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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说爱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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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住在十二层。

    这一刻她真想发火,为什么不住低一点?

    火大约集中在第九层,且还有蔓延而上的态势,楼道里到处都是浓烟,水管爆了一条,迟几许撕开裙摆一角,蘸着地上的水抹了一把,捂着口鼻往上冲过去。

    “慕则止!”

    她开始砸门,浓烟呛得眼泪直流,最可怕的是心底,一股灰黑的眼蚕丝似的勒紧了她的胸口,憋闷、难受,近乎窒息。

    “慕则止,开门——开——”被呛住了,迟几许弯腰开始咳嗽。

    她拨着慕则止的手机号没有停过,可是一直没有人接。

    不是在工作,不是在应酬,她最怕的,是他现在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中。

    还要怎么确认心里的惊恐无措,还要怎么确认……

    她迟几许已经怂到这个地步了。

    他不属于她,可是他也不属于老天爷,她不想他有事……

    隔壁的门倏忽被大力拉扯开,一个男人抱着手里的五岁左右大的儿子往外冲,迟几许飞快道,“借你家阳台一用。”

    男人没有搭理她抱着儿子赶紧逃生去了,迟几许冲到阳台,这栋居民大厦的阳台很容易攀爬。

    “头儿,你看,上面有个女人!”一个控制秩序的消防员惊了。

    跟着他的长官也惊了,“这年头,真有不怕死的女人。”

    “人来了没有!再派两个人去十二层!还有,拿——”

    长官刚想说拿救生气垫来,迟几许已经伶俐地钻入了慕则止的房间。

    “慕……咳咳……”浓烟呛得她直咳嗽。

    伸掌拨开一片浓雾,待看见沙发上醉生梦死,陷入沉睡的男人,以及手边横七竖八摆着的瓶子时,她忍不住破口大骂,“王八蛋。”

    迟几许扑到他的身上,“慕则止。”

    她使了吃奶的劲摇晃他的身体,对方纹丝不动,双颊如火,眼皮也不曾动一下,迟几许气馁,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腕,抹了把脸,“老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地跑来救自己的前夫,丫的,你要是因为喝醉了被烧死在里边,我一定额手称庆,顺带取笑你一辈子……”

    他自然是听不到的。

    “小姐,开门!”门外是消防员的声音。

    迟几许飞快地冲到门口,拉开门,两名橙黄警服的消防员进门,观察了一下,屋内只有慕则止一人,“带下去。”

    说罢两个人伸手抬这个男人。

    “哟呵,醉得真沉。”一个人忍不住吐槽,看了眼还傻站在一旁的女人,此刻的迟几许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都是灰迹,膝盖还有几处烧伤,毫无美感可言,忍不住又吐槽,“赶紧下楼,别耽误工作。”

    “哦。”这个时候迟几许才想起来,他们是专业的。

    她也不再扭捏,返身沿着楼梯扶手往下跑。

    火势渐渐漫上了十一层。

    迟几许的短裙遮不住伤口,被烟熏火燎再烫伤,尖锐的疼痛让她扯歪了唇。

    虽然冲动,但是她没有后悔,也许不这么闹一闹,他们也许不会知道十二层还有慕则止。该死的,他居然喝那么醉。

    迟几许扶着墙面往下走,心里惦记着消防员跟上来,底下是一排排灭火器发出声的刺啦声,她耳鸣了一瞬,捂着耳朵往下闯。

    越到底下越是安全,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慕则止没有跟上来了。

    脑海里一片眩晕。

    然后顾期出现在视野里,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慕总呢?”

    迟几许跌跌撞撞,险些被他一把扯倒在地,甩了甩头,“在后面,消防员正在施救。”

    顾期没有冲进去。

    也许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也许顾期天生比她冷静,也许慕则止在他心里不如在她心里重要,他没有进去。

    身后,立体不支的迟几许倒了。

    如果早知道,这一天她会来大姨妈,也许她不会这么奋不顾身……受罪啊。

    恢复力气的时候,她的手指动了动,扯到了伤口,“嘶——”一声撑着左手坐起来。

    “医院?”她看了眼自己所处的地方,消毒水的气味像疯长的爬山虎,藤蔓似的攫住了整颗心脏,麻痹刺痛,还有手上挂着的水,起身时下身某个地方的血涌如注……

    迟几许简直要崩溃了,谁给她换上的卫生棉?

