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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Q]心痒难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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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
我爱的人们,但愿云朵之上,真的有所谓的天堂。
顾长计的离世几乎震动了市里所有的新闻媒体,他在生意场上浮浮沉沉驰骋了这么多年,追悼会若是想办得低调些都难,顾语声也理所当然地把白纯代入了大众的视线。
这几天白纯休息得不好,精神有点糟,到了夜间,殡仪馆里的人少了下来,顾语声腾出时间陪她,见她憔悴如斯,心头像被利刃狠狠剜了一把。
“白纯,这里有我和Patrick就足够了,我让小岑送你回去。”
白纯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我不累,我想陪着你。”
顾语声想要说话,白纯抬手遮住他的嘴巴:“以前总是你照顾我,我这次也想为你做点什么,何况明天我一定要送伯伯一程的。”
顾长计明天一早出殡,顾语声忙了多久,白纯就跟着陪他多久,几乎寸步不离。也是用这种方法,白纯以自己的身体做要挟,逼着顾语声定神下来休息了一会儿,不然,她想象不到他会怎样用忙碌来麻木自己。
“顾叔叔……别让我走,伯伯生前希望看到孩子出世的,可是……我却没有帮他完成心愿……对不起。”白纯趴在他的肩头,脸转了过去,泪水沾湿了顾语声的衬衫。
她要对顾长计说的“对不起”何止这一个,她还有许许多多没说、没做,她欠那个老人太多了。
顾语声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很疲惫:“别这样,白纯……爸爸不会怪你的。你忘了吗?他和你相处的时候,很开心、很轻松,甚至连我都没见过他的那一面……他已经把你当女儿或者儿媳妇一样了,怎么会计较你是不是做错了事?每个父母对孩子都是最宽容的,都是第一个给孩子改正过错机会的人,我相信,就算是我爸爸一样严厉父亲,他在面对我和锦生、Patrick……还有你的时候,心,其实也是软的。”
第二日凌晨,顾长计出殡,这位一手创造出“华逸”历史的风流人物,安葬在葵山墓园,他的一生,也就此画上了句号。
从葵山回到顾宅,白纯面对空荡荡的院子,心里空落落,眼睛肿的如同两只核桃。
顾语声让她先去楼上休息,他还要去公司处理些事情。
提到“华逸”,白纯便不再做纠缠,她只是想在顾语声痛苦的时候陪伴他,并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白纯大抵也是太累了,一沾枕头就睡得天昏地暗,以至于,她从梦中惊醒时,差点分不清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现实。
擦了把脸上的冷汗,白纯低低说了句:“又作恶梦了。”
那个她和顾语声相遇时,所产生交集的音乐盒,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打开,许许多多的罪恶便接踵而至了。
下了床,她换上防滑拖鞋,走进浴室,用毛巾擦干脸上和身上的汗水,回来时,肚子叫的厉害,原来现在已经傍晚六点多。
吃过晚饭,陈姨说她气色好了一点,又劝她:尽管顾老爷子走了,她也要替小的着想,注意自己的饮食和休息,保证小孩子健健康康的出生。
白纯也觉得这几天着实脾气有些太执拗,让陈姨和顾语声都好生担惊受怕,不禁心生内疚。
顾语声结束“华逸”那边的股东大会,将顾长计持有的股份按照生前遗嘱做了分配,其中,一大部分留给了“掌门人”顾语声,而后是两年前半路杀出的“私生子”段景修,其余的部分分成若干份转让给几位当年和顾长计一同打下江山的老股东。
回到顾宅,白纯已迷迷糊糊地睡下,他吻了吻她柔软的面颊,轻手轻脚关上卧室门。
顾语声来到顾长计生前的卧室,打开灯,一只轮椅在露台门旁边,月光洒进来,泛着冷冷的金属光泽,冰寒刺骨。
两天前,他还没有勇气走进这间房,然而,现在他最终下定决心——整理父亲的遗物。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短。。。不过,琅琅会争取下周之内,将这篇现言更新完毕~~~~(*^__^*) 嘻嘻……
写了这么多篇的言情。。。尊的。。。发现写男女主角之间纠结的爱情并不是最费眼泪的。。。而是亲情戏啊啊啊啊啊。。每次写到亲情。。。只几百字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嗷嗷~~~
☆、64
绿林大道;山风随着疾驰的跑车灌进领口内,有些凉,心里却犹如有把火在烧。
又传来刺耳的鸣笛声,她向后视镜里望去,后面那辆车里坐着一男一女,无不焦急;男人握着方向盘,探出半个身子;脸色泛白;疾声喊道:“白纯——减速!减速!前面有弯道!”
