候再算,如今先将二十年前的事情经过弄清楚吧!”宇泓墨提高了声音道。

    李夫人像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瘫坐在地上,猛地又捧脸大哭起来,悲哀地道:“事到如今,我的女儿,我的丈夫都搭进去了,我这辈也没什么指望,反正已经是这样了,不如索性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不过,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七殿下宇泓烨,他是我的独生子李明昊,是二十年前我在京城有间客栈生下来的孩子!”

    “我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夭折,我丈夫也没有从外捡回来婴儿,只是我们快要回靖州的时候,看到了张贴的皇榜,要找寻七殿下,我丈夫当时就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回来后,他一直都在打听七殿下的情况,突然有一天,他跟我说,能够让我们的孩子顶替七殿下的位置,于是将当初跟到京城的仆婢全部灭口,对人话语中,也渐渐流露出昊儿不是我们夫妻亲生,而是捡回来的模样。再然后,昊儿就来了京城……。”

    李夫人说着,失声痛哭了起来。

    宇泓烨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李夫人居然会在背后捅他一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他是李明昊,是你的孩子,那为什么他的背上会有那样的胎记,又为什么还有奶娘的玉佩?”皇帝沉思着问道,虽然神情还算平静,但话语中隐约透漏出了些许怒火。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那么所有人都被李树杰欺骗了!

    甚至,他还曾经起过要立宇泓烨为太子的心思,如果真的被李树杰得逞,岂不是连这天下都要让给李家了吗?这真是太放肆了!

    李夫人捂着脸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都,我的昊儿生下来是没有胎记的,不知道我丈夫怎么弄上去的,我也不知道那枚玉佩是怎么来的,我丈夫没有跟我说。”

    皇帝沉着脸道:“来人,带李树杰过来!”

    不多一会儿,李树杰带到。身穿囚衣,步履维艰的他已进入殿内,便觉得氛围不对,艰难地跪下,向众人行了礼,还没来记得说话,李夫人便哭着道:“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起了贪心,要拿我的孩子却顶替七殿下,事情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你把什么都替他担了,他非但不感激你,不想办法救你这个父亲,居然还想要杀我们灭口,好安安稳稳地做他的七殿下!这样忘恩负义的畜生,就算有一天真的登了大宝,你以为他会顾念我们这对亲生父母吗?你打错如意算盘了!”

    说着,痛哭不止。

    听到李夫人的话,李树杰勃然变色,厉声喝道:“住口,你在胡说什么?”

    “母亲,你在说什么?什么杀人灭口?什么忘恩负义?我没有啊!”宇泓烨终于察觉到问题出在哪里,急忙辩解道。

    而这声“母亲”听在柳贵妃耳朵里,只觉得如同三把匕首,狠狠地刺入了她的心脏。原本只有三分怀疑,如今已经变成了五分!

    “李侍郎这时候想要喝止也来不及了,方才李夫人已经将事情的经过都说清楚了,她已经承认,李明昊根本就不是我七皇兄,而是你和李夫人的亲生孩儿!”宇泓墨淡淡笑道,反正李夫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就算现在穿帮,也没有任何大碍了。

    听到李夫人和宇泓烨的话,李树杰就知道,这两人肯定是被暗算了。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下昊儿!李树杰心念电转,跪地道:“启禀皇上,贵妃娘娘,拙荆所说的也算是实情,却也不是实情。当年,拙荆生下孩儿后,因为元气耗损过巨,因而昏迷了过去。而孩儿没多久也就夭折了,罪臣心中悲痛,出去四下走动,机缘巧合捡到了七殿下。为了不让拙荆伤心,罪臣便瞒下了孩儿夭折之事,只说七殿下就是拙荆所生的孩儿,因此拙荆并不知道实情,还请皇上和贵妃娘娘明鉴!”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说辞究竟能不能够挽救一切,但只要柳贵妃有一点怀疑,以她对七殿下的看重,再加上昊儿和她三年的母子情分,事情就还有转机。

    “李侍郎真是巧舌如簧,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够狡辩,我不得不佩服!”宇泓墨淡淡笑道,“不过好在本殿下准备得够充分,否则说不定还真要被你这样蒙混过去。来人,带展忠上来!”