    到底是哪位天使姐姐这么敬业?

    还有慕则止……

    门忽然被推开,迟几许看到一个憔悴而嚣张的中年女人,一张脸的苍白盖不过锋芒,此刻她红肿着双眼,正怨恨地怒盯着自己。

 19。第十九章

    眼前这位,是慕则止的母亲。

    不过很可笑; 她和慕则止结婚一年多; 与这位婆婆却缘悭一面; 除了决定结婚时礼节性地见过之外; 后来再无联系; 对方不喜欢她,迟几许也不想讨个没趣。

    “您好。”迟几许见林女士脸色惨白; 心中忽地惴惴; “慕则止……”

    “住口。”林女士携了丝沉怒而来,手里紧紧握着一个保温杯。

    迟几许一瞬间以为林女士要用杯子里的热水泼自己; 不过也浑然无惧。

    她从未见过如此深恨的目光; 像迎面而来扇在自己脸颊上一记掌掴。

    适逢护士来抽针,迟几许放开林女士转而问她:“慕则止; 湖畔大厦火灾事故的受害人; 在哪?”

    小护士拔了针头; 替她塞上酒精棉团; “他伤得比你重; 在隔壁病房。不过……”

    “不过什么?”

    林女士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力气; 扶着门框瘫坐下来。

    护士为难道:“小姐,你要是喜欢那位先生的话; 在看他之前,最好做个心理准备。”

    “好。”迟几许点头。

    护士推开护理车; 目色有些惋惜; 看了眼她; 没说什么又走了。

    迟几许掀开棉被下床,路过林女士的时候,她突然挣起来攥住她的脚脖子,迟几许一怔,沿着她的腿抱上来,林女士哭天抢地:“求你了,把我的儿子还给我,还给我……”

    “还给我……”

    迟几许心神一凛。

    难道慕则止出了什么事?

    她扑入慕则止的病房。

    宛如一个闯入乌托邦桃花源的不速之客,不期然地与他撞上视线。

    他半躺在床头,额头上有一块严重的烧伤,俊容毁了一半。狰狞的伤口,烧出鲜红的肉色,右脸上也有一小块。

    他没有说话。

    就连在一旁坐着的顾期,也沉默着,无所适从。

    “怎么回事?”迟几许放任自己的心,走到他跟前。

    他挑开唇,微笑:“迟几许,你以前说过吧,我这个人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你看,现在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那双深水一般的眸,恍惚着雾色,看不分明。

    迟几许胸口一痛,“怎么回事?”她重复了一遍。

    顾期转过椅背,低声道:“当时下楼时,慕总被烟熏得有了一点清醒的意识,但是火烧得太猛,消防员被困在里边,九层有一个女婴,父母不在家里,襁褓着了火,慕总用自己的衣服扑灭了火……”

    被救的那个人成了救人的人。

    迟几许咬唇,“他的脸还能治吗?”

    “只是二度烧伤,不算严重。”顾期说,“仔细照看,不会留疤。”

    迟几许长吐了一口气。

    曦光斑驳着落在床头。

    慕则止看着暖光里静谧纤瘦的人影,忽然动唇:“为什么来救我?”

    “想救就救了。”迟几许艰难地移过眼。

    他笑,“你过来。”

    迟几许依言走到他的床边,目光铮然明朗,毫不退缩。

    慕则止的手仿佛还带着火的温度,火蝶一般,被迟几许瞬间扑在掌心,他微愣,迟几许的脸迎着阳光,多了份微熏的神采。

    “保护好你这张脸比什么都重要。”她说。

    他脸色一暗。

    “我这样,你嫌弃了?”

    迟几许闷不吭声。

    这样的情境对她而言太尴尬了,她想借由刚才那句话,再发挥下去,说出更多伤人的话,可是……

    她不忍心。

    明明是他当年背弃了她的,为什么她总要这么心软?

    她因为他被记了大过,被通报批评,成了全校女生的笑柄,她因为他险些自毁长城,让多年的坚持溃于一旦,她因为他很多年都不敢接受任何人的爱情……

    他走得那么不声不响,她为什么还要对他心软?