她的目光掠向他身边泪水满面的女人;唇边勾出一道冷冷的笑;不止没减速;反而踩下油门——
咚——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燃烧的火光如同愤怒的怒龙,直冲天际——
“啊!”
白纯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淋漓,天地仿佛混成一色,漆黑漆黑,看不到一点光明,耳畔响起了那首音乐盒里的曲子,悠扬悦耳的和弦听起来却那么凄凉。
顾语声在楼下顾长计的卧室里听到了白纯的惊叫,赶了上来,见她眼神发直,额头布满虚汗,全身颤抖,连忙坐到她身边,让她靠进他的胸口:“没事没事,是梦,梦,我在呢。”
白纯已记不起自己是第几次梦见那个场景,那残留的影像和旋律一遍遍呼唤着她,可她却听不见它们究竟要她做什么。
“你回来了?”不知过了多久,白纯勉勉强回过神,他的手掌温厚,轻柔,抚摸在她的背后,有种神奇的安定作用。
“嗯。我在楼下整理爸爸的遗物,对不起,我应该陪着你睡的。”
白纯整个人放松下来,趴在他怀里:“我没事,你别自责,不是你的错。”
顾语声不放心:“白纯,总是这样下去,我担心你身体熬不住……过几天吧,我们去孝儒的诊室——”
白纯心一慌,打断说:“不用了,顾叔叔,我真的没事,不要小题大做了……”
她双眼湿湿的,定然地看着他,顾语声无奈,叹了口气,撩起被子,一并躺到床上,白纯歪在他的怀里,那感觉又像到了另一个安心的世界,很舒服。
“好吧,不去诊室,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说说你都梦见了什么,这么害怕?”
白纯把头扎得更深:“没什么,我胆子小,其实就是些鬼鬼怪怪的。”
顾语声淡淡说:“小傻瓜,这世界上哪有鬼呢?如果真的有……我倒希望我可以看见。”
白纯猛然抬头:“为什么?你不怕、怕吗?”
顾语声头脑木然,笑了一下,说:“不怕。如果人死了真的有鬼魂,那我说不定就可以我的父母了。妈妈在我十二岁就离开了,锦生更可怜,四岁,就失去母亲。”
他的声音微微颤起来,记忆的痛搅成一团,狠狠绞着心口。
白纯的手触摸到他的眉头,那里皱得好高好高,仿佛在他们之间筑起一道密不透风的壁垒。
“锦生小的时候很粘妈妈,小小的年纪,每天都想尽办法在妈妈面前表现,那个时候我不也大喜欢理他,甚至和我妈妈一样,有点讨厌他。”
白纯静静闭上眼睛,世界重新恢复一片黑暗:“为什么?为什么你妈妈……”
顾语声想起了遥远的往事,就像把那深埋的带着疮痂的过去,一寸寸从回忆的土里挖出,让你穿越了时间,仍然将过去的鲜血淋漓看个清清楚楚。
“因为我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也许一个、两个、三个……也许更多。妈妈生完锦生,就开始整天不说话,只是流眼泪,好像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我从来没见过妈妈那样伤心过,她年轻时那么美,那段日子却憔悴得我都快不认识了,后来……我才知道妈妈得的产后抑郁症,没多久,她就去世了,我束手无策,什么都做不了。不过,最伤心的是锦生。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没得到过母亲的一滴奶水,没被她拥抱过、亲吻过,甚至连母亲的一个笑容,他都没有见到过……但我知道,他仍然很爱妈妈。”
白纯不出声,忍住泪水,锦生的脸填满了她整个脑海,轻佻的,戏谑的,温柔的,深情的,带着恨意的……
顾语声的手探进床边的抽屉,拿出音乐盒,“滴滴答答”正和白纯记得的曲子一模一样。
“这是妈妈留下的,锦生从来没有收到过妈妈送的礼物,所以他一直很珍惜这个音乐盒……我也一样。”他重新扣上盒子,茫然地喃喃道,“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真的很想念他。人失去的东西越多,就会发现自己能够珍惜的越来越少。”
“顾叔叔,我不会离开你……永远永远……”白纯向上动了动,紧紧抱住他的肩膀,让他的头倚在她的胸前,“除非,你不要我。”
顾长计去世其实并未给“华逸”在股市上造成多大的波动,毕竟从顾长计第一次中风后,集团的整个运作已经交由顾语声。
葬礼上,段景修的母亲也从美国赶回来,两年前她回来过一次,和段景修因为他不知所踪的“小鱼儿”有些争执,时隔两年,她在葬礼结束后,再一次问顾语声:“你恨我吗?”