    等到展忠被带进来,宇泓墨笑着问道:“李侍郎,你认不认得他呢?”

    李树杰有些疑惑地转头望去,仔细地打量着展忠,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面色剧变。

    柳贵妃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全然不似平日的娇媚婉转:“你叫展忠?你认识李树杰?”

    “回娘娘的话,草民正是叫展忠,二十年前,小人在京城开了间有间客栈,当时这位李老爷带着夫人,从靖州来到京城,就是宿在草民的客栈里。他的夫人生产,还是草民帮忙找的产婆!”展忠急忙答道,“事后草民因为有些事情要处理,结束了京城的生意,回到老家。直到三年前送女出嫁,才又来到了京城。这次是因为女儿生个了儿子,所以来探视,正巧遇到了这位李公子。因为两人生得像,因此草民就上前打招呼,说起了二十年前李公子出生时的情形。没想到当晚就有人潜到草民的住处,想要杀草民灭口,好在这位九殿下及时赶到,草民才得以幸免!”

    这样一来,事情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不是李明昊的身世真的有问题,为何展忠不过是说了些出生时的事情,便引来了杀人之祸?

    李树杰听着,暗骂李明昊和夫人沉不住气,贸然动手,授人以柄。

    宇泓墨看了眼李树杰,问道:“那么展忠,本殿下问你,当年李老爷住在你的客栈里,他的孩儿是否夭折了?又是否曾经捡了个婴儿回来?”

    展忠很肯定地道:“绝无此事!当年这位李老爷从头到尾都是住在草民的店里的,他的亲生孩儿很好,他更加没有捡到婴儿回来!当时草民的妻子也在客栈里,她也可以作证。”

    李树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当初他也曾经担心事情会被揭穿,因此不敢立刻冒充,而是选择在十七年后,想着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就算遇到当初客栈里的人,也未必能够记得他的事情。而后来入京,更发现那个客栈早就关门大吉,改作他用,老板回了老家。当时他还觉得是老天爷再帮他。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竟然还是撞上了。

    而且这老板偏偏就记得他,也记得当初孩子的事情。

    在加上之前夫人的证词,还有那个小丫鬟小绿的证词,这件事已经回天无力了。或许,这是天要亡他!

    “不必再问了,罪臣招认就是了!”李树杰突然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连背都佝偻了起来,再也无法直起来。

    二十年前的事情啊……

    当年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偶然的机会,带着怀孕的妻子来到京城,住在了一家名叫有间客栈的地方。妻子给他生个儿子,他很欣喜,但是看着满京城的高官贵族,他心中充满了向往,无奈一无钱财,二无靠山,想要往上爬简直难比登天。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心情很郁结。

    那一天,他正在外面散步,突然间就发生了宁王之乱。

    他躲在一处干草堆里,看着无数带刀带剑的士兵来来往往,看着街道血流成河,心头砰砰乱跳,唯恐自己会就此丧命。他一动不动地躲在干草堆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似乎平静了,他悄悄地走出来,想要回客栈去。然而,才走到一半,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抱着个襁褓。

    那女人已经奄奄一息,眼看是活不成了,看到他时,眼眸中倏然绽放出光彩,将怀中的襁褓交给他,又取出身上的玉佩放在他手里,艰难地想要跟他说些什么,但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过世了。

    李树杰抱着那个孩子,有些为难,虽然宁王之乱,宁王暂时占了上风,但是他的情形并不好,又被一个叫做裴诸城的将军杀退,而那时候,正是双方厮杀之时。

    那个死掉的女人衣着装饰不俗,那块玉佩更是珍贵,只怕这个婴儿来历不凡。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边的,如果是叛乱这边的,却被发现被他抱走,时候备案上一个勾结叛匪的罪名,那可就太不划算了;就算是朝廷的,如今叛匪还没有彻底剿灭,说不定正在找这个婴儿,他抱着,如果撞到了叛匪,一样死路一条。

    他才刚刚得了儿子,不想就这样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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