    一句解释都没有。

    为什么啊。

    “没嫌弃。”她抽回手,“慕则止,我又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

    “哦,原来不是。”

    似乎要一场嘴仗要打,顾期心领神会,淡淡地起身,“我去买个水果。”

    只剩下两个人的病房,迟几许撇过头,山抹微云,宛如层叠纷繁的丝绡。

    一带横山,在视网膜化开蜿蜒的黛色。

    层峦耸翠之间,是林立高楼,清风如水。

    她想到了什么,拧过视线,“对了,伯母来了,我看我还是先走吧,让她来照顾你。”

    慕则止原本握住她手腕的手,一寸寸松开。目光沉静,藏着什么看不透的哀顽,许久,他说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你想把这个恩情还上?”

    “嗯。”

    “我看不用了吧。”迟几许干涸的唇抿出一条软红印痕,“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只有一个问题想问。”

    最近真是中邪了,那么不该问的问题,她竟然脑子发热就问了。

    “当年,图书馆告白那一场事,你为什么没有回来?”

    沉默。

    他垂下头,没有说话。

    说实话,要是早知道问出来会这么尴尬,迟几许应该潇洒帅气地扛着大刀就走。

    迟几许被耗干了耐心,她站起来,慕则止恍然抬起下颚,猩红的伤疤恶狠狠地攀爬着这副如玉般的肌肤,留下满眼疮痍。

    她的胸口狠狠地一荡。

    他反问:“要是我回来,你会不会答应?”

    “不会。”她撑着最后一口气,说了一句假话。

    慕则止“嗯”了一声,靠在了床上。“谢谢。”

    谢谢你说你不会答应。

    迟几许,我只是怕我太悔,太歉疚了,如果你不答应,那就最好了。

    其实我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很多年,岁月里,我对你唯独的感谢,竟是你的不屑一顾。

    你没有爱过。

    太好了啊,迟几许。

    他望向窗外,以一种安谧的似乎亘久的姿态,迟几许的眼底摩挲过一片忧郁的蓝。她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她下楼遇见了顾期。

    对方拎着两袋水果,她顺手替他接了过来,“我替你跑一趟,慕总出了事,你们公司别乱了。”

    “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顾期似笑似讽。

    迟几许听不明白,但顾期用词一向夸张冷峻,她也没有仔细去抠字眼,撇下他上楼去了一趟。

    才走到病房外,却不慎听到了林女士的声音——

    “你到底还要受多少罪啊,就因为一个迟几许,你把我……”

    “母亲,”跟着是慕则止,“有些话我一直想说。”

    迟几许很少听到他这么哑的嗓音,宛如漏风的易拉罐,吹出呜呜咽咽的小号,可是低沉疲惫,毫无生机地坠落西风中。

    “我所以有今日,辉煌,堕落,功成名就,一蹶不振,这些与迟几许毫无关系,都是拜母亲你所赐。”

    “我忘了怎么去爱一个人,忘了怎么去抚平伤痛,这些都是母亲你带给我的。”

    “何必牵连别人呢……”

    病房里静得可怕。

    迟几许靠着墙头,皱眉。她听不懂这两母子的谈话,似乎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东西。她知道自己不该留下来听人家的壁角,只是关于她的——听听也无妨吧。

    “不管怎么样,我不喜欢她。”

    听到林女士这么一说,迟几许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她有求过林女士喜欢?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您喜欢与否都不重要了,”慕则止做不了太多表情,会扯到伤肉,所以只能沉静地躺在床上,眼眸宛如深渊的漆黑黯淡,“她已经不是您的儿媳妇了。”

    林女士皱眉,“你明明是对她旧情难忘。”

    门后,迟几许手一抖,塑料袋发出极低极细的一缕沙沙声,她诧异地险些露出马脚。

    好在里边的人似乎正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察觉。

    “也不是旧情难忘。”

    迟几许垂眸要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动人的声音——

    “是我没有一刻不爱她。”

    门外,迟几许丢盔弃甲而逃。

    不该回来的,为什么听见他的告白?迟几许捂着胸口想。

    慕则止,他竟然说他爱她……

    抱歉她从没有体味到他所谓的“爱”,哪怕只有一点半点,她又何至于这么回头不顾,斩断后路地与他离婚……靠近他,她已将满腔勇气挥霍殆尽。

    他爱她,真的爱吗?