顾语声只看着父亲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一语不发,她说:“如果要恨,你恨我一个就好,别恨你爸爸,也别恨Patrick,血浓于水,他是你的亲弟弟。”
母亲去世多年以后,顾语声其实已不再恨顾长计,更谈不上恨段怡心和段景修。
就如付曼,她欺骗自己、几乎在把自己的信任置于鼓掌之中。可是,人都已经离开了,那些恨和怨都没了意义。他站在葵山山顶,耳边风声烈烈,吹翻了他的衣角和发丝,若是最亲近的人离开时,那徒留给自己的悲伤和遗憾,也能轻易地随风而逝就好了。
三天以后,顾语声意外地接到了宋溪月的两个消息,第一个,麦俊自首了,而此时,顾夏已经随他和白纯一起搬回赤山区的别墅生活。
宋溪月的另外一个消息已在顾语声的预料之中——麦俊想见他。
拘留所外,蝉鸣在盛夏的午后不屈不挠地干扰着顾语声的思绪,一个警察带着麦俊来到他的面前,隔着一个小小的窗口,他看见麦俊满脸土灰,神色憔悴,腮帮子一片青紫,嘴角也带着伤。
“夏夏在我那里,你不必担心。”
麦俊点了点头:“麻烦你照顾她了。”
顾语声记起以前付曼和麦俊一同对他说“麻烦”的情景,那时他还觉得这俩人客气得奇怪,现在想来,原来都是有原因的,不禁自嘲笑了笑:“不麻烦,反正我照顾她这么多年了。”
麦俊头垂的很低,慢吞吞说:“其实我想见你,是有件事……我知道你已经晓得夏夏的身世。”
顾语声语气清淡,打断她:“我会把她留在身边,直到你出狱,这个你放心,我对她还会像以前一样。而且……付曼去世了,我给她的钱将来也都是夏夏的。”
麦俊猛然抬头,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你……”
“你不用惊讶,更不必感激我。我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顾夏的爱护,毕竟我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疼爱了六年,我不希望她有一天无家可归、流浪街头。”
麦俊用扣着手铐的双手抹了把脸:“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不瞒你说……我有个远房表姐,他们夫妇今年四十多了,家里没有孩子,我已经拜托人联系他们,如果你不方便收留顾夏,我那个表姐和表姐夫就会收养她。”
顾语声久久沉默下来,起身离开。
大概只过了一天,一对自称是麦俊远方表姐的夫妇来到“华逸”,说要探望顾夏。
顾语声接待下来,让岑力行把两人的身份调查清楚,还好,麦俊没有丧良心到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骗子或者人贩子。
那对夫妻彼此恩爱,可是年龄都不小了,四十左右,虽然家庭不算富裕,但都是读书人,为人谦和本分,生活幸福,只是苦于没有孩子,本来想到福利院收养个健康的小孩,从麦俊那边得知顾夏的事,便改变了主意,想先来见见顾语声。
顾语声之后又去探望一次麦俊,麦俊说:“夏夏现在还小,也许跟着你是最好的选择,但以后呢?她再长大一点,上了小学,就知道她的亲生妈妈去世了,她的亲生爸爸在坐牢……她长这么大,我这个当父亲的,一无所成,还害得她妈妈病情恶化……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安排一个全新的健全的家庭给她。”
顾语声微有愠色:“不断适应新的生活并不能给顾夏带来什么好处。你这样做的目的无疑是在逃避责任,别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麦俊沉口气说:“顾语声,你这个人太看重责任了。我希望你给夏夏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不是她,不能为她做决定。”
晚上回到赤山区,顾语声还在犹豫,那对夫妻却找上门来,另他惊讶的是,原来顾夏从前就认识他们,还甜甜地叫伯伯、伯母。
白纯知道顾语声这几天内心的挣扎,默默地把顾夏支开,让他们三个人在今晚能谈出个结果。
白纯领着顾夏在卧室里玩猜单词的益智游戏,顾夏忽然说:“小白姐姐,我知道,他们是来接我走的。”
☆、65
白纯放下手中的笔;转过身来,紧握顾夏的双手:“夏夏,告诉小白姐姐,你喜欢我和你爸爸,还是喜欢外面的伯伯和伯母。”
顾夏抿了抿唇,几乎没什么犹豫:“喜欢小白姐姐和爸爸。”
白纯松口气;放心地抱住她:“那就没关系了,只要你愿意跟着我们;你爸爸会把他们打发走的。”
顾夏吱唔一会儿;却皱起小眉头说:“虽然我喜欢和你们在一起;但是我想跟着伯伯伯母一起生活。”
白纯心一凉;更是不解:“夏夏……为什么?”