    这么多年了,她们彼此各安天命,在各自的角落里尝着成熟的果,有些字眼,已耻于言说。

    没想到这个字会先从他这里说出来。

    迟几许把顾期买回来的红提和香蕉放到楼下,让慕则止公司里的人帮忙拿上去。

    跟着逃之夭夭。

    这一晚,迟几许自己没有跳回jj更新,眼巴巴守着大神,结果扑了个空。猫神留了一条请假便签,最近不会更文,便杳无神踪。

    来不及失落,没过几日,迟几许就明白顾期所谓的“死猪不怕滚水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20。第二十章

    星巴克的装饰一向考究,有情调; 但对于迟几许而言; 这种天价的咖啡不是她能随心所欲地光顾的。

    秦觐看出她的拘谨; 低笑; “我可以开始说话了吗?”

    被一眼看穿的尴尬让迟几许扯了下粉唇; “可以。”

    暖黄的墙壁宛如扑了一层椒子,温暖明丽的色调; 又毫不扎眼; 迟几许忍不住多看了眼橱窗外,那一件件摆得精细不紊的手工艺品。

    “我听说; 你把设计的主权; 推给明思了。”

    迟几许并不惊讶,被约出来喝咖啡; 秦觐说是正事; 那工作上唯一的交集; 大概也就是迟几许拂了他的好意; 擅作主张; 不愿冒头。

    秦觐疑惑; “这是个好机会,我以为; 你会很愿意把握住。”

    “还是很多谢主编的好意。”马克杯透出一股熟悉的余温,被她的指尖笼在修长的罗网之中; 迟几许淡笑; “一次机会; 每个人都想把握住,如果我因为某些方面的原因赢了明思,她肯定更失落。”

    秦觐不可置否,“但是我知道,你有才华。”

    从第一面见到迟几许,这个认知便笃定地存在于他的意识之中。

    “有吗?”迟几许失笑,“感谢秦大主编的抬举啦,我自己都没发觉。”

    对坐的秦觐淡而化之地一叹,“我现在还有一个机会。”

    迟几许姑妄听着,“嗯。”

    秦觐抬起清润的双眸,微微侧目,细腻而柔软的眼波,看起来温如朗玉。他将一叠文件取出来放到她的眼前,“下礼拜我将会去米兰参加一个展览秀,随行有两个名额,非常有限,与我一道参与交流的是巴黎的卡尔大师,他年事已高,有意收一个继承衣钵的关门弟子。”

    迟几许故作懵懂,“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文件稿上条约分明,罗列纷纷,秦觐低眼一掠,波澜不惊地浅笑,“几许,卡尔很欣赏你。这是你的优势。”

    她颦眉,“他怎么会认识我?”

    相反,卡尔才是矗于时尚之巅,屹立多年而不倒的灵魂设计师,才是迟几许敬仰的,不能不知道的存在。

    答案很显而易见,她的设计稿也许被秦觐拿给卡尔看了。

    秦觐在这一行的地位不可小觑,但远远不到能与卡尔自荐下属的熟稔地步,也许还动用了秦家或者别的什么……

    迟几许眸光微沉。

    “几许,”秦觐似乎没有愧疚意,温柔而执拗地看着她,“这是一次非常好的机会,如果成为卡尔的弟子,你甚至可以留在佛罗伦萨进修。”

    这对于别人而言,的确是一次可望而不可即的机会。

    迟几许扣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僵住,她不愿相信眼前和她说这话的人会是秦觐,他难道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被魅色的人传成什么模样了,可是他现在却要她就这么陪他一道去意大利,去米兰,去佛罗伦萨……

    “抱歉我不能。”

    她起身欲走,秦觐抓住了她的双手,迟几许一怔,对方眼波缱绻地凝视她,“几许,你和慕则止离婚了,是因为真的忘了他?”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她怔忡着,目光沿着被拽住的手腕流向秦觐那张白皙精致的脸,秀雅英隽,一丝不苟的装束,那么绅士的不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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