顾夏低头;趴在她的肩膀上,眼泪啪啦啪啦掉下来:“小白姐姐,我想妈妈……好想好想……爸爸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我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
白纯心酸得无以复加:“夏夏……”
顾夏擦了下眼泪,接着说:“小白姐姐,妈妈告诉我,麦叔叔是我的亲爸爸,让我以后要好好听他的话。刚才那个伯伯和伯母说是爸爸让他们接我走的……我会乖乖听爸爸妈妈的话。”
白纯愣坐在沙发上,无言以对。
外面传来说话声,门被推开,顾语声和那对夫妇进来,征得顾夏的意愿。
顾夏眨眨眼睛,抬头先看顾语声,再看白纯,最后拉住了女人的手,女人感动得眼泪快留了出来,把她抱起来:“好夏夏!顾先生,您放心吧,我们会把顾夏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的。”
顾夏关心问:“伯母,我还会见到爸爸的是吗?”
那对夫妻连声答应,就这样,顾夏几乎没什么迟疑地就选择了离开。
第二天,白纯亲手为顾夏衣物和玩具、图书,装了整整两个大号的旅行箱,陈姨心疼她挺着肚子干活,劝了好几遍,白纯不让任何人插手,当然,除了顾语声。
两人收拾好东西,依依不舍将顾夏送上了火车,顾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微笑着和他们挥手告别。
火车一点点驶离视线,顾语声站在月台边,望着远方,笑容渐渐隐去,白纯抱住他的腰身,紧紧地依靠他。她知道,顾语声自从得知顾夏不是亲生女儿,一直在将这份内心的失落掩藏起来,无论一个男人有多坚强,作为父亲,在面对孩子的离开都是脆弱的。
没有了顾夏,没有了顾长计,原来习以为常的平静生活似乎一下子被全部打得粉碎,对于顾语声来说,更是如同只在转眼之间,就要承受失去最亲近的两个亲人的打击,白纯觉得自己除了依偎在他身边,陪伴他,告诉他,他还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顾长计去世后的第七天晚上,是民间所说的“头七”,顾语声请人来顾宅布置拜祭所用的物品,让白纯先睡下,担心她做恶梦害怕,还让陈姨陪着在她身边,自己独自驱车回到了顾宅。
上次未整理结束的遗物还原封不动地在顾长计里的卧室放着,顾语声拾起父亲生前留下的一本摄影作品册子,一帧一帧地翻看,忽而悲从中来,手抖得不像话,便又皱着眉头痛苦地扣回去。
听到殡葬公司负责处理事务的人员跟段景修的对话声,顾语声将相册放回办公桌上,从书房里出来。
“都准备好了吗?”段景修几天最近也瘦了一些,那双眼睛里变得比往时更加暗沉了几分。
顾语声迎上来:“差不多。”不禁向他身后看一眼。
段景修仍然一副冰冰的脸孔:“不用看了,葬礼一结束那个女人就回纽约了。”
“Patrick,‘那个女人’毕竟是你母亲。”
段景修苦笑:“我知道。不过,顾语声,我和你不一样,我们从小生存的环境就天差地别,所以你没必要再来劝我。何况,她之前做的……在没找到曾予尔之前,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去原谅她。”
顾语声见他神情落寞,眉头紧蹙,拍拍他的肩膀:“她会没事的。”
段景修低声说了句“但愿。”,耸耸肩,里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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